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選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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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選科目
珍娘不知該如何回答，事實跟她想得不一樣，她以為她幫著善安堂解決掉一些人的去處，剩下的人生活就能好起來，原來一切只是她以為而已。
老人家說：“你們那都是女娃不安全，來了幾個賊人防都防不住，我年輕的時候學了一些拳腳功夫，現在雖然一直腿不行了，可是手上功夫還行。求您收幾個男娃回去，我能教他們功夫給您看家護衛。”
老人說得真切，珍娘很尷尬，這事她要再想想，於是她說：“這事我要回去再做準備，如果現在跟著我回去，應該連個住得地方都沒有，眼看就要變天了，總不能讓孩子們淋雨吧。”
老人擡起頭，頭頂上是艷陽高照，他低下頭，長嘆了口氣。
跟著走的姑娘不少，五輛驢車都坐不下，看來得再來一趟，怕剩下的孩子失望，珍娘就陪著她們一起等著，反正學堂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驢車在明荊村山下停下，盼兒就在樓梯下等著，孩子們來了她就讓大家排好隊一個個上去。到了學堂門口，又有玉娘擺個桌子在門前，來了一個女娃她就問名字跟年紀，這些都是要記錄下來的。
問完話後，進入大門，一進門，眼前就是四米寬的山水浮雕影壁，孩子們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看，這太華麗了，就算走遠了大家還是一個個扭著頭。
到了二門，路邊又擺了幾張桌子，珠兒把她們攔下比了比大小，把衣服發給她們，讓她們再往前走。
再往前走就是宿舍了，宿舍門口已經有幾個從村裏請來的婦人站著，她們要給孩子們洗澡，一來她們能洗得又快又幹凈，二來好驗明是不是女兒身。
孩子們洗完澡，就能到食堂吃飯了，不過飯要等大家都洗好澡才有得吃。
驢車跑了兩趟，一共接了五十三個孩子過來，對於偌大的學堂來說還是太少。不過這只是第一批孩子，也只是善安堂的孩子而已，附近村子裏的孩子都還沒到呢。
五十三個孩子洗完澡，坐在食堂裏安安心心的吃飯，有人吃著吃著，眼淚就落下來了。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這麽幹幹凈凈地坐著吃過飯。終於在這一天才覺得自己像個人樣。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食堂的夥食簡單，一個饅頭，半碗粥，還有一碗青菜蛋湯。沒有多少油水，很清淡，為的是讓孩子們慢慢養胃。
吃過飯後，孩子們還是坐在食堂裏等候吩咐。現在她們有了力氣，坐得都很端正。
珍娘走到最前面開始宣布：“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跟我來到這裏。以後大家將在這裏學習之前一個月的時間。我們這裏可以學習的技術一共有四項，下面我來介紹一下，你們仔細聽，想學什麽等下你們就要決定。
第一項，織布，我們學堂一共有十二架織布機，三位教織布的先生，你們可以跟她們學習織布技術，學習時間一個月，學成後去附近的各個織布工廠找活幹一個月能有400文左右，我打聽過了，城裏的安濟房一個普通的房間一個月租金100文，平日節省點完全夠你們生活。不過等到你們找到活後，我每月會收你們20文錢當做學費，只收五個月，五個月過後你們掙到多少都是你們自己的。”
珍娘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口都幹了，轉身去找水喝，盼兒機靈馬上遞上了一杯水。
上頭珍娘說的安濟院就相當於現代的廉租房，是由官府出資建造的，環境簡陋，一般只有一個五六平方的房間。不過安濟院能收到房租，還有收入，能夠運營，之中還有油水，常有維護，環境要比善安堂好得多。
珍娘拿著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又開始說：“我們學堂的第二項可以學習的技術是刺繡，刺繡要花兩個月的時間學，學成之後找到的活最高一個月能有七八百文的工錢，不過這要你們學得好，肯下苦功夫，一般人找個500文的活計做是沒問題的，再不濟，在家繡繡帕子也能掙幾個錢。不過呢想學這個，學成之後每月需交30文錢，一樣是交五個月。”
珍娘說完後，底下一陣私語聲。
珍娘假咳了一聲，說：“我還沒說完呢。第三個項目是按摩，需要認識各個穴道，掌握按摩技巧。第四個項目是洗發，不止是簡單的洗發，還要學梳發髻頭部按摩等等。
這兩項都是伺候人的活，同樣學習兩個月，如果要學這兩項，就要與我簽賣身契，吃住都不用愁，每月我會另外給你們工錢，給我做滿五年的活，我就會放你們自由身。”
怎麽學堂還要賣身？怎麽學堂還要學伺候人的活？她們確定沒開錯地方嗎？
孩子們有些擔心起來，這個地方是不是真與自己想象的一樣。
珍娘開口道：“我知道大家有諸多疑問，但是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手裏，如果不能接受學堂的條件，也可以提出來，我們會送你回去的。”
剛洗過澡，吃了頓不錯的飯，沒人想回到從前的地方。
“如果想要留下，一定要謹慎考慮自己要學的東西，不管是女紅，還是伺候人的活，學堂只是想教你們一項能養活自己的本事。工作本沒有高低貴賤，就像夜裏的夜香工與白天教書的夫子沒什麽兩樣，他們都是為了生活。
我給你們一刻鐘的考慮時間，你們好好想想自己想要學的，等下報到名字的上前來告訴我想學的項目。”
孩子們的名字是玉娘在她們進門前記錄下來的。就在剛剛，玉娘又抄錄了一份交給珍娘。
珍娘拿到名單開始念：“金妞。”
一個估摸十來歲的小姑娘低著頭慢慢走上前。
珍娘微微屈膝，溫柔地問：“你想學什麽？”
“織布。”金妞小聲回答，她覺得自己很笨，怕學不會，織布學的時間最短，應該最簡單。
“好，那到那兒去。”珍娘讓她到織布先生的隊伍裏去，玉娘在一旁做好記錄。
五十三個孩子很快就記錄完畢，學織布的有二十六位，學刺繡的有十七位，學按摩的只有三位，洗發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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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不知該如何回答，事實跟她想得不一樣，她以為她幫著善安堂解決掉一些人的去處，剩下的人生活就能好起來，原來一切只是她以為而已。
老人家說：“你們那都是女娃不安全，來了幾個賊人防都防不住，我年輕的時候學了一些拳腳功夫，現在雖然一直腿不行了，可是手上功夫還行。求您收幾個男娃回去，我能教他們功夫給您看家護衛。”
老人說得真切，珍娘很尷尬，這事她要再想想，於是她說：“這事我要回去再做準備，如果現在跟著我回去，應該連個住得地方都沒有，眼看就要變天了，總不能讓孩子們淋雨吧。”
老人擡起頭，頭頂上是艷陽高照，他低下頭，長嘆了口氣。
跟著走的姑娘不少，五輛驢車都坐不下，看來得再來一趟，怕剩下的孩子失望，珍娘就陪著她們一起等著，反正學堂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驢車在明荊村山下停下，盼兒就在樓梯下等著，孩子們來了她就讓大家排好隊一個個上去。到了學堂門口，又有玉娘擺個桌子在門前，來了一個女娃她就問名字跟年紀，這些都是要記錄下來的。
問完話後，進入大門，一進門，眼前就是四米寬的山水浮雕影壁，孩子們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看，這太華麗了，就算走遠了大家還是一個個扭著頭。
到了二門，路邊又擺了幾張桌子，珠兒把她們攔下比了比大小，把衣服發給她們，讓她們再往前走。
再往前走就是宿舍了，宿舍門口已經有幾個從村裏請來的婦人站著，她們要給孩子們洗澡，一來她們能洗得又快又幹凈，二來好驗明是不是女兒身。
孩子們洗完澡，就能到食堂吃飯了，不過飯要等大家都洗好澡才有得吃。
驢車跑了兩趟，一共接了五十三個孩子過來，對於偌大的學堂來說還是太少。不過這只是第一批孩子，也只是善安堂的孩子而已，附近村子裏的孩子都還沒到呢。
五十三個孩子洗完澡，坐在食堂裏安安心心的吃飯，有人吃著吃著，眼淚就落下來了。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這麽幹幹凈凈地坐著吃過飯。終於在這一天才覺得自己像個人樣。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食堂的夥食簡單，一個饅頭，半碗粥，還有一碗青菜蛋湯。沒有多少油水，很清淡，為的是讓孩子們慢慢養胃。
吃過飯後，孩子們還是坐在食堂裏等候吩咐。現在她們有了力氣，坐得都很端正。
珍娘走到最前面開始宣布：“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跟我來到這裏。以後大家將在這裏學習之前一個月的時間。我們這裏可以學習的技術一共有四項，下面我來介紹一下，你們仔細聽，想學什麽等下你們就要決定。
第一項，織布，我們學堂一共有十二架織布機，三位教織布的先生，你們可以跟她們學習織布技術，學習時間一個月，學成後去附近的各個織布工廠找活幹一個月能有400文左右，我打聽過了，城裏的安濟房一個普通的房間一個月租金100文，平日節省點完全夠你們生活。不過等到你們找到活後，我每月會收你們20文錢當做學費，只收五個月，五個月過後你們掙到多少都是你們自己的。”
珍娘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口都幹了，轉身去找水喝，盼兒機靈馬上遞上了一杯水。
上頭珍娘說的安濟院就相當於現代的廉租房，是由官府出資建造的，環境簡陋，一般只有一個五六平方的房間。不過安濟院能收到房租，還有收入，能夠運營，之中還有油水，常有維護，環境要比善安堂好得多。
珍娘拿著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又開始說：“我們學堂的第二項可以學習的技術是刺繡，刺繡要花兩個月的時間學，學成之後找到的活最高一個月能有七八百文的工錢，不過這要你們學得好，肯下苦功夫，一般人找個500文的活計做是沒問題的，再不濟，在家繡繡帕子也能掙幾個錢。不過呢想學這個，學成之後每月需交30文錢，一樣是交五個月。”
珍娘說完後，底下一陣私語聲。
珍娘假咳了一聲，說：“我還沒說完呢。第三個項目是按摩，需要認識各個穴道，掌握按摩技巧。第四個項目是洗發，不止是簡單的洗發，還要學梳發髻頭部按摩等等。
這兩項都是伺候人的活，同樣學習兩個月，如果要學這兩項，就要與我簽賣身契，吃住都不用愁，每月我會另外給你們工錢，給我做滿五年的活，我就會放你們自由身。”
怎麽學堂還要賣身？怎麽學堂還要學伺候人的活？她們確定沒開錯地方嗎？
孩子們有些擔心起來，這個地方是不是真與自己想象的一樣。
珍娘開口道：“我知道大家有諸多疑問，但是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手裏，如果不能接受學堂的條件，也可以提出來，我們會送你回去的。”
剛洗過澡，吃了頓不錯的飯，沒人想回到從前的地方。
“如果想要留下，一定要謹慎考慮自己要學的東西，不管是女紅，還是伺候人的活，學堂只是想教你們一項能養活自己的本事。工作本沒有高低貴賤，就像夜裏的夜香工與白天教書的夫子沒什麽兩樣，他們都是為了生活。
我給你們一刻鐘的考慮時間，你們好好想想自己想要學的，等下報到名字的上前來告訴我想學的項目。”
孩子們的名字是玉娘在她們進門前記錄下來的。就在剛剛，玉娘又抄錄了一份交給珍娘。
珍娘拿到名單開始念：“金妞。”
一個估摸十來歲的小姑娘低著頭慢慢走上前。
珍娘微微屈膝，溫柔地問：“你想學什麽？”
“織布。”金妞小聲回答，她覺得自己很笨，怕學不會，織布學的時間最短，應該最簡單。
“好，那到那兒去。”珍娘讓她到織布先生的隊伍裏去，玉娘在一旁做好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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