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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的保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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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傍晚,蘇星柏從煙霧彌漫的混頓空氣中清醒過來,打開窗戶,讓自己從今天紛亂的情緒中抽離出來。過了半晌,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給阿義:“餵,阿義,你手上放貨的那些事情交給Jason處理,你從現在幫我看好Paris,不要讓她做什麽出格的事,還有,喬子琳那邊保護的人不能撤,明白嗎?”聽著阿義那帶有鼻音的回答,他掛了電話,她離開時那副決然的面孔,讓他不得不防,因為他知道她,不是毀掉別人,就是毀掉自己,她從不留第三條路給自己。

阿義掛了電話後,想起那天那張慘白的臉,突然很想知道,今天她是發生什麽事了,連忙穿好外套,出門朝她家方向打車離去。

一路上,他猜想著她的樣子,是歇斯底裏嗎?是爛醉於街嗎?還是像那天一樣,空洞。就這樣想著想著,出租車很快來到她家樓下,當他付完錢,轉身朝樓上望的時候,卻看見那個樓梯角邊蜷縮著一個影子,看上去,應該是她。

他急忙走過去,輕輕地蹲在她前面,坐在階梯角落的她蒼白著臉,呆呆地空洞望著遠方。他不知道她這樣維持了多久,他輕輕地喚著她:“姚小姐,姚小姐。。。。。。”

他叫了好幾次,她才緩緩地回過神,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的面孔很熟悉,可是什麽時候見過,她回想著,過了會仿佛想起他是誰,嘴角浮起冷笑。

“是他叫你來的?怎麽是怕我自殺還是怕我把他心愛的那個女人殺了?”說完,她仿佛想起什麽,有些嘲笑自己地說:“他現在怎麽會擔心我自殺,肯定是擔心我把那個女人怎麽樣吧。”說完定定地看著阿義。

阿義有些躊躇地看著她,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說對了一半,確實是CO哥叫他看住她,可是沒有叫他離她這麽近;確實CO哥擔心她傷害喬小姐,可是他也怕她出事,但是他能怎麽說了,說了另一半,會改變什麽,不會,所以他不說,只是安靜地陪在她旁邊。

也許是天冷了,她朝阿義靠了過去:“讓我靠靠吧。”語氣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她靠著他肩膀:“你說,她有什麽好,為什麽Miealch現在眼裏只容得下她。我14歲跟他,你知道嗎?在外讀書那段時間,我努力學習,除了讓自己不再進去那個冷冰冰的小屋外,還是為了讓我能襯得起他,不要讓他被人笑話,當我結束學習滿心期望可以站在他身旁,與他並肩時,才發現他進了黑社會,那個地方離我厭惡的小屋子是那麽近,近的我恐懼。是,當初我沒有幫他,是我對不起他,你知道嗎?我也痛呀,看見他的腿被人打瘸,看見他被人陷害,可是我才剛剛逃離原來那種冷冰冰的生活,可是如果幫他,我很有可能會重新回去呀,我不要,我不要放棄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溫暖,那種恐懼讓我選擇退縮,他應該明白的。。。。。。”

他安靜地聽著她大段大段的傾訴,看著她蒼白的像傷寒般的臉,他覺得眼前的女人也不過是感情裏的可憐人罷了。

後來,她好不容易傾吐完,搖搖晃晃地往上走,拒絕他的攙扶,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仿佛看見她背後籠罩著一股無以言語的傷,眼前這個看似堅毅的女人,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渴望愛人的女人。

回去的路上,想起被CO哥保護的那位喬小姐,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麽CO哥到頭來會選擇喬小姐,有些東西對於他們這種刀口上討生活的人來說,可遇而不可求。

他想CO哥肯定也看出她們之間最大的不同,Paris似乎每次都能把自己的情感壓下來,讓她擁有的物質的東西來做出判斷和抉擇,但是那位喬小姐不能,仿佛她總是用她的情感來做選擇。

然而,不知為何,剛剛那個女人蒼白的臉龐,不聽使喚浮現於他的腦海。

2。

接下來的幾天,子琳恢覆到以往的生活,機械般地生活著,她將自己圈禁在自己觸手能及的範圍,不再去思索其他事情,她想就這樣情節寡淡地生活下去也是好的。可是她不知道她的佯裝很拙劣,Tina輕易地就從她臉上看出某些端倪,雖然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想必也是跟那位蘇先生有關。

第四天,Tina終於還是下了決定,她不想看著子琳這樣繼續下去,因為她有預感,如果這次不這樣做,也許子琳以後再也沒有可能敞開她的心。她看了看遠處剛剛進了小屋坐在床邊的子琳,她有些蒼白的臉讓她心疼,如果山哥要怪,就怪吧。她拿出抽屜裏那堆資料的其中一張,照著上面的號碼撥了出去。

次日,她來到約好的咖啡廳,看著遠處已經等著的蘇星柏,她朝他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喬太太,你來了。”他看見Tina走到座位,站了起來寒暄了一下。

“這位太太,請問你要喝什麽?”待她剛剛坐下,服務員便走了過來。

“一杯卡布奇洛,謝謝。”還沒有等她開口,他便先行幫她點了她最喜歡的咖啡,她看著他的微笑,一下突然明白,看來他對他們喬家了解的並不比外人少,看來今天倒是沒有必要跟他繞圈子了,這樣也好。

待服務員端來咖啡,她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後,不急不緩地說:“我想蘇先生是爽快人,我也不繞圈子,今天我找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子琳。”

聽見這個名字,他眼神一閃而過一絲黯然,只是一瞬,隨後依舊是那副鎮定的模樣,他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紅色大衣的女人,他知道她是子琳的繼母,他期待著她接下來的話,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初那個許緯琛似乎也這樣被喬江山約出來談過話把,結果那個笨蛋就真聽話的放手,如果今天這一幕她繼母要用在他蘇星柏身上,不好意思,他蘇星柏不吃這套,他要的就是讓他死,他也不會放手。

因為他不是許緯琛。

可是,接下來Tina的話讓他出乎意料,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既然希望讓他重新站回在子琳身邊。雖然不用她說,他接下來也會采取行動,可是對於Tina今日的態度,他不得不感到吃驚,他看著她的面孔,聽著她訴說著子琳的一切,雖然有些早已從之前阿義的報告中知道,但是今日從一個口述者中聽見,還是讓他對子琳心疼不已。

最後,她看著他說:“你用什麽辦法靠近子琳,那是你的事,但是如果你要讓子琳真正接受你,那你也得真正打心底裏接受許緯琛的存在,接受他在子琳心裏占有的位置,要不然,無論你做什麽,不過是徒勞一場。”說完,喝完手中的咖啡,朝蘇星柏笑著說:“今天的咖啡很好喝,多謝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背起包,離開咖啡廳,留下蘇星柏一人。

他看著Tina遠去的背影,他突然明白今天她為什麽要來找他,要來說這些話,原因很簡單,她只是為子琳,那是母親對女兒的一種疼愛。

3。

他喝著手中的黑咖啡,有些苦澀,可是比不上他現在心情的五顏六色,過去的幾天,他不是不想去找她,可是他似乎找不到理由上前去與她交談,他自己都常常嘲笑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懦弱,可是一想到被他傷得慘白的臉,他又躊躇起來,只好每天等她下班後悄悄地走在她後面,晚上站在她家樓下,看著她窗燈亮燈熄,這一站就是一夜。

回到家,看著窗邊的那盆仙人掌,其實下午剛開始聽見許緯琛送過仙人掌給子琳時,他真的很想馬上回家把這盆代表著他們之間聯系的信物丟掉,可是Tina最後一句說的很對,如果要想讓她真正接納他,讓他走進她的心,他必須先得接受許緯琛在子琳心裏的重要性,他拿起那盆仙人掌,自言自語地說:“那,我不是怕你,我只是怕那個傻丫頭想不開而已,你先別得意,等我進入她的心時,我會送盆大的仙人掌給她,把你那盆小的擠出去。”

似乎想到什麽,他歪著嘴笑了起來,此時他看上去和那些天真的小孩真是像極了。

4。

第二天,他早早結束手中的工作,像往常一樣,來到她上班的那個學校門口,靠著旁邊的樹抽著煙等著她。

看著她出校門,只是這次他不再躲在她後面了,他出現在她面前。看著她有些吃驚的表情,他還是忍不住顯得有些得意,可是只見她吃驚過後,仿佛沒有看見他似的,一臉冷漠地從他身邊走過,他仿佛被潑了盆冷水似的,不過他連忙追上去,有些自動忽略她冷淡的表情,就離她很近得與她並肩走著。

兩人身上傾瀉著夕陽的餘光,就這樣走著。子琳看著身旁的他,她不明白為什麽他到底要做什麽,她猜不透他,但是她沒有驚慌,只有隱隱的疼。

矢車菊淺淺地長在公路的兩邊,顏色是蒙蒙的紫色,像是一場秋天傍晚已經困乏的霧。柔柔的夕陽餘光似乎隨著兩人的腳步躍動,像跳動的音符。

接下來的四天,他依舊什麽也不說,只是在她下班的時候陪著她回家。

第五日,回到家的他,陰鷙地看著仙人掌,這幾天下來,他發現許緯琛在他和子琳之間,力大無窮,他牽了子琳的愛就走,無論是生拉硬拽還是什麽,她都是這樣的心甘情願。他開始真正明白Tina說的話。

不過轉念想到什麽,眼神開始柔和,突然笑著自己,那個人再厲害又如何,最後能夠在子琳的生命中跨越最長的長度,是他,蘇星柏,直到她老去。

5。

禮拜日,他開車來到子琳樓下,剛看見子琳和Tina準備上車離開,他連忙上去拉住子琳:““你現在就跟我走!”他命令著她,手掌緊緊扣住她的手臂,他隨即朝子琳身旁的Tina點了點頭。

Tina沒有阻止,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到子琳,她只是朝看著她有些驚慌的子琳溫柔地笑著。

她神情顯得有些恐慌,不知他要帶她去哪裏,但是雖然如此,內心某個深處卻篤定地告知她,他不會再傷害她。

過了不久,他將車停在路邊,帶著她走進了聖安德烈教堂,今天是禮拜日,教堂坐著彌撒。他和她坐在教堂後排的椅子上,聽著孩子們唱著聖歌。

孩子的歌聲,幹凈而純潔,仿佛如天使般帶來祥和。

他和她就這樣相對無言地坐著,直到彌撒結束,整個教堂只剩下他們兩。

“子琳,你究竟喜歡他什麽呢?”他嘗試著開口問她,以一種非常平和的口吻。

聽見他的問題,子琳搖搖頭,她六神無主地說:“我也不知道。”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異樣,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過的空洞虛弱的聲音:“你的心裏是不是從來沒有我,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她被他的語氣,他這個問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麽回答,那天過後她是真的很討厭他,可是,他不是有個深愛的女人嗎?幹嘛問她這個問題。她低著頭沒有回答。

看著她沈默,他眼神暗淡下來:“那換個問題吧,神可以原諒犯了罪的人,那你會不會原諒那個說錯了話的人呢?”

他沒有等她的回答,自顧自地哼著剛剛小孩唱的聖歌,歌很簡單,子琳擡頭看著他的側臉,突然覺得他很幹凈,幹凈得寬容而溫暖。

她輕輕地說:“我不討厭你。”

他聽見了她的淺語,於是開心地裂開嘴角的弧度。

“笑笑,你笑笑。”他看著她說,“從我們進來,一直到現在,你一直都不笑,你現在笑笑吧。”此時的他像個小孩一樣地放肆。

子琳看了看他,轉頭看見門外的孩子們像一群白色鴿子一樣地飛過去,於是,她朝他綻開嘴角邊最柔和的笑容。

他看著她的笑容,他想也許他們兩之間這段感情一開始營養不良,但是他會給它最好的補給,讓它開出世上最美的。

6。

接下來的日子,蘇星柏再也沒有提過許緯琛。

他只是安靜地陪著她,像個老朋友般地陪著她。有時跟平常一樣,陪著她坐公車,一起回家,送她到家樓下,便獨自離去;有時和她一起去爬爬山,然後兩人坐在山頂上,看著遠方,什麽都不說,就靜靜地呆著;有時他會帶她去有情調的小酒館,兩人一起上臺去拉著兩人默契的曲子。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突然有天晚上,他們走到樓下時,蘇星柏剛準備轉身離開時,子琳突然開口:“要不,上去喝杯咖啡再走?”沒有叫他的名字,低著頭,仿佛自言自語地說著。

蘇星柏有些驚訝,不過很快眉宇間聚滿笑意,然後跟著她進了她家。

客廳裏等著子琳的Tina剛看見蘇星柏時,還有些驚訝,不過聽見是子琳邀請的,便知道子琳的心防已經開始漸漸瓦解,於是她不打擾他們,起身進了自己屋。

來到子琳的小屋,他一眼就看見窗邊的那盆仙人掌,他眼神暗了暗,不過很快恢覆鎮定的表情,繼續環顧著她的小屋。

隨後坐在子琳身邊:“看的出來,你在害怕。這段時間,你一直處於一種驚恐地神情。到底你在怕什麽,告訴我呀。”

“恩,這段時間我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感覺莫名的害怕,仿佛有只眼睛在暗處看著我,我害怕再次卷入是非,然後又會失去一些人,如果我失去你,怎麽辦?

“不會的,我會一直陪你走下去,盡我可能地走下去,其實,你什麽都不用害怕,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時間刷的一下壓過去,然後所有的又都是平的,滑的。”

“恩。”

“不用想這麽多,你好好睡覺,明天要早起的,我也累了,要回去睡了。”說完,他揉了揉她的頭發,便起身離開。

子琳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什麽,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不再排斥他,也並不討厭他的碰觸,他身上有股萬劫不覆的勇敢,有著絮絮的溫暖,從額角到小手指頭都是軟綿綿的。

她喜歡這種味道。

7。

第二天下午,姚可可和阿義在子琳樓下。

“你真的只是上去談談?”阿義有些猶豫地看著Paris。

“我真的只是上去跟她談談,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麽。”Paris閃著魅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阿義。

“那我陪你,一起上去呀。”阿義建議著,始終內心有種不安在隱隱作祟。

“兩個女人談感情的事,你一個大男人湊什麽熱鬧呀,放心,我真的只是談談。”她試著讓他相信她的話,或者讓自己相信自己的話。

阿義不再說話,點了點頭,默許她上了樓。

她的高跟鞋,蹬蹬地響,仿佛似魔鬼般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音。

樓下,蘇星柏載著Tina到了家,正準備去停車時,他轉眼看見阿義在樓下躊躇著徘徊,他隱隱約約感到不對勁,他連忙把車停在一邊,快步越過正走回家的Tina,走到阿義面前,眼神充斥著陰霾:“你在這裏做什麽?不是叫你看住Paris。”

沒有料到會這個時候碰見CO哥,阿義開始緊張起來,說話有些斷斷續續:“CO哥,你也在這裏呀,我。。。。。Paris。。。。。。。。。”他邊說邊緊張地看了看樓上,心想這下肯定死定了。

看著他躲閃的眼神,朝著樓上望了望。他突然意識過來,Paris在上面,他連忙轉身往上跑,來不及等Tina拿出鑰匙開門,他便破門而入。

他進去看見的,卻是如此慘烈的一幕。

子琳像個娃娃般,無助地被Paris按在浴缸裏,他連忙推開Paris,從她手中接過軟塌塌的身子。

被推開的Paris,冷漠地看著他把那個女人抱在懷裏,當時她被那個女人那種雲淡風輕的模樣氣紅了眼,所以當她把子琳按在水裏,她因為虐待而有著一絲快感,又像是種試探,試探她的恬淡柔弱不過只是一紙假裝,她內心跟她一樣,陰暗,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她其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果決,那只按住子琳的手在幾秒後,便開始發抖。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因為從他們的眼神中,她只能看出他們透漏出的極度恨意。

當時被按在水裏的子琳,她的眼前出現一灘血跡,然而求生的本能讓她無法做到如死者一樣那麽平和 ,她努力地掙紮著,水珠四濺。當她被他解救出來時,她已經接近窒息,她終於在呼吸到第一口新鮮空氣的同時,她重重地倒下了。

他被她嚇壞了,將她摟在懷裏,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撫摸著她的臉頰,那張臉白極了,沒有血色,仿佛他一放手,她便會消失般,而此時他和她忽然很靠近,他幾乎聽到了她的鼻息。

Tina連忙打電話給醫院,隨後奪過蘇星柏懷裏的子琳,有些悲憤地說:“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處理。”說完望了一眼蘇星柏,又看了看站在他們面前的Paris。

此時回過神的蘇星柏,慢慢地站起來,一步一步帶著有些瘸的腿走向她,幾步之遙,仿佛走了很久,她看著他走過來,定定地看著他,看著他的手掌擡起,滑下,然後重重地落在她的臉頰,聲音清脆。

她看著他陰鷙的眼神,就這樣看過去,她知道今天她做的是徹底把她的愛情給毀了,可是毀了也好,至少那個女人可以離開Miealch,但是她沒有死,如果最後她再用用力,會不會結局就不一樣了,但是沒有如果,她和他的聯系在剛剛那一巴掌落下的時候便被打斷了,她想這樣他就可以好好地愛那個女人了吧,了無牽掛地愛著那個女人,她離開的時候眼睛裏帶著一種碎玻璃的絕望。

轉身,看見門口那個楞楞看著眼前的那個男人,她突然有絲內疚,她終究還是騙了他,走過他身邊時,心底說著:“對不起。”可是,他再也聽不見了。

那天,他沒有攔她,孔雀般光艷的女子出了門,離開。

後來,她與他,再也沒有了交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8。

蘇星柏把子琳交給Tina後,便邁著沈重的步子離開了,帶著阿義離開了。

拳館裏,他和阿義相對站著。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蘇星柏像一只受傷的野獸,低吼著,一遍又一遍看著阿義,問著他。

“對不起,CO哥,我再解釋也沒有任何用處,要殺要剮,你動手吧,我阿義絕不說個不字。”他眼神堅決地看著蘇星柏,帶著必死的決心。

“她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

他回想著今天的那一幕,那個女子被折磨地蒼白的小臉讓他知道,他犯下的錯是多麽離譜,但是他做這些,並不是那個妖嬈的女人威脅利誘他,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當那幾日,他陪著她,看著她傻傻地自言自語,傻傻地訴說她與CO哥的過去的種種,傻傻地為情發瘋,傻傻地為了一個類似CO哥眼神的男子,追了好幾條街,那種妖艷的臉龐透著一股絕望的時候,他便知道,他被她下了蠱。

但是他無法與她齊肩站在一起,他不是那個拯救她的男子,他有妻子,有兒子,有自己應盡的責任,他只好選擇,默默地在後面守著她,默默地陪著她喝酒,默默地守在後面看著她在CO哥樓下一站就是整夜,默默地看著她遠遠地看著CO哥和那個女子親昵地走在一起。

今日,當她提出那個要求時,他內心是掙紮的,其實他一開始就不信她會只是談一談,可是本能般地就答應了她的要求,還私自提前撤銷了保護喬小姐的保鏢。

所以當他跟著CO哥上樓看見那一幕時,他才發現原來他不過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她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一句都沒有說,他頓時清醒過來。

他悠悠地說:“她沒有給我任何好處。”他知道這句話說出來,代表的含義有多麽重。

蘇星柏突然一拳給阿義打去,然後一拳接著一拳,發洩般地打著他,阿義沒有回手,只是站在那裏,任由CO哥打著,在他以為這一拳下去,他可能會就此死去時,蘇星柏停住了手,然後有些悲痛,有些冷漠地說:“從現在開始,我與你再無任何瓜葛。”

說完,蘇星柏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

阿義那天在拳館躺了好久,後來他回到了鄉下,跟他老婆一起做了個小買賣,至於以後他接到加拿大的那個妖嬈女人寄來的信,都是很久的事了,那是他與她的另一個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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