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極度瘋狂，但失去意識很可怕，他再努力回想，也想不出那張臉是誰，他懷疑自己那天被下藥了。

早上起來也沒有人，但是床上有血跡。

後來他檢查了身體，完全沒有問題，而那個女人，他始終不知道是誰，直到今天。

解酒藥見效了，他腦子清醒了些，自從那件事後，他都會隨身帶著解酒丸。

今天忘記，才叫李秘書送了過來。

“陳總，這都幾年過去了，我想想，這事，有六年了吧？現在真的沒辦法查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當初如果查的話還有可能查到。”

陳朗飲盡杯中水，吐出口氣，當年，他只是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更不想有人……知道。

因為……

可是現在。

“你說？”他拿著空懷子，搖晃著，仿佛裏面裝著酒，他說：“有沒有可能，如果那一次，那個人……有了孩子，算一算，有五歲了吧？”他擡起頭，問向李秘書。

李秘書：……

“這……這要是真的懷上了，現在應該就有五歲了，但是陳總，當年的事，你也知道，好多人也想搞垮你，整你的人也很多，畢竟，你當年雄心勃勃，擋了不少人的路，這件事，可能是有人想爆陳總你的醜聞，那女人很可能是……”

他沒有往下說，很可能是花錢買來的。

這件事別人不知道，只有陳朗與李秘書知道，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以為事實是這樣的，所以陳朗十分擔心，體檢了很多次，沒有任何問題。

也想過會在關鍵時候，爆出什麽出人意料的東西，影片醜聞之類。

但是直到陳朗的公司上市，一切都很順利。

現在想一想，“不對。”這件事，現在若再想，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有一件事，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李秘書，那個女人，好像不是應召，她……可能是第一次。

記憶裏很青澀，他們都很青澀，感覺就算現在想起來，也很美好，但也很瘋狂，他只記得這些，他還記得那觸感，光滑若膩，就像那天看到尤露的小腿，不知怎麽，他突然就想到了，握在手裏時的那種觸感。

不，不可能。

他撫著額頭，當年，那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嗎？

晚上，吃了醒酒藥，陳朗還是有些醉意，司機將他送回到公寓，已近十一點，他打開了指紋鎖。

走了進去。

燈還沒打開，就聽到一個聲音，“你回來啦。”

然後有人扶住他的手臂。

那觸感，就是這樣的，那一瞬間，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抵到了微涼地墻上，找到了嗎？

動作失衡，感覺到嘴唇碰到了一起，後背都激起了熱氣，他的脊背微微起伏，與她氣息纏繞。

在臥室門透出的光線下，在暗光的門口，他目光迷離，“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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