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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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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了家門,把書包扔到沙發上,便打開冰箱準備做晚飯。

“咦?都沒有菜了啊?”她看著已經空了的冰箱,有些傷腦筋,“牛奶,蛋糕,果汁,其他零食,什麽都沒有了?!”她掃視了一遍,發現冰箱裏能吃能喝的東西都沒了,僅有的幾罐啤酒也不見了。

她又走到垃圾桶那兒,果然,幾個變了形的啤酒罐靜靜地躺在那兒,裏面還有各種包裝袋,堆積了很多。“那個家夥不會一星期都沒倒過垃圾吧?”她這樣想著,提起垃圾桶走到外面倒了。

回到家裏她才又想到:難道說我不在的那一周,他就沒吃過飯?都是吃牛奶面包喝果汁啤酒過來的?怎麽會?不是有毛利小姐……她心裏有一絲怪異流淌:那個笨蛋……

她呆呆站了一會兒,等回過神來又不禁埋怨自己。“算了,還是再出去買一些吧。回來好好做一頓,算是補償他的。”打定主意後便穿好衣服,又找了些錢,出門步行往超市走去。

從工藤宅到最近的超市走路也要二十分鐘,索性現在天漸漸黑得晚了,她也不是很著急。

到了超市,她先直奔賣菜的地方,選了一些新鮮的蔬菜,還有一塊牛肉,一塊五花肉,幾塊雞胸肉。選好食材後,才轉戰零食區。牛奶,面包蛋糕之類的,還有各種果汁,飲料,都快把購物車塞滿了。接著又去選了些水果,她還特意買了幾包茶葉,和一包上等紅茶。

推著車走到賣酒的貨架旁,她拿起一罐啤酒看了看,放下,又拿過一瓶紅酒看。想了想,還是把幾罐啤酒放進了車裏。“好的紅酒他家裏肯定不少,還是買啤酒吧。”她想著。

她拿著最後一罐啤酒,正要放進去,突然背後一股大力襲來,撞得她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前傾了過去。她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就感到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把自己帶了回來,手裏的啤酒早就飛了出去,不過正好落入了購物車裏。

她喘了口氣,聽到頭頂上一個男聲響起:“不好意思,這位小妹妹,我剛才走得太急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她擡頭一看,只見是一個年約25左右的男人,一身黑色衛衣,頭發及肩披著,很有種不羈的感覺。只是這人鼻梁上還懸著一副眼鏡,儒雅與狂野混合著,使得整個人的氣質有些奇異。

這樣的造型卻讓她無端想起了一個人,她一瞬間有些怔忡。那男子見她呆住,眼中迅速劃過一抹光,快得讓人捕捉不住。

“小妹妹?小妹妹?”他蹲下來,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回神:“啊?哦,我沒事,不用擔心。”“我看你臉色有些蒼白,真的沒事嗎?”他眉頭皺著,伸出手來想探她的額頭。她慌忙避開:“真的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那男子笑了笑:“沒事就好。我叫山口覆,小妹妹你呢?”“灰原哀。”她聲音恢覆了冷清。

“那,灰原小妹妹,你是一個人來超市的嗎?”他似乎是個自來熟。

“是的。”依舊言簡意賅。“我買完了,先走了。”

“我也是誒!那我們一塊去結賬吧!”他臉上依舊掛著笑,像牛皮糖一樣跟在灰原後面。

不過結賬後,灰原對著那滿滿一車的東西泛起了愁:這麽多東西她一個人根本拿不回去啊!正在她束手無策之際,身後那充滿笑意的聲音又響起了:“灰原小妹妹啊,你是不是拿不回去了呢?我來幫你吧!”

說話間他已拿著幾個塑料袋開始裝東西了,足足裝了三大包才裝完。“呵!你買的不少嘛!可要累死我了!”就算灰原對他過度的熱情很不習慣,現在也很是真心的說:“真是多謝山口先生了!麻煩你了!”

“沒事的,這點重量還難不倒我。”他無所謂地笑笑。果然,他很輕松的就把三大包都提了起來。“你家住在哪呢?我幫你送回去吧!”

“米花町2丁目21號,工藤宅。”她答道。

他腳步微微頓了一下,接著又恢覆正常:“哦?是嗎?說起來我是你鄰居的鄰居哦!”

“那不是阿笠宅的隔壁嗎?”灰原有些意外,“以前不是叫山口啊?”

“我是最近剛剛搬來的,你不知道也是正常。那以後我請你來我家做客!”他笑容滿面,熱情地邀請灰原。

“那也是應該的,拜訪新鄰居嘛。”灰原想了想便答應了。

兩人正聊著,走到超市外面,山口覆就對灰原說:“看,那是我的車,我們把東西放上去,我送你回去。”

“謝謝山口先生。”灰原再次道謝。誰知他卻突然回身:“我也沒有那麽老吧?以後不如就叫我山口哥哥吧?你說呢?灰原小妹妹?”

灰原本覺得不妥,可看著他充滿笑意的眼睛,拒絕的話不知怎麽卻說不出口。他的眼珠是墨綠色的,真好看。她鬼使神差般地點點頭。

他笑得更燦爛了,揉揉她的頭:“小妹妹真聽話!”她突然就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明明是不一樣的兩個人,怎麽會產生錯覺呢?那個人,從來就沒有這麽開心地笑過……

她正要打開車門上車,突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停在她身邊。“工藤?他怎麽會找到這兒……”灰原正疑惑間,工藤怒氣沖沖地打開車門下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出來:“你要去哪兒?這個人是誰?!”指著山口覆向灰原吼道。

“你先放開我!你抓疼我了!”灰原掙紮著。工藤聞言連忙減小了力氣,但仍沒有放開她。山口覆出口解釋:“這位先生誤會了,我是見灰原小妹妹一個人拿不走這麽多東西,才提出送她回家的,並沒有其他意思。”

他把買好的三包東西從車上拿出來,工藤見了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工藤新一。”他伸出手來。“你好,我是山口覆。”他同樣伸手握住工藤,兩人算打過了招呼。

工藤收回了手,對山口笑道:“原來如此,多謝山口先生對小哀的照顧,不過現在既然我來了,就不勞煩山口先生了。”說著放開灰原,把東西都放到自己車上,才轉身牽著灰原對他說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灰原從剛才開始就沈默,這時才擡頭:“再見,山口……哥哥。”

“嗯!別忘了多來我家坐坐!工藤先生也是哦!”他笑著擺擺手,還不忘提醒一句,看見工藤的背影僵了僵,嘴角的笑容更擴大了。

車子已走遠了,他才收了臉上多餘的表情。“工藤新一麽?呵呵,很在乎她嘛……那就讓我看看……”在暗下來的天幕下,他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車裏,工藤面皮緊繃。灰原先開口:“我在買東西的時候被他撞了一下,他向我道歉,這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後來我買的東西實在太多,我正發愁,他就提出送我一程。沒有別的。”

“剛剛認識就叫他山口哥哥?”工藤說的話像在磨牙,“就要上他的車?你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萬一他把你賣了呢?你能不能謹慎一點!”

“他說他是博士的鄰居,還說以後請我做客。我看他不像對我不懷好意的樣子,才答應的。”

“他說你就信嗎!”他吼了出來。

灰原也被惹火了:“工藤,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分辨好人壞人的能力!我總覺他很熟悉,不會害我的。你不要捕風捉影亂吃醋好不好!”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什麽吃醋啊!

果然工藤一聽滿肚子的火氣就消了:“你知道我是在吃醋啊?”還笑了一下。

“不說這個了。”她掩飾般的把頭低下,“你不是去警局了嘛,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又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

他聽到這個皺了下眉頭,不過她低著頭沒發現。“沒什麽大事我就回來了啊!”他語氣很輕松。“回去一看你不在,又看見垃圾也倒了,一想就知道你肯定是見冰箱空了,出去買東西了。這附近最近的超市就是這兒了,所以我就來找你了。那知道就看見你要上別人的車。”

說起來他又不爽了:“你也是,東西拿不了不會給我打電話嗎?非要讓一個陌生人送?”

“我是怕你在警局有要緊事,不想打擾你嘛。”

“那你也該知道就算有什麽事,只要你打來,我都會去找你的啊!”他順口而出。

灰原沈默了一會兒。“不說這個了,今天算我錯了還不行嗎?回去我做牛排當做賠罪怎麽樣?”

“賠罪倒說不上啦,不過有牛排吃就很好啊!”他高興了。“我也是擔心你被壞人欺騙,以後千萬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回到家裏,灰原把買回來的東西往冰箱裏塞,不一會兒,原本空空如也的冰箱就塞得滿滿當當的了。她把牛肉留出來準備做牛排,還準備做紫菜豆腐湯。

工藤則是從回來開始就坐在電腦旁,也不知在看些什麽。

“目暮警官把你叫去到底是有什麽事啊?我看你從回來就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她把食物都上鍋之後,看見他還是在電腦前,不由得走過去看看。

“我辦案的時候不都這樣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嘻嘻地笑著。她看到屏幕上是一大串的資料。“這個叫上野川的,是案子的嫌疑人?”她瀏覽了下,和工藤討論了起來。

工藤也不瞞著她:“不是,他就是死者。”索性和她詳細的說了下。

“這個人是一家跨國公司的總經理,很有錢有勢。剛離過婚沒幾個月,現在是單身,沒有孩子。”他起身給自己泡了杯紅茶,“嗯!你今天買的紅茶不錯啊!很香的!”他陶醉地嗅著,仿佛整個人的神經都放松了。

“那是當然!”灰原還是很得意於自己的品味的。“別歪題,繼續說啊!”她催促著。

“我詢問過目暮警官,他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晚,被人一槍爆頭,當場死亡。死亡地點是在他自己的臥室,沒有任何外人進入的痕跡。”他抿了口茶,繼續說道,神色變的沈思起來“本來警方是判斷為自殺的,因為死者身邊有一把槍。但是經鑒定後上面異常幹凈,沒有任何指紋。而且又找到了一封信……”說到這裏他卻突然住嘴不說了。

灰原豈會看不出?他欲言又止必定是有事瞞著自己。“別藏著掖著了,我們不是命運共同體嗎?有什麽不能讓我知道的?”

“只是怕你擔心罷了。”他笑笑。

“我願意擔心你也管不著啊!”

他一怔,卻是大笑起來:“好!好!那我就告訴你。”笑過之後他的臉不再是緊繃繃的了,語氣也輕快了些:“那封信上寫著‘工藤新一親啟’,所以目暮警官才讓我過去的。”

他回憶著傍晚的事情。

他一進去,目暮警官和高木,佐藤等就圍了上來。“工藤老弟,你可算來了!”目暮警官一把把工藤拽過去。“看!這就是那封信。”遞過來一個白色信封。他一看便皺起眉頭:“是打印上去的?這樣一來就沒辦法進行筆跡鑒定了啊!”

“就是說嘛!”目暮警官也很苦惱。他把信封打開,裏面只有一張紙,寫著:偉大的福爾摩斯先生,很期待我們的較量!署名是:黑暗中的收割者。都是打印體。

“這是沖著我來的嗎?”他輕聲自語。其他人看了之後也有同感。工藤對目暮警官說道:“警官,麻煩你一會兒把死者的資料發到我郵箱裏,我要最詳細的。案發現場也要保護起來,我還需要去看一看。現在先和我說說案件的具體情況。”

……

“你覺得是沖著你來的?”灰原出聲,“為什麽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呢?”她低頭沈思。

“犯人的真正目的現在還不清楚,你先別胡思亂想。我和警官申請了配槍,估計過幾天就能下來了。你不要擔心。”工藤先安撫住灰原。“像這種大老板肯定不幹凈,說不定是惹上什麽人了,才被暗殺的。”

“有這種可能性。那你準備怎麽查?”灰原放下心中的擔憂,想知道他的想法。不過他看起來很輕松,還笑著說:“我現在可真是像福爾摩斯了,遇到的案子不是現場推理,而是需要實地查證的。”

“這樣不是更有意思嗎?說實話以前我一直覺得你的推理像小孩子一樣,雖然也很精彩,可總覺得不夠成熟。”灰原好像比工藤還要期待這次的案子。

工藤一下子找到了知音:“是吧是吧?我也一直有那種感覺呢!很早就想改變了,這次正好是個機會!”說到這裏他眼睛裏都閃爍著那種自信的光芒,擾亂著灰原的視線。

“好久沒看到你這個樣子了。真是久違了啊,名偵探先生。”她淺笑著。這樣神采飛揚的他,真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或許你該叫我夏洛克,華生。”他笑看著她。“明天和我一起去查案吧!”

“那不去上學了嗎?”

“你該當個稱職的助手啊,哪裏有夏洛克,哪裏就有華生。小學生的課程有什麽要緊的,請假就得了。”他無所謂地擺擺手。

她聳聳肩:“那我更無所謂了。其實我還蠻期待的,明天的查案。”她的笑容那麽燦爛,讓工藤原本有些不安定的心放了下來。“你準備先從哪裏查起呢?”

“先去案發現場看看如何?”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相視一笑:“我們還真是默契啊!”

脈脈溫情在夜晚的工藤宅流淌。他美美地飽餐了一頓,期間無數次誇讚女王大人的廚藝好。飯後兩人又邊喝茶邊聊了些案件的問題。

“明天先去現場看看,正在去看一下屍體。看有什麽發現。”工藤說。“再往後還需要和他的前妻談談,我總覺得她會知道些什麽。”灰原提出自己的觀點。

“嗯,這也是必須的。”他表示讚成。“不過今天也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請假的事我來說。”

“嗯。”她答應了一聲便起身回房了。他也去洗澡。

“剛剛發生案子,灰原就遇到了那個叫山口的,還是剛搬來附近。會不會太巧了?”他躺在床上,想著今天一天所發生的事情。“算了,這事以後自會看出來的,橫豎有我保護她,定不叫她受一點傷害!”

外面,星辰滿天。快要夏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妹子們不要光看文啊!留個腳印什麽的,撫慰作者這顆受傷的心啊......那個男人,哎,那個男人,我本來是想讓他做個隱形男配的......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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