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搶購一空的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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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回來時，莊嬸在院子裏瞧著情況，沒想到珍娘的梨子當真賣掉了。真是好本事啊，這麽酸的梨子都有人買。
再看洪富商的六姨娘，她前腳回府，立馬傳來小廝的通報說大少爺回來了。也顧不上整理，搶過丫鬟手中的籃子提著就往門口去。
大少爺此次出門已有兩年之久，六姨娘就是在這兩年中老爺納的新妾，沒見過大少爺。以後整個洪府都是大少爺的，這次一定要在他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門口相迎的有老爺的各房小妾，也有大少爺的妻兒。
五姨娘見六姨娘姍姍來遲，手中還提著一個不知所謂的籃子，不屑道：“怎麽進府這麽久還是如此小家子氣呢，來迎接大少爺提著個破籃子做什麽。”
五姨娘也是近些年才進的府，如今還沒生下一個孩子。眼看著老爺越來越年邁，也不指望什麽了。這個府裏與她一樣的只有六姨娘，所以她凡事都要與六姨娘爭一頭。
六姨娘絲毫不在意五姨娘的話，她捧著籃子到大少爺面前說：“今兒我去安信寺上香，見著這福果，便求來一些，想著大少爺歸來，我們洪府以後定是福運綿綿。”
大少爺隨手拿起一個放在手裏把玩，往院子裏走。五姨娘瞧大少爺的樣子，也是看不上那些果子的，便偷偷對六姨娘恥笑。
突然大少爺停住了腳步，他轉身又拿了一個梨子，翻看一番，問道：“這些梨子是你在哪兒弄來的？”
“安信寺。”
“還有嗎？”
六姨娘捧著籃子說：“都在這兒了。”
大少爺接過籃子道：“若是往後再遇見，麻煩姨娘再幫我留意留意。”
大少爺比六姨娘年紀還大上一些，長得俊美，此時正笑對著她，若不是老爺看上她而是大少爺看上的，那該多好啊。
前頭還在嘲笑六姨娘的五姨娘，現在卻沒好臉色。
大少爺剛從南邊回來，過幾天還要上通州拜訪好友，好多年沒見了，再不去拜見關系就要淡了。通州的商人可多是在京城也有些門路的。這幾個帶字的果子，正好可以算做拜訪禮之一。
大少爺回來只歇息一晚，第二天就拉上幾輛馬車往通州去。
府裏的姨娘偶爾會參加一些交際宴，不過是同等階層的後宅女子相互溝通的一種方式。
五姨娘就在一次交際宴上聽說最近在安信寺門口有人賣福果，就是帶字的果子。這種果子，從前是沒人見過的，不貴，10文錢就能買一個。家裏的長輩祖宗都喜歡，討巧得很。許多人都說以後見著要多買些。
五姨娘只記住了那果子10文一個。她還以為六姨娘是千辛萬苦求來的呢。
洪府裏都知道大少爺準備用那些梨子做禮送與好友，沒多久洪府裏就起了傳言說六姨娘求來的梨子不過是10文一個買的，送這麽便宜的物件，怕是大少爺要在好友前面丟臉。
流言一起，六姨娘在洪府裏的日子就難過了。
通州離柳安鎮不太遠，坐馬車三個多時辰就能到。大少爺拜訪好友之後沒有久留，匆匆往家趕。
大少爺回到洪府的時候正是深夜，他進門就問：“六姨娘呢？”
天很黑，看不清大少爺的表情，奴仆們都覺得六姨娘真是讓大少爺難堪了。沒想到大少爺又說：“這麽晚了，應該是休息了，算了，還是明天讓她來見我。”
奴仆們心中感嘆大少爺真是個善良的主子。
第二天一早，就有丫鬟喊六姨娘起來說，不好了，大少爺發怒了，要見六姨娘。
六姨娘去的時候是提心吊膽的，一去才知道大少爺沒有要怪罪六姨娘的意思，反而撥了兩個小廝給她，讓她帶著去尋福果。
若六姨娘真是求來的梨子，大少爺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用錢能買到更好，他正好多收些給通州的好友送去。此次去通州帶去的梨子好友們個個都喜歡，只嫌太少了。
六姨娘買的梨子讓大少爺大大的長臉，往後在洪府裏可算是能享福了，不過這是後話。
經過這幾天，柳安鎮的富人圈裏都流行在家裏擺上福果。之前買多的，也有給通州的親朋好友送去些的，沒多久福果在通州也火了。
在通州，福果真算得上是一果難求，珍娘只賣10文錢的福果，在那裏10兩銀子都有人買。
這些天，很多富商氏族派出小廝在安信寺前守著，就等著珍娘來，心都等累了也不見人。
一直到乞巧節那天。
乞巧節這天是珍娘第二次賣福果，這次她一到安信寺門口就感覺與前一次來不一樣，邊上的攤子都掛上了紅紅綠綠的布條。
車夫一放下筐子就有人前來看，他開玩笑說：“今天你的生意看起來會很好啊。”
珍娘笑著說：“多謝大哥吉言，今天是乞巧節，我跟妹子想早點收攤逛逛，不如到時候大哥就去鎮口的茶館那接我們好了。”
守在珍娘攤子前頭的幾個小夥子倒是有耐心，他們只守著卻沒帶可以裝梨子的器具，有的拿下草帽裝，可草帽能裝多少個呀，根本不擔心前頭的人搶完。
後來，來了兩個背著筐的漢子，兩人一買，珍娘的大筐就空了。排在後頭的人就不安定起來。
有人插隊，擠到珍娘攤子的邊上，扔下一兩碎銀，抱起幾個梨子就跑，喊著：“姑娘不用找了。”
後頭覺著自己要買不到的人都有樣學樣，出來前主家可是說了，只要能買到，不懼幾個錢。
有第一個人壞了規矩，後面就亂了，大家紛紛擠在攤子前搶梨子。
沒一會兒，兩個筐子都空了。只剩下筐外幾個被踩爛的梨子沒被拿走。亂是亂了些，掙得錢反而更多。珍娘坐在地上數了數錢，單單碎銀就有四兩之多，已經比上次多了一倍。
這麽早能收攤是珍娘沒想到的，現在來安信寺上香的人才剛剛多起來，邊上的攤子都還沒開張。
不過今天是乞巧節，早點賣完也好，正好跟玉娘一起在鎮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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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洪富商的六姨娘，她前腳回府，立馬傳來小廝的通報說大少爺回來了。也顧不上整理，搶過丫鬟手中的籃子提著就往門口去。
大少爺此次出門已有兩年之久，六姨娘就是在這兩年中老爺納的新妾，沒見過大少爺。以後整個洪府都是大少爺的，這次一定要在他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門口相迎的有老爺的各房小妾，也有大少爺的妻兒。
五姨娘見六姨娘姍姍來遲，手中還提著一個不知所謂的籃子，不屑道：“怎麽進府這麽久還是如此小家子氣呢，來迎接大少爺提著個破籃子做什麽。”
五姨娘也是近些年才進的府，如今還沒生下一個孩子。眼看著老爺越來越年邁，也不指望什麽了。這個府裏與她一樣的只有六姨娘，所以她凡事都要與六姨娘爭一頭。
六姨娘絲毫不在意五姨娘的話，她捧著籃子到大少爺面前說：“今兒我去安信寺上香，見著這福果，便求來一些，想著大少爺歸來，我們洪府以後定是福運綿綿。”
大少爺隨手拿起一個放在手裏把玩，往院子裏走。五姨娘瞧大少爺的樣子，也是看不上那些果子的，便偷偷對六姨娘恥笑。
突然大少爺停住了腳步，他轉身又拿了一個梨子，翻看一番，問道：“這些梨子是你在哪兒弄來的？”
“安信寺。”
“還有嗎？”
六姨娘捧著籃子說：“都在這兒了。”
大少爺接過籃子道：“若是往後再遇見，麻煩姨娘再幫我留意留意。”
大少爺比六姨娘年紀還大上一些，長得俊美，此時正笑對著她，若不是老爺看上她而是大少爺看上的，那該多好啊。
前頭還在嘲笑六姨娘的五姨娘，現在卻沒好臉色。
大少爺剛從南邊回來，過幾天還要上通州拜訪好友，好多年沒見了，再不去拜見關系就要淡了。通州的商人可多是在京城也有些門路的。這幾個帶字的果子，正好可以算做拜訪禮之一。
大少爺回來只歇息一晚，第二天就拉上幾輛馬車往通州去。
府裏的姨娘偶爾會參加一些交際宴，不過是同等階層的後宅女子相互溝通的一種方式。
五姨娘就在一次交際宴上聽說最近在安信寺門口有人賣福果，就是帶字的果子。這種果子，從前是沒人見過的，不貴，10文錢就能買一個。家裏的長輩祖宗都喜歡，討巧得很。許多人都說以後見著要多買些。
五姨娘只記住了那果子10文一個。她還以為六姨娘是千辛萬苦求來的呢。
洪府裏都知道大少爺準備用那些梨子做禮送與好友，沒多久洪府裏就起了傳言說六姨娘求來的梨子不過是10文一個買的，送這麽便宜的物件，怕是大少爺要在好友前面丟臉。
流言一起，六姨娘在洪府裏的日子就難過了。
通州離柳安鎮不太遠，坐馬車三個多時辰就能到。大少爺拜訪好友之後沒有久留，匆匆往家趕。
大少爺回到洪府的時候正是深夜，他進門就問：“六姨娘呢？”
天很黑，看不清大少爺的表情，奴仆們都覺得六姨娘真是讓大少爺難堪了。沒想到大少爺又說：“這麽晚了，應該是休息了，算了，還是明天讓她來見我。”
奴仆們心中感嘆大少爺真是個善良的主子。
第二天一早，就有丫鬟喊六姨娘起來說，不好了，大少爺發怒了，要見六姨娘。
六姨娘去的時候是提心吊膽的，一去才知道大少爺沒有要怪罪六姨娘的意思，反而撥了兩個小廝給她，讓她帶著去尋福果。
若六姨娘真是求來的梨子，大少爺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用錢能買到更好，他正好多收些給通州的好友送去。此次去通州帶去的梨子好友們個個都喜歡，只嫌太少了。
六姨娘買的梨子讓大少爺大大的長臉，往後在洪府裏可算是能享福了，不過這是後話。
經過這幾天，柳安鎮的富人圈裏都流行在家裏擺上福果。之前買多的，也有給通州的親朋好友送去些的，沒多久福果在通州也火了。
在通州，福果真算得上是一果難求，珍娘只賣10文錢的福果，在那裏10兩銀子都有人買。
這些天，很多富商氏族派出小廝在安信寺前守著，就等著珍娘來，心都等累了也不見人。
一直到乞巧節那天。
乞巧節這天是珍娘第二次賣福果，這次她一到安信寺門口就感覺與前一次來不一樣，邊上的攤子都掛上了紅紅綠綠的布條。
車夫一放下筐子就有人前來看，他開玩笑說：“今天你的生意看起來會很好啊。”
珍娘笑著說：“多謝大哥吉言，今天是乞巧節，我跟妹子想早點收攤逛逛，不如到時候大哥就去鎮口的茶館那接我們好了。”
守在珍娘攤子前頭的幾個小夥子倒是有耐心，他們只守著卻沒帶可以裝梨子的器具，有的拿下草帽裝，可草帽能裝多少個呀，根本不擔心前頭的人搶完。
後來，來了兩個背著筐的漢子，兩人一買，珍娘的大筐就空了。排在後頭的人就不安定起來。
有人插隊，擠到珍娘攤子的邊上，扔下一兩碎銀，抱起幾個梨子就跑，喊著：“姑娘不用找了。”
後頭覺著自己要買不到的人都有樣學樣，出來前主家可是說了，只要能買到，不懼幾個錢。
有第一個人壞了規矩，後面就亂了，大家紛紛擠在攤子前搶梨子。
沒一會兒，兩個筐子都空了。只剩下筐外幾個被踩爛的梨子沒被拿走。亂是亂了些，掙得錢反而更多。珍娘坐在地上數了數錢，單單碎銀就有四兩之多，已經比上次多了一倍。
這麽早能收攤是珍娘沒想到的，現在來安信寺上香的人才剛剛多起來，邊上的攤子都還沒開張。
不過今天是乞巧節，早點賣完也好，正好跟玉娘一起在鎮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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