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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邢嵐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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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邢皖不能大動幹戈,那和邢皖住在一起的那個小丫頭,總是可以動些的,只是個下等人憑借一些卑劣不上流的手段得來的,想來邢印也不會在乎的。

三個女兒,沒有一個受寵的,對於她們之間的事情,邢印不想,也沒有精力去管,自從上官瑤逝世之後,邢印便將府裏的大小事宜逐漸的交給了邢黎軒,自己則當了個撒手掌櫃,住進了上官瑤生前的院子—柏寧苑,而宣明苑,則空置了下來。

沒有了邢印的幹涉,邢嵐,也就是婢女所生的女兒,她的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

自從邢嵐記事起,就一直和乳娘,還有邢皖住在一起,她自己住在皖香苑的茗蘭閣裏面,而姐姐,則住在敏蘭閣裏面,平日裏,洗漱更衣等小的事情,全都是邢嵐親力親為,身邊也沒有婢女照看,雖然如此,但是邢嵐還是很滿足的,畢竟還有一個單獨的屬於自己的屋子住著,不是嗎?

況且還有邢皖姐姐的照看,總得來說,邢嵐的日子還是可以的,只除了一樣,自己總會被當成邢若曦出氣和玩鬧的玩具,平日裏扔個東西再讓她撿回來這等小事情都算是輕的,邢皖看見了,也曾阻止過,但是人單力薄,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邢嵐被欺負,邢皖只能事後的時候,給予一點安慰。

正是由於這樣,邢嵐的性子越發的軟弱,也越發的內向,平日裏除了和乳娘還有邢皖能說上幾句話之外,和其他人根本沒有任何交流。

而邢皖,日子總歸是比邢嵐要好的,雖然住在同一個院子裏面,但是邢皖的身邊還是有婢女和仆人伺候著的,畢竟是上官瑤的女兒,邢印再不管不顧,但是吃穿用度上,還是不會虧了她的,只是平日裏會被蘇錦瑟克扣些罷了。

小的時候,邢皖也會被邢若曦被當成玩具一樣欺負,但自從被邢黎軒撞見而後被大加懲罰之後,就再也不敢了。

對於邢皖這個妹妹,邢黎軒還是很疼愛的,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直系的血親也擺在那裏,雖然母親的逝世,邢皖可能逃脫不了關系,但如果把責任全推給尚在繈褓中的嬰兒,也太說不過去了,父親已經因為母親的逝世而怪罪到了妹妹的頭上,自己再不照應點,她的日子,該怎麽過啊。

平日裏對於邢皖的事情,邢黎軒也是很上心的,但對於和自家妹妹一起的邢嵐,邢黎軒心裏確是說不出的厭惡。

小的時候邢皖不懂這些,只知道大哥疼愛自己,看見邢嵐被欺負之後還會找到邢黎軒幫忙,但邢黎軒一概不管,只是嘴頭上應付著,哄小孩子而已,邢黎軒還是會做的。

長大了之後,邢皖也慢慢的懂得了大哥的心思,便在也不會去尋大哥求助了,只能默默的看著邢嵐遭受欺辱。

弄明白了邢府的往事,邢嵐沈默了,她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就是那個婢女所生的孩子,那日出現的白衣女子,便是邢府的大小姐,邢皖。

而現在這副身子的名字,和自己原來的名字一模一樣,但是長相,卻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了,這副身子的長相不算多漂亮,只能算得上清秀,頂著一副和自己原貌一點也不相同的臉,邢嵐不知道該怎麽去見蕭翼,他,會不會認得出來自己,這是一個未知數,邢嵐擔憂著。

最值得慶幸的是,這副身子裏面只有自己一個靈魂,經歷了雲嵐事件,邢嵐很是害怕這副身子也是同那次是一樣的,可能是因為前些日子的事件,原身子的主人的靈魂已經隕落了,或者是離體了?邢嵐不知道,反正是沒有在這個身子裏面。

而這副身子的靈魂之所以會不在,可能是前段日子的臥病在床,而之所以會臥病在床,只是因為邢若曦的一時興起。

邢若曦想看看人可以在水下待多久,就把她扔進了水裏,雖然已經進入了春天,但是湖裏面的水還是冰涼刺骨的,冰冷的湖水,刺激著身體,不能求救,也無人求救,直到邢皖聽聞此時急忙趕來,才把邢嵐從冷冽的湖水中解救出來,雖是出來了,但也落下了病,雙腿由於冷水刺激,暫時動不了了,需要調養一段日子才可以下地行走。

也幸有邢皖略懂一點醫術,在邢府也算說的上些話,要些藥草也算是可以的,不然邢嵐的這雙腿,就算是廢了。

此時的邢嵐,身子已經好利索了,現在正坐在府內一處偏僻的小亭子裏面,看著湖中魚兒上躥下跳的,好不快活,雖然眼中看著的是魚兒,但腦中思考著的,確是其他的事情。

前段日子邢嵐經過黎軒苑的時候,無意間聽見了邢黎軒和一個黑衣人的對話,聽他們說,蕭翼受傷了!具體的事情邢嵐沒有聽清楚,因為相隔太遠了,邢嵐只隱隱約約聽見什麽蕭翼,什麽受傷的,但只這幾個字,就可以讓邢嵐芳心大亂了。

躲在假山後的邢嵐聽見這個消息,差點站不穩,踉蹌了一下扶住了假山,然後轉身慌亂的跑開了。

跑開的邢嵐六神無主,蕭翼上戰場邢嵐是知道的,但她想不到蕭翼會受傷,邢嵐一直奔跑著,慌亂中,邢嵐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等到邢嵐擡起頭來看,她已經跑到了邢府的大門口,看見府門口,邢嵐有了個主意,我可以出去打聽一下情況?對,我可以出去打聽一下具體的情況,萬一是我聽錯了呢。

說做就做,想到這裏的邢嵐當即就邁出了邢府的大門,向著山下奔去。

不多一會兒,邢嵐就跑到了大街上,茶館?茶館是最好的打聽事情的地方,想到這裏,邢嵐連忙跑向城中最大的茶館,竫泗茶樓。

說是茶館,但確是京中最大的酒樓,文人墨客,京城貴族,都來此地,陶冶情操也好,商議政事也好,總之人流是絡繹不絕,而且不單是只有大富之人才可以來,一些平民百姓也是來者不拒的,只是不可以上二樓罷了。

靖泗茶館建有四樓,一樓大廳是供平民百姓吃食的地方,而二樓則是一些文人墨客揮灑筆墨陶冶情操的地方,三樓則是大富之人才可進去的地方,而四樓,則是有錢也進不去的地方,需要的通行證,則是看你的身份。

邢嵐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竫泗茶樓,緩了口氣,鎮定的走了進去,幸而平時邢皖會給邢嵐一些零散的銀子以備不時之需,不然今天邢嵐就得被這個竫泗茶樓拒之門外。

邢嵐走進大廳,隨意的找了處靠窗的偏僻位置坐了下來,打雜的小二看見有客人進來連忙跑過去詢問邢嵐需要點什麽,邢嵐隨意的點了杯茶就讓小二退下了,然後就靜靜的坐著,聽著其他桌的客人談天論地。

坐在邢嵐左上角的那桌客人已經開始了他們日常的聊天,聽了一會兒,邢嵐便聽見了蕭翼的名字,只聽那桌一個略微年長的男子說道:

“聽說蕭國的那個王爺,就是出戰倭國的那個,馬上就要戰敗了。”

一個略微年輕點的男子顯然不信,反駁道:

“不可能,蕭國的那個王爺驍勇善戰,已經打的倭國節節敗退了,怎麽可能突然就戰敗呢,一定是你假傳消息。”

年長男子不服氣,自己辛苦打探來的消息怎麽就是假消息了,然後繼續透露著不為人知的內情,

“你懂什麽,正面打倭國當然是打不過了,但是倭國的那些小人使的一手好計謀,給蕭國王爺用了毒,”

說到這裏,年長男子顯然很得意,這是只有自己才打探到的消息呢,然後年長男子環顧了一下四周,頭微微前傾了下,神秘的對年輕男子說道:

“而且啊,聽說還是倭國的第一劇毒呢,無藥可解。”

年輕男子聽到這裏驚訝的叫了聲,滿臉震驚的問道:

“那蕭國的那個王爺豈不是已經死了?”

聽到這裏的邢嵐緊張的攥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生生的掐入了皮肉裏面,只見那個年長男子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沒有沒有,蕭國帶去戰場的有個禦醫,吊著那個什麽……那個誰……”

年輕男子連忙補道:

“蕭翼。”

“唉對,就是蕭翼,那個禦醫吊著蕭翼的命呢,但是只能吊三個月,三個月後再找不到解毒的方子蕭翼就死定嘍,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夠嗆了。”

“啊!”

年輕男子可能是蕭翼的仰慕者,遺憾的搖了搖頭,神情落寞,年長男子看見年輕男子這個樣子,趕忙岔開話題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邢嵐臉上蒼白的走出了竫泗茶樓,店內小二看見明顯狀態不對的邢嵐就要去攙扶邢嵐,但被邢嵐擺了擺手拒絕了。

就這樣,邢嵐渾渾噩噩的回了邢府,又渾渾噩噩的待到了現在,啪嗒一聲響,驚醒了回憶中的邢嵐,邢嵐擡頭望去,一條淘氣的魚兒跳上了岸邊,正在岸邊掙紮著,無力的擺動著身軀,邢嵐看見,連忙走上前去,把魚兒放回了水中,看著它急忙的游開了。

看著遠去的魚兒,邢嵐也默默的下定了一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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