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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總裁的心尖寵4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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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曦今天也放假,她起來晚了,爬起來一打開門,本以為這應該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周末,平平常常的客廳。

沒想到,一開門,就見到一個鶴立雞群的大帥哥,正站在客廳裏,他異於出租屋其它幾個歪瓜裂棗的男人。

他至少比那三個男人高半個頭,立於客廳中,寬肩窄腰,筆直的西褲,滿眼都是大長腿,異常的顯眼,無法讓人忽視他的魅力。

他薄唇緊抿,似乎不耐煩地環視出租屋,習慣性擺弄微緊的袖口,一舉一動間,都透著渾然天成的貴氣。

在看到她時,神情冷漠地掃過。

最後目光落在了浴室走出來的尤露身上。

劉曦:……

她覺得早上不用吃菜了,她看著這個男人就能下飯,太帥了吧,有種英倫範兒,又有種禁欲氣質,身材還這麽好,手工高定十分合身的西裝下,他不止高,不止修長,還有肌肉。

瞧瞧那手背的青筋,顯一握,就顯現出來,一看就很有力感,不經常健身的人沒有。

劉曦一時覺得自己是不是沒睡醒?一覺醒來,這麽一個小破出租房裏怎麽會出現這樣高品質的優質男呢?與這老破小格格不入。

然後就聽到從浴室裏走出來的尤露,用娓娓動聽的聲音,說出了一個字:“哥……”

出租屋的人聽到,差點倒成一片。

劉曦腳還一崴,扶住門框。

尤露:……

她搜的記憶裏,就是這麽叫的,原身雖然一直沒跟陳家姓,但她是在陳家人長大的,她五歲就過來了,所以一直跟著陳雨菲一樣,叫陳朗哥哥的。

幾個男人都有點心虛,他們還以為這對母子沒什麽親人了,誰知道半年沒人來看,一來就是王炸啊,!這是什麽落難千金的戲碼嗎?

這男人一看就很有錢啊,那張臉、那衣服、那身材,還有扣上寶石,都快把他們眼睛閃花了,估計那一對,他們賺一年也賺不出來。

那個男人看了尤露一眼,眉頭一直微蹙,“房間在哪兒,把東西收拾收拾跟我走。”

他一說話,靜的落針的出租房裏,全是那猶如上神的梵音般的低沈音腔。

不容拒絕。

有兩個男人,被他目光盯得摸了摸鼻子,借故回了房間。

半年多沒人來找,一來,就來了個有錢的。

怪不得呢,那叫尤露的租客,看著就跟普通人不一樣,氣質和教養,就不像是窮人家出身的,原來人家出身豪門。

從那個男人的臉和氣勢,肯定是上位者,否則,養不出這樣的自信與氣度。

那種語即出口,必要從之的指揮派風格。

他樣這些底層打工搬磚的,對這種領導高層的口吻,可是相當敏感的,一聽語氣就知道人家是處在什麽位置。

領導位置。

“我的天吶!”劉曦看著那張英俊的帥破蒼穹的臉,她終於想起來這是誰了。

這不是……這不是那個財經雜志上,近期出現的那位商界新銳,叫什麽來著,她們公司是個小公司,老板那天還拿著雜志誇呢,無比羨慕地說:“看看人家!年紀輕輕就自己創立公司,二十四歲成立公司,五年內公司上市,才三十歲就已經在商界攪得翻雲覆雨,我兒子今年二十四了,也在國外,天天就知道跟我要錢,再跟他那些國際友人四處旅游玩樂,還美名其曰長見識?他要是能有人家陳朗一半優秀,我也就放心了……”

“對啊,他不就是那個雜志上的陳朗!”劉曦終於想起來了,前兩天還在雜志上看到過,還舔顏來著,今天,就在這間老破小的出租房裏見到了真人,這是真的嗎?

她盯著對方的顏看。

當時還有同事說了一句:“長這麽帥,三十一歲,還沒有結婚啊?”

老板還說:“肯定工作忙,上市公司忙的事兒可多了,再說,男人到了這個年紀,又這麽優秀,有閱歷有眼光又褪去了男孩的青澀,那對女人要求就高了,不止門當戶對,還得心靈上……契合,一般的人家可看不上。”

“什麽叫心靈契合啊,老板!”

“就是網上說的,靈魂伴侶,你們年紀還小,不懂。”

“啊,我查查,靈魂伴侶,上面說80萬的人當中,只有0.53個人能遇到自己的靈魂伴侶,連一個都不到。……哈哈,那位陳總,若要求這樣的,那要求太高,可能一生都找不到了。”

“這不用你們操心,人家實在找不到就找個門當戶對的,他才三十一,四十一也不愁……”

“唉,你們遇到過嗎?靈魂伴侶。”

“沒有,相遇的機率奇低,那如果真遇到了,大概還需要神的指引吧。”

“什麽神的指引?這也太玄奧了吧?那叫天意,命運。”

“反正,我等凡人遇到的機率是很低的,萬分之一都算機率高的,可能幾百萬人都遇不上一個,”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是感情上高度契合的兩個人,通常這樣兩個人,網上說他們自己能感覺到,旁人看著他們,大概也能感覺到。”

“那應該是什麽樣的?”

“就是看著,他們沒做什麽事,但只要靠近,就會莫名其妙,心怦怦跳吧。”

……

此時的劉曦,就有這種感覺了,她看著那個男人向尤露走過去,兩人對視,隨著他邁開長腿,一步步走近,尤露眼神躲閃,微微緊張的樣子,眼神靈活地像一尾小魚,左看看,右看看,抿抿唇,再咬一咬,然後再怯生生地擡頭看向走過來的人。

就是這樣走近彼此,眼神對上這麽平常的事。

劉曦:……

她看著看著,開始心怦怦跳了,這是什麽強烈的吸引力和氣場啊,她目光開始在兩人之間移來移去。

我的天啊!

這是什麽偶像劇片場嗎?

可她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偶像劇,也不是刻意拍出來的,是再自然不過的,絕天然流露出來的,比演出來的更動人。

她看得臉紅心跳。

就在尤露躲著視線一會兒,又擡頭與他視線對在一起那一刻。

她媽呀!她想到,這是不是就是同事說的那種,靈魂伴侶相遇瞬間的感覺啊,她不知道這兩個人此時此刻想著什麽,有沒有預感,但她這個旁觀者真的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們是一對,天生一對那種,他們……她後悔手裏沒拿手機,沒有把剛才的一幕拍下來!

但很快她想起來。

啊!不對啊,人家是兄妹!

可她為什麽會看的心怦怦跳呢……

一定是她心臟出問題了,或者是他們顏值太高了!

又或者她的本質,就是個顏狗,只要長得好看,她都心動。

可不對啊,尤露姓尤,她見過尤露身份證,這一位,他可是姓陳啊,兩人不同姓。

……

“房間在哪?”陳朗眼神下意識追著她的目光,直到她跟自己對視,才清冷淡淡地問出聲。

尤露被他冷淡的目光盯著,後背都汗毛都起立了,直撓著手背,不得不指了一下:“在那兒……”邊指邊看了眼周圍,租客都在往她們這邊看。

連在房間裏通宵打游戲的同居女,都打開門,看著大帥哥,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個個心裏臥槽一句。

哪來的?誰的?

“我房間在這兒。”尤露趕緊在前面帶路,像極了動物園被一群人圍觀的樣子,心道別看了別看了,一個鼻子兩個眼,哪也不缺。

她說完,回頭還仰頭看了陳朗一看,他一身商務裝,似乎要出席會議的樣子,正邁著長腿跟在他後面。

他的眼睛淡淡地,左右掃了眼這幾個屋子的鄰居,然後回歸本位,看向了前面那個扭頭跟他指自己房間位置的尤露,長發披肩,黑亮順滑,無比清純的臉蛋,看著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幹凈純粹,毫無遮掩地看著他,就像嬰兒的眼睛,一如當年,第一次進陳家的模樣,她抱著玩偶兔兔,躲在陳父的後面,長得如雪如珠,怯生生的,眼睛又黑又亮,讓人心底忍不住生出憐惜,就連當年非常反對的陳母,在陳父把她帶進家門後,陳母就再沒有說什麽。

這小女孩,長得太討人喜歡。

他嘴角輕收,微闔下目,對她點點頭,手臂伸了下門處,讓她進去。

寬大的衣衫,遮不住那雙美腿,他一側臉,餘光就能看到身後的人,都在無聲往這邊望。

再看了眼客廳,這種群租房在他眼裏,條件好不好不提,太混亂了,竟然男女混住?

尤露這才趕緊推門,帶他進房間。

一進去,她就有點尷尬地四處看,並回頭看站在門口的陳朗。

“房間有點小,還有點亂。”她環視周圍,然後趕緊拉開書桌前的椅子,“請坐。”一邊說還一邊把昨天洗得幾件衣服,從窗戶那兒拿下來,有點擋光了,趕緊塞進衣櫃裏。

陳朗個子高,氣勢迫人,他一進來,這十幾平方的小房間,立即感覺不夠用了。

尤露衣服放好,然後看看周圍,幸好原身和她都愛幹凈,雖然房間小,東西多了點,但收拾的幹凈整齊,倒還好。

“你坐啊。”

陳朗俊臉冷漠,眉頭無聲蹙起,這裏條件實在太差了,他在櫃子上看到了洗刷幹凈放在那裏的電鍋與廚具,通風也不好,地方還小,還沒有空調,只有個窗戶,這裏就像個……這娘倆怎麽呆?

看著看著,他目光看向了窗戶那邊的床。

床上鋪著的是粉花被子,嫩嫩的粉色床單,被子是粉色帶白花,裏面還鼓起一塊。

尤露嘴唇抿來抿來,眼睛時不時看他臉色。

見他盯著床看,她差點拍頭,想起來了,轉身走到床前,把被子掀了掀:“我都把他忘了,睿睿,起床了,看看誰來了,是叔叔……不對,是舅舅來了。”邊說她邊回頭,就見陳朗聽到一聲舅舅,立即抿嘴移開了視線。

“呵呵……”尤露只能幹笑,唉,心裏嘆息,作為一個孩子的媽媽,是沒辦法談情說愛的啊,幾乎與愛情絕緣了,她要怎麽完成任務啊。

尤睿跟尤露鬧了會兒後,小人覺多,在被子裏一撅屁股,又睡了會。

尤露掀開被子,就看到他屁股向後蹲的睡覺姿勢,“睿睿。”她怕嚇到他,她輕輕地拍一拍他後背,拍了兩下,總算醒過來。

他小腦袋在手臂裏拱啊拱啊,然後被尤露抱了起來。

他睡眼朦朧地任尤露抱起,他趴在媽媽肩膀上,待看到屋子裏有人時,他半瞇的眼睛,突然睜大。

“別害怕,是舅舅,還記得嗎,我們昨天還見過舅舅呢。”尤露安撫道。

尤睿見到陌生人不愛說話,如果不喜歡的話,他直接就扭頭藏起來,或不看。

此時本來放松的他,立即縮在尤露懷裏,臉埋在她頸窩處,一雙大眼睛,一直不眨地看著那個媽媽讓他叫舅舅的男人。

這個人看向他時,眼神微冷,隨後移開了視線。

“你要和誰合租?”他手插著兜,走到書桌前看了看,那臺舊電腦,已經是五六年前的款,桌上還有幾本兒童圖畫故事繪本,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子一角,這倒是跟他習慣相同。

尤露抱著尤睿輕拍,她道:“還沒找到房子,是和鄰居合租,就是住我旁邊的人。”

“男的?”

“不是,是個單身女孩。”

陳朗看了她一眼,微仰著頭,打量著上面,然後道:“把衣服收拾下,跟我走,其它不要帶了。”他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明顯告訴她,他說的就是那些東西不要帶了。

“呃嗯……”尤露眼睛游移。

“怎麽?昨天被人騷擾,還想在這兒住?你知道外面有幾個男的正盯著這邊?嗯?”他面對著她,左眉一挑,那是不容質疑的神情,也是開始懟人的神情。

不敢杠。

尤露立即好好好:“搬搬搬,我不住這兒了,那我搬哪兒啊,房子還沒找到……”

“先搬我那裏,等你找到房子再說。”陳朗似懶得再說一句。

尤露心下一想,搬男主那兒,好啊,跟著男主肯定能改善生活,比在這出租房裏待著好多了,至於搬出去。

她都搬進去了,怎麽可能搬出去,哈哈,開什麽玩笑。

“那你幫我帶帶睿睿,我收拾收拾衣服,哥。”她特意叫了一聲哥。

果然看見陳朗回頭看向她。

她笑著剛要把懷裏的睿睿送過去,讓他和舅舅親近親近。

結果一直趴在尤露肩上,靜悄悄看著陳朗的尤睿,立即把臉一扭,臉埋在了陳露的胸口,全身僵住都在拒絕。

而且陳朗直接轉了個身,看向了門。

尤露:“……”

這一大一小明顯拒絕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睿睿乖,媽媽收拾東西啊,你自己下來玩……”她邊說邊看那邊的背影。

背影可真絕倫,那肩寬,那腰線,那長腿,尤露就愛看美的東西,看一眼又一眼。

而打開門想知道情況的劉曦,一開門就再一次直面俊顏,還是近距離的,與那雙清冷沒什麽情緒的眼神對視上了。

她立即雙手捂臉,嘴巴張開,臥滴天,她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被帥死的,帥哥在線殺人!

連冷冷的眼神在她臉上胡亂的拍,都是那麽的帥。

她點頭呵腰:“陳總好,陳總早安,我是尤露的鄰居,住、住在她旁邊。”

說到鄰居,陳朗這才目光輕掃了下,微點了點頭。

側身讓開了位置,實在是因為房間太小了。

尤露放下尤睿,打開衣櫃,把內衣拿出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擡腿直接走出了房門。

站在門口。

“天啊,尤露,你從實招來,你到底是什麽身份啊?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們什麽關系,你叫他哥?他是你什麽哥?表哥?堂哥?”

尤露取出行李箱,抱歉地對她說:“對不起啊,我要走了。”

“什麽?”劉曦看著她打開行李箱,把她和尤睿的衣服取出來,放進箱子裏。

“你們……也對,你哥都找來了,你是得跟他走,不可能再住下去了。”劉曦失落,這下不但大帥哥看不到了,連小帥哥睿睿也看不到了,她好像失去了下班往回趕的動力了。

“那,你真是有錢人家的子女啊?我就說呢,你一點也不像我們,你看著就像優渥人家長大的孩子。”而且嘴巴特別緊,從來不說自己的任何往事。

“什麽啊,我不是。”尤露笑著搖了搖頭,但也沒說什麽,陳朗現在是有影響力的人物,家裏的事情,她是不好對別人亂說的。

劉曦蹲下身,看著小手抱著媽媽腿不說話的尤睿,她道:“睿睿,你要跟媽媽離開這裏了,你以後會不會想我。”她邊說邊想要拉拉尤睿的小手。

尤睿牢牢地扒著媽媽的腿,劉曦怎麽拉也絲毫不動搖。

“你別說,尤睿的眉眼長得還挺像你哥的。”管她是堂哥還是表哥,她肯定他們是一家人,否則怎麽顏值都那麽高呢。

“是嗎?哪像?”她覺得尤睿有點像自己。

“眉眼啊,鼻子啊,嘴唇也像,你看他眉型,多淩利啊,一模一樣……”

尤露一時沒說話,眼睛轉了轉。

“還有耳朵,你看耳朵,都是元寶的形狀,一模一樣,聽說元寶型耳朵有錢多金,我們家睿睿果然是個富三代啊!”

尤露眼睛這才眨了眨,歪頭看了眼門外的人,他正側著身,正好看到修剪整齊的頭發,那耳朵,果然元寶型,再低頭看尤睿。

尤露:……

她都沒觀察到呢,劉曦觀察得可真仔細啊。

豈不知劉曦這種顏狗,眼晴就像掃描儀。

“尤露,要不要我幫忙?”

尤露回過神,“不用,就幾件衣服。”

她舔了舔嘴唇,又看了眼抱著她腿的尤睿。

他正站在她腿旁看著著門外的男人呢。

小手把她腿抱得緊緊的。

好似要被搶走了一樣

她嘆氣,這小東西五歲了,都沒有親近過男性,她低聲說:“睿睿,那個是舅舅,不會害我們的,他是幫我們,以後跟著他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玩具,你也能去好的學校,住更大的房子。”

“舅舅?”

這是尤睿知道的新詞,擡頭疑惑地問。

“就是媽媽的哥哥,你叫舅舅,一會兒到了舅舅家,要懂禮貌知道嗎?”

尤睿立即嘴角抿了起來。

小手一蜷,摳了下尤露的腿。

“嘶”她瞇了個眼,有點疼,不由拍了下他,就輕輕拍了他小手一下。

尤睿就把臉貼在他腿上了。

“你們走的太突然了,我好舍不得你們。”劉曦看著屋裏的小帥哥,再看看外面長身而立,側身對她們的大帥哥,心情一時抑郁,以後下班回來還有什麽意思。

“這裏其它的東西,你能用就拿去吧,我就不帶走了。”

她和尤睿的衣服不多,一個行李箱沒裝滿。

她剛要彎下腰關行李箱,就感覺腿上有水氣,低頭一看,尤睿小臉就在她腿上蹭啊蹭,小手還在揉眼晴。

“呀,睿睿哭了。”

一看到他哭,尤露就麻了,趕緊又把這小祖宗抱起來,果然眼晴紅紅的,大眼淚還掛在臉蛋上,她將他抱起來,讓他趴伏在她肩膀上,她各種摸頭順毛。

“他是不是不想離開這兒啊?”劉曦也幫著哄,拍他後背。

“這孩子就是念舊,以前用過的東西都不扔,估計這地方住久了,他就不想走了,是不是啊?嗯?”尤露一邊哄一邊晃了晃肩上的小身體。

尤睿就趴在她肩膀上也不作聲。

“你怎麽了?怎麽突然生氣,怪媽媽打你啊,那你先摳我的,才打你,再說,打你也不疼,就輕輕拍了一下嘛,好啦,是不是不想去舅舅家啊,不喜歡舅舅嗎?說話。”

尤露把他從懷裏扳過來,那紅紅的眼睛,小包子臉,一擠嘴就嘟起來了。

怎麽問都不說。

五歲小孩子,真不知他怎麽心思那麽重?

“收拾好了?”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陳朗推門進來。

“好、好了,收拾好了!”劉曦一見人進來,就激動,不必尤露說,她就把行李箱關上了,然後給提了起來。

陳朗看到大的抱著小的,小的臉上還掛著淚珠,大的也是……也跟個孩子似的,巴常小臉上,全是不知所措。

他嘆了口氣。

“還有睿睿的東西沒收拾。”剛才說尤睿五歲就念舊的很,尤露才想起尤睿那些東西,都是他小時候玩的壞了也不讓扔。

“啊,睿睿什麽東西,我幫你。”劉曦放下行李。

“我來吧,他那個小鱷魚玩偶還得帶走,晚上要摸著睡,還有圖畫書,還有一些東西。”

一雙有力的手,幹脆利索地從尤露手裏,將尤睿抱了過去。

而且抱得似模似樣。

男人的手臂跟女人不一樣,非常有力道,尤露就覺得手上一輕,睿睿就不在手上了。

大概睿睿記憶以來,除了醫生,從來沒有被男性抱過,他眼淚兒掛在臉上,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在陳朗手臂上。

尤露要兩只手,尚能抱起尤睿,人家只一手單臂抱,穩穩圈在懷裏。

“趕緊收拾。”

臥槽,劉曦又在內心狂吼了,這也太man了,大帥哥冷,小帥哥萌,兩個互相不理。

她卻看得心都要化了。

尤露走過去將那床上那只小鱷魚玩偶還有底下抽屜裏,他那些小時候的東西,東西不多。

揀到袋子裏,放進行李箱。

尤睿這會兒反應過來,他眼睛盯著陳朗,屁股向後撅,身體扭動想下來。

陳朗目光看過來,冷沈地著聲音,對他說道:“別亂動,會掉下去。”雖然聲音不溫柔,但是他伸手輕扶了他一下小背背。

將他往自己肩榜靠了靠。

尤睿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陳朗舌頭微舔了下幹燥的唇,也看向這個小不點,確實可愛,哪怕他……

尤露生的,確實是很可愛的孩子,似乎有些抵觸他,是怕他嗎?他伸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小時候他也沒少抱妹妹,抱起來還是很嫻熟的。

看著僵著小身體,坐在他懷裏一動不動的小男孩。

身子還有股奶香味。

他輕聲說:“一會兒給你買吃的,喜歡吃什麽?”再次把他往自己懷裏靠了靠。

本來一直看著他的尤睿,聽罷微微低下頭,許久,搖了搖。

劉曦跟收拾東西的尤露道:“到底是舅舅,睿睿讓抱呢,我討好睿睿半年了,除了他睡著了,都不願意我抱,一抱就跑,你看,他在你哥懷裏多乖。”

尤露回頭看了一眼。

都說尤睿乖,其實不乖呢,他表面乖,但他生氣會咬你,拿手摳你,哭了哄不到點上還不行,很不好糊弄,還會踢小腳呢。

這個時候,確實是乖,比在她懷裏還乖,乖乖一動不動的,但這也不是他親舅舅啊。

“收拾好了?走吧。”他伸手接過尤露手裏的箱子。

出租房裏其它人,就看到那個氣派無比的男人,把尤露和孩子直接給接走了。

趙志這會兒急得團團轉,尤露一走,那煮熟的鴨子就飛了呀。

這機會稍縱即逝,他怎麽就錯過了呢,怎麽就錯過這種好機會呢,他猜中了尤露是背著家人跑出來的,但真沒想到尤露是有錢人家的子女,別怪他沒想到,有錢人怎麽會住群租房呢。

早知道,早知道如此,他就早點追人了,現在人都要走了。

“尤露,我們還沒留聯系方式呢,要不要留一下,以後有什麽事,你也可以找我啊。”他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尤露正要說話,其實她就是想說,不用了,然後再跟出租房裏眾人告別一下,畢竟住了這麽久,雖沒感情,但也算有緣分,打個招呼。

結果還沒開口,剛一轉身,陳朗放下行李箱,打開門,伸手就將她背,著力道輕推,將她推了出去,話沒來得及說,她就出去了。

剛要回身,行李箱被推出了門堵在那了,等她按住行李箱。

又被陳朗半推,下了樓。

什麽也沒來得及說,只跟劉曦揮了揮手。

……

一下樓,陳朗的司機急忙打開車門,十分有眼色地將行李箱接過,放入後備箱。

陳朗將車門拉開,讓一大一小坐進去。

他上了車,坐下後,肩膀和脖子就活動了下,對司機道:“回尚都,”

司機道:“好的,”

車上,他活動了下肩後,倚在坐靠上,也沒有看旁邊的尤露,只是目視前方。

尤露有點尷尬,只好握著尤睿的小手,揉來揉去,尤睿坐在她旁邊,正好奇地往車窗外看。

“他爸爸是誰?”片刻,陳朗扭頭看向母子二人,問道。

“他……他爸爸……”尤露心道,我還不知道呢。

“我昨天不是說,我失憶了,這是真的,我是去年騎電動車送睿睿去上學,路上被撞了,頭被撞壞了,真失憶了,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他爸爸是誰,我也不知道。”

司機從車鏡看了尤露一眼。

失憶……現在韓國都不這麽演了,這個美女,編個別的也行啊,偏編個失憶,誰會信啊。

後排車裏,陳朗那隨意擺放著的雙腿,修長筆直,腳上的鞋輕輕點了兩下。

“他叫什麽名字?”

陳朗看向趴在車窗看外面的尤睿,問道。

這……

尤露頭疼,撓了撓額角:這問題問起來就更尷尬了。

原主為什麽要取這個字啊?

“他……嗯,他叫尤睿。”

“哪個睿?”

尤露:“……”

“是睿智的睿。”不承認是星睿的睿,是她最後的倔強。

尤睿以為他們在叫他,還回頭看了看尤露,又看了看那個說是他舅舅的人,見他們沒說自己,就又轉過頭看向車外面。

陳朗住的公寓,是一處高檔住宅區,他住的樓層,二百二十平方,一個人住是很空曠的。

尤露與尤睿進去後,裏面沒有什麽金碧輝煌那些裝修之類。

如果說起來,裝修的風格其實大體分四類,輕奢就是帶金色類。

那現代就是黑白色,中式就是帶木質,歐式那就是帶造型的,簡單明了,陳朗這一處就是現代風,黑白灰三色搭配,一進去,墻壁白色,其中一面輕灰,沙發深灰色,一些家具是白色,電器是黑的,地毯輕灰色格子。

看著是很時尚,但就是沒什麽人氣兒。

很冷清的顏色,很冷清的空間。

陳朗走了進去,回身見尤露拉著尤睿的手,兩個人就像兩只怯怯生進入別人領地小白兔。

一只大的,一只小的。

“過來。”陳朗將尤露叫過來,“這間臥室是我的,你住這一間。”房子足夠大,所以有兩間主臥,都帶衛生間,“他……”陳朗看向尤睿。

“啊,他還小呢。”尤露趕緊把他摟過來,“跟我睡,不用占房間了,謝謝哥。”

陳朗看了眼尤露,“也不小了,過了年都六歲了。”

尤露沖他笑:“……那等他適應一些,六歲時候再說吧,反正我們在這裏也住不多久……”她以退為進地道:“等我到找房子就搬出去,盡量不打擾你。”

陳朗擡眸掃了眼一她,俊臉冷色,眉頭微蹙,扭過臉,“隨便你。”

明顯的不太高興的樣子。

片刻,他取出手機,操作幾下,尤露手機又被轉過來十萬塊。

“不、不用了吧,上一次你都轉了我十萬,現在又轉了十萬,二十萬……我怕我還不起。”尤露對男主十分客氣,畢竟她現在是帶小孩住人家家裏,禮多人不怪,客氣一些應該的,要不要是一回事,謙遜示弱求保護的態度得到位,畢竟她和男主現在,唉,說起來真是一頭霧水,一臉懵比。

“不用你還。”陳朗看著她,“你從小就在我們陳家長大,我們跟你要一分錢了嗎?”

尤露眼神立即左移右挪了下,“我、我想還,但我沒有錢。”她低下頭,摟著尤睿。

就是兩只小可憐。

誰能跟她們要錢?

“那就拿著,這是飯錢,不需要還,需要買什麽直接買,樓下不遠有商場。我公司裏還有事,晚上回來。”陳朗看了她們半晌,又道了句:“如果,實在找不到房子,你就住著,我也不收你房租。”

尤露立即道:“那不行啊,我要不搬走,你要結婚的話,那多不好,我還是要搬走的。”

試探,瘋狂試探,陳雨菲說他有未婚妻,也不知真假,必是要他親口說出來。

陳朗將西裝的衣扣,扣上,顯得腰線更加完美,“沒有結婚,就算有一天要結婚,你大可安心住下來,不需要搬走。”說完,他取了手機離開。

他一走,尤露剛才還是一臉小可憐的樣子。

此時,看著大大的房子,腳下柔軟的地毯,還有灰色蓬松的沙發,高檔沈悶了點的家具。

她高興地把五歲的尤睿抱了起來,“聽到了嗎,我們可以一直在這裏住下來,以後我們就有家了,來呀,我帶你看看房間。”她帶著尤睿,打開房門,每個房間都看了看。

浴室裏還有超大的浴缸,完全可以兩個人泡浴,一個人洗還可以在裏在打滾,尤露喜歡。

尤露問尤睿:“你喜不喜歡這裏?”

小不點他懂什麽呀。

尤睿搖頭。

問哪個他都搖頭。

尤露唬著臉看他,問道:“難道你還喜歡咱住的那個又小又破的房子啊?”

誰知尤睿竟然點了點頭。

尤露撫額,看著他,用手指點著他的小腦袋:“你這戀舊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誰。”她反正絕不是這樣的,她喜新厭舊,有更好玩的,那當然是……要新的了,難道是像了原主嗎?

尤露跑到臥室柔軟的被子上打了個滾,跟尤睿兩個瘋鬧了一會兒,尤露也是孩子心,在尤睿身上吸來吸去,然後輕拱他光滑圓溜溜的小肚肚。

拱得尤睿在床上到處爬,她在後面裝著在追他,逗得他終於露了五歲小孩子的樣子,最後一大一小叫了外賣,吃完,在床上美美睡了一個午覺。

……

晚上,陳朗有個重要的酒會。

喝得有點多,他坐在酒會某房間沙發上,撫著額頭,李秘書匆匆趕過來,把速效解酒丸給帶了過來,一進門,他就趕緊把藥掏出來,“陳總,喝水。”李秘書給他倒了懷清水。

陳朗一口飲盡。

他可能是喝醉了,腦中不斷地想起那一大一小,心臟抽著疼。

當年,當年的事……

看著陳總錘了幾下自己胸口,李秘書嚇了一跳,“陳總,你不會舒服……”

“沒事,年紀大了……”

李秘書差點笑了,他忍住道:“陳總,您才三十一,在這一行裏,您的年紀,是最小了。”

陳朗搖了搖頭,坐起身,又倒了懷清水,喝了一口,想到什麽,他慢聲說道:“李秘書,當年,我酒醉的那件事,還能查到那個女人是誰嗎?”

陳朗一提,李秘書就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他向來記憶力超群。

當年陳朗正是創業時,酒局特別多,要聯絡人脈,維持人脈,不喝酒是不行的,那時候陳總也年輕氣盛,仗著年輕身體好,來者不拒,他是不容易醉的體質。

結果那次醉得一塌糊塗。

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還是,有人走錯了房間,陳朗只知道有個女人,在那天晚上,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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