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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利亞為她準備的。就連想要一個雞蛋,他也會非常有禮貌地詢問,‘我可以要一個雞蛋嗎?’絲黛拉對著鍋子裏正滋滋作響的煎蛋異常無助地笑了笑。

“我們可以走了嗎?”切尼已經來了。

絲黛拉低垂著眼瞼,整個晚餐過程她都是這樣的狀態,沒有憤怒也沒有什麽事是值得高興的,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她吃著得可憐的晚餐,只是因為沒有胃口,不過把剩下的牛奶都喝了下去,早上的時候以利亞還為她熱了牛奶,她還驚訝他居然會使用微波爐……

而現在,他卻躺在眼前那個笨重的棺木裏,克勞斯就站在那個棺木邊上。他看著以利亞的目光充滿著情感,神情遠遠比用匕首插進以利亞胸膛時要豐富得多。

“我會把你一起帶回新奧爾良,我親愛的哥哥。”他對著棺木中的以利亞自言自語,然後戲輕蓋上了棺木的蓋子,沖著邊上被迷惑的工人揮了揮手,示意打包裝走。

“我送你的戒指,”克勞斯擡起頭看著她,完全是不容商量的語氣,“最好也把它一起帶上,我想會有用處的。”

當然,那枚古老的戒指一直都在,自從塞繆爾神父對她說明那是屬於斯圖亞特家族的戒指後,那枚戒指就未離開過她,一直安靜地躺在她的包裏。可現在,她突然認為那是一個累贅,她不想要它了。

“克勞斯。”她確定自己是真的沒有生氣,而且聲音足夠平靜,“我需要向你聲明一點,我不願意,不願意解開我身上的封印,不願意甘心情願接受強加在我身上的命運,我不願意!”

“為什麽?”他也沒有生氣,只是眼角不易察覺地陰郁了那麽一下而已。

“我不想成為工具。”這是她的實話。

“我想以利亞一定告訴過你,他想得到你的幫助,而我能明確這是他的目的之一。”克勞斯搬出了以利亞,他想做一舉兩得的事,更像是試揮,他歪著頭詢問,“如果是他的要求呢?”

“以利亞會尊重我的選擇。”她不由自主地去看那個正在被裝進木箱子的棺木,工人敲打著木箱子蓋子的聲音讓她的情緒降到了最低。

“我說如果。”克勞斯並沒有放棄他的問題。

絲黛拉搖了搖頭,“以利亞告訴過我,斯圖亞特家族的女孩原本就是為清除一切超自然生物而存在的。我無法想像自己被解封後會變成什麽樣子,想想安娜塔西雅就不難看出有多瘋狂。”她垂下了眼瞼,再擡起的時候眼睛裏居然已經帶上了淚意,“克勞斯,或許,我會殺了你。”

頓時,克勞斯眼角的陰郁不見了,他為得溫柔異常,帶著涼意的手正在她臉頰上輕輕劃著,“我能肯定,你不會。”他看起來對絲黛拉的回答滿意極了。

克勞斯的輕撫讓絲黛拉的臉頰紅了起來,而且癢癢的,她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她想要繼續討價還價,可克勞斯卻好像對這個話題突然失去了興趣似的鉆進了車裏。

“我可真沒有想到你會為我和克勞斯直接反目。”

以利亞又走進了絲黛拉的夢裏。在上飛機時絲黛拉就把切尼扔給了克勞斯,自己和克萊爾坐在一起,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女孩當然要和女孩在一起,沒得選。

“那不叫反目。”想起可能會發生的不可控情況,絲黛拉吐了吐舌頭,可態度卻異常明確,“絲黛拉.斯圖亞特可不是好欺侮的。”

“之後可能不太能闖進你的夢裏了,克勞斯的催眠術會直接把我趕走。”以利亞讓絲黛拉的手放在他的臂彎裏一邊往前走,雖然完全沒有任何觸感,可這是絲黛拉要求的,絲黛拉認為這是一種非常有趣而且傳統的散步方式,更適合以利亞給她帶來的感覺。誰讓她是個歷史系的學生呢,對於一切古老的、陳舊的東西都一概保持著熱衷的心態。太可惜了,現在以利亞充其量也只是個鬼魂,否則她會用更多的時間去詢問他一些真實的歷史問題。

“這是我同意和他一起到新奧爾良任他擺布的其中一個條件,他不能對我催眠,這是不允許的!”

想到這些,絲黛拉一陣得意,以利亞應該看看克勞斯完全沒有反駁理由的表情。任誰也不行,這是吸血鬼長老應有的風度!

她依然跟著以利亞的腳步,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你喜歡夕陽?我們在哪?”絲黛拉問。以利亞應該挺喜歡夕陽的,上一次他走進她夢裏也是夕陽西下的場景,那次是在河邊,現在是在山坡上,從這裏可以看見遠處古老的房子……

“這是我的記憶,絲黛拉。我還記得,剛成為吸血鬼的時候……”以利亞停頓下來看著遠處昏黃的太陽,回憶著,“那是種燒灼的感覺,就像全身著了火,就像全身的細胞都要蒸發了。”

她又想到了以利亞給她看的記憶,他被安娜塔西雅灼燒,那種皮開肉爛的感覺就真實的展現在絲黛拉面前,她無法知道那會有多痛楚,但是那種感覺太可怕了。絲黛拉同樣看著那枚太陽,陽光一點都不刺眼,帶著渾濁的光圈。突然,她哭出來,就像情緒突然失了控似的。

“你父親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做?如果他沒有那麽多錯誤的決定,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情……”她完全是在控訴。

“他只是不想讓家人死亡。”以利亞輕輕拍了拍絲黛拉的手,將手帕遞過去。

“每個人都會死亡。”絲黛拉重重地吸著鼻子。

“所以,我遇見了你。”

“於是,註定了我要殺了你?”

以利亞就像想到了什麽似的,他笑了起來,“我會讓自己努力活著,絲黛拉。雖然,我活得夠久了。但還不至於想要束手就範,還記得嗎?這就是做為吸血鬼的命運。”

是啊,她還記得,以利亞說過這句話,他不會束手就範。

“不!”想到以後的這種可能性,絲黛拉搖了搖頭,她不再哭泣了,雖然眼角還帶著些濕意,“別提醒我該怎麽直面自己的命運,我更願意就這樣,此時此刻。”

“那麽,這又將是我的另一段回憶。”

他的聲音就在她耳邊,周圍很安靜,有不知道從哪裏轉來的小鳥的叫聲,還有風。這是以利亞的記憶,記憶中的靜逸。絲黛拉忍不住要去看以利亞的神情,如果遠遠看過來,會是一副多麽動人的畫面。

以利亞當然發現了她在看他,他同樣轉過頭來看著她,用那種可以溺斃任何人的目光。

絲黛拉不好意思地將自己的眼神轉到遠處,“你為我欺騙了克勞斯,那麽我會假設你會尊重我的意願。”

“當然。”

“那麽說來我得到了一個承諾?”她又孩子氣地笑了,“一個鬼魂的承諾算不算有效呢?”

“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它是有效的。”以利亞也在笑,不過就連笑也保持著優雅,“不過如果我無法醒轉過來,那請原諒,我就無法兌現了。”

“哦!你在暗示我。”

“沒有,我很好。”

他死了,可他會告訴她他很好。最近,絲黛拉發現自己的心一定是壞了,那裏總是無法控制的酸澀,就像她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似的,就如同現在。

絲黛拉搖了搖頭,她用力地笑,向前跑了幾步,“來抓我,以利亞。”她頭也不回地跑了。

“以利亞,看,那裏有個秋千。”她回過頭去,以利亞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絲黛拉突然發現自己從未看過他真正笑的樣子,即使他的眼神永遠帶著笑意的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溫和的,只是他現在是真的在笑,很高興的樣子。

“這也是你的記憶嗎?”絲黛拉坐在那個秋千上,這個秋千被綁在一棵大樹上,看上去很古老了。以利亞在身後輕輕地推著她,那種感覺真好。“再高一點!”她開心地大叫。

風就在她耳邊,就像隨時要飛起來,還有她發出的咯咯的笑聲,“這裏真好。”她感嘆道。

以利亞沒有回答,只是一下下地輕輕推著她。

“以利亞?”她回頭去看,臉上的笑容突然停滯在那裏,“克勞斯!”沒錯,站在她身後的不是以利亞,是克勞斯。

“絲黛拉?絲黛拉?”

很明顯,耳邊是克萊爾的聲音,絲黛拉猛得睜開眼睛坐起來,克萊爾正看著她,她們的門是關著的,她說了什麽嗎?她伸手抹了抹臉上濕潤的地方,她在哭?

她應該去看看克勞斯在做什麽,可能說些什麽呢?沒什麽可說的,難道要對他不打自招嗎?或者直接問他是不是對她使用了催眠術,他會告訴她,是的。然後再做什麽?從飛機上直接跳下去?絲黛拉深深地吸了口氣,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

直到飛機降落她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任何話題都提不起她的興趣。克萊爾盯著窗戶外發呆,而絲黛拉也沒有了任何睡意,她很生氣,克勞斯的保證一文不值,他保證過不再對她催眠的!

“我要去衛生間。”飛機一落地,絲黛拉就想找理由離開,切尼要去提行李,她才不想呆在一邊和克勞斯有什麽交集。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克萊爾馬上說。

吸血鬼需要上廁所嗎?上廁所也要一起去?絲黛拉轉頭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克勞斯,他就像沒發現什麽似的正和切尼說著什麽。監視!他一定是迷惑了克萊爾,讓她監視她!絲黛拉感覺自己的心情立即差到了極點。

轉過彎進入女衛生間,邊上的烘幹機突然莫明其妙就響了起來。克萊爾瞬間變得焦躁不安而且她正吡著嘴,就連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不過她馬上被彈了出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克萊爾!”絲黛拉想要跑去看看克萊爾的情況,只是立即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是撒姆爾!他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背後註視著她們……

“絲黛拉人呢?”看克萊爾一個人向他們走來,切尼問。

“我不知道,她不見了。”克萊爾撫著自己的頭,情況變得詭異,她發現自己居然完全想不起來剛才發生的事。

克萊爾的話讓克勞斯的瞳孔迅速地收攏,他看著她,這個新生兒並沒有說謊,很顯然,她只是被人清除了記憶。克勞斯快速地看了一眼周圍——顯然,有什麽事正等著他,沒有人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他的人帶走。

59章

克勞斯坐在車裏,這一帶都很安靜而且離小鎮有一段距離,不過他能輕易聽到屋裏的聲響。

“塞勒斯,幫我把垃圾袋拿出去。”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好的。”那個叫塞勒斯的男人回答,不過他們正親密地笑著,他吻了那個女人一下,然後又說道,“雖然,我不得不再次表示不滿,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

“算了吧。”那個女人笑起來。

然後門被打開,一個有著健康膚色的男人提著垃圾袋開門走出來。他看到了路邊停著的車,正確的說他應該還看到了車裏坐著的人,他的臉色立刻變了變,快速地用非常人的速度轉過身——

不過看來克勞斯比他的速度更快,打開車門,下車,沖到門前截住他,動作一氣呵成。冰冷的氣息如同剛才周圍只是刮起了一陣冷風。

“嗨,尼塞勒斯。”克勞斯還算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顯然是舊相識,而且他又沒動手動腳。他只是歪了歪頭,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子,“好久不見了,我以為找你挺難,不過幸好你在這兒。”

“你找我?克勞斯,找我有什麽事嗎?”很顯然,那是一只吸血鬼,而且對克勞斯頗為忌憚,他不敢發火或有其他不應該表現出來的不良情緒,只是非常緊張地註視著克勞斯。

“是的。”克勞斯蠻不在乎地笑了笑,“難道不請老朋友進屋去坐坐嗎?我相信你會有興趣聽我說來這裏的目的的。”

“有什麽事嗎?”那個被稱呼尼塞勒斯的吸血鬼並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但是可以看出他非常不情願。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不由緊張起來,因為那個原本應該在屋子裏的女孩已經走到了門口,“進去,埃爾莎。”他大叫了一聲。

那個女孩明顯是楞了一下,她的腳步就停在那裏,連同看著克勞斯的目光也警覺了起來。

“別這樣。”克勞斯自信地笑並且溫和地提醒,“我想在我們那麽久沒見後,你應該會想念我,畢竟我們以往如此親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上去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們曾經親密無間。

“我已完全退出了,克勞斯。瞧,我現在遠離新奧爾良法屬區,在這個不起眼的地方太平度日。”塞勒斯急忙解釋道。

“別那麽擔心,我不會對你的人類女友做出什麽讓你難堪的事的。”克勞斯回頭看了一眼正走向他們的切尼和克萊爾,“你可以選擇邀請,也可以選擇不那麽做,不過我的巫師朋友會更願意看到我以禮待人。”

塞勒斯慢慢地走進屋子,屋子的女主人似乎有些太關註克勞斯的舉動了,就連切尼都發現在克勞斯跨進屋子門檻時,那個女人似乎是輕輕透了口氣。

“你好,但願沒有打擾到你們。”克勞斯笑著說,“哦,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還沒有邀請我的吸血鬼寶寶進屋,她可以進來嗎?”

那個女孩的長相算不上漂亮,五官普通極了而且看上去還挺靦腆的。她明顯是楞了一下,看了一眼克萊爾,從頭到腳,又猶豫地看向塞勒斯,最終,她還是說:“可以。”

“謝謝。”克勞斯點了點頭,隨之克萊爾也進了屋子。

“我和我朋友只是談點事,一會兒就好,埃爾莎。”塞勒斯和她說話的時候還是挺溫柔的,“你去樓上吧。”

當然,克勞斯完全樂意促成這件事,他篤定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看著塞勒斯的反映,他喜歡這麽做,這麽做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狩獵者。他輕松地看了看客廳的布置,幹凈,整潔,而且還帶著一股奇特的香味。看著塞勒斯給他們倒了酒,克勞斯自然而然地翹起了二郎腿,舒服地找了個角度倚著自己的身體。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來找安娜塔西雅,我知道你比我更了解她會在哪裏出沒,或者艾格伯特也行。”克勞斯看起來頗有誠意,整個過程都沒有板起臉來要求,而是非常客氣地商量的口氣,“找你再合格不過了,塞勒斯。”

“克勞斯,安娜塔西雅很久沒有和我聯系了。”塞勒斯的態度還算誠懇,看上去不像是有故意隱瞞的意思,“至於艾格伯特的事,我很抱歉對你的隱瞞。”

“這麽說,你的團體已經完全接受了斯圖亞特家族的禁忌,是這樣嗎?”就像遇到了什麽好笑的事物一般,克勞斯咧開了嘴,這麽看上去他的心情還算不錯,起碼還懂得諷刺,“你這是怎麽了?尼塞勒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普通人類做為自己的女友了?返璞歸真嗎?可曾經你是那麽迷戀安娜塔西雅。”

聽到克勞斯叫他的全名,塞勒斯沒來由地緊張起來,他決定妥協,他當然知道克勞斯的性格以及他會做的一切事,他能找到這裏,說明自己無處可逃。況且克勞斯是誰,他是長老,更是個混血。而且明顯,克勞斯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

“如果有她的消息,我會告訴你。”他說。

可克勞斯並沒有想這麽輕易地放過他,而且快速地移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速度快得讓人無法避開。他很客氣,但是言語裏透著明顯的危險和怒氣,“你知道我不喜歡等待,塞勒斯。安逸的生活一定讓你忘了許多我們一起共事的日子,連同我的耐心。”

所有人的動作都在此刻停止,就像暗示著危險正在他們周圍。塞勒斯的眼睛裏多了些順從,他當然沒有忘記,那些痛苦的記憶無時不在啃噬他。如果這個屋子裏沒有其他人在,他可以逃跑,只是現在他不能讓自己的人類女友跟著遭殃。

“我會盡快找到她,給我一點時間。”他換了另一種說辭。

這次,好像克勞斯對他的回答滿意了些。他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些,就連眼神裏都帶著慣有的得意。

“再想想,我親愛的老朋友。”克勞斯就像是打定主意要緊追不舍。他只是給了克萊爾一個眼神,克萊爾非常自覺地踱步到了樓梯口,她只是向上非常小幅度的瞥了一眼,可那完全是暗示。

塞勒斯緊張起來,他當然知道吸血鬼新生兒是什麽樣的,克萊爾看上去還沒有過狂暴期,光看看她眼睛裏渴望的光芒就知道。

“她或許會在卡塔瓦切湖,延著41號公路往前開有一幢紅色的屋子。”塞勒斯急忙說,一邊不忘留意克萊爾的一舉一動。

“啊!”克勞斯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他又對克萊爾吩咐道,“你呆在這裏,親愛的,等我們確定有所收獲後,會回來接你。”

切尼也站了起來,他並不讚成克勞斯咄咄逼人的做法,“克勞斯,我們不能把克萊爾獨自留在這裏。”他用克勞斯能夠接受的聲調說著。

克勞斯到是滿不在乎似的,他依次看了屋子裏的每個人一眼,先是塞勒斯,再是克萊爾,最後才是切尼,“有什麽問題嗎?”他明知故問,然後笑了笑,“塞勒斯,我的巫師認為我的吸血鬼寶寶在你的屋子裏會不安全,可我願意相信你依然忠誠。是這樣嗎?”

“她可以呆在這裏。”塞勒斯表示,他依然緊張。

誰都知道克勞斯為什麽要這麽做,牽制、監視,以吸血鬼長老的身份讓塞勒斯別輕舉妄動。切尼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些,他知道克勞斯為什麽要急切尋找安娜塔西雅,他同樣心急如焚。他都該佩服克勞斯的忍耐,他沒有在塞勒斯身上使用迷幻術,這就夠客氣了。

克勞斯和切尼做了簡單的告別,他們從那個屋子走出來,一直走向克勞斯的車。

“我們要去找安娜塔西雅?”切尼問。

“我想不出還有什麽人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搶走我的人。”透過車窗玻璃,克勞斯陰郁地看了一眼那幢房子,就連聲音裏都帶著濃濃的危險氣息,“可這次,我厭倦了繼續和安娜塔西雅做游戲。”

一路上克勞斯都沒有說一句話,他的臉色很難看,就像正琢磨著怎麽處置安娜塔西雅。切尼同樣沒有說什麽,他認真地開著車,車速飛快。

“你不怕塞勒斯對克萊爾做些什麽嗎?”直到車駛上41號公路,切尼才開口問。

“塞勒斯該更害怕克萊爾會對那個人類女孩做點什麽。”克勞斯只是扯了扯嘴角,沒什麽心思地回答。

吸血鬼們在漫長的歲月中總有時間積累財富,可據切尼所知,更多的吸血鬼更享受掠奪的樂趣,這點克勞斯還算是一個有風度的長老。如果說值得被尊敬的話,那麽這是他唯一可取的地方了。

卡塔瓦切湖離他們塞姆女友家的住所並不是很遠,路程只用去了二十分鐘,這裏很偏僻,他們用了一整天時間都在路上跑。

“嗨!艾格伯特。”

門開了,艾格伯特.斯圖亞特開的門,在他開門看到克勞斯站在門口時明顯哆嗦了一下。

“克勞斯。”他想不出除了打招呼還能幹什麽。

“我們一直在找你們,我還以為會很難找。”克勞斯很親切地表示,“我可以進來嗎?”

“嗯……”在艾格伯特看來克勞斯問的問題就是多餘的,安娜塔西雅曾經說過克勞斯對吸血鬼規則免疫,他可以隨意出入任何人的房屋,雖然這幢房子目前來說還屬於他那位活得忐忐忑忑的兄長。

“就你一個人在家嗎?”克勞斯不客氣地進了屋子,一邊看著屋子裏的陳設,這是一間並不算很大但足夠溫暖的度假屋,是木制的結構,“我們剛分別沒幾天,可別誤會我是因為過份想念你們而到這裏來的。我需要知道一些安娜塔西雅想要告訴我的事,或許你不會明白,可千萬別讓我知道你們做了另我難以接受的事,否則,我會很生氣。”

克勞斯看著艾格伯特,雖然是笑著說的,可□裸的威脅,一點都不客氣。艾格伯特年輕英俊的臉因此而變得異常無措。

“安娜不在這裏。”艾格伯特很緊張,他原本應該是很動聽的聲音都變得不怎麽順暢,就像是有人正掐著他的脖子,“而且,安娜不會告訴我那些您認為的重要的事。”

“當然,這到是像她的風格。”克勞斯挑起了眉毛,為什麽不相信呢,安娜塔西雅就該是這樣的。知道得太多可並不是好事,“告訴我,她在哪?你最好老實的回答我,艾格伯特,雖然以利亞對你們寬容至此,但不代表我也會這麽寬容。你喜歡的女孩克萊爾.洛茲現在正在塞勒斯手裏,只要我給他一個消息,你知道塞勒斯曾經是我最疼愛的夥伴。”

艾格伯特的臉色變了變,他惶恐地看了一眼克勞斯又看向身後的切尼,“安娜不會告訴我這些,你們知道。”

“雖然,我不願意這麽做,可你知道,我是個巫師。”切尼不怎麽客氣地手指著艾格伯特,立刻艾格伯特痛苦地捧著頭慘叫起來。對咐吸血鬼的問題上沒必要手軟,安娜塔西雅同樣不是省油的燈。

“其實讓小吸血鬼聽話我更喜歡用迷幻術,巫師們真狠,是不是?艾格伯特?”克勞斯笑了,他很滿意切尼能這麽配合,“不過我不能保證在親愛的安娜塔西雅回來之前,你會不會因為腦血管爆裂而亡。”

“我……真的……不知道……”艾格伯特繼續蜷縮在地上,他整張臉都在抽搐,包括身體正不規則的扭動著。

然後,切尼整個人都被撞飛了出去,他完全有能力回擊,只是這次並沒有。因為克勞斯已經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那個撞飛他的人。

“只有在這個時候你才會表現得那麽沖動,安娜塔西雅。”克勞斯抓著那個人一臉的得意。

作者有話要說:我希望塞勒斯是馬塞爾的原型。

60章

“你想幹什麽!”安娜塔西雅漂亮的臉蛋猙獰著,對著克勞斯吡著牙,“以利亞已經赦免了我們!”

“沒錯。”克勞斯不情願地想了想,“可你們並沒有得到我的赦免,而且他已經死了。我又讓他重新回到了屬於他的棺材裏,你知道他總是喜歡搞點神秘兮兮的事情,這惹怒了我。”他笑了笑,同時將安娜塔西雅的神情盡收眼底,吸血鬼一旦有了弱點就真的無藥可救了,他打心眼裏承認自己的觀點,“而我,更想知道在你離開了我的房子後幹了什麽蠢事。把你那位可愛的侄女弄去了哪。”

“絲黛拉?”安娜塔西雅的眼睛頓時變得閃閃亮的,她突然笑起來,依然風情萬種,“這麽說你把她弄丟了?或許,我可以猜測還有其他人想要她的小命?”

克勞斯的眼神陰了陰,一把放開了安娜塔西雅,有時候他認為自己還算了解這個女人,這麽說就代表或許可以確認並不是她截走了絲黛拉。可誰知道呢,或許她也可以指使別人這麽幹!她喜歡玩這種反覆無常的游戲!

“瞧,我很有誠意,安娜塔西雅。”他還不想鬧得很僵,起碼他自己認為這麽做夠可以了,“可我想我和絲黛拉共同的巫師朋友也非常擔心她的處境,我不想強迫艾格伯特,也不想在任何人身上施加什麽痛苦。那麽我們更應該拿出彼此的誠意出來。”

他停頓了一下,在安娜塔西雅和艾格伯特之間尋找突破口,然後繼續說,“告訴我,絲黛拉在哪?或者你可以告訴我是誰在參與這件事。”

“克勞斯,如果我知道絲黛拉的下落,相信她一定活不到你來找的這一刻。”安娜塔西雅的語氣可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甚至走到酒櫃前給他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酒來表示自己的誠意。一邊在心底打算著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絲黛拉不見了,會有什麽樣的人可以在克勞斯眼皮子底下把她偷走,這游戲越來越有趣了,她在心底暗笑。

“我們分開的這幾天裏,我和艾伯(艾格伯特的昵稱)都在逃命,這一點都不為過吧。”她繼續說,並將酒杯遞了過去。

“唔——很有趣。”克勞斯挑起了眉,他看了一眼邊上的切尼。

在切尼很有可能對艾格伯特動手前,安娜塔西雅將手裏的杯子重重擲在了桌子上,酒灑了一些在桌子上,“需要我說多少遍!我現在絲毫沒有把心思放在絲黛拉身上!”她惡狠狠地回答。

“那麽你在我的房子談及的條件之一,那一則關於我並不知道而你認為我會非常感興趣的消息是什麽?”安娜塔西雅看上去並不像是在撒謊,她一向敢做敢當。克勞斯陰郁著臉,換了一個問題。

“沒什麽。”安娜塔西雅無所謂的喝光了自己杯子裏的酒,就像在表明這是她一貫使用的離間計。她又變回了那個風情萬種的樣子,“這麽說我挺遺憾的,你親愛的哥哥在做什麽居然做為他口口聲聲最愛的弟弟卻並不知曉。”她惡毒地笑起來。

“我更想從第三方那裏聽一些有趣的故事。”克勞斯來了興趣。

“不,你不會感興趣的。”安娜塔西雅在故弄玄虛。

“告訴我,安娜塔西雅指的事是什麽?”克勞斯的行動到是利索,他直接跑到艾格伯特面前迷惑了他。這是他最後的極限,他說過不會再和安娜塔西雅做任何游戲,那麽得恭喜她成功的惹怒了他。

“一個狼人,以利亞收留了一個被狼人感染的女孩,那是他的巫師撒姆爾的女兒,叫艾薇。撒姆爾因為以利亞的隱瞞而非常生氣。”艾格伯特回答得很流利。

“瞧,這樣的解決方式簡單多了。”克勞斯得意地看了切尼一眼,繼而很囂張地對著正憤怒瞪著他的安娜塔西雅大笑,“可最起碼是一個動人的好消息,我很願意看到接下去撒姆爾會用什麽方式來對付我的哥哥。或許你想告訴我,撒姆爾已經知道了?”雖然表面上克勞斯依然保持著充份的自信,而且笑容滿面,可不得不說內心卻不得不扭曲了那麽一下,如果說這件事真的和撒姆爾有關,事情會簡單一些,可如果是巫師群體……他果斷地想到這個可能。

安娜塔西雅表現出來的是漠不關心,從克勞斯放開艾格伯特開始她就沒再正眼瞧過克勞斯一眼,依然坐在酒櫃前慢條斯理地喝著酒。

“接下來需要怎麽做?”切尼問,很顯然他不僅聞到了火藥味,還聽懂了一些可能性,這種可能正在他內心緩緩成型。

克勞斯的臉色變得不怎麽樣起來,就連剛還在他臉上的笑容都好像從未出現過,“我想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這點,塞勒斯會派上用場。”

“你自己的人呢?”安娜塔西雅突然問。

克勞斯擡了擡眼皮,他的話聽起來無情又充滿著情感,“我為什麽要在有可能會有犧牲的情況下,浪費我自己的資源呢?”

“那祝你成功。”安娜塔西雅轉過了身不再理會,不過她冷冷地笑了笑,又轉回來,“啊,這麽說來西雅圖可真是比新奧爾良要單純得多了,教會總會有更最佳的方案來安頓斯圖亞特的女孩的。”

“什麽意思?”切尼問。

安娜塔西雅不置可否地挑起了眉毛,“斯圖亞特家族的女孩一旦成為了吸血鬼,誰最驚慌呢?”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切尼看向克勞斯,他更想知道安娜塔西雅話裏的意思。

“那麽說來,挺沈重的。”克勞斯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我們去接我們的吸血鬼寶寶。”他拍了拍切尼,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克勞斯顯然是有了主意,他和安娜塔西雅之間打的啞謎似乎只有他們知道。切尼只是看了安娜塔西雅一眼,她正在CD盒邊挑選著音樂。也沒擡頭,也沒說再見。

一路上克勞斯都沒有說話,他的臉繃得緊緊的,就像隨時都有可能會暴發。切尼也沒有詢問他的意見,直接去了塞勒斯的房子裏接回了克萊爾,然後回克勞斯的房子。事情就是這樣,他們無功而返。

克勞斯有些抑郁得不像是他,一整天都沒有絲黛拉的消息,絲黛拉的手機一整天都沒有開啟,永遠都是關機,也沒有任何的短信。就連切尼都有些吃不準絲黛拉的情況,照理說她不該有太大的麻煩,可起碼該來個短信什麽的。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自己的情緒一定是受到了克勞斯的影響。

在車庫停好了車,克勞斯快步往屋子裏走,直到切尼和克萊爾回到客廳,才看到他正拿著酒猛灌著自己。

“安娜塔西雅的提醒至關重要。”他終於開口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我們需要一些人,包括你。”

“我?”切尼驚訝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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