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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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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從來都不是服輸的人,他完全把給輸方的懲罰當作報覆機會,青學的乖孩子們經過一次同性跳浪漫華爾茲後,再一次被冰帝拐到燈紅酒綠的酒吧“快活”,手冢決定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手冢部長,你要守信用,讓我做你的專訪啊。”桜庭羽落為手冢端上一杯雞尾酒,湊到他耳邊用第三者聽不到的音量說著。青綠色的液體貌似乾汁,似乎在威脅著他。

“我說過的話一定兌現,不過請桜庭調酒師給青學所有人冰水就好,我們還是中學生,不會喝酒。”來到這種快要窒息的地方,手冢並不開心。

“給流熒一杯‘粉紅淑女’,我這個表哥還是能為表妹做主的。”忍足有時獨自來酒吧看美女,對於酒類還是有些了解。這會忍足侑士正觀察手冢的表情變化,如果他在乎表妹,至少會對流熒飲酒有點憤怒。

“表哥我……”流熒有點猶豫,她可是青學的優等生,來到這裏就已經是極限了。

“沒關系的,在流熒沒有男朋友之前,表哥會照顧好你。”有些急躁的打斷流熒的話,可氣的是手冢國光根本無動於衷。“我有事先走,手冢請你照顧下流熒,結束後送她回家。”忍足早就掃到離他們不遠的一位漂亮女孩,女孩剛離開他自然要把握機會,那些什麽照顧流熒的話早被吹到九霄雲外了。

流熒當然了解表哥喜歡美女的個性,沒有挽留什麽,這樣倒是給她和手冢一個相處的機會。

“沒問題。”簡短的回應。手冢不會拒絕別人所托之事,只要在他力所能及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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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臺上,穿著普通調酒師服的她遮不住本身的照人光彩。舞燈閃耀,跡部瞇起眼睛,視線範圍內只有在吧臺忙碌的桜庭羽落,恬淡的微笑掛在嘴角,對任何一個客人都禮貌有佳。三天前,他派人查到桜庭羽落在這家酒吧當長期調酒師,頓時眉心緊皺,一個有天賦的調酒師,不應該把才能局限在一家小酒吧,她需要更寬闊的空間,而這個寬闊空間只有他跡部景吾能幫她實現。

“跡部君對調酒很有興趣嗎?”羽落端著一杯“夢幻”來到失神許久的跡部景吾面前。

“調酒是一門藝術,我曾著迷過幾個星期,但是很快就沒興趣了。”跡部觀賞著藝術式的雞尾酒,藝術在於欣賞,需要高雅的人欣賞。

勁爆舞曲過後,輕柔舒緩的音樂反而引起眾人註意。甜美的女聲滿載深情,似乎在訴說傷心往事。

“還想繼續蹦迪呢,音樂突然轉變風格了,掃興。”向日岳人感到渾身因跳舞熱騰騰的,拿起桌上的杯子把裏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哇呀呀……”向日張著大嘴大口喘氣。“這,這是什麽呀,飲料,飲料呢??”

“向日,你把桜庭為本大爺調制的雞尾酒喝了,嗯哼?”跡部雖然在笑,但是手冢和不二都能看出他心裏有幾分不悅。跡部喜歡華麗,有人不華麗的破壞了值得品味的雞尾酒,他自然不會高興。

“跡部……我,水……”沒有喝酒經驗的向日知道惹怒跡部的可怕,但是難忍奇怪的味道,拿起不二遞來的水酒狂飲。

跡部見向日岳人的慘狀,也不再追究下去。在這個喧鬧的地方,他卻覺得異常安靜,看著羽落忙著自己的事,他卻異常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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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含著眼淚睡覺的夜不再感到煎熬

枕邊被淚水打濕了一片

心底的空洞是因為缺少了那個堅實的懷抱

你是傷害我最深的人

我卻始終對你餘情難了

再相遇的那刻我還是想看到你迷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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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動著酒瓶,羽落的耳朵卻始終捉補著柔美女聲,傷感的情緒不由得襲卷心頭。在冰帝的晚會上,她沒看到在山吹就讀的他。那段不知所以然的感情已經過去很久遠,早已被她擱淺漸忘。

客人不少,一杯接著一杯調制,終於有個空閑。羽落迫不及待的向女聲望去,剛瞟到,不由得目瞪口呆。西內學姐怎麽會在這裏!而且一向爽朗的她在唱悲情歌曲!!太不可思議了。

聲音漸去,西內夏喬退下臺。羽落放下手中的酒杯,大步迎向她,奇怪的是今天的西內學姐沒有了往日的爽朗和韌性,很像一位柔情似水的女子,看慣了平時大咧咧的她,現在的樣子竟然不會覺得不協調。

“西內學姐,你怎麽會來這裏唱歌呢?”

陌生人到來,似乎很熟悉的樣子,這種場景很熟悉了,不過西內璃子還是被嚇到了。

“你是夏喬的朋友吧,你好,我是西內璃子,夏喬的妹妹。她坐在那裏。”

羽落看向西內夏喬,她正和自己打招呼。那個位置很隱蔽,難怪會一直沒註意到她們。

“穿上這身服裝,還是夠帥氣呀。”西內夏喬大加誇獎道。西內姐妹一歡一悲,弄得羽落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狀態對待了。

“還好了。西內學姐的同胞姐妹好文靜啊,西內學姐應該和妹妹學著淑女點了。”

“其實,璃子平時很愛笑的。”西內夏喬的聲音突然低落,只見璃子的情緒依然沈落。“她心情不好,堅持要來酒吧,我不放心,就過來陪她了。”

“你們姐妹的關系很好啊。”羽落不想提及任何有關璃子心情的問題,轉移註意力對她而言更好些。

“姐妹就應該是這樣的呀。”沈默著的璃子開啟柔美的聲音。“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姐妹,能做姐妹是因為彼此緣分很深。夏喬從小就保護著我,我一直都關心照顧著夏喬,我們都很懂得珍惜姐妹情分。”璃子的嘴邊展開一絲笑,只有在說到孿生姐妹時,她才會忘卻不開心的事。

有緣才成為姐妹,羽落在心裏默念,給她們的反映只是微笑。她一直把流熒當作她的房主,等到她獨立的那天,就和流熒脫離這種關系。聽過、看過西內姐妹的言行後,羽落知道應該重新定義自己和流熒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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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漸漸散去,青學在手冢一聲“令”下,全都喝冰水,滴酒不敢沾。跡部景吾出乎意料的安靜,也許在思考冰帝和青學比賽的事,也正是說,整晚和平度過,沒有一點惡作劇。

北海道的仁華高中的網球部來到東京,和東京的幾個高中交流學習。青學是最後一個接待仁華高中的學校。

乾早已到冰帝和其他學校記錄下了仁華的實力。在之前的五場比賽中,仁華高中2勝3敗,對於青學而言不算是一支強隊。

依照乾的數據,手冢清楚比賽無需自己上場,安排了華谷智也做第一單打,不二、大石都加入到比賽。

“對方的實力在這幾場比賽中增強了,你看大石和菊丸打得有點吃力。”不二保持微笑,他相信同伴的實力。

“但是仍然贏不過我們的隊伍。”手冢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仁華戰勝的兩個學校不過是在東京都排不上名詞的學校,和青學實力相當的學校則全都勝於仁華。

“比賽過後還會有一次網球部的報道吧。今天沒看見桜庭呢。”不二擡眼看向羽落經常爬上的那棵樹,又笑看手冢。

“那些是記者團的事。”手冢和羽落早已約好比賽後在學校的植物園處做專題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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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簡單交代把餘下的事宜交給華谷智也,如約趕到植物園。走進便看到羽落坐在一處石凳,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小巧的眉頭時而擰在一起。綠葉散發著清新氣息,手冢頓時感到輕松許多。

“可以開始了嗎?”手冢坐在羽落對面,突然有聲音把羽落嚇了一個激靈。

“你……來了。嗯,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身為記者出於被動地位,羽落覺得有些奇怪。

羽落把問題進行詳細分類,什麽家庭背景、獲獎情況、學習興趣的項目全部列出,手冢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敏感問題和私人問題他拒絕回答,羽落沒有勉強他,對於言語太少的人她沒把握寫出聲情並茂的專欄,只好把相關資料都列出,最後重新整理。

“這是我選用的照片。一張是你和華谷比賽的照片,這張便裝照片是和冰帝打完比賽,去酒吧的路上偷拍的。”羽落調皮擠擠眼,在手冢面前說出“偷”這個字罪過很大吧。

“嗯,可以了。還有一周就是假期了,網球部每天都會到學校練習。”手冢是盯著羽落說出這句話的,他莫名的希望她能說會來看他們練習,也許是太習慣練習、比賽時都有她在關註。

“好辛苦啊,為了全國大賽嗎,好好加油吧。”羽落給了手冢一個大大的微笑,手冢的弦外之音羽落自然聽出來了,突然把話題轉變到練習上,明顯對她無言邀請嘛,不過什麽事情都說破了就沒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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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吃完晚飯後,羽落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裏,花了近3個小時的時間,整理手冢的專欄。

菊川郁子疑惑的指指羽落的房間,小聲對流熒說:“羽落在做什麽?待在臥室三個小時了,我還以為她除了睡覺,三分鐘都待不下去呢。”

郁子媽媽用她特有的語氣說著,普通的言語都能被她說的很幽默。但是這次流熒只是勉強微微一笑,下午社團活動結束,她想找手冢一起到夕陽書市,得知手冢可能去了植物園,她迫不及待的趕到那裏,可看到的又是她不想再見到的景象。手冢的眼睛比平日多了幾分柔和,冰冷融化的他似乎在期待著什麽。而坐在對面的,為什麽卻是桜庭羽落。

“羽落在忙著工作吧。媽媽,我要睡覺了,晚安。”流熒淡淡一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腦海裏仍然是定格的那一瞬間。

菊川郁子輕敲羽落房門,見沒人應聲,只好推門走進。羽落坐在電腦前,心情大好的翻看著一段段文字,還附了兩張照片。郁子看清了照片中人的模樣,精致的臉似乎是被精心雕刻出的,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的女兒和這個人似乎很相配。

“你還有收集帥哥的興趣?”菊川郁子毫不客氣的和女兒開玩笑。

“這是我做的專欄,網球部部長的專題采訪,不要把你女兒想的那麽庸俗。”

“那就說點不庸俗的。在你剛出生時,我和一個要好的學姐給你和她的兒子定過娃娃親。”郁子忍不住笑掩口說道:“那天我去神奈川了,學姐說讓你假期到神奈川她家裏住段時間,和她寶貝兒子交流感情。”

羽落不由得大窘,都什麽年代了,還講究娃娃親。“嗯,到時候再說吧。”她沒心情般的敷衍著。假期,她可是要去看手冢比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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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川郁子靜靜走出羽落的房間,她知道不能給女兒太多感情上的刺激,她從小過著沒有母親的日子,親情給她造成的傷害可以由父親和舅舅彌補,但是目睹了父母感情中的挫敗,會影響她一輩子。和羽落相處的一年多,羽落的成長和成熟出乎她的意料,她沒想到女兒從沒表現過憎恨拋棄她多年的母親,她的女兒沒有比同齡人憂郁沈默。

羽落把稿件進行最後一遍檢查,一張張紙從打印機裏冒出。羽落滿意裝訂好,放在文件袋中,心情大好的去洗澡。

她用心學花式調酒,用心學鋼琴,能讓她用心的事很少,可是她對待這篇稿件比之前哪次都要用心。羽落期待手冢看到她的心血,這是她著實花了一分一秒整理編制出的,每一個字都把手冢不為人知的一面告訴讀者,讓讀者理解他、信任他、青睞他。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躺在床上難以入睡的流熒睜大眼睛,有種大膽的想法。她要讓手冢討厭羽落,遠離羽落。是的,一切都是因為桜庭羽落,沒有她,手冢還是只會和自己保持親近交好,這是女生難遇難求的。

輕踮著腳尖走下床,拉開門。郁子媽媽已經睡著了,流熒瞟了眼浴室,快速轉移到羽落的房間。電腦如她所料仍然開啟,那兩張帥氣英俊的照片勾起她的痛。快速將準備好的東西放在電腦中打印出,把檔案袋的東西調換。

夜,靜了。羽落給自己一個甜美的笑,明天開始,手冢就會明白,她是值得他信任的。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遲了~~呵呵

昨天晚上就可以更新~~唉 頁面還沒打開 就斷網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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