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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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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息。

江煙隔冷眼地看著林滅演戲,窒息了一樣,林滅這狗賊還是有一種讓她一見他就惡心的能力,要不是為了利益,江煙隔才不會來。

兩個人到了宴會現場。

江澈拉著她到一角坐下,發現平日裏總要刺別人幾句話的江煙隔,安靜得不正常。

“江澈,為什麽要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字?”江煙隔問。

江澈有些莫名地看向她:“簽什麽字?”

江煙隔心裏“咯噔”一下才反應過來江澈失憶的事,她可太他媽憋屈了,江澈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

“林滅跟我說他拿到JS是因為你簽了字,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用什麽要挾你了。”

“我為什麽跟JS——”

“我送給你的。”江煙隔很敷衍地解釋,“別問為什麽,問就是,那時候我躺在手術臺上,隨時會死。”

“為什麽要送給我。”

“我腦殘,行不行?”

在一片靜默中,林滅悠哉悠哉地出現在他們兩個面前,剛才江煙隔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很欠扁地問她:“寶貝兒,想不明白什麽呀?”

江煙隔有些煩躁地瞅他一眼:“想不明白你怎麽還沒死呢。”

“噢。”林滅乖乖應了聲,“我叫你來呢,是想問問你,你嫁給我,我把JS還給你怎麽樣?”

江煙隔:“閉上你的狗嘴吧。”

江澈目不轉睛地盯著林滅,沈吟了一下,才問:“我跟你做過什麽交易。”

“師弟,聽說你跟著寬叔在幹事啊。”林滅的三白眼翻了翻,給了他一個虛偽的笑臉,“你說學醫有什麽好,救了人,別人不感激你,救不活人,人家還要死要活地找你索命。”

江澈:“是你心術不正而已。”

“啊呀,我心術不正,你心術正你落到這地步了呀!”

“……”

“聽說林雪那丫頭要回來了吧,她可是寬叔當女兒寵的人,寬叔救了你,是不是要你報答他女兒啊。”

江澈瞥了他一眼,不著痕跡地把目光挪開。

林滅坐上一把椅子,斜了斜身子提議道:“你看你跟林雪一對兒,我跟江寶貝一對兒,咱們一家人多麽和氣融洽,歡歡喜喜過大年啊。”

“……和氣你媽,和氣。”江煙隔用看蠢狗的眼神嘲諷他,“少放屁了,沒事說,我要回去了。”

“別啊,江寶貝。”林滅彎腰從桌子底下把一瓶酒拿出來,眼中帶著讓人不舒服的笑意,敲了敲酒瓶,“能喝贏我,我就告訴你,江澈為什麽會乖乖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字。”

江煙隔指尖微涼,咬牙笑:“反悔的是太監。”

林滅:“行——”

江澈挑了挑唇角,淡淡道:“欺負女人算什麽男人,我跟你喝。”

還真是好玩極了。

林滅開了那瓶伏特加,目光閃爍,立馬應下:“好,那就跟你喝。”

林滅也正好讓江煙隔看清楚,江澈這個臭小子,就是比不過自己。

幼稚的兩個男人。

江煙隔冷笑一聲,仿佛看到了當年他們在江家別墅打架的那一幕,她站起身,趾高氣昂地走到了另一處。

有江澈替她出頭,江煙隔挺意外的,由著他去。

她待在一個靠窗位置,喝著酒,欣賞著外面的夜景。

金海抄著兜走過來,靠著墻,粗著嗓音喊:“煙姐姐。”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幸看到江煙隔潑的一面,比如眼前這個,江煙隔打量了一圈,就把他劃到了路人那一欄。

江煙隔笑了笑:“找我啊?”

“煙姐姐一個人來的,姐夫呢,我記得他以前是你秘書。”金海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他怎麽沒來。”

江煙隔眨眨眼,也沒瞞著:“離了。”

“啊?”金海震驚得張大了嘴巴,感慨地說道,“離了啊,四年前你結婚,澈哥把我叫出來喝酒,他喝得跟傻逼一樣。”

江煙隔目光放遠,臉上表情很淡,不知道該回他什麽,只是“哦”了一聲。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姐姐,你跟澈哥不是親姐弟吧。”

小桌子上擺著小零食,江煙隔彎腰拿了一粒剝開糖紙,抵進唇間:“不是。”糖沒有以前那種好吃,帶著點咖啡苦澀味兒,她舔了下唇,“我們沒關系。”

“那如今……你們兩到底怎麽回事啊?澈哥那時候突然退學,我就覺得挺奇怪的,現在還怎麽失憶了呢,而且你們看起來就還挺生分的。還有那個林滅,他怎麽攪合進你們的事了。”

金海沒想明白。

眼前這位平頭弟弟,雖然是江澈的大學室友,但他明顯問了太多江煙隔不想回答的問題。

江煙隔垂眼,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臉上也不見惱怒,好脾氣地笑道:“三兩句話說不清,好弟弟,你別問了。”

“你要是不想說也沒事兒,姐姐,你別怪我多嘴。”金海進入社會後明顯成熟不少,說話沒以前那麽咋咋呼呼的,幫江澈說著話,“你別看澈哥不喜歡說話,但他人挺好的,以前在宿舍對我們幾個也好,我看得出,他這些年對你很上心。”

金海話語剛落,江煙隔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隨口問他:“金海,你知道江澈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嗎?”問完,她自己都覺得神奇,又掩飾性地補了一句,“我是看他一直都沒談過戀愛,隨便問問。”

金海很耿直地回答:“他喜歡你這樣的啊。”

江煙隔曲解了他的意思,疑惑道:“喜歡姐姐型的啊?”

“不,他喜歡你。”金海思考了一秒鐘,索性把江澈給賣了,“澈哥喜歡你啊,姐姐,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只要不是個瞎的,誰都能看出澈哥絕逼對你有意思。”

江煙隔此刻沒有反駁他的話,嘴皮子也不像平時那麽利索了,她茫然地重覆著金海的話:“喜歡我……可我有什麽好呢,他瞎了眼吧……”

金海看慣了意氣風發的江煙隔,還是頭一次在她臉上見到迷茫跟不自信,他又趁機加了一把火:“嗯,我覺得澈哥不僅是喜歡你,他還應該是,非常愛你。”

“那他現在還喜歡我嗎?”

江煙隔問了一句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話,問完又覺得挺羞恥的,然而金海神經大條,也沒嘲笑她。

“必須的啊,你看看那邊——”金海指了指不遠處,兩個拼酒的蠢狗男人,“你見過失憶了還吃醋吃得跟孫子似的,一個勁兒地跟別的男人拼酒的傻逼啊。”

“那我該怎麽——”

“這還不容易啊,姐姐,虧你還是情場高手。”金海笑容滿臉地給她出主意,語氣激動,“你還是做你自己,但是把澈哥當作你的目標,勾引他,對他好,粘著他,然後你就把他拐到手啦,就這樣。”

“就這樣?他現在看我的眼神都是四十五度向上的,要他對我重新有意思,恐怕比登天還——”

“你要撒撒嬌啊,吃吃醋啊,欲擒故縱啊。”金海很有心得地說,“把你的渾身解數使出來,讓他對你欲罷不能。”

成語還他媽用得挺有心得的。

江煙隔狐疑地盯著他,蹙著眉略感不耐:“金海同學,請問你單身嗎?”

金海臉上的笑意忽然就消失了,語氣比竇娥姑娘還哀怨:“我剛失戀呢,姐姐,別提我的傷心事嘛。”

江煙隔:“……”

金海:“你聽我的女神姐姐,澈哥其實本質上就是一只忠犬,只要你不分對錯地嬌寵著他,它保證是你的囊中之物。”

姐姐信了你的鬼,這小子壞得很。

金海:澈哥,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江澈看上去跟林滅一樣喝得差不多了。

江煙隔走過去,皺著眉盯著江澈,見他身體都有點不穩,像是一個老朋友一樣想扶他一把,手卻被他一把揮開:“別碰我。”

還好沒說,沒碰我,你臟。

江煙隔挨著他坐下來,見林滅死狗一樣地趴在了桌子上,沖他和顏悅色地笑了笑:“可以啊,喝贏了。”

男人也不搭理她,像是莫名其妙地跟她置氣,他手撐著桌子想站起來,身體卻是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轉身看到撈他一把的是剛走過來的金海,江澈臉色沒剛才那麽難看,冷淡地說了句:“多謝。”

金海略微無奈地嘆了口氣,勸著他:“澈哥,你何必把自己搞成這樣,有什麽不痛快地說出來嘛。我看煙姐姐也是真關心你,你不認識我沒關系,但她可是你的夢中情人啊。”

江澈:“……”

“你們兩也別回去了,你喝這麽多,開車不安全,我就在這給你們開間房。”金海說著沖江煙隔使眼色,很體貼地說,“煙姐姐照顧你,我也放心,有什麽事就叫我。”

江煙隔:“?”

好像被套路了,但是這套路深得她心。

金海說完,也不等江澈說什麽,叫來一個服務員說“搭把手”,不顧江澈言語上的反對,把他不聽話的身體搬到了雲都二樓客房。

金海把醉醺醺的江澈扔到床上,很快在床邊坐下來,氣都快喘不過來:“累死我了,這他媽跟四年前的小身板不一樣啊,四年前我扛我澈哥,一次扛兩沒問題。”

他站起身準備離開:“交給你了。”

江煙隔一路跟了進來,雙手後撐在電視掛櫃那,用沒有太多情緒的語氣說道:“以前都是別人照顧我,我不會照顧人。”

金海笑了:“這容易啊,姐姐,你養了狗啊,你就把澈哥當狗一樣照顧就行了啊。”

門被無情地關上。

作者有話要說: 喝多了的江澈:你不對我做點什麽嗎?

江煙隔:不是給你脫了鞋,擦了手,擦了臉嗎?

哼哼唧唧的江澈:我難受,我不說。

江煙隔:我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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