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菜單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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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深吸一口氣，臉色變得哀怨：“你畫成這樣，讓我怎麽掛墻上啊。”
珍娘想說的是畫太多，根本掛不了，可傳到陸昭硯耳裏就變成了：畫得太爛，一點都不想掛。
陸昭硯對自己的畫作可是很有信心的，他根本忍受不了珍娘對她的評價。
盡管如此，他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看向珍娘，心裏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要生氣：“我的話有這麽見不得人嗎？”
陸昭硯看向珍娘的時候，珍娘正好觸及他的目光，陸昭硯的眼神就像箭一般像她射來。
“你這麽兇幹嘛！”珍娘大聲得說。
“我沒有兇你。”陸昭硯瞥過眼，“你說我的畫不行的。”
在一旁的榮喜可以保證，陸昭硯絕對沒有珍娘，這只是他生氣的表現，已經控制住了的那種，要是真發火，他能把屋子都給拆咯。不過榮喜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們爺這麽自傲的一個人，怎麽能夠忍受珍娘如此說他的畫。
“當然不行嘍。”此話一出，陸昭硯眉頭更緊，珍娘又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店鋪有多大，你這麽多畫我連一半都掛不上，客人怎麽看。”
珍娘拿起一張畫，竟然把它給折了，榮喜攔都攔不住。她把畫紙對折再對折，攤開後，紙上的折痕呈現出橫八縱四的三十二個小方塊。
“看見沒。”珍娘指著圖紙說：“你把這些畫縮小以後畫在這小方格內就行了，腦袋怎麽不知道轉彎呢？”
這不怪陸昭硯，他根本沒有見過後世那些快餐店的菜單長什麽樣子，沒把所有的糕點放在一起，畫成一幅靜物就不錯了。
“哦。”陸昭硯伸手想拿珍娘手中的畫紙，只是一用力，畫被他撕成了兩半，他一點都不心疼，好像撕的只是一張廢紙。
陸昭硯拿著那半張紙在手中揉搓，很快被他揉成了一個球：“那其他的畫都沒用了吧，榮喜拿去燒了。”
“也不是。”珍娘翻看著案機上那一疊畫紙，挑出一張原來她常做的，最為簡單的糕點，仔細瞧了瞧。
“你看，你等下在這裏寫幾個字，本月特價，買一送一，特價兩個字要大知道嗎。”珍娘指著這副畫空白的地方說到，又轉頭對玉娘說，“你去裏頭把筆墨拿來。”
等著玉娘拿筆墨的間隙，陸昭硯問：“字要寫多大？”他擔心寫好了，珍娘有不滿意。
珍娘在圖上圈了一個範圍說：“八個字，寫滿這一塊地方就差不多了。”
繪畫講究留白，珍娘圈地那塊地方正好是陸昭硯留白的地方，他已經可以想象出，當他提完字後，整幅畫的意境將會完全消失。
陸昭硯的畫是意境優美的，陸昭硯的字是蒼勁有力的，當他的畫和字按珍娘的要求結合在一起後，完全就是古代版的廣告紙。他曾經也在自己的畫上提過不少字，從來沒有一幅畫會像這幅畫一樣怪異。不過視覺沖擊絕對夠。
“你喜歡這樣的話？”陸昭硯問。
“你不覺得很棒嗎？”珍娘高興的說。
陸昭硯很糾結，這幅畫他確實喜歡不起來，可要是承認了，不就是在否定自己嗎？
珍娘知道，這樣的東西陸昭硯可能難以理解，她解釋道：“你覺得所有人都識字嗎？”
“自然不可能。”只有家庭殷實者才有可能上學堂，而要像他這樣飽讀詩書，不是有底蘊的氏族是做不到的。
“那這幅畫抓人眼球麽？”珍娘又問。
陸昭硯點點頭，可是那又如何。
“這種畫我相信從來沒有人畫過，進店的人一定會對它很好奇，當一個人好奇時，就可能問其他人。上面只有八個字，很好記。我們對前面來買糕點的人介紹過後，後面來的人再問起，那些知道的人就會幫忙解答。特別是文字性的東西，那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的，這個世上還是不識字的多。當不識字的人記住這幾個是什麽字後，他們會更加熱衷於炫耀。”
珍娘的一番解釋讓大家豁然開朗。
她又找出一張畫，上面畫著的是伍叔做的雲片糕。雲片糕是一種很常見的糕點，伍叔做的雲片糕糕片厚薄均勻,色如白雪,手感柔軟，入口即化。上面點綴的紅豆像是落在雪地上的梅花，明媚動人。
珍娘在畫的空白處圈了一個範圍：“就在這裏，寫新品二字。”
陸昭硯揚袖起筆，新品二字在圖紙上立現。
“謝嘍。”珍娘看看那些多餘的畫，“可惜菜單要重新畫了，我就說找個畫匠吧，你畫多麻煩。”
“反正我閑著也是，畫幾幅畫又何妨，我明天就能給你畫好。”
陸昭硯都這麽說了，珍娘也不與他客氣：“那你這次可不要畫錯了，記得畫兩幅。對了，糕點沒了吧？”
這個陸昭硯急不知道了，他看向榮喜。
榮喜回答：“都還在的。”
陸昭硯的書房一般人不敢進，更是不敢動他桌上的東西，陸昭硯沒有命人收拾，自然就還放在那兒。
珍娘還要去布莊買布，也不與陸昭硯多寒暄，她把剩餘的畫都留了下來，讓陸昭硯先走，過會兒她再出去。
姑娘家重名聲，可是名聲這種東西不是你怎麽做，而是看別人怎麽想。要讓人看見珍娘一個未婚女子與一男子同進同出，很可能就會傳出不好聽的話。
珍娘顧忌著玉娘，一定會註重這些。
——
珍娘要的菜單，需在一張紙上畫滿三十二種糕點，一張貼在墻上，一張放在櫃臺上。
這會兒陸昭硯把珍娘的想法理解得很透徹。他特地挑了兩種不同的尺寸畫紙來畫，較大的掛在墻上，較小的就放於桌上。
三十二種糕點畫在同一張紙上容易，要畫得好可是不簡單的。特別是那張小的。幾種精致的糕點要畫得小巧並不容易，為了讓所有的糕點子在紙上大小保持一致，陸昭硯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爺，榮祿來了信，是借二老爺的人送來的。”
“二哥？是嗎，你先放著，我這邊完事了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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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想說的是畫太多，根本掛不了，可傳到陸昭硯耳裏就變成了：畫得太爛，一點都不想掛。
陸昭硯對自己的畫作可是很有信心的，他根本忍受不了珍娘對她的評價。
盡管如此，他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看向珍娘，心裏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要生氣：“我的話有這麽見不得人嗎？”
陸昭硯看向珍娘的時候，珍娘正好觸及他的目光，陸昭硯的眼神就像箭一般像她射來。
“你這麽兇幹嘛！”珍娘大聲得說。
“我沒有兇你。”陸昭硯瞥過眼，“你說我的畫不行的。”
在一旁的榮喜可以保證，陸昭硯絕對沒有珍娘，這只是他生氣的表現，已經控制住了的那種，要是真發火，他能把屋子都給拆咯。不過榮喜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們爺這麽自傲的一個人，怎麽能夠忍受珍娘如此說他的畫。
“當然不行嘍。”此話一出，陸昭硯眉頭更緊，珍娘又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店鋪有多大，你這麽多畫我連一半都掛不上，客人怎麽看。”
珍娘拿起一張畫，竟然把它給折了，榮喜攔都攔不住。她把畫紙對折再對折，攤開後，紙上的折痕呈現出橫八縱四的三十二個小方塊。
“看見沒。”珍娘指著圖紙說：“你把這些畫縮小以後畫在這小方格內就行了，腦袋怎麽不知道轉彎呢？”
這不怪陸昭硯，他根本沒有見過後世那些快餐店的菜單長什麽樣子，沒把所有的糕點放在一起，畫成一幅靜物就不錯了。
“哦。”陸昭硯伸手想拿珍娘手中的畫紙，只是一用力，畫被他撕成了兩半，他一點都不心疼，好像撕的只是一張廢紙。
陸昭硯拿著那半張紙在手中揉搓，很快被他揉成了一個球：“那其他的畫都沒用了吧，榮喜拿去燒了。”
“也不是。”珍娘翻看著案機上那一疊畫紙，挑出一張原來她常做的，最為簡單的糕點，仔細瞧了瞧。
“你看，你等下在這裏寫幾個字，本月特價，買一送一，特價兩個字要大知道嗎。”珍娘指著這副畫空白的地方說到，又轉頭對玉娘說，“你去裏頭把筆墨拿來。”
等著玉娘拿筆墨的間隙，陸昭硯問：“字要寫多大？”他擔心寫好了，珍娘有不滿意。
珍娘在圖上圈了一個範圍說：“八個字，寫滿這一塊地方就差不多了。”
繪畫講究留白，珍娘圈地那塊地方正好是陸昭硯留白的地方，他已經可以想象出，當他提完字後，整幅畫的意境將會完全消失。
陸昭硯的畫是意境優美的，陸昭硯的字是蒼勁有力的，當他的畫和字按珍娘的要求結合在一起後，完全就是古代版的廣告紙。他曾經也在自己的畫上提過不少字，從來沒有一幅畫會像這幅畫一樣怪異。不過視覺沖擊絕對夠。
“你喜歡這樣的話？”陸昭硯問。
“你不覺得很棒嗎？”珍娘高興的說。
陸昭硯很糾結，這幅畫他確實喜歡不起來，可要是承認了，不就是在否定自己嗎？
珍娘知道，這樣的東西陸昭硯可能難以理解，她解釋道：“你覺得所有人都識字嗎？”
“自然不可能。”只有家庭殷實者才有可能上學堂，而要像他這樣飽讀詩書，不是有底蘊的氏族是做不到的。
“那這幅畫抓人眼球麽？”珍娘又問。
陸昭硯點點頭，可是那又如何。
“這種畫我相信從來沒有人畫過，進店的人一定會對它很好奇，當一個人好奇時，就可能問其他人。上面只有八個字，很好記。我們對前面來買糕點的人介紹過後，後面來的人再問起，那些知道的人就會幫忙解答。特別是文字性的東西，那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的，這個世上還是不識字的多。當不識字的人記住這幾個是什麽字後，他們會更加熱衷於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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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找出一張畫，上面畫著的是伍叔做的雲片糕。雲片糕是一種很常見的糕點，伍叔做的雲片糕糕片厚薄均勻,色如白雪,手感柔軟，入口即化。上面點綴的紅豆像是落在雪地上的梅花，明媚動人。
珍娘在畫的空白處圈了一個範圍：“就在這裏，寫新品二字。”
陸昭硯揚袖起筆，新品二字在圖紙上立現。
“謝嘍。”珍娘看看那些多餘的畫，“可惜菜單要重新畫了，我就說找個畫匠吧，你畫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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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硯都這麽說了，珍娘也不與他客氣：“那你這次可不要畫錯了，記得畫兩幅。對了，糕點沒了吧？”
這個陸昭硯急不知道了，他看向榮喜。
榮喜回答：“都還在的。”
陸昭硯的書房一般人不敢進，更是不敢動他桌上的東西，陸昭硯沒有命人收拾，自然就還放在那兒。
珍娘還要去布莊買布，也不與陸昭硯多寒暄，她把剩餘的畫都留了下來，讓陸昭硯先走，過會兒她再出去。
姑娘家重名聲，可是名聲這種東西不是你怎麽做，而是看別人怎麽想。要讓人看見珍娘一個未婚女子與一男子同進同出，很可能就會傳出不好聽的話。
珍娘顧忌著玉娘，一定會註重這些。
——
珍娘要的菜單，需在一張紙上畫滿三十二種糕點，一張貼在墻上，一張放在櫃臺上。
這會兒陸昭硯把珍娘的想法理解得很透徹。他特地挑了兩種不同的尺寸畫紙來畫，較大的掛在墻上，較小的就放於桌上。
三十二種糕點畫在同一張紙上容易，要畫得好可是不簡單的。特別是那張小的。幾種精致的糕點要畫得小巧並不容易，為了讓所有的糕點子在紙上大小保持一致，陸昭硯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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