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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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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賀一川忙於陪她治病,沒有去管這件事。

後來賀一川查清楚了,這段錄音就是林雪聯合其他人放出來的,而林雪的兩個幫兇就是成鴻跟林滅。

賀一川也曾想過要報仇。

經歷過生死的江煙隔,一心只關心江澈的安危,暫時沒有找成鴻他們的麻煩。

但不找麻煩,不代表她不清楚。

江煙隔留下林牧之,目的還在於,她倒要看看林牧之是不是有什麽其他心思。

林牧之搶先說道:“我知道你討厭雪姐,也討厭我,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想過要害你。”

江煙隔相信他的話。

“我信。江煙隔喝了口咖啡,平靜地問,“不說這個了……你說江澈要成你姐夫了,是怎麽回事。”

“阿寬叔要他跟雪姐訂婚。”

江煙隔擡起頭給了林牧之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有趣。”



晚上九點,江澈洗完澡準備睡覺,聽見門被敲響了。

他剛回國,對住處要求高,賀意還在幫他看房子。

上次他碰到江煙隔,覺得她是自己恢覆記憶的關鍵,就叫賀意調查了下她。

然後,他裝作不經意地住到了江煙隔對面的酒店,加了她的微信,還在測試紅塵夢時,再次不經意地發現他們是游戲好友。

有趣極了。

一開門,他發現門外站著美艷動人的江煙隔。

和上次見到她完全不同。

這一刻她濃妝相宜,頭發綰成一個丸子,橫插一支白玉簪。這會兒,她斜靠著門框,手把玩著鬢邊一縷青絲。

漂亮的鎖骨上,嵌著兩根交叉的細肩帶,肩帶繃著,勾住胸前兩團雪白的弧。

手臂上紋著兩朵纏繞的血色彼岸花,襯托得她多了幾分妖艷。

“江先生,晚上好呀。”

江煙隔聲音又糯又軟,塗了一圈兒細閃眼影的杏眸眨了眨,說話時尾音微微拖長,帶著點勾引的意味。

“……”

江澈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也不說讓她進門,抄臂看著她,無情地說:“這麽晚還不睡,江小姐是來勾引我的?”

九點夜生活才剛開始,睡個屁。

“少來。”江煙隔動了動眼皮,懶洋洋地說,“幫個忙唄,有個人渣叫我十一點去參加一個酒會,我缺個男伴。”

“你為什麽以為我會去?”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江煙隔意味深長地沖他一笑,吐果核一樣吐出兩個字,“林滅。”

江澈臉上漫不經心的,挑高了眉。

林滅吞掉江煙隔的JS後,不久江老爺子也服錯藥身亡,把遺產留給了林滅。

江寬看過現場後,叫江澈查查林滅,說這件事跟他脫不了幹系。

江澈一開始不明白江寬的意思,江寬把他叫到書房,只跟他說了兩句話。

“林滅是老爺子與林家二夫人的兒子。”

“林夫人一直覬覦江家的財產。”

其他,江寬再無多話,可是,他這兩句話包含的信息量有點大。

江澈當時聽得目瞪口呆。

——林滅的母親,林家二夫人,年輕時跟老頭子偷·情生下了林滅。

——林滅知道,老頭子蒙在鼓裏。

——提前當作今年的生日禮物吧。

江寬跟他說完那兩句話,江澈腦海中就回響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之前,他好像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受江寬所托,查清楚江老爺子死因,對付林滅,是他回國的原因之一。

但更重要的……他覺得他一直在找一個人。

一個很重要的女人。

直到江煙隔“餵”了幾聲,江澈才回過神,他肅著臉望了一眼江煙隔,轉過背朝屋裏走:“進來。”

江煙隔嘁了聲,小崽子如今排面比她足,氣勢也比她強。

臭屁得不得了。

江煙隔跟江澈走進屋,就發現房間幹凈整潔,每一樣東西都在它該在的地方。

跟有強迫癥似的。

江澈的東西不多,但江煙隔是個識貨的,看出來每一樣東西都價值不菲。

挺有金錢那味兒的。

江澈疏遠的目光落在她的笑臉上,見她在打量自己的房間,沒打算給她端茶送水:“自己坐。”

江煙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高跟鞋踩在厚毯上沒有聲音,她在沙發上坐下,優雅地翹起二郎腿。

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那瓶紅酒跟旁邊的紅酒杯上,她拿起來瞧了瞧,輕嗤一聲:“82年的,好品味。”

“沒有我的同意,不要動房間裏的任何東西。”

江煙隔當他的話是放屁。

嗜酒如命的她,哪裏肯放過這種好寶貝,拔了酒塞,拿起那只唯一的酒杯,兀自倒了杯紅酒,嘴裏不鹹不淡地問著:“介意我喝一口嗎?”

江澈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江煙隔正拿著他那只酒杯,抿了一口,滿臉陶醉的表情。

江澈:“……”

“你那表情……介意啊。”江煙隔笑了笑,有點遺憾地開口,“不好意思啊,我喝都喝了,你嫌臟的話,就送我吧。”

江澈沒有立刻回答,盯著江煙隔看了半天,直到確定她臉皮奇厚,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自覺,才咬著後槽牙道:“行,送你了。”

江煙隔很沒誠意地說了句“那謝謝啦”。

沒禮貌又舉止輕浮的女人。

“作為答謝——”江澈把衣櫃門拉開,指著裏面一排熨燙得筆挺的襯衫西裝,冷聲道,“幫我選件禮服。”

“好呀。”

江煙隔說著站起身,一手執著酒杯,慢慢地走過來,

江澈看著她伸出另一只暖白的手,輕輕地在那排衣服上面點過。

似曾相識的場景,在他腦海中浮現。

她眼光很好地拿出一件黑底暗紋的襯衫,隨意地扔給他:“這件。”

與他心裏的想法不謀而合。

“還有這件。”

一條褲子也被扔了過來。

“這條好,顯大。”

“……”

江澈楞了一下,就看到江煙隔不知道什麽時候拉開了衣櫃裏的抽屜,把一條內褲丟到了他手上。

江澈被她的行為驚到了,他用語言制止她:“夠了。”

江煙隔無辜地回過頭,指間捏著兩只襪子:“哦。”她把襪子輕飄飄地丟在內褲上面,一扭腰,回到了沙發上,莫名笑道,“兩個X哦。”

“什麽兩個X。”

“XXL。”江煙隔說著,目光還不老實地盯著他身體某處,嘖嘖兩聲,“沒看出來呢。”

“……”

江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是在說他的內褲尺碼。

換做是以前的江小崽,要麽是捂臉逃進洗手間,要麽是氣急敗壞地罵她“流氓”。

可他現在是記憶受損經歷過風浪的江總,不可能做出那麽跌份的事。

說葷話嘛,小意思。

聽到江煙隔的話,江澈勾起手上的內褲,認真地看了眼商標,然後地把它放了回去,重新換了一條道:“你拿小了,我穿3個X的。”

“……”

江煙隔被他雷到了,很較真地跑過去,翻看著他拿的那條,喃喃道:“還真是……那你買兩個X的幹嘛,那玩意現在還在發育嗎?”

江澈面色不悅糾正他:“什麽叫那玩意,它有名字。”

“嗯哼?”

“ It's called the Elephant。”

還他媽拽英文呢。

大象?

江煙隔楞了一秒,實在是沒忍住,雙眼彎成了月牙兒,很沒形象地大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你臭不要臉啊,太騷了……哈哈哈哈……噗。”

江澈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懶得理她。

江澈也不在意她盯著自己,當著她的面,一粒一粒地很撩地解開紐扣,露出一身古銅色的腱子肉。

真是上等的模特身材。

江煙隔眼睛都看直了。

江澈以前那個小身板,什麽時候鍛煉得這麽帶勁了。

這成色,這肌肉,這可以想象的手感……上等貨色呀。

換上那件她挑的黑色襯衫,扣好紐扣,掩蓋住快要讓江煙隔流口水的畫面。江澈本來不在意她在場,想直接脫褲子的。

見江煙隔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江澈心裏沒來由地生煩,他憑什麽把便宜給她占盡了。

貪得無厭的好色.女人。

江澈拿起內褲跟長褲,光腳踩在地板上,朝洗手間走,喉結滾動了下,忍無可忍地嘲諷道:“口水擦擦吧,都流地上了。”

江煙隔嘁了聲:“你以前對我不也一樣。”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我迷途知返了。”江澈說,“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兩次。”

“喲喲,好清高的呢,下次我再敲你房門,你報警吧。”

“你以為我不會?”

“我等著瞧。”

回答她的是憤怒的摔門聲。

江澈換完衣服出來,他盯著江煙隔看了一會兒,看她眼神兒在房間內亂飄,就是不落在他身上。

見他站了一會兒,她才故意地“啊”了一聲,嗤笑了聲:“換好了啊。”她打量著他,不無挑剔地評價,“還以為多驚艷呢,也不怎麽樣嘛。”

江煙隔摸出車鑰匙丟給他:“接著。”

鑰匙啪嗒掉在了地上,江煙隔瞪圓了眼睛,萬般無語地罵了聲:“我操,你聾了啊,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你開我車去。”

這女人就是欠收拾。

江澈“哦”了一聲,對她露出個稍安勿躁的表情,笑得很無情:“那你走路去吧。”

江煙隔:“……”

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江煙隔:姐落平陽被狗欺啊。(點煙)

澈總:那你別來找我。

江煙隔:得泡你啊,窮啊,缺個小金豬啊。

澈總:來來來,我給你泡。

江煙隔:太容易得來的不容易被珍惜啊。

澈總:你他媽怎麽那麽多事,隔壁林雪嫁妝都準備好了,就等我了。

江煙隔:呵呵,那你去結婚啊。

澈總:我錯了,姐姐,求你了,泡我。

江煙隔:還敢嗎?

澈總: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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