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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愛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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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身後傳來幾聲巨響,在地底下埋伏已久的濟世堂弟子紛紛破土而出!亮起一把把明晃晃的長刀就朝瑯鳶他們沖了過來。

“不要!”瑯鳶失聲叫道,毫無防備的龍徒們頓時陷入了濟世堂弟子的包圍之中,如同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一時間血肉橫飛!

砍在龍徒身上的每一刀都好像看在瑯鳶的心尖,瑯鳶痛心的高喊,“乾羨!乾羨你快來!”

刀光襲來,龍徒為保護瑯鳶挺身而出。

“乾羨!救命啊!救我們啊!”

保護瑯鳶的龍徒在刀光閃過後頭顱跌墜,血濺在瑯鳶的臉上。

“不……”瑯鳶尖叫著暈了過去。

瑯鳶的意識終於沈沒在寂靜的黑暗中……

睜開眼,模糊的彩色光芒裏,漸漸明晰的是母家的大院子,表弟滿院子到處跑。

“鳶兒,你表弟又不好好讀書,打麻將玩呢!你快說說他!”

瑯鳶驚呼,“三嬸!”三嬸追著表弟跑,瑯鳶一轉身,亭子裏坐著三舅,三舅的旁邊坐著……母後!

瑯鳶楞在了原地,“三舅……母後……你們……”她緊緊盯著他們,三舅笑得那麽和藹,母後的臉是那麽親切,“母後,我又夢見你了。”瑯鳶泣不成聲,視線被淚水模糊,卻又不忍心他們的模樣從眼前消失,於是用手使勁揉眼睛。

母後心疼的向她伸出手,“鳶兒,這不是夢。你來,你來。”

“不是夢?”瑯鳶聞言,慢慢走過去,母後皺著眉,可依然那麽美,她曾是大周最美的女人,瑯鳶多想哭喊,母後我好想你。

“鳶兒。”母後含著淚來摸她的臉,瑯鳶幸福到微微顫抖,唇角微微抽動,笑都不敢笑,她試探性的伸出手,“這真的……不是夢?”

“鳶兒……”

瑯鳶猛地睜開眼,夢醒了,丘無歡正用手來回撫摸著她的臉,滿臉的享受和貪戀。

“放肆!”瑯鳶倒吸一口涼氣往後一縮,渾身汗毛聳立,而退後了的瑯鳶頓時驚恐的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金絲環繞的籠子裏!

丘無歡輕輕的對她笑著,手裏還端著一碗湯藥。

瑯鳶這才覺得自己的喉嚨裏有些苦澀,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嚨:“你剛才給本宮灌藥了!”

丘無歡不說話,微笑著的臉上依舊光潔如初,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胡須也剔的幹幹凈凈,光潔的下巴微微一側,整個人半躺了下來。

瑯鳶往後縮了一些,緊盯著他,“你到底給本宮灌得是什麽!”

丘無歡學著她的樣子坐著,癡癡的望著她。

瑯鳶咬著唇,一字一句道:“你一早就給本宮下毒了對不對!從本宮剛剛到濟世堂的時候,也許是飯裏,也許是熏香,所以本宮才會頭暈,產生幻覺,甚至暈倒。”

丘無歡滿意的點點頭,“貴族就是聰明。”

瑯鳶憎惡的看著丘無歡,丘無歡學著瑯鳶的樣子坐著,“貴族的坐姿就是漂亮。”

“丘無歡!”瑯鳶憤怒地抓住籠柱,“本宮是大周長公主,你竟敢把本宮關起來!你還想不想要你的狗命了!”

“在下是狗,只能住鐵籠,公主是鳳凰,自然要住金絲籠。”丘無歡笑著說完,將碗放在一邊,仰頭癡迷的望著這座金絲籠,滿眼憧憬,不知道在盤算什麽。

“丘無歡!你到底要幹什麽?”瑯鳶喊叫著,丘無歡臉上雲淡風輕,臉上的神情讓瑯鳶感到相當陌生,仿佛摘下了一張面具,甚至換了一個人。

丘無歡邪笑著勾起唇角,“公主殿下不要驚慌,在下只是好奇,同樣都是人生肉長的,貴族與我們賤民,到底有什麽分別?”

話音一落,屋外進來兩排侍女,打開籠子走向瑯鳶。

瑯鳶無力的癱在地上,整個人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喊叫著,被眾侍女褪去衣裳。

“丘無歡!你人面獸心!不得好死!放肆……你們放開本宮……”

一只只手在瑯鳶身上扯來扯去,衣裳一件一件被褪下去,瑯鳶的喊聲裏漸漸有了哭腔,她想要抱住自己,但是雙手被侍女們抓住,怎麽也無法動彈。

瑯鳶出生時,皇帝大赦天下,還因她建了攬月闕,她是大周最尊貴的公主,從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眼下這些人的強拉硬拽,似要生生撕碎她的驕傲。

瑯鳶閉上眼睛,淚不住的淌,直至所有衣裳都褪去,只剩下一件輕薄的褻衣……

侍女們停了手,退到了籠子外面。瑯鳶抱著顫抖的自己蹲在地上。

丘無歡攏著白衣緩緩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睨著瑯鳶,沈聲道:“都滾出去,你們把她弄哭了。”

“是。”侍女們行了禮依次退到屋外關上了門。

屋裏又只剩下丘無歡和瑯鳶相對,還有瑯鳶咬著牙啜泣的聲音。

丘無歡圍著金絲籠慢慢的踱步起來,目光緊緊盯在瑯鳶的身上,在她渾身上下流轉,那猥瑣又滿帶著侵犯意味的目光,讓瑯鳶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

“貴族的身段就是好。”

瑯鳶側目瞅著他,眼中恨得帶血,他仍然在慢悠悠的說著,“窈窕,亭直,還透著那麽些……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貴。”

丘無歡走進了籠子,瑯鳶下意識的往後縮。

丘無歡輕笑著,伸手拿來藥碗,“鳶兒,你放心,我懂的欣賞美和珍貴。”說著,他仰頭喝掉了藥碗中的湯藥,卻沒有咽下去。

“你別過來……”瑯鳶哭著往後縮,丘無歡喊著湯藥逼近她,眼中帶著詭異的笑意,他是用爬的,像一頭一點點逼近的野獸。

瑯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恐懼在背後延伸開來。

“你不要過來!”

丘無歡的手像章魚的爪一般死死的摟纏住了瑯鳶的腰肢,臉湊了過來。他想要嘴對嘴渡給她湯藥!

“你滾開!”瑯鳶努力把臉偏到一邊,丘無歡死死緊逼,他的臉不斷在她臉上摩擦,鼻息不斷侵擾著她,“你去死啊!”她腳下一蹬,正好踢中了丘無歡的肚子,他一不小心把藥吐了出來,熱乎乎的流了瑯鳶一脖子。惡心的她胃裏一陣翻騰。

丘無歡惺惺而退,拿出手帕把自己嘴邊的藥和口水擦了擦,眼神危險。“鳶兒,我親自服侍你喝藥你卻不肯,這樣不乖。”

“那到底是什麽藥!”瑯鳶泛著惡心地狂擦脖子上的湯藥。

丘無歡笑道,“那是一種,能讓公主殿下以後都變得又聽話又乖巧的藥。”

瑯鳶咬著唇,她算是明白了,那就是變相的聽話藥。

“好,只要不致死,你拿給本宮,本宮自己喝下去便是。”

丘無歡笑意更濃,“鳶兒真乖。”

萬花樓外。

“太刺激了!”灼淥興奮感嘆道。

“你高興就好啊,等進了宮,再想看外頭的大好河山可就難了。”乾羨打了個呵欠,灼淥激動地抱起乾羨,“小家夥啊!今天太謝謝你了,我從來沒有看過那麽多好看的風景,真是不枉此生了,累壞了吧!”

“沒事啊,你請老夫吃頓燒雞就好了。”

灼淥笑著推開門,這才看到萬花樓空無一人。“咦,人呢。”

乾羨一下子就精神了,“丫頭?”乾羨跑到樓上去找瑯鳶。

會不會出什麽事了?灼淥環顧大廳,沒有打鬥的痕跡,乾羨跳到樓梯的扶手上,“她沒回來!”

“肯定濟世堂的人!”乾羨皺著小眉頭,說完,乾羨就往門外跑去,“我和你一起去!”灼淥追上來。

待灼淥和乾羨趕到濟世堂,已經快要入夜。

灼淥縮在角落裏對乾羨說:“我們分頭找,會快一些。”

乾羨點點頭,便和灼淥分頭行動,他們搜遍了濟世堂每一間屋子都沒有發現瑯鳶的蹤跡。

乾羨慌了,“已經天黑了,這丫頭到底去哪了!”

灼淥皺著眉,“我去抓幾個人問問。”乾羨點點頭,灼淥效率極佳的捉了好幾個濟世堂弟子,暴打,逼問,結果把人快打死了,硬是一點瑯鳶的消息都沒有。

“小東西,要不你再化龍形,人們看了害怕,也許就會說出瑯鳶在哪了。”

乾羨急的團團轉,“老夫不是想什麽變就能什麽時候變的,這次化了龍形,得緩好幾天吶!”

“不行,老夫得一個一個問!”

灼淥點點頭,“那我便守在濟世堂聽。”

次日,乾羨黑著小臉立在濟世堂的屋頂上,灼淥站在墻角,他們的目光一觸,都是悲傷無望的神情。

乾羨跑了過來,聽到灼淥也一無所獲,小身子微微顫抖,“老夫恨不得把整個濟世堂都燒了!”

灼淥悲傷地嘆息:“你就是燒了濟世堂又能如何呢……”

與此同時,在離開旭城的馬車裏,瑯鳶坐在丘無歡的身側。

丘無歡像觀看一株植物,欣賞一件擺設一般側目盯著瑯鳶,目光一刻也沒有移開過。

瑯鳶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對身邊的丘無歡毫無反應。

“貴族的臉,就是精致美麗。”丘無歡感嘆著,湊近了瑯鳶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貴族的香氣……”丘無歡越聞越上癮,越聞越陶醉,整個人像一只巨大的八爪魚纏著瑯鳶。

“冰糖葫蘆兒欸!”

瑯鳶把目光緩緩移向外頭,嘴唇機械性的張開,輕輕說道,“想……吃。”

丘無歡受寵若驚,激動的回答道:“我這就給你去買!我這就去!”

丘無歡跳下車就奔向冰糖葫蘆的攤子,瑯鳶的目光瞬間恢覆神采,兩個手指伸進嘴裏,用力壓著舌根,終於吐出了黑色的湯藥。

她用手帕將嘔吐物包好扔出去,又回到了那副呆滯的表情。

被丘無歡捉來的這一天一夜,他定時定點的讓她喝藥,她沒有辦法不喝。

那些藥她有機會便吐掉。但也並不是次次都有機會,僅僅喝下幾次,她已經開始覺得自己的頭腦不太清醒了。

眼下唯有偽裝的嚴重讓他放松警惕,才能有一線生機。

“鳶兒,我回來了。”丘無歡高興的舉著各種各樣的糖葫蘆,“我不知道你喜歡吃那一種,所以每一種都買了,你嘗嘗。”

瑯鳶機械性的張開了嘴巴,丘無歡一陣狂喜,連忙坐在她身邊,小心的餵給她一顆。

瑯鳶慢慢的,一下一下的嚼著。

丘無歡臉上的笑容滿溢著幸福,“好吃麽鳶兒?甜不甜?”

瑯鳶緩緩的點點頭。

馬車挺穩以後,丘無歡牽著瑯鳶走出來,瑯鳶暗暗心驚,他竟如此膽大,帶她回了皇城!

“我帶你去看有趣的表演好不好?”丘無歡親昵的摸了摸瑯鳶的頭。

瑯鳶機械性的點點頭,“好。”

丘無歡又是滿臉笑容。

這是一間叫做百香閣的怡紅院,應該又是濟世堂名下的,因為裏頭做事的人看上去對丘無歡熟悉而敬畏。

丘無歡攬著瑯鳶的腰,指著百香閣裏頭姹紫嫣紅艷俗至極的裝潢,“喜歡麽鳶兒?”

瑯鳶緩緩地點點頭。

丘無歡幾乎要得意忘形,身邊的人也是各種各樣的吃驚,哪怕是全城的姑娘對著丘無歡喊相公,也沒有見他像今天那麽高興。

“你等著,鳶兒,今天的節目真的特別有趣的!”

說話間,丘無歡口中的有趣節目便開始了。

據底下的人議論,百香閣裏有一位特殊的頭牌,說她是人,她又不是人,說她不是人,她又長得像人。

幾個濟世堂弟子抱上來一個珠光寶氣的圓缸,在眾人的歡呼中,圓缸裏傳出了人的歌聲。

瑯鳶暗暗疑惑,那個缸那麽小,怎麽裝的下一個大活人呢?

除非是個孩子,可……

這聽上去明明就是個成年女人的聲音。

一個濟世堂弟子拿出一根長棍,給眾人看,常客們起哄,要更粗一些的。

那弟子會心一笑,便又取了一根長棍,常客們起哄,要再粗一些的。

那弟子似乎早已明白這些客人們的貪心,又取了更粗的。

瑯鳶攥緊了袖中的手,看那弟子的邪笑,還有座上那些常客的眼神,她有不好的預感。

“鳶兒。”丘無歡忽然叫她。

瑯鳶一楞,馬上松開了手,遲緩的回應:“嗯?”

丘無歡給瑯鳶捋了捋頭發,在她耳邊輕聲道:“精彩的來了。”

只見那弟子將粗棍放入缸中,在眾人的起哄聲裏,他將棍子慢慢拿出來,裏頭的女人咬著棍子,被拖了出來。

她!沒有手腳!沒有四肢!

瑯鳶的胃裏一陣翻騰,但是她的目光落在那個女人的臉上時,忽然覺得十分的熟悉。

那弟子將長棍從女人嘴裏拿出來,意味深長的對眾人笑,而後宣布,只要花銀兩,就可以給那個女人餵食。

一時間,客人們為了面子爭相一擲千金,將各種果子往女人的臉上扔,有粗暴的,直接往她嘴裏塞。

笑啊,鬧啊,聲音此起彼伏,遠遠近近。

瑯鳶的頭很暈,也許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覺,這世上怎麽有沒手沒腳的活人呢?

一濟世堂弟子獻媚的對著丘無歡笑,“堂主,這就是當初您從黑醫館救回來的女子,現在已經是百香閣的頭牌了。”

丘無歡笑著剝桔子,“是挺有意思。”

弟子笑說,“她可得感激您吶,要不是您,她哪能做頭牌。”

瑯鳶咬著唇,心裏一遍一遍的念著乾羨的名字,“來!”丘無歡把桔子遞到了她唇邊。

而臺上那個女人,也被人用果子砸的七葷八素。

瑯鳶眸光顫抖,久久不願張嘴。

濟世堂弟子看著瑯鳶這樣對待丘無歡,臉上也不敢再有笑意,周圍的人註意到了,也偷偷議論起丘無歡。

“你瞧,那姑娘不理他。”

丘無歡的手一滯,整個人像緊繃著一條弦,神情也僵了。

“那姑娘有貴族氣質,怪不得不待見他,嘖嘖。”

丘無歡的手微微發顫,他似乎在強忍著什麽,但是額上的青筋分明一跳又一跳。

“他以為他翻了身了?這野狗穿上了錦袍,他還是野狗。”

“啪!”

丘無歡一耳光打的瑯鳶腦袋一懵。

“你故意不給我面子,我廢了那麽多心思,給你買那麽好的藥,你還是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瑯鳶癡癡地望著他,佯裝呆傻。

丘無歡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旁人命令道:“拿藥來,快給我拿藥來!”

下人很快就把他要的藥給端了上來,依然是那黑色的苦澀的液體。

丘無歡一把將瑯鳶摁在椅子上,把她跨在身下,端著藥碗給她餵。

瑯鳶張開嘴,吞咽的緩慢,他不耐煩,一勺接著一勺,餵得瑯鳶滿嘴都是,最後索性扔掉了勺子,一手把瑯鳶的嘴掰開,一手把藥對著她的嘴巴灌下去。

“你喝!你給我喝!你給我喝啊!”

“咳咳咳咳咳……”瑯鳶嗆得不能呼吸,鼻腔裏和喉嚨裏滿是苦澀,她瘋狂的咳嗽又下意識的吞咽,在這場暴風驟雨般的虐待裏,她的餘光看到了臺上的女人,正以一種同情的眼神盯著她。

瑯鳶不勝藥力,昏厥了……

夢裏,瑯鳶依然能感覺到整個人疲憊的要死,她又看到了母後,母後離她越來越近了,是她快要死了麽……

母後向她伸出手,溫柔的朝她笑。

“母後,不是我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只是我還沒有查清楚你離世的原因,我……絕不能死。”在夢裏,她含著淚對母後說。

母後聽了這話,笑著點了點頭,便飄離了她的視線。

“鳶兒……對不起,我錯了,你醒來好不好?都怪我,我給你餵了過量的藥。都怪我,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聽不得別人議論我不好,議論我卑賤,我就難以自控,我就不像我自己了,鳶兒,鳶兒我錯了。”

瑯鳶醒過來,看到的是淚流滿面的丘無歡。

“鳶兒!你醒了!我再也不那樣對你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丘無歡邊哭邊笑,很是坦誠,瑯鳶望著丘無歡,暗暗的感嘆著,瞧瞧這個男人,這是多麽神情的眼神啊,她都快要相信了,如果不是因為……

她脖子上縮著的……

狗鏈子。

萬花樓。

“小東西,要不你去龍祠再找些人來,人多力量大,一定能找到瑯鳶的。”灼淥擔憂的說。

乾羨道:“老夫已經叫他們去找了,瑯鳶現在很危險,因為老夫能感覺得到,但是老夫卻不知道她在哪裏。”乾羨痛苦地用小爪子抱著頭,“都怪老夫沈寂了太久,能力恢覆的太慢,不然也不會找不到她。”

“你不要太自責了,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不能喪氣啊!”灼淥眼含淚光。

乾羨搖搖頭,“你不必再找了,選秀已經開始,你必須入宮了,瑯鳶最大的心願就是可以回宮,所以你入宮的事情卻不能耽擱,你走吧,老夫來找瑯鳶。”

灼淥咬著唇,低下了頭,“我的確很想進宮……但是……”

“瑯鳶生死未蔔,我不能……我不能自己去享福。”

乾羨道:“你不是去享福,你是去戰鬥!瑯鳶現在一定也在和一些人間的惡魔戰鬥,我們都一樣,你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乾羨拍了拍灼淥的手,“去吧,你在宮裏好好努力,才能幫得到瑯鳶。”

灼淥望著乾羨,沈默片刻,點了點頭。

以往灼淥梳妝打扮的時候,望著鏡中的自己總是欣喜的,她欣喜自己與從前完全不一樣了,宛如新生,欣喜自己將擁有錦繡前程,美好未來。

但是今日,她的心裏充斥著一種全新的感受。

責任。

這張臉,這個人,全靠姜瑯鳶成全。如今她生死未蔔,未來又不可知,自己有責任保護她,幫助她。

灼淥細細的給自己上著妝,猶如打磨一件上好的利器。

美貌,便是那利器的鋒芒。

“瑯鳶,灼淥一定會幫到你的。”灼淥望著鏡中的自己鄭重的說。

宮門外,灼淥剛要跟著教習嬤嬤進去,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灼淥……我的畢生摯愛……”

灼淥動了動耳朵,大約五百米!她循聲望去,看到了一個人。

上官穆順。

幾乎是狂喜,灼淥以常人肉眼不可見的高速狂奔而去,一腳給上官穆順撂倒,伸手就是一個鎖喉,力道之大幾乎快把上官穆順的脖子給捏斷。

“上官穆順!你到這裏來幹什麽?”

上官穆順艱難道:“我喜歡你,想在你進宮前,看你最後一眼。”

灼淥更加用力的掐著上官穆順,要知道她的力量是可以徒手搬開墓碑的!

“告訴我,瑯鳶在哪!”

上官穆順咬著牙,緊接著,脖子上傳來的緊縮感讓他不得不求饒。

“再不說頭給你擰斷!”

“我說……我說!堂主今夜要帶她去虞縣濟世堂!”

“剛才那個秀女呢?這般不守規矩,不要也罷!”遠遠的傳來教習姑姑的聲音,灼淥心頭一緊。

完了,眼下再不進宮參加選秀就要被取消資格了,可再不去去龍祠找乾羨救瑯鳶,瑯鳶會不會有危險?

進宮和救瑯鳶二者不可兼得!

灼淥眼含熱淚的望了那巍峨的宮門一眼,有不甘,有憧憬,還有一些失落。

皇上,我愛你,但我現在要去救你的女兒。

有光 說:

月底了,有鉆石的親投給有光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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