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閉著眼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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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
柔和的聲音喚回安斯艾爾的神智。
“波利耶？”他仰頭揉了揉眼睛，“我可以回去了？”
貼身侍女溫婉地說：“是的，女王陛下說您可以回寢殿。”
“太好了……”
“女王陛下說，請您回寢殿準備一下，晚上有一個私人宴會，您需要到場。”
“……”
安斯艾爾一下子精神了，睡意不翼而飛，“宴會？我？”
“陛下說過我該認識的人已經認識完了，現在我還要見誰？”
他腦子裏飛快閃過前世聽說的種種苦逼青年經歷。
“不會是要我去相親！？”
安斯艾爾大驚失色，他今年剛滿十八，他還小，他不想這麽早體驗逼婚。
得到女王私下囑咐的波利耶：“……不是。”
波利耶：“真不是。”她細聲解釋，“上一任光明神離職，現任光明神上臺。職位不同，這場私人歡迎宴會，您需要出席。”
安斯艾爾：“哦，原來是這樣。”
升官了得重新認識認識啊。
波利耶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如果您有心尋找生命中的另一半，您可以告訴我您的擇偶要求，我幫您留意。”
安斯艾爾：“……”
安斯艾爾：“不了。”
他這條鹹魚過得好好的，找什麽對象？是各地搜集來的奇聞異事不精彩，還是風靡大陸的話劇不好看？是毛茸茸黏糊糊的貓咪不可愛，還是高大威武又愛撒嬌的獅子不夠擼？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手機、電腦、電子設備。
好不容易他考完高考，可以多玩玩電子設備。
哎。
“不需要我幫您留意嗎？也是，兩位陛下和殿下一定比我想得周到。”波利耶說，“真好奇未來的王子妃是什麽樣的人。”
安斯艾爾無語片刻：“想太多了……不過如果有人能和我長期相處下去，他應該和我一樣坐得住。”
宅得住，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啊。
不然他紮根在寢殿，十幾天不出門，不習慣的人恐怕會瘋掉。
奧維格通用語的“他”、“她”發音相同，只是字不同，波利耶理所當然的誤會了“坐得住”的潛臺詞。
波利耶恍然大悟，牢牢把關鍵信息記在腦子裏：原來殿下喜歡安靜的女性。
++
不管安斯艾爾多不喜歡見陌生人，不管他再不喜歡帶有政治意味的宴會，作為中部大陸第一帝國第二王子，論起做表面功夫，安斯艾爾的經驗甩了普通人一大截。
夜風裏，他穿著合身的長袍，白色的布料上綴著點點不明顯的銀星，腰間掛著象征王室的紫藤蘿掛墜，整個人端的是卓爾不群，高貴矜持。
他有著遺傳自女王的金色的頭發，和奧維格家族一代代傳下來的純粹至極的金色眸子。
耀眼極了。
席間，光明神餘光劃過安斯艾爾，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
吃吃喝喝談談天，一場所謂的“私人宴會”在漫天的星光中落下帷幕。
安斯艾爾繃了一個晚上，他看著光明神在侍從的引導下離開，“優雅王子”的假面瞬間崩塌，精神松懈下來。
“累死了。”
他小聲嘟囔，在女王的面前晃了一圈，表示自己圓滿完成任務後，準備回寢殿睡個昏天黑地。
“等等。”女王叫住他，擡手扔了個小玻璃球過的，輕描淡寫地說，“研究院最新研發的飛行球，算個半成品，放在身上，心中默念‘開啟’，它會自動展開半徑兩米的球，裹著你飛。方向和飛行速度你可以自由控制，內部氣溫也控制在最舒適的溫度。”
安斯艾爾驚奇道：“挺厲害啊。”
在這個玄幻的世界裏，飛很容易，被人帶著飛也很容易，有水準的職業者都可以做到。但要他一個普通人，獨自飛行，獨自自由飛行，那就很了不起了。
女王：“所以就算以後天氣熱，也要每周出寢殿轉轉，知道了嗎。”
“…………”安斯艾爾的玻璃心裂了一大塊兒，“知道了。”
女王：“使用完後記得寫篇評價，飛行時的舒適度、控制難易程度，自動保護措施夠不夠周全，推廣的可能性等等。”
安斯艾爾的心碎成了渣，依舊乖巧地說：“好的陛下。”
出門轉頭就跟他大哥求助去了。
“哥，我連菜價都不知道，哪兒知道這個飛行球的材料成本？好不好推廣？”
都說人類都渴望飛行，還從沒自己飛過的安斯艾爾乘著夜色當晚試用飛行球，他看著沐浴在朦朧月色裏的宮廷，一邊興奮，開著飛行球在天空中到處竄，一邊用珍貴的只能傳輸聲音的傳聲鏡和大王子抱怨。
“而且這還是個半成品！陛下她這麽簡簡單單的讓我用，她都不擔心萬一我一個操作不當，出了點意外，受傷流血！在陛下心裏，我就是小白鼠，哎。”
大王子聲音溫和：“有波利耶他們在，你怎麽會受傷。”
安斯艾爾：“所以哥你默認我是陛下的小白鼠嗎？”
大王子可疑地沈默了一下。
“……”安斯艾爾，“算了，親媽，還能怎麽辦。”
大王子咳嗽了兩聲，岔開話題：“沒想到，在我離開都城的一個月裏，飛行球的研發進度這麽快，非職業者也可以使用了。”
安斯艾爾驚訝：“啊？哥你走之前研究院還沒有眉目？”
大王子更驚訝：“那時候非職業者可使用的飛行球還只是個項目，沒有正式啟動。”
安斯艾爾：“……”
大王子：“……”
一股被野獸盯上的感覺猛地竄入心間，安斯艾爾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是不是！又被母上大人坑了！？
安斯艾爾緩緩的，緩緩的低下因為激動而高高昂起的脖子，視線慢慢的，慢慢的落到腳下。
昏暗中，女王陛下領著一幹侍女侍從，靜靜看他在天上飛。
安斯艾爾：…………………………
作者有話要說：
安斯艾爾：擇偶標準，宅得住
波利耶：王子妃會是個嫻靜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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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聲音喚回安斯艾爾的神智。
“波利耶？”他仰頭揉了揉眼睛，“我可以回去了？”
貼身侍女溫婉地說：“是的，女王陛下說您可以回寢殿。”
“太好了……”
“女王陛下說，請您回寢殿準備一下，晚上有一個私人宴會，您需要到場。”
“……”
安斯艾爾一下子精神了，睡意不翼而飛，“宴會？我？”
“陛下說過我該認識的人已經認識完了，現在我還要見誰？”
他腦子裏飛快閃過前世聽說的種種苦逼青年經歷。
“不會是要我去相親！？”
安斯艾爾大驚失色，他今年剛滿十八，他還小，他不想這麽早體驗逼婚。
得到女王私下囑咐的波利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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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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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手機、電腦、電子設備。
好不容易他考完高考，可以多玩玩電子設備。
哎。
“不需要我幫您留意嗎？也是，兩位陛下和殿下一定比我想得周到。”波利耶說，“真好奇未來的王子妃是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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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維格通用語的“他”、“她”發音相同，只是字不同，波利耶理所當然的誤會了“坐得住”的潛臺詞。
波利耶恍然大悟，牢牢把關鍵信息記在腦子裏：原來殿下喜歡安靜的女性。
++
不管安斯艾爾多不喜歡見陌生人，不管他再不喜歡帶有政治意味的宴會，作為中部大陸第一帝國第二王子，論起做表面功夫，安斯艾爾的經驗甩了普通人一大截。
夜風裏，他穿著合身的長袍，白色的布料上綴著點點不明顯的銀星，腰間掛著象征王室的紫藤蘿掛墜，整個人端的是卓爾不群，高貴矜持。
他有著遺傳自女王的金色的頭發，和奧維格家族一代代傳下來的純粹至極的金色眸子。
耀眼極了。
席間，光明神餘光劃過安斯艾爾，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
吃吃喝喝談談天，一場所謂的“私人宴會”在漫天的星光中落下帷幕。
安斯艾爾繃了一個晚上，他看著光明神在侍從的引導下離開，“優雅王子”的假面瞬間崩塌，精神松懈下來。
“累死了。”
他小聲嘟囔，在女王的面前晃了一圈，表示自己圓滿完成任務後，準備回寢殿睡個昏天黑地。
“等等。”女王叫住他，擡手扔了個小玻璃球過的，輕描淡寫地說，“研究院最新研發的飛行球，算個半成品，放在身上，心中默念‘開啟’，它會自動展開半徑兩米的球，裹著你飛。方向和飛行速度你可以自由控制，內部氣溫也控制在最舒適的溫度。”
安斯艾爾驚奇道：“挺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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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所以就算以後天氣熱，也要每周出寢殿轉轉，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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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艾爾的心碎成了渣，依舊乖巧地說：“好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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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還是個半成品！陛下她這麽簡簡單單的讓我用，她都不擔心萬一我一個操作不當，出了點意外，受傷流血！在陛下心裏，我就是小白鼠，哎。”
大王子聲音溫和：“有波利耶他們在，你怎麽會受傷。”
安斯艾爾：“所以哥你默認我是陛下的小白鼠嗎？”
大王子可疑地沈默了一下。
“……”安斯艾爾，“算了，親媽，還能怎麽辦。”
大王子咳嗽了兩聲，岔開話題：“沒想到，在我離開都城的一個月裏，飛行球的研發進度這麽快，非職業者也可以使用了。”
安斯艾爾驚訝：“啊？哥你走之前研究院還沒有眉目？”
大王子更驚訝：“那時候非職業者可使用的飛行球還只是個項目，沒有正式啟動。”
安斯艾爾：“……”
大王子：“……”
一股被野獸盯上的感覺猛地竄入心間，安斯艾爾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是不是！又被母上大人坑了！？
安斯艾爾緩緩的，緩緩的低下因為激動而高高昂起的脖子，視線慢慢的，慢慢的落到腳下。
昏暗中，女王陛下領著一幹侍女侍從，靜靜看他在天上飛。
安斯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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