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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徐雁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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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迥覺得自己的下巴快要掉到了地上了,在來之前他預想了很多和徐雁風的交鋒,可千想萬想,完全沒有想過徐欽的義父會是這麽的畫風。看著徐雁風興致勃勃的樣子,尉遲迥不由得細想徐欽是不是有什麽隱疾,所以人家父親才巴不得立刻生米馬上煮飯,一副賴上了就別想跑了的樣子。

徐雁風見尉遲迥臉皮微微僵住,知道自己到底嚇住了對方,若無其事道:「都是男人就別裝了,別告訴我你沒有拐過那臉皮比雞毛還薄的小子上︱床。我這裏有酒,你們需要嗎?」

尉遲迥咳了一聲,強裝鎮定道:「我開始懷疑前輩是我義父還是季海義父。」怎麽這般為自己著想似的?

徐雁風露齒一笑,道:「這是兒子的終生性、幸福,我只是為他打點一下而已。」

尉遲迥沈默了,勸外人趕著上自己兒子是哪門子的終生性︱福?

「我也不想太勉強你,這些事最好還是順其自然,孫烈托我轉交一些書給你,說是在你師父那裏找到的。」徐雁風的身影閃了閃,再出現時他就手拿著一疊書,看得尉遲迥目瞪口呆。

這些書加起來有一本律法的厚度,屈莫敖到底藏了多少小本本?人不可貌相,即使他是師父一手養大,也沒想到原來師父有這樣的愛好。

不對,屈莫敖眼不能視物,要這麽多來幹什麽?尉遲迥立馬停止了思考,免得想了個驚人結論來。

徐雁風見尉遲迥神情覆雜地接過書籍,便安慰道:「放心,我一睡著了就聽不到聲音了,在午時之前絕前不會醒來,你不用擔心聲音的問題,就當沒有我這只妖好了。」

尉遲迥:……問題是義父大人你在瘋狂刷存在感,我怕我一那個時會情不自禁浮起你那句「什麽時候把事情成了」。

徐雁風用力地拍了拍尉遲迥,道:「加油,義父看好你。」

尉遲迥哭笑不得看著徐雁風腳步輕快地離去,忽然明白到對方為什麽要把徐欽的房間移出去了。

……真是非常體貼。

他把書拿回房間,隨意往床下一扔,不明白徐雁風這樣性子的人,怎會養出徐欽這正經八板的小笨蛋?

「哥,到你了。要幫你燒洗澡水嗎?」

外頭傳來徐欽的聲音,尉遲迥離開房間,道:「不用,井水就可以了。季海,我自己來弄,你不用費勁來幫我。」

當尉遲迥洗好澡回到房間時,看到的正是徐欽翻看剛剛收在床下的黃色小書籍。徐欽聽到腳步聲,就從書海中擡頭,對尉遲迥道:「這是你的書吧?」

尉遲迥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擡起腳步踏進了房間,承認道:「是的。」他本想說是徐雁風給的,但在徐欽心中他義父是何等地位,果斷選擇不要坦白好了。

徐 欽本來不知道這些書的存在,可當尉遲迥去了洗澡時,他忽然擔心這麽簡陋的睡房入不了對方的眼,便開始莫名奇妙的再次收拾房間——明明白天時已收拾過了,怎知這一弄,居然弄到了這些驚喜。

徐欽對這種事也有點好奇,便趁尉遲迥不在翻了翻,這才發現這些書和賀桐給他那本不同,那本只是招式介紹,而這些卻是新手入門教學,當下就認定這些書是尉遲迥故意扔給他,暗示他學海無涯,應該多多學習以防受傷。

一想到這裏,徐欽就不臉紅了,拿出背書的幹勁把重點記下來,因此當尉遲迥出現時,他一點尷尬也沒有,甚至還可以一臉平常跟對方說話,畢竟在他心中,這已經和《山海經》沒分別。

尉遲迥沒想到徐欽應了一聲就放過自己,甚至又有低頭沈迷書海的意欲,便道:「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徐欽放下書,望著尉遲迥認真道:「哥,你給我點時間,我不會辜負你的苦心,一定會好好研究的。」

尉遲迥眼角一抽,總覺得自己洗個澡回來,就和徐欽出現了代溝,急道:「什麽苦心?」

徐欽抿緊了唇,好一會揚揚手上的書,低聲道:「都放在床下了,不就是哥要我好好看嗎?」

無論說得多含蓄到底是在說床事,單獨看書時沒事,但說出口的還是會是不好意思,徐欽說完這句終於忍不住,耳朵又變得飛紅,頭也垂下來不敢看尉遲迥了。

尉遲迥這下明白徐欽的小腦袋想出了什麽,壓住心底的笑意,順水推舟地坐到了床邊,一把那只把頭埋進胸口的鴕鳥拉到懷裏,把頭湊到徐欽耳邊,低聲哄道:「季海真聰明,今天要好好學習,明天我們來實踐成果,好不好?」

悅耳的男聲帶著莫名的沙啞,徐欽即使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特別是他才剛剛「學習」了一番,一聽就聽得裏頭的欲︱望。一股酥麻不由自主自腰間擴散開來,令徐欽身體下意識微微震了震,但頭還是垂著的,拒絕回應尉遲迥的調戲。

尉遲迥見狀終於笑出來,震動的胸膛把笑意毫不掩飾地傳到懷中人那裏,徐欽還是擡起頭瞪了對方一眼。可是,滿臉通紅的人瞪起眼沒有半份警告之意,反而多了點羞惱意味,至少在情人眼裏,這是在撒嬌了。

尉遲迥低下頭,用力親了徐欽一下,趁他短暫失神、唇半開的時候,肆意入侵到徐欽的嘴裏,勾起那條害羞的舌,引誘著對方跟自己一同嬉戲。

徐欽大腦幾乎燒成一團漿,迷糊中就順著尉遲迥意思吻得難分難舍,夜蘭人靜使他清楚地聽到自己和尉遲迥的吸吮聲,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能像□□般原地爆炸了。

那天在魏氏那裏,他們也是在這樣的一個晚上親得情深意濃,徐欽回想起那天的吻,和現在相比,此刻的尉遲迥更熱情、更有侵略性。沒比較還好,一比較之下,身體自發回憶起當時的快意,和當下的重疊起來,過去和現在兩把火同時燃燒,逼得徐欽近乎不能呼吸了。

尉遲迥適時放開了徐欽,看著對方意亂情迷的樣子,大手輕輕撫過他發燙的臉頰,自口中逸出的聲線居然是沙啞得接近無聲:「接下來怎算,唔?」

「熱……哥……子稀……」

徐欽再次發出低吟,哀求似的叫喚著清醒時打死也不叫的「子稀」,尉遲迥認命似的低下頭,含糊道:「只有這種時候才懂得找哥,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

尉遲迥的理智終於「啪」的一聲斷了個徹底,狠狠地把人推倒在床下,他都這麽努力在當正人君子了,遍遍這家夥不停在挑釁,那他不忍了!

徐欽被突然一推回覆了些許神智,帶著水光的黑眸凝視著上頭的尉遲迥,無力的聲線聽起來異常軟糯:「哥?」

尉遲迥嘴角勾起了勢在必得的笑意,口中卻是溫柔得很:「乖,不要怕,交給哥好嗎?」

徐欽眨眨眼,道:「書上不是說這個姿勢的。」

尉遲迥眼看終於要苦盡甘來,遍遍徐欽卻突然跟自己聊天,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天然。然而,尉遲迥對徐欽嘴裏的姿勢很感興趣,就追問道:「那應該是怎麽的姿勢?」

徐欽回想了剛剛學習的知識,道:「應該是我在上面。」

尉遲迥想也不想便道:「你看錯了,那本是我看的。」

他見徐欽大有反駁之意,便再次的堵住了徐欽的嘴,放縱了自己任由欲︱望把他們倆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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