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公開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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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似乎早已料到鄭公公如此說了，所以他不但不驚慌，反而還激動地握住鄭公公的手說道：“我們早就盼著有人能開誠布公地辦理這個案子，好為我們懶人閣洗刷冤屈。”
鄭公公問道：“所以你們願意接受咱家的審訊？”
“當然。”二牛連連點頭道：“鄭公公，天下人都知您不但穩重嚴謹，還睿智正直，所以此案由您來審，我們放心。”
鄭公公笑著拱了拱手道：“二牛掌櫃過獎了，咱家為聖上辦事，當然不敢辜負聖上厚望。”
二牛笑道：“那是自然。”他看了看仍未散去的人群，說道：“鄭公公，不如您就在這裏審吧。”
鄭公公一直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他有些吃驚地看著二牛，然後再慢慢轉身看向群眾，遲疑地問道：“為何？”
二牛說道：“鄭公公，您這案子要是在公開，公平，公正的情況下進行的話，那麽不管審判的結果是什麽，您都不會被人爭議。更何況有大家在，可以集思廣益，說不定能解決可能碰見的難題呢，畢竟人多力量大嘛！”
鄭公公聽著聽著便垂下眼瞼，這絕對不是二牛這樣的粗人能說的話，他背後絕對有人在教他，那他背後的人是誰，鄭公公腦海裏浮起了一張狄莫蕓的面孔，直到二牛說完他才緩緩地問道：“僅僅是為了公家嗎？”
二牛又說道：“鄭公公，若說自己一點私心都沒有那都是假的，我們想讓這個案子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是為了向天下人證明我們懶人閣無愧於心，我們的貨物絕不是藏匿骯臟齷齪的東西！”
二牛的聲音很大，群眾都聽得很清楚，他們都感動二牛一番浩然正氣的慷慨陳詞，不少人出聲支持道：“我們相信懶人閣時沒有罪的。”
鄭公公心道：狄莫蕓教得真好。然後他也放高了聲調對二牛說道：“你說得在理，但自從開國以來就沒有公開審案的先例，所以這件事咱家需要先向聖上稟明。”
二牛沒想到都說得這般“誠懇”了還是沒能說服對方，他便忍不住哀求道：“鄭公公，您這樣往後拖一天，我們的生意就耽誤一天，等日子久了，我們捱不住了，就只能宣告破產了啊！”
鄭公公有些猶豫。
小張黃門在一旁悄聲說道：“鄭師爺，聖上不是給您特權了嗎？”
鄭公公低聲批評道：“就是特權咱家也用不得，因為咱家只不過是聖上的奴隸，明白嗎？！”
小張黃萌只好哈腰道：“是，鄭師爺教訓的是。”
“鄭公公，您是聖上命的欽差大臣，這點特權都不使的話豈不是浪費了聖上的好意！”這時，人群中有人大聲說道。
鄭公公回頭循著聲音望向人群，赫然發現了天興帝。僅僅他發現了，小張黃門也發現了，目瞪口呆的欲張嘴呼喚天興帝，卻被鄭公公一個眼神制止了。
鄭公公深深地望了天興帝一眼，然後回身道：“好吧，那咱家就如你們所願吧。”
二牛意外鄭公公臨時變卦，但更多的感到輕松和驚喜，心道：總算完成了相沁交代的任務！
鄭公公命人在這裏放了審訊用的桌椅。就在懶人們門口舉行了大晟朝，不，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三公”辦案，可以說創造了先例。
懶人閣的攤擺不成了，但看熱鬧的觀眾非但沒有流失，反而越聚越多。
天興帝在便衣侍衛的開道下，由群眾的後端走到了前端。他所站的位置離鄭公公所設的露天審訊場地只有一丈之遙，可是鄭公公的人沒有驅逐他，這樣的默許給了很多不明真相的觀眾的勇氣，他們也擠到了天興帝身旁，饒有興趣地等待著開庭。
鄭公公動作還是很迅速的，不到半個時辰，就萬事俱備只欠開嗓了。於是乎，他一拍驚堂木，說道：“可以開始了。”
他說完就翻了翻桌上的案卷，問道：“二牛掌櫃，原影夜衛統領費鈺曾說過你們懶人閣的空調藏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是這樣嗎？”
二牛否認道：“當然沒有。”
鄭公公沖小張公公說道：“把人帶上來。”
小張公公點了點頭，對侍衛說道：“把人帶上來！”
兩名侍衛便押著一名身著影夜衛裝束的人來到了鄭公公面前。
鄭公公道：“報上名來。”
那名影夜衛道：“小的叫羅石，曾是費鈺的手下。”
鄭公公點頭道：“身份核實無誤，跟在費鈺身邊幾年了？”
羅石道：“快十年了。”
鄭公公道：“也就是說成立影夜衛的第二年你就成了費鈺的屬下？”
羅石承認道：“是的。”
鄭公公道：“當初費鈺審訊懶人閣東家孟三郎時，你可在場？”
羅石道：“在場。”
鄭公公道：“費鈺當初都問了什麽？”
羅石道：“那時候離現在也有二十多天了吧，時間有點太長了，小的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案卷上應該有記錄。”
鄭公公道：“不夠詳實，我要的是真相，越真實越好。”
羅石苦著臉道：“小的真的記不清了。”
審案沒多久就陷入了僵局，為何歷來審案不願意公開，有很多原因，其中重要原因是審訊的某些手段見不得光！
鄭公公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動用酷刑，不然會被人說成逼打成招。
鄭公公道：“既然你記不住那時候的事，那更久遠的事情你更記不住了是嗎？”
羅石問道：“鄭公公的意思，小的不太明白。”
鄭公公道：“你偷金龍擺尾刀的事能記起來嗎？”
羅石趕忙搖頭道：“沒有，小的沒偷過金龍擺尾刀。”
鄭公公道：“可是金龍擺尾刀上也有你的指紋。”
羅石道：“不可能，我從來沒碰過那把刀，怎麽可能會有我的指紋！”
鄭公公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沒碰過那把刀？！”
羅石想了想，趕忙高聲說道：“那把刀丟失的時候，小的不在京城！與小的同夥都知道！”
鄭公公道：“看來你很清楚刀是什麽時候丟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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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又說道：“鄭公公，若說自己一點私心都沒有那都是假的，我們想讓這個案子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是為了向天下人證明我們懶人閣無愧於心，我們的貨物絕不是藏匿骯臟齷齪的東西！”
二牛的聲音很大，群眾都聽得很清楚，他們都感動二牛一番浩然正氣的慷慨陳詞，不少人出聲支持道：“我們相信懶人閣時沒有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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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沒想到都說得這般“誠懇”了還是沒能說服對方，他便忍不住哀求道：“鄭公公，您這樣往後拖一天，我們的生意就耽誤一天，等日子久了，我們捱不住了，就只能宣告破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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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公公命人在這裏放了審訊用的桌椅。就在懶人們門口舉行了大晟朝，不，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三公”辦案，可以說創造了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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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興帝在便衣侍衛的開道下，由群眾的後端走到了前端。他所站的位置離鄭公公所設的露天審訊場地只有一丈之遙，可是鄭公公的人沒有驅逐他，這樣的默許給了很多不明真相的觀眾的勇氣，他們也擠到了天興帝身旁，饒有興趣地等待著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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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否認道：“當然沒有。”
鄭公公沖小張公公說道：“把人帶上來。”
小張公公點了點頭，對侍衛說道：“把人帶上來！”
兩名侍衛便押著一名身著影夜衛裝束的人來到了鄭公公面前。
鄭公公道：“報上名來。”
那名影夜衛道：“小的叫羅石，曾是費鈺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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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石道：“快十年了。”
鄭公公道：“也就是說成立影夜衛的第二年你就成了費鈺的屬下？”
羅石承認道：“是的。”
鄭公公道：“當初費鈺審訊懶人閣東家孟三郎時，你可在場？”
羅石道：“在場。”
鄭公公道：“費鈺當初都問了什麽？”
羅石道：“那時候離現在也有二十多天了吧，時間有點太長了，小的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案卷上應該有記錄。”
鄭公公道：“不夠詳實，我要的是真相，越真實越好。”
羅石苦著臉道：“小的真的記不清了。”
審案沒多久就陷入了僵局，為何歷來審案不願意公開，有很多原因，其中重要原因是審訊的某些手段見不得光！
鄭公公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動用酷刑，不然會被人說成逼打成招。
鄭公公道：“既然你記不住那時候的事，那更久遠的事情你更記不住了是嗎？”
羅石問道：“鄭公公的意思，小的不太明白。”
鄭公公道：“你偷金龍擺尾刀的事能記起來嗎？”
羅石趕忙搖頭道：“沒有，小的沒偷過金龍擺尾刀。”
鄭公公道：“可是金龍擺尾刀上也有你的指紋。”
羅石道：“不可能，我從來沒碰過那把刀，怎麽可能會有我的指紋！”
鄭公公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沒碰過那把刀？！”
羅石想了想，趕忙高聲說道：“那把刀丟失的時候，小的不在京城！與小的同夥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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