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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戀愛腦暴.虐女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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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只惡毒女配

初代女皇駕崩的突然, 她所出的四個子嗣中除卻鳳九天自一出生起便被立為皇太女, 其餘二女一子都不曾有過正式冊封。或許本身為女子,鳳媚並不喜愛唯一的男嗣,相反她更看中女兒。而三個女兒中,鳳九天是她的心頭肉。

因自小便與另三個兄弟姐妹不同,鳳九天與幾人並不親近。當初繼位之時將三姊妹兄弟分出宮廷, 封號都不曾給三人擬定。鳳輕語排行第四,便只是四公主罷了。

丸子端坐在高臺之上, 擡眼便見一個身姿纖細的白衣女子款款走來。

雖是一母同胞,但她的面相與鳳九天全然不同。

鳳九天天生鳳眸紅唇, 身姿高挑,濃墨重彩的長相。這種相貌若稍稍有一絲怯懦或眼神游移不定便會落了下乘, 顯得媚俗。不過丸子妖魔氣質足以讓華麗的皮囊流光溢彩。鳳輕語卻不知像了誰,一雙圓星眸, 身高不算矮小, 卻因五官小巧襯得嬌俏可人。

兩人站在一處,若不知情者看了必定想不到是親姐妹。

只見她踏著優雅的步子款款跨進殿內,看清主座上神情淡漠的丸子時,呼吸似有一瞬間的停滯。而後快步上前, 躬身行禮道:“臣妹見過長姐。”

嗓音清脆如枝頭黃鸝,帶著一股女子特有的柔美, 甜到膩牙。

丸子點點頭, 漫不經心地擡手賜座。

鳳輕語謝過丸子便落了座。

兩人自小並不親近, 十歲起便不曾好好說過話。此時面面相覷地坐下, 其實也無閑話可聊。丸子冷著一張臉不開口,氣氛就會顯得格外的緊繃。

鳳輕語漸漸有種壓不過氣的窒息,幹笑幾聲方才開口寒暄。

不過鳳輕語平日裏估計低頭的機會不多,即便她此時盡力在克制,但說話的方式還是透著一股驕矜意味兒。面對女皇也放不下身價的人,丸子詫異於她的心氣兒。此時鳳輕語狀似親熱地與丸子攀談,在沒得到回應以後,氣氛便漸漸就有些尷尬起來。

丸子不清楚鳳輕語突然進宮所為何事,但她嗅覺一向靈敏。鳳九天這個四妹,無論從言辭動作還是長相氣質,顯然都不是丸子欣賞的那一型:“突然進宮,所為何事?”

冷而魅的嗓音讓鳳輕語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她擡頭悄悄打量了丸子。一身玄底兒繡五爪金龍的常服,雲鬢花顏。鴉羽似的濃密纖長的眼睫讓她一雙狹長的鳳眸幽沈如深井。

明明是個草包,卻生了一副聰明相貌。這叫自視甚高的鳳輕語心中略有幾分不適。這還是她頭一回覺察出自己這位血統高貴但聲名狼藉的長姐竟擁有一副傾城容顏。向來自詡清雅嬌媚的她立在長姐面前,竟有種擡不起頭的卑劣感。

事實上,鳳輕語此行進宮,是因三年來從不上朝的武國公顧戰竟然上朝了。

想著三年來鳳九天幹的種種汙遭事兒,鳳輕語原以為從旁側擊能看出點什麽。現如今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小看了這位長姐。於是便將原先的打算咽回腹中。

思來想去,鳳輕語於是又提起了另一件事:“長姐,你知臣妹自幼便愛舞文弄墨,母皇在世便時常做些寄情書畫之事。臣妹近來有個打算。”

她看了一眼丸子,道,“臣妹想以臣妹名義開設一個‘天下書局’,收萬卷藏書。古來書貴,臣妹便想著設這一處,用以與天下志同道合之輩談笑風生,共談人生。另一方便,也是與京中乃至凰臨的讀書人一個方便。”

她看著丸子,笑得溫軟無害:“在這‘天下書局’之中,來者不拘身份,部分尊卑,盡情暢所欲言……”

丸子眼神微動,擡眼看著她:“所以?”

“此行進宮,是來請求長姐給臣妹一個恩賜。”

丸子沒說話,只挑眉看著她,看她要放出什麽厥詞。

“臣妹的藏書不多,若是開設‘天下書局’,總有些捉襟見肘。”鳳輕語眨巴著眼睛,一副嬌俏無辜的神態道,“不知長姐可否開放天祿閣,石渠閣,麒麟閣三閣,準許臣妹能稍稍借用三閣的藏書以豐富‘天下書局’的書庫……”

“朕不準!”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丸子驟然出聲給噎得一窒。

丸子驟然站起身,高挑的身形一站起身便氣勢磅礴。衣擺上猙獰的金龍仿佛一瞬間游擺,居高臨下地盯視著人的眼睛,看透人心。

殿內本就不融洽的氣氛一瞬間緊繃:“三閣的藏書是皇家多年珍藏,用以綿延後世教誨,是國之珍寶。豈是你突然奇想便能隨意取用的?”

“你既只古來書貴,如何會提出這等要求?”

丸子似笑非笑,“宮中藏書更是歷經幾朝幾代,將來傳給後人的不世珍寶。便是你本人想進藏書閣借閱,都得朕的恩賜才行。竟還想將藏書閣的孤本搬去宮廷以外供天下人取用?你這求得並非一個恩賜,是在勒索朕吧。”

鳳輕語臉驀地漲得通紅。

她立即起身跪下去,慌忙辯解道:“臣妹不敢!長姐言重!臣妹此番提議不過是閑暇之餘琢磨的消遣事情罷了。長姐也知臣妹自小便只知吟詩作賦,不通世情。這般突發奇想開設‘天下書局’,藏盡天下奇書,確實有幾分嘩眾取寵之意,臣妹絕無勒索之意……”

丸子嘖了一聲,就聽鳳輕語又道:“但長姐,古往今來,書寫出來就是給人看的。只有看的人多才能啟民智,開思源。敝帚自珍這類做法只會嚴重阻礙文化傳承,並不會為凰臨的千秋大計增添人才。臣妹此番提議計在長遠,長姐慎重考慮後,便能品出其中意義。”

“哦?”丸子最近經常聽這種教導性的大道理,不可否認,她那股邪氣又冒上來:“若朕不開書閣,便是耽擱凰臨的長久之計了麽?”

“臣妹並無這個意思。臣妹只是說,文化只有交流才會繁榮。眾人的才思激蕩之下才會碰撞出火花。”

就見鳳輕語還滔滔不絕:“若是長姐憂心藏書投放在‘天下書局’會被人損壞,臣妹可使人謄抄印刷。只是請求長姐開三閣,準臣妹進去拓印,只用副本可行?”

“拓印?”丸子懶懶換了個姿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預備怎麽個拓印法兒?”

“這長姐不必憂心,臣妹自幼法子拓印。”她見丸子的口氣似乎是動搖,便再接再厲道:“臣妹懇請長姐開書閣三個月。只需三個月,臣妹便不會在踏足藏書閣。拓印期間,臣妹用項上人頭保證,必定不會損傷裏頭任何一紙一墨。”

“你想拓印不難,你想開設天下書局以文會友也不難。”

丸子撥開胸前的墨發,緩緩又坐下去,變臉跟六月天一樣快,“這天下書局既然用的是皇家書籍,那也不必用你四公主的名義,用朕的名義來開便是。如此朕不僅準了你拓印書閣藏書,甚至可以籌辦天下書局都不必你來操心,朕替你開了這個書局。”

鳳輕語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不要臉一句話就想搶她主意和名聲的丸子,不敢相信這種話她竟然堂而皇之吐出來。

鳳輕語勉強地擠出笑臉來掙紮道:“長姐,若是以女皇名義,又如何算臣妹以文會友?”

“如何就不算你以文會友?”丸子挑起一邊眉頭,“朕用財力物力開設的天下書局,準許你隨意進出。在這書局中你同樣可以不必顧忌身份無視彼此地位,跟所有進來借閱書籍的文人志士一樣共談天下事,尋一兩個志同道合的好友,暢所欲言。”

話音一落,鳳輕語再笑不出來:“長姐是玩笑麽?”

“朕金口玉言,如何就是玩笑?”丸子一甩廣袖,覆又緩緩地站起身,“你這個想法十分不錯。朕預備采納了。”

見丸子的模樣不像作假,鳳輕語勉強地繃著沒失態,但臉色已然鐵青,差點沒繃住當場去扇她一巴掌。但無論此時她心中多麽憤怒,正座上坐著的這個是凰臨的一國之君,並非她能隨口叱罵的公主府下人。

暗怒在心的鳳輕語當下便有些坐不住,她默默將這口氣咽下去,只垂眸斂目地起身告退。

“既然進宮了,便在宮裏用過午膳再回吧。”丸子走下高臺,行至鳳輕語的面前。

高挑的身影稍稍離得近些,便十分有壓迫感。丸子身上幽冷的香味隨著她的靠近絲絲縷縷地竄進鳳輕語的鼻尖,她一時間大氣不敢出。不得不承認的是,不管鳳九天如何荒淫無恥,這通身君臨天下的氣度,確實令旁人難以望其項背。

鳳輕語低下頭去,心中悶氣一時間劇烈地翻湧。但對上丸子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她只能垂眸做出謙卑恭敬之態。

丸子掀了掀眼皮,對她這幅口服心不服的姿態無動於衷。

不服氣又如何?幹不掉她,就給她老老實實憋著!

如削蔥根般細白的手指勾了鳳輕語鬢角的頭發,丸子悠然道,“你我乃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往日甚少親近也就罷了。如今難得進宮一趟,至少也得留下用膳,陪朕說說話。”

鳳輕語剛想說什麽,擡眸瞥見丸子的臉色,又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丸子於是擡腿往偏廳去。

轉身前又瞥她一眼,與此同時鳳輕語快速低下頭去,將眼中的情緒盡數藏起。丸子根本不在乎她什麽想法,只低聲吩咐宮人下去備膳。

“說來四妹這幾年詩作甚多,也頗具境界啊。”丸子長裙曳地,邊走邊吟,“水路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蕭夏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

行至半路,她忽地轉身問鳳輕語道,“四妹,不知這陶淵明又是那位?”

跟在丸子身後的鳳輕語臉色驀地一僵,大冷的天兒,她背後楞是被丸子這猝不及防的一問給激出了一身冷汗。眼睫劇烈地抖了一下,她上前鎮定地向丸子解釋:“回稟長姐,陶淵明是前朝一位身負才學的文人隱士。”

“哦~”丸子點點頭,像是接受了這個解釋,“世人皆知此人十分愛菊?”

鳳輕語喉嚨梗了一下,須臾,硬著頭皮道:“是。”

丸子饒有興味地挑起了眉:“既然這般出名,為何朕不曾聽說過這個人?”

鳳輕語的冷汗又冒出來。她十分尷尬,心虛又尷尬,藏在烏發中的耳尖兒都通紅了。似是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丸子意味深長地瞥著她,並未繼續陶淵明,轉頭又道:“牡丹雖美,但凰臨的國花卻並非牡丹。朕素來不知自蕭夏來世人甚愛牡丹,牡丹如今已這般得文人喜愛了?”

鳳輕語的鬢角都濕透,她抿著嘴,不知該如何作答。

丸子當真是惡趣味,旁人作詩作賦都是興致來了押韻便寫。詩句辭賦裏頭的話如何經得起這般一字一句地推敲找茬兒?丸子抓重點的狠毒,將鳳輕語一張嬌俏小臉臊得通紅。她姿態好整以暇地欣賞一番鳳輕語的窘迫,這才以“文采不錯”一句話,悠悠然結束這個話題。

這一頓午膳,隨著丸子時不時開口,鳳輕語如同爵蠟。但即便是爵蠟,當著女皇的面,她也得繃著一張笑臉爵下去。

好難得挨到午膳結束,丸子還欲留她,鳳輕語忙不疊地就告退了。

人一走,丸子的心情驟然明朗起來。朝堂上受的那些鳥氣,在鳳輕語這一打岔裏,消散無蹤。丸子靠在軟榻上,忍不住笑得像一只狐貍。

她倒是沒料到,這凰臨,竟然還穿來了一位後世的‘大詩人’!

丸子調用了腦子裏鳳九天的記憶,企圖回想起這位‘大詩人’是何時來得凰臨。她絞盡腦汁回想之後,驟然發現,似乎鳳九天這位詩華滿腹的四妹從幼年起便如此。

曾經鳳媚還因她早慧對這最小的女兒另眼相待過。不過後來發現小女兒的早慧只在認字和作詩上有所體現,鳳輕語幼年過度的老成,和在旁的事情上並沒有體現出多敏銳的洞察力和領悟力,便又讓鳳媚放棄了她。

突然覺得很有意思。她敲了敲桌子,一個黑衣人落下來:“陛下。”

“派幾個人,盯著鳳輕語。”

……

且不說鳳輕語進宮一趟沒打探到什麽,反倒差點被丸子掀了老底。就說就胡寬入獄之事,南宮充聯合了吏部刑部等一眾朝臣,用相互推諉,不辦實事來逼迫丸子低頭。他們是吃死了官員選拔握在他們手中,女皇的一應詔令沒有他們執行便形同一張廢紙,氣焰十足囂張。

此計一出,南宮充以為,丸子至多兩日便會向他低頭。

畢竟整個凰臨,還需要他們這些國之棟梁為江山社稷殫精竭慮。然而三四日過去,女皇不僅不曾向他和尚書省低頭,居然搞出了一個科舉取士的新選官制度。

她的一應動作快到尚書省都反應不及。女皇詔書沒通過尚書省下達,直接越過了尚書省將詔書公之於眾。且沒有朝臣們的共同商議,仔細實驗,她連科舉取士的每一個步驟都規定得一清二楚。甚至於細則都頒布下去。

多虧了鳳九天三年來的部署,等南宮充等人聽聞新詔令怒氣沖沖沖進太和殿討伐女皇,‘科舉取士’的所有細則已經通過尚書省以下各分支下屬,被廣而告之。

這一詔令發布出去,不僅僅損了南宮充一脈的顏面,更是傷及了整個士族的利益根本。

科舉取士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往後凰臨的官員,不再僅僅只是世家大族壟斷。將有成千上萬個讀書識字的有識之士打破士族的門檻,跨進貴族的行列!而女皇更狠的,不僅準許寒門通過舉試入仕,還特地給女子開了一條青雲梯。只要有才有德,女子亦可入朝為官。

南宮充一脈差點沒氣瘋!

他們去太和殿沒堵到丸子的人,又沒法子硬闖後宮。女皇雖無法在朝堂上拿捏他們,但若是他們膽敢硬闖後宮,女皇那五萬禁衛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南宮充當場就氣得摔了玉扳指。他們不能闖,他身為國丈卻並非不能。

南宮充轉頭尋了個要見南宮爾雅的名頭,怒氣沖沖地就直奔未央宮而去。

然而到了未央宮,卻被女皇禁衛給擋在了門外。南宮充怒極:“爾等敢攔本相!”

上官柔腰間佩刀一動,刀刃出竅:“相國以為呢?”

冰涼的刀刃一架在脖子上,南宮充發熱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他低頭看著面前纖瘦的女子,上官柔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他臉上肌肉劇烈地抽搐了幾下,才好似發狠地道:“好,好,好,好樣的!當真是好樣的!”

丟下一句‘走著瞧’,他方拂袖而去。

與此同時,未央宮中,凰臨的幾位飽學之士才將十八分卷子批改完。

沒辦法,開科舉之先河,必然需要更多適應新制度的人。目前來說,丸子手中還沒有配備完全成熟的科舉制的所有人員。不過沒關系,所有的事情只要操作過一次,後面就會熟練起來。丸子將批改過的試卷拿在手中,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這十八分試卷,為保批改的角度公正且客觀,丸子一共找了十一位當世大儒和二十二位有實幹才能的官員分別去斷。等試卷回歸丸子手中之時,還有這三十三位的批改評語。

基於三十三個人所給出的平均分值和評語,以及丸子的最終判斷。

擇出了十一個確實能投放到地方去歷練的人才。

其中趙青和一個叫鐘鳴的人,是丸子最看好的兩個人。這兩人,假以時日,若是能在官場歷練下保持心性不變,將來必定位極人臣。

林澈雖才學出眾,但奈何實操不夠格,太過於紙上談兵。若是下放去做官,怕是不能勝任。不過丸子看著大儒對次子才學的肯定,覺得或許可以開設太學讓他教書育人,又或者將人留在身邊,幫她做一做編撰記錄的事務。

至於令丸子印象深刻的萬長峰,他各方面都不錯,以兵法最為突出。丸子雖不清楚他是不是練過武,但這種人才即便不會舞刀弄槍,以軍師身份跟隨,極大可能能發光發熱。

長指搭在桌案上敲了許久,丸子命滄月將這十一個人傳喚過來。

十一個人在苦等一個月後,終於再次被女皇傳喚,一時間竟有些喜出望外。有些個別有想法的,甚至不顧倒春寒的冷冽,穿上了單衣。

不過顯然他們想多了,女皇陛下並沒有招幸他們的意思。十一個人立在殿中,就看到一身龍袍的女皇端坐在高位之上。大太監滄月一個一個念著他們的名字,然後他們站在女皇的面前,讓她一個一個地將臉與姓名對上。

意識到這一點,十一個人心怦怦一跳,忽然就振奮了。

“朕金口玉言,今日便給你們入仕的機會。”

丸子那獨特的嗓音一出來,有幾美少年繃不住又紅了臉頰。重新見到女皇的欣喜與即將入仕的激動交雜在一起,他們的眼神都在發抖。

這十八個人,在擄進宮不久就已然祖宗十八代都被調查清清楚楚。除了極個別世家子弟以外,全都是無根無萍卻又有點才幹的俊才。丸子一面滿意地打量這群美少男,一面佩服起鳳九天的眼力,隨手抓的人品質都這麽高。

南宮充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科舉取士’的詔令才搞出來沒多久,女皇就大刀闊斧地切掉了好些膽敢與她對著幹的人,換上了一批她的男寵。

“荒唐!簡直荒唐!”他氣得在坤寧宮亂砸,“她懂什麽治國之道,被枕頭風吹個幾句就敢隨意地罷黜百官?荒謬至極!!”

南宮爾雅端坐在一旁,沈默地看著他砸摔。

誰知他砸了半天沒出氣,轉頭將火氣撒到了南宮爾雅的頭上:“你這個皇夫是怎麽當的?為何三年了,還沒叫女皇懷上我南宮家的孫兒?!爾雅,既已然嫁入皇家,你就該放下前頭的事兒。你堂堂一國之後難道要為孫家那女子守身如玉不成?”

他提及孫家,南宮爾雅淡漠的臉才終於崩裂。

南宮爾雅站起來怒視他,斥道:“住口!父親你不配提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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