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您好，是小林老師嗎？哦。我是灰原哀同學的家長。她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不能去學校了，想請幾天假。嗯？這個，等身體好些就回去了，具體請多長時間就不確定了。好的，再見。”

工藤放下電話，對正在張羅早餐的灰原比了個“ＯＫ”的手勢：“好了，一切搞定！”“果然有了案子就精神百倍啊！今天居然不用叫就起床了？”

他走到餐桌前坐好，拿起筷子，邊狼吞虎咽邊笑：“是啊！我可是激動得一夜都沒睡好呢！”“小心嗆著！”她白了他一眼，也坐下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喏，把這杯牛奶喝了，我們就出發。”飯後，他把一杯乳白色的液體遞給她。“你呢？你的喝了嗎？”她接過，不忘問問他。

“早喝完了。”他指指桌子上的空杯子，“就等你喝完了我好洗杯子。”她將牛奶喝盡，只覺得從胃到心都暖了起來。“給你。”他拿著杯子回廚房洗了。

整頓好一切，兩人就出發了。

“那個人的家很遠嗎？”她系著安全帶問他。他正倒著車：“他家有錢嘛，所以專門在郊區買了宅子，環境倒是不錯，挺清幽的，就是有點遠。”果然兩人開車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

下了車，工藤指著一座挺大的房子說：“看，就是這兒了。”“嗯，郊外的空氣就是好。”她深呼吸了口氣。“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還有這麽大的庭院。”

“你喜歡這樣的？院子大些？”他問著，心裏已有了打算。

“嗯，的確不錯啊！你難道不喜歡嗎？”

因為只有上野川一個人住，如今他死了，警方便把這裏封鎖了起來，著人在門口看管。工藤拿出證件來給兩個警察看了，他們便放行了。

“目暮警官說沒有任何外人侵入的痕跡，咱們就看看到底犯人是如何殺人的。”工藤一邊往裏走一邊觀察著房子周圍的地形。“宅子是在整個院子的中央，四周都很空曠，要藏人應該不容易。”她說。“嗯，而且這是郊區，沒有高大的建築物，也排除了狙擊的可能性。”他皺著眉頭，“咱們到他的臥室看看吧。”

現場警方也已勘察過，屍體的形狀和位置也被保留下來了。灰原仔細觀察受害人倒下的樣子。“警官說他的屍體是趴在地上的，雙眼突出。子彈正中眉心。”他見她盯著那兒看便給她解釋。

她繞著屋子走了幾圈，還打開過衣櫃查看。工藤則是在觀察房子的門和窗子。

過了會兒，她出聲：“我估計他是進了房間後發現有人跟進來，轉身一看，就嚇得後退，然後沒給他太多時間犯人就開槍了。”

“嗯？說說看。”他很感興趣。

她抱著胳膊倚在門上說：“從一進來我就觀察過他的屋子，他的東西都很整齊，連衣櫃裏的衣服都分門別類，一目了然。可見要不就是他自己平時很註意東西的擺放，要不就是由專人每天為他整理，總之不會是亂糟糟的。”

“然而，”她指著床頭櫃上東倒西歪的東西說，“你看那兒，東西被碰翻了許多。而屍體倒下的位置就在床邊，你剛才也說過，是趴著的。可見他是受到驚嚇後退時碰翻了櫃子上的東西，然後才被殺害的。”

“很有道理！”他眼睛亮了，“不過犯人是怎麽進來的呢？我剛才看過了，窗戶完好，沒有人為撬開的痕跡。門上安著密碼鎖，不是本人是進不來的。”他想到這個又不解了。“不是狙擊的話，怎麽能跟著死者進來呢？”

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領。“犯人實在是謹慎，連一點指紋，一根頭發都沒留下。根本無從查起啊！”他懊惱地抓著頭發，“可惡！”

“別著急了。看來在這兒是查不出什麽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屍體吧。”灰原勸他別鉆牛角尖。“說不定會有別的發現呢？”

“你說得對，我們走吧。”他搓搓臉，拉著她離開了這裏。

到了警局的停屍間，法醫帶著他們找到了上野川的屍體。他果然雙眼圓睜，好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他四十歲左右，身材並不胖，只是面相有些奸猾。“果然長了副商人的臉。”灰原這麽評價。

她以嫻熟專業的手的手法對屍體進行了仔細的檢查，一旁的法醫都要驚呆了。工藤見到以後心裏充滿了自豪：我的人當然不平凡！“有沒有檢查死者體內的酒精含量？”灰原突然問道。

那法醫楞了楞才接上話：“哦？這個嘛，因為死亡時間已超過24小時，所以……”“難道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檢測嗎？”灰原語氣有些不好。

法醫心裏不滿：一個小毛孩子也在這裏指手畫腳的！正想出言沖撞幾句，就看到工藤蹲下身來詢問：“怎麽？你看出什麽不妥了嗎？”

“我也不確定，還是得先檢測一下。”灰原皺著眉，戴上手套，取了一些皮膚組織就走進實驗室去研究了。

這裏法醫問工藤：“工藤先生，您就這麽讓一個小女孩兒……”工藤擺擺手打斷了他：“她的技術比你們都好，你就不要擔心了。”專心等待結果。法醫撇撇嘴：誰信啊！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兒？

過了一會兒，她走了出來，工藤快步迎上去：“結果怎麽樣？”她摘下口罩：“果然和我所料無差，他死亡前曾大量飲酒。”

“不可能，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結果肯定不準確！”法醫對她的結果提出了質疑。“我自有辦法測出來，至於是什麽辦法就不必和愚笨之人報備了。”灰原的語氣簡直冷得掉渣。

工藤見她心情不好，連忙和被氣得說不出話的法醫告辭，離開了停屍間。

“好啦好啦，他不是不了解你嘛，別生氣了。”出來後工藤忙著哄灰原。“快說說有什麽發現。”如果真的像灰原說的那樣……

“我發現他的細胞中有酒精存在，而且可以確定這個上野川在死前曾經大量飲酒。”灰原道出了檢測的結果。

“那這麽說的話，”他托著下巴沈思起來，“他在回家的時候是醉醺醺的，那時是晚上，天色又黑……”他猛地擡起頭來：“這麽說的話，那犯人很可能是跟在他身後進去的！他喝醉了沒有發覺，等進屋後發現了卻也被殺了！”

“也可能犯人趁天黑早就潛入了院子，就等他回來。”灰原補充了一種可能，“那犯人必定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連他那天會喝酒都知道。”

“不錯，看來這是早有預謀的犯罪。”剛才的興奮勁兒過去後，他又發愁了：“現在我們也只是推測出犯人的犯罪方法，先不說無法驗證，連兇手到底是誰都不確定。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現場也是幹凈利落不留一點痕跡，這要從何查起啊！”

工藤有些焦躁地來回踱步，不時用左拳擊打著右掌。“讓我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麽做。”“你不是說他可能有仇家嗎？何不從這個猜想入手呢？”灰原建議。

“對！這也不失為一個方法。那我們應該找他的前妻問問，畢竟同床共枕過，應該會知道一些內幕。”他很快敲定了方案，整個人鬥志滿滿，仿佛已經能看到勝利。於是一把拉著灰原就要走。

“你知道他老婆住哪兒嗎？”灰原趕緊給他降降溫，“現在都中午了，又不清楚地址，還是先回家吧。”

“啊！你說得對！我還不知道這女人住哪兒！”他一拍腦門，“我都興奮得一塌糊塗了，多虧有你！”他把灰原抱起來轉了幾圈，嚇得她立馬抱緊他的脖子：“餵！你幹什麽！還不趕快放我下來！”

“下什麽下！你說得對，先回去吃飯，然後給目暮警官打電話問問，咱們下午再去！”他不理會她的抗議，抱著她走向車子，幫她系好安全帶，這才自己上了車。看到她的臉紅紅的，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他的心情就大好。

哈哈，能這麽明目張膽的抱你的機會可不多呢！他心裏邪惡的想著。

等兩人再開車回去後已經下午一點了，灰原在廚房準備吃的，工藤就在客廳給目暮警官打電話。詢問過後又打開昨天傳來的上野川的資料，一條條仔細地瀏覽著。

“嗯？這個人曾經有幾個月消失不見了？”他發現了一些不正常，“我看看，是去年年底，10月份到12月？”他皺著眉頭回想著去年那個時候：“那不正好是我們準備和組織決戰的時候嗎？”

“而且資料顯示他曾從事過非法走私活動，有好幾次都要被拘留了，結果又獲釋無罪了？”他再仔細看了遍，“是什麽人在保他呢？難道是組織？！”他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跳，下意識的就看向灰原：那這個案子還該不該讓她繼續跟著我查下去呢？她那麽怕組織……

灰原正在擺碗筷，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就問道：“工藤？你幹嘛一直看我啊？”他回過神來，想著還是暫時先不要告訴她了，於是打了個哈哈：“當然是因為你好看才看你的嘛！呵呵！”

說完他又安慰自己：“沒事，說不定是你想多了。還沒有證據，等見過上野川的前妻再考慮吧！”

兩人正要吃飯時，突然門鈴響了。“都快兩點了，會是誰呢？”灰原嘀咕著，走去開門。

“小蘭……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第20章點不出來呢？是晉江又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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