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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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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這個東西,有多不易。木彤最清楚不過。

男人給她的那些東西,錢也好,什麽都好,其實他們如果真的想要收回去,有的是辦法。

所以她更喜歡從他們身上要機會,又或者要他們的教導。只有自己牢牢掌握的東西,才不會被輕易搶走。

這是她這麽多年來得到的經驗。

木彤時不時就從花界裏覆刻那些典籍,她飛快而貪婪的汲取有關於百花和花界的一切。

而後她掌控百花的開放,越發的得心應手。

木彤知道,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多少人等著她的笑話。一個小小的仙侍,竟然一朝之間直接被封了百花仙子,若是不露出點真本事,恐怕難以服眾。

太微是要她做事,又不是拿著這個位置給她做踏腳石。而是要她做事。

要是她做的不好,哪天直接尋個由頭,把她給擼下來,她恐怕要比之前的還要慘。

花卉種類眾多,而且每種花卉開放時節都不同,花卉最後影響到結果。對於凡間來說,影響巨大,半點也錯不得。

在凡間她耗費了太多的靈力,不過百花照著它應該開放的時機綻放。

回到天界,木彤就聽說潤玉順利收回太湖,並且在天帝面前定下將太湖安置洞庭三萬水族的事。

潤玉之能到了如今,已經遠遠超出她的預料。

潤玉比起旭鳳,心有丘壑,目光長遠。天帝賜太湖給他,全被他一番陳奏,成了三萬水族的棲身之地。

既給了那三萬水族安身之處,也在眾仙的面前表夠了姿態。

木彤覺得,論手段,恐怕太微和旭鳳,都要甘拜下風。

不過最後怎麽樣,都不好說。

木彤還是提著自己釀造的花露去了璇璣宮。

潤玉如今炙手可熱,權勢幾乎是一手遮天。手掌八方天將,權勢甚重。可是潤玉卻沒有多少和天界其他神仙深交的意思。

哪怕如今權勢赫赫,璇璣宮門庭也依然安靜,沒見著高朋滿座的場景。

木彤走入璇璣宮庭院,此刻夜神不在,興許是去處理政務了。畢竟大權在握,許多事等著他去決策。

璇璣宮她時常來,她處身天界,感覺到太微治下的天界暗藏的那些洶湧。有時候上位者高高在上,有些地方太小看不到,便以為天下太平。

只有她這些從下面爬上來的,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潤玉的舉措,在她的眼裏,其實還有幾分讚賞。

只是能不能成功,誰也不知道。高回報的,一定代表著高風險。

潤玉對她的好處顯然易見,他在這天界長大,對於天界的生存法則比她要清楚的多,得他點撥,受益無窮。

現如今也只能這麽著吧。

“仙上?”背後傳來鄺露的聲音。

她回頭過來,見著鄺露站在那裏,手裏還捧著一卷書籍。木彤掃了一眼,就知道是潤玉那裏的。潤玉曾經帶她讀書寫字,經常在潤玉看書的那件宮殿裏呆,她那時候好奇,潤玉的書也都看了點。

“你……這是……”木彤看著她手裏的有關於星宿的書籍,有些奇怪。

“殿下政務繁忙,白日裏已經分身乏術了。鄺露想要為殿下分憂,所以……”

“所以他教你布星?”

木彤一笑,“我也曾經想要和他學布星,不過我在此道沒有天賦,別說星宿,就連星野都分的很艱難。”

“好好學。”

木彤說完把手裏提著的花露放在那裏。

“仙上,”鄺露終於忍不住在木彤身後開口,“殿下對仙上來說,算是什麽?”

木彤有些奇怪的看過去。

“殿下愛你,可是你真的愛殿下嗎?”

有關於百花仙子和天帝的那些桃色緋聞,鄺露也有所耳聞。她得知新冊封的百花仙子,和天帝竟然有那種不可言說的關系。

鄺露只為自家殿下覺得不值。

殿下對她是一往情深,哪怕她當初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仙侍的時候,就對她情根深種。既然已經和天帝有了首尾,為何走了還要回來?

木彤挑了挑眉,她只是坐在那裏,倚靠在石桌上。

“殿下的真心,在仙上這裏算什麽?”這話說得有幾分憤慨了。

她饒有興致的望著鄺露,“你這麽問我,他要你嗎?”

嫣紅的唇一張,刀子一樣的話吐出來,直接朝著人的心口捅,捅得血淋淋。

鄺露沒想到木彤開口竟然這麽不客氣。她握緊了手裏的帛書。

“管好你自己的事,我不是水神那種傻乎乎的姑娘。你心裏想什麽,打算什麽,我看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問了這麽多,他還是不要你。好好做你的下屬,該你做的,都好好做。不該你管的,一點都不要插手。我今日心情還算不錯,所以不和你計較。我愛他也好,還是其他,都和你沒有一點關系。”

“還有,我和他之間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還是想要做小妾,我勸你把這個心給死了,就算你再和上次一樣,弄到水神那裏,也照樣沒用。”

“不要你就是不要你,再管我的閑事,我下次可不就是說幾句話這麽簡單了。”

木彤這幾日並不得閑,再加上百花開放花期不能有任何錯誤,壓力很大。鄺露算是一頭撞在了槍口上。

木彤看似溫溫柔柔,實則脾氣暴躁。

她話語如刀,刀刀捅人要害。

鄺露眼圈泛紅。掉轉過身跑了。

木彤看著紅著眼跑掉的鄺露,冷笑一聲。

她已經直接進了七政殿。

璇璣宮裏的擺設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在七政殿主位的案幾上,她還能見著整整齊齊放在一旁的簡牘。

好好的主殿,成了潤玉看書處理政務的地方。

“都沒變啊。”木彤看著四周一切,她聽到身邊有聲響,回頭一看,見著魘獸從殿門那裏進來,魘獸見著她歡快的呦呦叫了兩聲,撒開蹄子跑到她身邊,撒嬌的擡起鹿頭。

木彤揉了它兩下腦袋,“你知道潤玉現在在哪裏?”

魘獸聽後,叫了兩聲,然後掉頭跑了出去。

木彤直接到旁邊的側殿裏,從書架上隨意拿了一卷書。

潤玉射獵廣泛,他什麽書都喜歡看,只是因為是夜神,布星掛夜,所以關於星宿的典籍比較多一些。

她看了一會星宿,那上面那些星宿圖看的她兩眼發直,昏昏入睡。

上面有比較清晰的星宿圖,星宿旁邊還有潤玉做的註釋。

她看百花綻放都比這個有意思的多。木彤過一會兒,只覺得眼皮打架,幾乎要合在一起。幹脆趴在那裏睡了起來。

木彤這段日子壓力很大,白日裏操持花卉綻放,晚上還要惡補百花知識。有時候還得去花界去覆刻典籍,回來再全都記住。

她必須記住,讓那些東西成為她的記憶裏的一部分,甚至成為她的本能。可以信手拈來。

木彤沒有一個夜晚是可以好好入睡的。到了此刻有那麽一刻松懈下來,便放松了繃緊的神經。

潤玉回來的時候,已經好會以後。

八方天將的事務處置起來並不容易,更何況旭鳳主政的時候,任由鳥族穗禾賣官鬻爵,能否升遷全看穗禾和荼姚的心意,而非本職。可謂是烏煙瘴氣一片。

如今旭鳳被軟禁,荼姚被廢後位且廢除神籍,鳥族穗禾被剝奪鳥族族長之位,之前遺留下來的那些問題,也要著手整治。甚至策反那些郁郁不得志,被穗禾荼姚壓制的天兵天將。

故而當魘獸找過來的時候,潤玉並沒有立刻動身,而是等手裏的事務處理完了,才回璇璣宮。

到七政殿側殿的時候,就看著趴在書案上睡著了的木彤。

她這些日子的辛苦他都看在眼裏。

這麽多年來,花神之後,從來沒有另外封百花仙子,說是上仙,其實所掌的職責,已經和花神沒有任何區別。

花界不認天界冊封的百花仙子,頑固的自立門戶。而天界又有那麽多人看著。

其中壓力非同一般。

她性格要強,看似柔弱,其實最是堅韌。也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哪怕一條死路,也能被她給走活了。

潤玉俯身下去,將她抱起來往寢殿那裏走去。

木彤難得睡這麽好,日日神經緊繃,不敢放松半點,她醒來的時候,睜眼就是滿眼的湖藍。

她有些怔松。

“可好些了?”煦暖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木彤一看,見著潤玉就坐在她的身邊,也不知道在那裏坐了多久。

木彤看著潤玉,過了小會回神過來,她才要起來,就被潤玉給摁在肩膀上,施加在他肩膀上的力道並不大,透出一股親密的親厚,也有些許不容拒絕的強勢。

木彤順著他的力道躺回去。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潤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光大亮,時辰還早。我只是覺得你睡得還不夠多,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還好,占著位置,不管怎麽樣,都要把事給做好了。”木彤倒是不覺得自己有多累,“我聽說你得了陛下的讚賞,而且還拿回了龍魚族舊地安置三萬水族。你才辛苦了。”

潤玉眼眸微動,他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對於他的手掌來說,著實有些嬌小,他迷戀和她親密的觸感。不管是情事裏的纏綿悱惻,還是這般耳鬢廝磨,他都甘之如飴,深陷其中。

只有這個時候,她是陪伴他的。也是全部為他所有,她的眼裏心裏也全是他。

這種感覺讓他目眩神迷。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罷了,並不值得稱道。”說著,潤玉握緊了些她的手。

“彤兒瘦了。”他說著持起她的手來,輕輕放在身上,眼裏的心疼已經呼之欲出。

“百花之事,不宜操之過急,你又何必這麽逼自己?”

手裏的手掌比較過去,又清瘦了幾分,甚至他低頭不費勁的就能看到她手背上凸出的青筋。

“可是你也說過,這是我在天界的立身之道,我想過了。花界不聽天帝調令,他把我退出來,警告花界之餘,未必沒有收回花界的打算。”

“你說的沒錯,比起給天帝出謀劃策,我還真的不如立刻掌握我的職責,再說了,這原本就是我該做的。”

木彤嘴裏說著,笑睨潤玉,“再說了,我要是和你一樣厲害就好了。”

這話說的真心實意,潤玉一笑,他持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那一吻落在她的手背上,隨即貼在他的臉頰上。

潤玉閉眼,享受此刻難得的寧靜。

木彤坐起來,在他的唇上啄上一口,潤玉察覺到唇上漫開的柔軟觸感,含笑睜眼。

“我今天過來,還帶了禮物的。”

說著,木彤拉起他的手,“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潤玉只覺得心下熨帖,她說的話,自然沒有不應的。

木彤提了自己帶來的木樨露。

“這個花露,花是我自己種的,花露也是我自己釀造的。從頭到尾,都是我經的手。”

木彤說著,把木樨露倒了一杯遞給潤玉,“嘗嘗?雖然比不上水神那五百年才一瓶的香蜜,但我覺得還不錯。”

“彤兒做出來的東西,原本就是最好的,其他的又怎能與你相比。”

潤玉說罷飲了一口,木彤問,“如何?”

潤玉眼眸微動,“彤兒不知道?”

他又笑,“我告訴彤兒,好不好?”

還沒等木彤回答,他已經貼了過來,兩唇相貼,木樨的濃香混著甜味一路渡過來。

好會,潤玉才離開,“怎麽樣?”

木彤舔舔唇,對著潤玉笑,“甜的,就和你的味道一樣。”

潤玉淺笑,他眼裏泛起了細碎的光,像是飲醉了。

木彤把整瓶的木樨露都放到那裏。

“這個你就拿著喝著好玩。我聽說你最近也忙,若是能提神就好。”

“可是我飲了,只覺得醉。”潤玉望著她笑。

木彤故意道,“那可不好了,要是你喝了,誤了你的事,那就不好。”

說著,她伸手作勢要把那壺木樨露給收起來。潤玉的動作卻被她更快,他已經擡手按在她的手上。

“可是潤玉卻心甘情願,甘之若飴。”

他說這話的時候,含笑凝視,只覺得她也要醉了。

“說起來,好久沒有見著水神了。”

提起錦覓,潤玉的語氣裏只剩下客套,“水神仙上如今在花界守孝,按制應當守孝三年,不上天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想去一趟花界,去看看水神。說起來先水神在世的時候,也曾經庇護過洞庭君,為三萬水族提供過護佑。現如今水神風神接連身死道消。錦覓仙上作為水神遺脈,不管如何都要去看看。”

“我去尚可,彤兒去的話,恐怕不成。”

這個知道花界敵視天界,她尤其還是天帝推出來警告花界的,偏生還的的確確有生花的本事,花界自然是看不慣她。

“可是我想去嘛,我隱身就可以了。”木彤說著嘆口氣,“說實話,我已經有段日子沒見著錦覓了。”

潤玉凝視她小會,含笑道,“好。”

花界沒了長芳主之後,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先花神死了之後,花界所有的事務都是由芳主們打理,錦覓連修煉都不怎麽放在心上。對於這些花界事務自然是不上心。

花界海棠芳主對潤玉很不客氣,開口便是嘲諷,“夜神大殿來了,自從錦覓守孝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夜神駕臨,當真是稀客!”

“若是夜神再不來,我等倒不記得,原來水神在世的時候,曾經給錦覓定下一樁婚約了。”

潤玉對海棠芳主的冷嘲熱諷並不為意。

水神洛霖對他算是有恩,過來看一看遺孤也算是應有之義,但並非非見不可,見了不過是說幾句安撫的話。不見也沒有任何大礙。

“小神這次過來,只是為了看一眼水神,如果水神若有不便,那麽小神告退。”

木彤心裏還是不太接受潤玉和錦覓河水不犯井水,這兩人簡直楚河漢界,清清白白的令人發指。

她沒想到潤玉竟然這麽堅決。

和她一樣懵逼的還有海棠芳主。

海棠芳主話說得難聽,可潤玉真的要告辭,海棠芳主的臉色也壞到了極點。

連翹跑過來,“錦覓想要見見大殿下。”

錦覓神色憔悴,坐在涼亭裏。

潤玉過去,“水神可好?”

錦覓看向潤玉,“小魚仙倌。”

“水神仙上要見我,可是有事?”

潤玉開門見山,直達主題。

錦覓自從凡間受劫,差點身死道消之後。在男女之情上,就和開竅了似得。越發親近旭鳳,遠離潤玉。下凡歷劫之前,她對所有人都一樣,只是無意裏更願意和旭鳳玩。

可是經歷過一場生死大劫,倒是和旭鳳挑明了。

除了那次錦覓來璇璣宮要退婚之外,兩人幾乎沒有任何接觸。

“小魚仙官,我聽說天帝把調查我爹爹死因的事交給了你。”

潤玉幻出茶水,給錦覓倒上一杯。

“是。”

“那查的怎麽樣了。”

“現在執法殿報了線索上去,父帝按下不表,潤玉也無法知道裏頭的真相。”

“當天我見著爹爹的衣服都被燒白了,這世上除了琉璃凈火,還有誰能傷到他?”錦覓紅了眼睛,質問道。

潤玉看向她,眉宇微顰,“水神仙上此言何意?”

“會琉璃凈火的,除了天後,只有旭鳳。可是天後現在關在牢獄裏。殺我爹爹的,就是琉璃凈火,天帝卻不管,分明就是有意包庇!”

她說著,心口一陣疼痛。錦覓捂住胸口,感覺到痛得喘不過氣來了。

“水神仙上,我相信旭鳳有所謂有所不為,照著旭鳳的品行,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

錦覓兩眼通紅看向潤玉,潤玉直接和她對視。

木彤忙著給花界的花花草草做手腳,等到回來的時候,就見著潤玉和錦覓對視。

潤玉最先擡手,“既然水神仙上無事,那麽潤玉告辭了。”

說罷,他看了一眼木彤所在的位置,木彤趕緊跟上。

“怎麽就走了,不和錦覓說幾句話。”

潤玉走的頭也不回,“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和水神沒什麽話好說。”

說著他看向木彤,“方才彤兒去哪裏了?”

“我見外面的玉蘭開的正好,真打算采來給你,誰知道我突然覺得花界的花花草草,還不如我自己種的呢。”木彤說著,一手勾住他的胳膊,左右搖晃了兩下。

潤玉的眉眼可見的柔和下來,他圈住她,在花界的一片花草裏。將她擁入懷中,“只要你將我放在心上,在我身邊。我別無所求。”

這話深情又痛楚,木彤拍在他的背上,“我會陪著你的。”

潤玉的愛比姻緣府的那些紅線更要纏人,她幾乎有些透不過氣來。

潤玉靠在她的肩頭上,如同迷茫的孩子,“是真的嗎?”

木彤遲疑了小會,“當然是真的。”

潤玉含笑睨她,“好。”

返回天界之後,潤玉留在她的仙府內,等回璇璣宮已經月上中天。

潤玉腳步輕快,帶著一絲柔情。

鄺露站在庭院裏,見著他回來“殿下。”

“鄺露,你今日去布星了嗎?”

“回殿下,鄺露日日都按照殿下的吩咐,布星掛夜。”鄺露說著,看了一眼潤玉,她看一眼潤玉,就知道潤玉肯定是見過了木彤。

“那好,布星對於節氣意義重大,更是指導凡人農事的根本。半點都錯不得。”

“是。”

潤玉看了看天色,“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憩,我去和昴日星官交班。”

說罷,潤玉回身過去往璇璣宮門外走去。

“殿下!”

“殿下不要去見百花仙子了。”鄺露心一橫,“天界裏都在傳百花仙子和陛下有私情。”

“鄺露!”潤玉的聲音驀地冷了下來,泛著一股嚴厲。

鄺露含淚哽咽,“殿下,如果再牽扯下去,就是父子同……”

“鄺露,你退下!”潤玉回頭過來,看的鄺露心裏一顫。

場面一時間靜謐的可怕。

過了小會,她聽到潤玉那邊道,“夜深了,你去休息吧。交班的事,我自己去就好。”

“去吧。”

短短兩字道盡無情。

鄺露含淚退下。

潤玉眼尾猩紅,眼底的瘋狂和嫉妒扭曲交纏。眼尾的猩紅裏透著癲狂。

他知道他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潤玉在原劇裏執掌過一段時間的八方天將事務,再參照穗禾把天將裏的那些位置當大白菜蘿蔔一樣的做派,感覺很多人應該對旭鳳這種放任的做法不滿,那麽也就能解釋大婚當天旭鳳手下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當場倒戈。

別說旭鳳什麽都不知道,一個一把手,就是管這事的,不知道他媽他表妹幹的那些事,那麽他這個領導就是失職的。只能是旭鳳知道且默許,那麽他就一點都不無辜了。感謝在2020-01-20 22:21:30~2020-01-25 22:10: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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