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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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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甩了甩頭,搶拍自己打起精神來,她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蹲下腰,使盡全身的勁將地上已經昏迷了的燕綏背了起來。

男子很重,一米八多的燕綏壓在蘇塵落的背上,讓她看起來仿佛一直背著巨大外殼的蝸牛。蘇塵落背著燕綏一步一步艱難地扶著墻壁向前挪,此刻的她很慶幸昨晚在宴會晚會的現場吃了不少的東西,否則現在就算是用光吃奶的勁她也沒辦法將燕綏扶起來。

剛剛那場以少對多的戰鬥已經消耗了他們身體裏的太多力氣了,燕綏右肩上的血似乎決了堤,從他的肩膀上流到了蘇塵落的後背。

209為我付出太多了(一更)

蘇塵落背著燕綏,一邊走一邊說,“燕綏,你可別死。是你自己要撲過來救我的,和我沒關系,你要是死了我直接帶兵滅了你的隊伍,將你妹妹綁回邕都領賞去。”

“燕綏,其實我和你也沒什麽深仇大恨。自從交戰之後,你三番五次放了我給我開小竈我是懂的,只不過覺得你這人老是得意洋洋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栽跟頭。”

背上的燕綏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兩只手無力地從蘇塵落瘦弱的肩膀滑了下來,像個木偶一樣無力地垂在空氣中。

女子嘮叨的聲音漸漸有些小了,在安靜得隧道之內卻依舊清晰可辨。

“燕綏,你他媽就是一個傻逼啊,昨晚剛和我說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他媽來管我的閑事幹嘛?!就算沒有你的那一撲我也能躲過劉平的那一刀啊!”

悠長而漆黑的隧道很安靜,靜得能天道從灌進來的呼呼聲,蘇塵落不知背著燕綏走了多久,忽然感受迎面吹來的涼風。兩人鬢角的頭發被吹起,毛茸茸地掃在臉上,非常的癢。昏迷中的燕綏沒有了感覺,而清醒著的蘇塵落卻沒有多餘的手去撥弄。

從那隱隱約約射進來的亮光中,蘇塵落知道就快到出口了。

“不知道他們到哪了?”

突然一個聲音參雜在冷風中從隧道口的方向灌了進來,由於風聲太大那話語飄進蘇塵落耳朵裏是已是模糊不清的話語。

蘇塵落警覺地停住了腳,她小心翼翼地將背上的燕綏放了下來,握住了腰間的短劍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看看情況。

背著燕綏走了一路,消耗了她絕大部分的體力,蘇塵落在腦中迅速地計算著自己這樣闖出去能成功殺敵的概率。

就在這時一聲更大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進去找他們!”

當蘇塵落分辨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少女將手中的短劍插入劍鞘,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蘇塵落對著洞口的方向大喊到:“我們在這,快來幫忙。”

聲音順著隧道逆著風傳到了遠處,在空氣中產生著回響。

不一會兒,一個焦急地腳步聲朝燕綏和蘇塵落走來。

蘇塵落喊完這一嗓子便回到燕綏身邊,蹲下來查看他的傷勢。

看著靠在隧道墻壁上的燕綏狼狽不堪的模樣,蘇塵落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堂堂的大漢太子和大越“陳將軍”會有今天。

離開言湊城不過短短兩天,蘇塵落暗嘲自己和燕綏還真是他媽的幸運。先是大年二十九,在郊外破廟和劉平打了一夜被五花大綁捆上土匪窩,以為自己運氣爆棚好好在大牢中躺著都能有福星上門將自己給放了,好不容易在大年三十那晚吃了頓飽飯睡了個好覺,大年初一就給自己來這一遭。

這個年過得還真是波折。

當符豹出現在兩人面前時,蘇塵落腦中還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找尊佛像拜拜轉轉運。

“你們終於來了。”

符豹看到蘇塵落發現她沒事興奮地打了聲招呼,可當他看見地上昏迷不醒的燕綏時咦了一聲,“他怎麽了?”

“受了傷,快,幫我把他背出去我得趕緊找東西給他止血。”

蘇塵落簡短地和符豹解釋了燕綏的情況,兩個人手腳並用的將燕綏帶出了隧道。

隧道的出口是一個小小的洞穴,洞穴是在鎮鷹山的側面,建立在懸崖峭壁之上。從洞口往外看還能見到懸空飄著的白雲,那險峻的眾山山腰隱藏在白雲之間,像一個裹著白色抹胸的少女。除了蘇塵落和燕綏來時的那條密道,唯一的一條通道便是依附在峭壁旁的那條不到一尺寬的小路。

經過昨夜那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小路上已經覆蓋住了層層的雪花,此刻已經結了冰,光潔的冰面看上去就很滑,走在上面的人稍有不慎都會跌落那無底深淵。

蘇塵落跟著背上燕綏的符豹來到山洞時,意外地見到了吳剛和柴靜。

吳剛和柴靜兩人都受了傷,柴靜明顯重得多,已經和燕綏一樣昏了過去,吳剛在她旁邊守著,眉心已經擠成了川字型,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三個人來到他們身邊時,吳剛頭都沒擡。

蘇塵落安頓好燕綏,為他換了新的止血布,符豹不知道去哪找來了草藥給燕綏敷上了,他右肩上的傷口總算是不再往外冒血。

一行人灰頭土臉的,身上都沾染了血跡,很狼狽。

“喝點水吧。”

處理好燕綏的蘇塵落走到了吳剛身邊,她將葉子接的雪水遞給了吳剛。

吳剛聽到了他的聲音卻沒有轉頭也沒有接過蘇塵落手中的葉子。他的眼睛依舊看著昏睡中的柴靜,眸子宛如刀鋒一般的冷冽,聲音中透著悔恨。

“她早前和我提了很多次,華鋒有二心,都被我給呵斥回去了,我那會盡是罵她長舌婦。”

蘇塵落知道吳剛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少女將裝著雪水的樹葉放在了一旁,在吳剛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她本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家裏邊在大漢的都城開鏢局的,為了我和家裏鬧翻了。死心塌地跟犯了事的我長途跋涉來到這邊疆,為我付出太多了。”

“半年前我聽說漢軍擁兵入關,集結了一群兄弟下山搶劫軍隊,她勸我別犯渾,說漢越對戰結束後,漢軍肯定會空出手來對付山寨,讓我別生。,我沒聽。後來還是她一個人單槍匹馬地一路狂奔把中了漢軍埋伏的我給救了出來,那會她就落下了病根。”

大漢還在斷斷續續地說著,蘇塵落並沒有打斷他,因為她知道雖然吳剛平日裏有些大男子主義,但他在心裏還是很在乎自己的結發妻子的。

210手段可真歹毒(二更)

“華鋒帶著人闖進來的時候,我宿醉之後酒都沒醒,沒想到啊,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居然當著我的面給了我的女人十刀。那小子避開了要害,每一刀都不致死,可每一刀都能切開皮肉讓人痛不欲生。我們認識三十多年了,我一直把他當親兄弟看待,他怎麽能下得了手。”

男子的眼圈通紅,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狀,手指青白,手背的粗經都因用力好似就要爆出來。

他一字一頓地沈聲說道:“我殺了華鋒,為靜兒報仇。”

吳剛的話說的十分的有力度,臉上的威嚴是一個長居高位的掌權者才有的自信和決絕。

洞口的風忽然有些大了,天空中不知什麽時候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夾雜在刺骨的冬風中吹進了洞內。

蘇塵落很怕冷,身上的大裘已經在剛剛的戰鬥中被扯掉,她縮了縮肩膀並沒有回吳剛的話。符豹在一旁笨手笨腳地生火,柴靜和燕綏都還沒醒被放在了枯草簡易搭成的臨時“床位”上。

她吸了吸鼻子,眼神落在了柴靜嘴角的血絲上,朝吳剛開口到:“不知寨主打算用什麽來殺死華鋒,現在我們有五個人,兩人受了了重傷昏迷不醒,一個笨手笨腳沒什麽用,寨主你又中了毒不能強行運功,好像就剩下我一個還能站起來殺人的。”

少女頓了頓,指了指自己腰間別著的那把短劍,繼續說到:“我也許能喬裝打扮接近華鋒,用夫人贈我的這把短劍刺死他。但刺死華鋒之後,我肯定會被他手下的那些土匪給亂刀砍死,我算是見識過貴山寨的戰鬥力了,光一個劉平我就對付不了了,更別說他們一起上了。而且,這個時候華鋒他們應該在四處搜尋我們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將我們幾個活活砍死在這洞中了,不知寨主到時候怎麽給夫人報仇?”

蘇塵落的話說得十分的不客氣,卻也是血淋淋的事實,他們幾個人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吳剛臉上的表情肅穆,從他鼻中傳出來一個“哼”字,“放心,這密道機關重重,華鋒一夥人不可能那麽快找過來,等天黑了我便可以順著密道返回山寨,聯系山寨中的弟兄將華鋒那夥熱你統統抓了便是。”

蘇塵落看著地上越積越多的雪花嘆了一口氣,“你以為華鋒會安分守己地在山寨等著你?我若是他現在早就制造個火災隨便找兩具屍體扔在你們房間裏,然後告訴昨晚那些喝得酩酊大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土匪們,寨主和夫人不幸遇難自己順勢而上接手山寨了。或者告訴眾人你和夫人是被昨晚的兩個優秀土匪所殺,總之辦法很多、借口也很多,現在你和柴靜失蹤不見,怎麽說比較妥當還不是全憑他華鋒一張嘴。”

聽完蘇塵落的分析,吳剛臉色更加陰沈了。他知道面前的“小夥子”所言非虛,現在這種情況華鋒有的是辦法讓自己坐上寨主的位置。

這個舞文弄墨的粗人,向來敬重讀書人和謀士,平日裏有什麽事也是柴靜幫他出謀劃策在一旁提點,這會實在想不出什麽辦法來,沈默地坐在原地。

“寨主,小綠快過這來暖暖身子。”

吳剛和蘇塵落交談的時間裏,符豹已經生起了火,正在一旁招呼著他們過去。

危險就是在這一刻間突然而至,幾十只唰唰的利箭瞬間從密道方向射來。箭矢刺破了空氣中的寧靜,吳剛反應極快第一個發現了不對勁,朝眾人大喝一聲“小心”整個身子便朝枯草上的柴靜撲了過去,用自己巨大的身子做人墻,抱著柴靜翻滾到了石塊的另一邊。雖然動作極快,但是一只利箭還是貫穿了他的小腿。

相比吳剛,蘇塵落和燕綏卻幸運多了。利箭朝他們射來時,蘇塵落剛好走到燕綏旁邊,瘦小的身形給了她極大地便利,女子輕輕一翻便越到了石塊的另一邊身形靈巧,小手往石塊上用力一扯就將燕綏扯了下來。

而符豹更是命大,蹲著烤火取暖的他居然完全避開了射過來的利箭,箭矢幾乎是貼著他的頭頂飛馳而過。一只飛行高度較矮的利箭插入了他速起的頭發,嚇得他哭爹喊娘、連滾帶爬地也往巨石後躲。而當符豹看見石塊後的吳剛小腿上的利箭,又是一陣驚呼。

“閉嘴。”

空氣中還是唰唰的利箭聲,眾人不敢擡頭,蘇塵落瞪了符豹一眼示意他安靜,隨後將燕綏交給符豹看護自己手腳並用地爬到了吳剛身邊。

吳剛被利箭刺穿的小腿已經開始發黑,就連傷口上流出的鮮血都呈烏色,很顯然箭上有毒。可他連眉頭也沒皺一下,而是將柴靜死死地護在懷裏,一聲不吭。

蘇塵落抽出了腰間的那把匕首,看著吳剛漸漸烏黑的小腿皺眉對他道:“華鋒正是你從小到大的結拜兄弟嗎?手段可真歹毒。箭上有毒我給你放完毒血立即拔出來,你忍著點。”

密密麻麻的利箭想從他們頭頂越過,射在了身後的地面上,揚起簌簌地雪花沫子。

吳剛點了點頭,示意蘇塵落動手,可當蘇塵落的匕首剛剛挖開吳剛小腿上被毒液浸黑的傷口時,她卻下不下手了。

利箭的箭身射碎了吳剛小腿上的骨頭,傷口下石血肉模糊的爛肉和碎骨,那毒藥的藥效發揮得很快,已經將原本被色的骨頭染黑,縱然是在戰場上見過無數殘忍場面的蘇塵落拿著匕首的右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211敢不敢賭?(三更)

吳剛看出了蘇塵落的猶豫,他將懷裏的柴靜交給蘇塵落,拿過了她手中的匕首,只聽“呲”的一聲大漢將匕首盡數刺入了自己的傷口中,左右轉了轉把小腿中的碎骨和爛肉挑了出來,隨後一咬牙硬生生把那只毒箭拔了出來。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甚至沒有一絲叫喊從吳剛口中發出。

他將利箭隨手扔在了一旁,做完這一切之後還不忘從蘇塵落懷裏接過柴靜,這才倒在了巨石的石壁上喘著粗氣。

痛是肯定的,看著吳剛額頭冒出的豆大冷汗,蘇塵落突然對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有些肅然起敬。

“寨主怎麽辦?”

另一邊的符豹,已經帶著些許的哭腔。

“沒事,我不會讓你們死。”

吳剛臉色不變,堅定地回了符豹,由於劇烈的疼痛嘴唇已經泛白,他用手護住柴靜的頭巋然不動,仿佛一尊佇立的佛像。

冷風像是刀子一樣鉆進了衣襟,猙獰的利箭嗖嗖地發著奪命的狂嘯,山洞外的天空陰雲密布,正在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雪。

蘇塵落將燕綏的短劍扔給了符豹,示意他拿好別慌,自己抽出了腰間自己的那把短劍。事到如今,情況已經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五個人中又多了一個人受了重傷,就是一個殘兵連,她很清楚敵人的這一場箭雨過後,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麽。

終於,那場緊而密集的箭雨終於落下了帷幕,大大小小插入地面的利箭已經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五人牢牢的鎖死,遠處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蘇塵落右手發力全身緊繃地註意聽著來人的動向。

“大哥,出來吧,沒地可躲了。”

華鋒帶著劉平一夥人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每個土匪的背上都掛著弓箭,手中還提著那把四尺長的大刀。他盯著山洞中那塊唯一可以用來做壁壘的巨大的石頭,大聲說到。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蘇塵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就在她準備發力揮出時,吳剛按住了少女的手,他將懷裏的柴靜交給了蘇塵落,交代了句:“照顧好她,拜托了。”

隨後,巨大的身子緩緩地從巨石後站了起來。

吳剛拖著自己受了傷的右腳艱難地走到了巨石前,他面色沈靜地看著眼前的華鋒,這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叫著大哥的兄弟。

對面的華鋒看到吳剛臉上平靜的神色那一刻,微微一楞。他想過很多種兩人再次碰面的場景,吳剛可能會憤怒可能會臉撲上來和他拼個你死我活,可唯一沒想到的是他會想以前自己犯了錯一般平靜地看著自己。

看到走出來的吳剛,華鋒身邊的那夥土匪提著刀就要沖上去,卻被他給攔住了。

華鋒註意到吳剛右腳上的小腿正在留學,突然笑了笑道:“你輸了。”

聽到這句話吳剛臉上的肌肉微微有些抖動,他目光如炬地看向華鋒:“你想要當寨主直接和我說我讓給你便是,沒必要鬧出這麽大陣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在狹小的山洞中回蕩著,華鋒笑得直不起腰,而後忽然定住惡狠狠地看向一臉平靜的吳剛:“你以為我真的是想奪取寨主之位嗎?再說了我自己有本事拿,你有什麽資格說讓給我?!從小到大處處都是你讓你讓,可是你讓給我的這一切,我華鋒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本事獲得!”

男子的聲音有些激動,唾沫星子從口中橫飛而出。

吳剛和華鋒兩人大小就是孤兒,一起在漢京的街頭長大,風餐露宿孤苦伶仃,相互乞討為伴。年紀大一些、身材壯一些的吳剛自然而來照顧起了華鋒這個比他小的小弟,和惡狗搶食、與其他乞丐爭奪地盤,小小年紀的兩人就這樣相互扶持長大。十六歲的兩人已經長得比同齡人要高要壯很多,那是的他們為了混口飯吃一起揭榜加入了柴靜的父親柴天魁的鏢局。

從此,吳剛陪伴華鋒的時間少了很多,華鋒一直對吳剛這個有著一股莫名的崇敬和依賴,直到柴靜的出現,一切都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後來柴靜的父親柴天魁給柴靜定了一門親事,對方是漢京裏的權貴。早已和吳剛許定終身的她自然是不會答應,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麽手段柴靜都試過了,可最後還是被家裏綁上了花轎。吳剛也是在那天晚上第一次殺人,將刀刺進了柴靜未婚夫的心臟裏。

接下來便是一對苦命鴛鴦連夜的逃亡,吳剛在逃亡之前知道那夥人不會放過華鋒便帶和他三個人一起出了漢京,一路流亡。因為這件事,吳剛對華鋒一直懷有愧疚之感,這麽多年的打拼下什麽都會讓給華鋒一份,他沒想到的是華鋒居然對此耿耿於懷。

符豹剛剛生起的篝火還在一旁劈裏啪啦地燒著,吳剛看著對面情緒激動的華鋒嘆了一口氣,他將那把剛剛用來剜肉去骨的匕首亮了出來。

白雪飛濺,利刃閃爍著明晃晃的光,兩人認識這麽多年了,這還是吳剛第一次朝華鋒舉刀。

他墨發如絲,眉眼中夾雜著內斂的冷意,註視著對面的華鋒:“你說你有本事不需要我讓,那來吧,贏了我吞天寨寨主位置是你的,而且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跳下這懸崖。但是我贏了,你要放了你嫂子還有其他三個人。敢不敢賭?”

話音剛落,對面的華鋒還沒回答巨石後的符豹反而跳了出來,他從石頭後探出了身子雙手握拳對吳剛道:“寨主你不能運功,你身上中了化骨散一旦動用內功就算贏了也會經脈爆裂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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