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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新來的家庭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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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野采菊:“我是高穗由果的爸爸。”

織田作:“真巧, 我也是。”

手機對面的兩人同時陷入沈默。

片刻後,織田作扭過頭疑惑地看著我:“嗯……你究竟有幾個好爸爸?”

“……”

我覺得自己莫名陷入了某種奇怪的修羅場。

“只有你一個。”

我神情肅然,正色道。

從前我是人盡可爹, 但現在我已經從良了。

因為我有織田作了!

條野采菊還在那邊瞎逼逼:“咦,不是給錢的大佬你都願意叫爸嗎?”

可能最近我沒有薅條野的羊毛, 他大概又飄了, 都忘記之前禿瓢時頭頂有多涼了。

織田作再次扭頭,一臉茫然地看我:“他是這樣說的。”

“別聽他的, 這人是瞎子, 說出口的話都是瞎話。”

我一派淡定道:“給錢的那叫金主爸爸, 我都這麽有錢了,誰能做我金主?”

然而織田作的重點完全搞錯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原來這位是殘疾人嗎?我們要對殘疾人友好一點,他們很不容易。”

“我覺得我對他挺友好的。”我忿忿地握拳:“第一次見面我就扶他過馬路了呢!可他非但不領情, 還打我!把我刀都劈斷了!”

“打人確實不對,他有沒有跟你道歉?”

“沒有,所以我打回去了, 差點讓他C位出殯。”

織田作微微頷首:“嗯,即使對方是殘疾人, 我們也不能白白被人欺負。”

我是隨口瞎扯, 但我覺得織田作說出口的話都是認真的。

【叮咚~劈叉指數+100】

在我們父女兩人一唱一和的擠兌下,條野采菊終於不貧了:“……我有正事找高穗由果。”

織田作把手機重新遞給我, 我清了清嗓子:“有話快說。”

條野采菊一時間沒有開腔,片刻後,他的語氣充滿意外:“你剛剛哭過嗎?怎麽聽著鼻音這麽重?”

“我就不能是感冒鼻塞嗎?”

因為哭鼻子的原因太丟人,我決定否認剛哭過的事實。

“感冒了?游樂園的風挺冷吧?”條野采菊輕笑一聲, 戲謔地說:“辛苦你一路跟隨,吹了那麽久的冷風。”

“……”

我覺得條野采菊應該改名, 叫條野狗菊。

見我不吭聲,他話鋒一轉:“其實我打來電話,就是想問問你,瑪蒂達這個人——”

我瞬間警惕,打斷他:“你找瑪蒂達幹嘛?”

“你這麽緊張幹嘛?我就是隨便問問。這不是立原在港口Mafia臥底嘛,我剛好從他那裏聽說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條野采菊話音頓了頓,隨後悠悠然地問我:“你知道是什麽事嗎?”

這人在跟我打啞謎嗎?

我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條野采菊挑高尾音反問:“難道我不說你就不知道了嗎?”

“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

“我知道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但是你不說就算我應該知道我也還是不知道。”

“你說你不知道但是我認為我不說就算你不知道其實也還是知道。”

“停,禁止套娃,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頭疼地捏著眉心:“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然我掛斷了啊。”

“行,不逗你了。其實就是瑪蒂達這個人挺合我胃口,這不想著挖過來給咱們增加一員猛將嘛。”

條野采菊的語氣聽著還蠻認真的:“我提個建議,他不是你的愛慕者嗎?你能不能施展你的魅力,把他吸引到咱們的陣營?”

我回想了一下瑪蒂達在港口Mafia的名聲,斟酌片刻後問他:“你到底聽說了什麽,覺得這人合你胃口?”

“那可就多了。”條野采菊拖著長音,慢條斯理道:“比如婆媳戰爭啊;比如與重力使小老婆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啊;比如廁所比大小和雙槍激戰啊……”

我忍不住懟他:“……那你胃口挺奇葩啊。”

條野采菊不以為意:“我跟你講,我現在特別好奇他到底有多大,很想跟他比一比。”

“怎麽比?”我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你又看不見。”

沒想到,條野采菊竟然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就不能直接用手衡量嗎?”

啥玩意兒?!用、手、量???

我腦補了一下那種場面,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你來摸摸我的,大不大?

——這算什麽啊!你再摸摸我,絕對比你大!

“……”

我抖落一身雞皮疙瘩,端起啤酒罐,深吸口氣:“條野,你好騷啊。”

條野采菊呵呵笑著:“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咯~”

“咳咳咳!!!”

本來還想喝口啤酒壓壓驚,結果差點被他這句話嗆死。

系統在我腦子裏笑出鵝叫,咯咯咯沒完沒了,震得我腦子裏面嗡嗡的。

“我從前都不知道,你是個口味這麽重的人。”我木著臉,沒好氣地說:“我不清楚瑪蒂達在哪裏,你問錯人了。”

條野采菊在那邊嘆了口氣,聽上去還挺遺憾。

“那就不說這個了。我問你,剛剛接電話的那個人真是你爸爸?不是男朋友什麽的?”

“請不要侮辱這份純潔的父女情。”我義正言辭道,又問他:“你為什麽會以為他是男朋友?”

“天都黑了,這個時間接起你電話的男性,除了父親兄弟,我只能想到男朋友。但據我所知,你沒有兄弟,父親的話……你之前不是跟隊長說過,失蹤期間你在某個成員為酒的犯罪組織裏做臥底,是為了尋找父親的死因嗎?”

“所以你這個父親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聳了聳肩,語氣稀松平常:“不是和你有血緣的,就一定是親人。”

相反,和你有血緣的,往往才是傷你最深的人。

“有道理。”條野采菊肯定了一句,說:“我差點以為,今晚自己就能榮升為老岳父,還在想到底該說些什麽,才能讓這個臭小子主動離開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餵養大的閨女。”

呸,你才是被一把屎一把尿餵養大的呢!

我決定讓他回憶起被鐵鍋支配的恐懼。

“條野,你想當我父親也不是不行。”

“你有什麽條件?”條野采菊饒有興致地問。

“鐵腸先生那邊鍋和柴禾都齊全,再直播五次鐵鍋燉自己,湊齊七次,你就可以召喚出可愛的女鵝啦。”

【叮咚~劈叉指數+300】

條野采菊直接掛斷了電話。

·

離開織田作家後,我特意在睡前巡視了一圈舊宅的院子,並沒有發現偷偷鉆進來的小貓小狗。

所以之前壓了我的花的,到底是哪個小混蛋?

當晚我在舊宅住下,第二天剛起床,就收到國木田帶定位的求助信息。

【特步小師弟:師姐,拜托您來一趟,我快扛不住了!】

一看地址,竟然是在醫院。

難道他受傷了?受傷不是應該找與謝野醫生嗎?

我有點擔心地叫了輛計程車,抵達醫院後給國木田打電話,他讓我去三樓牙科。

牙科?

打架時把牙打掉了?所以來修牙?

我更加疑惑了,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怎麽回事。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拔牙!”

江戶川亂步抱著柱子不撒手,正在那邊鬧:“只是牙齒發炎而已,不用管也會好的,根本沒必要拔牙!”

牙科醫生正搓著手站在旁邊,面帶尷尬;而國木田在那邊好言相勸:“亂步先生,您發炎的是智齒,而且已經反覆發炎三次了,醫生剛剛說裏面已經生了蛀牙,拔掉後就不會再疼了。”

“反正就是不要!”

我:=_=

誰能提醒一下我,江戶川亂步今年多大?

國木田扶了扶眼鏡,擡頭看到我時眼睛一亮,正經八百的臉孔竟然浮現出罕見的“得救了”的崩潰表情。

“師姐,您快勸勸亂步先生吧。”

我撓了撓頭發:“師父呢?”

“臨時有事,去東京了。”國木田無力地嘆口氣,沈聲道:“師父臨走前特意交代我帶亂步先生來拔牙,可是……您都看見了。”

我頭都沒回,一把揪住想要偷跑的某位名偵探的後衣領,搖了搖手指:“特步啊,這時候光勸是沒用的。”

“是獨步,師姐。”他的眼鏡反射著光芒:“您打算怎麽做?”

“高穗由果!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再也不理你——唔!!!”

我捂住江戶川亂步的嘴,鉗制住兩條掙紮的胳膊,直接把他押進牙科的診室。

“乖,打了麻藥一點都不疼的。”

把亂步塞進牙科的治療椅上,我微笑著對醫生道歉:“對不起,我們家的孩子比較淘氣,耽誤了您的寶貴時間,現在請您繼續為他治療吧。”

醫生目光覆雜地看了我一眼,搖搖頭:“你們家這個……大孩子,唉,還挺難搞。”

最後,我和國木田按著江戶川亂步,在一陣鬼哭狼嚎中,他完成了人生第一次拔智齒手術。

名偵探大人果然說到做到,做完手術就不理我了,在診療室外面的長椅上蜷縮成一團,捂著自己的腮幫子生悶氣。

別說,還挺萌。

看在他萌的份上,我無奈地揉了揉額頭,走到他旁邊哄他:“你看,拔牙也沒什麽的,打上麻藥一會兒就過去了不是嗎?等師父回來一定會誇獎你勇敢的。”

“╭(╯^╰)╮哼。”

他把腦袋扭到一邊,就是不看我。

我想了想:“等你傷口恢覆了,我給你買一個月零食。”

江戶川亂步的耳朵動了動,顯然糖衣炮彈對他有用。

“亂步大人很生氣。”他撅著嘴,不高興地說:“你竟然跟國木田一起欺負我!”

“那怎樣你才能不生氣?”我坐到長椅另一邊,好整以暇地問道。

“三個月。”他垂著腦袋悶悶地說:“給我買三個月的零食。”

“好,三個月。”我耐心地繼續問:“還有其他要求嗎?”

“有。”江戶川亂步忽然轉過頭,熒綠色的眼眸認認真真地看著我:“別再回港口Mafia了。”

我楞了楞。

“總之,那個地方不適合你啦。”

他重新瞇起眼睛,伸出一根手指頭戳戳我的腦門,語氣十分嫌棄:“今早我剛聽國木田說了昨天的事。竟然找人易容成你?這個呆瓜主意怎麽想出來的?簡直蠢到不能再蠢了!”

我笑了笑,輕聲說:“是啊,我也覺得蠢。畢竟我沒亂步先生這麽聰明嘛。”

“那是肯定的!”他驕傲了沒一秒鐘,又像是不怎麽在意地說:“游樂園嘛,反正我也沒有去過,你什麽時候想去玩,可以叫亂步大人陪你啦!”

我眨了眨眼睛。

“哼,就算你剛剛那麽對我,我也不記你的仇了。”江戶川亂步站起身,叉著腰:“餵,該走了,你還想在這邊待到什麽時候?”

我沈默片刻後站起身,腳步輕快地走到他旁邊:“謝謝你啊,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大人。”

·

之後幾天我一直在忙。

先任家主死後,因為有靠譜的職業經理人在,在我失明期間,高穗家的公司一直照常運行。

現在我的眼睛恢覆了,當然不能完全不管不問,畢竟公司虧損等同於我的錢變少。

我還是很在意“首富”這個稱謂的!

其實經營公司對於我來說並不是第一次。

之前提到過,我的任務是穿越各個世界做二五仔,而在某個世界,我的身份是一名商業間諜。

當時是女王維多利亞在位時期、19世紀的英國,我竊取了凡多姆海恩伯爵旗下公司的商業機密,剛要轉手賣給對家,對家公司的董事會就被集體暗殺了。

下手的,正是凡多姆海恩家的執事。

這招釜底抽薪,直接導致我在這個世界的二五仔任務失敗。

當時我並不知道暗殺是女王的命令,其中蘊含著政治因素,只覺得很氣,在商言商,直接殺人是不是玩不起?

於是我憤怒地接手了那家快要散架的公司,一邊學習經營管理的知識,一邊和凡多姆海恩的當家打了整整一年商戰。

其實這還不是最生氣的。

最生氣的是,我和對方打成平手後才發現,凡多姆海恩的當家竟然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見過的人多了,遇到的天才也多了,一開始我還會自慚形穢,相比之下總覺得自己太菜,但久而久之就麻木了。

知道這件事後我忽然覺得沒趣極了,於是讓系統把我送到別的世界繼續做任務。

當然以上這些都不是重點,現在說的是高穗家的公司。

視力恢覆後,我在公司泡了大概一周,了解過高穗集團的基本運行,認識了幾位身居重要職位的高管,就打算做甩手掌櫃了。

基本上和條野采菊那家夥差不多,重要大事找我做決策,平時的小事你們開會解決,少來煩我。

我不需要沒有自主性、事事都需要請教的員工。當然也有對此不滿的高管,認為我這個家主不負責任。

對此,我特意查過一遍名單,那些表達不滿的高管中,有一部分業績平平甚至不達標的,該開除開除,該下調下調,少部分業績出色的留下。

開會的時候,我讓助理把新的企劃書分發出去。

“你們接下來的任務,是做這個。”

其中一人拿起我的企劃書,翻了翻:“電商產業和電子支付?”

對方露出不讚同的目光:“去年711電子支付上線第二天爆出盜刷醜聞,僅存活90天就徹底關停,涉案人員超過900人,涉案金額高達5500萬日元,這件大案您不會沒聽說吧?”

他露出微嘲的笑容,犀利如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電子支付在日本已經失去了信用,想要推行可以說比登天還難,您如果想借機開除我們,不妨直言。”

我指尖敲了敲桌面,不假思索道:“7pay的失敗,在於他們漏洞百出的系統。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漏洞,歸根結底是因為國內IT行業層層外包的僵化體制。外包公司之間完全沒有溝通協作,而公司內部又重管理而輕技術。”

“各位想必也看到了公司最近的整改,資歷、年齡和工作年限,不再是限制升職的條件,未來的高穗集團將以吸引人才為核心,建立能者居上的良性競爭環境。”

“而新的支付系統,將由我寫出第一版,再由公司內部進行測試和維護。高穗集團擁有國內首屈一指的高新技術產業鏈,也擁有國內最出色的程序員。而我本人,則是黑客攻擊時最堅固的防線。”

我想過,如果電子支付配合電商網站一起建立,必須在全國布置服務器矩陣,托管服務器方面,高穗家畢竟是做高新產業的,在這方面比我更專業。

至於總服務器的機房位置,可以選在高穗宅私人海灘附近的區域。被我拐回來的洛夫克拉夫特先生住在那邊,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機房不被外來人員破壞。

“上線不難,但是如何推廣?”

公關部的部長一針見血道:“因為7pay的失信,電子支付產品在國內已經失去了市場。”

這個問題我當然早就想過。

“從另一個角度看,這片豐美的草原目前無人涉足,正好可以提前占領市場,讓我們不受挾制地放開手腳大幹一場。至於怎麽推廣——”

我把之前在游輪上收到的各家名片拿出來:“唔,我看看。這裏面有將商場超市開遍全國的商人,有銀行行長,有電影明星,有地方政客,有醫院院長……基本涵括了各行各業。”

我把名片在桌上攤開:“推廣的話就找這些人談吧,他們還欠著我救命之恩呢,應該不會太難為我們。”

這些高管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

“這……”

“敲好的程序已經交給技術部門了。”

我站起身,朝他們笑了笑:“我得回家覆習了,明年一月份就要高考了呢。”

看他們不怎麽好的臉色,大概才想起來我是個準考生。

“我基礎都給你們打好了。”我抱著臂,語氣輕松地說:“別多想,幹就完事了。幹不好就要收拾東西滾蛋,幹得好還能升職加薪,這年頭工作多難找啊。”

最開始提出反對的高管推了推眼鏡,不解地問道:“您為什麽想要推行電子支付?其他輕松又賺錢的生意不好做嗎?雖然電子支付的計劃成功,確實能掀起國內裏程碑式的巨變,但是……萬一失敗呢?這個責任過於重大,很可能破壞高穗集團幾十年積累的名聲。”

“我的公司,不允許有人存在‘無過即有功’這種僥幸心理。”

我斂起笑容,語氣加重:“高穗集團是老牌企業,存在著老牌企業的通病。但對於日新月異的高新技術產業來說,這些通病能夠致命。”

“之所以選擇你們共同完成這個項目,是因為你們有能力,同時又對我表達了不滿。”

我朝他們鼓勵地笑了笑:“很厲害啊,敢對‘強權’說不,這就足夠我對你們刮目相看了。不管你們是因為喜歡這家公司,想要做出一番成就,還是單純看我年紀小而不爽,我都不在乎。”

“我只在乎,你們能不能把這份憤怒,化為真實的戰績。”

我的手撐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背水一戰,敢不敢?”

其實剛得知高穗家是做高新產業,我就隱隱有推行電子支付的想法,後來眼睛失明,只能暫時推遲這個計劃。

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呢?

大概出於某種直覺。

偶爾我看著手上的硬幣,會產生不安的錯覺,好像在不遠的未來,它會爆炸一樣。

這種既視感也就是這幾個月突然產生的,可它過於強烈,強烈到我仿佛曾經親身經歷過。

好好的錢怎麽會爆炸呢?又不是裏面塞了炸彈。

可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對於常年刀頭舔血的人來說,直覺可以救命。

但這些都只是直覺,沒有證據,又無法跟人明言,直接說出來,恐怕會被當成精神病。

貨幣是國家信用的基礎,如果貨幣“殺了人”,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造幣局和銀行在管理上的信用會跌入谷底,貨幣交易受創,經濟發展全面停滯……之後,將是金融體系的崩潰,和大面積的經濟恐慌。

再嚴重一點,恐怕會引發戰亂。

而我能想到的、潛移默化的解決方法,就是讓電子支付覆蓋率超過百分之九十,民眾不再依賴真實的貨幣交易。

·

跟技術部那邊調試系統時,我接到了管家的電話,說是家庭教師已經找到了。

“這人姓焉島,叫焉島眾二,學歷證書和教師證書我已經查看過,都沒有問題。”

我當時正在忙,隨口說道:“先讓他輔導楊桃吧,我最近都在公司,大概回不去了。”

技術部門的程序員們太熱情了,比公司裏任何部門對我都熱情。

原因大概有兩個,一是因為我提高了技術人員的待遇,二是因為他們看過我寫的代碼了。

而且這些人竟然可以不吃飯不睡覺好幾天,就為了調試一個bug。

當然我寫的代碼沒有bug,主要還是設計問題。

“這外觀太直男了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程序猿A在我桌上放了個橘子:“換個排版吧,老板。”

“行吧。”我只能跟著加班改代碼。

程序員媛B分了我半包瓜子:“老板,參考一下隔壁的支X寶吧,人家還能養雞種樹呢。”

“人家是為了公益,咱一個子兒都沒賺,哪來的錢做公益?”

“那可以弄個生活常識問答之類的,能幫孩子們漲知識;或者搞個微X支付那樣的聊天系統。”

“剛起步的支付軟件,搞太多奇奇怪怪的功能會喧賓奪主,這些以後再說;不過聊天系統是個好主意。”

高穗集團有自主開發的國民級聊天社交軟件,我把支付系統加在了這款聊天軟件的程序中。

我把營銷部門的幾個管理叫來,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到時候讓兩邊的支付系統打擂臺,營造競爭的氣氛,客戶經過對比後會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但錢都是咱們賺。”

“太奸商了。”程序媛C評價道,順手塞給我一袋脫骨鴨掌:“老板,支付軟件您想好名字了嗎?”

“荔枝pay。”我啃著鳳爪,含糊地說:“英語就是LycheePay,外觀就用紅色荔枝吧,讓美工隨便畫一個,簡潔醒目就行。”

我真是個善解人意的甲方爸爸。

對方抽了抽嘴角:“還真是簡單粗暴。”

“這樣我就能名留青史了。”

“老板,那個XX銀行的行長推三阻四的。”

公關部長路過技術組的時候跟我吐槽:“酒桌上只談感情不談錢,合同都不翻一眼,我呸!結了婚的老男人還偷腥,要不是指望他合作,老娘非掰斷他第三條腿不可!”

“那人懼內,你得從他老婆那裏下手。”

我回憶了一下:“他老婆好像喜歡茶道來著,每天都會去XX路的茶道教室上課。”

跟著加班三天,我覺得自己肝不動了,最主要的是我的頭發掉不起。

都怪這些技術部門的肝帝,總是投餵我,搞得我好像回到異能特務科了一樣,不知不覺就跟著一起加起班。

為了我的頭發著想,我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給下面的人,徹底做了甩手掌櫃,讓他們弄完後把成果給我看一眼就行,然後歪歪斜斜地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天色已晚,我在公司只吃了一包被投餵的餅幹,現在肚子正打著嘰裏咕嚕的雷。

我迷迷糊糊地給自己煮了碗面,剛端進餐廳,就看到一個陌生人從餐廳門口經過。

那人身高一米八左右,三十多歲,身穿西裝馬甲,帶著無框眼鏡和白手套,鏡片後的眼睛是暗紅色,黑發一絲不茍地梳成三七分。

滿身書卷氣,看著一副精英的模樣。

“您好。”他朝我微微頷首,說起話來文質彬彬:“我是新來的家庭教師——焉島眾二。”

作者有話要說:

由果要做文野世界的馬爸爸。

等陀思實行硬幣炸彈計劃時——

嘿傻了吧,我們有荔枝pay!



711那個事是真的,7pay上線第二天就被盜刷,電子支付的萌芽在日本只存在了90天。

追其原因,一是因為他們的系統太傻逼,漏洞百出,剛上線就被黑客盯上,最後徹底失信;二是民眾更看重個人隱私;三是他們的刷卡也很方便。

電子支付在日本難以推行,其實各方面的原因都有,經濟社會人文,不僅僅是因為7pay盜刷事件。

不過同人小說嘛,就不要在意這麽多了,社會結構都不一樣。

——

劃重點:家庭教師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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