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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強拆了,到時候娶進來,過不到一個鍋裏去,也是弄得雞飛狗跳,再說了,老大媳婦不是說大夫說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咱們現在也不是那種連飯也吃不了飽的人家,買的起藥材,就不信治不好了!再說,就算老五以後真沒有兒子了,大郎他們難道會不管他五叔?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都心善著呢。”要不然老五也不會不休了陳氏。

齊氏道:“你說的對,我這是順風日子過的太久了,稍微有點不順心的這心裏就難受了,以後多操操心,老五自己都不那麽計較了,我計較個啥?我有兒子有孫子,這傳宗接代,我的任務是完成了,小輩們的,他們愛咋樣咋樣!”

雖然是這樣說,齊氏還是監督起來了,陳氏喝藥的事兒,而陳家的人知道陳氏這個不能生育的病後,陳氏的爹娘都過來了,恨不得給齊氏和杜老爺子跪下了,因為這樣,他們都沒有把自己的女兒休回家去,可見人家老杜家多麽的厚道,可是人家厚道,他們不能拿著人家的厚道不當回事兒。

總覺得對不起人家老杜家,陳氏的爹娘恨不得對杜家做牛做馬了,而杜老爺子則是跟他們把話說清楚了。

陳氏爹娘心裏感激的很,逢人就說老杜家人善心又厚道,這名聲也是靠人傳的,老杜家本來就很不錯,這一件事過後,老杜家的名聲更好了。之後還有人汙蔑老杜家,大部分人都不相信,看看人家連一個不能生育的兒媳婦都善待,還說人家老杜家不好?

那簡直是胡說八道!人家老杜家好著呢。

有此可見,一份善心,別看小,有時候威力也是強大的。

☆、141 荷花會

在杜榆家的桃子都已經摘下的時候,大表哥胡鑫要準備啟程去省城參加鄉試了。這次是胡大舅和杜大郎陪著他一起去的。

事先在省城租了一個小房子,因為至少要住一個多月呢。

胡氏想了想,讓李大壯兩口子也跟過去,好歹能給他們做做飯。免得天天都到外面去吃。

胡大舅忙道:“這個還用人過去幹啥?我都會做飯的,在外面也不用那麽講究。”

胡氏道:“你和鑫兒都出去了,娘他們在家裏我也不放心呢,不如我把他們都叫過來,到這邊住上一段日子。”

胡大舅擺手,“平時我出去他們娘幾個還不是自己在家,咱們胡家棚的風氣那麽好,誰會上門欺負人?放心,沒事兒。不過,你要是盡孝心,把娘接過來住幾天,也沒有關系。”

說來說去,還是人口單薄了,不過現在胡鑫是秀才了,在胡家棚,還真是沒有人敢欺負。

但是胡氏要是把自己的娘接過來了,屋裏就剩下她嫂子,這也不合適。到時候被人說出點風言風語就不好了,胡氏說道:“讓小玲和她弟弟過來玩吧,”這樣娘和嫂子也能輕松一些。

胡大舅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把胡玲和胡惢接了過來,剛住了幾天,二姑母杜梅也把自己的女兒花兒也送過來了,說的是,讓李花兒到縣城裏長長見識。

其實杜榆他們心裏也清楚,二姑母這是有些嫉妒自家娘把娘家的侄兒和侄女兒接過來了,而沒有管這外甥女。

小心思是有的,但是既然把人也送過來了,他們也不會說看不慣李花兒,畢竟小孩子也沒有什麽錯。

何況李花兒的性子也挺好的。

胡玲今年都十四歲了,大舅他們也在給她找婆家,現在她是秀才老爺的妹子,上門提親的人家,條件都很好,胡大舅他們正在選呢。

只是胡鑫的婚事還沒有定下來,讓胡玲先定親了,這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女孩子本來就要比男孩子成親的要走,男人能拖著,女人卻不能拖呢。”大家都是這種觀念。

胡玲表姐到了這邊,勤快的很,什麽活兒都幹,胡氏也說了她,讓她安安心心的在這邊住著,別只想著幹活兒,他們家人手也夠。

胡玲雖然當時聽了,可是看到活計了,還是會動手。

胡玲表姐的針線活兒也好,做起針線來,安安靜靜的,這樣的姑娘,嫁給誰,都是誰家的福氣呢。

不過胡氏還有季氏心裏都有譜,他們不想讓胡玲嫁到大戶人家去,不然這規矩就讓人受不了,畢竟胡玲是從小在胡家棚長大的,找個殷實的人家,然後娘家有個有出息的哥哥,別人也不敢欺負不是?

這樣的日子才叫安心呢,但是也要防止是那種極品的人家,嫁過去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李花兒跟杜榆同歲,她長得不像二姑母,倒是像二姑父,看著就是憨厚老實的,也很勤快,只是有些膽子小。

估計平時二姑母的脾氣比較沖,所以她的膽子就變成這樣了。

最小的是胡惢,才五歲呢,長得虎頭虎腦的,跟杜榆大舅長得很像。

杜榆現在每天會帶著小表弟認認字,也不是很正式的,就跟帶著他玩一樣,好歹也能多學著點不是?

只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記性好,但是忘性也好,前幾天學的,過幾天就忘了,真是要命那,杜榆又得重新開始教,好不容易,終於認了幾個字了。

不過聽自家娘說,大舅對胡惢的打算是,讓他讀幾年書,如果可以呢,就再讀幾年,但是如果不行了,就把他這獸醫的手藝傳下去,好歹也是一門祖傳的手藝,能不丟最好不丟。

杜榆覺得要是大表哥這次鄉試過了後,再讓小表弟學獸醫,那也是不可能的了啊,大表哥隨便給自己的弟弟一些,就夠小表弟過日子了。

所以呢,小表弟最好是繼續讀書,讀到長得了再說。

杜榆大姑的女兒魏娟子,也是在年初的時候嫁人了,嫁的是他們本村的,離大姑家就只有一點兒距離,可以說是喊一嗓子就能聽到的,當初嫁人的時候,他們全家都去了,就是給表姐來長聲勢的,連送的添妝都是頭一份。

女人嫁人,娘家和娘家的親戚是至關重要的,有這些靠山,在婆家也不至於會受無故的欺負。

想一想,這女人一輩子還挺不容易的,嫁人了,在陌生的環境,連適應都需要很長時間,更不用說,這婆媳,妯娌之間相互的矛盾,總之肯定沒有當姑娘的時候那麽自在。

一想到這個,杜榆就覺得還是不嫁人的好,可是她要是說不嫁人,他爹娘肯定不同意,說不定就私底下給自己定了親事。

因為這裏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沒有誰會跟你說,你自己決定婚事,那樣是不合規矩的。

當然,也有杜柳這樣的奇葩,能為了攀高枝而致力於當小妾的,這樣的是例外中的例外。

縣太爺的千金許敏要辦賞荷會,不知道是因為楚家的原因,還是別的,許敏也給杜榆這邊下了帖子。

許敏的母親在雲陽縣買的有個小莊子,莊子裏據說中了有幾十畝的荷花。到了夏天的時候,天氣熱了,許太太和許敏就會以自家的名義來請雲陽縣的知名人士家的家眷去她那莊子上來個賞荷會,也是附庸風雅的意思。

幾十畝的荷花都盛開了,想一想,也是很壯觀的景象。

而這次是許敏自己辦的,也只請家裏的差不多大的孩子。

杜榆接到這個帖子,還是有些奇怪的,因為他們之前一直沒有和縣太爺家有走動的,因為縣太爺家比他們門戶高,他們也不是要去巴結的意思。

只是上次去楚家,聽楚大小姐說了那麽一句。根本就沒有交際。

這次帖子下來了,還說,可以帶親朋。也就是說,杜榆可以把胡玲表姐,和李花兒都帶上。

胡氏對杜榆說道:“在家裏呆著也沒有意思,你就帶著你表姐他們一起去吧。”

好歹也能放松放松,胡氏倒是沒有覺得會出什麽狀況,畢竟他們家不過是一般人家,聽說雲陽縣裏好多人家都得了帖子。也不差他們這一家子了。

胡玲還不想去,覺得自己見識不多,到時候給姑姑家丟人了就不好了,胡氏忙說道:“天天呆在家裏幹啥?去看看吧,聽說那荷花池特別多,你們在這邊也不像鄉下一樣,能跑著玩,這次就當去散散心。以後你這機會也少了。”

因為胡玲快定親了,定親了,這出來就不容易了,胡氏才如此說。

胡玲紅著臉答應了。李花兒一聽可以出去玩,心裏就高興了,她倒是沒有想什麽出去了,會丟人的事兒,覺得有杜榆陪著,還有什麽可怕的?

於是到了那天,他們三個都穿戴一新,胡氏挨個看了,覺得滿意了,才點的頭,從他們到這邊來住,胡氏就給她們都做了幾身衣服。

胡惢一看就剩下他一個也,也想跟著過去,杜二郎就笑話他,“人家都是小姑娘采取的,你一個男娃子,你去了幹啥?要不要把你打扮成小姑娘,你再去啊。”

胡惢聽表哥這樣一說,也不鬧著要去了,他可不想被打扮成小姑娘。

杜榆把小丫也帶上了,小丫對於能去看看風景,也顯得特別的高興,在路上也唧唧咋咋的,以為她歲數最小,所以誰都不會說她的,可能他們幾個在心裏的意識中,就沒有什麽下人要低人一等的意思,所以小丫就很自由。

倒是趕車的李大壯把小丫給訓斥了一頓,小丫很委屈,不過看小姐他們都沒有怪罪的意思,也就好了起來。

許家的那個莊子,剛好和去錦溪書院的方向相反,不過聽說錦溪書院有一次還借了許家的這個莊子,讓學子們去賞荷作詩呢,自古以來,這荷花都是人們詠唱的一個重要對象,所以許家也因為有這個荷花莊子而驕傲。

要說這位許縣令,在雲陽縣帶了也有四五年了,一直都沒有挪窩,反倒是想要在這裏常住下去的意思。

杜榆他們到了這莊子門口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陣荷花的清香。

下了馬車,就被人領著進了莊子。這個莊子還修了一個大大的圍墻,裏面的房間也有幾排,不過杜榆他們也沒有四處張望,就跟著這許家的下人走,一直走到了一桌亭子裏,那邊也已經做了好幾個小姑娘了。杜榆看見有幾個認識的,就帶著表姐他們去打了招呼,順便把表姐他們介紹給別人。

楚家也不光是楚芳菲和楚芳芷兩個小姑娘,楚家族裏也有許多小姑娘,這次來了好幾個,都知道楚家和杜家的關系,見到杜榆都很熱情,給他們表姊妹三個讓了個座,杜榆客氣了一番,也就承讓了。

自己未來大嫂的一個堂妹,名字叫楚芳雲的小姑娘,杜榆也見過幾次,她就是負責把杜榆他們幾個介紹給其他人的,這一圈認識了一下,只不過是囫圇吞棗,根本就記不全的,但是只要面上不錯就成了。

“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等大姐姐她的婚禮上,就可以見到了。”楚芳雲笑著說道,“找知道你們要過來,我們就和你們一起過來了。”

杜榆說道:“二姐姐在家裏還好嗎?”因為楚芳芷還沒有嫁過來,她也不好當著楚家的姑娘喊大嫂的,只能按照她在楚家的排行喊。

楚芳雲笑道:“我二姐姐天天在家裏繡嫁衣呢,二伯母都不讓她出來,唉,她現在可慘了,整天都被關在家裏。”

☆、142 著急

要出嫁的姑娘,可不就是這樣嗎?不能出來看看這荷花會了。

不過,等嫁人了就好了,杜榆的娘可不是那種嚴厲的婆婆,肯定不會把兒媳婦管的嚴的。

杜榆和楚芳雲說起了這荷花會,“這麽多人,不會只有這一個亭子吧,也不好安排那。”

“哪裏只有一個亭子,你朝那邊看,那邊還有四五個亭子呢,只不過擱咱們這邊遠一些,畢竟這可是幾十畝的荷花呢,到時候咱們就各自在亭子裏,可以坐著吃東西賞荷,或者想要下去了,讓船娘過來,帶著咱們去荷花池裏面摘荷花和蓮子去,這邊莊子上的人都有會劃船的,一會兒咱們倒是可以進去看看,享受一下置身荷花的感覺。”

杜榆問道:“不會還要咱們作詩吧,這我可不擅長。”

此等景色,學過字的人都想著作詩呢,她真的是不行的。

楚芳雲道:“你怎麽知道的?一會兒就有人給每個亭子裏送上紙筆,不過不強求,誰有興趣了,寫上幾句,或者畫上兩筆,到時候讓下人給別的亭子裏的人傳看,就是這麽回事兒。”

還好,沒有讓大家都作詩,不然真的是為難她們了。

杜榆看自家表姐和花兒都有些畏首畏腳的,就跟她們說起了人情世故來,對楚芳雲也隆重的介紹起來了,楚芳雲是個自來熟,看胡玲他們幾個也不自在,就笑著說道:“不如咱們要個小船,去劃船好了,在這裏坐著也沒有意思。”

“芳雲,你還是這麽跳脫,一點兒也沒有變啊。”從外面進來一個姑娘,亭子裏的人都叫她許小姐,看這個樣子,杜榆也猜到了這位身份是誰,肯定是縣令千金許敏了。

許敏看到杜榆他們幾個,笑著說道:“你們是杜舉人家的家眷吧,我聽芳菲說起過你們。”

既然都已經點名了,那麽就是相互介紹了,許敏聽胡玲介紹自己,就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你是胡秀才的妹妹是不是?當初胡秀才中了秀才,我爹還跟我娘說,胡秀才是少年英才呢。”

胡玲不好意思的說道:“多謝誇獎,我大哥說那不過是僥幸。”

許敏也沒有多說,對他們幾人說道:“剛才不是說想游湖嗎?正好,我已經讓人放了幾條船,咱們一去去游玩去吧,到了湖中心,可好玩呢,還有野鴨子呢,咱們可以帶上漁網,到時候能網住魚呢。”

許敏誠心相悅,大家都很有興趣,於是就都出了亭子,去上船了。

結果,杜榆和大表姐還分開了,正好和許敏在一個船上,許敏笑道:“都是我的客人,我肯定要把人照顧好了,你們都放心吧。”

杜榆這邊還有個不敢說話的李花兒,楚芳雲說道:“別擔心,這是許敏自己做的荷花會,總不能出什麽事兒,讓別人說她,咱們就安心游湖吧。”

船娘慢悠悠的朝那荷花深處劃去,杜榆看表姐在那條船上,也沒有什麽危險,李花兒是緊緊的抓著杜榆的袖子,生怕自己掉隊了,楚芳雲笑哈哈的對李花兒說道:“花兒妹妹,你怎麽跟小孩兒一樣,還離不開人呢?”

李花兒臉更紅了,杜榆忙說道:“我表妹有點靦腆,你別打趣她。”又對花兒說道:“這船上就我們幾個,你怕個啥?跟你在鄉下一樣,一會兒多摘點蓮蓬吃,這東西新鮮的也不錯。”

果然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到了這荷花中間,簡直有種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等到小船停住了,杜榆和楚芳雲也不客氣,就摘蓮蓬了,他們就是狠命的摘,也摘不了多少,所以許家才不心疼呢。

李花兒也從最開始的拘束,現在慢慢放開了,專門撿大的蓮蓬摘。

隨後玩累了,他們各自摘了一個荷葉,頂在頭頂上,楚芳雲看了一眼那船娘,然後小聲的對杜榆說道:“你有沒有發覺,今天許敏對你那位表姐有些熱情?”

怎麽沒有發現?早就發現了,本來他們才應該是一船的,結果被許敏那樣一拉,表姐就到了她那邊的船上了。

對於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這樣熱情,不難看出不正常啊。

“是啊,是太熱情了,不過凡事兒都會水落石出,只要她不是要害我表姐,也沒有什麽的。”

事情已經是這麽個事情了,許敏到底是有什麽目的,也只能慢慢的想了。不過和表姐有關的,除了表姐自己的婚事,那就是大表哥的婚事了。

表姐的婚事,這個微乎其微,但是也不乏有些人看在大表哥的面子上,想要給表姐說親的意思。

而大表哥的婚事,這個可能性更高,畢竟大表哥這次是去參加鄉試了,要是考中了,那就是舉人老爺,二十歲不到,成了舉人老爺,以後前程也不算差了。雖然還有更早中了舉人的少年英才,可是那也是逮不著啊。

對了,剛才許敏說了什麽少年英才,不會是真的要打大表哥的主意吧。

但是也只是有可能,打大表姐主意的也未嘗不可能。

至於和大舅有關系?總不會是這縣衙裏要找大舅給他們治牛治馬吧。

別人還沒有行動,說啥都是空話。

而且這些婚事,大人們自己有自己的主意,他們這些孩子,也只能把情況報告給大人了。

要是都合適的話,就是聯姻了也沒有什麽不合適的。

端看大表哥和大舅怎麽想了,只是杜榆倒是不希望和大表姐扯上什麽關系,畢竟這許敏家裏真要是看上大表姐了,那說的人家肯定就是門戶比較高的,這樣的人家,不適合大表姐,到時候大表姐也不會過的幸福的。

而大表哥那邊,如果真的合適,舅舅和舅母也覺得可行,他是男人,怎麽著也不吃虧。

好了,操心那麽多幹啥,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切皆有可能啊。

等到他們上岸的時候,就弄了快半船的蓮蓬了,許敏他們也上岸了,大表姐還在微笑,看來玩得也不錯。

既然來賞荷,肯定是要管飯的,所以他們到了吃飯的花廳,許家的飯菜也不錯,還有用新鮮蓮子做的蓮子羹。

最後他們要告辭的時候,這邊一家送了一籃子蓮蓬。讓大家都帶回去,可謂是賓主都滿意。

杜榆把這蓮蓬放到了廚房,胡氏問了他們表姊妹三個玩得咋樣,胡惢也聽得特別起勁兒。

反正是各種羨慕,尤其是聽他們坐船去荷花池裏玩去,更是恨不得自己也能做一回。

“以後咱們也弄個荷花池子,你長大了,也就能玩了。”胡氏哄著胡惢。

胡惢道:“那姑母可要讓我天天去玩才成。”

胡氏表示肯定是要這樣的,胡惢高興了圓滿了。

不過胡玲隨後單獨找了胡氏,把自己今天受到縣令千金的特別招待說給了姑母,反正她也不是特別遲鈍的人,自己不過是第一次和人家見面,也不是什麽出名的人,怎麽許小姐就那樣對待她呢,她雖然玩得高興,可是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胡氏聽了,對胡玲笑道:“沒事兒,這事兒正常,我們小玲本來就長得討人喜歡唄。”

把胡玲說的很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好了好了,姑母可沒有笑話你了,不過我說的也是事實,這事兒,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兒,估計是看你哥哥要考鄉試了,他們敬愛大人交代過什麽吧,這些官小姐們就是那樣的。你就別瞎猜了。”

雖然這樣安慰了胡玲,可是胡氏隨後把杜榆也給叫過來了,讓她把今天的情況說說,“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你表姐他們嗎,咋最後是那個樣呢?那個啥許小姐怎麽那樣對你表姐,她不會是打啥主意吧。”

“娘,人家許小姐要對表姐熱情,我總不能冷著個臉,不讓吧,也沒有啥事兒,咱們就等著唄,人家對方真的有目的,也會下一步行動的。”

況且,真的是自己猜測的那樣,要是事關大表姐的,相信大舅和舅母都不會怎麽同意,當然,不排除說的親事是個非常靠譜的,這樣,即使是雙方互利的,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另外,如果是看上了大表哥,那麽要是舅舅他們樂意,也並不是什麽壞事。

只是不知道對象是誰,要是不好的,舅舅他們又不是傻子,非要答應下來。

所以現在著急也沒有用,不能因為人家對表姐熱情了,就慌手慌腳的吧,這是自己敗給自己了。

而胡氏早早的就想到了一個可能,不會是縣太爺看中了鑫兒,想要讓鑫兒當女婿吧,想想那許家小姐,年紀上也合適。今天還那樣,肯定就是想打鑫兒的主意了。

而胡氏在心裏已經把自己的侄兒當成是自己的女婿了,這突然間冒出個這麽號人來劫胡,胡氏能高興嗎?

她自然不高興,可是女兒還一直不著急的樣子,她總不能說,我們家長都已經在商量你們的事情了,你給我放警惕一些,別讓人搶了你的婚事了?

所以胡氏是有口難言,簡直郁悶壞了。

那可是縣太爺,要是得罪了他,到時候給他們家使絆子,那可咋辦才好?

可是就算他是縣太爺,胡氏也不會忍讓的,好女婿就該牢牢的抓住了,再說,他們這是親上加親的。

所以等杜有忠回來,胡氏就跟他說道:“咱們還是把鑫兒和榆兒的婚事定下來吧。”

☆、143 好女婿

“咋突然說這個?不是說等幾年榆兒長大了再說嗎?”杜有忠說道。

“我怕等下去,鑫兒就成了別人的女婿了。”胡氏趕忙把今天許家的態度說了出來,“你說她們那樣做,不就是看中了鑫兒嗎?眼看著鑫兒要成為舉人了,就想著搶女婿了,真是想沒事兒他們!”要不是鑫兒的婚事一直沒有定下來,別人怎麽會有這個想法?

杜有忠聽了說道:“事情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再說,即使是那樣,大舅哥和大嫂的性子,你還不了解,既然已經和我們口頭說定了,那就是不會改了,也不會因為對方是縣太爺就害怕了,你別擔心,還有我們呢。”

胡氏道:“我知道大哥和大嫂不是那樣的人那,可是要是縣太爺到時候從中搞破壞,逼著鑫兒呢,那樣我們也不能因為鑫兒的前程而毀了他吧。所以還是現在就定下來才好。”也不怪胡氏揪心,如果到時候到了省城,那省城的大官要是看中了自己的侄兒,那時候,他們這些人也反抗不了啊,一個好好的女婿被人搶走了,她心裏不甘心。

所以說,今天的事兒,給了胡氏一個警鐘,覺得原本妥妥的婚事,肯定也會變更,還是早早的定下來為好。

“榆兒也有十二歲了,咱們和楚家定親的時候,楚家的姑娘也是十二歲那,怎麽她們呢可以,我女兒就不成了?再說,鑫兒這都十八歲了,也早就該定親了吧,要不是這沒有定親,別人也不會把主意打到他頭上去,只要定了親,到時候也沒有人想了。”

杜有忠沒有告訴自己的老婆,關於胡鑫身世的事兒,也是為了女兒著想,萬一現在定親了,以後真的有事兒,那不就是害了女兒嗎?所以是很不同意的,覺得還是等幾年再說。

“現在鑫兒在準備鄉試呢,咱們別因為這樣的事兒,打擾到了他,咱們是這樣的親戚關系,除非是不做親戚了,不然這婚事就改變不了的,你就放心好了。”

胡氏當然沒有被勸服,她也想不通啊 ,這鑫兒都十八歲了,怎麽就是不定親呢,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可是這也只是定親,他就是想晚幾年成親,也沒有影響吧,胡氏只是想讓自己心裏定下來,有個婚書之類的,也不怕以後出了變故了。

杜有忠和她分析了,就算是許家有打算,那麽也是等到胡鑫中了舉人後才打算的,畢竟這秀才整個縣城裏也多,有的人一輩子都是秀才,還為了考舉人,把家產都敗的差不多的了。

秀才也只能是給人授業,而舉人是可以當官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所以讓胡氏不用著急,一切等胡鑫他們從省城考回來再說。

“等他們回來,那就晚了。”

在胡氏心裏,覺得自己的侄兒肯定能考上舉人的,等回來了,這成績也出來了,那邊縣太爺要知道情況,肯定比他們容易,到時候出了什麽幺蛾子,那怎麽辦?

所以還是定下來吧。杜有忠覺得自己是勸不了老婆了。

“你該相信大哥他們那,你這樣,就是明顯的不信任人,這樣下去,多深的感情也都給弄沒有了,再說,你這樣做,你能過得好像我們女兒就沒有人要一樣,你這樣覺得合適嗎?

就算是以後我們榆兒和鑫兒沒有緣分,我女兒也能嫁到好人家去!別忘了,她還有我這個當爹的!”杜有忠最後話有些說重了,可是不說重一些,老婆她醒悟不過來,再說,萬一胡鑫找到了親生父母,而他親生父母又給他定親了呢,那麽還不是自己女兒和他不成。那時候,自己的女兒還不是要另外找個親事?

再說,就像他自己說的,他這麽努力,就是希望家人們能過的好,如果自己的女兒都過不上好日子,那麽他這麽的奮鬥,有什麽意思?

胡氏被點醒了,知道自己是入迷了,好在醒來的及時,是啊,自己男人說的對,她是太著相了。

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她就是著急也沒有辦法,何況,他爹說的對,榆兒還有他這個爹,哪裏能以後的日子過的不好?

而對許家的猜測,也是有些準的,許家是看中了胡鑫,想把他納為女婿的,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胡鑫能過了這次的鄉試,不然一個小小的秀才,他們還不放在眼裏。

許敏打聽了胡家的情況,也知道胡玲來縣城住了,所以接著賞荷會的機會,跟胡玲套起了近乎。

這點兒對許敏一點兒也不難。她又和楚芳菲熟悉,從楚芳菲嘴裏也知道了不少杜家的情況,看楚芳菲的意思,還是有些羨慕她二妹妹楚芳芷的,但是是父母之命,她也不想去反抗。

而這邊她父母也在給她找人家,自然希望是找那種有前途的,但是現在有功名的,年紀都大了,連孩子都有了,這樣的人選絕對不在許敏父母的範圍內。

而十幾歲中了秀才的,也有幾個,但是好幾個是考了幾年舉人都沒有考上,現在也娶妻生子了。

這樣算來算去,就一個杜大郎和胡鑫在他們的眼裏了,可是杜大郎已經有了婚約,明年就成親了,而且還是才中了秀才的,這考上舉人的機會就少的很,而胡鑫呢,當年沒有接著考舉人,而是出去外面游歷了,這才開始考,她父親認為這樣的人才是有個好前途的,所以就把目標圈定了胡鑫。

當然,這些話都是她娘私底下透露給她的,主要是讓她好好的接近胡鑫的家人,免得別人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難伺候,就回絕了婚事。

至於最後要是胡鑫鄉試不過,那也沒有什麽損失,不過是花了那麽一點精力和人交好罷了。

所以許家的算盤是打的很響的,至於人家胡家這邊同意不同意,在他們眼裏,那還有不同意的?

他們家是縣令,是這雲陽縣的一把手,他家的女兒也是長得好,知書達理,娶了這樣的媳婦,以後就是在官場上也能幫著他呢,要知道夫人外交也是很重要的,總不能娶個泥腿子鄉下姑娘吧,那樣以後不就是丟人了?

而且有個縣太爺當岳父,以後在官場上也有指路人,還有人脈,比自己單獨奮鬥不要好的多了?

大家都在等著胡鑫鄉試的結果,只是小孩子們卻沒有那麽多的心思。

尤其是胡惢,現在在這邊玩得都樂不思蜀了。

他娘過來接他走,他都不樂意,但是被季氏給強行的帶走了,而且把胡玲也給帶回去了,覺得在這邊也夠麻煩小姑子了,還是兩個呢,到時候因為這個,杜家小姑子更不滿意,或者小姑子的婆家不滿意怎麽辦?

看現在小姑的小姑子就也緊跟著就把孩子也送過來了,這就是心裏有不滿意了。

不能給小姑子他們惹麻煩。

而季氏來後,胡氏還單獨和季氏說了好一會兒的私房話,說完後,兩個人心裏都是很滿意的。至於說了什麽內容,也沒有人知道。

胡玲和胡惢走了,就剩下李花兒在這邊了,但是二姑母那邊像是忘了有這個女兒一般,從來沒說來看看,也沒有說要把人領回去。

杜榆他們自然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的,但是李花兒卻想家裏人了,她又不敢說要回家。其實在這邊她過的比在家裏要好多了,吃的也好,但是不是有句話嗎,叫做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李花兒都離開家裏一個多月了,就沒有家裏人來管她。

正當李花兒背地裏抹眼淚的時候,李水生過來了,帶著一些家裏菜園子的瓜果過來了,一來看望大舅和大舅母,二來,就順道把自己的妹子接回家去。

對李水生來說,他現在是很不能了解自己娘的意思了,跟看不得別人占便宜一樣,明明人家占的不是自己家的便宜,只是和舅舅家有關的,她就不放過,這次也是,非要讓他們兄妹兩個都來縣城大舅舅家住。

不就是看到了胡家的孩子送過來了嗎?

但是沒看到大姨家都沒有一個人過去?人家二栓子也從來沒有說跟著去的。

這邊自己的娘就非要送人過去,還是水生自己不去,說要幫家裏擺攤,這才是完事兒。

可是呢,這都過去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娘也不說要接妹妹回家,跟沒有妹妹這個人一樣,李水生就忍不住了,他可不像自己的爹那樣,是個老實脾氣,這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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