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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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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口的程宅,主體建築是兩幢小樓,一座巍峨一點,是程廷禮的住處,另一座位於後方,略微的簡樸一點,屬於程世騰。兩座小樓都是空著的時候多,因為程廷禮難得長久的留在張家口,反正政務是隨著他走,人在天津,他照樣可以發號施令。

程世騰回了他所居住的小樓,樓裏有仆人,有勤務兵,因為程廷禮對女人沒興趣,所以從上到下全是帶把兒的奴才。程世騰對此毫無異議,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發現自己對女人也是越來越不來勁了。也正是因此,他一天拖一天的,不肯往家裏添一位程少奶奶——來了就是守活寡,他那個不得人心的親娘就是個好例子。或許可以把春蘭叫過來管家,但春蘭現在胖得沒樣兒,又擔負著在北平看房子的重任,而且脾氣也實在是太大,程世騰一想到這位前大丫頭,心裏就有點打怵。

沒有春蘭,沒有小鹿,這世上仿佛就再無人肯真真誠誠的關懷他了。扶著扶手上了二樓,他讓人去浴室給自己放熱水。在他老子面前,他是個挨揍的兒子;離了他老子,他也是個不好伺候的刺兒頭,所以樓裏的仆人都像伶俐的避貓鼠一般,貼著墻邊走路,一個個不聲不響的,生怕一個不慎惹惱了他。

吃過一顆止痛藥之後,程世騰進入浴室,撕撕扯扯的脫了衣服。穿著衣服,他看起來並無異樣;衣服一脫,才現出了他滿身的青紫傷痕。嘶嘶溜溜的吸著氣,他忍痛坐進了浴缸裏。然後緩緩的向後仰靠過去,他閉上眼睛,不出聲了。

他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救出小鹿,他不是他老子的對手。可是他又想救,不救不能甘心。他想小鹿連自己都沒看上,怎麽能看上老花花公子一樣的父親?如果昨夜真是兩情相悅,小鹿今天會淒慘到連路都走不成?

擡起水淋淋的雙手抹了把臉,程世騰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有日子沒挨過揍了,上一次被暴打,還是因為自己偷著要東渡日本,結果在出發之前,被父親抓了個正著。

程世騰在浴缸裏打了個盹兒,水冷之後,他被生生的凍了醒。披著浴袍回了臥室,他打著冷戰鉆進被窩,身上暖和了,一雙眼睛卻是再也閉不上。小鹿此刻距離他並不遙遠,兩人之間只隔了一片草坪。他此刻是失眠了,那麽小鹿呢?

程世騰不敢細想,因為那樓裏也有他的父親,而他的父親一定正在小鹿身邊。

正如程世騰所料,程廷禮的確是摟著小鹿好睡了一夜。

翌日天明,小鹿睜開了眼睛,隨即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昨夜穿好的睡衣已被解成了大敞四開,單薄的睡褲也被向下退到了膝蓋。程廷禮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腰間,松松的摟抱著自己。

他還是不大敢坐,只能側身蜷縮著先去提褲子。然而他這邊剛一動作,那邊的程廷禮就醒了。睜開眼睛回頭看了看床頭矮櫃上的一只鬧鐘,他隨即又躺了下來:“還早呢,這就不睡了?”

小鹿提好褲子,單手攏了睡衣前襟:“我去撒尿。”

程廷禮擡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含笑盯著他說道:“尿完了回來,再陪我躺一會兒。”

小鹿不置可否的下了床,休養了一天一夜之後,他感覺自己後庭的傷勢似乎是真有好轉,起碼兩條腿又是自己的了,雖然還是並不大攏,然而走一步是一步,全調動得起來,不必拖拽著向前蹭了。

他知道程廷禮正在床上等自己回去——程廷禮有個睡懶覺的愛好,說是“睡”懶覺其實也不大確切,他不真睡,只是不肯起。

知道歸知道,但他並不打算聽話。撒完一泡熱尿之後,他進了相連著的浴室,給自己放了一缸溫水。而在花花的水聲中,他叼著牙刷對著大玻璃鏡,看自己頭發很短,眼睛很大,因為連著幾天都是喝湯,餓得瘦了,所以很有幾分怪相。

他看自己,從來都是怪模怪樣。對待旁人倒是不甚挑剔,看武魁和張春生都很順眼。

小鹿不睡,程廷禮一個人躺著沒意思,又想起還有一批軍務壓在樓下書房裏,就也不情不願的坐了起來。吃過早飯之後,他下樓去書房處理軍務,剛走了沒有半個小時,李國明笑瞇瞇的跑上樓來,告訴小鹿道:“軍座讓您去呢!”

小鹿的睡衣被仆人拿去洗了,現在身上就只有一襲睡袍。扭頭望著李國明,他開口問道:“找我幹什麽?”

李國明很親熱的向他一笑:“想您了唄!”隨即走上前來,又對他一伸雙手:“來,我扶著您慢慢走。”

小鹿搖了搖頭:“不,我不去。”

李國明有些驚訝:“為什麽不去呀?軍座巴巴的等著您哪!”

小鹿看著李國明,看他是個無可救藥的小賤種。而李國明大睜著眼睛望著他,真心實意的催促道:“去吧,軍座多喜歡您呀,幹嘛不去呢?”然後他壓低了聲音,做出了推心置腹的姿態:“軍座是個挺好的人,多少人想巴結他還巴結不上呢,您身上有傷,他也不能把您怎麽著,您就過去陪他坐一會兒說說話,有什麽不好?您不去的話,一個人在屋裏呆著,不也是怪悶的?”

小鹿發現李國明這人還是有意思,甚至會讓他偶爾想起張春生。李國明既然急切的向他闡明利害了,他便也有問有答的開了口:“我和他沒什麽可說的。”

李國明一跺腳:“哎呀!您怎麽這麽一根筋呢?”

緊接著,他向小鹿邁近了一步:“真不去呀?您真不去,我可走啦?”

這回未等小鹿回答,臥室房門忽然一開,是程廷禮走了進來。

程廷禮做了長褲襯衫的打扮,兩只袖口整整齊齊的挽到小臂,襯衫領子雪白漿硬。微笑著走到小鹿面前,他柔聲說道:“我就知道,除了我之外,旁人也請不動我的小寶貝兒!”

話音落下,他不由分說的攔腰抱起了小鹿。小鹿這幾天在急劇的消瘦,躺在他的臂彎裏,簡直快要沒了分量。而他托著小鹿原地轉了個圈,逗孩子似的哄笑一聲:“飛嘍!”

小鹿沒飛,小鹿腳上的拖鞋飛了。莫名其妙的望著程廷禮,小鹿不知道他怎麽忽然又恢覆了多年以前的幹爹模樣——那時候他時常對著兩個孩子開玩笑,會抱著他們“飛”,還會對著他們伸舌頭學狼狗。

小鹿受不了他這幅老爛漫的樣子,既然父子的關系已經名存實亡,那就把前塵舊事全部忘掉才好。他不喜歡變,千變萬化的人或事,會讓他招架不住、承受不了。

程廷禮把裹著睡袍的小鹿抱到了二樓書房裏去。

他的書房什麽都可以缺少,唯獨大寫字臺是一定要的。在寫字臺後的大沙發椅上坐下了,他讓小鹿坐上了自己的大腿。右手握著一支鋼筆,左手掀起睡袍攬住了小鹿的腰,他先是漫不經心的在一份份文件上簽字,簽著簽著,他忽然停筆轉向了小鹿:“是不是早上洗過澡了?”

小鹿一點頭,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麽。

程廷禮笑了,將鋼筆尾巴送進齒間咬住,他隨即拿起鋼筆帽,套上鋼筆頭旋了幾旋。然後拉開抽屜把鋼筆往裏一丟,他隨即對著小鹿豎起一根手指,神情詭秘的低聲笑道:“幹爹讓你高興一下!”

說完這話,他伸長手臂在寫字臺面上來了個橫掃千軍,整整齊齊的文件立時劈裏啪啦的落了地。而他隨即抱著小鹿起了身,把小鹿平放在了寫字臺上。小鹿猝不及防的仰臥了,上半身有著落,屁股往下卻是依然懸著空。而程廷禮順勢扯開了小鹿的衣帶,衣帶一松,睡袍前襟隨之左右滑落,小鹿雪白的袒露了,兩條腿則是落入他的手中,被他托著腿彎分了開。

俯下身湊上了小鹿的胸膛,程廷禮開始細細碎碎的吻他,從鎖骨一路吻到肚臍,又含了他的乳頭,津津有味的吮吸。

小鹿伸開手臂側了臉,咬牙抵抗那一陣陣的癢痛。原來這就是程廷禮所說的“高興”,他想,可這其實並未令他高興。躺在冰冷梆硬的寫字臺上,他只是感覺難熬。

這個時候,程廷禮的嘴唇一路向下,漸漸逼近了他的股間。他那緊縮著的入口處有赫然的血痂,然而的確是潔凈的,顏色潔凈,氣味也潔凈。程廷禮很多年沒這麽伺候過誰了,所以對著這一處部位,他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即才探過頭,對著那裏呵了一口熱氣。

然後伸出舌尖,他輕輕觸碰了那一處入口。而在雙方相觸了一瞬間之後,寫字臺上的小鹿猛一哆嗦,甚至是欠身作勢要起。程廷禮立刻擡頭對他笑了笑:“別怕,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你疼。”

小鹿瞪著他,嘴上沒說話,心中則是驚恐——和這種挑逗相比,他寧願程廷禮讓自己疼。

程廷禮對小鹿抿嘴一笑,隨即又低下頭。這回他不顧忌了,將嘴唇結結實實的貼上去,他一邊親吻,一邊就感覺手中的雙腿在顫抖在抽搐,而寫字臺上的小鹿先是喘息,後來仿佛失控一般,開始低低的發出呻吟。

約莫著火候快到了,程廷禮將潮熱的嘴唇慢慢向上碾去,最後含住他的性器用力一吮——柔軟的性器雖然依舊是萎靡著的,但是頂端已經分泌出了一滴透明汁液,顫顫的要落不落。小鹿帶著哭腔哼了一聲,哼得很重,整個人都被他吮出了一個冷戰。

程廷禮放下了小鹿的雙腿,單手撐著寫字臺直起了腰。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小鹿,他發現這孩子實在是好,好看,好用,好玩,一個頂十個,或者幹脆只要他一個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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