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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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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杉杉說的甜點屋,就看見杉杉站著揮舞著手臂:“麗抒,這兒!”

我下意識看了看周圍,果然有些顧客因為杉杉的大聲呼喊感到不滿。我加快腳步向她走去,一邊趁機會悄悄打量坐在杉杉旁邊的女孩子。

大概二十五六左右,梳著精神的馬尾,穿著淑女大方。可能也意識到了杉杉的不恰當行為,她正在拉扯著對方的衣擺示意其坐下。

這就是杉杉的表姐柳柳了吧?怎麽說呢?我對她的第一印象挺好的。

放下手包,坐到她們對面的沙發椅上,我輕輕把垂在胸前的頭發順到肩後,微笑的對著杉杉說:“不好意思 ,我來晚了。”

柳柳還沒說話,杉杉立馬連忙搖頭加擺手:“沒有沒有!是我和柳柳來得早了。”

看出兩人對於我所說的問題解決辦法很急切,不過明顯柳柳要沈得住氣些。這個年紀,很不錯了。要知道,我上輩子在她這個年紀還...

“麗抒,你看看需要點些什麽?”

我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menu,點了一份卡布奇諾咖啡和一份牛奶布丁。她們姐妹倆也迅速點了東西。

掩飾掉剛剛一瞬間的走神,我笑著問:“杉杉,這就是你的表姐嗎?你好,我是元麗抒。”雖然問的是杉杉,可我一直看著柳柳。

柳柳也很大方的對我點點頭,笑著說:“麗抒小姐,你好!我是杉杉的表姐,你可以叫我柳柳。”

“不用那麽客氣,叫我麗抒就好。杉杉可是經常向我們提到你,說你聰明又漂亮。”

聞言,她有些不好意思,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杉杉開口了:“哎,你們就別客氣來客氣去的了!那個...麗抒,你在電話裏說可以幫柳柳的辦法是什麽啊?”

我頓了頓,之前說可以幫她們,其實也帶著點私心。鄭棋突然說要帶我回美國見他的家人,可上海的書店讓我有些走不開。恰巧遇上杉杉打電話來,我本來是想讓柳柳幫我接手管理上海這邊的麗書店的。

可是,就在來的路上,我忽然記起,劇情裏柳柳最後通過和杉杉兩人開珠寶店還清了那一百萬的。雖然封家人在其中出了不少暗力,但也許這樣對她們最好也說不定。自己創業總比寄人籬下的好,算了,把選擇權留給她們自己做選擇吧。

這時候,服務生已經把點好的甜品端了上來。等服務生走後,我整理了一下言語,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她們倆。

最先有反應的是杉杉,只見她一副驚訝到不行的樣子,想都沒想的說:“可上海的麗書店一向不是封月在看顧著的嗎?再說了,麗抒你不還在上海嗎?”

我瞥了撇垂頭思索的柳柳,決定先和杉杉聊聊:“我在上海這邊的書店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來管理,封月呢只是抽空幫我管理,平時有事兒,她總要聯系我一起商量。這樣子和我自己管理有什麽區別?”

杉杉不解的咬著手裏的吸管,歪著頭問:“那你要柳柳去管書店的事,封月呢?”

我笑了:“你們還不知道吧?封月又懷上小寶寶了!她之前本就是看著好玩才答應幫我的,現在幹脆全撒手了。”

其實我說的話並不完全是真的,封月在沒查出來懷上寶寶之前,就把書店撒手還給我了,我知道她在想什麽,無非是想拖住我的腳步,想讓我呆在上海的時間長一點。呵,這點恐怕是和鄭棋商量好的吧,只怕是只有杉杉不知道了。

看著永遠似乎也抓不住重點的杉杉,我有些無聊的想:封騰到底喜歡她哪點?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真心看不出她有什麽能勝出原來的元麗抒的。

先不說元麗抒比薛杉杉漂亮,就說這聰明勁兒,元麗抒能把薛杉杉甩好幾條街了都!還有,薛杉杉只是一個小職員,可元麗抒呢?自己開書店,名聲、金錢滾滾而來。再次,這元麗抒可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呀。想不通的我,只能暗嘆:這絕壁是真愛!

薛杉杉腦袋不聰明,可有一顆小動物似的敏感直覺,感覺麗抒怪怪的眼神打量自己,不敢再說話,一邊還努力思索自己哪兒說得不對嗎?

我看姐妹倆都不再說話,也不再多說,低頭吃著我的布丁,再活一世,我也還是喜歡這個。正當我吃的正歡還仍舊保持優雅進餐的時候,有人說話了。

開口的是柳柳,我擡頭仔細聽她說:“麗抒小姐,謝謝您給我機會,我會好好努力的。”

看她一臉堅定的樣子,我心裏有些玩味的笑了。這個杉杉表姐,的確是個很明白事理的人。

我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自己沒有資金,沒有鋪面,更沒有人脈。前兩者還好,後者卻是大忌,一家珠寶店,如果沒有足夠分量的人來捧場,結果只有倒閉。不僅血本無歸,恐怕還要債上加債。

明明自己表妹馬上就要嫁進封家了,卻不願再給自己表妹添麻煩、欠人情麽?夠獨立,也很果敢。

聽了柳柳答案的杉杉這才抓住重點問了一句:“啊?柳柳,我以為你會選開珠寶店的。到時候咱們一起幹,多好啊!”

柳柳有些尷尬的看了我一眼,低聲對我說:“不好意思啊,麗抒小姐。杉杉她沒別的意思。”

我制止了她的解釋,笑著伸出了手:“我知道,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柳柳伸出了自己的時候握上去,看著對面的女人,上海最美麗的文化人?就是這個自己創業到現在聞名遐邇的女人,希望我這次的選擇不會錯。

開珠寶店?自己的確想創業,可實在不想再麻煩杉杉了。本來家境就是杉杉的缺陷,還惹上一堆事兒的話,封家人該怎麽看?還有自己的媽媽...

哎...麗抒小姐書店做這麽大,估計過不了多久,自己也能還上欠的錢了吧?到時候再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 騎虎難下

☆、婚禮上

很快薛柳柳就知道自己的擔心完全多餘了。

站在麗書店,看著來往的人,柳柳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想要出口的驚呼。我的天啊,這些人,我可是只在電視和報紙上才能看見的啊。現在竟然全像買菜似的聚集在這兒。

柳柳一邊在心裏吐槽,臉上卻帶著得體的笑容招呼接待著來往的人,哦,又是一個名人。柳柳表示自己這幾天已經習慣了,早就麻木了好麽!

照著麗書店這個營業狀況,上海一共有七家分店...唔,算算工資,要不了半年,自己省吃儉用一下,完全可以還債了好麽!

想到這裏,柳柳臉上的笑更深了。

某著名酒店內。

來往賓客觥籌交錯,衣衫鬢影,不管關系親疏,交談的人們都一臉笑意。畢竟,這可是封家長子加繼承人、封騰公司的大老板封騰的婚禮,即使新娘他們聞所未聞,那又怎麽樣?他們只知道那是封家少夫人就行了。

於是,各種好話不要錢似的對著兩位新人講出來。當然除了封大 boss,人家就算是結婚典禮上,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所以基本上獻上祝福的都是朝著新娘去的。

看著杉杉疲於應付各路“高手”,我挽著鄭棋的手,示意他看那邊。

鄭棋隨著我的眼睛看過去,估計也看到了封騰的一張冰臉,他樂呵呵地笑了,反而拉著我走上前去。

“哎,我說封大 boss,這可是你的婚禮也!你擺著張撲克臉是怎麽一回事啊?”

面對鄭棋的調笑,封騰淡淡瞥了我一眼,頓時讓我有種不祥的感覺,果然...只聽到封騰略有所值的說:“我看你最近也挺閑,你去美國的假期我就給你取消掉好了。”

“!”鄭棋傻眼了,“兄弟,做人可要厚道啊!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明明知道我去美國是...嘶!”

我把手從鄭棋的腰上離開,忽視掉他一手捂腰面部扭曲的樣子,笑著對他說:“鄭棋,你看封騰和杉杉還要忙著招呼來賓,我們就不要給他們添麻煩了是不是?”

我有些不好意思,天知道封騰他們是怎麽知道的。明明回上海才幾天時間,雖然我和鄭棋和好了,可...見父母什麽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想到這些,要不是重活一世臉皮見厚,我都不知道怎麽在兒時的朋友面前保持著優雅的姿態了!可鄭棋還在這兒哪壺不開提哪壺!得意忘形就是欠抽!

今天來的賓客,除了雙方的親人、朋友,更多還是封家這邊的商人夥伴,我對這些沒多大興趣,於是拉著柳柳坐在一邊說話,應酬的事,還是交給鄭棋吧。

可沒過多久,就有人不識趣地過來了。

來人一副不客氣的擠在柳柳和我中間坐了下來,大著嗓門裝模作樣的說:“哎呀!我還說這位漂亮的小姐是誰?我可是在電視上看見過的,原來是麗抒小姐!柳柳,你認識麗抒小姐怎麽沒給我說?...”

我端著酒杯淡淡的笑著,卻沒有說話。

柳柳看著自己的媽媽,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熾熱,就好像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們指指點點似的。她有些用力的拉扯叨叨不停的媽媽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有些羞惱地低聲說:“媽!你再說些什麽啊?!麗抒小姐就是給了我工作的人,你在這兒大聲嚷嚷,麗抒小姐不高興了怎麽辦?”

果然,知母莫若女。柳柳的媽媽聽了之後,雖然還是一副蠻橫的樣子,確實帶了點慌亂,萬一麗抒小姐生氣不給柳柳這份工作,那一百萬怎麽辦?最後她故作姿態的說要去看看杉杉有什麽需要就離開了。

封騰雖然沒把婚禮設在封家,但一律安排卻是極周到精致的,哪兒來什麽是需要她的地方,無非是想多認識幾個有錢人的借口罷了。

柳柳估計也是想到了這點,臉色有些難堪,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確實不再說話了。

這母女...應該說,柳柳不是親生的吧?有這樣的養母,一心認識攀附有錢人,想把自己的女兒嫁入豪門...嘖嘖,還真是...現實。

我想了想,放下根本就沒喝多少的酒,起身坐在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低聲安慰她:“你不用在意。”

看她聽了我的話,卻沒多大反應,我笑著繼續說:“你知不知道我媽是封家的傭人,可你看我,自己一個人呢也可以有成功,也可以活得很好。”說道這裏,我有些恍神:曾經有個人也曾這樣安慰過我。

“我現在讓你幫我管理這邊的書店,不僅僅是想幫你還錢,也是出於我的私心。”

看著她突然瞪大的眼睛,我有些好笑:“別想多了!我過兩天要去美國,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還有,等你還完錢之後,如果願意繼續管理書店,我是很歡迎的。但是你要是不想再做這個,也可以的。不用擔心太多。”

做女人的在外打拼有多不容易,我是知道的。更何況,她還有個不著調、整日想著把她嫁入豪門的養母。

柳柳聽了之後沒有說話,只是垂頭思考著什麽。

沒關系,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自己的人生,總歸是要自己負責的。

舉起手中的酒杯,透過晶瑩剔透的杯壁,看著不遠處觥籌交錯的人們,看著帶著幸福微笑的杉杉,還有穿梭在人群中與不同的男人女人交涉的鄭棋,裏面的世界似真似假,絢麗的燈光演繹著人世的繁華。

誰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你的心,決定你所看見的。------------加思'斯坦《我在雨中等你》

☆、同類人

關於薛柳柳和杉杉沒有開珠寶店的事,算是在我的幹涉下被蝴蝶掉了。

不過,我也沒什麽內疚不安什麽的,畢竟,在劇情裏,傻子都看得出來,她們還錢,從頭到尾都浸潤著封家人的幫助。要是光靠她們自己的力量,不說多久之後能還清,就說在寸土寸金的上海找塊合適的鋪面就很難了。更別提之後的發展前景了。

倒是杉杉那個上海的同學叫陸雙宜的,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劇情裏那麽要好,我本覺得跟自己沒多大關系,也就沒去多問,後來才後悔沒有去查看一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婚禮一結束,我和鄭棋便開始整理準備動身去美國的事兒。當然,主要是我拉著鄭棋買給伯父伯母的見面禮。

關於見父母的事,鄭棋先提出來,我也沒多加思考就答應了。不是我有多想結婚,而是我突然覺得既然在一起了,見見父母沒什麽不好。

我和鄭棋都是成年人了,現在也有自己的事業工作,結婚本來就是很尋常的事情。退一步來說,見父母不是還得看看他父母是怎樣的態度不是嗎?

結婚這件事,我從上輩子就看清了,有愛情固然是美好的,但在一起主要還得看兩人的性格磨合,合則聚,不合則散。婚姻也是這樣。

我之所以答應的那麽爽快,就是覺得自己和鄭棋在一起感覺很自在,很放松,當然他很浪漫也很體貼。對我來說,即使他不愛我,這樣的人當老公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我就沒什麽理由不答應了。

重點是,我覺得這次美國之行,對我對鄭棋都將是一次重要的會面。

在我買好見面禮,鄭棋訂好機票的時候,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我看著這個在上海來說已經算不錯了的小屋,滿屋雜亂卻很有生活氣息,看得出來,屋子的主人肯定是個宅女。打量著這一切,我突然有種不真實感。

對面的陸雙宜一頭直發紮成兩個大辮子垂在胸前,臉上還帶著一幅大大的框架眼鏡,看起來就像個沒畢業的中學生。她正在給我泡茶,手腕擡高露出手上帶的紅色幸運繩。

泡好茶之後,她笑著遞給我:“手藝不精,不要見笑。”

我用指尖碰了一下玻璃杯的杯壁,墨綠的茶葉在裏面舒展開來,從指尖傳來的熾熱讓我回過神。

“你怎麽會有我電話?”

她聽了我之後,爽朗地笑著對我說:“嗨,別介意那些好麽?我們心裏都明白是怎麽回事兒...我知道你不是元麗抒,我也不是陸雙宜。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說的。”

“陸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有些急躁的解釋:“那個...你可別誤會,我沒什麽意思。我剛來的時候,心裏很慌,所以不敢到處走,後來我發現劇情不對勁,才發現你的...我不是相威脅你...?那啥...我就是覺得你是個好人,我們又是一個地方的,所以...所以”

看她語無倫次的樣子,我笑了。一個地方的?是一個世界的吧。果然是小孩子,既然重活一世,還有什麽放不下的,把自己與世界隔離可不是什麽長遠之計。估計,婚禮那天她也是在確認後才來找的我吧?

“陸小姐...”我剛開口,她立馬打斷我:“你可以叫我雙宜!那個...我可以叫你麗抒嗎?”

我頓了頓,笑著對她點點頭:“當然可以,陸...雙宜,不管你發生了什麽,你就是你。聽杉杉說,你是個作家是吧?那你應該明白一句話--你的心,決定你所看見的。”

說完之後,我看她低頭不語,也不再多說。正打算告辭離開的時候,她忽然擡起頭:“麗抒,我知道你要去美國了,你...你還回來麽?不是,那個..以後我還可以去找你嗎?不會太麻煩你的!”

我看著她突然亮閃閃的眼睛,沒法說出拒絕的話。答應了她,順便也告訴了她要是有需要,可以去麗書店找柳柳。

她一路送我到她家樓下,我一直沒回頭地向前走,走到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兒的時候,我停了下來。上海還是那個上海,人還是那些人,我卻突然覺得自己獨處在一個空間,四周的一切恍然間都是被迷霧籠罩一般。這個世界,突然變得好陌生。

手機突然響起,我沒有管它,也沒有時間管它。我在想這個世界,在想元麗抒,在想陸雙宜,甚至,我瘋狂的想,既然我在這裏,陸雙宜也在,是不是...是不是我還可以回去?!

想到這裏,我感覺周圍的世界似乎更加迷蒙了,腦袋裏一片空白。正在這時,鈴聲再次響起,我有些僵硬地拿出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來電信息,我突然清醒過來,接聽了電話。

“...我知道了...不用過來,我...在路上,馬上就回來了...嗯,拜拜...”

掛掉手機,想到自己剛剛的想法,有些嗤笑出聲,為自己的異想天開。這麽多年了,能離開,早就離開了。你還在想什麽呢?

明天就要去美國了...明明什麽都沒改變,改變的,只是心態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雙宜:姐,你怎麽不和我相認啊啊啊啊啊!

麗抒:瘋子請遠離。

鄭棋:什麽姐不姐的,有血緣關系嗎?還相認呢.別纏著我家麗抒!

陸雙宜:姐...

麗抒:...一群蛇精病

☆、飛美國

上海飛往美國的航班上。

鄭棋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睡覺的麗抒,有些不解又有些擔憂地捏了捏鼻梁。自從昨晚麗抒回家,臉色就一直不是很好,問了什麽也只說有些緊張即將的會面。

可是...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到底發生了什麽?想起麗抒之前出門說是要見一個朋友,那人又是誰?

這時候,鄭棋的體貼之處就顯現出來了。他沒有追問也沒有質疑什麽,只是順著麗抒的話好好安慰了一下,並讓她放心,爸媽一定會很滿意她這個兒媳婦的。想起當時麗抒勉強的微笑,鄭棋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這種難以掌控的無力感,他並沒有顯示出來。

不管怎樣,有些事還是早些定下來比較好。

他的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胸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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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表哥,這兒這兒!”

剛走出機場,聽見這個聲音,我就猜可能是鄭棋所說的來接我們的人了。擡頭望去,一個大男孩站在一臺銀白色汽車旁,開心的朝我們這邊揮舞著手臂。

果然,鄭棋在聽到聲音的主人之後,大笑著走過去,還沒說話,兩人來了個熱情擁抱,裏面包含的力度讓我有些發笑。我連忙走過去。

鄭棋手放在對方的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轉頭對著我說:“麗抒,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表弟,你叫他裏恩就好。”

“裏恩,這是嫂子。”

我聽著鄭棋的介紹,臉有些發紅。看著對面一派爽朗氣息的大男孩,我強裝鎮定的自我介紹道:“裏恩,你好!我是元麗抒,你可以叫我麗抒,很高興見到你。”

誰知,裏恩聽了之後,極快的點點頭,笑著說:“好的,嫂子。”

我感覺自己的眼睛抽了抽,有種“這哪是單純的大男孩啊這明明就是一腹黑”的感覺。真是有其哥必有其弟,我真傻!

坐上裏恩開來的車,我心裏忐忑,這孩子成年了沒?

和麗抒一起坐在後面的鄭棋看著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想起曾經她懷疑自己開車技術,偷偷地笑了。不過,他還是讓裏恩減緩了車速。

開車的裏恩表示很摸不著頭腦,以前還一起賽車呢,怎麽忽然就先自己開得快?有沒有搞錯啊!這還是我表哥嗎?

他疑惑地轉頭看了一眼自家表哥,發現他一眼不錯的看著自家未來表嫂,裏恩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他愉快的減緩了車速,並且認為自己很有必要把這件事報告給家裏人。

哈哈~他也有今天!

車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一下車,拎著自己的手包,突然發覺自己有些腳軟怎麽辦?看著正在拿行李的鄭棋和裏恩,我突然有種掉頭就走的沖動。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正在拿行李的鄭棋大步的走過來,不容拒絕的握住她的手,他低頭看著她:“進去吧。”

穿得很休閑的鄭棋不一定是最有魅力的,但是,不知道我喜歡的就是這種的嗎?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跟著他走到了門口!

看著他按響門鈴,我一邊暗嘆美人計的好使,一邊記憶保持鎮定。不就是見父母嘛,淡定淡定...

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老人,看穿著,額,不會是管家吧?

耳邊聽到鄭棋說:“吳叔,我回來了。”說著,他舉了舉我們相握的手:“麗抒,這是吳叔。對了,我爸我媽呢?”

吳叔親切地笑著回答:“少爺,麗抒小姐,老爺夫人等你們很久了。”

該死的鄭棋,來之前怎麽問都不肯說,還說自己家只是小康呢!小康能有這麽大的莊園嗎?!小康能用得起管家?!很好,還少爺是吧?

突然感覺有些不是滋味,之前的緊張不安在這一刻消影無蹤。看著吳叔在前面帶路向裏面走去,我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走在麗抒身邊的鄭棋有點著急,自己之前不說家庭狀況是因為不想麗抒有壓力。自己在她面前撒嬌耍賴把她帶回美國,不也是想讓她見見自己的父母啊。

以前流連於花叢的鄭棋敏銳的自認為如果自己冒冒失失向麗抒求婚的話,她指不定會推脫說太快了之類的。所以這次自己是想著見了父母無後顧之憂,她總該答應自己的求婚了吧?

可是,自己可沒考慮到麗抒知道真相後的反應啊!誰來救救他?鄭棋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欲哭無淚。

殊不知,這種問題早就不存在。麗抒表示,自己都活了兩輩子了,有什麽看不開的?要是之前求婚也說不準就答應了。畢竟,兩個人結婚,雖然家人認同很重要,可若是鄭棋願意堅持和自己在一起,自己也會答應的。

自己也不缺什麽,不指望貪圖別人的,心裏自然不虛。

於是,遇上麗抒智商就捉急的鄭棋再一次失策了。點蠟,祝他好運!

這座莊園很有中西結合的意味,整個構架以西方建築為主,內部裝飾則處處看出是東方古國的痕跡。該說不愧是大學教授麽?不會是研究中國古文化的吧?

不著痕跡的大量,整個屋子一塵不染,角落裏擺放的青花瓷細頸瓶,還有掛在墻壁上的幾幅古畫...鄭棋公寓裏就有幾幅畫,開始只覺得很好看,現在一想,估計價值不菲。這樣的都當做裝飾,能是一個小康家庭做得出來的麽?也真傻,就憑鄭棋父母放心他一連幾年不回家就該知道了。再說了,封騰身邊的人,一起上常青藤的,能簡單的了嗎?

逐漸走進,看著坐在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我突然覺得,也許這是場硬仗也說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要開學了。。。這文幹脆早點結了算了????開學很忙。。。。做不到一日一更啊啊啊啊啊

☆、見家長

“老爺、夫人,少爺和麗抒小姐到了。”管家吳叔說完就站在了一旁。

鄭棋強硬的握住麗抒的雙肩走上前,笑著對自己爸媽說:“爸、媽,這就是麗抒,你們的兒媳婦。”

鄭棋的爸媽都是大學教授,雖然平時在學校的時間比較多,可是這人情世故什麽的還是頗為了解的,特別是這對象啊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兒子。

這未來兒媳婦,他們是沒什麽特別的要求,只要自己兒子喜歡就可以了。不過,這人品還是需要考量一下的。本來他們還打算試探一下這所謂的兒媳婦的,可這狀況看來,八字似乎還沒一撇?

老兩口對視一眼,似乎決定著什麽。最後鄭媽站起身,走上前無視自己的兒子拉著麗抒坐下,親切地問:“麗抒是吧?坐這麽久的車肯定累了吧。”

我有些驚訝,但表面還是很鎮定的微笑著回答:“伯母,謝謝您的關心!我不累。”

鄭媽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從進屋以後,她的表現讓她滿意的同時,也在心裏暗嘆:自己兒子以後可有得磨了。明白這點的鄭媽看了鄭爸一眼,兩人眼裏都著暗暗地看笑話的意思。

鄭媽又說話了:“今天啊什麽都不要想,待會兒洗個熱水澡休息會兒,晚飯咱們再一起吃飯。走,我帶你去看看房間。都是我布置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一邊說一邊興致勃勃地拉著麗抒上樓去了。

鄭棋看著無視自己還把自己媳婦兒帶走的親媽,有些無語的癱坐在沙發上,一邊抱怨:“我說老爸,你怎麽不管管你老婆?有這麽忽視自己兒子的嗎?”

正看著好戲的鄭爸面對自己兒子立馬把臉一肅:“說什麽胡話呢?還有,怎麽坐的你?啊?都快成家的人了,還像以前那樣看我不收拾你!”

知道自個兒老爸性子的鄭棋完全不擔心,但他也知道他爸的意思,無非就是暗指自己以前那些事兒。

看著自己兒子雖然好似渾不在意,但他知道他是聽明白了的。自個兒子雖然花心了點,但腦袋還是和自己一樣很聰明的。鄭爸不無自豪地想,可那個元小姐...自己的兒子怕是栽了,自己和老伴兒就等著看好戲吧!希望早點給我添個大胖孫子什麽的就更好了!

隨著鄭媽上了三樓,一路走,一邊聽著她的介紹:“二樓是我和他爸住,這三樓啊,以前就是那臭小子一個人的。”說著,還特意轉過頭看我的臉色。

雖然很好奇鄭媽對我的態度,但是我確實有些累了,之前因為...陸雙宜的事兒,一直休息不好,再加上今天的行程...我真想好好洗漱一下趕緊上床休息!

於是,我強撐著微笑和鄭媽說著話,就這麽一路來到了三樓。

如果說一樓的設計是中西結合,二樓的一瞥讓我看清基本以中式為主,那麽三樓就是完全的西方式設計了,現代化的痕跡極強。

整個色調以黑、灰、白為主,家居擺設也以木制品居多,很幹凈。委婉地拒絕了鄭媽問我參觀鄭棋房間的建議,然後就見她帶著些許覆雜的表情帶我來到一個房門前。

“來,打開看看。”她有些故作調皮的眨眨眼。

我覺得腦袋有點抽抽的疼,手放在門把上。門一打開,我就停在了門前。無論是顏色還是擺設,這個房間和我在鄭棋那間公寓裏的房間基本上是一樣的。而那間房也是鄭棋照著我上海公寓來布置的。

我轉過身,就看見鄭媽帶著溫和的笑張開雙臂:“喜歡的話,不介意和伯母我來個擁抱?”

鄭媽看著自己未來兒媳婦的樣子,就知道這一番功夫沒白費,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她。不僅僅是對兒媳婦的滿意,更是在聽自個兒子說了她家的事兒之後對她的憐惜。這麽好一個女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還經營著那麽大的事業,真是讓人不得不心疼。

希望自家兒子這次是真的穩定下來,和麗抒兩個人好好過日子。不然,自己可繞不了他!待會兒得找他好好說說,不能讓這麽好的兒媳婦飛了!

勸著麗抒進房間休息之後,鄭媽帶著一臉鬥志精神抖擻的下樓了。

樓下沙發上的鄭棋好不容易歇一會兒,就看見自家老媽急沖沖地朝著自己走來,心裏的不斷的在哀嚎。

當然,對此並不知情的我,也沒那麽好的精力去管那麽多。有什麽事兒,都等我先休息好了再說。

要不是想到這不是自己家,真心不想洗漱了!迅速草草洗了個澡,還沒來得及收拾行李,身體在抗議,剛一挨著床,意識就模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各種忙

☆、嫁給我

鄭家客廳。

裏恩坐在鄭媽身邊準備看好戲,為此,他在被自家表哥拋在腦後、徑直帶著未來表嫂進了屋,只留自己一個人在那兒後,添油加醋把他在機場回來的路上的所見所聞說給了鄭媽。

鄭棋看著自家表弟幼稚的挑釁報覆行為,向著早晚收拾這小子。所以,他無視掉對方的得意,看著自家爸媽。雖然自己已經想好要和麗抒在一起,可他希望得到家人的認同和祝福。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多的,是他知道,麗抒很向往家庭和和睦睦的生活。

他像所有想結婚的男士一樣,不僅希望娶到自己心愛的人,更希望自己心愛的人能和自己家人相處愉快。

鄭媽的反應讓他大喜,她開門見山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兒子,我很喜歡這個兒媳婦,你自己看著辦吧。”

話雖這樣說,可她眼裏的威脅和催促之意毫不隱藏。鄭爸聞言沒說話,只是放下了手裏的報紙。

看著自己爸媽都盯著自己看,鄭棋有些頭疼,但心裏卻又暗暗自得:自己看上的媳婦兒就是好!這麽短時間就把自家老爸老媽給收服了。

想是這麽想,但他自己心裏明白,這裏面固然有爸媽對麗抒的滿意,但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前幾年的不著調。所以才會有現在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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