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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章之後就是男主角的出現!米娜桑!擺脫不要棄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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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口子,但並未傷人。

“你的嘴巴最好給我放幹凈一點!我內力雖然不如你洪少將,但始終是個殺手。何況……”她停頓了一下,冷笑一聲,“我不是你的女人,不貞也和你沒有關系。”

“蕭蓧凰——”

蕭蓧凰的眼睛平靜無波,看著洪宇寒的盛怒:“如何?”

“我不信你會不知道。”洪宇寒咬牙。

她微微楞了一下,不作理會的要走開他從身後抱住了她:“你怎麽能這個樣子?”

是啊……怎麽能這個樣子,以那樣耀眼不可磨滅的樣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子,讓他就此記住了她。可是她卻對他不為所動。

蕭蓧凰看著眼前的景物,卻好像什麽都沒有看見,她的耳朵聽到的是他的心跳,感受的是他的體溫,她現在的心跳的很快很快,有些喜悅,有些沖動,想要抱住這個男人的沖動。

蕭蓧凰喃喃的說道:“三郎……”

洪宇寒笑出了聲,走到了蕭蓧凰的面前,捧著蕭蓧凰的臉,柔聲問道:“你叫我什麽?”

“三郎……”蕭蓧凰羞紅了臉,垂下了頭,只是臉上有些發燙,卻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溫度還是洪宇寒手心裏的溫度。

他含笑著低下了頭,唇瓣輕輕地滑過她柔嫩的側臉,低沈著聲音在她的耳邊喚她的名字:“凰兒……”

******

蕭優泣回來了,回到了天南山,回來時,與之前是一樣的,小弟子畢恭畢敬的為蕭優泣打開了門,然後先去見掌門,只是那個空蕩蕩的大殿裏面蕭優泣並沒有找見自己父親的身影。

蕭優泣的心頭一緊,擡眼,眼如冰刀一樣看著呂天問,咬牙說道:“為什麽。”

他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忍不得。

呂天問眼神平靜:“你沒必要知道。”

“我爹他在哪兒?”蕭優泣上前一步。

“還沒有死。”

呂天問的聲音冰冷,蕭優泣從這聲音裏面探尋到了呂天問對消影的恨意。遂向後退了一步,猛然間給呂天問跪了下來:“能否把我爹放出來?”

坐在上面的呂天問沈默不語。

“為什麽要這樣做,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爹他中了毒,也撐不了多少天了,你竟然……”

那上面的呂天問突然站了起來:“是啊,我當然知道,那下毒的還是同一個人!”

蕭優泣皺眉:“什麽是同一個人。”

“那個廣幽宮的聖女!谷高飛愛的人!那個女人給你娘下得毒,不然你娘怎麽會因為生下你而死了呢?”

蕭優泣張了張嘴,什麽也沒有說出來。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沒有說一個字便從整個空蕩蕩的大殿裏面走了出去,沒有回一次頭。

他一路渾渾噩噩的走回了消影住的院子裏面,一直走到了蕭蓧血的門前面,他心裏很亂,他想跟人說說話,整個天南山裏面現在只剩下了血影能夠聽他說說話。

蕭優泣敲了敲門,裏面沒有人回應他。站在門前的蕭優泣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於是他推開了門,門裏面空無一人!楞了片刻之後,他轉身跑到了院子外面,隨便抓住了一個看門的小弟子:“血影呢?”

小弟子害怕的緊,身體有些發抖:“血影已經不在很多天了。”

蕭優泣雙眼充血:“我知道她不在這裏,我問的是她現在在哪裏。”

那個小弟子哆哆嗦嗦的說道:“血影主子那天卻掌門大殿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蕭優泣揪著小弟子領子的手一點點的收緊了,深吸了一口氣,把那個小弟子放開了:“沒事的,你走吧。”

蕭優泣剛想回到院子裏面,卻看見韓蕓韓江兩個人迎面走了過來,韓蕓搖搖擺擺的走到了蕭優泣的面前:“泣影。”

站在那裏的蕭優泣並不想理會,轉身要回院中,韓蕓眼神一暗,卻還是極致嫵媚的走到了蕭優泣的前面去。

妖嬈的女子,在蕭優泣面前笑著:“蕭優泣,你現在看得到你內心想要些什麽嗎?”

那邊韓江把剛剛被蕭優泣盤問的小弟子轟走,然後手上握著刀正在為兩個人把風。

面對韓蕓的問題,蕭優泣只是皺了一下眉毛,擡腿就要往院子裏面走。

韓蕓不甘心的攔住了他,踮腳,整個人都倚在了蕭優泣的懷裏,她將頭放到了蕭優泣的肩膀上,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你現在一定很想殺了呂天問吧。”

蕭優泣本能的向後一退,韓蕓卻快他一步,雙手抱住了他的腰,她還是把頭靠在他的肩上。癡癡的在笑,就像是一對戀人一樣。

“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蕭優泣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韓蕓紅艷的唇輕輕地碰了一下蕭優泣的耳垂兒:“你可以把他殺了的,我會讓我的師傅幫你的,我師父早就對呂天問懷恨在心了,同樣是徒弟,呂天問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師父一眼。”

蕭優泣皺著眉頭看著韓蕓,韓蕓笑得很漂亮,朱唇輕啟:“我師父一直以為呂天問會把掌門的位置傳給消影師伯。”

“本來,你師父也不過是呂天問不成氣候的小徒弟。”蕭優泣說時,帶著嘲諷的冷笑。

韓蕓並不介意:“你只要幫我師傅除掉呂天問,屆時,呂天問一死,你師父和蕭蓧血自然也就被放出來了。”

“哈!讓我幫你師傅取得掌門之位?憑什麽?”蕭優泣推開了韓蕓。

韓蕓無所謂的笑了笑,芊芊玉指捂住了嘴唇,笑了一下:“自然不會虧待你的,我師父要是當上了掌門,你也可以試試去把掌門之位奪過來啊。”

“你想如何?你不應該只是來幫你師傅取得我的支持嗎?”

“嘻嘻……你要是聽我的話呢,就先幫我的師傅奪了著掌門之位,這之後呢,我會幫你取得你想要的一切,順便再讓你當上掌門。”

蕭優泣的喉結動了一下,連眼神都變得有些狂熱,韓蕓帶著女子特有的體香朝著他靠近了一些,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親吻了一下他的喉結:“不想得到你想要的嗎?不想要救出你爹嗎?”

蕭優泣看著面前空蕩蕩的院子,突然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起來:“應該有什麽條件吧?”

韓蕓有些得意:“蕭郎,你真是聰明,我就是要你娶我就夠了。”

話音剛落,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身體僵硬,想要推開她。

“你要想清楚一些,只有這一次機會而已,答應我,我會幫你救出你爹,讓你當上天南山的掌門,整個中原武林的至尊,還可以幫你得到她,而你只不過滿足我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而已,不足為過。”

蕭優泣握緊了雙拳,眼前的院子裏面浮現出來了當時月夜他們四個師兄弟姐妹和消影一起開懷暢飲的場景。這一幕有點刺痛感現在蕭優泣的心。他掙紮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推開韓蕓。

蕭優泣推開韓蕓之後,韓蕓瞪著雙眼,不依不撓的說道:“蕭優泣,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過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蕭優泣在身側握著拳,冷道:“不必等三天,我不會答應你的,呂天問是我的親人!”

韓蕓看著蕭優泣走了,越走越遠,心中不甘心的很,奔了過去,從蕭優泣身後抱住了蕭優泣:“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愛你,蕭優泣,我那一年十一歲第一次到天南山,第一次見你,我就愛上你了,我愛了你那麽長時間。”所以我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情,即使是背叛我的師傅,而你也不過就是去一個你不愛的女人罷了,怎麽可能會有那麽難。

蕭優泣為之一振,心中感動,可是這一瞬間的感動之後,他還是拽開了韓蕓的手,繼續往前走。身後韓蕓大喊道:“三天!蕭優泣!三天的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色授魂顛倒容華①

蕭優泣一個人坐在屋子裏面,昏暗的燭火搖曳著,他低著頭看著手掌心上的那個金制的額貼,那個額貼閃著耀眼的光,就像它原來的主人一般——耀眼。

所有人都說愛產生的時候是不知不覺間的事情,可是他卻是知道的那麽清楚:他是在一個瞬間才愛上她的。

那是兩年前的一次任務,他和她一起去的,殺的是當朝宰相的兒子,雇傭的人是朝廷裏的一個將軍,素日與著宰相政見不和,前一陣子據說在朝堂上吵了起來,具體內日哦給倒不是分清楚,只是說這一次的政見相對會威脅彼此性命。

其實,這一次的任務只派了凰影一個人去,可是他想著她第二次執行任務就如此危險,心中很是擔心,便偷偷的跟了過去,一路跟到了京城。

她偽裝成一個喪父賣身的小姑娘,把自己買到了一個勾欄院裏面,京城中最大的一家。

他就住在哪個勾欄院對面的客棧裏面,那個勾欄院掛著的牌匾是眠香樓。

真的不是一個好名字,他想。

凰影在眠香樓裏成了一個伺候人的小丫頭,是眠香樓頭牌的丫鬟。

那天宰相的兒子張公子,又來到這裏晃蕩,自然又把頭牌姑娘英鳳給包了下來。

蕭優泣躲在房梁上看著這一切:

她去開門時,把額貼從頭上摘了下來,打開門的那一個瞬間,蕭蓧凰擡起頭對張公子柔柔的笑了一下,眉心朱砂那麽妖艷,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下巴,聲音低低的換了一聲:“張公子。”

蕭優泣在房梁上輕輕地皺了一下眉毛,他從來不知道她可以笑得那樣美麗,那麽的……魅惑人心。

他瞧得清楚,那個張公子的眼睛都直了。

裏屋的英鳳姑娘把釵子摔到了桌子上。蕭蓧凰驚恐的看了一眼裏屋,往旁邊退了一步。張公子卻抓住了蕭蓧凰的手。

蕭蓧凰垂著腦袋,顯得有些嬌羞,可是眼中卻是嘲諷之意。蕭蓧凰的手已經撫上了腰間,她要伸手去拿自己的軟劍,然——

英鳳帶著香氣的身體走了過來,撲進了張公子的懷裏。張公子松開了蕭蓧凰的手,抱住了懷裏嬌笑著的英鳳。

英鳳嘟著紅唇:“張公子,你怎麽還不進來呢?英鳳早就想您了,你這幾天也不過來看看我,別是被哪個千金小姐絆住了腳吧?”說話間,不忘朝著蕭蓧凰那邊看了一眼。

蕭蓧凰低頭,從屋子裏面退了出去。

她剛剛關上房門,蕭優泣已經站到了蕭蓧凰的面前。蕭蓧凰嚇了一跳:“你怎麽也來了?”

“我這不是怕你出事。”

“不!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幫我,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完成。”

他靜靜的看著蕭蓧凰,半晌:“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一些,別逗留太長時間,完成之後趕緊回天南山,不要讓官府抓到你。這一次你殺的人是當朝宰相的兒子!”

她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語。

那張公子走了之後,老鴇又過來找英鳳。照例是來屋子裏面要錢的。

這時凰影已經換了一身打扮,她改變了一下計劃——殺人的計劃。

蕭蓧凰穿著一件大紅的褂子,底下是一條大紅的褲子,用大紅的發帶結了一個乖巧的仕女鬢。

老鴇笑嘻嘻的將錢揣到了懷裏,走到了蕭蓧凰的面前,拉住了蕭蓧凰的手,沖著英鳳說:“喲,這孩子買來的時候臟兮兮的,沒看出來長得這麽好看呢。”

蕭蓧凰聽了,只是低著頭。

英鳳坐在梳妝臺前比當著釵子,冷笑了一聲,並不回答。

老鴇沒有理會英鳳,對蕭蓧凰說:“你多大呀?”

“十三了。”

老鴇笑著看了看英鳳:“鳳兒!我再重新給你找個丫鬟,怎麽樣?”

英鳳輕輕地把釵子放到了首飾盒裏面:“媽媽你也不怕擔心她搶了我的頭牌?你不擔心我可是擔心的。”

“喲!她才多大了?搶不了。”老鴇笑著說道。

“十三歲……”英鳳咬牙,“十三歲也是個女人了,是個能承歡君前的小狐貍了,放了出去,也是能夠咬死人的。”

是的,是能咬死人的。

那一天之後,眠香樓中多了一個舞姬,叫艷凰!這一個舞姬在被眠香樓退出來接客的第三天就要預備開苞之夜。

那天晚上,宰相的兒子也來了。

蕭蓧凰穿著桃紅綁袖千步蓮花珍珠舞衣,露著潔白的肩頭和小小的鎖骨,腰上纏著一條金黃的腰帶。只有蕭蓧凰自己知道這是一把兇器!

她披散著頭發,頭上只帶著一個紅色的垂珠。她被老鴇推到了眾人的面前,一步一步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面上毫無表情,煙波卻流轉萬千。

蕭優泣處在這一眾賓客的中間,他看著這一切。蕭蓧凰走到場地中央,微微的笑了一聲,這裏的男人已經發了癡,發了狂。

其中的蕭優泣神色有些迷惘,就是在這一個瞬間他對每日相伴的小師妹動了心。

場中央,蕭蓧凰翩翩起舞。他看見蕭蓧凰將軟劍抽離,將軟劍如一條絲帶一般纏繞在手臂上。

蕭蓧凰還在舞著,她逐漸接近了張公子,然後靠在那個人懷裏一下,又脫離,一曲未結束,她突然跳了起來,身子輕盈,如鴻雁一般,已經飛出了眠香樓。

樓內,客人們還沒有察覺出來有什麽地方不對,中間的張公子卻靜悄悄的靠在椅子上死掉了。

******

蕭優泣看著著藥業的燭火伸手竟去碰過了一下,遂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他走的很快。一路走到了韓蕓的房門前。

蕭優泣最終稿還是接受了韓蕓提出的意見。

那是個冰冷的夜晚,在天南山上守門的弟子在夜晚裏面會瑟瑟的發抖。

夜盡天明之後的白日裏,陽光從雲端散出,整個天空如血一樣的紅,掌門所在的那個大殿裏面傳出陣陣的哀哭聲。

呂天問已經死了的,已經被自己最寵愛的外孫放進了一口朱木做的棺材裏面了。大殿門口吊著呂天問最小的徒弟韓堂的屍體。

人——是韓堂主殺的。

呂天問躺在裏面,棺材的蓋兒還沒有蓋上,他的眼睛張著,活著的人都可以從這一雙眼睛裏面看出這位老人在死前的一刻的震驚之情!可是蕭優泣卻冷冷的笑了一聲,把這位老者的眼睛合了。

作者有話要說:

☆、色授魂顛倒容華②

韓蕓低著頭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蕭優泣的面洽:“你好生狠得心。你竟然一劍刺穿了我師父的心臟。半點餘地都沒有留下。”

蕭優泣用力將棺材蓋兒推到了頭,淡淡的說道:“那樣他會死的快一些。”

她癡癡的的笑著說:“不過我還是不恨你,因為我將會是你的妻子,沒有妻子會恨丈夫的。”

蕭優泣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韓蕓見了吸了一口氣,但還是笑著說:“怎麽,你想要反悔不成?”

“我不會!”他的手死死地扣著著棺材的邊緣,“我說到的,我自然一定會做到。”

******

樓蘭古城裏的風是越來越冷了,人們已經很少出門。

將軍府裏面的一個小丫鬟抱著捧盒敲響了蕭蓧凰的門,裏面的蕭蓧凰笑著打開了門:“你們將軍又讓送什麽過來了?”

她會三師兄呆在將軍府中的這多半個月裏面,洪宇寒天天讓小丫鬟過來送些東西。

那小丫鬟笑著說:“凰姑娘,是件兒衣服,洪將軍說天氣變冷了,讓給您做了一件厚實的衣服。”

蕭蓧凰微笑了一下,讓那小丫鬟進了來,看著那捧盒裏面放著一件黃色的小襖裙,綢子面的。她的手指輕輕地滑過,之間有細膩的觸感。蕭蓧凰接過了這個捧盒:“勞煩你跑了一趟,回去吧。”

小丫鬟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退出了房門,還沒有來得及把門帶上,蕭幽卻走了過來,蕭幽倒也隨意一些,直接走到了蕭蓧凰的臥房裏面。

蕭蓧凰看著蕭幽坐在椅子上,滿心疑惑,將捧盒放到了桌子上面,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潔白的帕子:“擦擦你這額頭上的汗,有什麽事情這麽的急?”

蕭幽接過了帕子只握在手裏面,倒是沒有去擦自己的汗,有些沈重的說道:“呂天問死了,是小師叔殺的,大師兄……”

“說下去……”

“大師兄將小師叔殺了,要繼位掌門,還要……娶韓蕓為妻。”

蕭蓧凰點點頭,做到了蕭幽的旁邊,仍是冷冷淡淡的樣子:“那師傅和師姐呢?”

蕭幽眉頭一皺:“都安好,可是……”

蕭蓧凰擡手讓他止住,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我知道師兄你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不論用什麽方法,只要保住了師傅的性命不就可以了嗎?不是嗎?”

“可是,那可是大師兄的外祖父啊!”

“大師兄既然已經殺了他,就已經是想好了的,爹和外祖父孰輕孰重畢竟也是在大師兄心理面想過了的,我們這些旁人在事發之後再說這些又有什麽用處。”

對面的蕭幽有了片刻的沈默,隨即又說:“那我們什麽時候回天南山去?”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顫了一下,又碰到了那件剛剛送來的那件衣服。蕭幽低著頭,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捧盒,心中有些異樣:“凰兒,你……”

他們四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對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代表著什麽彼此都是那麽的了解,現在蕭蓧凰這一幅情景……

“我知道的,大師兄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可以的提醒我什麽。”蕭蓧凰輕聲說。

之後,兩個人就都是沈默了。蕭蓧凰目視前方,有一種無所謂的感情:“所以……”

“我們馬上就去辭行,對嗎?”蕭幽這一次沒有讓蕭蓧凰把話說完。

蕭蓧凰楞楞的看著蕭幽,眼前浮現出天南上往日的種種,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對,去辭行。”

沒有人知道她想說什麽,蕭幽只是害怕她會留在這裏,傷害大師兄,但沒有想過她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情在這個樓蘭古城裏等到了李關回城的消息。

蕭蓧凰隨著蕭幽到了洪宇寒的院子的門前,蕭蓧凰自己推開了門。

正與南門諦喝酒的洪宇寒轉頭看見了蕭蓧凰推開了院門,身後跟著蕭幽。

洪宇寒是個很聰明的人,又喝了一杯酒,笑著說道:“蕭姑娘,要走了嗎?”

凰影和幽影二人上前一步,抱拳。

洪宇寒心中無奈,卻也知道對面站著的這個女人並不是自己輕而易舉就可以留在身邊的人。蒹葭是在水中央,可是並非只是劃船過去就可以采得到的。他就坐在這裏一直看著她,蕭蓧凰在洪宇寒的目光下垂下了頭。這一場邂逅裏面耗費了她太多的心神,她幾近忘記了她是一個沒有未來的殺手。

“二位今日便要走嗎?”洪宇寒將目光移到了蕭幽的身上。

“對——”蕭幽堅定。

“不……”蕭蓧凰喃喃。

蕭幽負氣的別過了頭,洪宇寒沒有再看蕭幽,其實這個問題他只是在問蕭蓧凰。

洪宇寒聽到了她說的“不”字。洪宇寒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南門諦隨著他站了起來,洪宇寒擡手示意南門諦不必跟著自己。

蕭蓧凰低著頭,雖然看不見前方何事,但是以習武之人的耳力,她知道洪宇寒朝著她走了過來。她可以閃開,也可以不用理會他。

只是她並不閃躲,她讓自己輕易的被洪宇寒抓住了手,扣住了腰身然後被他帶走了。

這一次蕭蓧凰是被洪宇寒用輕功帶走的,自己毫不費力,她只是依靠著洪宇寒。

“去哪兒?”

“哪兒也不去,只是帶你去逛逛這樓蘭古城。”

洪宇寒帶著她飛出了將軍府以後便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他牽著她的手,不容她掙脫開自己。蕭蓧凰並不曾這樣過和一個男子牽著手走在路上,心中怪不自在的,所以停在原地不往前走。

洪宇寒回頭看著蕭蓧凰,蕭蓧凰也不說話,只對著他搖了搖頭。

她一如他第一次在河邊瞧見的模樣,明明是處在一片暖洋洋的金黃之中,臉上卻總是冷冰冰的沒有表情。

嘆了一口氣,洪宇寒還是松開了蕭蓧凰的手,並不勉強她。

“洪副將,這是往哪裏去呀?”

聞言,洪宇寒和蕭蓧凰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了一眼,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洪宇寒臉上帶著習慣性的笑容:“武副將,勞您費心牽掛,不過在下要去哪裏,似乎並不需要武副將的指示和同意。”

武孤雲挑了一下眉毛,倒是沒有生氣,客氣十足,沒有一絲一毫軍人的豪爽,點頭說道:“是在下打擾洪副將了,那在下……就先不打擾您了。”

“甚好。”洪宇寒點頭,毫不客氣的回答。

蕭蓧凰看了武孤雲一眼,心中有些不大舒服起來,覺得這個人和洪宇寒似乎是極為的不對付,但想了想洪宇寒這樣的人自然能夠應付武孤雲,所以也就沒有再多想,跟著洪宇寒離開了。

洪宇寒帶著蕭蓧凰到了樓蘭最繁華的街道上。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距離適當,既不親近也不疏遠。

已經是黃昏的時候了,她聽見不遠的地方有笑聲,蕭蓧凰看了一眼,皺著眉頭道:“那是……”

洪宇寒回頭看著蕭蓧凰,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是畫樓。”

“勾欄院嗎?樓蘭也有這樣的地方?”

洪宇寒搖了搖頭,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畫樓中反彈琵琶①

畫樓裏面滿是西域風情,可是命名卻帶著中原人的心緒。樓蘭人是豪邁奔放的,畫樓是一個熱鬧的地方,無論男人和女人都是可以來這裏自在自在的,是要有錢,就行。

蕭蓧凰和洪宇寒進去的時候,因為穿著不凡,倒是有很多人看了兩眼,不過就都各幹各的事情了。

蕭蓧凰看著那些人大多數都穿著樓蘭本地的衣服,心中莫名有些發酸。

旁邊的洪宇寒不知道看見了什麽,眼睛一亮,低頭在蕭蓧凰的耳邊說道:“不如我們去二樓下棋的地方瞧一瞧?”

她看著他,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間:“樓蘭人會下棋?”

他開心的勾起了嘴角:“上去你就知道了,憑什麽就只能是中原人會下棋呢?樓蘭人也可以學學的呀。”

蕭蓧凰點點頭,跟著洪宇寒上了二樓,剛到二樓,蕭蓧凰就看到一個坐在角落裏的年紀在六十歲左右一個老人,老人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和洪宇寒。

洪宇寒上前幾步,做了一個揖:“將軍。”

“將軍”二字讓蕭蓧凰瞳仁一縮,心理面波浪滔天——那將軍應該是李關,是滅她樓蘭古國的人。

回憶——那段被封印後來又解封的回憶鋪天蓋地的傾倒下來,將蕭蓧凰埋在了裏面,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很難說自己不恨……即使,她長大的地方是在中原。

身邊的洪宇寒不知道是因為何事碰了碰她的手,她擡頭,努力的微笑。

李關看著蕭蓧凰,臉上並沒有表情,只是“嘖嘖”兩聲,其餘什麽也沒有再說,李關轉過頭:“宇寒,看這樓蘭之中的人民倒是比皇城裏面的人活得還要自在幾分哪!”

“此言差矣。”不待洪宇寒說話,這廂,蕭蓧凰來了一個反彈琵琶。

李關再次看向這個耀人眼目的女子,哂笑道:“姑娘何出此言啊?”

蕭蓧凰子是自己剛才沖動了,但是並沒有驚慌失措,掩了內心對於滅國之事的覆雜心情,她笑著說:“皇城裏面的人雖然受的管轄多一些,但是比樓蘭這裏的人富足一些。”

洪宇寒聽了以後,疑惑的看了一眼蕭蓧凰,又看向了李關。李關似笑非笑:“這倒並不像是一個江湖人說的話,都說江湖人自由自在,對於朝堂政事和國家大事一概不理,看來並非如此。”

她的手不自覺的撫上的了腰間的軟劍,但見那之後的李關並未多言,與坐在對面的人繼續下起棋來,只覺得松了一口氣,手又垂了下來。只是再擡起頭時,卻看到了洪宇寒神色覆雜的眸子,蕭蓧凰不想多做解釋,別過了頭,眼睛卻比之前明亮了許多:

他們之間還是有太多不能逾越的東西。殺手本來就不應該去考慮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麽樣子,就應該過一天是一天。

******

牢門被打開的的那一個瞬間,消影的心重重的一跳,走進來的那個人跪倒了他的面前:“爹。”

蕭蓧血上前:“大師兄這是什麽意思?”

蕭優泣擡手,阻止了蕭蓧血的攙扶。

消影揮手,想要給蕭優泣一巴掌,卻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造孽啊。”

一旁的蕭蓧血只是皺著眉毛看著這一切,不敢多言。

黑暗陰冷的牢房裏面變得沈寂無聲,這一對兒父子卻好像還在對峙。蕭優泣終於忍不住說:“請父親……”

他的話被消影打斷了:“我知道你是要成為掌門的人,不過你接下來一步要做些什麽呢?”

知子莫若父,消影知道蕭優泣要自己離開天南山,以一個死人的身份,因為只有這樣,人們才不會懷疑他蕭優泣為了救父親殺了外祖父!

蕭優泣低著頭,閉上眼睛又陡然張開,心境已經大不如以前那麽單純:“父親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問呢?”

消影看著他,眼神平靜。

蕭優泣的背挺得直直的:“爹,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孝,可是孩兒已經是騎虎難下,要麽是穩穩當當的當上掌門,要麽是被天下武林好漢討伐致死!爹,我……”

血影向來是心思細膩的女孩子,如今聽到了蕭優泣這一番話,大致能推測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消影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要想清楚,這掌門之位是有太多束縛在裏面的,你當上掌門並不一定能得到所有一切你想要的,或許發現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

蕭蓧血倒是不覺得自己師兄當掌門有什麽不妥,只問了一下:“師父你說的這是何意?”

消影苦笑了一下:“算了,由你們去吧。”

蕭優泣擡頭,昏暗之中看不清是什麽表情,他站起身,朝外面走去。蕭蓧血聽見蕭優泣跟自己說:“就麻煩你把我爹安置好。”

說完,蕭優泣已經走掉了。之後,有兩個守著老方的小弟子走了進來,跪在消影的面前:“請堂主隨我們走吧。”

“不必了,我自己能走。”

“師父要去哪裏,是去後山住著嗎?”

消影點點頭,摸了摸血影的頭發:“對,就是後山。”

******

傍晚的樓蘭裏還是一派寧靜之色,將軍府南苑裏面那個少女坐在院子裏面靜靜的等待著。

一縷酒香從遠處飄過來,那個白衣的少年終於還是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白衣的公子腳步有些晃悠,笑著搖晃著酒壺走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笑:“這樓蘭的酒不錯,回去的時候多帶上幾瓶給師父和師姐捎過去,你說師姐她喜歡喝酒嗎?我看到她喝酒的時候都在喝藥酒。”

白衣的少年癡癡的笑著,仿佛看到了蕭蓧血就坐在他的面前說著謝謝他帶回這麽好的東西。那樣的笑容和這一身白衣在黑暗之中都是耀眼的存在。

蕭蓧凰輕輕地按了一下眉心,那眉心的朱砂越來越鮮紅了,她看著這個少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一次的危機過去了,我們回去勸一下大師兄別娶那個女人,我們五個人裏面誰也別少誰也別多,以後我們五個還是開開心心的一家子。”

誰也別多,誰也別少……這就是蕭幽,他喜歡蕭蓧血,也喜歡那五個相依為命的一家人,固守著一切不願意被破壞。蕭幽的話不輕不重,但是給蕭蓧凰的感覺卻是很重的,蕭蓧凰知道蕭幽的想法,知道他的那點有些脆弱的性格,只是這一回她不能像以前一樣那麽去遷就了。

素白的手指漸漸的收緊,蕭蓧凰看著蕭幽誠懇的笑容,冷冰冰的說:“我不會回去的。”

夜晚的風有些涼,吹在蕭幽的臉上,他的醉意隨著蕭蓧凰這一句話醒了個差不多。

蕭幽的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為什麽你們要破壞這樣子一個美好的家,為什麽?”

蕭蓧凰心硬的重覆了一遍:“我不會回去的,大師兄娶誰是他的自由,我們都沒有辦法去幹涉!”

作者有話要說:

☆、畫樓中反彈琵琶②

“你怎麽能這麽說?大師兄他愛你如斯,如今大師兄手刃血親,你卻說出這樣子絕情的話來,蕭蓧凰!你真是好叫人心寒!”蕭幽憤怒的喊了出來。

她低著頭,沒新的朱砂在白皙的額頭上越發的妖艷:“一個殺手無論做過什麽都是沒關系的了,我們殺了那麽多人,早就是註定要下地獄的,多做上一件或者兩件傷天害理的事情又有什麽區別。三師兄,我們本來就不應該有感情。”

蕭幽咬牙:“那你呢?那我呢?”

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面果然是冷冷的嘲諷,她的聲音平靜的讓人心裏發寒,好似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一樣:“你現在心思全亂了,還談什麽殺人,三師兄,以你現在的狀態,根本連殺手堂的那些人都不如……而我,現在也不能更不想再做一個殺手了。”

這之後,是一片沈寂……

蕭幽原本喝醉而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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