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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去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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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小石分手後,忘憂直奔白須園。兩人分工不同,忘憂要去保護天/衣居士進京,而王小石則要去找“神針婆婆”織女。至於諸葛先生和四大名捕,他們同時被不少麻煩事絆住,必須解決了才能出京。

王小石倒是想去接自己師父,諸葛先生說還是忘憂去比較保險,而且織女十有八九也會動身和天/衣居士匯合,他們之間終究還是有情的。諸葛先生還囑咐,若是織女已經動身,那王小石可以不用露面,只暗中保護即可。作為師弟,諸葛先生真心希望兄嫂可以破鏡重圓,不想讓師兄覺得是自己授意王小石要織女去見他的。

至於派忘憂去接天/衣居士,除了她武藝出眾外,更重要的是她的面貌實在太無害了。(炸毛!)這樣的半大少年,即使接近天/衣居士,也不會引起各方太多的註意,能省去不少麻煩。倒不是怕麻煩,主要拖不起。

當忘憂找到避世一般的白須園後,叫了幾聲沒人應答,感知一下,並沒有人。

想硬闖,簡直有要掀桌子的沖動。什麽鬼地方!怎麽會有比無情的小樓機關還多的地方!真不愧是一個門派的!

怨念了一陣,繼續上路。天/衣居士不在白須園,只有一個可能,便是已經出發趕往京城了。

人海茫茫,尋人不易。好在有楚先生布下的聯絡處,各州城隸屬刑部的六扇門也有可以打聽消息的人。否則等忘憂找到,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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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山老林寺,張炭和一個村姑打扮的女子肢體糾纏在一起,姿勢十分不雅。

蔡水擇笑得岔了氣,就差還沒斷了氣:“張飯王練的是‘反反神功’……你制住他,他就用你的功力來反制你。你硬要強撐,現在兩種內力已纏結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了,你們要分開也不容易了!這叫兩位一體,哈哈哈……你們倆可真有緣,天造地設!”

村姑漲紅了臉,罵道:“這是啥陰隕功力!你還不快放?!”

張炭喘息申辯:“我這功力不陰損,是你先暗算陰損我,我的功力才會反撲……現在鬧成這樣子,我也一時撒功不了了……”

“你不要臉!”

“臉我可以不要,但我要飯!”

隔老遠,忘憂嘴角抽了抽,天/衣居士這是有多想不開,怎麽找了這麽幾個活寶陪同。不過又想到白須園裏那一大堆的珍禽走獸,好像也能理解,這位天/衣居士可能是個怕寂寞的人吧。也不對,怕寂寞還答應在白須園一輩子?

胡思亂想著,忘憂已經入了老林寺。

……

能準確的在眾多山頭找到這裏,並且直沖老林寺,還要感謝一個…呃…一只,一只小朋友。

忘憂輾轉各處,有消息說天/衣居士去見溫晚了,於是從白須園跑到洛陽。洛陽的消息是天/衣居士一行已經動身前往京城,於是又從洛陽又趕往京城。半路接到消息說他們一行人又轉道往南走了,於是又往南追。騎在馬上幾乎一路埋怨,刑部消息傳遞慢成這樣,幹脆反過來叫“不行”算了!

最終還是楚先生的線人傳書給了確切的方向。不過卻是一次兩條。北離京師五百裏鹹湖,南距京城七百裏甜山,天/衣居士與元十三限都是兵分兩路,至於具體在哪,只能忘憂自己判斷了。於是,一枚銅錢拋上天,忘憂便來了甜山。

甜山說是山,其實卻是連綿的一片山脈。忘憂正發愁在這山脈之中怎麽尋人,就聽見了一個非常奇怪的聲音。似男似女又非男非女,像小孩又不像小孩。聲音很大,說的是:“怪怪!怪怪!……”

離得近了,忘憂有些哭笑不得,竟是一只紅嘴黑毛的鳥。這只鳥比別的鳥看上去要機靈很多,它見到忘憂竟然眼睛一亮。別問從哪看出一只鳥眼睛一亮的,反正就是一亮。很高興很開心的樣子,直接沖進了忘憂懷裏。

忘憂看著一個勁跟自己撒嬌的鳥,伸手摸了摸它的頭,手感好得很。開心!再摸摸背,好滑,嘿嘿!

“你叫什麽啊?有主人嗎?”忘憂柔聲問道。

“怪怪,怪怪!”鳥大聲叫道。

“你叫怪怪?哪裏怪了,明明這麽乖巧的樣子,叫乖乖還差不多。”

這鳥竟然開心的用頭去蹭忘憂。

“你……真叫乖乖啊?!你有主人嗎?我怎麽覺得渾身發毛啊,你別是要成精了吧……話說,我自己是不是精都不知道呢……哎哎哎!去哪?”

乖乖叼著忘憂的衣服拽。忘憂便跟上它,乖乖見忘憂跟得上,就飛得更快些,越來越快。忘憂全神戒備,感知範圍探到最大。若真碰見成了精的鳥王或者其他什麽東西,自己應該也能打得過……吧……

聽到張炭的聲音,忘憂才松了口氣,不是精怪,這鳥兒怕是哪位高人馴養的。

進門,張炭和一村姑難解難分,兩人功力聯通,氣血交互,若無外力怕是很久也分不開。

而剛才說話的蔡水澤已經滿臉是血的倒在一旁了。另一人雙腿著火,不知道是誰。

先救認識的,忘憂一腳踢過去,張炭和那村姑兩道人影東西而飛。

張炭翻身爬起,大喜道:“你來啦!”手指著那雙腿著火正努力滅火的人道“他是趙畫四,元十三限的人。”

忘憂點頭:“哦,用‘丹青腿’的趙畫四,想對戰三哥的家夥。來先跟我打,看看你配不配去戰追命。”

趙畫四盯著忘憂道:“你是‘小醫仙’?”

忘憂笑道:“是啊,原來我這樣有名了啊。”

趙畫四忽然大笑起來:“不知道你這‘小醫仙’救不救得了他。”手中的筆指向滿臉是血的蔡水擇。

張炭已經上前扶住蔡水擇,跟忘憂道:“這是‘黑面蔡家’的‘火孩兒’蔡水擇,來幫居士的,忘憂你救救他。”

最後一句已經帶了悲聲。

忘憂不再管趙畫四,眼神從他身上挪開的一瞬,趙畫四飛身逃出寺外。

簡單給蔡水擇止血,這傷嚴重卻不致命。忘憂拿出帶著的成藥來給他吃了幾顆,暫時穩住了傷勢。

張炭長出一口氣:“多虧你了。”

忘憂看看寺裏的布置,尤其對高臺上的佛像看了又看:“我怎麽越發不明白了?這女子是誰?”

張炭有些尷尬的道:“她是‘無夢女’。”

“哎?我聽過她。九幽活著的那兩個徒弟教出來的人。她怎麽跟你絞在一起?她也幫居士?”

張炭更尷尬了:“她是元十三限的人。”

忘憂忽然轉頭看向寺外。張炭和無夢女也下意識的看過去。

只見一大黃袈裟、背插戒刀、額上十二枚戒疤、銀須白眉、顴高如鷲的和尚,飄然而入。

只聽那和尚合十道:“老衲是這兒老林寺的主持:法號老林是也。老衲甚為不解:為何你們江湖人的紛爭,老是喜歡拿寺廟、道觀、尼庵來鬧事,如此毀了道場,瀆了清凈,對你們又有何好處?你們又何必老愛焚寺燒廟,破功敗德呢?”

大殿上有些毀掉的佛像,蔡水擇號稱‘火孩兒’,與趙畫四交手的時候也用了他成名的火刀,大殿上此時有不少火燒的痕跡。

忘憂後退一步:“我只分開兩個人,治了一個人,對這寺廟可絲毫沒有損毀。”這是對大和尚說的,忘憂問向張炭:“他是來幫居士的嗎?”

張炭還未答話,老林和尚擡頭問道:“尊駕何人?你說的居士指的可是天/衣居士?”

忘憂道:“正是,我是神侯府派來接應天/衣居士的人。敢問……這裏的局,是大和尚你做的吧。”

老林和尚不答:“神侯府派來接應的人?姑娘太過年輕貌美,恕老衲冒犯,可有證明?”

忘憂掏出一塊神侯府的令牌扔給他:“這個可以嗎?”

老林和尚仔細檢查,目光仍帶懷疑。

忘憂嘆道:“那便沒了,令牌還我,直接打過吧。”手中兩柄飛刀激射,目標卻不是老林和尚,而是大殿上的兩尊佛像。飛刀破空之聲甚利,似有雷霆萬鈞之勢。

老林和尚身形驟起,卻也不是攻向忘憂,而是去追其中的一柄飛刀。僧袍卷起,帶著飛刀狠狠砸向地上,震碎了地面的青石方磚。老林和尚一驚,轉頭看向忘憂。

忘憂臉上笑嘻嘻的按住了張炭要發動攻擊的右手手腕:“莫動手,自己人。”

打向另一尊佛像的飛刀將將觸及佛像便掉落了下來,看似力重千鈞的飛刀竟無半分力道。

“這磚可是你的力道震碎的,別賴在我頭上啊。”忘憂道。

老林和尚面色古怪:“神侯府若派人,為何不派居士的弟子來?”

忘憂擡頭:“王小石有別的事,而且,我比較厲害。我說大和尚,快把居士放出來吧。重穴被制可也難受得緊呢。”

老林和尚面色鐵青。張炭則驚奇道:“居士?居士在這?”

忘憂點頭:“騎獅子的佛像裏。”

老林和尚見她點破,便也不再隱瞞,袖子一揮,一道氣勁打碎佛像。

一人跌坐在佛像內。清修如竹,清秀如竹葉。甚至山嵐掠過他後,再吹拂眾人,也感到一陣竹風。他端坐那兒,坐得天地與我同根、萬物與我一體,直如嬰兒恬睡初蘇一般,雖有眼耳鼻舌身意,卻不能分辨六塵的無功無識。甚至連因果都可以不昧。

蔡水擇和張炭都“啊”了一聲。張炭第一個反應就是驚喜。然後他的心馬上沈了下去:既然天/衣居士真的在佛相內,也就是說他已受人所制了。

蔡水擇的反應則是同時並起了慚愧與警惕:警戒——老林和尚究竟是敵是友?羞愧——自己居然沒發現這寺內還有人!

老林和尚卻漫聲長吟道:“相送當門有脩竹,為君葉葉起清風。”

他隔空彈指。指風掠過佛燈,帶有禪意,一如竹風掠空。

他先彈開天/衣居士的“啞穴”,然後說:“許兄,老衲這般做法,苦心你可能體會?”

天/衣居士徐徐睜目,徐徐嘆道:“大師這又何苦呢?啟碎啄機,用殺沾劍,該死的死,應生的生,大師又何必為了我的事,如此幾費周章呢?”

老林合十道:“居士是老衲的方外至交,老衲實不願眼見你死,所以才會驟施暗算,制住了你。”

忘憂明白了,天/衣居士沒防朋友,所以被老林和尚制住。而老林和尚之所以制住他,是為了不讓他出手護住這些隨行的人。從而騙過元十三限,讓他認為天/衣居士人在鹹湖。

忘憂總結道:“總之,是好心,好心就好。”

老林和尚問道:“你要帶居士走?”

“走?為什麽要走?我等先生來,看他打元十三限。”

老林和尚皺眉:“元十三限已經被我騙過去了,現在怕是已經在去往鹹湖的路上了。”

忘憂眨眨眼睛:“是嗎?你確定?確定元十三限不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哈,卡在這不算難受吧。

居士和織女是一定會救的,這兩個死前難得HE了,請一直HE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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