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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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冕回去睡了個爽，起來聞聞臭烘烘的襯衫想吐，沖了把澡換身幹凈衣服看起來有些乖巧，他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豎起大拇指，“非常帥。”
打扮的帥氣是去見毅德老先生，老先生很喜歡他時常叫人過去玩，說是玩其實大部分時間是在看老先生做手工，張冕去的次數多了才知道毅德是一名手工匠人，做得做多的是傳統首飾的修覆工作，沒有單位只是老人家的個人愛好。
托老先生的福，張冕每天都是他的迷弟。
“爺爺，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
毅德老先生噓一聲，擡擡老花鏡手有點抖，“那幫子朋友收來的，有些小瑕疵就來找我看看能不能修。”年紀大了就是這點不好，盯著一小會就覺得眼睛酸痛，他坐在椅子上把那枚古董胸針推給張冕，問，“你覺得它怎麽樣？”
二楞子哪有鑒賞的能力，張冕光顧著誇：“好看，搭在衣服或帽子上都好看。”
“臭小子，就知道誇。”老先生又不是不知道張冕在外的名聲，也沒指望能從他嘴裏說出好話，寶貝似的瞅眼胸針對張冕說，“想要學我這門手藝嗎？”
張冕眨眨眼，“嗯？”
“感興趣的話我就收你為徒，我那些女兒孫女都不想學，我這門手藝總不能埋沒了對不對。”說著起身就要找出工具給張冕。
嚇，張冕驚得跳出來忙擺手：“爺爺，我腦子太笨學什麽都不好，您別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怪怕的。”
“興趣就是最大的老師，冕冕你先告訴我，你喜不喜歡。”
“喜歡……”張冕說得心虛，喜歡又不代表想學，“爺爺，別叫我冕冕成麽……我又不是女孩子……我爺爺都沒這麽叫過我。”聽著滲人。
“我是喜歡你才這麽叫的，別人讓我叫我還不叫呢。”
得，您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張冕知道老先生心情不錯也不再糾結稱呼了。
“這門手藝要是學好了，讓你在圈裏聲名大噪並不是難事，你不是一直想超過你哥麽，試試。”
張冕心想，呦老爺子你就弧我吧，想超過我哥那得先修煉幾百年。
“我不，您就再收一個徒弟，讓我學是沒問題的就是別這麽專註我一個人，你看我吃好睡好什麽都不愁真沒想過靠手藝吃飯，您要是再收一個徒弟我心裏也沒了壓力，說不定學得更好了呢。”
也虧老先生習慣了張冕這副混樣，擰著他耳朵要打，“看你沒出息的樣，你哥養你一輩子啊，他結婚有老婆孩子了怎麽辦。”
張冕捂著耳朵使勁躲，“我不管，我哥跟我說他不結婚。”
“氣死我了。”老先生捂心口坐椅子裏瞪著張冕。
張冕一看那樣子就是沒生氣，老人家越活越年紀又不死板，立馬狗腿的蹲在他腿邊按摩：“您最近不是找了一個模特，找找他？”
“那孩子啊。”老先生順從得讓張冕捶腿，像是在考慮。
張冕再接再厲：“你不是總誇他麽，都沒那麽誇過我。”
那個模特他沒見過因為每次都是完美錯過，只在保姆和老先生的言語間知道是個非常漂亮的男孩子，保姆是個中年大媽不時髦，能讓一大媽對男孩子說出‘漂亮’這兩字，張冕很好奇。
“人家和你一般大聽話又懂事，不誇他誇誰。”
“我怎麽不聽話了。”張冕不服氣。
毅德老先生就喜歡張冕神氣的樣子，看著他有一會沒說話像是在透過他的眼睛去看另一個人，“你啊，希望你一輩子都這麽高興，你爺爺最寶貝的就是你了。”揉著張冕頭發，他示意不用按摩了，“今天湊巧了，楊凡會來拍照片，你不是很好奇他麽正好瞧瞧。”
“好，我不走。”
“那個孩子身上總給我股穩勁不像是20歲的人能有的氣質，你好好學。”
看樣子老先生是真滿意那個模特，張冕起來幫忙布景。
拍的都是老先生整理出來的藏品，有些要淘汰的小東西會賣掉但也只是少數，張冕乘機過了一把眼癮，端著相機只管拍拍拍。
模特來了，攝影師竟然還是老先生，這是張冕另一個為之震驚的地方，真是太時髦了什麽都能玩，666。
旁邊的屋子打通後就是攝影工作室，拍攝用的扇子、桌子哪怕是桌上的屏風，每一樣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張冕搬著時額頭冒汗就怕摔了，到下午兩點的時候，楊凡來了。
這是張冕第一次見到楊凡，也是第一見到能把性別差糅合得那麽完美的……男人……
說漂亮是浪費，應該是妖艷？
張冕搜刮了半天匱乏的詞匯庫都形容不出感覺，從身形上看絕對是男人，記憶最深的是一雙上揚的丹鳳眼似乎是要勾人的魂，即使是沒什麽表情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五官俊美那是標準的美男胚子，驚艷的五官並沒有增添女氣反而像是漫畫裏的人物，笑容恬淡，堪稱完美。
他曾經問老先生問什麽要找一個男人來拍這些女人的飾品，那時老先生說沒有女人能有相匹配的氣質，張冕說：“照片是死的，拍出來不就有氣質了，跟演戲一個道理啊。”
老先生說：“外面的模特配不上這些寶貝。”
現在張冕信了。
楊凡話很少多是靜靜聽老先生的安排，看得出他對老先生很尊敬，“只是拿手裏嗎？”
老先生笑得爽朗，“隨你，你想象一下清朝大環境下的氣氛看著擺。”
“行，要是有不對的您指出來。”
張冕幫忙打光，目瞪口呆的看楊凡下一秒活得像個古人，一顰一笑都帶著那份年代氣韻，他也看過現在的漢服覆興，大多是網紅照片哪有幾分氣韻存在，在這些金貴的老古董面前，張冕忽然覺得這才是漢人。
男拍女多少會有些不合適，加上楊凡的身材並不嬌小，老先生沒有拍多少，後來就準備了另一套衣服讓楊凡穿上拍首飾圖，為了展覽會做準備。
這一拍到晚上才結束，老先生讓保姆做了一大堆的菜留人吃飯，楊凡有拒絕可禁不住老人家的一再挽留，最後坐下答應了，而這時老先生小女兒蘇渺渺也從外面回來，張冕眼睛一亮立馬貼上去喊：“蘇姐姐。”
“爺爺，你看他總是這麽膩死人的叫我。”蘇渺渺佯裝生氣，捏了捏張冕的臉。
張冕揉揉臉小聲問：“蘇姐，那個事……”
蘇渺渺看張冕小心翼翼的鬼祟，朝他擠了一下眼睛說：“放心吧，辦好了。”
“什麽事啊神神秘秘的。”
蘇渺渺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小冕讓我聯系國外的學校，他有個同學遇上點麻煩不過現在都解決了。”
老先生也就是隨口一問：“出國深造不錯，小冕你要不要也考慮一下。”
“我不要，我在明大念書挺好的。”
老先生話鋒一轉：“楊凡你是在哪個學校？”
“北華。”
“成績相當不錯啊。”老先生說完看了一眼張冕，顯然是說他走後門的事。
如果說明大是國人心裏的no.1，那北華就是第二，張冕是走後門進的明大那就不用多說了，說出來小年輕的臉會紅。
不紅也紅了，張冕悶聲顧著吃飯。
“楊凡，你是北華表演系的嗎？”
楊凡搖頭：“我不是。”
“好厲害，我剛剛都要以為你是名專業的演員了。”張冕忍不住感嘆，真正的演員連眼神都是戲。
“看得太多也就會演了。”
張冕不懂，他看的也多怎麽就演不起來，按理說沒有受過專業培訓的人面對鏡頭會緊張，但楊凡沒有反而表現的十分自然和諧，他真是對這個漂亮哥哥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可惜不是同一個學校的。
呸，又是一個學霸。
吃飯時老先生暗示的問了楊凡想不想學他這門手藝，楊凡先是呆了幾秒，隨後激動的起身鞠了一躬：“謝謝老先生，我怕願意學。”
“謝什麽，用不著謝。”老先生笑得合不攏嘴，看了看在剔牙的張冕語氣一下子變得嚴厲，“按時來我這跟著學聽見沒有。”
張冕聽出來了，委屈說：“我還要去當小老板呢。”
“渺渺，給楚沐打個電話問問。”
“誒誒別啊爺爺，我哥在國外談生意很忙，我學一定好好學。”張冕攔住蘇渺渺趕緊答應，老爺子真是興致起了攔都攔不住，他也就是開開玩笑而已現在好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老先生笑了，和小女兒說著：“你瞧瞧他還疼人了。”
蘇渺渺打扮得很幹練，和老先生完全是兩股氣質不怪老先生從不把繼承的心放在她身上，她在桌下拍了拍張冕的手，“吃完了等會走。”
張冕斂起笑，明白是找自己說事。
“手續都辦好了，張冕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那個人敢在國外鬧出國內的垃圾事別怪我拿你是問。”
“放心吧，不會的。”他打包票。
“找你哥不是更輕松，怎麽想起來找我了。”這個問題蘇渺渺很早就想問了。
張冕低聲說：“這不是怕我哥生氣麽……”
“看看你這臭德行，我要跟你哥打電話把你放家裏幾天，保準給他一個充滿男子氣概的弟弟。”蘇渺渺戳了一下張冕額頭，老爹對張冕好她不是沒看見，可能愛屋及烏吧對張冕也寬容許多。
“不成，我哥心疼我一定舍不得。”
蘇渺渺警告說：“交朋友當心點，這類朋友少碰。”
“你放心，我會註意的，蘇姐我一開始還以為你不會答應我這事。”張冕親密的和蘇渺渺靠近了點，無關色丨情。
在張冕故作弱勢的攻略下，蘇渺渺指了指在樓下送楊凡的老爹：“我爸三個孩子全是女的，我大姐二姐生的又全是女兒，雖然他平時不說也沒重男輕女的心理，但我知道他還是想有個兒子，你反正在家閑得蛋疼，有事沒事就來陪陪我爸不然我把你的事捅到楚沐那。”她同樣親密地勾起張冕手臂站著，“既然叫我一聲姐，你就是我弟弟了，這點小事還是幫的。”
張冕眼睛有點發熱，老先生從回國就一直表現的很喜歡他，“嗯，我會的。”
事能這麽快成也虧了毅德老先生的疼愛，張冕又不傻，蘇渺渺是看在老爹被他逗得開心的情況下才幫忙的，如果老先生不待見自己，蘇渺渺那樣眼高於頂的女人能對自己笑瞇瞇的說話簡直做夢。不過毅德老先生對他好肯定有老爺子寶貝孫子的這層關系，老一輩的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堅固牢靠。
“看來抱好大腿才是王道。”睡覺前，張冕在日記本上寫下這句總結，他決定了以後要使勁抱大腿。
在家又玩了幾天，張冕起了個早去機場，拿著楚沐的賬號打了幾天通宵特別累，頭一天是第一次通宵還不覺有什麽，後來的幾天仿佛身子被掏空，沒勁。
黑眼圈有些重，他找了副墨鏡戴著然後打的去機場。
在機場，張冕見到了整裝待發的趙思敏，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穿的風衣正是當初他買的那件。妝容很淡有點當初的清純樣，張冕打著哈欠過去：“你什麽時候的飛機啊。”
“9點45的。”
張冕在墨鏡下困得直翻眼，真是巧，楚沐飛回來大概11點，“我把你搞到國外沒動用我哥的關系真累死我了，我給了你想要的機會，想活成珍珠還是石頭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會記住我說的話。”趙思敏站得筆直，加上長相出眾很有高冷範。
要是以前，張冕一定迷得眼睛泛星，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彎成盤蚊香，看都不想看女人一眼就算是脫光了扔他床上都沒興致，他癱在一旁的椅子上擺手：“你記住就成，不關我的事。”是趕人走的架勢。
趙思敏沒動，陡然問：“你知道她懷著孕嗎？”
張冕癱在椅子上毫無形象，當然知道她話裏指的是誰：“我又不是先知哪知道她懷著孕，要不是她懷孕，現在肯定在重癥病房裏呆著。”冷哼算是回應，他閉著眼找到舒服的位置是打算在這睡了。
看慣了各類公子哥，趙思敏捏緊了包：“假如她查到了人是我找的該怎麽辦，畢家不如你家財大氣粗可也是我招惹不起……”
“趙思敏。”
打斷人說話是件很沒禮貌的事，可他就是這麽幹了，張冕慢悠悠推推墨鏡，二郎腿一邊抖著：“畢家要是能查到你，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面前？別想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歪腦筋也少動，我幫你是因為你也幫了我。PC大王那牛逼兒子都發言說和畢琦是普通朋友關系甩掉了，現在名聲盡毀就是一枚廢棋，還想花大人力查？”他嘲諷的給了一個白眼。
“警察都沒查出來，查個屌，這事辦的是萬無一失，你我從此互相不認識都把它咽到肚子裏，別想要挾我，我想我已經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了我能搞出哪些事。”
“我一直以為你是被家裏慣大的小孩子，沒想到心夠狠，你就沒想過被你哥知道的下場？”要不是有個孩子擋著，趙思敏心頭不忍，張冕當初是存心把人毀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你記住了，麻溜的趕緊走。”
閉著眼聽到行李箱從面前拖過的聲音，等到聽不到了，張冕放下二郎腿坐好如同乖寶寶，仰著頭假寐。
被楚沐知道？
“不是還有王俊他們給我做證明麽，哼。”
穿著酒紅羽絨服在飛機場睡覺格外顯眼，不只是顏色，初春大多數人都換上了輕薄些的風衣，張冕穿著厚重的羽絨服裹成球讓人不註意都難。
楚沐一出來就瞅見自家的紅球，稍微楞了會，他從沒指望張冕回來接自己。
走過去拿下墨鏡一瞧就是張冕，只是黑眼圈有些慘重。孫殊在老板後面看了一眼，玩得有多兇，回家被打得就有多兇。
張冕對睡眠環境相當苛刻可現在竟然在飛機場睡著了，由此可見昨晚打游戲是多麽的激烈。楚沐推了推他：“小冕。”
一個小時睡眠時間跟眨眼似的，張冕迷迷糊糊揉著眼睛：“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你怎麽到機場來了。”
張冕靠著楚沐的力氣站起來發現倆腿酸麻，頓時咧嘴叫苦，擡眸給了楚沐一個眼神說：“我來接你啊，給你送溫暖。”
楚沐扶著張冕上車，讓他坐腿上一陣好揉，揉到最後腿不酸了，臉卻紅了。
孫殊在前面坐著在心裏拼命念非禮勿視。
去法國半個月，是楚沐離家最長的一次，張冕抱怨：“不知道誰跟我說就去幾天來著。”
“我也沒想到。”
“切。”張冕窩沙發上逗狗。
楚沐換好家居服下來：“怎麽不去睡你最喜歡的吊椅了？”
“我不喜歡它了。”瞟一眼吊椅滿臉不自在，他總是會想起在那個昏暗的環境下，楚沐和自己做的羞羞事。
楚沐捏起張冕下巴，左看右看：“通宵了幾天。”
一臉風輕雲淡，張冕縮起脖子小聲說：“四天。”
“爽嗎？”
張冕有點惶恐，現在是點頭說爽好還是說不爽好？
“下次堅決不會再通宵，我難受死了。”
“沒事，我下面沒有出去談生意的計劃，天天在家陪你。”
‘陪你’這兩個字的音調挺重的，張冕多心得看看楚沐再低頭，然後抱著他亂蹭：“你不在家我都吃不到好吃的。”
楚沐笑笑，順著他挺翹的臀部拍了一掌寵溺道：“不是天天去毅爺爺那蹭吃蹭喝？”
“這你都知道？”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告密。
楚沐解答：“少在朋友圈嘚瑟古董，看把你給能成什麽樣了，我摸摸尾巴有沒有翹上天。”手往後面伸還真的要去摸，張冕身體一顫作勢要躲，可惜被楚沐抱得很牢，他紅著臉叫喊：“老虎的尾巴是你能摸的嗎！”
“屁股我都摸過了還怕尾巴？”手流連在穴口飽含深意的笑了笑，楚沐擡頭親了親張冕，頭放在他肩膀上輕聲道，“半個月不見，甚是想念。”
張冕想說裝什麽文化人，想想楚沐文化程度的確很高於是又吞回去了。
一顆大腦袋擱肩膀上挺重，剛洗完澡吹幹的頭發軟綿綿少了平時的精英氣息，就這麽毫無防備的在自己懷裏，張冕不客氣得摸摸狼腦袋，他還沒身處上勢的抱過楚沐，一直都是楚沐給他安全感現在反過來了，他不禁像楚沐那樣摸頭古怪地憋出一句：“我也挺想你的。”不能太掉份，所以他在‘想’前面加個‘挺’。
從語氣裏就聽出別扭，楚沐飛了一天是真累，就那麽抱著張冕抱了很久。
張冕最終也沒和家長鬥嘴。
楚沐也是人，也要倒時差，張冕除了去老先生那上課，每天回來承包廚師工作，一方面是炫耀另一方面是想做，他覺得要對楚沐好點，畢竟是要認真工作養他的。
只是口味實在是不咋地，楚沐吃得有點艱難。
實際上兩天就差不多了，可看張冕正在興頭上他也沒阻止，吃完飯他問：“你覺得今天飯怎麽樣？”
“挺好的啊。”
楚沐無奈摸了摸他頭：“下次水放多點。”太幹，飯硬。
小少爺就是橫，批評建議全是聽不見，“我不聽我不聽。”
事實上也就嘴厲害，楚沐用一個長長的深吻就把人打發癱在懷裏了。
“每次都這樣……”張冕埋家長懷裏嘟囔。
這次的小分別，張冕明顯比之前更黏他，楚沐摟著他邊看電腦上的資料，“你不喜歡？要是不喜歡的話下次就不親了。”
張冕沈默了。
楚沐嘴角掛著陰謀的淺笑，低頭又親了他一下，“你那寶貝日料店怎麽樣了。”
一提起寶貝店，張冕眉飛色舞：“變好了，收益往上有進步。”
楚沐用手指摸著張冕上揚的眉毛，“我想了一個法子說不定能再幫幫你，想不想知道？”
“真的？”張冕懷疑得看著家長，用小眼神表示可別是弧我。
楚老板是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信用在小老虎這越來越低了！
“王俊家酒店不少，你讓他使點小手段，在每個房間裏放一張廣告。”
張冕開口：“不行吧，他家酒店走高端路線。”說白了，小廣告放了多丟面啊。
“真傻，在宣傳單上用用心，怎麽設計得引人註意又不讓人覺得突兀，他家的酒店多是些名流富商住，明星也有很多，到時再打打關系讓某個明星在網上宣傳一下，你初中政治難道沒學什麽叫明星效應？一個說好那麽就有許多人要來，從眾心理啊。”
張冕恍然大悟，“牛逼！”
楚沐趁機揩點油，“劉松家也能用，再上上電視什麽的，前期投資可能要不少錢，看你們舍不舍得。”
張冕又沈默了，然後猛地擡頭堅定狀：“必須舍得。”
“其實我也能幫你很大忙。”
張冕直覺得嗅出點不一樣的氣味，盯了家長好一會醒悟過來，王俊是在睡上面打交道，自家就是在穿、用上和更多人打交道了呀，不過他一個人辦不成事，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楚沐，大權可是握在楚沐手裏。
“你求我，我就答應你。”
張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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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的帥氣是去見毅德老先生，老先生很喜歡他時常叫人過去玩，說是玩其實大部分時間是在看老先生做手工，張冕去的次數多了才知道毅德是一名手工匠人，做得做多的是傳統首飾的修覆工作，沒有單位只是老人家的個人愛好。
托老先生的福，張冕每天都是他的迷弟。
“爺爺，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
毅德老先生噓一聲，擡擡老花鏡手有點抖，“那幫子朋友收來的，有些小瑕疵就來找我看看能不能修。”年紀大了就是這點不好，盯著一小會就覺得眼睛酸痛，他坐在椅子上把那枚古董胸針推給張冕，問，“你覺得它怎麽樣？”
二楞子哪有鑒賞的能力，張冕光顧著誇：“好看，搭在衣服或帽子上都好看。”
“臭小子，就知道誇。”老先生又不是不知道張冕在外的名聲，也沒指望能從他嘴裏說出好話，寶貝似的瞅眼胸針對張冕說，“想要學我這門手藝嗎？”
張冕眨眨眼，“嗯？”
“感興趣的話我就收你為徒，我那些女兒孫女都不想學，我這門手藝總不能埋沒了對不對。”說著起身就要找出工具給張冕。
嚇，張冕驚得跳出來忙擺手：“爺爺，我腦子太笨學什麽都不好，您別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怪怕的。”
“興趣就是最大的老師，冕冕你先告訴我，你喜不喜歡。”
“喜歡……”張冕說得心虛，喜歡又不代表想學，“爺爺，別叫我冕冕成麽……我又不是女孩子……我爺爺都沒這麽叫過我。”聽著滲人。
“我是喜歡你才這麽叫的，別人讓我叫我還不叫呢。”
得，您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張冕知道老先生心情不錯也不再糾結稱呼了。
“這門手藝要是學好了，讓你在圈裏聲名大噪並不是難事，你不是一直想超過你哥麽，試試。”
張冕心想，呦老爺子你就弧我吧，想超過我哥那得先修煉幾百年。
“我不，您就再收一個徒弟，讓我學是沒問題的就是別這麽專註我一個人，你看我吃好睡好什麽都不愁真沒想過靠手藝吃飯，您要是再收一個徒弟我心裏也沒了壓力，說不定學得更好了呢。”
也虧老先生習慣了張冕這副混樣，擰著他耳朵要打，“看你沒出息的樣，你哥養你一輩子啊，他結婚有老婆孩子了怎麽辦。”
張冕捂著耳朵使勁躲，“我不管，我哥跟我說他不結婚。”
“氣死我了。”老先生捂心口坐椅子裏瞪著張冕。
張冕一看那樣子就是沒生氣，老人家越活越年紀又不死板，立馬狗腿的蹲在他腿邊按摩：“您最近不是找了一個模特，找找他？”
“那孩子啊。”老先生順從得讓張冕捶腿，像是在考慮。
張冕再接再厲：“你不是總誇他麽，都沒那麽誇過我。”
那個模特他沒見過因為每次都是完美錯過，只在保姆和老先生的言語間知道是個非常漂亮的男孩子，保姆是個中年大媽不時髦，能讓一大媽對男孩子說出‘漂亮’這兩字，張冕很好奇。
“人家和你一般大聽話又懂事，不誇他誇誰。”
“我怎麽不聽話了。”張冕不服氣。
毅德老先生就喜歡張冕神氣的樣子，看著他有一會沒說話像是在透過他的眼睛去看另一個人，“你啊，希望你一輩子都這麽高興，你爺爺最寶貝的就是你了。”揉著張冕頭發，他示意不用按摩了，“今天湊巧了，楊凡會來拍照片，你不是很好奇他麽正好瞧瞧。”
“好，我不走。”
“那個孩子身上總給我股穩勁不像是20歲的人能有的氣質，你好好學。”
看樣子老先生是真滿意那個模特，張冕起來幫忙布景。
拍的都是老先生整理出來的藏品，有些要淘汰的小東西會賣掉但也只是少數，張冕乘機過了一把眼癮，端著相機只管拍拍拍。
模特來了，攝影師竟然還是老先生，這是張冕另一個為之震驚的地方，真是太時髦了什麽都能玩，666。
旁邊的屋子打通後就是攝影工作室，拍攝用的扇子、桌子哪怕是桌上的屏風，每一樣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張冕搬著時額頭冒汗就怕摔了，到下午兩點的時候，楊凡來了。
這是張冕第一次見到楊凡，也是第一見到能把性別差糅合得那麽完美的……男人……
說漂亮是浪費，應該是妖艷？
張冕搜刮了半天匱乏的詞匯庫都形容不出感覺，從身形上看絕對是男人，記憶最深的是一雙上揚的丹鳳眼似乎是要勾人的魂，即使是沒什麽表情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五官俊美那是標準的美男胚子，驚艷的五官並沒有增添女氣反而像是漫畫裏的人物，笑容恬淡，堪稱完美。
他曾經問老先生問什麽要找一個男人來拍這些女人的飾品，那時老先生說沒有女人能有相匹配的氣質，張冕說：“照片是死的，拍出來不就有氣質了，跟演戲一個道理啊。”
老先生說：“外面的模特配不上這些寶貝。”
現在張冕信了。
楊凡話很少多是靜靜聽老先生的安排，看得出他對老先生很尊敬，“只是拿手裏嗎？”
老先生笑得爽朗，“隨你，你想象一下清朝大環境下的氣氛看著擺。”
“行，要是有不對的您指出來。”
張冕幫忙打光，目瞪口呆的看楊凡下一秒活得像個古人，一顰一笑都帶著那份年代氣韻，他也看過現在的漢服覆興，大多是網紅照片哪有幾分氣韻存在，在這些金貴的老古董面前，張冕忽然覺得這才是漢人。
男拍女多少會有些不合適，加上楊凡的身材並不嬌小，老先生沒有拍多少，後來就準備了另一套衣服讓楊凡穿上拍首飾圖，為了展覽會做準備。
這一拍到晚上才結束，老先生讓保姆做了一大堆的菜留人吃飯，楊凡有拒絕可禁不住老人家的一再挽留，最後坐下答應了，而這時老先生小女兒蘇渺渺也從外面回來，張冕眼睛一亮立馬貼上去喊：“蘇姐姐。”
“爺爺，你看他總是這麽膩死人的叫我。”蘇渺渺佯裝生氣，捏了捏張冕的臉。
張冕揉揉臉小聲問：“蘇姐，那個事……”
蘇渺渺看張冕小心翼翼的鬼祟，朝他擠了一下眼睛說：“放心吧，辦好了。”
“什麽事啊神神秘秘的。”
蘇渺渺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小冕讓我聯系國外的學校，他有個同學遇上點麻煩不過現在都解決了。”
老先生也就是隨口一問：“出國深造不錯，小冕你要不要也考慮一下。”
“我不要，我在明大念書挺好的。”
老先生話鋒一轉：“楊凡你是在哪個學校？”
“北華。”
“成績相當不錯啊。”老先生說完看了一眼張冕，顯然是說他走後門的事。
如果說明大是國人心裏的no.1，那北華就是第二，張冕是走後門進的明大那就不用多說了，說出來小年輕的臉會紅。
不紅也紅了，張冕悶聲顧著吃飯。
“楊凡，你是北華表演系的嗎？”
楊凡搖頭：“我不是。”
“好厲害，我剛剛都要以為你是名專業的演員了。”張冕忍不住感嘆，真正的演員連眼神都是戲。
“看得太多也就會演了。”
張冕不懂，他看的也多怎麽就演不起來，按理說沒有受過專業培訓的人面對鏡頭會緊張，但楊凡沒有反而表現的十分自然和諧，他真是對這個漂亮哥哥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可惜不是同一個學校的。
呸，又是一個學霸。
吃飯時老先生暗示的問了楊凡想不想學他這門手藝，楊凡先是呆了幾秒，隨後激動的起身鞠了一躬：“謝謝老先生，我怕願意學。”
“謝什麽，用不著謝。”老先生笑得合不攏嘴，看了看在剔牙的張冕語氣一下子變得嚴厲，“按時來我這跟著學聽見沒有。”
張冕聽出來了，委屈說：“我還要去當小老板呢。”
“渺渺，給楚沐打個電話問問。”
“誒誒別啊爺爺，我哥在國外談生意很忙，我學一定好好學。”張冕攔住蘇渺渺趕緊答應，老爺子真是興致起了攔都攔不住，他也就是開開玩笑而已現在好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老先生笑了，和小女兒說著：“你瞧瞧他還疼人了。”
蘇渺渺打扮得很幹練，和老先生完全是兩股氣質不怪老先生從不把繼承的心放在她身上，她在桌下拍了拍張冕的手，“吃完了等會走。”
張冕斂起笑，明白是找自己說事。
“手續都辦好了，張冕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那個人敢在國外鬧出國內的垃圾事別怪我拿你是問。”
“放心吧，不會的。”他打包票。
“找你哥不是更輕松，怎麽想起來找我了。”這個問題蘇渺渺很早就想問了。
張冕低聲說：“這不是怕我哥生氣麽……”
“看看你這臭德行，我要跟你哥打電話把你放家裏幾天，保準給他一個充滿男子氣概的弟弟。”蘇渺渺戳了一下張冕額頭，老爹對張冕好她不是沒看見，可能愛屋及烏吧對張冕也寬容許多。
“不成，我哥心疼我一定舍不得。”
蘇渺渺警告說：“交朋友當心點，這類朋友少碰。”
“你放心，我會註意的，蘇姐我一開始還以為你不會答應我這事。”張冕親密的和蘇渺渺靠近了點，無關色丨情。
在張冕故作弱勢的攻略下，蘇渺渺指了指在樓下送楊凡的老爹：“我爸三個孩子全是女的，我大姐二姐生的又全是女兒，雖然他平時不說也沒重男輕女的心理，但我知道他還是想有個兒子，你反正在家閑得蛋疼，有事沒事就來陪陪我爸不然我把你的事捅到楚沐那。”她同樣親密地勾起張冕手臂站著，“既然叫我一聲姐，你就是我弟弟了，這點小事還是幫的。”
張冕眼睛有點發熱，老先生從回國就一直表現的很喜歡他，“嗯，我會的。”
事能這麽快成也虧了毅德老先生的疼愛，張冕又不傻，蘇渺渺是看在老爹被他逗得開心的情況下才幫忙的，如果老先生不待見自己，蘇渺渺那樣眼高於頂的女人能對自己笑瞇瞇的說話簡直做夢。不過毅德老先生對他好肯定有老爺子寶貝孫子的這層關系，老一輩的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堅固牢靠。
“看來抱好大腿才是王道。”睡覺前，張冕在日記本上寫下這句總結，他決定了以後要使勁抱大腿。
在家又玩了幾天，張冕起了個早去機場，拿著楚沐的賬號打了幾天通宵特別累，頭一天是第一次通宵還不覺有什麽，後來的幾天仿佛身子被掏空，沒勁。
黑眼圈有些重，他找了副墨鏡戴著然後打的去機場。
在機場，張冕見到了整裝待發的趙思敏，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穿的風衣正是當初他買的那件。妝容很淡有點當初的清純樣，張冕打著哈欠過去：“你什麽時候的飛機啊。”
“9點45的。”
張冕在墨鏡下困得直翻眼，真是巧，楚沐飛回來大概11點，“我把你搞到國外沒動用我哥的關系真累死我了，我給了你想要的機會，想活成珍珠還是石頭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會記住我說的話。”趙思敏站得筆直，加上長相出眾很有高冷範。
要是以前，張冕一定迷得眼睛泛星，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彎成盤蚊香，看都不想看女人一眼就算是脫光了扔他床上都沒興致，他癱在一旁的椅子上擺手：“你記住就成，不關我的事。”是趕人走的架勢。
趙思敏沒動，陡然問：“你知道她懷著孕嗎？”
張冕癱在椅子上毫無形象，當然知道她話裏指的是誰：“我又不是先知哪知道她懷著孕，要不是她懷孕，現在肯定在重癥病房裏呆著。”冷哼算是回應，他閉著眼找到舒服的位置是打算在這睡了。
看慣了各類公子哥，趙思敏捏緊了包：“假如她查到了人是我找的該怎麽辦，畢家不如你家財大氣粗可也是我招惹不起……”
“趙思敏。”
打斷人說話是件很沒禮貌的事，可他就是這麽幹了，張冕慢悠悠推推墨鏡，二郎腿一邊抖著：“畢家要是能查到你，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面前？別想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歪腦筋也少動，我幫你是因為你也幫了我。PC大王那牛逼兒子都發言說和畢琦是普通朋友關系甩掉了，現在名聲盡毀就是一枚廢棋，還想花大人力查？”他嘲諷的給了一個白眼。
“警察都沒查出來，查個屌，這事辦的是萬無一失，你我從此互相不認識都把它咽到肚子裏，別想要挾我，我想我已經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了我能搞出哪些事。”
“我一直以為你是被家裏慣大的小孩子，沒想到心夠狠，你就沒想過被你哥知道的下場？”要不是有個孩子擋著，趙思敏心頭不忍，張冕當初是存心把人毀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你記住了，麻溜的趕緊走。”
閉著眼聽到行李箱從面前拖過的聲音，等到聽不到了，張冕放下二郎腿坐好如同乖寶寶，仰著頭假寐。
被楚沐知道？
“不是還有王俊他們給我做證明麽，哼。”
穿著酒紅羽絨服在飛機場睡覺格外顯眼，不只是顏色，初春大多數人都換上了輕薄些的風衣，張冕穿著厚重的羽絨服裹成球讓人不註意都難。
楚沐一出來就瞅見自家的紅球，稍微楞了會，他從沒指望張冕回來接自己。
走過去拿下墨鏡一瞧就是張冕，只是黑眼圈有些慘重。孫殊在老板後面看了一眼，玩得有多兇，回家被打得就有多兇。
張冕對睡眠環境相當苛刻可現在竟然在飛機場睡著了，由此可見昨晚打游戲是多麽的激烈。楚沐推了推他：“小冕。”
一個小時睡眠時間跟眨眼似的，張冕迷迷糊糊揉著眼睛：“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你怎麽到機場來了。”
張冕靠著楚沐的力氣站起來發現倆腿酸麻，頓時咧嘴叫苦，擡眸給了楚沐一個眼神說：“我來接你啊，給你送溫暖。”
楚沐扶著張冕上車，讓他坐腿上一陣好揉，揉到最後腿不酸了，臉卻紅了。
孫殊在前面坐著在心裏拼命念非禮勿視。
去法國半個月，是楚沐離家最長的一次，張冕抱怨：“不知道誰跟我說就去幾天來著。”
“我也沒想到。”
“切。”張冕窩沙發上逗狗。
楚沐換好家居服下來：“怎麽不去睡你最喜歡的吊椅了？”
“我不喜歡它了。”瞟一眼吊椅滿臉不自在，他總是會想起在那個昏暗的環境下，楚沐和自己做的羞羞事。
楚沐捏起張冕下巴，左看右看：“通宵了幾天。”
一臉風輕雲淡，張冕縮起脖子小聲說：“四天。”
“爽嗎？”
張冕有點惶恐，現在是點頭說爽好還是說不爽好？
“下次堅決不會再通宵，我難受死了。”
“沒事，我下面沒有出去談生意的計劃，天天在家陪你。”
‘陪你’這兩個字的音調挺重的，張冕多心得看看楚沐再低頭，然後抱著他亂蹭：“你不在家我都吃不到好吃的。”
楚沐笑笑，順著他挺翹的臀部拍了一掌寵溺道：“不是天天去毅爺爺那蹭吃蹭喝？”
“這你都知道？”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告密。
楚沐解答：“少在朋友圈嘚瑟古董，看把你給能成什麽樣了，我摸摸尾巴有沒有翹上天。”手往後面伸還真的要去摸，張冕身體一顫作勢要躲，可惜被楚沐抱得很牢，他紅著臉叫喊：“老虎的尾巴是你能摸的嗎！”
“屁股我都摸過了還怕尾巴？”手流連在穴口飽含深意的笑了笑，楚沐擡頭親了親張冕，頭放在他肩膀上輕聲道，“半個月不見，甚是想念。”
張冕想說裝什麽文化人，想想楚沐文化程度的確很高於是又吞回去了。
一顆大腦袋擱肩膀上挺重，剛洗完澡吹幹的頭發軟綿綿少了平時的精英氣息，就這麽毫無防備的在自己懷裏，張冕不客氣得摸摸狼腦袋，他還沒身處上勢的抱過楚沐，一直都是楚沐給他安全感現在反過來了，他不禁像楚沐那樣摸頭古怪地憋出一句：“我也挺想你的。”不能太掉份，所以他在‘想’前面加個‘挺’。
從語氣裏就聽出別扭，楚沐飛了一天是真累，就那麽抱著張冕抱了很久。
張冕最終也沒和家長鬥嘴。
楚沐也是人，也要倒時差，張冕除了去老先生那上課，每天回來承包廚師工作，一方面是炫耀另一方面是想做，他覺得要對楚沐好點，畢竟是要認真工作養他的。
只是口味實在是不咋地，楚沐吃得有點艱難。
實際上兩天就差不多了，可看張冕正在興頭上他也沒阻止，吃完飯他問：“你覺得今天飯怎麽樣？”
“挺好的啊。”
楚沐無奈摸了摸他頭：“下次水放多點。”太幹，飯硬。
小少爺就是橫，批評建議全是聽不見，“我不聽我不聽。”
事實上也就嘴厲害，楚沐用一個長長的深吻就把人打發癱在懷裏了。
“每次都這樣……”張冕埋家長懷裏嘟囔。
這次的小分別，張冕明顯比之前更黏他，楚沐摟著他邊看電腦上的資料，“你不喜歡？要是不喜歡的話下次就不親了。”
張冕沈默了。
楚沐嘴角掛著陰謀的淺笑，低頭又親了他一下，“你那寶貝日料店怎麽樣了。”
一提起寶貝店，張冕眉飛色舞：“變好了，收益往上有進步。”
楚沐用手指摸著張冕上揚的眉毛，“我想了一個法子說不定能再幫幫你，想不想知道？”
“真的？”張冕懷疑得看著家長，用小眼神表示可別是弧我。
楚老板是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信用在小老虎這越來越低了！
“王俊家酒店不少，你讓他使點小手段，在每個房間裏放一張廣告。”
張冕開口：“不行吧，他家酒店走高端路線。”說白了，小廣告放了多丟面啊。
“真傻，在宣傳單上用用心，怎麽設計得引人註意又不讓人覺得突兀，他家的酒店多是些名流富商住，明星也有很多，到時再打打關系讓某個明星在網上宣傳一下，你初中政治難道沒學什麽叫明星效應？一個說好那麽就有許多人要來，從眾心理啊。”
張冕恍然大悟，“牛逼！”
楚沐趁機揩點油，“劉松家也能用，再上上電視什麽的，前期投資可能要不少錢，看你們舍不舍得。”
張冕又沈默了，然後猛地擡頭堅定狀：“必須舍得。”
“其實我也能幫你很大忙。”
張冕直覺得嗅出點不一樣的氣味，盯了家長好一會醒悟過來，王俊是在睡上面打交道，自家就是在穿、用上和更多人打交道了呀，不過他一個人辦不成事，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楚沐，大權可是握在楚沐手裏。
“你求我，我就答應你。”
張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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