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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想起和謝騰初次見面的場景,她的臉就開始發燙。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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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把她的假身份告訴她。

“女侍?”那個聲音顯得很驚訝,“你真是他身邊的女侍嗎?”

“嗯!”夕亞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做出這麼一付難以置信的表情,一個王子身邊跟著兩三個女侍,應該並不奇怪吧!

“真是太、太不正常了,沒想到那個三王子居然會讓一個女孩子離他那麼近?”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夕亞更加覺得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嗎?”

夕亞搖了搖頭。

“哦!我差點忘了,你才來這裏沒多久,過來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夕亞看著她的手勢,將耳朵湊了過去,“其實,三王子很少和女人說話的,所以這個宮殿有很多人都在議論,說三王子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人。”

“啊!”夕亞的喊聲雖然不大,可在這群正在認真祈禱的女侍中卻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有很多閉著眼睛的女侍此刻都睜開了眼睛,都用一種厭惡的眼光盯著她。

“不知道祈禱的時候不能大聲喧嘩嗎?如果你們再敢出一聲,我就會向王後請示,把你們兩個人都轟出去。”說話的是跪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一個人。

她的聲音落下之後,夕亞看到所有的女侍又都恢覆了原來的姿勢。

“那個人是女侍總管,也就是我們的頭頭,她那個人很刻薄,特別喜歡找茬,所以以後少惹她,而且她還跟王後走的很近,死在她手裏的女侍在不少。唉,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來這裏做個女侍。”

夕亞聽了她的話,就更不敢大聲說話了。剛才那個總管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轉頭,所以她看不到她的容貌,只是從聲音上聽去,好像有三十歲左右了,可是從她現在這個位置看過去,那個總管的身段可是好的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對了,我叫傑西,你呢!”

“夕亞──”夕亞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之後,她就沒再聽到傑西的聲音了,扭頭偷偷一看,她居然也開始很認真的閉眼做起祈禱來。

後來,夕亞也閉了眼,只不過是不是用睜開一條縫觀察。

她看到,水池前方的那片空地上,站著一個穿著淺藍色拖地長裙的人,從那對裸露在外的酥肩來看,很容易看出是個女人。她一頭極腰的金黃色卷發,皮膚白皙的就好像是吸血鬼,此時,她正側著身子對斐爾說著什麼。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王後了吧!她心裏這麼想的時候,突然看到斐爾的頭朝自己這裏扭了一下,她一楞,再定睛一看時,卻見他已經背對向自己,而且跪在了地上。

他的旁邊,正是那個她在門口有過一面之緣的大王子。從他們兩個的背影比對來看,大王子的背脊顯然要比斐爾寬厚了許多,而且他那頭金黃色的頭發像極了那個王後。

還真不愧是母子呀!

此刻,整個神殿鴉雀無聲,夕亞更是緊張的心怦怦直跳,連大氣都不敢呼。

那個王妃站在大王子和三王子前,站了一會,就伸出雙臂,高舉過頭頂,然後又曲臂,似乎是在進行某種儀式,由於夕亞只將眼睛睜開了一條極為細長的縫隙,所以看得並不太清楚,可是接下來突然出現的那個穿著白色鬥篷的人,卻把她嚇的不輕。

夕亞不知道他是從哪兒竄出來的,但是直覺告訴她,她現在的處境,很不樂觀。

那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他雙手捧著一本看上去很古老的書。

而且,那個王後走上臺階,就朝那個鬥篷人很虔誠的微微頷首,於是夕亞心想那個鬥篷人的身份絕對是特殊的。

莫非──他是祭司?

(10鮮幣)你──是在害怕!

“啊──”就在這個時候,寂靜的神殿中突然響起了一道尖銳的聲音,夕亞聽的最清楚,因為那個聲音離她最近,就在她的身邊。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正站起來,不停用雙手揪扯著自己頭發的女人身上,夕亞臉色刷的一變,然後就見那個好像瘋了般的女人突然低頭,惡狠狠的朝自己瞪著,嘴大張著,好像要吃了她。

“快點起來,再不逃就命都沒有。”傑西焦急的拽著夕亞的手臂,手臂上傳來的微微痛感讓她回過神,這才發現那瘋女人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她匆忙看了一下,見原本跪在自己周圍的那些女侍早就四處逃散開來,就連那個女侍總管也不見了,如今還傻楞楞呆在那裏的,就只剩下她和傑西。

“快走──”傑西又催促了一聲,夕亞才快速的起身,可是由於跪的時間太長了,剛剛站起沒多久,就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

那瘋女子像是著了魔般,揮著匕首亂刺。

“啊!”傑西大喊了一聲,夕亞來不及躲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刀朝臉上刺來。

“小心──”斐爾急速的跑了過來,一手擒住了那個瘋女人的手,可那女人的力氣大得出奇,很快就掙了出去,而且手腕很靈活在空中一轉,那鋒利的刀尖就從斐爾的臉頰劃過,可他卻不以為意,匆匆的用手將臉上的血跡抹去,就拉起夕亞的手,二話不說就朝神殿的門口跑去。

此時,整個神殿都被那個瘋女人搞的亂成了一鍋粥。

斐爾拉著夕亞,一口氣從神殿跑回了他的寢宮。

“你沒事吧!”斐爾急著問。

夕亞累的都快趴下了,可她還是很擔心的擡頭看著他臉頰處那道仍舊向外滲血的細痕,

“我、我沒什麼事,倒是你的臉──”

“呵呵──”斐爾嘿嘿的一笑,用手胡亂的擦了擦臉,“這點小傷沒事的,兩三天後就會好的,你別擔心。”

“可,我還是覺得應該先處理一下。”夕亞堅持,斐爾也沒有辦法,經過了好一陣翻騰,他才勉強找出了一點紗布和已經幹透了的藥膏擺在夕亞面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聲道:“就只剩下這麼多了。”

夕亞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巴掌大小的紗布,“就這麼一點嗎?那你平時受傷了,比如說劃破手指流血了怎麼辦?”

“很簡單啊!”斐爾將食指在夕亞面前晃了晃,很認真的說,“就像這樣。”他說完,就將它含在了口中,抿了好半天然後就伸了出來,“我平常受傷了都是用唾液來消毒的,就像剛才那樣,我抿上幾口,血就不流了,而且還消了毒,一舉兩得。”

“真的沒什麼的,你看,臉上的傷口很細的,而且現在血都已經凝固了,不信你就摸摸看。”斐爾將臉湊到夕亞眼前,還故意伸長脖子想要她親手摸摸。

“怎麼跟個孩子似地。”夕亞輕輕的笑出了聲,但馬上又變得嚴肅起來,“對了,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女人怎麼了?”

“不知道。”斐爾聳了聳肩,“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至少自從我開始踏進神殿進行祈禱那一刻起,從來沒有發生過。”

“你覺不覺的這件事很古怪?”夕亞又問。

“古怪?”斐爾想了想,“確實很古怪,好了,我們現在不說這件事了,還想著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我們沙樓國的祈禱儀式呢,沒想到剛開始就發生了這種事情,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恐怕那兩個人正急的焦頭爛額呢!嘿嘿,正好,有好戲看了。”

“那兩個人?你是說王後和大王子嗎?”

“對啊!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什麼人。要知道,每月一次的祈禱儀式是不容許出半點差錯的,否則,就是對神的不敬,那樣的話,殺樓國便會陷入危機中,搞不好就會有滅國的危險。”

夕亞看他一臉輕松無畏的樣子就有點來氣,“你好像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你好歹也是沙樓國的三王子,既然是三王子,就要有點王子的樣子,就算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生活在沙樓國的人民想想,如果沙樓國陷入危機,那他們怎麼辦?”

“你好像比我更適合做這個國家的領導者呢!”斐爾盯著她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在打量著什麼,然後就樂呵呵的笑道:“其實,也沒我說的那麼可怕,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有很多疑點,值得好好調查一番。”

“疑點?什麼疑點?”夕亞好奇的問。

“這個嘛!”斐爾摸了摸後腦勺,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完了,才對夕亞擠了擠眼睛,“我還沒有想到。”

夕亞很無奈看著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之後,斐爾又出去了一陣,把她一個人留在了寢宮,不過沒過多久他就回來了,還樂呵呵跟她將他的母後是怎樣一付氣急敗壞的樣子,她默默的聽著,一言不發,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有些時候,她甚至在想,他們尋找青龍的方向是不是錯了,或許,他們根本就不該呆在宮殿裏。

到了晚上,斐爾才帶著夕亞來到一間很小的倉庫中來見謝騰。

“他現在在裏面,你進去吧!我在外面守著,有什麼事我會提前喊你的。”

夕亞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偷情。

房間很小,而且到處都堆滿了圓木,連謝騰睡的床都是用圓木堆砌而成的,這裏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夕亞呆在裏面,感覺像是呆在監獄裏。

夕亞坐在圓木床上,謝騰則坐在地上,突然,他拉過她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

“手怎麼這麼涼?”

夕亞的心緊張的砰砰亂跳,謝騰的這種溫柔,總會讓她不知所措。

“可、可能是因為剛才一路跑過來的緣故吧!”

“如果是一路跑過來的話,身體應該發熱才對,手也應該是暖暖的才對,可你現在的手卻冷的像塊冰兒。”

“呃,這──”

“你在害怕?”謝騰突然伸手,輕輕的指尖挑起了她小巧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覺得很害怕。”

(13鮮幣)戒指

親們,抱歉了,這麼久才更!下一更會到10號!以後不會段更了直到完結。

夕亞見謝騰臉色發黃,心裏不由泛上了一股酸楚。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見她遲遲不說話,謝騰很擔心的握上了她的雙手問。

“沒、沒有──”

“真的?”

“嗯!我很好,斐爾對我很好,倒是你,每天都要做那麼多苦力活,飯也一定吃不好,對了,那些人有沒有欺負你?”夕亞知道這麼問有些不合適,盡管他知道謝騰有能力打敗那些喜歡惹事的婁婁,可是那麼做的話就會暴露身份,這種明知是火坑還要往裏面跳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謝騰先是一楞,然後淡淡笑了,還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麼會有人欺負我呢,你也不想想,我謝騰是做什麼的。”

聽她這麼說,夕亞心裏稍稍松了口氣,不知為什麼,就算是陷入再危險的處境,只要看到謝騰的笑容,她就不自覺地會產生一種安心的感覺,很奇妙。

“謝騰,你覺得我們一直呆在這宮殿裏,到底是對,還是錯呢!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感覺,反正自從我來到這裏後,就總是覺得怪怪的,而且,我總是覺得別人看我的目光好像都充滿了敵意,也許這些都是我的錯覺。”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謝騰緊張的問,目光慌措的在她身上又仔細的掃視了一遍,直到再次確認他安然無恙時,才又將目光落到她的臉上。

她見謝騰一臉著急的樣子,本想對他今早在神殿上發生的事情,可是想了想後還是作罷。

“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別擔心。我只是在想,我們現在連一點青龍的線索都沒有,如果就這麼一直盲目的找下去不是辦法,謝騰,我們在離開現世的時候,那個黑袍子男人真的什麼都沒說嗎?”

“你是說亦寒嗎?”

夕亞點了點頭。

謝騰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隨後搖搖頭,“沒有,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說青龍的靈魂在沙樓國。”

“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連從什麼下手都不知道。對了,我們現在還能不能跟那個黑袍子聯系上?”

“聯系是能聯系,只是需要挑時間。”謝騰說著,從左手中指上取下了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看上去平常無奇,就是一個銀色的指環,大概又二三毫米寬,戒指的中央,鑲嵌著一顆米粒大小的黑曜石,那顆石頭不像瑪瑙玉石般有著耀人的光澤,也不像寶石珍珠般高貴優雅,它暗沈,無光澤,觸感粗糙,摸上去感覺就好像是在摸沙礫般,坑坑窪窪。

“什麼意思?”夕亞看著那枚戒指問。

“這枚戒指,就是我們與現世聯接的紐帶。”

“真的?”夕亞盯著那戒指,好奇的追問,“你是說,通過這枚戒指,我們就能和那個黑袍子男人說話嗎?那你有沒有再問過他,告訴他我們現在的處境,問問他我們怎樣才能找到青龍呢?”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只是時間還沒有到。”謝騰摩挲著那顆黑曜石的表面,然後又將戒指帶在了指頭上。

“什麼叫時間還沒有到?”

“你還記得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是哪一天嗎?”

夕亞搖了搖頭,“記不太清楚了。”

“那一天晚上,是月圓之夜,在臨走的時候,亦寒把這個戒指交給了我,並告訴我這戒指的作用,而且還囑咐我它只有在月圓之夜時才可以使用,我算了算,自從我們來到這裏,差不多過了快半個月的時間了,也就是說,我們再等差不多十五天左右的時間,就能與亦寒通上話了。”

“只有月圓之夜才可以使用,別的時候就只是一塊破石頭嗎?”

“破石頭?”謝騰呵呵的笑了兩聲,臉色突然變得極為嚴肅,甚至還帶著一絲恐懼,“它可比破石頭厲害多了,亦寒曾經警告過我,除非必要時刻,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就會發生一場極具破壞性的災難。”

夕亞心裏突然咯!了一下,“災難?什麼災難?”

“這個……”謝騰看著她那張被焦急和恐懼占據的臉,心裏思慮著如果現在就告訴她那個災難的話,無異於在她心頭又壓上上了一塊巨石,她現在的壓力已經夠大的了,想到著兒,他終於淡淡含笑道:“其實也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夕亞見他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是在故意隱瞞自己,於是又窮追不舍的問,“你剛才不是說過會發生一場極具破壞性的災難嗎,怎麼才沒過一會就改口了,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你不要瞎想──”

他越是想方設法的搪塞,夕亞就越是著急,但是直到最後斐爾敲門叫她離開,她也不知道謝騰口中的那個災難到底是什麼,以至於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夜都沒睡著,第二天一大早,斐爾迷迷糊糊的從鋪著軟墊的地毯上爬起來的時候,一看到她那張臉,就噗嗤一聲輕笑出聲,整個一上午都對著她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咯咯笑個不停。

夕亞撅著嘴,有些不滿的斜眼瞟了他一眼,斐爾立即止住了笑聲,強裝出一本正經的神情,用嚴肅卻明顯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道:“好了好了,不笑了,可是,你那兩個黑眼圈,實在是太好笑了。”

夕亞努了努嘴,斐爾立即又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應該笑你的。”說著,他就雙手合十央求,“原諒我,好不好?”

其實她也沒有生氣,甚至是根本就沒有在意斐爾在笑她的黑眼圈,他只是擔心謝騰,擔心他萬一有什麼事都自己扛著該怎麼辦,她現在好歹都在個王子身邊呆著,就算遇到什麼事,情況都應該不會太遭,可謝騰就不一樣了,他現在孤身一人,說話又總是說一半,真是叫她幹著急沒辦法。

“唉──”她沈沈的嘆了口氣,剛一擡眼,就看到斐爾皺眉看著自己,然後問,“怎麼了,為什麼要嘆氣,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夕亞眨了眨眼睛,知道跟他說了也等於白說,索性就沒開口。

“嗯!”斐爾兀自點了點頭,表情和可愛的小聲嘟囔,“果然是不開心了。”

夕亞盯著他,剛準備開口說話時,就見他猛然起身,跑到了墻角的那個大櫃子前,打開櫃門就又翻騰起來,沒過多久,地上又是一片狼藉,而且這回地上不止是衣裳,什麼瓶子罐子手鐲耳環項鏈,都通通的被他隨處亂跑,而且他扔的時候還用了很大的力氣,有好幾次都差點扔到夕亞身上,還好她眼疾手快,都躲了過去。

這個家夥,又在搞什麼鬼!

“啊!找到了找到了,就是這個!”急的滿頭大汗的斐爾終於從衣服堆裏站了起來,呵呵的笑了兩聲,就連蹦帶跳的跑到夕亞身前,將手指中捏著的東西湊到夕亞眼前得意洋洋的炫耀起來。

“看看看,這可是我收藏的寶貝,怎麼樣,好不好看?”

看著他一臉興奮的模樣,夕亞嘟了嘟嘴,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她將目光掃向了他手中捏著的物體上。

“什麼啊!不就是塊破石頭嗎?”嗯!沒錯。就是塊破石頭,還渾身黑漆漆的,形狀也是奇離古怪的,既不圓潤,也不平整,根本就是個不起眼的東西,這個家夥,怎麼會拿這種東西出來。

“嘖嘖──”斐爾伸出食指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反駁道:“它可不是塊破石頭。”

“真的?”夕亞又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她將信將疑的又問,“你不會──是在逗我開心吧!”

“不是,是真的,這東西真的很特別,而且,據說它的身上,還有一個驚世的秘密呢!”

“驚世的秘密?是什麼?”夕亞被他這句話勾起了興致。

(11鮮幣)謝騰的關心

“這個呀,”斐爾有些困惑的撓了撓頭,“我也說不怎麼太清,其實呢,”他說著,勾了勾食指,示意夕亞將耳朵湊過來,神秘的說,“這塊石頭並不是我的,而是我撿的。”

“什麼?是你撿的?”她立即跟斐爾拉開了一段距離,驚訝之餘又露出了一點小小的失望,

“原來這塊石頭不是你的呀!”

“可現在是我的啦!”斐爾很得意的將石塊舉過頭頂,很專註的盯著那塊石塊看了又看,似乎這麼做能看清石塊裏面究竟藏了些什麼。

“可是,這塊石頭既然是你撿的,你又怎麼會知道它有驚世的秘密呢?”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它──”話說到這兒,斐爾突然住口了,然後將石頭緊緊的攥在掌心,像是怕被什麼人看到似地,然後扭頭沖她發傻的一笑,“哎呀,這個你就別管了,總之,它的身上就是藏著秘密就對了。”

“夕亞,”斐爾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表情和虔誠的望著她的眼睛,“跟我起一起去查出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好不好?”

夕亞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絕,她之所以現在能安全的站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斐爾的緣故,正所謂做人應該知恩圖報。可是,她和謝騰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是找到青龍的靈魂帶回去。

該怎麼辦呢?

她本就是一個很不會拒絕別人的女孩,現在眼前這個於自己有恩的人又這麼鄭重的懇求自己,這可叫她如何是好?

是幫,還是不幫呢?

“呃──”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斐爾不以為意擺手笑道:“你別太放在心上,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我最怕看到的就是女孩愁眉苦臉的樣子了,怎麼樣,我還是個挺憐香惜玉的人吧!”

“那──”他沒等夕亞回答,就又緊接著說,“我現在帶你去城裏面逛逛,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麼事。”

夕亞還在傻傻發楞,整個人就已經被斐爾拉著跑了出去。

城裏面熱鬧的很,斐爾帶著她在這逛逛那溜溜,可夕亞的心卻總是提著,直到天色漸黑,她才又回到宮殿。在那之前,斐爾還帶著她去找了謝騰,夕亞每次見他,都覺得他變得更瘦了,臉色也越發的難看,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生病了,他也總是笑著搖頭說沒事,只是這兩天有點累,讓她不用擔心。

只是,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夕亞坐在斐爾的房間中,心裏總覺得不踏實,就在剛才不久,斐爾就被一個侍女叫走了,說

是他的母後找他。她一個人坐在房間裏,腦子不由自主的開始胡思亂想。他的母後找他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她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幾天前在神殿發生的那場騷亂。

唉!她心裏暗自嘆了口氣。頭越想越痛,如果這個時候能吹吹海風就好了!

她跳下床,光著腳丫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走了沒兩步,眼前都突然覺得一黑,頭也隨之變得昏昏沈沈,她的雙腿也連帶著一軟,所幸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可還是沒有穩住身子跌在了地上。

她扶著頭,然後揉了揉眼睛。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時常會產生這種感覺。

“夕亞。”

一個很低的聲音隔著墻傳了到了她耳中,雖然有些沈悶,但她還是聽出來是謝騰的聲音。

她想急著坐起來,可越是急,就越是坐不起來,總感覺地底下有股強大的引力將他向下拉。

“夕亞──”

門漸漸的被開啟一條縫,謝騰目光謹慎的透過縫隙朝房間裏望去,當看到夕亞坐在地上時,立即擔心的沖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謝騰焦急的問。

“沒、沒什麼,”夕亞沖他搖了搖頭,可馬上又驚訝的問,“你怎麼在這裏?”

“你先老實的回答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話,就跟我說,我會想辦法的。”他話還沒有說完,手就已經覆上了她的額頭。

“我真的沒有事。”夕亞向後一躲,額頭就和謝騰冰涼的掌心分離開來,“對了,你怎麼會到這裏,路上有沒有被人發現?”

“剛才我看你臉色不好,心裏很擔心,所有就找來這裏,我不知道你們在不在這裏,所以就試著喊了兩聲,但是沒有聽到回答,我以為你們不在,正要轉身離開,可卻聽到裏面突然傳來了撲通一聲,我心一急,就擅自打開門進來一看,然後就見你摔倒在地上。”

“我真的沒事。”

“如果真的沒事,那怎麼會摔倒在地上?”謝騰又仔細將她渾身上下掃了一遍,“夕亞,你不可以對我隱瞞,如果真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才行,聽懂了嗎?”

“嗯!我知道了!”她點了點頭。

“對了,那個三王子在什麼地方?”

“哦!剛才有個侍女來找他,說是他的母後找他,所以他就離開了。”

“是這樣呀!”謝騰怕她著涼,趕忙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到床上,然後若有所思的問道:“夕亞,你覺得三王子這個人怎麼樣?”

夕亞還沒從剛才謝騰的關懷中回過神來,就聽謝騰問了這麼一句話。

“怎麼突然這麼問?”夕亞有些茫然的盯著謝騰,完全不知道他問什麼會這麼問。斐爾對他們這麼好,不僅救他們於危難,而且還給他們安置了住處。

謝騰的眸中掠過了一絲焦慮,“不知為什麼,我總覺的他這個人城府很深,表裏不一。”

“城府很深?”夕亞幾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搖頭否定。

“不可能!他怎麼會有城府呢。可能你和他沒有接觸過,他這個人呀,就跟個小孩子沒兩樣,有些時候,根本就連個小孩子都不如,你是沒有見,他從箱子裏翻衣服然後又將他們亂扔到地上的樣子,逗──”

她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她清楚的看到,謝騰英俊的臉上已經失去了笑容,他的眼睛裏,分明含著隱隱的憤怒。

是她說錯什麼了嗎?夕亞努力的思考著,猶豫恐懼,她也不敢盯著他一直看,於是很快的低下頭盯著自己不安的手指,此刻的每分每秒,都讓她覺得難熬。

(11鮮幣)紫袍人

“以後,不準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謝騰一字一頓的吐道,低沈的口音中含著霸道和妒忌。

夕亞心裏一驚,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謝騰剛才說這話,是在吃斐爾的醋嗎?一想到這兒,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

“呃──”她剛想開口說話,就見謝騰突然沖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另一只手緊緊的抓住夕亞的手。

夕亞見謝騰的臉色驟然大變,眸中也凝出了機警的神色。

怎麼了,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是,斐爾回來了。可是,她沒有聽到什麼腳步聲呀!而且就算是斐爾真的回來了,他也不至於露出這種讓人不安的表情,畢竟斐爾不是壞人。但是,剛才謝騰卻說斐爾城府很深,難道他是在懷疑什麼嗎?如果從這個角度想,那麼他這種警惕的狀態也就能夠解釋了。

“別說話。”謝騰突然轉過了頭,然後用眼神向床下一瞟,“鉆到床底下。”

夕亞想問為什麼,可是謝騰卻不給她問的機會,從床上把她拉下來就床底下推。她也不敢再問了,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是事出緊急,他是絕對不會用這麼粗暴的方式來對待她。

謝騰將她推進去後,目光又朝那扇仍舊緊閉的門上掃了一眼,之後也迅速的鉆了進去,鉆進去之後,還小心的將床簾遮蓋好。

床底下的空間很小,再加上謝騰的身形修長健碩,所以留給夕亞的空間更少了。她如同嬰兒般蜷縮著身子,下巴緊緊的貼著膝蓋,雖然這種姿勢會給人帶來一種安全感,可是呼吸卻是十分困難,再加上床底下是個幾乎密閉的空間,呼吸急變得更加艱澀。

可是很快,她就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一個微微發涼的手緊緊的握住,然後就覺得一股很強的力量將她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她本能的咬緊了牙齒。這裏就他們兩個人,用膝蓋都能想明白那個懷抱的主人是誰。她甚至還能感覺到自己的頭頂被一陣暖暖的氣體吹拂著。

心臟開始狂亂的跳起來,渾身變的又癢又涼,而且還動彈不得,這種異樣的感覺順著血液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急促的吐息著,腦子也不能正常運轉,哪裏還能顧忌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實證明,謝騰所采取的行動是正確的。因為就在他們剛躲進床底下後,一個披著鬥篷的人就輕輕的推開了門,進了房間之後,他並沒有馬上行動,先是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就扭動著腦袋,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鬥篷的顏色是深紫色,這種顏色在宮殿中很常見,通常是祭祀人員所穿在平日裏所穿的服裝。由於宮中有規矩,祭司的面孔只有偉大的鷹神才能看到,但是在神殿中例外,也只有在那個時候,他們的臉才會向宮中展示,可以說,他們是這整個宮殿中最神秘,同時也是最危險的一個群體。

之所以說他們危險,是因為他們可以操縱不僅可以用秘術操縱人的身體和靈魂,而且在使用完之後,還會將他們扔進一間密閉黑暗的房間內,至於那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知道的只是,凡是進去裏面的人,都沒有再出來過。

可是光憑他穿著紫色的鬥篷這一點,並無法斷定他就是祭司,也可能是別的什麼人冒充的。

過了半晌,那個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動靜的人終於邁開了腳步,朝著左手邊那個斐爾用來擺放衣裳的大箱子走去。

也許是由於地上鋪著地毯的緣故,那個人走路時沒有發出任何的腳步聲。

謝騰屏著呼吸,很小心的將床簾掀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能看到範圍極小,只能看到那個人拖在地上的紫色長袍還有他移動的方向。

那個人走到箱子前,腦袋左後微微晃動一下,就聽到吱呀一道輕微的響聲,謝騰又將床簾向上掀開一些,同時將腦袋向縫隙湊的更近了些,他看到那個人打開了箱蓋,由於他是以背相對,而且手臂伸開的同時,袍子的袖擺也隨之展開,形成了一道屏障,頓時將謝騰的視線遮擋的嚴嚴實實,但是謝騰仍能感覺到他是在找什麼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謝騰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直到他腳步倉促的離開,他和夕亞才從床底下鉆出來。

好半天,夕亞才從方才惶惶不安的情緒中抽出神來,卻始終不敢直視謝騰的眼睛,只是將目光朝箱子的方向望去。

謝騰也沒有急著說話,因為他還在思考著剛才那個人為什麼回來這裏,而且最後他離開時,步伐倉促,似乎是急於這裏。

“那、那個──”夕亞終於開口問,可是眼睛卻還是盯著箱子,“剛、剛才是怎麼了,我們為什麼要躲到床底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謝騰感覺到夕亞的手在微微發顫,以為她是在害怕,所以想了想後,還是決定不將剛才的事情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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