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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重攪京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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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嵐強忍著困意,卻還是被困意所圍繞,漸漸地陷入了黑暗的深淵。

雲嵐正在黑暗的深淵裏面慢慢地走著,伸手不見五指,眼前沒有一絲絲的光亮,雲嵐非常的害怕,非常的害怕在陷入意識的深淵,不想在沈入自己身體的最深處,雲嵐想著,大聲地叫著,嚷著,似乎是希望能有人救她出去這黑暗的深淵。

突然有著一絲絲極為苦澀的味道進入了口中,雲嵐皺了皺眉毛,卻聽見玄明輕柔的聲音響起。

“乖,喝藥,喝完了就能好了。”

雲嵐聽著這玄明的聲音,不由得一楞,卻又有些傷感,十分落寞的低下了頭,恐怕自己再也不能見到玄明了,恐怕再也無法知道玄明的真實身份了,想著想著,心裏竟然有著一絲酸澀,有著一絲極為不甘心的感情。

玄明看著已經十分安靜的雲嵐,眼裏閃過一絲猶豫,但是現在如何都無法將這湯藥餵下去,只好出此下策了,玄明將湯藥端到自己的嘴邊,深深地喝了一口,心裏卻暗暗的謾罵著那夏侯玄一,這藥竟然如此的苦,怪不得雲嵐喝不下去。

可這玄明卻錯怪了夏侯玄一,本來就是良藥苦口,這只不過是最正常的去除寒氣的藥,如若夏侯玄一知道這玄明的餵藥方法,定會十分的痛恨自己妄為神醫,竟然連帶著甜味的藥都發明不出來。

只見玄明低下了頭,吻在了雲嵐的嘴上,將口中的湯藥渡給了雲嵐,而此時的雲嵐還沈浸在傷感之中,卻突然覺得有一個軟軟的東西貼在了機自己的嘴邊,還有著一絲絲帶有苦澀卻又十分甜蜜的液體進入了自己的嘴裏,忍不住的將這液體咽了下去。

玄明見這招竟十分的有效果,便開始一本正經的占起了便宜,待一碗湯藥進入了雲嵐的肚子裏面,玄明還有一些意猶未盡的模樣,而此時的雲嵐卻睜開了眼,看著玄明的眼睛,兩人不由得一楞。

玄明隨即趕忙從雲嵐的唇上移開,臉色似乎有些不自然,而雲嵐卻已經陷入了沈思之中,原來剛才那軟軟的東西竟然是玄明的唇,那豈不是......雲嵐想到這不禁刷的紅了臉,頓時氣氛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界。

此時的夏侯玄一卻在客房裏來回的踱步,腦海裏更是一直回映著從第一面見雲錦到現在與雲錦的相處,自己竟然沒發現這雲錦是個女子,明明每個動作,舉止,與言語都透露出一股女子的風味,怪不得......怪不得自己一路上看著玄明與雲嵐的動作十分的怪異。

夏侯玄一想著,心裏更是非常的激動難耐,又想到這玄明現在自是與雲錦共處一室,心裏頓時有些悔恨,男女授受不親,難道這玄明不知道嗎?趕忙的向雲嵐的客房飛去。

待夏侯玄一一進屋內,就發現裏面的氣氛十分的異常,慢慢的靠近床上的兩人,卻發現這兩人的神色皆為奇怪,雲嵐臉色羞紅,而玄明眼裏卻有著絲懊悔。

夏侯玄一細細的打量著周邊的環境,玄明手裏端著藥味極為濃郁的碗,但顯然已經見了底,而這玄明......這玄明的嘴角......夏侯玄一一楞,似乎完全不敢相信,難道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

夏侯玄一走到床邊擠走了佇立在一旁的玄明,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拉過雲嵐的手,為其靜靜地把脈,玄明本來想要發怒,卻發現這夏侯玄一也是為了雲嵐,便踱步出了這十分尷尬地屋子。

夏侯玄一邊替雲嵐把著脈,邊靜靜地觀察著雲嵐的神情,果然就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這玄明果然是用......夏侯玄一神情似乎極為憤怒,抓過雲嵐的肩膀,打斷了雲嵐的沈思,恨恨的詢問著雲嵐。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是女子?竟敢騙得我如此之深。”

雲嵐眼裏有些奇怪,似乎是不知自己究竟是哪惹到了夏侯玄一,眼神躲閃了下,十分平靜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你也不曾問過我呀?更何況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是男子啊!”

夏侯玄一聽著這雲嵐似乎是帶著些許的狡辯的聲音回覆了自己,眼裏更是閃過一絲暗光。

“如果......如果你早些告訴我......我就不會讓你被......”

夏侯玄一的神情極為傷心落寞,聲音自是十分的細若蚊吟,雲嵐並未聽清這夏侯玄一說了些什麽,滿眼奇怪的看著夏侯玄一神情的變化,剛要發問。

“沒事......你只是感染了風寒,寒氣入體,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事叫小玲過去叫我,記得每日準時喝藥。”

夏侯玄一話落,風一般的逃走了,雲嵐只當是這夏侯玄一的異樣全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為女子,也並未理會,慢慢的陷入了自己的內心裏面。

這次雲嵐以為會再去失去對著身體的掌控,卻並未發生,這讓雲嵐一喜,只要沒有在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就好,倒是一絲疑惑暗暗留在了心中,那刑嵐哪去了?是死了還是只是如同自己當初一樣在身體的內部陷入昏睡,雲嵐想到這裏心裏閃過一絲焦慮。

玄明自從剛才從哪個尷尬的氣氛裏面落荒而逃,心裏就一陣的不是滋味,為何最後是自己落荒而逃,這雲嵐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索然這雲嵐並沒真正答應吧。

玄明心裏暗暗的提起一口氣,這雲嵐各種跡象看著就如同已經接受了與自己的關系,但是又沒有開口應過什麽,想來今天晚上不如去揭露下自己身份,也好能確定下雲嵐的意願。

當夏侯玄一匆忙的從雲懶得屋子裏面一陣風似的飛出來以後,樓就突然楞到,自己為何要這樣,為何要生氣,甚至是不懂自己再知道自己為何知道這雲嵐是女子以後竟然十分開心,高興。

夜晚悄然來臨,窗外弦月如鉤子一般,夏蟲脆鳴吵得不可開交,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似乎正在偷窺著人世間的秘密。偶爾有流星劃過夜空,淡淡清風拂過,卷起席席往事,繁華的京城夜晚的街道上有著昏暗的燈光,映照著雲嵐憔悴的臉頰。

突然身後出現了一陣腳步聲音,可這清脆卻又帶著絲猶豫不決的腳步聲音並未打斷雲嵐的沈思。

這陣腳步聲音自然是蓄謀已久的玄明,玄明來著也是想要和雲嵐坦白,也是要與雲嵐商量計劃,這一晚自己並未閉眼安心入眠。

只要一想到雲嵐,心裏就忍不住的想要將雲嵐占為己有,但是......玄明知道如果雲嵐的仇一天不報,那雲嵐就一天不會與自己在一起。

“天氣冷,不要老在這窗戶口站著了,快回床上吧。”

玄明一個箭步拿起放在床邊的外套,走向雲嵐,輕輕的將外衣披在了雲嵐的肩上,將那大開的窗戶給關了起來。

雲嵐見玄明如此,只好慢慢踱步走回了床邊,神情有絲不解。

“這大半夜的有什麽事嗎?”

玄明見雲嵐如此發問,掩飾住自己眼裏的苦笑,換上一副極為正經的神態。

“當然是為了咱們來這的目的。”

雲嵐聞言,從調笑的神情,迅速的轉化成為了一本正經,甚至有些冷酷無情的模樣。

“哦?你之前說這京城的水渾濁,我就想問你來著,現在京城......如何情況?”

玄明斂下自己內心的各種情感,眼神瞟了瞟,正旁邊正襟危坐的雲嵐,嘆了口氣。

“現在這京城自然是十分渾濁,主要以蕭楓,蕭翼,鄧州為主要三派。”

玄明在提到蕭翼的時候,眼神頓了頓,語氣也是十分的不自然,看了一眼沒有絲毫動作,表情,似乎連一個眼神都為變過的雲嵐。

“現在已蕭翼唯一陣營的,此時卻被打壓的極為慘烈,本來蕭楓就格外的忌憚這蕭翼,又因為一些事情......甚至將兩人本來還算是能看得過去的臉給撕破了,現在這蕭翼又遠在倭國,這蕭楓自是格外無情的打壓這一派的勢力。”

雲嵐當聽見玄明說到中間停頓了一下,自是知道這事情,是什麽事情,無非就是被刑嵐在中攪和,兩男掙一女的戲碼,嘴角勾了勾,露出一絲極為不屑的笑容,她可不是刑嵐。

“狗急也會跳墻吧,這樣盡全力的打壓蕭翼這一陣營,那蕭楓也不好過吧?”

玄明見雲嵐一語中的,心裏也是對這蕭楓充滿了不屑,神情更是極為輕蔑。

“那是自然的了,那蕭楓與蕭翼自是兩敗俱傷,直直的被那鄧州鉆了空子,現在這蕭翼自是格外小心翼翼,似乎一點風聲草動都能將他驚的半死,連一點點的行動都不敢實行,恐怕在傷著自己的任何一點勢力。”

雲嵐望了望玄明的臉,神情卻並無任何變化,但細細的觀察去,就會發現那水一樣眸子中竟有著些許的恨意,玄明頓了頓,看向雲嵐的眸子滿是安慰,繼續開口為雲嵐解釋著現在京城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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