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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總裁的心尖寵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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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兩個人近到咫尺,尤露手指輕抵在他對她壓迫十足的胸膛,她微微側了下頭,聞到了酒味。

還有一種,雨後青松冷泉的味道,聞著清冽而妥帖。

尤露她本來泡完了澡,十點了,要睡了,但是第一天住進別人家裏,房主還沒有回來,先睡了她想著也不太好,就把尤睿先哄睡了。

一大一小中午睡了美美的午覺,尤露就收拾了一下,陳朗這房子看樣子是有人日常打掃的,很幹凈,被褥都是新換的,她把衣服和東西在房間裏歸置完,就帶著尤睿去商場買東西。

尤露哄睡了尤睿,她就想著等一等吧,等陳朗回來,不顯得她有誠意嗎,畢竟第一天住進來,她還有小心思,想討好討好對方,那住人家裏,還一臉高冷,那多討人厭,自然笑臉相迎,歡迎回家才好嘛。

這房子這色調,太冷了,沒什麽人氣,她就增加增加點人氣。

剛進這間公寓時,沙發上深灰色抱枕被放到了一邊,看樣子就知道陳朗從來不用那個四方抱枕,擺在那就是個擺設,顏色深也太沈悶了,尤露就又買了鮮綠色與金黃色的抱枕,與那兩只深灰抱枕夾在一起,放沙發上,立即家庭氣氛濃重了。

空間立即活潑了一些,下午尤睿還在沙發上玩了會。

尤露問他:“現在,還喜不喜歡這裏?”

大房子可以隨便在裏面跑,再不是之前窘迫的屋子,他只能趴在床上玩,晚上還給他泡了澡,他在水裏玩得開心,尤睿還給他買了洗澡浮在水面的黃色小鴨子,一捏“嘎”的一聲。

他玩了好久,尤露出去收拾東西的時候,還聽到浴室裏“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其實她能看出來,尤睿是很開心,但他不說。

雖然他小,但他什麽都懂,也許從小跟著媽媽顛沛流離,他知道,這地方再好,也是寄人籬下。

他從不說好,這樣媽媽帶他去下一個不好的地方,也不會難過。

尤露給他吹幹了頭發,在超大的雙人床上,給他哄睡了,偌著的床,睡著一個小東西,她拍著他的小肚肚,打了個呵欠,她也想睡了,一看時間,十點多。

但她要討好男主,不能懶,要從細節上感動對方,現在不能談愛情,還不能談親情嗎?

她眼晴一轉,就在廚房榨了一大杯玻璃汁檸檬汁,她很喜歡喝檸檬水,再加上蜂蜜,酸酸甜甜很好喝,她下午買了不少東西,檸檬水果和酸奶都有買,還有蜂蜜。

她有玉鐲空間裏的湖水,調制了兩杯檸檬蜂蜜汁,她喝了一杯,留了一杯,加了湖水兌過來的檸檬蜂蜜真是太好喝了,入口甘美,杯子上還凝結了露珠呢。

好喝是好喝,還要美,她還細心地在杯子邊上插一小片檸檬,再放一片綠色的葉子,黃色加綠色,再放冰霜裏冷藏一會,讓杯子起霧,完美。

等男主回來,她迎上前關心一句,然後拿出檸檬水,夏日裏喝一口又清涼又解膩,酸酸甜甜,對她的好感一定會立即倍增。

所以聽到門響,她就跑過去了。

人一進來,她就熱情說了一句:“你回來啦。”然後就聞到了酒氣,好大的酒氣,不會喝醉了吧,她殷勤地上前扶住他的手臂。

但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子。

陳朗可能喝醉了,竟然問她是你嗎?

兩人剛剛意外嘴唇蹭在一起,那柔軟親昵的觸感,尤露還有些想念呢,但是他問的那句是你嗎,讓尤露微嘟起唇,憑借女人的第六感,陳朗一定是有別的女人了。

他把她錯認成別人了?

一想到這一點,她就想推開他了。

她本來被親了一下還挺開心的,她還是很喜歡跟男主親親的,但現在,她一扭頭就要掙開他,一個酒鬼。

她不掙還好,一掙動,小手一推他,他弓起身,低下頭,克制不住的輕嗅她,從眼睛聞到耳後,又從耳後磨蹭到她唇邊,然後就突然激烈的深吻她。

激烈到他手的手肘支在她頭側,另一只手托著她後頸,往自己唇邊送。

尤露被吻得頭暈目炫,左躲右躲都躲不掉。

反抗不得,只好吻就吻,誰怕誰,順便……

尤露也伸手,因為光線暗,她輕摸了他的臉,然後輕輕地向上,拇指輕壓在了他右邊的太陽穴上,然後其它四指輕輕的插他頭發中,好像在按摩一樣,按揉那裏的穴位。

還有比尤露更清楚人體穴位的嗎?頭上太陽穴耳上附近有無數穴位,那要按舒暢了,那簡直無限上腦,有的按幾下就不行了。

她第一個世界可是按摩師啊,按在哪裏,該用什麽力道最舒服,她一清二楚。

不過是輕按了幾下頭皮,又輕揪緊他的頭發。

尤露就能清晰地感覺他喘氣的聲音和節奏,他激動了,他混亂了,他的吻更加深了。

沒有幾個男人能撐得了。

不知過去多久。

直到陳朗感覺到頭發微微一痛,是被狠揪的痛,他才恢覆了一些理智。

當他腦中意識到目前的狀況,他深吻的人是誰時,他腦袋“嗡”的一聲,他極度慌亂地將手抽了出來,仿佛碰到了烙鐵。

“對不起,我,我認錯人了……”說完他就趔趄地退了一步,眼神都不敢看尤露,掉頭就向房間走去,差點沒被地毯一角給拌了一跤。

尤露本來不高興地嘟著臉,他怎麽有女人了?雖然原身和他可能有什麽什麽?但她並不覺得吃醋也不知道為什麽,也不反感,可能覺得原身就等於她吧,但是一旦知道他別的女人了,她就生氣了。

但是看到他狼狽差點摔倒的樣子,手臂還支了下沙發。

她捂著嘴,差點在身後笑出來。

看著他進了房間,她拉了拉衣服,也飛快地進了房間,在燈光下,擡起了手,清楚地看到自己雪白的指縫間,正有六根頭發,別怪她揪了好幾下,主要是這個男人身體太好了,都不脫發的。

她揪一下,都能感覺到那頭發的韌性,那是相當的好啊,長在了頭皮裏,拔都拔不掉的那種,最後她可是下了大勁的使勁薅,她真是拿出了薅草的勁兒,總算被她帶著毛囊扯下來六根頭發。

看著根根黑亮,質量是真好,一根殘毛都沒有,然後她尋了一只密封袋,將頭發小心放了進去,封死後,就打開衣櫃,放進了一只口袋裏。

有點困,快十一點了,平時這個時候,她都睡了,可是她不甘心,那個女人是誰啊。

她滿腦子就想打聽出來,都不受她控制的。

看了看床上睡得肚子輕輕起伏的小尤睿,她用食指觸了觸他的小臉蛋,嫩得呀,一大一小皮膚都雪白,都嫩,尤睿是不太安穩的,尤露碰了一下,尤睿的小嘴就嘬一嘬,頭扭了扭。

尤露想了想,又出去了,從冰箱裏把冷藏的檸檬汁拿了出來。

這麽一會,拿出來後,玻璃杯上果然起霧凝珠了,水冰冰涼,一口喝下去,全身舒暢。

她拿著去敲門,結果還沒等敲兩下,門就開了,壓根就沒關上。

“我進來啦。”一推門進去,就看到衣櫃前,陳朗正在扒下上衣,西服早就被丟在了椅子上,正在解扣子脫襯衫,尤露進來的時候,他正扯下來,露出了經常鍛煉健身的後背。

身材好的人,那都是有健身習慣的,身上無一絲肥肉,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肌那種。

尤露進來的時候,拿著襯衫的人,微一側頭,知道來人是誰,他手一頓,最後還是把襯衫放到了一邊,穿著西褲站在衣櫃前,伸手匆忙將一件灰色上衣,套了上去,將衣邊迅速地拉下來,遮住了寬背窄腰。

這才回頭,也沒有看尤露的眼睛。

只是抿起唇,“我今天參加酒會,有些醉了,抱歉……”

他眼睛不看自己,臉上沒什麽表情,但耳朵後面,燒紅了一樣。

尤露剛才在他後面,看到他後面的脖頸都是紅的。

真是通紅,也不知道是喝酒原因,還是他之前激動未消導致的,或者是覺得難以再面對她。

“要喝檸檬蜂蜜水嗎,能解酒,我做的。”尤露拿著杯子,走近他。

尤露能感覺到他在註意到自己,她走近了,把蜂蜜水遞給他的時候,他眼神落在了她臉上,並看到了那嫣紅如櫻桃一樣的唇瓣,像目光被燙到了似的,飛快地移開了,然後取過她手裏的冰水。

也沒有用尤露插懷子裏的吸管,而是拇指隔開吸管,直接喝了進去,有幾滴水在他仰頭的時候,順著脖子滑進衣服裏,喉結還上下起伏。

尤露跟他不一樣,他不敢看,可尤露敢看啊。

除了某個位置她覺得醜從來不看之外,其它她都覺得好看,醜就是醜,但美也真美。

她覺得拿他的美色,養她的眼睛,她怎麽都賺,眼睛不眨一下地盯著。

陳朗喝的時候餘光就在看尤露,就見尤露純真的眼睛,看著他,絲毫沒有男女間任何那種暧昧眼睛,她眼睛非常純真,就像嬰兒一樣,就像……妹妹一樣。

這讓他內心卷起了不知是熟悉的痛苦,還是對自己齷齪的念頭和行為,而感到羞愧,根本無顏見她。

她不喜歡他,當年,她說的清清楚楚,他明了,他也從來沒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她的家庭。

“那個,你之前說的是你嗎,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把我認錯成別人啦?”他喝完將杯子遞過來,尤露接到手中,還無意識地碰了下他指尖,然後小心開口問。

陳朗頓了下,“我喝醉了,把你認成……”他擡頭看了眼她,她正眼巴巴聽他說下去。

“認錯人了。”

尤露那個心啊,怒火朝天,但她笑,笑著問:“是女的嗎?”

陳朗扭回頭,看著衣櫃,微微咽了下喉嚨,餘光看了她一眼,“嗯……”

尤露生氣了,想扭頭就走,但她忍住,她想到,這自己還帶著個小尤睿呢,聽說還結過婚?雖然失憶了,有些想法也只是想法,但這麽多年過去,她憑什麽要求人家冰清玉潔。

她吸氣,呼氣,好,她腳尖又回來了,“那,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啊,我認識嗎?是你未婚妻嗎?是那個許詩雅的嗎?”她道:“我前幾天遇到雨菲了,她說你有未婚妻了,你們就快結婚了……”

“別聽她胡說八道。”陳朗立即開口,隨即才伸手取了件衣服,聲音硬綁綁道:“沒有,我沒有未婚妻,更沒有結婚的打算。”

尤露湊他近些,手背在後面,兩腳倒騰著在他面前晃啊晃,一如小時候和雨菲來找他的時候那個樣子。

“那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啊?”她鍥而不舍追問。

“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認識,不記得了。”

“那你現在有沒有女人啊?”

“沒有。”陳朗已經開始解西褲上的皮帶,很明顯的趕人道:“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

沒有耶!既然沒有,尤露能出去才怪,她把杯子放到一邊的桌子上,眼尾餘光看他解皮帶的假動作,就準備趕人的樣子,她道:“你剛才親我那麽用力,把我嘴唇都咬破了。”

說完她就擠到了衣櫃那裏,仰著臉,給他看自己嫣紅嘴唇的一角。

夜晚的燈光,有濾鏡,雖然尤露有不需要濾鏡的容顏,但夜深人靜時,那是極有氛圍的,尤露看向他時,眼角的嫵媚與一覽無餘。

陳朗只看了她一眼,就急忙轉開了視線,嘴唇的嫣紅又讓他想起了剛才在門口的放肆,他甚至還……

心中不是沒有湧起過疑惑,觸感和記憶中太像了,那種凝脂玉滑,可是陳朗沒有碰過其它女人,他無從分辨,女人也許都是如此的。

尤露見他不看自己,她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蹭到了他懷裏,臉貼在他胸膛,她不能說太親密的話,要不他拒絕自己多丟人呀,她們的關系,也沒到那個份上,她裝作自己還是少女時期,她才二十三歲,裝一裝還是可以裝少女的,至於尤睿,已經被她拋之腦後,她沒生,她沒生,她模棱兩可地叫他一聲:“陳朗哥哥……好想你啊。”

就一句,她就知道,陳朗其實對她有意思的。

在她叫哥哥那一瞬間,她就迅速且直接的感覺到了。

陳朗臉上有了一絲慌亂,伸手一下子將她拉開,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說完他就轉過頭,背對著她,衣服都沒有拿就狼狽地去了浴室。

尤露拿著懷子離開陳朗房間的時候,她將懷子放到臺子上。

腦袋又開始搜索記憶,記憶裏尤露對陳朗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幾乎是陳家除了陳父,最喜歡的人,對她有求必應,沒事給錢,雖然她和雨菲都給,但是,原主感覺到一種被尊重,被公平對待的感覺。

其實尤露一般都是記憶裏搜索有用的東西,因為記憶太龐大了,很多雜亂的小事,她都略過,這會兒她仔細的搜尋了原主在陳家的記憶。

雖然她表面很光鮮,作為一個寄養在別人家裏的人,在陳家吃得好,穿得也好,上好的學校,家裏也和睦,看著應該無可挑剔。

但是,這裏面恰恰少了一個小孩子成長時候最需要的親情。

是的,在物質非常充足的時候,親情就吝嗇了。

陳家有兩個孩子,陳父雖然對尤露很好,一視同仁,但他很忙,偶爾才會抽出時間與家人相處,而那份愛又要分成三份,尤露能得到的親情關懷,很少。

而陳母,她不是一個愛心泛濫的人,她只愛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哪怕尤露長得再漂亮再可愛再懂事,界限分得是清清楚楚的,尤露無法從她身上得到想要的母愛和關系,陳母的一腔母愛是分給親生孩子的。

而她,什麽都沒有,反而為了能在陳家安穩地待到成年,她從很小的時候,就懂得察顏悅色,懂得順從,懂得忍耐,哪怕她不願意,都只能在暗地裏哭泣。

她開始懂得伏低作小,隱藏自己,不被任何人發現她的好,只為求得安穩,哪怕她考了滿分,她都沒有絲毫快樂,她會擔心害怕自己壓了雨菲一頭,會擔心雨菲陰陽怪氣,陳母不高興,到最後,她甚至不敢讓自己優秀,到了自我厭棄的地步,可她又不敢讓自己變成廢物,那會讓陳家人厭棄她,她要把握好不上不下的度。

她甚至特意穿不顯眼的衣服,特意梳醜的發型,甚至特意用粉底將自己的嘴唇塗淡,只因為雨菲說她的嘴唇太鮮艷像那些成年女性一樣塗了口紅。

連別人的喜歡,她都懼怕,懼怕他會表白,會給情書,因為雨菲喜歡那個人。

她非常清楚自己在陳家的定位,她是寄養的,是好心人收留了她,她不能有其它的奢望,奢望人家愛她,有衣服穿有飯吃有學上,她就應該知足了,她就是陳父陳母善心的存在,她也是雨菲的玩伴和陪襯,懂事就是她的代名詞,她不能發脾氣,不能出風頭,不能太開心,不能隨心所欲,因為,這裏是別人的家,她只能懂事,只能乖,只能在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不需要的時候隱藏,她不是自己,她是一個角色,她要做好這個角色,只要她大學離開了陳家,她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而陳朗對於她。

或者有著淡淡的喜歡,在沒有愛的環境裏長大,有人目光給她善意,有人尊重她,有個人會送她合適她風格的衣服,從種種細節處關懷她。

她對陳家的兒子,是有淡淡的好感的,可原身在好感萌發的時候,就壓死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與男主有任何一點交集,哪怕她知道他們異姓,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她永遠不敢去喜歡這個人,哪怕對方給她示好,陳家人會如何看她,妄想枝頭變鳳凰,說她恩將仇報,雨菲甚至會鄙視地說她惡心。

陳家是有錢門第,她只是一個寄養在他家的孤女,陳朗將來是要娶門當戶對的人,而不是她這樣的人。

她從未有過非份之想。

而在她在內心深處,離開陳家,重新自由做自己,是她內心極度渴望的,離開陳家,上了大學,然後在一個離a市很遠很遠的城市工作,過新的人生。

之後要上大學前的記憶就斷了。

空白一片,從那裏就失憶,失憶前,好像雨菲和她一起參加一個畢業酒會,私人的,在路朵亞酒店……

尤露掃完記憶,原來,原主是這樣的想法。

她想了想,才回了房間,小心上了床,把拽著鱷魚玩偶睡著的尤睿圈在懷裏,聞著他小身體上甜甜的奶香味,手輕輕摸著他柔軟的頭發。

心裏想著,一個女人,陳朗卻不知道是誰?從他醉後認錯人深吻,他們很可能有關系了,想起來就不舒服。

可陳朗對她這個妹妹是喜歡,很明顯,她稍微一試就試出來了,無論醉酒還是醒酒時,他對她是有那方面強烈遇望的。

那如果……

她看向五歲的尤睿,也不知道她猜測的對不對。

但時間太巧合了,怎麽會那麽巧,她五年前離開a市,現在尤睿五歲。而且生父不明,結婚證她翻遍了也沒找到,五年內都沒有出現任何男人稱是尤睿爸爸,手機裏也沒有任何記錄,會不會,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是原身編出來的。

那她為什麽這麽做?她編給誰看呢?是不想讓人知道尤睿生父是誰嗎?還是不想讓陳家知道尤睿是誰的?

若尤睿……是陳朗的孩子呢?

失掉的記憶很可能就是關於這個孩子由來的記憶。

那為什麽原身要說,永遠不回a市,若尤睿是陳朗的孩子,她為什麽要這樣說,她與陳家沒有仇恨,她與陳朗也沒有,為什麽這麽決絕呢,可能她說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了,可既然如此,她為什麽又要生下來呢?

越想越是一頭亂麻。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把頭發拿去與尤睿做鑒定,看到底跟陳朗有沒有血緣關系,如果沒有,那她推測的一切都是錯的。

那她只能,努力找找生父了,如果實在找不到,帶著尤睿跟男主談戀愛,讓男主當便宜爸爸?

尤露:……

想想就窘迫,感覺自己臉有點大。

但男主對她,好似不是無情無意的樣子,他反應那麽大呢。

她想了想,尤睿已經拱進媽媽懷裏,小手攥著尤露的衣服,全身冒著奶香氣地呼呼,尤露決定不想了,困得閉上了眼睛,一秒入睡。

……

不知是不是怕尷尬。

第二天尤露起床後,發現陳朗已經走了,桌子上放著大包的早餐,是樓下的一家賣得特別貴的粵式早點。

盒子入手還是熱的,看來離開沒多久。

尤露打開一看,鍋裏煎得微黃,香噴噴蘿蔔糕,切成了長方形。

還有砂鍋粥,椰絲球、豆沙酥、水晶餅、香芋卷、蛋黃酥、幹蒸燒麥、炸春卷,蝦餃……

啊這,怪不得這麽一大包,好吃是好吃。

這東西也太多了,她和尤睿才吃多少啊,就算如此,她和洗漱完的尤睿,美美吃了一頓早晚。

“舅舅給咱們買的,好吃嗎?”尤露給吃得嘴角油乎乎的尤睿,擦了擦嘴。

尤睿看著手裏拿著的蘿蔔餅。

過了許久,才點點頭,咬了一口,然後擡起小腦袋看著了尤露一眼,這才低頭吃起來。

五歲了,吃飯都不用人操心,到時間就能自己吃,像人家那樣拿著飯追後面跑,尤睿從來不,這一點,能看出來是很聽話又自律的,有時候原身忘記了,他還會提醒,媽媽吃飯,餓餓。

“真可愛。”尤露目光看著尤睿,笑了下,看著他吃得臉頰鼓鼓的,看來,跟著男主,的確就有飯吃了,看看,多到吃不完。

她輕捏了捏尤睿的小臉蛋。

又彈又軟,她說:“睿睿,一會兒帶你去看醫生……”

話還沒說話,正專註吃東西的尤睿,頭立即仰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尤露。

看樣子,天底下所有的小孩子都害怕看醫生,尤睿也不例外。

見他害怕,尤露輕笑,不嚇他了:“好好好,咱不去,一會兒,帶你去剪頭發,頭發有點長了。”她邊說,邊用手撥了撥他的頭發。

吃完了飯,尤露把尤睿送到了幼稚園。

就直接去了鑒定機構把頭發交給了裏面檢測的人,檢測的人很多,等結果需要八到十天。

尤露進出還戴著口罩,免得被人認出來。

出來就匆匆的離開了。

……

對於星睿來說,陳總來上班的時候早,沒有什麽可驚奇的,陳總本來就是工作狂,單身的老總,除了工作,還能幹嘛呢,雖然成家的老總,手下的員工一樣沒有輕松多少,但陳朗他嚴啊。

但手下為什麽沒有跳槽?

因為,他雖然嚴,但公司好啊,獎金高,工資高,待遇還好。

李秘書來得夠早了,結果,陳總已經西裝革履地坐在辦公室辦公了。

“陳總,咖啡。”每天早上陳朗都要一杯咖啡。

陳朗手中筆一停,他想了想,手指點了點陳秘書,“你……”他手攥拳放鼻下咳了一聲,道:“你訂些不要太暴露,低調一些,得體一些的衣服,要當季新款,適合二十三歲女孩子穿的,送到我住的地方。”

說完他想到什麽,“啊,你再買點童裝,五歲男孩穿的,一起送過去。”

李秘書何等的聰明,關鍵詞低調,不暴露,得體,還有年紀二十三歲,還有五歲男孩……

他立即想到了,這不就是那天來找陳朗的母子嗎?尤露今年剛好二十三,帶得小孩也是四五歲的樣子,這才幾天的工夫,已經住到陳朗家了?

不過李秘也沒有說什麽,人家本來就是陳家養大的,而且她們母子住群租房確實不安全,陳總給接出來,而且對陳總來說,尤露還是比旁人親密些,畢竟從小看著長大……

可轉念一眼,陳總的房子,這麽多年,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可從來沒讓女人進去過,而且就算看著尤露母子可憐,給另找處房子住著,還需要接到陳總住的地方嗎?找個房子不過是打個電話的事兒。

不過,陳朗面前嚴肅,心情是不太好的,

李秘書應了下來,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看。

就出去了。

做總裁助理兼秘書,那是生活工作上的雜事都得門清條順才行,繁瑣又事多,但好在跟著陳朗這麽多年,給他的待遇極好。

當年因為找衣服給陳家那兩位小姐,各大名牌衣飾品他都了解了一起,現在還記著。

連尺碼他都知道多少,前兩天剛見著人,當年的衣服穿著還合適呢,人還更瘦了些。

……

辦公室,手機響起,陳朗接通,一邊閱覽文件,一邊聽對面的人說話。

“陳總,尤小姐她早上送孩子去幼稚園,然後自己一個人去了鑒定中心。”對面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朗翻頁的手停了下,“鑒定中心?”

“就是親子鑒定中心。”

陳朗把看完的那頁紙慢慢翻了過去,“她進去多久?”

“進去好一會兒,後來我找人問了下,就是dna鑒定,其它我就問不出來了。”

陳朗第一個念頭就是,她是不是失憶了,開始懷疑兒子不是自己?她做的是母子鑒定嗎?

電話那邊緊接著又說道:“尤小姐做的好像是父子鑒定。”

“什麽?”

“正規鑒定中心,什麽也問不到,但我找的那個人,他說看見了樣本,是兩個短頭發,尤小姐是長發……”

陳朗停頓了半天,才道:“嗯,知道了。”說完掛斷電話。

他放下了手上的文件,倚向了辦公椅,雙手交叉放在腿上。

之前尤露說過,她出過車禍,撞到了頭失憶了,陳朗已經找人求證過,一年前w市時,她確實發生了一起車禍,確實是因撞擊頭部,而暫時性失憶。

所以,之後不久,她才離開了w市,帶著尤睿回到了a市,那不是像陳雨菲說的,她後悔了。

而是她失憶了,失憶後沒有安全感,所以她回到了熟悉的城市,或者想找回失去的記憶,重回到了這裏,也許對陳家的還存有畏懼,她沒有回陳家,沒有跟任何人聯系,在群租房待了半年多。

那麽,是什麽原因,讓她突然來找自己?

半年多的時間,她都沒有來。

不過,他想到,或許真的山窮水盡,欠了外債不得不償還,才找到自己。

陳朗呼出口氣,那麽他拿著尤睿的頭發和誰做鑒定?

尤睿……

她為什麽取名叫尤睿呢?

和他星睿的睿是同一個字。

“陳總。”這時外面有人敲門,打斷了陳朗的思緒。

“進來。”

……

尤露別的畫圖的工作都扔了,但咖啡店的工作沒扔,一個是時間自由,然後工作環境還不錯,關鍵是小費高啊。

雖然現在男主給錢。

但是尤露不能什麽都不做,她得做點什麽證明自己是努力地想要還他錢,而不是真的就賴上人家了,什麽也不幹吸血一樣,只出不進。

賺多少無所謂,她努力的賺錢的態度得有,而且她要求排的基本是下午班,正好上完班去接尤睿放學。

也方便。

而讓尤露欣喜的是,這咖啡館真的不錯啊,來的十有八九都是不差錢的客人,給小費的地方還不普遍,但是這家店,可能服務太好了,俊男美女雲集,客人小費給得可歡了,尤露就對人甜甜一笑,也沒做什麽,就露出真心笑容就可以了,讓自己眼睛裏有星星,同事教她,誰付款她看誰笑就可以了,她笑起來又甜又美。

她再態度好一點,說話刻意咬字好聽一些,再加上笑容,她第一天的時候,還不太熟悉那時,正上手,當天四小時就拿到了四百多的小費,接待了幾十桌。

結果,今天她換了地方,不在群租房住了,換了大房子,生活舒適了,她就開心了,笑容更甜了,因為工作起來心情也輕松啊,不是為了吃飯來工作的,她是為了好玩來工作的,沒有生存的壓力,愛咋咋地,反正她有人給吃的,就隨意做做吧。

真沒想到,她下午小費收了快一千塊。

有一桌就給了她二百,幾乎是他那桌消費的一半額度。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前的原主怎麽過的那麽窮困潦倒?光小費就能很好的生活了。

她翻了下記憶,原主那時帶著孩子,又是一個人,長得又是幾個服務生裏最漂亮的,工作一般都是面無面情,面對客人笑也很客服式笑容,她不能招惹任何人,出任何事情,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她若是出事了,孩子就沒有管了,也沒有人幫她。

尤露就不同了,她完全沒有這個意識,因為有事就找男主啊,找他就行了,有人騷擾,那她就不做了,沒有任何負擔與擔心。

就是要vx她有點承受不來。

小費雖然賺得不少,但她也不留戀,她算著時間等著下班去接尤睿。

結果,換班的人來晚了,這會人還特別多,她又走不了,眼瞅著放學時間就到了,一想到別的孩子都被家長接走了,就尤睿自己小可憐,背著書包站在柵欄那裏,眼巴巴的孤零零的,她這個心吶。

直接打電話,一邊等接通,尤露轉著眼睛。

本來以為他忙,手機響了兩聲,就接通了,一聽到他低沈簡略的聲音,“什麽事。”

她才不管他是冷漠還是低沈還是簡略呢,直接跟他求助道:“嗚,陳朗QAQ,我現在還在咖啡店上班,替班的人沒有來,沒有人接睿睿,你幫我接他,謝謝你。”說完就(TεT),對著手機親了兩下。

內心卻急得很:快點幫我接睿睿(暴躁拍桌)。

手機那邊半晌才“嗯”了一聲,都沒有問尤睿在哪個學校,就掛了。

尤露總算放心了,瞅人不註意把手機放回去,有人接就好。

她的乖睿睿,不用最後一個站崗哭鼻子了。

……

此時的陳朗,正在車上,對司機道:“先去歡欣幼稚園。”

陳母正在早年的一個好友家,她好友家不是什麽富貴家庭,但是書香門第,主要是女兒長得十分漂亮,還很古典美,為人還孝順,陳母就看上了,陳母跟別人家的不一樣,娶什麽門當戶對的,她沒有,就喜歡合心意的,教養好的,脾氣別太大,像尤露那樣……

她看上人家歸國才回來的女兒,就動了心思,沒打算叫司機來接,直接打了陳朗電話,這時候他下班了,叫他來接,順便這兩人不就見上面了嗎,到時候……

陳母很少麻煩自己兒子,她知道兒子忙,家裏又不是沒車沒司機,但今天不一樣,那個女兒長得還有點點像尤露,挺乖的,她就覺得兒子肯定會喜歡,因為她知道兒子就喜歡尤露那樣的,要不這麽多年,都沒有一個女孩帶回家。

說什麽也要把陳朗叫過來。

陳朗去幼稚園接尤睿,因為是陌生面孔,老師不放心,雖然對看起不不像騙子,好在尤露提前打了電話過來,老師問尤睿,“是舅舅嗎?”尤睿看著門口來接他的高大身影,半天點點頭,陳朗身上還穿著商務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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