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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腳,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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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江澈根本不屑開那她那輛香水味能熏死人的跑車,把她拎小雞仔一樣拎到了他車上,叫她待著別動老實點。

江煙隔氣得肺都要炸了。

也不知道江澈吃什麽了,個子躥到了186左右,除了身材好,力氣還他媽賊大,論力氣江煙隔根本不是他對手。

江煙隔憂郁地拿出一根煙,剛點燃呢,就被江澈一把搶走,準確地扔到了車載垃圾桶裏。

“……”江煙隔扭過頭瞪著他,再也沒忍住地原地炸了,“你幹嘛!”

江澈:“我車上不準抽煙。”

江煙隔信他個鬼,指著那只煙灰缸:“你他媽這是擺設嗎?你不也抽。”

“我的車,我能抽,你——”他搖了搖頭,笑得很沒人情味,“不行。”

故意的啊,絕對就是故意的。

這他媽還是人麽,不要臉啊,狼崽子,真以為我江煙隔老得揍不動人了啊。

江煙隔笑容冷酷地拿出了第二根,警告他:“你敢搶我的煙,我就搶你的方向盤。”

“……”

“我不介意大家一起去見閻王。”

“……”

在江澈眼裏,江煙隔除了這張皮囊,性格差到令人發指,他也無所謂了,懶洋洋地靠著車椅,把天窗車窗全打開了。

敞篷車,只要她不放火,這煙味也不算什麽。

江煙隔渾身放松地瞇起眼,兜著風,笑容不變地說:“早這樣不就得了。”

江澈微微偏頭,看了看身邊這張迷霧一般的漂亮面孔,茫然地想。

這女人一身的臭毛病。

……我真的喜歡過這女人嗎?

霓虹燈閃耀,照亮了不夜城。

鑲嵌在未城中央的水晶宮殿雲都,江澈並不陌生,有幾個生意夥伴約他來這兒玩過幾次,江澈到這不開葷,只是喝酒談生意。

江寬教過他,想要談好生意,第一就是要在女人身上頭腦清醒。

很奇怪,江寬學醫,卻精通經商之道,江澈跟在他身邊幾年,學得都是怎麽跟人打交道,怎麽做生意。

江煙隔遠遠見到雲都,莫名其妙地問了他一嘴:“這地方熟悉嗎?”

江澈微微一楞,眉間平和:“我應該熟悉?”

江煙隔摸了把下巴,怨念地看了他一會兒,感慨萬千地回答:“我們第一次見面……啊不,是我第一次認出你就是這裏。”她笑得有幾分茫然,“都四五年了啊,那時候你還是我的小司機呢,可惜你不記得了。”

聽到這,江澈微微瞇起眼,自嘲地笑了一聲:“這種事不記得也好。”

覺得他說得也沒錯,江煙隔自己都覺得好笑地“哼”了一聲。下了車,有服務生去給江澈泊車,江煙隔把江澈帶進了雲都。

再熟悉不過的場所,好像不搞得金碧輝煌就對不起來這消費的客人一樣。雲都的裝修是很豪華,看得出老板下了血本。

江煙隔走在前面,感覺就像進了皇宮一樣,偶爾轉頭看了眼過道兩旁的櫥窗,她看得出,那些古董花瓶都是真的。

壕啊。

江澈也是一言不發地跟著她走。

以前江煙隔來這兒,裏裏外外可都是把她當太皇太後供著的,只是如今風水輪流轉,江煙隔落魄了,這些人的眼色也變了。

“啊喲,好大一股騷味,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江總裁,江小姐啊。”

幾年不見的王徹,憑借他那些小成本電影,運氣很好地撈了一筆金。

又因為他老婆的關系,王徹搭上了一個大導演,在去年某部大賣的賀歲片中,導了一個小故事,很有洗白的趨勢。

那時候,成鴻還在水雲澗賣皮肉,跟王徹有一腿。江煙隔報覆成鴻,順帶把王徹也一塊兒報覆了,斷他財路,沒少他苦頭吃。

這狗東西恐怕一直記恨著江煙隔,一直伺機報仇呢。

夜路走多了難免碰到鬼。

江煙隔見到王徹那胖得跟豬一樣的體型,瞬間覺得礙眼極了,她連招呼都不想打,想無視他走過去。

“江總裁,怎麽啦,見到老朋友不認識啦,我可是一直記著您吶。”

王徹哪會如她的意,攔在走道中間,隔著幾米,江煙隔都聞到了他一股酒臭味。

江煙隔“哎呀”一聲,擡頭看著他那張辣眼睛的豬臉,忽然就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王導,怎麽不拍sq片了,改當屠夫賣豬肉啦。”

“江總裁缺錢的話,我給你個角色演演。”王徹夾在肥肉中的小眼睛,色瞇瞇地盯著她的胸前,說的話很粗俗,“不用什麽演技,江總裁只要脫光光往床上一躺,兩腿一張,自然就能拿奧斯卡女主演啦。”

江澈本來跟在江煙隔後面,聽到這句話恨不得把那個導演臉都捶扁,但他現在不是年輕氣盛時的江澈了。

心裏藏著很多情緒也不會用暴力表現出來。

江煙隔本來準備了一籮筐的臟話,準備送給眼前的死胖子的,但她還沒說呢,就感覺手腕被人捏住了。江澈這個黑臉小閻王,臉色寒得能結冰,一把拉住她就走。

王徹大概是不甘心,腦袋發昏地來拉他,嘴裏不幹不凈:“哎,這不是江澈那小子嗎?你們兩個還搞在一起啊,不是說他是你包養的小白臉啊,你這樣了他還願意跟你,好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啊——”

成熟穩重的江澈大概也是被他的話刺激到了,一腳狠踹在他的小腹,烏黑的眼眸中冷冰冰的,兇狠道:“你是個什麽東西。”

王徹也勝在肥肉多,江澈那一腳竟然沒把他踹倒,只是後退了幾步抵在墻上,他胸口起伏了幾下,懵逼了一會兒,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你這個小畜生——”

江煙隔擡起頭,對上王徹那雙門縫眼,心中也生出煩躁,她隨手抄過一只精致的花瓶砸在了王徹腳下,語氣冒著火:“你他媽再放一個屁試試。”

這麽大的動靜,雲都的大堂經理連忙帶著人過來了,而一些看熱鬧的客人,也湊了過來。

忽然一個帶著驚喜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女神姐姐——”聲音靠近,又轉換了個語氣,嚎了一聲,“我操,澈哥,怎麽是你?”

江煙隔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留著平頭,穿著西裝的男人,有點面熟。她慢吞吞地,假裝認識地問:“你是——”

小平頭一拍大腿:“金海呀,姐姐,我是金海,那年你發表演講,我還給你提問了,你記得嗎?”

誰他媽還記得演講啊。

“你前兩年找澈哥,不還打過我電話——”

哦,這下有點印象了。

江煙隔“哦哦”兩聲,打斷他的話,玩了玩耳邊的碎發,笑得很客氣:“金海,是,姐姐認得你這個聲音。”

金海指了指江澈,問江煙隔:“澈哥,找著了啊?”

江澈覺得自己瞬間被孤立,他打量著小平頭,努力回想著關於他的信息,但是一片空白,什麽也沒有。

“澈哥,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跟不認識我似的。”金海翻了個白眼,盯著江澈,作勢就想來搭他肩膀。

江澈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盯著金海淡淡道:“我們認識?”

金海:“……”

“別理他,腦子壞了,遇誰都是這句話。”江煙隔面不改色道,“對了,你怎麽會來這裏?”

金海挺遺憾地看著江澈,又指了一旁的王徹,沖江煙隔使了個眼色:“姐姐,要不要幫忙啊?”

江煙隔來了興致:“你能幫什麽忙呀?”

“雲都是我大舅開的。”

江煙隔意外地盯著他:“哦?以前沒見過你。”

“這兩年才盤下來啦,我大舅搞工程發了,想換個行業做,剛好雲都的老板要回家鄉搞發展,我大舅就把這兒盤下來了。”

“……這樣。”

江煙隔擡起頭望了他一眼,她這四年沒怎麽出來浪,這麽大的事,她都不知道。

金海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地上的一地碎片,江煙隔摸了摸鼻子,笑著安慰他:“放心吧,姐姐按價賠償,但那個人——”江煙隔指著王徹,“麻煩你替我趕出去。”

“賠償就不必了,人,我來趕。”

金海笑了笑,朝遠處招了招手,立刻來了兩個人,拖死豬一樣拉住王徹。

“誰敢拉我,我是林總請來的貴賓,你們誰敢!”

王徹話音剛落,聽到動靜的林滅叼著煙鬥走了過來,還是一身騷包的白西裝,江煙隔都想給他遞禮帽跟拐杖過去。

演《上海灘》啊,他以為他是馮老爺呢。

王徹不明所以地看著林滅,見他撥開人群走過來,立刻像見到親爹一樣,放緩嗓音,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林總啊……”

林滅走到王徹跟前,笑得陰冷:“老東西,老子聽說你在欺負我大寶貝兒?”

江煙隔:“……”

王徹睜大眼睛看著他。

林滅一煙鬥朝他腦袋敲下去:“江煙隔是你能欺負的嗎?老子都肖想她好久了,好不容易邀請她來參加個酒會,全他媽被你毀了!毀了!”

王徹被林滅敲得一楞一楞:“不是,林總,您跟江總……不,是江小姐不是仇人嗎?您還把她公司給奪了呢。”

林滅:“誰他媽跟你說的,不要造謠,我在追煙煙呢。”

王徹:“那您也沒跟我說啊……”

“老子還得跟你打個報告是嗎?”

“……”

江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江煙隔唇角抽了抽,也沒心情在這待下去,她剛準備走呢,江澈拉住她的手腕,抓著她朝前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林滅滅:別罵了,不把你們的江澈灌醉,劇情能有發展。

吃瓜群眾:林滅,滾!

林滅滅:老子是助攻呢,懂不懂?啊!

群眾:扔瓜皮,砸死那個瓜慫。

林滅滅:反派太他媽難做了,我也要當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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