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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冥事錄

作者:陳小臺

文案:

簡潔版:勞碌命的勞碌生涯!

懸疑版:一面宮天境、一段前世緣、無數靈異事、傳出幾多佳話!

印象版:小靈異、小法術、小懸疑、小計謀、小歡樂、小愛情、還有一點小二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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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我就是上天派下來的禍害。】

。。。。。。。。。。

大金皇朝。女真族,金太祖完顏阿骨打始建,

以一發而不可收之宏勢,頃間吞並周圍部族,南侵大宋,逼迫其遷都杭州臨安府。

貞元元年,海陵王完顏亮,建都於北京城,稱為中都。

。。。。。。。。。。

天德元年。

七層高的黑磚磚塔,每層的門窗都已經用黑鐵所制的鐵桿封死,整整三年。佛曰,七級浮屠。寶塔七層乃是通往極樂世界的地方,在佛寺,是用來坐化高僧的地方。

黑塔七層,透著鐵桿間的空隙,紅衣婦人看著窗外早已與她無關的繁華。自打第二任丈夫亡故,公公就將她鎖進了黑塔,說是可以鎮住她骨子裏的狐媚氣,不能在讓她禍害別的男子。

紅衣婦人想著往事,冷冷地笑著。“我就是上天派下來的禍害。”回想著當日自己拒了那個自稱為公公的老男人,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就萬分愉悅。

她是阿裏虎,身材高挑豐韻,丹鳳美目,柳葉細眉,膚白如凝脂。她如同狐妖一般,嬌媚已經不能形容出她十分之一的風騷了,自十三歲起,遍閱無數男子,他們皆是沈迷於她的風采,甘願在石榴裙下風流而亡。

阿裏虎握著一枚小巧的銅鏡,觀賞著自己絲毫不為光陰而改變的容顏大羅金仙在人間最新章節。實際上當時從了公公也是無妨,可是自己怎麽能忍受這樣一個無力的老頭呢?

黑塔正對著中都大街街尾,公公說,等哪天想通了,便會放阿裏虎出來。

街上一陣喧囂,紅色炮仗不停的放著。阿裏虎在裏面呆久了,實在是憋壞了,扒在窗口向下看去。早晨的光線正好對著窗口,有些晃眼,不過阿裏虎還是看到,一條人龍緩慢地從皇宮裏面出來,為首的攆車上,不就是王嗎?

看著王魁梧的身子,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清減的少年了。阿裏虎想著,心中一下子產生了無限的欲望,手中的銅鏡也隨著她的體溫,緩緩地發燙。

海陵王斜靠在攆車上,眼睛不住地掃視著眼前的人群。快要到街尾了,心中不禁煩躁起來。身邊的所有女人都是端莊無趣,已經膩了,今日和王後一同去天廟祈福,就是想要找找這街井之中,有沒有美人,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

街井的女子竟一個個都如此醜陋,再多看一眼,恐怕自己就要對女子沒有興趣了。海陵王撐著腦袋,煩悶著。

一道亮光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海陵王的臉上,尋光看去,正好是街尾那座黑塔發出。

海陵王揮手,沈著嗓子,道:“停,落攆。”

海陵王暴虐,眾人皆知,哪敢怠慢馬上停了攆車。

眾人同王後一起,不解地跟在海陵王後頭,慢慢地走到了一座黑塔前。

守塔的兩名將士見到王和眾大臣,嚇得魂飛魄散,趕忙下跪行禮。

“你們是誰家的將士,為何在此守塔?”海陵王不可一世,頭都沒低,只是專心致志地打量著眼前的黑塔。

將士的聲音有些顫抖,唯恐王一時心情不好,便摘了自己的腦袋,然後就將這件事情轉身忘了。

“末將是南家突葛速元帥的家將,奉命守著塔裏的阿裏虎夫人。”

海陵王心中不由的一顫,十年前曾領教過阿裏虎的風姿,至今還是回味無窮。海陵王臉上浮現出了淫穢的笑容,是呀,怎麽能把這只狐貍給忘了。

“開門!”

“這……”兩個侍衛面露難色,對視一眼,道:“恕末將死罪,王上,開門的鑰匙是元帥保管的。”

頓了一下,看著王沒有什麽反應,繼續道:“王上,末將馬上就去找元帥取鑰匙?”他試探著問。

海陵王從酒色中回過神來,拔出了佩劍,一劍便斬斷了烏金燒制而成的九環鎖。

“果然是把好劍,來人,賞鑄劍師一百金。”海陵王欣喜地把玩著這把剛剛上貢上來的寒鐵寶劍。

“劍雖好劍,可是哪裏比得上王上的一身神力?”門內響起了一陣溫柔而又有三分誘惑力的聲音。

門鎖已斷,塵封三年的大門緩緩打開,掀起了一層楊絮,一個紅衣婦人,手中握著一把銅鏡,在潔白的楊絮的承托下,如同九天上因私欲下凡的狐仙,美得勾人心魄。

“阿裏虎。”海陵王瞇著眼,看著眼前的女人,真是一只妖精,十年來一點沒變,卻愈發的嫵媚了。

“王上。”阿裏虎垂在眼簾,眼角上翹,細細地打量著王,果真已是一個健碩的男子了。

海陵王上前握住阿裏虎的手,將她一把攬入懷中,毫不避諱。抱著她的纖纖細腰,將她托上攆車,安置在王後的坐席上傲嬌姐姐不言愛最新章節。

阿裏虎靠在王身上,轉眼看了看年輕卻已經失寵的王後,她現在的臉色之豐富,都可以用來畫一幅丹青了。

阿裏虎掩嘴而笑,笑聲如銀鈴一般,卻嫵媚無比。

“王後,你就自行去祈福吧,本王累了,先回宮了。”海陵王看著懷裏的美人,心中大喜。

王後只得上了後面的攆車,看著王離去。

王的攆車剛剛駛了五尺,一個白髯老人,身著戰甲,騎著鐵騎攔在了攆車前。王與阿裏虎早起相互絞纏在一起,被突然打斷,心中自是不悅。

還未等海陵王發怒,老者已經開口,道:“王上,此女子是老臣的兒媳,不守婦道,被老臣鎖了起來,不知為何會在王上的車上看到她。”

海陵王自知理虧,便狡辯道:“你的兒媳還在塔上,這是本王新封的賢妃。元帥休得胡攪蠻纏,快快讓開。”

突葛速豈是好惹之人,海陵王這樣當眾使他難堪,自是不行的。絲毫不動,道:“王上,此賤婦就是老臣的兒媳阿裏虎。王上想要過去,那就踏著老臣的屍骨過去吧。”突葛速自認海陵王攻打宋朝還需自己,便有恃無恐。

阿裏虎伸手不停地撫摸著王上的脊背,誘惑一個男人,實在是太過簡單的一件事。

海陵王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怒道:“來人,處炮烙之刑,即刻處死。”

一群侍衛將突葛速拉下馬,攆車駛進皇宮,阿裏虎只聽到昔日的公公大喊:“必亡國——”

阿裏虎緊緊地攥著銅鏡,笑靨如花……

。。。。。。。。。。

新臺市晚間檔的新聞,主持人嗓音甜美,宣布:“明晚,新臺市將會出現近十年來最大的月亮——超級月亮。”

夜色漸深,天上的圓月已經升出了地平線,正掛在枝頭。

新臺市華僑村,一棟連體別墅的陽臺上,三男三女圍坐在一起,桌上放滿了各種零嘴和啤酒、飲料。

身著運動服,綁著馬尾,長相清純的女生,癡迷地看著圓月。

其他男女都已經嘰嘰喳喳地聊開了,開了很多啤酒,地上到處都是空罐子。

“小柔,雖然今天是超級月亮,可也不用看得這麽認真吧?”染了酒紅色頭發的時尚少女遞過去了一罐啤酒。

“嗯,今天的月亮真的很美。”接過啤酒,小柔還是沈靜在其中,完全與後面的喧囂格格不入。

是不是看得太久了,眼睛開始犯花,眼前的圓月,漸漸變紅,變紅,直到紅得像是一顆可以滴出鮮血的心臟。

“嘉欣,你看月亮怎麽變成了紅色?”小柔難以相信眼前的是剛才那個美妙的月亮,一把抓住了酒紅色頭發的女孩。

嘉欣早就喝得醉眼迷離,許久才做出反應,滿嘴酒氣,“月亮在哪裏?”

小柔已經不再理會嘉欣的反應了,因為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血月裏浮現出一張人臉,一張美人的臉,正風情萬種地笑著。

小柔的臉色煞白,身子在不住地顫抖,月亮裏的人分明就是看到了她,帶著整個月亮直直地向著陽臺沖了過來。

“啊————”一聲尖銳的喊聲響徹華僑村……

☆、001 囧入校門

“一切都挺好的,只是學校的氣氛有些壓抑……”

高中學習的最大動力就是幻想著高考結束後,踏入大學校門的情形,每每一開始想象,便會把高中的苦累都拋向腦後了。

高考好不容易結束了,成績也不錯,考上了新臺市的醫科大學。

9月2日入學,崇尚獨立的我,不顧家人的阻攔,背上背包,拖上箱子,向著遠離家鄉的新臺市前進。

一切都是按著計劃開始的,雖然在火車上徹夜未眠(不要誤會了,不是激動的,而是本人心疼毛爺爺,買了硬座票,睡不著……)大羅金仙在人間最新章節。

一下火車,馬上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紙條,上面記錄著學校的地址。離得不太遠,打個的就搞定了。

一個人提著這麽多的行李真心很累,幸虧很快在火車站外面找到了一輛空車。

司機師傅笑得滿臉肥肉都要堆在一起了,熱情地問我,“小姑娘,想要去哪裏啊?天這麽熱,還拿了這麽多東西,打個的吧?”

正合我意,我也一臉諂媚相地回答:“去醫科大學。”然後隨著習慣,隨口一問:“多少錢啊?”

司機師傅臉上的肉堆得更加緊實了,好像看到了一塊肥肉,看得我渾身不舒服,答道:“不貴,70。”

70、70、70……我的心臟一皺縮,大腦打了個冷顫,新臺市果然是國際大都市,的士費真是非同凡響……

司機師傅不虧是閱人無數,臉一下子就陰沈下來,一下子有滿臉橫肉的感覺,聲調立馬變粗,不耐煩地說道:“到底乘不乘?”

我識相地退後幾步,轉身離開了,耳朵裏傳來了他罵罵咧咧的聲音。

“真是勢利眼。”我是文明人,怎麽能和這樣的人計較呢。

就算是計較,也要心裏偷偷地計較,秉承這條做人原則,我心裏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還是坐公車吧,不知道這裏的公車會不會也特別貴。”我嘟囔著,拖著沈重的行李往遠處的公車站走。

一個電動三輪師傅攔在了前面,怯弱地問:“姑娘,坐嗎?”

看了一眼破爛的三輪,我毅然決然地準備繞過去,準備往前走。

三輪師傅馬上說:“去醫科大學很便宜的,才30。”

聽到“便宜”二字,我馬上頓住了,敢情這三輪師傅剛剛一直在看我和的士師傅交涉。

有一招叫什麽來著,欲擒故縱,是不是?心裏小算盤一打,堅決地繞道離去。

三輪師傅急了,立馬在後面喊道:“25,去不去?”

嘿嘿……我轉頭,笑著問道:“20,不去就算了。”說罷又要繼續拖箱子走。

大約五秒之後,聽到後面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好,去就去。”

坐上了三輪車,才發現它比想象中的好多了,敞篷的,很拉風……就是一路上一直聽師傅念叨“現在的學生娃這麽會做生意……”雲雲的,有點煩。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宏偉的新臺醫科大學的東大門出現在了面前。

一切都是顯示得近乎完美,就這樣,來到了校門口。

拖著箱子,我打算以一種帥氣的姿勢,走進學校。大門開始發出閃閃金光,歡迎我的進入。

“啊——”只顧著看校門了,竟沒有留意到,腳下竟然有個淺坑,左腳華麗麗地歪了。

當初真的沒有設想到,我竟然是一瘸一拐地走進校門,走進大學,而且還不住地抱怨,校門口竟然有坑,我竟然掉坑裏了……十年後回想起來還能清楚地記起周圍同學及家長的眼神,真心?濉?(?□?)o

進入學校,有很多辦手續找寢室的工作,看著周圍的軟妹子有著爸爸媽媽護航,手裏只有一只手拿包,那些蹲在路邊的學長還湊上去,硬是一把接過了人家的行李,熱情地介紹,帶路之類的傲嬌姐姐不言愛最新章節。

果然是“大學三樣事,防偷防盜防學長”,看來表哥說的真心不錯。

可是……本姑娘好歹也是個女生,那些蹲在路邊,觀察獵物的學長看不到我嗎?我才是真真需要幫助的,頓時感到自尊心受挫。

最角落裏有個鼠目猴鰓的學長,看樣子蹲點很久了,一直沒有成功。

“那個,學長,請問綜合樓怎麽走?”我這人沒有什麽優點,唯一的有點就是臉皮厚,啊哈哈……

這貨擡眼瞟了我一眼,懶懶地往前一指,隨即又去瞄準別的女生了。

晴天霹靂……天地間一聲悶響,我才緩緩回過神來。

不管他詫異的眼神,將手裏的東西一股腦推進他懷裏,甜甜地說了聲,“謝謝學長,你真好。”自己都快聽不下去了……

那個鼠目猴鰓的學長在周圍的起哄聲中尷尬地站了起來,替我搬行李,時不時地還瞪我幾眼。

不禁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種種艱辛之後,我終於安然地躺在了床上。

回想起學長臨走時,當著全寢女生的面,大喊了一聲“猴哥,慢走——”

“猴哥”憤憤地在嬉笑的女生中穿過,臨走還不忘回頭瞪我一眼,估計他心裏好好地問候了我全家。

不過沒事,誰叫人家臉皮夠厚呢,混凝土做成的女生,可不是一般的堅強。

看著“猴哥”那個可憐的樣子,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了。“哈哈哈……”忍不住想要笑。

熬了十多年了,總算是有幾年好日子過了。心裏想著,連室友都來不及認識便沈沈地睡了下去。

晚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依稀記得很吵,太累了,累得我睜不開眼睛。

早上去盥洗室,覺得那些女生看起來怪怪的,臉上有一種特別明顯的驚恐,還三三兩兩地竊竊私語,只是聲音太小,聽不清在說什麽。動作十分急促,匆匆地就離開了。

“誒,你有沒有覺得那些女生有點奇怪?”一個長發,身形修長,五官玲瓏的女生湊過來,小聲地說道。

好像是室友,記不真切了。

“室友吧?”我笑著道,“我是勞鷺,爸媽把名字取得不太好。”

女孩甜美地一笑,道:“我是你下鋪,我叫黎裏。”

真好看,以後絕對是白衣天使,一直自認為長得還過得去,現在覺得有點自卑了。

盥洗室裏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她們是有點奇怪,可能是壓力太大了。”

和黎裏交談了一會兒,原來我們寢室還是個六人混寢,她是藥物學專業的,而我是臨床醫學專業的,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麽專業的。

回到寢室,其他人都已經走了,和黎裏的課表不同,只有自己去上課了。

“一切都挺好的,只是學校的氣氛有些壓抑……”打開日記本,在昨天的日志裏補上了一句話。

☆、002 初見風波

潛伏的黑色,即將沖破屏障,淹沒他們。

看了昨天的報紙,裏面有篇報道,我很在意。

報道上,新臺市華僑村一棟別墅的天臺上,三男三女慘死。報道說得很含糊,只是說死狀慘烈。可是看著現場的照片,整個天臺都是血紅色的,上面還有一些模糊的物質,感覺就像是肉鋪裏面打的肉醬。

一般新聞都是能有多誇大就有多誇大,那戶人家丟了一根蔥,都可以寫成有連環大盜,盜竊上達幾億的物資。這年頭,新聞不寫的亮眼一點,誰看啊?當記者的堂姐勞婭經常這樣說,當然她們報社也是常年貫徹這樣的宗旨的。可是這篇報道很奇怪,發生這樣大的事情,卻只給了一小塊地方寫,寫的時候也一直打擦邊球,就是找不到重點,很奇怪。

“鷺鷺,在想什麽呢?”黎裏等著凳子趴了上來,道:“看上去還挺深沈。”

“沒什麽,只是在看報紙發發呆。”說著把報紙遞了過去。

黎裏果然只是個小女生,看到的時候不禁皺緊了眉頭,“好可怕,不想看了。”把報紙遞還給我。

“鷺鷺對這件事情有興趣?”黎裏的眼睛很漂亮,大大的,忽閃忽閃地看著我。

“只是覺得有些好奇,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我的做人原則。”說著我環顧了一下,其他人都沒有回來,都是學霸啊,我也要努力了,沒有獎學金,那就得去打工了。算了,明天還是先去申請一個勤工儉學算了,省得到時候拿不到獎學金沒飯吃。

固執的我,拒絕了父母的生活費,宣言大學生就要自己養自己。暑假做了兩個月的家教,略微攢了些錢,省著花還可以撐兩個月。

“我就是喜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黎裏看著我很認真地說,然後鉆回自己的小窩裏。大家都圍了三面的床幃,圍出了一個自己的小空間,特別是下鋪。

拿出教材預習,心裏盤算著申請什麽勤工儉學的崗位,一下子就把那篇報道仍在腦後。

。。。。

翌日,學生工作處。

“你確定?”身前的斯文學長滿臉驚奇地看著我,一分鐘內,反覆問了我十多次。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再次回答“確定”。

他終於從震驚中走了出來,默默地將表格遞給我。

我在“解剖室管理員”一欄畫上了勾,簽上了名。

學生工作處的幾位同學以竊竊私語,及以像是觀看世界第十一大奇跡的目光,目送我離開。

實際上,解剖室管理員的工作挺輕松的,只是在同學上課前後,或者是新的志願者遺體送過來的時候,好好整理好器材以及遺體就可以了。最主要的是,酬勞高啊,是普通崗位的三倍有木有?加上平時幫堂姐勞婭整理稿子的酬勞,就勉強夠生活費了。

來學校前勞婭說,不要父母的生活費是不可能的。

美滋滋地拿起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略微暴躁的聲音網游之殺戮者全文閱讀。

“餵,勞碌命,怎麽了?”

“老母鴨,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的生活費解決了。哈哈。”

“哦?難道賣身啦?哪個不長眼的買了你?”

“就知道你沒好話,做了勤工儉學,以後你那裏有什麽來不及的稿子都可以發給我。”

“知道了,以後無論有什麽低智商只需要體力的稿子都會發給你這個無腦動物的。我有會,拜拜。”

勞婭大我八歲,講話很刻薄,不過她是我所有兄弟姐妹中和我關系最好的。

夜晚的黑雲擋住了月亮,無月無星的夜空壓得原本就壓抑的學校愈發地難以呼吸。

在眾人熟睡的時候,有些看不見的事情正在悄悄地發生。

仍舊睡得不好,那些吵鬧的聲音好像就在耳邊,似夢非夢的,睡得很昏沈。

突然一陣尖叫聲響起,直接將我驚醒,外面已經蒙蒙亮了,依稀可以看清事物。

寢室裏的人都從床幃後面鉆出來,我趁機掃視了一遍,這可是第一次見到全體室友啊。此時尖叫聲一下子停了下來,門外很是嘈雜,應該是大家沖出寢室所發出的聲音。我們也循聲跟去,我和黎裏跑在最後面,前面的室友都已經自動兩兩結伴,形成了自己的小團體。

寢室前的空地上圍滿了同學,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停息了,她們都在瑟瑟發抖,雙手緊緊地握住,寢室阿姨癱倒在一旁,面上沒了血色。

我們六個掙紮著擠出一條小路,一片血色映入眼簾,血泊裏躺著一個學生,全身血肉模糊,體無完膚,只能靠著那一身米妮的睡裙辨別,她可能是一個女生。

血泊裏有些白色的液體,應該是噴射出的腦漿,分布在血泊裏一些黑紅色的物質,可能是凝結的血塊,不過在我看來,應該是她掉落下來的血肉和內臟。

即使是解剖過屍體的學姐們,也無法接受眼前的這一番景象,皆是臉色慘白,還有不少,跑到了墻角,大口大口地吐了出來。

“餵,您好。醫科大學,15樓前廣場發現了一具屍體。對,對,好。”

順著沈重冷靜的聲音,回頭看到一個短發黑框眼鏡,臉色絲毫未變的女生,竟然還可以想到報警這一件眾人都忽略的事情。她好像也是我的室友,與她一同奔出寢室的女生就遠遠不如她,已經嘴唇發白了。

看到了我註視的目光,她平靜的略微點頭,便拽著另一個女生,轉身離開了。

看來是要好好做一下室友間的自我介紹了。

黎裏不知道何時跑掉了。警察過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驚奇的表情,只是緊鎖眉頭,很沈重。

回寢室,沒心沒肺地睡了個回籠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光照大地了。

寢室門口顯然已經經過打掃,血跡沖的很淡了,可是還是那樣的刺眼,同學們都遠遠地繞開它,仿佛那個地方已經是一個可怕的詛咒,一旦靠近,就會有一樣的下場。

當天學校的校網上面就發布了緊急通知,大致說,學生要結伴同行,不能深夜出寢室,寢室的門禁時間也調整到了每晚9:30。

可怕的事情成了一個禁忌,沒有人肯再度談起,可是它刻意的忘記,真的有用嗎?潛伏的黑色,即將沖破屏障,淹沒他們。

☆、003 紅燒肉事件

很是惡心,這輩子都不想再吃紅燒肉了。

在刻意的遺忘中,一切仿佛都步入了正規。

解剖室裏面的屍體已經被全部運走了,正在等待下一批志願者的遺體送入。現在的工作還是異常的輕松,只要打掃一下,整理一下就可以了。

門外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兩個大漢擡著一具遺體進來,嫻熟地將他放入冰櫃裏。

“師傅,不是說明天才有遺體送過來嗎?”我盡可能地表現出笑得滿臉是花的樣子。

兩個大漢仿佛沒有聽到一樣,華麗麗地無視了我,走了。

滿臉黑線,怎能一個?遄至說謾?p> “小勞,在幹什麽呢?”怪老頭陰險而和藹可親地問著,好像看到了膝下的孫女一樣。

還深陷剛剛的窘迫之中,不假思索地回答:“問候祖宗。”

怪老頭的臉一下子進入了我的視線。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挺古怪的。一張幹癟的臉,一身老舊但是很整潔的白大褂,口袋裏插了各種手術用品,最主要是一看就知道是戀屍癖者。

在我反應的時候,怪老頭的臉都快貼到剛剛送來的屍體上面了。

“太漂亮了,漂亮。”之後長達五分鐘時間,都只是重覆這樣一句話。

果然是學長學姐口中的變態怪老頭,以解剖人體為樂的資深老教授。

真怕自己哪天就會被這怪老頭玩心大發就給活體解剖了,越想越怕,腳步不由地往門口挪。

真是松了一口氣,已經挪到了門口,再有一步就可以離開解剖室了,然後裏面無論發生什麽有違道德或者是摧殘人生觀的事情都與我無關了。

一只幹枯的爪子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後就被生生地拖到了屍體面前。

“閉眼幹什麽呀,快看看,人體是多麽美?”怪老頭滿臉期待的目光。

勉強睜開眼,眼前的遺體有著一張俊秀的臉龐,輪廓硬朗,身材也很好,胸肌很大,八塊腹肌,應該有1.85米吧。可惜了,可惜了……

“幹什麽呢?屍體都色,沒有摸過男人啊?”

“沒摸過。”

我的手尷尬地停在胸肌的正上方,真的只是想要摸一下,就一下……心中淚水決堤。

怪老頭將我一把拎開,扔到外面,像是一只護食的老狼一樣,幹瘦幹瘦,眼睛冒光。

“明天送來的那具是供解剖的,你可以走了。”聲調上揚八度,刺穿耳膜的感覺。

“?堋??泵藕鶯蕕毓厴希?膊慌擄焉廈嫻畝銑扇?櫚牟aд鶼呂礎?p> 做這個教授的管理員,前途堪憂,不要沒有拿到錢,小命先沒了,還要被泡進福爾馬林裏,供學弟學妹觀賞“我校第一例活體解剖標本”。

夜色漸深,空氣裏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捂住了蕭雅的口鼻,難以呼吸。

不停地掃視對面空空如也的床鋪,如今的寢室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這是逃不脫的命數,明明已經搬出去了,可是每晚午夜的時候醒來,總是重新回來了。

蕭雅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手裏死死地握著綁在身上的水果刀,背靠著墻,來回掃視自己周圍天下無雙:王妃太囂張最新章節。

“不能死,不能這樣就死掉了。”

一陣涼意從脖子後面襲來,蕭雅神經太過緊繃了,一下子從跳了起來,對著空氣一陣亂砍。

“出來,丁寒你給我出來。”眼睛充血,聲嘶力竭。

實際上,寢室阿姨就住在隔壁,可是從第一天開始,蕭雅就知道,這個寢室到了晚上猶如是另一個次元的空間,與外部完全隔絕,只有到了天明,才恢覆正常。

一陣癲狂之後,發現只是窗戶開著,蕭雅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去。

丁寒在十天前,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塊銅鏡,然後行為舉止便極其怪異,過了三天就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丁寒要我陪她,她要殺了我。”蕭雅一直在向父母、朋友甚至是警察尋求幫助。可是,為什麽都不相信,為什麽都說只是幻覺?

只有自己才能保護好自己了,蕭雅偷偷把一把水果刀綁在了腰間。

“小雅,我好冷。”一陣淒厲的女聲響起,是丁帆。

蕭雅看到丁寒全身赤裸地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寒寒覺得冷,覺得冷,覺得冷……”

蕭雅的眼神變得空洞,眼白完全變成了紅色,嘴裏呢喃著。慢慢地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了下來,蓋在丁帆身上。

衣服已經脫光了,蕭雅好像覺得還是不夠,丁寒還是覺得冷。鋒利地水果刀刺進了小腿,往上一用力,一大塊血肉割了下來,血液順著刀尖流淌到了地上。蕭雅麻木地將它放在丁帆身上,然後繼續,重覆著,仿佛覺察不到疼痛。

天亮了……

勤工也是很辛苦的,走出寢室的時候看了一眼,她們的床幃都拉著,都還是像死豬一樣在睡吧。

看了眼手表,6:55,怪老頭說了,七點到。

把牛奶叼在嘴裏,準備沖刺。剛剛提升到最快速度,感到腳下一滑,然後就是飛翔的感覺,再然後就有一種和大地接吻的感覺,再然後……哀家這把老骨頭……

清潔阿姨今天開工的好早。

轉過頭,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到的不是水跡,而是從門縫裏滲出的,已經開始凝結的暗紅色血液。

阿姨被門外的動靜折騰醒了,一開門就看到一個學生趴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身後。

“啊——”阿姨低沈的叫聲將我驚醒,她已經靠在墻癱軟在地上了,全身用不上一絲力氣。

“阿姨,快點開門。”顧不上疼痛,將阿姨攙扶起來。

驚動的人越來越多,睡衣都很成熟,應該大多是高年級的。她們臉色發白,全身哆嗦,相互攙扶著才沒有像阿姨一樣癱倒。

鮮血預示著死亡,可是她們的反應好像太過激了一些,有些疑惑。

阿姨早就連擰鑰匙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將門打開,一陣濃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充斥在鼻子裏。

就算摔倒都沒有從嘴上掉了的牛奶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雖然已經喝幹了。

坐在警局裏,肚子裏還是翻江倒海的,很是惡心,這輩子都不想再吃紅燒肉了。

☆、004 恨多管閑事的人

“本宮恨多管閑事的人。”

窗外打進來的陽光將寢室照亮,過道裏、床底下都是已經凝固的暗紅色的血跡,一個渾身是血、不完整的女生躺在上面。下肢的血肉已經幾乎沒有了,骨頭估計是靠著韌帶連接著。在她身邊不遠處,是疊放地整整齊齊的方塊狀皮肉,由於太過炎熱,已經開始發出腐臭味。

那個形狀和顏色像極了昨天吃的東坡肉,頓時覺得肚子裏翻江倒海,感覺早飯以及昨天晚飯的食物殘渣快頂到喉嚨口了大天王最新章節。

門口都是些嚇得幾乎昏厥的小女生,哀家不得已只好躲進廁所,找個地方吐一下。

一頓海吐,昨天就不該改善夥食。

寢室應該久沒有人煙了,廁所裏都是灰塵。

“哐當。”廁所裏面發出一個奇怪的響聲,好像是什麽金屬落地的聲音,將即將離開廁所的我,吸引了回去。

聲音好像是從浴室裏面發出的,門沒鎖。

浴室只有一個小小的通氣窗,進不了多少光,裏面很暗。燈壞了。

浴室地面上依稀有個反光的東西。

浴室不僅僅是黑暗,好像還有一團黑霧一樣的東西在浴室頂上盤踞著。一陣寒氣從心底裏逼上來,身體開始不住地打寒戰,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心中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一種莫名的巨大的壓迫感將我的身體緊緊地壓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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