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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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走了。我看到鳳姨正打算跟上，忙上前拉住了鳳姨，鳳姨見我拉著她，知道我肯定是有話要說，隨我往房間走去。
……………………………………………………………………………
到房間後，我讓小雲小霞先下去，如果爹他們回來了，告訴我們一聲，逐開口道“鳳姨，今天這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柳碧雲和明月到底跟爹是什麽關系？”
鳳姨猶豫著，半響未說話。我知道這會我不說點什麽，她是不會開口的，“鳳姨，您是跟著我娘陪嫁過來的，這些年一直未嫁盡心伺候我娘，待我跟浩然如子，我們心裏也是將您當母親一樣敬重的。今天上午，我看娘幾次都快暈過去了，心裏特心疼。爹到現在都還未回來，娘心裏現在不知道得多難受。這種時候，不正是我們做兒女該為父母分擔的時候嘛。可我現在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有力無處使，只能在這裏幹著急。鳳姨，您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對任何人說。”鳳姨看著我焦急的神情，加上之前我的表現，覺得告訴我，可能真的能幫上忙，即使幫不上，作為小姐的女兒，就是知道了也沒關系。這一說就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我也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個更清楚的了解，比劇裏播出的還詳細，畢竟在劇裏親身體會過的，更生動更細致。這時小雲也敲響了門，說浩然和貴叔回來了，正在夫人房裏回話，我和鳳姨趕忙走過去。爹未回來，在這個本該合家歡慶的日子，高府上下卻像一座墳墓，毫無生氣。
……………………………………………………………………………
想著娘忙了一天，晚飯也未吃上幾口，帶著小雲小霞往廚房走去，打算煮點白米粥給娘喝，這場仗才剛開始，保持體力很重要呀。
端著粥往正房走，剛好碰上鳳姨在那自言自語，“鳳姨，娘睡下了嗎？”“剛睡下，已經熄燈了，能睡就好呀。”這種時候，能睡得著那才真是有鬼呀，也未多說“鳳姨，你先回去吧，小雲小霞你們也回去吧，不用在跟前伺候了。”鳳姨看了看我，還是帶著小雲小霞下去了，這時候女兒在身邊陪著，小姐應該也不會那麽難受吧。
走到門前，敲了敲門，無人應答“娘，你睡了嗎？”又敲了敲“娘，我煮了點粥，你晚上都沒有好好吃飯，空腹睡覺傷身。還沒睡著的話，開下門吧。”
過了會，屋裏的燈亮了起來，娘披著外衫打開了門“明秀，這麽晚怎麽還不去睡。”等我走進去後順手把門重新關上了。
“娘今天累了一天了，都沒顧上好好吃頓飯，我擔心娘的身子，所以去廚房熬了點粥。這還是女兒第一次下廚房呢，你看看我的手藝如何，呵呵。”
說著將托盤裏的粥和幾樣小菜擺在了桌上，娘看著我做著這一切，眼眶開始濕潤起來。我走過去扶著娘坐下，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娘，喝呀，嘗嘗女兒的手藝。”說罷，將羹勺放到娘的手上。
娘一邊喝著粥一邊默默的流著淚，我知道這種時候說多了也只是惹娘更傷心，只得拿著手帕給她拭淚，娘看著我擔憂的表情，說道“沒想到還能喝到我女兒親手煮的粥，你看我，眼淚都出來了。粥火侯剛好，很好喝。”知道娘是在安慰我，別讓我擔心，所以我也笑著說“娘喜歡，女兒天天煮給你喝，就怕你到時喝粥喝怕了，見到女兒就得躲了。”可能是被我說的話逗笑了，笑著說“都快出閣了，還這麽愛玩鬧。”
娘喝了一碗就放下羹勺未動，我知道現下能喝下一碗已經是娘的極限了，拿了濕手巾過來給娘凈手，邊道“娘，今天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嗎？三歲後就未跟娘一起睡過了，今天爹不在家，終於給了我這個機會了，娘，你就答應吧。”
娘看著我，知道我是在擔心她，怕她一個人晚上胡思亂想，逐點下了頭，我順勢抱住娘“我就知道娘最好了，呵呵。”晚上我抱著娘睡覺，希望能給她一點力氣。
……………………………………………………………………………
第二天一早，浩然就出門去鳳北村了，從貴叔那裏打聽到，今天就能將喪事辦完，下午會帶明月回府。
想著，如果我不做著什麽的話，爹肯定是先領著明月回府直接宣布明月為高府的三小姐，而這樣，勢必爹和娘會起沖突，即使沒有我的插入，娘她們也不會忍下的。
還好，爹出門向來喜歡坐馬車，汽車還在家裏。我讓小霞去準備車，小雲給我挑件素凈的旗袍，為什麽不穿襖裙呢，因為今天明月就是穿得襖裙，覺得沒必要跟她一樣重覆，也不想跟她做比較，而且旗袍更能突顯一個人的身份氣質，今天我必須借助外力來壯膽，第一次第一次正面跟爹交鋒，第一次與明月見面，這一仗只能贏也必須贏。
車子在一棟帶院子的兩層木樓前停下了，不得不說此處景色特別適合度假。樓房全是由木板架構而成，院子裏桃花開得正艷，院門前就是江水和木板砌成的曲徑小橋，爹的馬車在路邊上停著，這一切若在遠處看，就是一幅江南水墨畫。打開車門，讓老孫在車裏等著，往二樓正廳慢慢走去。此刻裏面正在發生爭執，我停在樓梯上，擡手示意小雲小霞別聲張。
電視就是電視，生活就是生活。當時看到這一段的時候，只是為高毓明和柳碧雲愛得超越世俗蕩氣回腸的愛情感到惋惜，也為高夫人的付出感到無奈心疼，希望高明月趕緊跟高毓明回去，高夫人能夠接受高明月。可現在親耳聽到爹說願意為柳碧雲放棄一切的這些話，一種悲涼人從心裏慢慢冒了出來。與此同時，小雲小霞也眼含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姐。。
屋裏突然靜默起來，我知道我得出場了，加大了腳步聲，走到正廳門口。屋內三人也因為聽到腳步聲齊往這邊看來，看到我和小雲小翠站在門口，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而我們看到的，就是我爹傷心的坐在椅子上，明月傷心的抱著她娘的牌位，浩然一臉擔憂的表情。
無視他們的眼光，越過浩然、明月，站在案桌前。來之前，小雲小翠得了我的囑咐，這時小雲走到明月面前“明月小姐，我家小姐是過來給碧雲姨娘上香的，希望能送她最後一程。現在，明月小姐，請您將碧去姨娘請回桌上吧。”
明月聽到這話，看了看高老爺，又看了看我，隨後把牌位放在案桌上。而此刻，最驚訝的莫過於高大爺和浩然了，明秀丫環這話，是說夫人已經承認碧雲和明月了嗎？
此刻，我無暇去顧及他們的感受，拿著香鞠了三下，將香遞給了小雲。因為柳碧雲是姨娘，而我是嫡出小姐，鞠躬致意就可以了，不用下跪，下跪的話倒真壞了規矩。看著小雲將香插上了，朝明月致哀後，轉過身面對著浩然“浩然，你先將明月的行李放到我爹的馬車上，在外面等我們一會。”
浩然心裏擔心，畢竟我之前的性格盛氣淩人，但覺得這事是我們的家事也不好插手，看了明月一眼還是下去了。看到浩然下去了，小雲小翠也跟著下去了，大廳裏就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爹看著我，不知道我接下來會做什麽，明月站在那裏也有些不知道所措。我看著明月“明月，是吧。我是高明秀，爹的大女兒，我娘是高府正房夫人。按血緣，你應該稱呼我一聲大姐。”
爹和明月均驚訝得看著我，他們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爹疑惑我的性子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不反唇相激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麽還會承認明月，讓明月叫她大姐。而明月則是覺得，原來這就是娘口中所說的高夫人的女兒，跟娘說的高夫人有些相似，溫柔大方，出身好，教養好，更重要的是，除了爹之外，這是高家第一個承認她身份的人，她的大姐。
我走到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示意明月“明月，你也坐下吧，就坐爹旁邊。”聽到我的話，明月走了過去，我們三人終於坐在了一起，開始了今天我來的目的。
“本來，長輩之事，不是我們這些小輩可以評論和非議的，但此事牽涉到我娘，牽涉到高家，我作為嫡長女，有權力也有這義務清楚接下來的事態發展。現在”我低下頭醞釀了一下，擡起頭，看著爹的眼睛“我想知道，爹是打算現在就帶明月回高家嗎？爹考慮過高氏宗族的反應嗎？考慮過娘的感受，姨娘和我們的感受嗎？爹真的要不顧一切，不顧宗族，不顧妻兒，就這麽帶著明月回到高家嗎？”聽到我的話，爹一下子就陷入了沈思。
“明月，你的事情，我聽鳳姨和貴叔講了。我知道此刻，你心裏對爹，對高家有怨懟，對於今後的生活也很迷茫。雖然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傷害到你，但為了高家以後的和睦和安寧，我還是得說出來。”
爹聽到這話，擡起頭看著我，有些想制止我，但終覺無力，垂下眼瞼不語。
“明月，我不知道你對於爹和你娘的事情了解多少，但我要說的是，如果高府、高氏宗族容得下碧雲姨娘，你們母女也就不會在外生活十八載，到現今才被我們知曉。現在碧雲姨娘是去了，但不代表，高府，高氏宗族就會接受你。”
爹聽到我講的話，一下怒氣浮在臉上“夠了。明秀，這些話是不是你娘讓你來跟我們說的，你娘不願意接受明月，所以讓你來當說客，阻止明月進高家。”
聽到這話，我也是一下怒沖胸口“娘為您生了高家的嫡長女，為您納妾延續香火，為您管理高府上下，為您打理鋪子，為您任勞任怨二十多載。能做的不能做的，想做的不想做的，為了您，為了高家，什麽都做了。今日，您就為了自己所愛的女人，這麽看待娘，您把娘放在哪裏。”我是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竟梗在那裏，眼淚也快要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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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房間後，我讓小雲小霞先下去，如果爹他們回來了，告訴我們一聲，逐開口道“鳳姨，今天這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柳碧雲和明月到底跟爹是什麽關系？”
鳳姨猶豫著，半響未說話。我知道這會我不說點什麽，她是不會開口的，“鳳姨，您是跟著我娘陪嫁過來的，這些年一直未嫁盡心伺候我娘，待我跟浩然如子，我們心裏也是將您當母親一樣敬重的。今天上午，我看娘幾次都快暈過去了，心裏特心疼。爹到現在都還未回來，娘心裏現在不知道得多難受。這種時候，不正是我們做兒女該為父母分擔的時候嘛。可我現在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有力無處使，只能在這裏幹著急。鳳姨，您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對任何人說。”鳳姨看著我焦急的神情，加上之前我的表現，覺得告訴我，可能真的能幫上忙，即使幫不上，作為小姐的女兒，就是知道了也沒關系。這一說就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我也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個更清楚的了解，比劇裏播出的還詳細，畢竟在劇裏親身體會過的，更生動更細致。這時小雲也敲響了門，說浩然和貴叔回來了，正在夫人房裏回話，我和鳳姨趕忙走過去。爹未回來，在這個本該合家歡慶的日子，高府上下卻像一座墳墓，毫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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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娘忙了一天，晚飯也未吃上幾口，帶著小雲小霞往廚房走去，打算煮點白米粥給娘喝，這場仗才剛開始，保持體力很重要呀。
端著粥往正房走，剛好碰上鳳姨在那自言自語，“鳳姨，娘睡下了嗎？”“剛睡下，已經熄燈了，能睡就好呀。”這種時候，能睡得著那才真是有鬼呀，也未多說“鳳姨，你先回去吧，小雲小霞你們也回去吧，不用在跟前伺候了。”鳳姨看了看我，還是帶著小雲小霞下去了，這時候女兒在身邊陪著，小姐應該也不會那麽難受吧。
走到門前，敲了敲門，無人應答“娘，你睡了嗎？”又敲了敲“娘，我煮了點粥，你晚上都沒有好好吃飯，空腹睡覺傷身。還沒睡著的話，開下門吧。”
過了會，屋裏的燈亮了起來，娘披著外衫打開了門“明秀，這麽晚怎麽還不去睡。”等我走進去後順手把門重新關上了。
“娘今天累了一天了，都沒顧上好好吃頓飯，我擔心娘的身子，所以去廚房熬了點粥。這還是女兒第一次下廚房呢，你看看我的手藝如何，呵呵。”
說著將托盤裏的粥和幾樣小菜擺在了桌上，娘看著我做著這一切，眼眶開始濕潤起來。我走過去扶著娘坐下，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娘，喝呀，嘗嘗女兒的手藝。”說罷，將羹勺放到娘的手上。
娘一邊喝著粥一邊默默的流著淚，我知道這種時候說多了也只是惹娘更傷心，只得拿著手帕給她拭淚，娘看著我擔憂的表情，說道“沒想到還能喝到我女兒親手煮的粥，你看我，眼淚都出來了。粥火侯剛好，很好喝。”知道娘是在安慰我，別讓我擔心，所以我也笑著說“娘喜歡，女兒天天煮給你喝，就怕你到時喝粥喝怕了，見到女兒就得躲了。”可能是被我說的話逗笑了，笑著說“都快出閣了，還這麽愛玩鬧。”
娘喝了一碗就放下羹勺未動，我知道現下能喝下一碗已經是娘的極限了，拿了濕手巾過來給娘凈手，邊道“娘，今天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嗎？三歲後就未跟娘一起睡過了，今天爹不在家，終於給了我這個機會了，娘，你就答應吧。”
娘看著我，知道我是在擔心她，怕她一個人晚上胡思亂想，逐點下了頭，我順勢抱住娘“我就知道娘最好了，呵呵。”晚上我抱著娘睡覺，希望能給她一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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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浩然就出門去鳳北村了，從貴叔那裏打聽到，今天就能將喪事辦完，下午會帶明月回府。
想著，如果我不做著什麽的話，爹肯定是先領著明月回府直接宣布明月為高府的三小姐，而這樣，勢必爹和娘會起沖突，即使沒有我的插入，娘她們也不會忍下的。
還好，爹出門向來喜歡坐馬車，汽車還在家裏。我讓小霞去準備車，小雲給我挑件素凈的旗袍，為什麽不穿襖裙呢，因為今天明月就是穿得襖裙，覺得沒必要跟她一樣重覆，也不想跟她做比較，而且旗袍更能突顯一個人的身份氣質，今天我必須借助外力來壯膽，第一次第一次正面跟爹交鋒，第一次與明月見面，這一仗只能贏也必須贏。
車子在一棟帶院子的兩層木樓前停下了，不得不說此處景色特別適合度假。樓房全是由木板架構而成，院子裏桃花開得正艷，院門前就是江水和木板砌成的曲徑小橋，爹的馬車在路邊上停著，這一切若在遠處看，就是一幅江南水墨畫。打開車門，讓老孫在車裏等著，往二樓正廳慢慢走去。此刻裏面正在發生爭執，我停在樓梯上，擡手示意小雲小霞別聲張。
電視就是電視，生活就是生活。當時看到這一段的時候，只是為高毓明和柳碧雲愛得超越世俗蕩氣回腸的愛情感到惋惜，也為高夫人的付出感到無奈心疼，希望高明月趕緊跟高毓明回去，高夫人能夠接受高明月。可現在親耳聽到爹說願意為柳碧雲放棄一切的這些話，一種悲涼人從心裏慢慢冒了出來。與此同時，小雲小霞也眼含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姐。。
屋裏突然靜默起來，我知道我得出場了，加大了腳步聲，走到正廳門口。屋內三人也因為聽到腳步聲齊往這邊看來，看到我和小雲小翠站在門口，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而我們看到的，就是我爹傷心的坐在椅子上，明月傷心的抱著她娘的牌位，浩然一臉擔憂的表情。
無視他們的眼光，越過浩然、明月，站在案桌前。來之前，小雲小翠得了我的囑咐，這時小雲走到明月面前“明月小姐，我家小姐是過來給碧雲姨娘上香的，希望能送她最後一程。現在，明月小姐，請您將碧去姨娘請回桌上吧。”
明月聽到這話，看了看高老爺，又看了看我，隨後把牌位放在案桌上。而此刻，最驚訝的莫過於高大爺和浩然了，明秀丫環這話，是說夫人已經承認碧雲和明月了嗎？
此刻，我無暇去顧及他們的感受，拿著香鞠了三下，將香遞給了小雲。因為柳碧雲是姨娘，而我是嫡出小姐，鞠躬致意就可以了，不用下跪，下跪的話倒真壞了規矩。看著小雲將香插上了，朝明月致哀後，轉過身面對著浩然“浩然，你先將明月的行李放到我爹的馬車上，在外面等我們一會。”
浩然心裏擔心，畢竟我之前的性格盛氣淩人，但覺得這事是我們的家事也不好插手，看了明月一眼還是下去了。看到浩然下去了，小雲小翠也跟著下去了，大廳裏就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爹看著我，不知道我接下來會做什麽，明月站在那裏也有些不知道所措。我看著明月“明月，是吧。我是高明秀，爹的大女兒，我娘是高府正房夫人。按血緣，你應該稱呼我一聲大姐。”
爹和明月均驚訝得看著我，他們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爹疑惑我的性子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不反唇相激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麽還會承認明月，讓明月叫她大姐。而明月則是覺得，原來這就是娘口中所說的高夫人的女兒，跟娘說的高夫人有些相似，溫柔大方，出身好，教養好，更重要的是，除了爹之外，這是高家第一個承認她身份的人，她的大姐。
我走到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示意明月“明月，你也坐下吧，就坐爹旁邊。”聽到我的話，明月走了過去，我們三人終於坐在了一起，開始了今天我來的目的。
“本來，長輩之事，不是我們這些小輩可以評論和非議的，但此事牽涉到我娘，牽涉到高家，我作為嫡長女，有權力也有這義務清楚接下來的事態發展。現在”我低下頭醞釀了一下，擡起頭，看著爹的眼睛“我想知道，爹是打算現在就帶明月回高家嗎？爹考慮過高氏宗族的反應嗎？考慮過娘的感受，姨娘和我們的感受嗎？爹真的要不顧一切，不顧宗族，不顧妻兒，就這麽帶著明月回到高家嗎？”聽到我的話，爹一下子就陷入了沈思。
“明月，你的事情，我聽鳳姨和貴叔講了。我知道此刻，你心裏對爹，對高家有怨懟，對於今後的生活也很迷茫。雖然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傷害到你，但為了高家以後的和睦和安寧，我還是得說出來。”
爹聽到這話，擡起頭看著我，有些想制止我，但終覺無力，垂下眼瞼不語。
“明月，我不知道你對於爹和你娘的事情了解多少，但我要說的是，如果高府、高氏宗族容得下碧雲姨娘，你們母女也就不會在外生活十八載，到現今才被我們知曉。現在碧雲姨娘是去了，但不代表，高府，高氏宗族就會接受你。”
爹聽到我講的話，一下怒氣浮在臉上“夠了。明秀，這些話是不是你娘讓你來跟我們說的，你娘不願意接受明月，所以讓你來當說客，阻止明月進高家。”
聽到這話，我也是一下怒沖胸口“娘為您生了高家的嫡長女，為您納妾延續香火，為您管理高府上下，為您打理鋪子，為您任勞任怨二十多載。能做的不能做的，想做的不想做的，為了您，為了高家，什麽都做了。今日，您就為了自己所愛的女人，這麽看待娘，您把娘放在哪裏。”我是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竟梗在那裏，眼淚也快要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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