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他起來時還有點渾渾噩噩，還以為自己在北石林。

可是身體上還留著挨打過的痕跡，他回想起昨晚有點激烈的親熱。

對了，我被一個雌性捕獵回去了。從此失去了自由，要成為雌性的生子工具了。

但他不但沒有半點驚慌，想著想著自己還笑出聲。

小蛇傻笑著，捂著枕頭在床上打滾。

外邊響起鍋碗瓢盆的聲音，他順手拿起放在床邊的襯衣。襯衣上還殘留著洗衣液的香味和陳墨的體香。

他趕緊穿上，大大的衣擺蓋住了屁股。

墨墨好高，自己化成人腿大概只到她下巴位置。

但是他不習慣使用人腿，腿軟乎乎的使不上勁，還是蛇尾好用。

扭著蛇尾游出房間，小蛇就看到陳墨在廚房裏炒菜。

他飛快游到陳墨背後，伸長了手緊摟著她的腰，臉埋進她的後背的肌肉裏，“嘶嘶嘶。”

陳墨掰開橫在腰上的小手臂，“你到外面等著。”

廚房裏油煙味太重。

小蛇又黏上去。陳墨只能由得他了。

她端著菜在廚房和餐桌上來回走動，後面還拖個大尾巴。

等她準備好了飯菜坐下，小蛇一屁股坐她大腿上，一臉期待地看著她。敢情這蛇還想要自己餵飯？

“去旁邊坐著。”陳墨推開懷裏的人。

小蛇一臉委屈，嘟著嘴，盤著尾巴坐在她腳邊，踹都踹不走。

陳墨心軟，又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唉，她這是養了個祖宗啊。

她用筷子夾了肉，餵小蛇一口，自己吃一口。

小蛇抱著她的脖子，高興地舔她的下巴。她不自覺地緊了緊手臂。

陳墨夾了一條菜，小蛇撇開頭，她只能送到自己嘴裏。

陳墨夾了一塊肉，剛張開嘴，小蛇飛快用蛇信子卷走。

陳墨用筷子夾著他的小舌頭拖出嘴巴，“你竟然還會挑食。”

“折折折！”小蛇抗議。

“切，蛇還吃昆蟲呢！”

“折！”

“什麽？你也吃？！”

陳墨掰開他嘴巴看他牙齒，裏面像人類的牙齒一樣排列，整整齊齊的，就是虎牙比正常人類長一點，這應該是小蛇的毒牙。

她嫌棄道，“以後不準吃蟲子，不然我不親你了！”

小蛇吐著舌頭，哼，蟲子多好吃啊！

北石林什麽都沒，就是石頭和蟲子多。

一頓飯美美吃下，陳墨繼續拖著大尾巴，收拾好桌子，再拖著大尾巴進浴室。

她放滿一浴缸的溫水，脫了衣服，躺下去，旁邊的蛇學著她的樣子脫了襯衣游進浴缸，躺在她身上。水滿得溢出來了，一浴缸裏堆滿蛇尾。

“你怎麽那麽黏人！”雖然這麽說，她還是伸手抱住小蛇勁瘦的腰身。

陳墨手指按著他的紅晶石，想著他要是沒了晶石體內的毒要如何緩解。他是唯一解藥，為了活下去，她只能取走這塊石頭。但是她不想小蛇死，她還要在他身上種主命咒。她還要把他捆在身邊一輩子的，他們可以一起生活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小蛇轉身掰著陳墨的腿，雖然浴室有點霧氣，但他依然能清晰看到水下風景。

“嘶。”他擡頭小心觀察陳墨的臉色。

陳墨半瞇著眼，“想來就來，小色蛇。”

她聞到了滿室的梨子香。低頭一看，果然蛇尾裂開一道縫隙，小小蛇顫抖著被推出來。跟他纖細的身體不同，成長得五大三粗。

就這樣進去她就直接廢了。

陳墨毫不留情擡腳就揣，甚至還踩在浴缸底碾著。

小蛇腰軟了，抱著她的小腿就著腳掌磨蹭。

陳墨抱過小蛇，輕吻著他濕透的黑色長發，哄到，“慢慢來，像我昨晚那樣做。”

“嘶嘶。”小蛇應著，手指輕輕抖動，像對待玻璃品那樣小心觸碰。

陳墨嘴角止不住的笑，她捧著小蛇的臉，輕吻他眼角，“我又不是瓷娃娃。”

小蛇還是慢騰騰的，好不容易兩處都滿了。他舒服得長出一口氣，閉著眼軟軟趴在陳墨懷裏。

陳墨覺得好笑，錘他的腰，“別裝睡，起來動一動。”她彈了小蛇額頭，笑道，“我昨天都能來好幾回，你別那麽沒用啊。”

“嘶。”小蛇不高興地嘟嘴，為了證明自己，他猛拉開陳墨，擱在浴缸邊。雙手禁握著陳墨的腰動作著。

“嗯。”被摩擦得麻癢，陳墨看到身上的小蛇，寡言金燦燦的瞳孔發著光，畢竟是肉食妖獸，骨子裏就有捕獵者的侵占和掠奪。

陳墨下意識緊抓寡言的背，用力箍著他的腰，不受控制地痙攣。

小蛇撫摸著陳墨的腹部，他在裏面播了種子，陳墨也是他的人了。

以後會不會懷上寶寶？但是有了寶寶之後，雌性會被寶寶吸引大部分註意力。

嗯，那他不要寶寶。

陳墨不知道他已經腦補自己大著肚子扶著腰的樣子，見他還在發呆，就擡腳踹他，“好了，起不來就滾開。”

小蛇接住她的腳張嘴含住了腳趾。

陳墨抽出來，“別舔了，我一會兒還要親你嘴巴的。”

想了想，她又掐住小蛇下巴，“你以後別亂吃亂舔的，不然我親了你，我要鬧肚子，就全算在你頭上。”

“嘶。”小蛇勉強應到，為了跟伴侶親嘴，他犧牲太多了。

換了一次水，再認真洗完一次。陳墨就把蛇撈起來，用毛巾把蛇尾擦幹，找出新牙刷，給他仔仔細細刷牙，連那兩枚毒牙都裏外刷洗幹凈，再把他抱回床上。

她拿出風筒給他吹頭發，小蛇已經開始打瞌睡，頭一點點的。

好不容易把兩人的長發都吹幹，陳墨關好燈，蓋上被子，把蛇抱在懷裏，香香軟軟的，她低頭親他的暖烘烘的發頂。

如果小蛇知道她一開始只是想奪取他賴以生存的紅晶石，他會不會很生氣。

她忍不住收緊雙手。

其實隨著時間推移，她的體內的毒素越來越多。

小蛇對毒很敏感。他知道陳墨中了劇毒。但是晶石也不是萬能，除了因他自身產生的毒素產出抗體，其他的毒晶石只能內置進身體裏才能分解。

他已經知道陳墨的目的了，只是兩人都心照不宣，只默默互相陪伴。

從一開始莫名其妙地看對眼，到現在朝夕相處。

感情好像發生了些微變化。

現在無論黑夜白天兩人都膩在一起。

小蛇實在太黏人了。

陳墨現在兼職網上寫代碼，小蛇還非得坐在她腳邊。無聊的時候就啃她手指膝蓋。陳墨受不了，也不管時間地點把小蛇就地正法。

那條蛇每天都生龍活虎的，還掌握了訣竅，時不時就眉眼含情，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吐出的蛇信子一下下打在她腿上，條紋睡衣也得拉下一點露出半個肩膀，裏面遍布青紫的痕跡，暧昧又情/色。

這樣下去不行，陳墨頂著黑眼圈敲著鍵盤。一天好幾次，天天這樣，身體都虛了。

既然小蛇喜歡紅色水晶，她就網購一串紅珠子，8顆排列著，閃閃發光。小蛇喜歡極了，一口氣就能全吃進去，只留一個金屬圓環在外頭。

果然，有了珠子，小蛇撩她的次數也少了。

再給他一個平板播放武俠劇，他就能安安靜靜坐在旁邊。

如果以後日子一直這樣過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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