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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把人給趕出去得了。她的兒子可不能這麽眼皮子淺。

事實上齊氏是多慮了,杜有德和杜有全對自己平白的得了一成紅利,還有些覺得受之有愧了,只是他娘已經宣布了,他們也不敢找自家娘說說。就想著,以後的日子多去三哥那邊幫忙,讓三哥不那麽累的。

都是自家的產業,杜有賢也沒有覺得這作坊就成了自己個的了,而高氏呢,知道自己這一房還能多得一層的紅利,幹勁兒就十足了。

趙氏是她丈夫說什麽就是什麽的,對這個沒有意見。

陳氏呢,雖然有主見,可是事情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他們不幹活兒就能白白得錢,肯定是絕對樂意的。

所以大家都一心盼著這豆腐作坊是越辦越好,越來越賺錢。

杜榆也不知道為啥奶奶會讓自己想這個事兒,但是已經問了,不說個結果也不成,所以就勸著奶奶這樣分紅,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誰白白的做工多多少少心裏也會不平衡,幾個叔叔或許還好,但是幾個嬸嬸呢,他們不是一開始就在杜家生活的,當然會有小家庭意識,就是自家娘也都有這個想法。況且三叔和四叔都有子女了,也得為子女著想。

所以幹活兒最多的三叔得了二成紅利,其他的分一成,這樣四嬸和五嬸也就沒有什麽意見了,反而還會更加的想著這個作坊。

把大家的利益都捆綁在一起,才不會相互拆臺,至於他們家那一成紅利,給不給都沒有關系,按照自家爹的想法,那就是專門補貼自己的弟弟的,要不然也不會拿出那五十兩銀子了。

可是給了也要,讓大家心裏都安,不然他們這邊不要,四嬸和五嬸那邊也不好意思要了。

有時候呢,這當人媳婦的性子尤其重要,如果自家娘是那種斤斤計較的,自家爹絕對不會這麽爽快的就拿出銀子來,而且說不定早就鬧著要分出去了,所以呢,這包容性也是很重要的。

自家奶奶這麽厲害的,要不是娘有個包容的心,這婆媳關系早八輩子都鬧翻了,凡事兒看得開,才能把日子過的好。

杜榆心裏還是希望自家的產業是越來越多的,畢竟誰不希望多發展?家庭的和睦也很重要。

☆、138 做妾?

杜大郎中了秀才後,就開始和楚家商量起婚事來了,畢竟以前只是口頭約定,真正的要成,一定要有書面婚書,還得過六禮。

兩家結親,是需要合八字的,當然,如果是真的要結親,誰也不會在八字上做文章,說什麽八字不合,那樣的就是不想說親事而找的一個托辭。

杜家這邊,為了表示對這門親事的尊重,請了官媒過去提的親,合完八字,婚書就寫下來了,婚事確定,從禮法上來說,楚家二小姐已經是他們杜家的人了。

商量的婚期是明年秋天,因為春天的時候,杜有忠要在京城裏參加會試。

不過,要是杜有忠真的中了進士,這要麽是留在京裏,要麽是外派當官,照樣回不來,這倒是個問題了。

不過到時候還有胡氏這當娘的,還有杜大郎的祖父祖母,和叔叔等都在,也不算是失禮了。

聽說很多大家子弟,父親在外面當官的,也不見得就不能成婚了。但是能父母都在,那還是最好不過。

只是這時候,胡氏卻得到一個消息,杜柳本來是春天就要成親的,他們雖然和杜有良是關系差了,可是這禮還是在走的,結果一直沒有人通知他們婚期。

胡氏可不想自己失禮了,雖然也不喜歡杜柳,但是該還的禮還是要還的,於是就在回去的時候,跟幾個妯娌打聽了一下,結果他們也不知道。

這走禮的事兒,一般都是齊氏管的,他們嫁過來的時候,二房都分出去了,齊氏又不準他們和杜有良家裏走動。

胡氏就讓李嫂子去打聽一下,結果才從盤水鎮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你說啥?杜家和那個袁家退親了?”胡氏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初過年前,可是杜有良和劉氏親自過來說,這開春就要成婚的,怎麽突然就退親了?

“你趕緊跟我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兒。”胡氏急忙說道,

這要是杜柳做了什麽不體面的事情,名聲不好了,說不定要牽連到自己的女兒,這個惹事兒精。

李大嫂打聽的還挺清楚,說是女方這邊推的親,當時兩家人還鬧騰了一番,街坊四鄰的都來看熱鬧。

最後杜有良那邊扯出自己的親哥是舉人老爺,要是不退親到時候就讓袁家難看的話,不過當時也有人知道杜有良和自己爹娘的關系,就笑話他,說他和自己兄弟關系很不好,早早的就分出去了,現在也和爹娘關系都僵著呢,還拿什麽舉人大哥說事兒。

把杜有良說的是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過袁家的人一聽說這杜有良和他舉人大哥關系不好,本來不同意退婚的,立馬就同意退了。

開玩笑,和這樣的人結親家,那以後還有什麽好?

所以這婚事就退了,但是這退婚後,杜有良和劉氏立刻找到了孫牙婆,“說是知府老爺要納個良妾,孫牙婆這邊有門路,就跟著去州府了,現在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胡氏聽得是火氣直冒,杜有良一家子,不出來惡心人就過不下去了是不是?

好好的正經人家的老婆不當,非要去給人家當小老婆,丟人那!

傳出去像什麽話!

雖然他們早就分家了,可是說起來杜柳還是他男人的親侄女兒,這親侄女兒給人當小老婆,多好聽那!

胡氏恨不得上前去抽那劉氏等人幾巴掌。李嫂子忙勸道:“太太,他們不一定能如願,知府家的二房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你不知道啊,這癩蛤蟆上腳面,不咬人它膈應人!怎麽這麽沒臉沒皮的!能當知府的,都比她爹年紀還要大了,上趕著給人當小老婆,還覺得是好事兒,真是齷蹉!”

“太太和他們早已經分家了,不是一戶人,關系也不大。”

胡氏擺擺手,說道:“算了,這事兒就這麽滴吧,我現在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不是我的女兒,人家爹娘都樂意的很,就看她以後有個啥‘好前程’!”

也不知道他爹知道這事兒沒有,真是太丟人了!

反正從小杜柳這丫頭就不安分,喜歡走捷徑,一點兒也不在乎名聲,只想著往高處爬。她也是沒有門路,要是有門路,絕對會想著當皇帝的小老婆的,哪怕皇帝都七老八十了。

沒過多久,連杜榆也知道杜柳做的這個惡心的事兒了,心高氣傲!

“她不會想著當了知府老爺的二房,就能懲治我們了吧。”杜榆說道,“她要是這樣想,那真是,”杜榆搖搖頭,就算他是知府老爺的小老婆,知府老爺也不會為了她,來懲罰他治下的一個舉人的,何況,這也站不住腳,就像不管怎麽說,杜柳是自家爹的親侄女兒一樣,這杜家是杜柳

和杜有良的根,她真要對付自己這一家子,那麽就是忘本和忘根。

而且雲陽縣所屬的州府可不是省城,根本管不到這鄉試和院試,人家這兩個考試可都是在省會府,這雲陽縣所屬的州府只能管秀才考的府試。

她大哥府試早就過去了,何況,她一個小妾,怎麽能插手這科考事宜?簡直是不要命了吧,而且別忘了,她真的成了知府老爺的小妾,前面還有正房娘子呢,知府夫人可不是吃素的,能讓她乇鶚蹦達?

她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都要鬥智鬥勇的,更不用說,在外面了。

她一個新來的,適應了後院的日子,都得很長時間,然後把手伸到外面去?怕不是得有個三年不少的時間吧。

三年後,誰知道這知府是不是還在這裏任職?

如果杜柳這得打著要給他們好看的心思,那她也就白費心思了,完全挨不著邊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她能伸手給杜榆家添麻煩了,杜榆他們就完全束手無策了嗎?起碼他們現在的人脈也不是那麽的單薄了,自己的爹,有許多同年,這些同年未嘗沒有各種關系網,還有大哥和大表哥,加上楚院長他們,她還真不信,一個知府為了一個小妾為難一個有著這些關系的舉人。

真要是為杜柳這樣做了,那這知府老爺也坐不穩自己的位置了。

杜柳該不會是認為自己是傾國傾城貌,誰都該為自己傾倒吧,如果真是這種想法,那這也太瑪麗蘇了。

不過隨後杜榆這邊也得了消息,杜柳還真成了那位知府老爺的小妾,至於是不是二房,她不清楚,她二叔回來後,這消息就傳開了,說知府老爺對他們杜柳多好多好,什麽知府老爺一見到自己的女兒,那就是看上眼了。

如果有可能,杜榆真相把自己那位耳熟的嘴巴給奉縫上,他真的以為這是榮耀嗎?簡直是丟臉死了!人家有規矩的人家,就是找二房,找小老婆,也是當家夫人給找的,你這什麽知府老爺一見鐘情什麽的,明顯說的你女兒多麽的不堪吧,還自以為是多麽多麽的榮耀,值得你這樣都說開了?

只是有明白人,也有糊塗人,有些人也是聽到這杜有良的女兒做了人家知府老爺的小老婆,知府老爺是多大的官啊,他們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所以對杜有良也多有巴結,杜有良自然是高興,他們回來的時候,知府那邊也給了他們一車東西帶回來了,別人都看到了,更是不得了了。

劉氏更不用說,她娘家的嫂子和弟妹又過來奉承她了,說她有個知府老爺的女婿。反正是什麽話好聽說什麽,這中間,也肯定把杜家這邊給拉出來罵了一圈。

只不過他們聽不到,也就隨便他們了。

“真是丟人那!”杜老爺子知道了,罵都沒有力氣了,他孫女給人當小老婆,這讓他這個讀書人接受不了。

齊氏卻道:“他們不是早就想給人當小老婆嗎?以前你也不是不知道,幹啥這樣跟死了爹娘一樣?你管他們做啥?早就分出去的,和咱們有啥關系?為這樣的人,你生的是哪門子的氣?該咋滴咋滴?你這樣,她就不是人家的小老婆了?德行!”

齊氏是根本沒有把那個二兒子放在心上了,隨便他怎麽折騰。愛咋咋地。

不像杜老爺子這樣,覺得丟了氣節什麽的,反正你也管不住,人家做出了啥事兒,也不奇怪了。

只要不影響她另外幾個兒子就成。

而且,她也打聽了,這樣的事兒,對她家老大考試一點兒影響也沒有,所以她怕個啥?

真的要影響了自己兒子的科舉考試,她會跟他們拼命去!

所以,齊氏絲毫不理解杜老爺子的傷心和難過,以及憤怒,日子還是照常過。

杜有忠知道這事兒後,只是搖了搖頭,在外面,也沒有誰,會這麽不識眼色的把這個事兒提出來問他,不過是內宅小事兒,誰和一個大男人提?

那不是說明此人就會關註點內宅小事兒嗎?誰也不想跟別人這樣說。

有說難聽話的,但是這年頭,誰人不被人背後說個幾句,像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還說杜有忠為了攀附權貴,把侄女兒送給了知府老爺當妾呢。這話你要怎麽說?還能跟他理論理論?

而真正知道情況的人,誰都知道是咋回事兒。再說,以後他是去京城參加會試的,這位知府老爺根本就管不著,唯一需要這位知府老爺管轄的,也就是二郎以後的縣試和府試,但是那也是好幾年後的事兒了,他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呆著吧。

何況,要想別人不敢說你,得你手裏的籌碼夠重,讓別人仰視你。

☆、139 金太太

雲陽縣這邊住著,以前杜有忠的學生也過來拜訪了的,恒生首飾行的少東家金山也過來了,這位金山現在已經不在錦溪書院讀書了,而是跟著他老爹在學生意。

因為他讀書也不成,他爹看著學的也差不多了,年齡也到了可以做生意的年紀了,就讓他回了家,跟著他身後學經驗來了。

金山作為學生來拜訪後,金山的娘也帶著禮品上門了,金太太一看就是個精明人,手上帶的首飾也不是凡品,見到杜榆,就要把自己的一個翡翠戒指給杜榆,杜榆趕忙推辭了,無功不受祿,這東西一看就值不少錢了,她可不能收。

就是胡氏也不讓收,金太太這才罷了,對胡氏說道:“我自己沒有女兒,一看杜姑娘就心生喜歡。杜太太可別笑話我。”

胡氏忙道:“您太客氣了,她不過是個傻丫頭。有時候也讓人頭疼呢。”

“您這是謙虛,我要是有這樣一個閨女,我肯定是別無所求了。”

因為這兩人要說大人的話,胡氏讓杜榆先離開了,金太太就一直看著杜榆離開了,才轉過眼睛,又開始和胡氏說著家長裏短。

胡氏好奇這位金太太的態度,第一次見面,也太熱絡了,雖然她家男人是金山的先生,可是也不過只教了一年多一點兒,金山也並沒有讀出來,這態度也太奇怪了,胡氏感覺有些不舒服。

“她該不會是想要榆兒當她兒媳婦吧。”胡氏對杜有忠說道。

胡氏這次還真是猜對了,金太太還真有這個打算,她家錢一點兒也不缺,開首飾行的,能缺錢嗎?

家裏的東西,隨隨便便拿出來一件,都好幾十兩銀子。

但是有錢不算什麽,大家老是拿他們是商戶人家說事兒,他們是商戶又怎麽了?

照樣比你們過的好,比你們過的自在。你們一個二個窮哈哈的,還自命清高的很。

既然你們這樣瞧不起商戶,那她偏偏要給兒子說個讀書人家的姑娘。金太太是這樣想的,現在金山長大了,也可以慢慢的挑了,雲陽縣城讀書人家不少,可是真正能和他們結親的,要麽就是那種破落戶,上等著他們的銀錢救急呢,這樣的人家,她還看不上呢。

但是像楚家這樣的,人家有錢有鋪子,自然不會因為錢財就把女兒許配過來了。

金太太是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好人家,這不,剛好知道楚家和杜家結親了,杜家這一打聽,好嘛,不過是鄉下出來的讀書人,根基肯定也淺,又知道了,那位杜舉人還是自己兒子的先生,這還和楚家有姻親關系,還剛好有個合適的女兒,這不是天作之合嗎?

所以她按捺不住,就自己去杜家拜訪了,反正自己兒子是杜舉人的學生,這也不算失禮。

到了杜家,見人家在這邊還有個院子,杜家人穿戴也不寒磣,而且還有丫鬟仆人伺候,就知道,這杜家並不是什麽破落戶,這一點就讓金太太放心了。

然後見到杜家的那個小姑娘,長得還不錯,也配得上自己的兒子,這心思就更強烈了。

等金老爺回家來,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金老爺。

金老爺卻搖頭,“杜舉人明年開春就要進京趕考,我們雖然有兩個錢,可是卻是實打實的商戶之家,他們這樣的讀書人,是不會和商戶做親家的。”

金太太道:“正是因為他要進京趕考,這各方面都得打點不是?不然就不容易考上,就是考上了,這要找個差事,做上官,那更不得打點?不然直接給你弄到西北那苦寒之地,讓你十幾年都回不來,這就好了?仕途上哪裏不用打點?我們別的不缺,就不缺錢,他就嫁一個女兒,這錢就有了,這麽劃算的買賣,誰不去做啊。”

不愧是家裏做生意的,這就算上了買賣了。

金老爺被說的有點心動,金太太見狀,立刻加了一把火,“再說,我們金山是杜舉人的學生,這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他有啥不放心的?金山性子也好,對他女兒肯定會很好的,我呢,也不是什麽惡婆婆,嫁過來舒心又富貴,完全是一舉多得嘛。”

正當金老爺被說動的時候,金山不知道聽了多少,就出來說道:“爹娘,這事兒不成,你們以後也別打這個主意了,我不同意,我家先生也不會同意的。”

金太太立刻說道:“你這孩子,說的是啥話,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怎麽著,難道我們商戶人家的孩子就不能娶個讀書人家的姑娘了?”

金山道:“先生不是那種為了錢財,就能賣了女兒的人,娘,您不用多想,您本身想用錢財打動人的做法就錯了,我也不會同意的。這件事,你也別和我先生那邊提了,不然我這個學生沒有臉見先生了!”

金太太對金老爺說道:“你聽聽你這好兒子說的話,怎麽就成了這樣了?愛財也不是什麽壞事兒,這明明是對大家都好的事兒,你一邊去,本來就是父母之命的,你說你不同意,我要你同意幹啥?只要我們說定了,你給我乖乖的成親就好,別的話,你甭給我說。”

金山道:“你要說別人,我肯定不會管,但是那是我先生,我不想以後連叫一聲先生的權利都沒有了。你們要真的為了考慮,就別說這個事兒。不然這鋪子我也不去了,我啥事兒也不管了!”

“喲,你還威脅到你爹娘了,你真有本事啊你,你信不信我揍你啊,臭小子!”金太太卷起袖子要打人了。

金老爺勸道:“算了,牛不吃水強按頭?到時候成了冤家就不好了,對熟人,咱們還是不要下手得了。”本來自己兒子都是杜舉人的學生,就這個身份,也夠用了,現在兒子不同意那事兒,何必強求呢?

到時候真的把事情給弄糟糕了,以後和杜舉人那邊也不好聯系了。

他是做生意的,這只要牽扯到冷冰冰的銀錢,總是那麽沒滋沒味的。

金錢和利益相關,他們這樣,跟讓杜家賣女兒有什麽兩樣?

看金山對他先生那麽尊重的,就知道他先生不是個貪財的,人品也值得人尊敬,他們現在拿錢砸人家,還要人家交換女兒來實現,這真是太侮辱人了。

金老爺想通了,所以不管金太太如何說,金老爺也不同意了。

家裏是兩個反對,一個同意,金太太沒有了優勢。她也真不敢跟自己的丈夫對著來。

要知道,小事兒上,丈夫是讓著自己的,但是外面的事兒,他說不同意自己同意了,那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金老爺看金太太無精打采的,就勸道:“我當初讓金山去錦溪書院讀書,除了讓他識字,還有別的原因,因為我知道,在錦溪書院教書的人,至少都是秀才,這秀才也有中舉人的機會,這就有了師徒之情了,咱們金山的運道也好,剛好有個先生,還中了舉,以後這是不是金山的人脈?”

做生意的,要的有靠山,有人脈,在別人給自己找麻煩的時候,能找的出人幫自己的忙,當然,平時對管轄的官員也有孝敬。

“咱們這關系都已經有了,到時候杜舉人真的中了進士,那不是更安心了?咱們也別說,要娶了人家的女兒,才拿出錢來,你這樣說,不是說,讓人家把女兒論斤兩賣錢嗎?多難聽?讀書人最在乎這個,何況,杜家也不是那種破落戶,咱們那,只等著杜舉人進京趕考,咱們用金山的名義,送上儀程就成了,這樣又體面又大方,到時候也是一份人情,這不是比那樣你說的要好多了?”

金太太聽進去了,他們做生意的本來就不容易,可是金太太還是有些不甘心那,畢竟那人選多好啊。

金老爺繼續勸道:“金山既然那樣說,就是知道自己的先生是個什麽樣的性子,咱們是他的父母,他肯定也是為了我們著想,難道還有害父母的兒子?所以咱們聽他的,別提那個婚事了,有這個師徒之情,到時候金山真的遇到難事兒了,人家也會盡力幫忙的。你說是不是?”

金太太被打消了念頭,以後去杜榆家,也不再老是問杜榆的話了。

胡氏被這金太太一會兒熱情過度,一會兒又變正常的態度,給弄糊塗了,你到底是啥個意思啊。

但是金太太人家不開口,胡氏就跟平常一樣。

不說別的,金太太說話也挺有意思的,說起各種首飾,那是頭頭是道,胡氏覺得自己能好好學學,就是杜榆,也聽這個,覺得挺有用,畢竟到時候,和同齡的人聊天,姑娘家都喜歡是這些首飾啊,衣服,胭脂之類的,她多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這樣大家都很隨意的相處,兩家的關系還更好了。

“小丫,和你大哥去買兩個西瓜回來。”杜榆給了小丫錢,現在天氣熱了,吃西瓜既能解渴,也能解熱。

他們這住的地方不遠處,剛剛聽到有賣西瓜的叫喚聲。

“唉!”小丫對於能去買東西很是高興,畢竟是六七歲的小姑娘。

在縣城裏,杜榆也做了一本賬冊,把家裏的開銷都記下來了。免得到時候弄的不清不楚的。

三叔那邊的豆腐作坊也已經蓋起來,三叔和鎮上的幾個酒樓也已經寫了契書,訂他們的豆腐了,也就是說,豆腐作坊要走上正軌了。

☆、140 厚道

只不過也聽到了五嬸陳氏,想要賣自己做的涼粉,被奶奶給說了一頓,五嬸還哭了的。

奶奶那個嘴巴,說起人來,還真是厲害的慌,因為五嬸到現在肚子裏也沒有動靜,還盡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奶奶就有些不滿意了。

胡氏想著,把有全和陳氏接到縣裏來住一段日子,也當是散散心吧。

想著當初高氏不是到了雲陽縣,最後被診出有了身孕的,這次指不定也有這個福氣。

胡氏在齊氏那邊還好說話一些,最後齊氏也松口了,他們這邊地方也夠住,房間也夠多,住五叔兩口子根本不成問題,何況,現在做飯都是李嫂子,不對,現在應該叫李大壯家的,這還是李嫂子提議的,她是到別人家裏去多了,聽人家都是這樣叫管事媳婦,所以就央求了胡氏。

說叫李嫂子那是沒有主仆之分,還是叫李大壯家的更和規矩一些。

杜家的人從善如流,李嫂子自己都樂意,還覺得這樣叫出來,才表示自己是她男人的老婆,免得別人還想看自己的丈夫。

李大壯呢,經常會送二郎去書院,聽說有一次,李大壯家的看見有人正笑呵呵的跟李大壯說話,那女的也三十多歲了,對李大壯還挺熱情的,被李大壯家的看到了,直接就沖出去把那女人給說了一頓,說啥,你是不是看著他架著個車,就覺得他挺有錢的是不是?

實話告訴你,這都是我家主子的馬車,他不過是個趕車的,所以麻煩你,以後可別上趕著了,還有,我可是他老婆,再讓我看到,你沒羞沒臊的樣子,直接把你打成豬頭。

李大壯聽了這話,反而還樂呵呵的。不過隨後李大壯家的就提高了警惕,現在都變成李大壯家的了。

杜有全和陳氏接過來了,杜有全也挺郁悶的,他這個年紀了,也想要個孩子,可是媳婦沒有動靜,他能咋辦?

娘說的那話,他也不敢反駁,所以到縣城散散心也好。

“大嫂,地裏的活兒也等著我們,我們就住幾天就成。”杜有全還想著家裏的地呢。

“急吼吼的幹啥?地裏的活兒,不是還有長工嗎?你們住在這裏,想去哪裏逛,就去哪裏逛,我和你媳婦有話單獨說。”胡氏對杜有全說道。

等只剩胡氏和陳氏的時候,陳氏忍不住眼淚就掉下來了,對胡氏求道:“大嫂,你帶著我去看看大夫吧,我就想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問題,這生不出孩子,我也著急啊,我恨不得現在就懷上,左安門內女人家,沒有孩子,那這一輩子還有個啥指望?”

“成,大嫂都知道,你別著急,咱們去看看,沒有問題最好,有了問題,咱們就趕緊治。”胡氏忙安慰她說道,都是女人,她能不理解嗎?

只是第二天去看大夫,大夫說的結果,讓陳氏心裏已經沒有了指望,真的是她有問題,還很難懷上!

陳氏突然站起來,直接就急沖沖的跑了,胡氏在後面追都來不及。

好不容易趕回來了,胡氏都有些喘了,見到陳氏正在跟杜有全說啥,杜有全臉色都變了,胡氏走進了,才挺陳氏對杜有全說道:“我對不起你,現在我也不想在杜家過了,你直接把我休了吧。”

胡氏聽了忙攔住說道:“五弟妹,你這說的是啥話?咱們杜家可從來沒有休人的事兒,你可別這樣說,咱們娘,雖然嘴巴厲害一些,可是也絕對不會讓五叔休妻的。有全,你倒是說話啊。”

杜有全說道:“大嫂說的對,我不會休了你的,既然是兩口子,沒有孩子,是我的命!爹娘也有幾個哥哥,幾個哥哥也都有侄兒們了,咱們就算是沒有孩子,也沒有什麽的。”

胡氏忙說道:“五弟妹,你聽有全說了嗎?這事兒,也不是什麽天大的事兒,既然出來了,咱們就該想著咋樣做才是最好,我問了大夫了,五弟妹這病,也不是治不好,只不過是難治的,這只是在縣城,他們醫術不高明,但是到了州府,還有省城,再有就是京城,我就不信找不到能治的了,明年開春,你大哥就要去京城,說不定就能尋著熬的大夫了。你可不能放棄啊。”

有男人給自己撐腰,這就是好事兒啊。

胡氏也不希望家裏誰被休了,這在一起過日子,感情肯定是有的。

陳氏聽了,很是感動,“大嫂,我謝謝你和大哥了,我自從嫁到了杜家,可以說,從來沒有受過一點兒苦,大家對我都特別好,只是我不爭氣,沒有給杜家生下一男半女,如果公公和婆婆容得下我,我一定用我最好的孝敬他們。”

杜有全的話,讓陳氏感動,有個這樣的丈夫,陳氏也算是滿足了,就算是為了丈夫,她也不該輕易放棄。

還有大哥大嫂,說心裏話,她有時候,也會在心裏嘀咕,這什麽好的,都是大哥和大嫂這一家子給占了,她還有些不服氣,現在她真是有些無地自容!以後她再也不會了。

所以陳氏也已經肯面對了,她決定了,不把這個事兒給滿著,一定會實打實的告訴公公和婆婆。

即使以後被公公婆婆給送回娘家,她也不後悔,因為有這些人是實打實的關心自己的。

胡氏道:“我陪著你們一起回去吧,那大夫的話,我也要跟娘說一說。”

齊氏聽到這個消息,還不敢置信,“啥?老五媳婦真的不成?”

胡氏忙道:“娘,不是不成,是體虛宮寒,需要找好大夫治一治,還是可以有孕的。”

陳氏已經在地上跪下來了,杜有全本來要一起跪著,不過被他四哥給拉住了,他要是一起跪了,齊氏覺得會火上澆油的。

齊氏忍住心裏的氣,對陳氏說道:“是你要說,讓有全給你休回家去的?”

陳氏忙認罪,“娘,都是我的錯!”

“哼,不是你的錯,還是誰的錯,你平時的那點小心眼,我都不稀的說,是不是你覺得我這個當婆婆的特別兇,只要聽到這個消息,就要讓你男人把你休回家去啊。”

陳氏只能是磕頭賠罪,齊氏繼續說道:“我聽了你不能生的消息,也是心裏很不高興,可是我就是再不高興,我也沒有想過,讓人把你給休回去!我雖然平時厲害了些,可是我做不出這種逼人命的事兒。”

女人因為不能生,被休回家的,很多都是沒有活路了,她齊氏還沒有那麽狠心。

“我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媳婦能生孫子了,我兒媳婦多著,我孫子也多。所以老娘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兒媳婦休回家去的意思,你給我記住了,你大嫂說你不是完全不能生,還有指望生,那我就當有個指望,因為我不希望老五絕了後了。”就算是為了老大和大郎,她也不會做出休了兒媳婦的事兒來的。

何況,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看老五那個樣子,就不可能把陳氏給休了。

人要臉樹要皮,他們杜家絕對不能出現這休人的事兒。

陳氏聽說自己不用休了,直接就流淚了,“娘,我以後一定好好吃藥,我絕對什麽都聽您的。”

杜有全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齊氏對獨有全說道:“把你媳婦給扶起來,這樣跪著,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要虐待她呢,別以為你們都沒有錯,生不出孩子來,這就是錯,趕緊的給我吃藥,以後別再有那麽多的小心思!”

齊氏把陳氏給訓了一頓,雖然說不休陳氏了,可是晚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感覺自己胸口悶得慌,杜老爺子嘆氣,“別難受了,以後實在不行,給老五過繼一個侄兒吧。”

齊氏說道:“老五這個孽障,命怎麽會這樣啊,他以後,要真是沒有自己的骨肉,可不是太可憐了!”

為了自家的厚道,齊氏是不會休了陳氏的,可是卻委屈了有全。

杜老爺子說道:“你不是說嗎,什麽都是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日子都是人過的,他們兩口子樂意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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