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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的女人可沒見過像她這般的。你以後若遇到她,可要小心一些……哎,等你與周禦成親後,你還得叫她一聲表嫂……”方氏有些擔心了,難道她十幾年沒回京,京城裏的婦人都變成這般德行了麽?

齊萱聽到母親說自己和周禦的親事,不由得臉上一紅,但也想到自己嫁給周禦後,也得叫晉王妃一聲表嫂,同樣有些不情願,認為會打她哥哥的女人不是什麽好女人,這也太囂張了。

不過,很快地又想起了兄長今日的異樣,小姑娘這時又有點兒擔心起來,哥哥生平第一次被人打,不會被晉王妃打傻了吧?不然怎麽會覺得他好像在維護著晉王妃一樣,以往可沒這種事情啊……

*****

靖安大長公主進京一事,在京城中沒有引起絲毫的關註,特別是在聽說齊恒在病好後,很乖巧地去給正德帝和晉王道了歉後,如此揭過了這件事情。

既然沒有後續發展,大夥也沒再關註這件事情,該幹嘛就幹嘛。

夏季的熱度似乎連棲霞山也擋不住了,棲霞山下的皇莊裏的人們開始了很多夏季消暑活動,今日去游個湖,明日去采個蓮蓬,後日去爬個山等等,棲霞山下一片熱鬧。

在這一片熱鬧中,還發生了一件值得人關註的事情。

到了六月中旬時,接到了西涼國的國書,西涼國國主將派譴他們國的三皇子及公主在八月底抵達大鄴,為正德帝祝壽。

正德帝接見了西涼國的使者後,轉身便將那份國書丟到禦桌上,臉上冷笑一聲。

太子心中微微一動,不過見皇帝陰沈的臉色,到底沒說什麽,只是在離開清涼殿後,便去了皇後那兒。

到了六月底,李繼堯終於要回邊境了。

阿寶即便千萬個舍不得,也只能為父親收拾了幾車子的行李,他一起帶到璟城去。那幾車的行李從衣服到吃食到藥材等等東西應有盡有,李繼堯得知後,不禁好笑,不過磨不過女兒的要求,只得帶上了。

自從阿寶嫁給蕭令殊後,可以作主她自己的嫁妝,她也放開了手腳行事。每個月都會將她的陪嫁莊子裏的各種產出勻出幾成往璟城裏捎送,新鮮的瓜果蔬菜都不少,使得李繼堯都覺得女兒出嫁的這幾年,他的生活檔次竟然提高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阿寶未出嫁前,月例銀子都是從威遠侯府領的,她娘親留給她的嫁妝也在老夫人那兒收著,又是未出閣的姑娘,自然很多事情都被管著。李繼堯雖然每年都會將他的奉銀送回來,卻也不好意思指明這是他養女兒的銀子,自然也被收入威遠侯府作公用,也不可能給她作私銀。

所以出嫁後,自己當家作主了,可以處理自己的嫁妝,阿寶自然不吝嗇於給自己父親送好東西了。加之她心疼父親,每個月的新鮮吃食和瓜果都不斷,讓人快馬加鞭送過去,也能讓李繼堯吃個新鮮。蕭令殊從來不會過問她王府的財產,而劉管家自是知道她的行為,不過見她都送的都是自己的陪嫁莊子的東西,也不好說什麽。

李繼堯離開那天,太子親自過來相送,李繼堯在太子及女婿還有諸位官員的送行下,帶著女兒收拾的幾車行李回了邊境。

李繼堯的離開讓阿寶失落了幾天,直到聽聞齊王妃傳出身孕的事情後,阿寶終於提起了精神,第一時間便想起了當初她和齊王妃討論的關於各種易受孕的做-愛姿勢,不會真的是這個起了效果了吧?

蕭令殊見阿寶突然一副驚疑之態,高深莫測地看了她很久,決定帶阿寶去齊王府別莊走一趟,當作散散心。

當他們到達齊王府的時候,便見到了不在狀況中的齊王,仿佛已經靈魂出竅了。

難道妻子有孕是讓他如此難接受的事情麽?還是高興傻了??

第 100 章

? 事實上齊王不是覺得妻子有孕是難以接受的事情,也不是高興傻了,而是處於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中,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原來真的懷上了?!!!!

倒是有些像是不敢置信。

自從得知自己的老婆懷孕後,齊王一直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齊王府上下的人自然都認為,他們家王爺一定是高興傻了。大夥也自動理解,他們家王爺和王妃成親至今也有三年了,夫妻倆感情甚篤,他們不僅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兄妹,而且婚後王爺也沒有納妾,一直以來只有王妃一人,待王妃也極好,所以王妃一直沒有消息,估計王爺心裏也是焦急的——雖然熊孩子整天只想著怎麽惹事生非,根本看不出焦急這種情緒。

所以大夥將他的反應自動歸於高興傻了。

不說齊王高興,皇莊裏得到消息的皇後也是極高興的,賞賜如流水一般地讓宮侍送過來了。

而一直不在狀況中的齊王直到見到他家親愛的五哥,他的靈魂突然歸位了,然後激動無比地道:“五哥,我家王妃有孕了,以後若生的是兒子,讓他和你家承瀚一起打遍天下無敵手;若是生的是女兒,讓她和你家瑤瑤一起欺負想欺負的人……”

好嘛,無論是生男生女,他都打算將他們養熊了,然後和晉王府的雙胞胎一起禍害人。

聽到這話的人壓力山大,都為太子擔憂起來,將來太子爺有得操心了。

等齊王高興過後,突然又想起了什麽,頓時有些目光閃爍,然後左右瞧了瞧,將他家五哥扯到一旁去聊一些男人的話題了。

阿寶沒有理會這兩兄弟,覺得這種時候,齊王應該不會鬧什麽渾事的,就算鬧出來,頭疼的也是皇帝皇後,於是很放心地去看金璟琋了,卻不料她這一放松,她家男人被齊王帶壞了。

阿寶跟著引路的丫鬟紫裳往後院行去,紫裳臉上掛著高興的笑容,對阿寶笑道:“晉王妃可是來了,我家王妃自從知曉自己有消息後,可是一直叨念著您呢。”

阿寶心中大奇,為何叨念著她?不會是她先前傳授的那些受孕的姿勢湊效了吧?

到得一處花廳,金璟琋正坐在軟榻上喝著湯,見到阿寶也極為高興,忙讓人上茶點。

等丫鬟聽從金璟琋的吩咐退下後,阿寶笑道:“恭喜你了!”仔細瞧了瞧,發現她的氣色不錯,又忍不住笑道:“剛才我見著六弟了,他好像高興傻了。”

金璟琋原本含笑的臉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甚至左右四顧,這才發現自己先前將丫鬟都譴到外頭去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他是不敢相信……哎,我能懷上還多虧了你說的法子,後來為此也有些強迫他配合。他原本是不以為意的,後來……”

聽她的聲音有些含糊,甚至語蔫不詳,臉上一片紅潤羞澀,完全異於平時那種端莊大氣,阿寶不由得腦洞大開。

金璟琋其實心裏真的是不好意思的,也覺得這兩個月來,在床事上不免有些荒唐了,但結果卻是極好,她很滿意。

對於金璟琋來說,雖然齊王先前向皇帝求娶阿寶時,她心裏確實是對此產生過怨懟,開始質疑起他們之間的感情,什麽青梅竹馬根本不靠譜,男人要變起心來,比女人翻臉還快,如此也致使她對很多事情產生了質疑。不過,此事也讓她看清楚了女人的身不由已,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她的行事作風。婚後她也努力經營自己的婚姻,有皇帝這位喜歡坑兒子的公爹力頂,光是在財政上,就讓她將齊王管得死死的。

似乎一切的改變是在大公主從西北回來開始,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公主在齊王心中造成的心理陰影太重了,所以齊王發現自己竟然和一直討厭的五皇兄一起聯手莫名地坑了大公主後,特別是接下來的一系列的事情,讓他看到了大公主的倒黴,蕭令殊的厲害之後,於是他從個喜歡和哥哥們作對的相對有些熊的熊孩子轉變成了他家五哥的腦殘粉。

不要小看腦殘粉的殺傷力,腦殘粉的是世界上最不講理的存在了,甚至可以為此而顛覆自己的三觀。於是齊王從個還算聽父母話的熊孩子漸漸往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方面發展,若說以前對能主宰他們榮華富貴及生命的皇帝還有些敬畏,那麽至此以後,他變成了以惹皇帝生氣為終極目標了,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渾人了。

金璟琋原本以為她已經看透了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及丈夫,誰知道丈夫還能繼續刷新了她的認知,在她猛然回首的時候,丈夫已經在熊孩子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了。好吧,用文雅一點的說法是,丈夫徹底拋開了所有的束縛,以挑戰世人的三觀為已任,比以前更讓人頭疼了。

在金璟琋心裏,齊王這樣也沒什麽不好,反正若太子登基,齊王這輩子的榮華富貴是跑不掉的,太子可以對其他的皇子打壓,但絕對不會打壓自己一母同胞有兄弟,特別是這個兄弟越來越不著調後,只會讓他更安全。

是以,無論齊王做出什麽荒唐事來,金璟琋從來不規勸。而內宅裏,漸漸變成了她說了算,在不知不覺中,丈夫已經被她勞勞地把持在手中了。可以說齊王府裏她一人獨寵,沒有其他女人。

這種情況自然是讓人側目的,不過晉王府和齊王府的情況都是差不多,可是卻沒有人敢在明面上說。沒辦法,晉王素來有狠毒酷戾的名聲,誰敢去說那煞星殺胚?他愛咋的就咋的吧。而比起晉王來,齊王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渾性子也同樣讓人怯步,於是眾人也只敢在私底下說說,不敢明著說出來讓這兩位王爺知道。

若是沒有阿寶這個妯娌作對比,金璟琋或許少不得要聽遵從自小到大的教育,作為賢妻不能獨霸丈夫,特別是在自己身子不便的時候要主動賢惠地給丈夫安排女人伺候他之類的了。不過在認識了阿寶後,先是受到了刺激,讓她越發的往蘿莉禦姐方向發展,後來也對於以往所受到的教育產生了質疑,後來自然是完全沒心旦作什麽賢妻了,哪個女人敢湊上來給她不快活,直接處置了,連面子也懶得做了。所以,就算皇後母姑對兒子的後宅只有她一個女人頗有微詞,她也沒有理會。

雖然丈夫往熊孩子那條路越奔越遠,但金璟琋的收獲也極大,不再為了標榜賢妻而幹些讓自己難受的事情,倒也活得越來越滋潤了。在與丈夫感情越來越好後,自然會想要給他生個孩子了,更想要個孩子堵住世人的嘴,於是才有了她急病亂投醫,甚至連阿寶那種不太靠譜的受孕姿勢也忍著羞意而去嘗試了。

只能說,齊王之所以不敢相信的原因,便在於此了。

畢竟夫妻倆為了研究哪種姿勢比較容易受孕,這兩個月來真真是在床上擰起了麻花來,齊王也被折騰得夠嗆,只是每回他產生質疑時,他家王妃就用那張萌萌的蘿莉臉再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他實在無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當然,偶爾也有某些姿勢讓他像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頗感新奇,這其中的樂趣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正說著,便又聽到丫鬟進來稟報,五公主和金駙馬到了,金璟琋聽罷,忙讓人將他們請進來。

過了會兒,五公主被丫鬟引進來了,金璟玨卻被齊王扣留在了外院。

五公主到後,先是恭喜了金璟琋,三個女人方坐下來說話。

五公主與金璟琋之間的交情不錯,首先五公主是金璟琋的嫂子,等她嫁給齊王後,五公主又成了大姑子,這關系也實在是夠親近了,自然也讓她們比皇宮中其他的女人更親近一些。

“聽到你懷了身子後,璟玨就一直鬧著要來看你,說要看小寶寶,所以今天便過來了。”五公主抿了口茶後,微笑道。

金璟琋與兄長的感情極好,甚至因為兄長的智力問題,一直是她來照顧兄長的,所以對於肯下嫁於兄長的五公主一直是感激和尊重的。聽到五公主的話,金璟琋心中一動,不由得道:“大嫂,你和哥哥也成親有五年了,為何不自己生一個……抱歉,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五公主看了阿寶一眼,有些黯然道:“並不是我們不生,而是不能生!”

阿寶和金璟琋都吃了一驚,兩人相視一眼,忙追問是為何。

五公主笑了笑,說道:“也怨不得妹妹你不知道,當年發生那事時,你還沒出生呢,後來怕惹你們傷心,娘親也不敢告訴別人。直到有一回,娘親說漏了嘴,我才知道這事情的。”然後面無表情地說,“璟玨這事,除了父皇、母後和娘,就只有你們知道了。”

五公主口裏的娘親是英國公夫人,英國公夫人育有一子一女,便是金璟玨兄妹了,餘下的皆是庶出的子女。英國公夫人要保護自己的一雙兒女,這事情自然是要隱瞞下來,連英國公也不知道。

阿寶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心知無論是哪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難以接受的。

五公主勉強一笑,阿寶救過她一命,她知曉阿寶的為人,可以說這世界上能讓她放心的除了死去的娘親,就是阿寶了,所以並不覺得這事情讓阿寶知道有什麽忌諱。

金璟琋心裏也很難受,她並不知道這事情,所以先前一直以為,就算哥哥智力有問題,但若是能和公主嫂嫂生下個健康的孩子,好好教養長大,讓他繼承英國公府並無問題,不會讓那些庶兄們壓在兄長頭上。她也明白娘親的做法,親生兒子猶在,怎麽可能會讓庶子繼承兒子該得的爵位?就算她的兒子不能生,這位子也該是自己兒子的。怕就所英國公不那麽想,家族裏的人也不那麽想,會生出什麽事情來,所以方將此事瞞下。

見氣氛有些壓抑,五公主又笑起來,“好了,別為這事兒煩心了,你現在可是孕婦,要保重身體,開心一些。”

比起兩人的難受,五公主反而坦然多了。可能是自小的經歷有關,五公主對於很多事情看得極明白,也從不認為世間賦予女人的苦難就應該認命。她從不認命,也能從中找到能讓自己知足常樂的快樂,所以即便人人都暗中嘲笑她嫁了個傻丈夫,又有誰知道她的傻丈夫比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關心她,將她捧在心裏,唯一一個只因為她而全心全心待自己的人。所以就算一輩子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她也覺得沒什麽不好。

金璟琋仍是打不起精神來,之前的希望有多大,現在的失望就有多大,甚至對五公主有些歉意。

五公主會嫁給金璟玨,完全是皇後促成的。皇後心疼侄子,也知道侄子的情況,那些世家勳貴哪舍得將女兒嫁給個傻子,願意的又因身份太低她看不上眼,一直挑來挑去都覺得不合心意,後來發現侄子每回進宮都喜歡找五公主玩後,這才萌動了這心思。

五公主出生時母妃就去逝了,完全是個透明公主一樣在宮裏長大的,皇後讓她嫁她只能嫁了,而皇帝——一個從未註意過的女兒也沒什麽心疼的,加上他對金璟玨也感到愧疚,於是也同意了皇後的做法,給他們賜了婚。

堂堂公主下嫁,於金家來說,這門親事自然極好,金璟玨的妻子是公主,才能鎮得住那些庶子庶媳,想要打什麽壞主意,也要掂量一下。金璟琋也是極滿意五公主這位嫂子的,五公主沒有其他公主的那種驕傲任性,也沒有瞧不起金璟玨是個傻子,十分平靜地嫁了過來,婚後與金璟玨的相處也極好,金家人對此都極為滿意。

現在,知道這事情後,金璟琋倒覺得對不起五公主。她也是女人,知道一個不能當母親的女人有多難受。

金璟琋完全沒了剛得知自己懷孕時的高興,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金璟琋突然站起身來,拉住阿寶,有些激動地道:“對了,解神醫,不是有解神醫在麽?可以讓他瞧瞧,說不定他有辦法……”

阿寶和五公主怕她太激動傷著身體,兩人一左一右地扶住她,忙道:“你小心一點兒,慢慢來,別激動啊。”

待將她安撫住後,阿寶道:“可真不湊巧了,解神醫回老家陵南了,原本說是一個月會回,現在都兩個月了也沒見他回來。估計是有什麽事情擔擱了,等他回來後,我會讓人去公主府一趟的。”

五公主其實早已經不抱希望了,她從英國公夫人那兒知道些內-幕,當年那毒是要毒殺的人是皇帝,可誰知陰差陽錯下由到宮裏玩的金璟玨代替了,後來太醫雖然搶救回金璟玨的性命,但卻無法清除體內的毒素,使得殘留的毒素不僅破壞了金璟玨的智力,更是破壞了他的身體。這些年來,秘密看的大夫很多,但每個人只有搖頭。

不過見金璟琋和阿寶都對解神醫寄予希望,五公主微微一笑,也不再說什麽,很快便轉移了話題,聊到了孩子身上,說起孩子經來,三個女人越聊越起勁。

*****

後院裏的女人聊得高興,前院的男人卻不高興。

蕭令殊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喝茶,齊王府的管家戰戰兢兢地陪在一旁,不斷地暗擦汗。

“壞妹夫!”低沈的男聲響起,但出口的話卻十分幼稚。

齊王額角青筋突突地跳動著,心裏默默地念著,這是妻舅,不能動氣不能動氣,不然璟琋又要生氣,對她的身子不好。她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了,以後要生個兒子或女兒和他家親愛的五哥家的孩子一起熊霸京城的……

作好了心理準備後,齊王才擠出笑容道:“舅哥怎麽了?難道這點心不合胃口麽?”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唇紅齒白,容貌昳麗,只是眉宇間一團天氣稚氣,讓人無法將他當成正常的男人來看待,無形中也讓他的容貌減了幾分。此時他嘴裏鼓鼓地吃著蜿豆黃,嚼了嚼,發覺味道不好吃,直接往前一噴,坐在他對面的齊王被噴了滿臉。

齊王:“……”

管家:“……”要不要去請王妃出來?王爺好像忍耐不住了!

蕭令殊:“……”繼續淡定喝茶。

“壞妹夫,不讓璟玨去看妹妹,東西也不好吃!”金璟玨說著,捏起一塊山楂糕,又朝齊王扔了過去,正中他的腦門。

理智的弦終於崩斷了,齊王爆發了。

蕭令殊旋身而起,端起桌上的一盤點心,在急得滿臉是汗的管家疑惑的目光中,淡定地將盤子裏的點心往桌上一倒,然後將盤子當成了盾牌,擋住那些在空中你來我往地飛來的點心。

管家:=口=!!這一幕好眼熟啊,當初他家王爺大婚時的婚宴,這位王爺也這麽幹過,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不啊!

“壞妹夫,討厭討厭!欺負妹妹!不讓璟玨看妹妹!真是太討厭了!!”金璟玨邊扔東西邊罵。

齊王咆哮道:“本王幾時欺負璟琋了?你這傻子不懂就不要亂說,以為本王怕你麽?!”他之所以攔著,還不是怕這傻子不分輕重,外一傷著孕婦怎麽辦?

“就有就有,還讓個宮女欺負妹妹!!那宮女還說懷了你的寶寶,求妹妹成全……”金璟玨邊扔邊罵,“你是全天下最壞的人了,欺負妹妹……”

翻來覆去的,就是一句“欺負妹妹”,卻說得廳裏的人臉色大變。

恰好這時,聽聞他們又打起來的金璟琋和阿寶等人出來了,三人也聽到了那句“那宮女還說懷了你的寶寶,求妹妹成全……”,阿寶一臉驚訝,五公主表情沈靜,金璟琋面無表情。

“哥,王爺,別打了。”金璟琋遠遠的站著,自然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說道:“哥哥,你現在可是寶寶的舅舅,若是打架的話,寶寶不開心的哦。”勸得兄長後,金璟琋又道:“王爺,臣妾身子有些不適,請您別和哥哥打了。”

聽到這話,兩個幼稚化的男人終於收手了,不過仍是互相瞪著對方,誰也不讓誰。

而阿寶看著站在邊上手裏還端著個盤子的蕭令殊,忍不住嘴角抽了下。

接下來,自然是阿寶和五公主各自領著自家男人離開了,金璟琋也沈著臉,領著關心地圍在身邊的男人回房了,要對熊孩子進行再教育。

回別莊的途中,阿寶心裏惦記著五公主的事情,不免想到了解神醫,問道:“王爺,解神醫去了兩個月了,怎麽還未回來?”

蕭令殊面無表情地看她。

阿寶同樣表情正經道:“剛才見了五妹妹,五妹妹覺得解神醫醫術不錯,想請他到公主府上看病。”然後看他冷凜的表情有好轉,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那兒出了些事情,需得過幾日方到。”

“怎麽了?”阿寶詫異地問道,“出了什麽事情耽擱了?”

“聽說他回家被逼婚了,現在正在解決這事情。”

聽到這話,阿寶來精神了,忙追問是怎麽回事,然後自然又聽到了一件十分狗血的事情,不得不感慨,人生處處都是狗血,有那樣的親人,怨不得解神醫一直不想回家呢。

等回了到別莊,阿寶迎向兩個因為一直找她不著的孩子,見兩個小家夥都扁著嘴委屈地瞅著自己,心軟成一團的同時,又不免取笑了兩個小家夥,才離開半天呢,就委屈上了。

蕭令殊跟在她後面,負手慢悠悠地走著,看到她恢覆明媚的笑臉,心情也跟著輕松,比起那種無精打采,還是這樣有活力的模樣比較順眼。?

第 101 章

? 蕭令殊說解神醫過幾日回,還真是過幾日回來了。

而且他不僅自己回來了,貌似還帶了對姐弟,只是姐姐看起來像個被虐待的小可憐,弟弟看起來像頭兇惡的狼。不過姐弟倆都有個特點,瘦得不成樣了。

解神醫回京後,也沒歇息梳洗,又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別莊,直接過來拜見阿寶,此時蕭令殊還未回來。

阿寶見他眉宇間有旅途的疲憊,漂亮的臉蛋都像蔫壞的酸菜一樣,身上穿的仍是那身灰仆仆的衣服,形象實在是糟糕,便安撫了幾句,讓他去休息了。

解神醫靦腆地笑了笑,看了阿寶一眼,斟酌著道:“王妃,在下帶來的那對姐弟……能不能先給他們安排個地方住下?待在下給他們找到住的地方,會讓他們遷出去的。”

這不是什麽大事兒,阿寶笑著準許了。等解神醫離開後,又叫來雁然,讓她去安排那對姐弟。既然是解神醫帶來的,先不管是什麽人,阿寶自然也要表示一下。

雁然自然知道自家王妃叫她去的目的,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先讓人去找些合身的衣物給那對姐弟換上,然後又去找了席遠,打聽那對姐弟的事情,然後方出面去見那對姐弟。

因為主子們現在還在別莊避暑,解神醫也將人帶到別莊來了,是以便在別莊中撥了個小院子給他們住,院子正好與解神醫所住的院子相鄰。

雁然過去的時候,這對姐弟已經梳洗過了,穿上合身的衣物,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倒是不錯的。可能吃得不好,都有些瘦弱,臉色也不太好,不過姐姐弱柳扶風,恰到好處的柔美,倒是添了種楚楚可憐的風情,而弟弟的輪廓也十分俊秀,待長大一些,估計也是個俊俏的少年郎。

姐姐已經是個妙齡少女,弟弟看起來七歲左右,兩人見到雁雲到來時,姐姐看起來有些怯怯的,弟弟像只隨時處於警戒的小野獸一般。

雁然臉上的表情十分柔和,與他們打了招呼,又自我介紹後,說道:“你們是解神醫帶過來的人,也算是王府的客人,暫時便先在這裏住下,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譴人來告訴我……”

見雁然神色真誠,弟弟雖然仍是有些戒備,不過姐姐已經完全放松下來了,臉上露出了怯怯的笑容,柔和的聲音道:“多謝姑娘,我們姐弟打擾了。”

雁然挑了下眉,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們,雖然姐姐那種怯生生的模樣兒讓人覺得是個小可憐,不過聲音倒是極動人的。一陣攀談下來,也不若外表給人的怯懦,而是長得像個小可憐罷了,倒不是那麽可憐。

等雁然回去後,阿寶很快也知道了這對姐弟中的姐姐正好是解神醫被逼婚的對象。

這對姐弟姓幸,姐姐叫幸憐憐,弟弟叫幸啟明,是陵南望族幸家的人。而幸家恰好是解家的世交,幸氏姐弟也是幸家長房所出的嫡女嫡子,不過可惜幸家姐弟的父母皆亡逝,幸家由二房取代上位,幸家姐弟寄住在二房的叔叔那裏。

當年解家和幸家指腹為婚,指脂為婚的對象便是幸家長房嫡女幸憐憐和解家長房嫡長子。只可惜的是,解家長房嫡長子早有中意的姑娘,正是陵南望族之一的王家姑娘,自然想要退了這門親事。比起幸家長房只剩兩個遺孤,王家在陵南的發展勢頭正猛,已經隱隱地壓制住其他望族,怎麽看都覺得與王家結親是最好的。

因為嫡長子死活要娶王家姑娘,解家大爺沒法子,原本是想由嫡次子代替娶了幸家姑娘,可惜嫡次子也不想娶個沒爹沒娘的姑娘,解夫人也不同意,為這件事鬧了無數次。

而就在這時,解神醫剛好回陵南為父母掃墓,然後被解夫人看到了,福至心靈,很快便想出了個主意,讓個旁支弟子娶了吧,而解神醫正是個現成的好人選。恰好他少年離家,這些年來在外面漂泊,耽擱了親事,正缺個老婆,解大爺和夫人為了顯示對旁支侄子的寬容,作主為他定下一門親事。

於是解神醫就這麽被逼婚了。

阿寶有些驚奇道:“解神醫既然也不樂意,為何還要將他們帶回來?”

雁然解釋道:“奴婢聽席侍衛說,那對姐弟委實可憐,幸小公子還未出生時父親遭逢大難去逝了,接著幸夫人承受不住這個打擊,懷胎七月便難產生下了幸小公子,沒撐過幾天也跟著去了。幸家姐弟當時年紀小,幸家不能沒個主事的,幸家二房便頂起幸家。不過二房的好像當年因為分家的事情與大房有齟齬,早年不合,所以二房接手幸家後,待這兩姐弟並不好,那幸啟明今年都十一歲了,可瞧起來好像才七八歲,委實是太瘦弱了。”

而幸家覺得他們能將這兩個孩子養這般大,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早就想將這姐弟倆掃地出門,為此幸家連臉面都不要了。眼見幸憐憐及笄了,年紀也越來越大,幸家便想起了當年大房與解家的婚約,於是自然叫人去解家提起這樁親事,讓解家將人娶走,眼不見為凈。至於幸啟明,不過是個小孩子,隨便給他一些吃的,養大就行了,其他的就別想了。

阿寶聽罷,了然道:“若是解神醫不娶幸姑娘,他們也沒什麽好下場。”

“對啊。”雁然有些同情道:“幸家二房明明是至親的叔叔,可是親叔叔卻因為當年分家時與兄長不合,就怨恨到幸家姐弟身上。而且聽說他們連臉面都不要了,明言如果解家不認這門親事,就勒死幸姑娘,全了她的名節。”

其他幾個雁都聽得眉頭皺起,對那狠心的叔叔咬牙切齒。勒死幸憐憐,全了她的名節不過是逼解家認下這門親事,若是解家認下了,可以將幸憐憐掃地出門。若是解家不認下,勒死幸憐憐也可以說是解家逼的。無論幸憐憐是什麽下場,和他們幸家都沒關系,還可以解決個礙眼的存在。

“解神醫那般好的人,哪裏能看著幸姑娘被勒死,解家也逼他,說幸姑娘的生死就系在他身上了,最後沒法子,解醫神只好認下了。”

阿寶有些驚異,“真的娶了?”

雁然用一種“怎麽可能”的表情看她,“幸家根本不肯出嫁妝,還說當年幸夫人的嫁妝這些年用來養那姐弟倆了,一個子兒都沒給呢,吝嗇到這程度,幸家遲早有一天要敗掉。而解家也不會為解神醫一個旁支的無父母的弟子操辦婚事,所以最後幸家直接讓人用一頂小轎將幸姑娘擡到解神醫那兒。他們可沒有拜天地和高堂,根本算不上成親。而且據說幸姑娘當日被擡來時,將她弟弟也一並帶了過來。”

雁聲跟著道:“哪有這種強迫買一送一的事情?所以解神醫也不算娶了。”

雁回納悶道:“那解神醫帶他們進京來做什麽?幸家姐弟都是良民,與解神醫無關系,又不賣身為奴,在王府住著總不好。”況且幸憐憐姐弟好歹也是地方的名門望族出身,不過是爹娘死得早,倒黴地攤上個狠心的叔叔,但也算是大家的公子小姐的,哪肯買身為奴?

阿寶想了想,說道:“先讓他們住著,看解神醫想要什麽安排吧。”

解神醫雖然被蕭令殊救回來,但卻不是王府的下人,只能說是王府聘請的大夫。有醫術醫德的大夫還是受人尊敬的,至少阿寶願意留下解神醫,給了他很大的自由及方便。加上解神醫有些聖父的性格,品德也不錯,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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