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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時間裏所發生的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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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處於消亡的邊緣,靈魂棲息的家園,也即將被破壞殆盡。無論何時,這種狀況下必會有一批正義之士站出來維護一切。

世界的平衡即將打破,神跡也終顯現,靈王一族出現於此。神勇、無畏、強大、正義,傾斜的天平在王一族的幫助之下終於恢覆如初。

神與靈同居於此,定此為屍魂界,建瀞靈庭。告知眾靈規則,死神之名即此誕生,靈王回歸王族前交權力與屍魂界,並封五大貴族。於此,屍魂界成。

「翻閱過整個瀞靈庭的史料,就連流魂界的傳說我也一一調查過,卻沒有一點也她相關的事存在。」

京樂皺眉看著手中的資料,半個月了卻什麽都沒有查到。

「只能依靠他們的所說的嗎?」

浮竹推門而入聽到京樂所言,放下食盒問道。

「可爺爺說,他們所知道的也不是真正的。」

紅楓半死不活的攤在榻榻米上,揪著手裏的茶花打發無聊。卯之花放下手中段佳琪的血液研析資料,表情凝重。

「完全無法解析,這下可麻煩大了。」

「她現在怎麽樣?」

紅楓擡頭瞅了眼卯之花,問起‘昏睡不醒’的那人的情郎。

「還是老樣子,不具備任何活著的跡象。」

「春水你呀,喜歡的人還真是獨特啊。」

卯之花抿了茶,對一臉憔悴的京樂開懷。

「你難道不喜歡嗎?她可是人見人愛啊!」

「哼,你能保證一直這樣嗎?」

看著那人笑得一臉天真,京樂按著太陽穴無力回道。

「我只能保證當下。」

「隨便你了!」

朽木擺好食物後,紅楓便蹦起到他身邊開吃。

「紅楓,你那邊查到什麽了嗎?」

「根據爺爺的描述,她拿的鞘應該是變化為其他事物。我們應該見到過,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麽。」

聽著紅楓口齒不清的話,卯之花拈起被紅楓扔到地上的茶花輕嗅餘香。

「這姑娘還真是小心。」

「是無心才對吧,因為無心,這些個圈圈套套的才一點作用也沒有。」

浮竹邊收拾被扔得滿室的資料,邊催促京樂去休息。

「我們還真是做了次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啊。」

紅楓塞了塊肉到嘴裏,整個人依舊攤在飯桌上沒形象極了。

「不是吧,紅楓你和小逢現在的如膠似漆,春水現在的心有所屬,我們能夠與她成為朋友,不都是這件任務的功勞。」

「我不否認。」

「哼哼,就連浮竹也學會這種模棱兩可的說話方式了哦。」

「卯之花你不也一樣,越來越有少女的風範了。」

「十四郎,從今以後,你的主治醫師就確定為我了,你絕對可以放心,我的醫術可是佳琪也打過包票的。」

「啊?!哈哈,不不不用了……」

浮竹冷汗連連,擺著雙手拒絕這份好意。

「我、我找到了!」

「小逢啊,慢慢來,不要急,跑這麽喘,你的貴族風範都哪去了?」

「來,喝口茶緩一緩。」

卯之花和浮竹的註意力都轉移到了滿頭大汗的朽木身上,又是慰問又是遞茶。

「……吶,就是這個。」

緩過來的逢春忙從懷裏掏出個東西遞給京樂。

「紫楠木筒?」

「不是,打開打開!!」

「咦?——這是!!!」

浮竹驚詫地看著從木筒裏倒出來的畫卷,手中整好的資料再次掉到地面上。

「我從四十六室的絕密室偷出來的。」

「啥?!」

聽著情郎的話,紅楓的臉都扭曲了。

「噓——小點聲!!!」

「就算你是朽木家下任當家,這事情做的也太過火了吧!」

「屍魂界能查到些什麽的地方,也只有那裏了吧。」

逢春安撫著暴躁的未婚妻,又是解釋又是安撫。

「小逢啊,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京樂倒是顯了些喜色出來,拍著逢春的肩膀誇讚。

「哪裏,哪裏。」

逢春的臉終於是冰雪消融,百花開。京樂一看這人得瑟,氣得拍下的掌力重了幾分。

「我可不是在誇你!!要是被抓到,你知道什麽後果嗎!!!」

「現在哪裏管得了那麽多七七八八的。」

逢春無所謂的模樣讓京樂哭笑不得,只是握著畫卷的手緊了幾分。

「老公,做得不錯!!」

本來氣急的紅楓這會兒倒反應過來了,連連誇獎未婚夫。

「你們倆還真是絕配。」

「謝謝誇獎,你和佳琪不也是絕配。」

這邊幾個跑偏了話題,那邊浮竹和卯之花倒是研究起了那副畫。

「卯之花,你怎麽看?」

「做畫時間是沒辦法推斷,畫者本人也無跡可尋,就連畫中的是誰也沒辦法確定。」

「這不明擺著是佳琪嘛!!」

紅楓從兩人身後探出腦袋來,看著畫上的女子驚訝極了。

「你確定嗎?」

浮竹反問,佳琪和畫上的人是形似神不似,佳琪做不來那種俯覽眾生的姿態。

「難、難、難道不是嗎?」

「我也不確定。」

「十四郎!!!你在耍我嗎!!!」

「哪裏哪裏,只是捉弄而已。」

「老公,求安慰!」

被浮竹三言兩語打發走的紅楓,抹著不存在的眼淚做作的跑走,卻只是走了兩步就被未婚夫攬著肩膀回了頭。

卯之花打量許久之後才開口。

「這畫上的,是人吧。」

「人?」

紅楓不解,看畫就能看得出來是什麽種族?

「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她,但整體的感覺都是人無異。」

卯之花很確定,這畫並非一般的畫,成畫時的氣息隱約可見。顯然浮竹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有些激動看向朽木。

「做畫時間的話,朽木!你是在哪裏找到這個的?」

「哪裏?要說的話,是在絕密室啊。」

「我知道!是在哪個層次,等級了等級!」

「這個的話,那間屋子裏只找到這一件與她有關的。其他的都是些看不明白的東西,放置的話,應該是跟初定屍魂界有關吧。」

逢春邊想邊說,卯之花卻有些無力。

「……哪裏叫只找到一件與她有關的,應該是有其他的,但是你看不明白吧。」

「畫,一目了然,自然理解了。」

京樂在邊上冷靜表達。

「能不能再進去一次?」

「應該不能了,我出來的時候被發現了。」

對於浮竹的問題,逢春顯得有些尷尬。這回答一出口,未婚妻的眼神也有了些小鄙視。

「所以回來的時候才喘成那樣啊!!!!!」

見紅楓那眼神,逢春受了點刺激,刺激之下想到了點東西。

「啊,對了,在那裏有看到瀞靈庭的設計圖,感覺很奇怪。」

「感覺奇怪?」

京樂這倒兒倒是認真了,盯著逢春的眼睛不放。

「嗯,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

「就在靜靈庭中央的位置上,雖然建築的數量與現在看上去差不多,但是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麽。」

逢春細想之下的回答,讓眾位都驚了驚,異口同聲的問道。

「中央的位置?」

「對,就在雙亟——啊,懺罪宮!!在那上面,沒有懺罪宮!!!」

逢春顯然對自己的發現很是激動,而除他之外,諸人的臉色各異,不知在想些什麽又或是想到了些什麽。

懺罪,在神的居所,向著心靈深處懺悔吧,以便終有一日被寬恕。

懺罪,在神的庇佑之下,為此一生的錯懺悔。

懺罪,對祂所造成的傷害,在此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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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樂府一處靜室,老頭子與一中年男子隔著矮幾相對而坐。幾上的清茶冒著清煙在陶杯上徐徐飄散,安靜之下迎來的話語卻是波濤洶湧。

「臭小子還沒回來?」

「是的,父親大人。」

「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那孩子一直以來不都是那個樣子。」

「現在的情況與往日不同了啊,必須想想辦法了。朽木家和四楓院家有什麽反應?」

「本家的命令已經下達,從今天起禁止他們接觸。」

中年男子的回答讓老頭子的眼中閃出了一絲蔑視。

「明令禁止?那幾個老家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吧。山本成立靈術院前,整想要成為死神,除了五大貴族的考核,中央四十六室也要參上一腳,說是為了什麽死神的榮耀?百年來從流魂街出身的死神可是被十分苛刻的對待著,雖說死神的靈魂是至純的,但是這些年的內亂也把這個說法上狠狠踐踏了呢。單是從真央這件事上就看得出來,老家夥們頂不了多少時日了。」

「父親指的是?卯之花?」

「阿烈?你可真是會猜。我應該教導過你們,若是沒有真正的接觸了解某個人,不要僅因為表象而輕易的對那個人下結論。」

「是,孩兒謹記教誨。還有一件事,浮竹家拒絕那個提議,這樣下去,恐怕……」

提到浮竹家,老頭子的臉色暗了暗,那個曾經與京樂家同等的優秀家族衰落也只是一夕之事。

「浮竹家還是一樣不怕惹麻煩,既然他們想要那樣,就隨他們去了。」

「可是,那家的孩子與春水交往甚切,如果想要禁止與她接觸,浮竹家這一環切不斷是不行的。」

「切斷?命運若是能隨隨便便切斷,神明豈不是要淪為笑柄了?」

「父親大人?!」

「我們只能做好迎接主母大人的準備。」

聽到父親如此說法,中年男子知道禁止接觸這個方法是無用的了,可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個阻止自己二子沈淪的方法。

「父親大人,難道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如果有的話,王族早在千萬年之前就用了。現在的形勢只能讓其依自然發展,過多插手只會使情況變得更糟。」

「那個傳說到底是怎樣的?」

「整個屍魂界,除了山本以外,應該只有王族現任的當家和靈王知曉了吧。我們惟一要謹記的就是,絕不能讓屍魂界變為修羅地獄。」

阿修羅——福如天人,德非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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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之下,幾個年輕人在一處湖泊相聚。

「真是沒有想到,我們幾個會聚到一起,真是可喜可賀。」

笑得張揚的男子身邊站著一個銀發男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回道。

「我是應該附和你呢,還是要說這次的任務很麻煩呢?」

清亮的聲音接下了銀發男子的話,是個紫發的俊哥兒。

「有你大顯身手的機會當然是可喜可賀的事了。」

「紅楓,你不要跟著春水一起胡鬧。」

銀發男子有些氣惱他的慫恿,不等笑得燦爛的男子開口,便搶了話頭。

「本來就是嘛,你整天病怏怏的,山本老頭能派任務給你,應該偷著樂才是。」

聽他那樣稱呼恩師,銀發男子氣急。

「大小姐,是山本總隊長。」

「哼,我才不要這麽早就被管束,等成為了死神會好好尊重總隊長大人的!」

紅楓氣哼哼地扭頭,便看到此次的領隊卯之花。

「呵呵,幾位還是一樣有活力啊。」

「……」逢春

卯之花的話是對著一個一直沈默的黑發男子說的,卻如同所想一般沒有收到回應。

「呵呵,朽木還是一樣木納啊。」

「他木納?!開玩笑吧,烈姐!他的那張嘴啊,可是能把我給氣得半死!」

紅楓對木納的說法很不讚同,那張冷冷臉對著自己的時候就沒說過一句好聽的!

「……」

「餵!朽木家的逢春不要無禮我!!」

紅楓的這句話倒是把冷臉男子的眼光引了過來,那雙冷冰冰的眼神死死鎖著紅楓,恨恨道。

「我說過,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

「逢春,逢春,逢春~~~~~~」

紅楓樂呵地東跑西跳,嘴裏還逢春逢春的叫個不停。京樂看著那百年來都沒變過的相處模式,有些無力地對浮竹抱怨。

「他們倆個這麽快就又開始了啊,能不能換個模式發展啊。」

「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好好想想這次的任務。」

「啊啊,沒有姑娘啊,我哪有力量啊!」

「真是——」

話未出口,便被一直看熱鬧的卯之花截住。

「呵呵,京樂看起來很沒精神啊,我最近新研制了一種可以增補精力的藥丸,要不要試一試?」

一聽藥丸二字,京樂一跳之下蹦到湖邊一棵大樹之上,擺著手道。

「不用不用,我只是在想,在想這次的任務一定有問題。」

「哦?哪裏有問題,說來聽聽。那邊的兩位也一起來研究一下吧,萬一發生什麽狀況也好有個對策。」

「……好、好吧。」

沒辦法,京樂只好認命的從樹上跳下,只求卯之花的藥丸能放過他。

……

「照這麽看來,我們幾個不就是去接主人的仆人了嗎?」

討論持續了兩個小時,糾合所知得到的就是卯之花的所語。

「很有可能。」

浮竹在邊上確認,而京樂則是坐正的身體想著最近自家老頭子的反常。

「臭老頭最近總是主母主母的念叨,雖然他一直避著我,但還是從被委派出去調查的哥哥口中聽到,最近瀞靈庭的一切行動都和那個公主有關。」

「你該不會又去貴族集會偷聽了吧?」

浮竹打量了眼京樂,看得京樂心裏發虛。

「哈哈,怎麽會呢,不是說了是聽哥哥講的。」

「你哥哥是那麽輕易就透露消息的家夥嗎!!!」

「啊哈哈,沒有瞞過去啊。」

「那是當然的吧!!!」

浮竹看著摯友這副打哈哈的樣子,只覺得心累。

「是哪家的主母?要是貴族家的,我應該都認識才對啊。朽木家?肯定沒有!志波家的?優子的母親早就去逝了啊。山本家的?我也見過啊……」

紅楓把自己所知的當家主母過了個遍,發現不論是死是活都是在位兒的,沒有空缺。

「王族的主母。」

京樂在邊上涼涼的話,讓紅楓差點掉下巴。

「什麽?!」

「……」

逢春在邊上沈默,浮竹卻覺得他有些反常,於是出口問道。

「小逢該不會也?」

「我才不會去那種凈是老頭子的集會呢!」

逢春的解釋就是掩飾可以說是發揮到了極致,浮竹有些脫力。

陽光依舊正盛,樹蔭下的諸位臉色在一瞬之間大變,動作最快的是那個名為京樂的男子。

何謂始?何謂終?大千世界,循環往覆,以始為終,以終為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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