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安信寺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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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你去門口看著，等車夫來了就跟我說。”珍娘在屋裏烙餅，著兩塊餅就是姐妹倆今天的午飯。
謝家的生活隨著雞蛋的銷售漸漸好起來，現在已經能夠吃得上午飯了。
“大姐，車夫來了。”玉娘大喊著跑進屋。
“好，我這就來。”珍娘滅了火，用帕子把兩塊烙餅一包，就揣在懷裏。
她出門叫道：“大哥，能進來幫我們搬下東西嗎？”
車夫很幹脆，直接跳下驢車，等到看見珍娘那兩筐梨子，才心道不好，感情是把他當勞工了。
梨子很重，不過車夫是個年輕大漢，還是能搬得動的。等兩筐梨子都搬上驢車，車夫也累的氣喘籲籲。
他說：“妹子，你往後可不可以少裝點，這麽重我要是沒點力氣可就搬不動了。”
珍娘笑著說抱歉。
謝家動靜大，把莊嬸驚出來，她看見珍娘帶著滿滿一車梨子要出門的樣子問：“珍娘你這不會是要去賣梨子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村的梨子酸得很，沒人敢吃，你別白費力氣啊。”
珍娘笑著說：“我就試試。”
“試試怎麽就裝這麽多梨子？”
珍娘沒聽到，她已經坐著驢車走遠了。
天還很早，安信寺門前還沒幾個香客。不過攤子已經擺上很多了，什麽都有賣，像個小集市。
車夫幫著珍娘搬下梨子，放在道路一旁，珍娘就準備在這擺攤。車夫要去接著今天的生意，到日落十分才會過來接珍娘她們回去。
慢慢地，街上的行人多起來，卻無人在路旁駐足。大街上一溜的攤子全無生意，但攤主們都沒有緊張生意，反而三三兩兩地拉起家常來。
現在來的人都是要忙著去上香的。
安信寺為了香客，特意在初一、十五這天準備了齋飯，也有許多人是趕著來吃齋飯的。
一直到午後，珍娘的梨子一個都沒賣出去。
七月的天正是最熱的時候，帶來的水都喝完了，前一會兒珍娘還到安信寺中討了點水，就著水吃的午飯，否則幹巴巴的烙餅根本咽不下去。
邊上的攤主一個個都帶著草帽，珍娘與玉娘沒有遮陽的東西，正坐在路邊大口喘氣。
現在出了寺的香客也熱的很。安信寺香火旺盛，為來上香的貴客們特地準備了冰塊降暑，寺內的溫度比外邊低上許多，這會兒出了寺，一個個都不好受。洪富商的六姨娘就是其中之一。
烈日炎炎，六姨娘站在太陽底下感覺自己都要被榨幹了。炎熱的天氣把她的心情都影響了。
“就不能晚點回去嗎，現在這日頭是出門的時間嗎！”六姨娘朝著身邊的婆子發脾氣。
“是夫人吩咐今天要早些回去的，您忘了嗎，今兒大少爺會回家。”
六姨娘無子，老爺也已經老了，過幾年生意應該都會在大少爺手中，她想過得好些，就得討好大少爺。只是心中難免不快，便朝身邊的人撒氣。
“不如我給姨娘去買點果子解解渴吧。”六姨娘身邊的一位丫鬟說道。
六姨娘點頭，拿起帕子擦擦汗，等了一會兒不見丫鬟回來，頓時怒火中燒。
她走到買果子的丫鬟邊上怒喝到：“買個果子你要買到幾時，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到要曬幹了。”
丫鬟低著頭說：“是這個攤子要訛我錢，她們說一個果子要10文。”
“我這的果子與尋常果子可不一樣，上面可長著字呢。”說話的是珍娘。
原來丫鬟看見珍娘的攤上有買梨子，便想買她的，只是不識字，看不懂梨子上的“花紋”，就以為珍娘訛錢。
“我瞧瞧。”六姨娘撿起一個梨子細細看起來。她只是農家女，有幸被富商看上，納為小妾，並不識字。只是在富人圈子裏呆久了，接觸的事物多了，也能分辨出那種圖案是字。
這會兒六姨娘手中拿的梨子上正印著“福”字。福字她是認得的，過年過節的時候，這個字出現的頻率很高。六姨娘瞪著眼睛，不敢相信，好端端的果子上怎麽可能長出字。她用帕子輕輕擦拭，上面的字完好無損，又用手指輕搓，還是一樣。
六姨娘原是農家女，見多了果子莊稼，卻沒見過長字的梨，這還不是一個，可是一大筐子呢。
她想到大少爺馬上要回來，若用這等稀有之物去討好大少爺，定能在大少爺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六姨娘一看身邊的仆從，只有一個丫鬟手上提著籃子，籃子裏放得是一些上香的用品。
她讓丫鬟把這些東西全拿出來，對珍娘說：“我要帶福字的果子，給我裝一籃子。”
珍娘笑著接過籃子，足足裝了12個。沒想到第一單生意如此簡單就做成了。
六姨娘帶的仆從多，圍在珍娘的攤子前很惹眼，引得許多路過的都前來瞧。本是看熱鬧的居多，見到長字的果子，紛紛忍不住要買上幾個。其中不乏識字的，知道珍娘的梨子上都是吉祥語，怎麽說都要買上一組。
不吝嗇錢的買上一籃子，只想看個新鮮的也買上一兩個。珍娘的生意就沒停過。等到車夫來接時，就只剩下十來個了。
車夫原本還擔心珍娘的梨子賣不出去，到時候他有得花大力氣搬梨子，他早上可是聽到那個嬸子說的話，她的梨子很酸。等見了珍娘，看到所剩無幾的梨子，車夫滿是疑問，現在流行吃酸梨了嗎？
車夫幫珍娘把筐子搬上車，珍娘也跟著爬到驢車上，她對車夫說：“大哥能不能這月初七也來接我。”
“那天也要賣梨子嗎？對哦初七是乞巧節。沒問題，你向今天一樣在家等我就好。”
珍娘這次摘了好多梨子，根本裝不下，家裏還有一堆。如果初七不賣就得等到十五，放那麽久她怕會壞。正好今天聽到旁邊的攤主說七巧節好多姑娘會來上香求姻緣，到時候賣帕子首飾的生意最好。
珍娘倒不在乎什麽生意好，什麽生意差，只要人多，她的梨子定是不愁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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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的生活隨著雞蛋的銷售漸漸好起來，現在已經能夠吃得上午飯了。
“大姐，車夫來了。”玉娘大喊著跑進屋。
“好，我這就來。”珍娘滅了火，用帕子把兩塊烙餅一包，就揣在懷裏。
她出門叫道：“大哥，能進來幫我們搬下東西嗎？”
車夫很幹脆，直接跳下驢車，等到看見珍娘那兩筐梨子，才心道不好，感情是把他當勞工了。
梨子很重，不過車夫是個年輕大漢，還是能搬得動的。等兩筐梨子都搬上驢車，車夫也累的氣喘籲籲。
他說：“妹子，你往後可不可以少裝點，這麽重我要是沒點力氣可就搬不動了。”
珍娘笑著說抱歉。
謝家動靜大，把莊嬸驚出來，她看見珍娘帶著滿滿一車梨子要出門的樣子問：“珍娘你這不會是要去賣梨子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村的梨子酸得很，沒人敢吃，你別白費力氣啊。”
珍娘笑著說：“我就試試。”
“試試怎麽就裝這麽多梨子？”
珍娘沒聽到，她已經坐著驢車走遠了。
天還很早，安信寺門前還沒幾個香客。不過攤子已經擺上很多了，什麽都有賣，像個小集市。
車夫幫著珍娘搬下梨子，放在道路一旁，珍娘就準備在這擺攤。車夫要去接著今天的生意，到日落十分才會過來接珍娘她們回去。
慢慢地，街上的行人多起來，卻無人在路旁駐足。大街上一溜的攤子全無生意，但攤主們都沒有緊張生意，反而三三兩兩地拉起家常來。
現在來的人都是要忙著去上香的。
安信寺為了香客，特意在初一、十五這天準備了齋飯，也有許多人是趕著來吃齋飯的。
一直到午後，珍娘的梨子一個都沒賣出去。
七月的天正是最熱的時候，帶來的水都喝完了，前一會兒珍娘還到安信寺中討了點水，就著水吃的午飯，否則幹巴巴的烙餅根本咽不下去。
邊上的攤主一個個都帶著草帽，珍娘與玉娘沒有遮陽的東西，正坐在路邊大口喘氣。
現在出了寺的香客也熱的很。安信寺香火旺盛，為來上香的貴客們特地準備了冰塊降暑，寺內的溫度比外邊低上許多，這會兒出了寺，一個個都不好受。洪富商的六姨娘就是其中之一。
烈日炎炎，六姨娘站在太陽底下感覺自己都要被榨幹了。炎熱的天氣把她的心情都影響了。
“就不能晚點回去嗎，現在這日頭是出門的時間嗎！”六姨娘朝著身邊的婆子發脾氣。
“是夫人吩咐今天要早些回去的，您忘了嗎，今兒大少爺會回家。”
六姨娘無子，老爺也已經老了，過幾年生意應該都會在大少爺手中，她想過得好些，就得討好大少爺。只是心中難免不快，便朝身邊的人撒氣。
“不如我給姨娘去買點果子解解渴吧。”六姨娘身邊的一位丫鬟說道。
六姨娘點頭，拿起帕子擦擦汗，等了一會兒不見丫鬟回來，頓時怒火中燒。
她走到買果子的丫鬟邊上怒喝到：“買個果子你要買到幾時，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到要曬幹了。”
丫鬟低著頭說：“是這個攤子要訛我錢，她們說一個果子要10文。”
“我這的果子與尋常果子可不一樣，上面可長著字呢。”說話的是珍娘。
原來丫鬟看見珍娘的攤上有買梨子，便想買她的，只是不識字，看不懂梨子上的“花紋”，就以為珍娘訛錢。
“我瞧瞧。”六姨娘撿起一個梨子細細看起來。她只是農家女，有幸被富商看上，納為小妾，並不識字。只是在富人圈子裏呆久了，接觸的事物多了，也能分辨出那種圖案是字。
這會兒六姨娘手中拿的梨子上正印著“福”字。福字她是認得的，過年過節的時候，這個字出現的頻率很高。六姨娘瞪著眼睛，不敢相信，好端端的果子上怎麽可能長出字。她用帕子輕輕擦拭，上面的字完好無損，又用手指輕搓，還是一樣。
六姨娘原是農家女，見多了果子莊稼，卻沒見過長字的梨，這還不是一個，可是一大筐子呢。
她想到大少爺馬上要回來，若用這等稀有之物去討好大少爺，定能在大少爺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六姨娘一看身邊的仆從，只有一個丫鬟手上提著籃子，籃子裏放得是一些上香的用品。
她讓丫鬟把這些東西全拿出來，對珍娘說：“我要帶福字的果子，給我裝一籃子。”
珍娘笑著接過籃子，足足裝了12個。沒想到第一單生意如此簡單就做成了。
六姨娘帶的仆從多，圍在珍娘的攤子前很惹眼，引得許多路過的都前來瞧。本是看熱鬧的居多，見到長字的果子，紛紛忍不住要買上幾個。其中不乏識字的，知道珍娘的梨子上都是吉祥語，怎麽說都要買上一組。
不吝嗇錢的買上一籃子，只想看個新鮮的也買上一兩個。珍娘的生意就沒停過。等到車夫來接時，就只剩下十來個了。
車夫原本還擔心珍娘的梨子賣不出去，到時候他有得花大力氣搬梨子，他早上可是聽到那個嬸子說的話，她的梨子很酸。等見了珍娘，看到所剩無幾的梨子，車夫滿是疑問，現在流行吃酸梨了嗎？
車夫幫珍娘把筐子搬上車，珍娘也跟著爬到驢車上，她對車夫說：“大哥能不能這月初七也來接我。”
“那天也要賣梨子嗎？對哦初七是乞巧節。沒問題，你向今天一樣在家等我就好。”
珍娘這次摘了好多梨子，根本裝不下，家裏還有一堆。如果初七不賣就得等到十五，放那麽久她怕會壞。正好今天聽到旁邊的攤主說七巧節好多姑娘會來上香求姻緣，到時候賣帕子首飾的生意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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