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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戀愛腦暴.虐女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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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只惡毒女配

孫家有一女名花鈴, 與南宮爾雅青梅竹馬。三年前, 若非女皇臨終下旨賜婚,現如今他必然已經與孫家之女結為連理。不過如今說起舊事已是惘然,畢竟一入宮門深似海。即便他是男子,冠上皇家姓氏,也一樣終生都是皇家人。

南宮爾雅驟然發怒, 父子倆吵得天翻地覆。南宮爾雅平日往日並非一個沈默之人,但自從入宮便收斂了所有脾氣, 養花養草度日。

但這不意味著他沒了脾氣。一旦被觸及他心中不能觸碰之處,發起怒來是驚天動地。

坤寧宮鬧得這一出沒一會兒便傳到丸子耳中。

南宮充自以為對鳳九天的後宮的一舉一動盡在掌握之中, 在坤寧宮中便不曾克制。殊不知往日他的所作所為被暗衛盡數記錄在冊,只是不曾被鳳九天當眾揭穿發落罷了。如今丸子既然已經與他撕破臉面, 次日便將他宣進太和殿,以孫家舊事之名大發雷霆。

且不說南宮充被這一通火發得面紅耳赤, 就說丸子將他昨日與長子的爭執一字不差地扔回他臉上, 他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整個人都傻了。

丸子抓起鎮紙砸他身上,拍案怒道:“南宮家真是好大的氣焰,都欺辱到朕的頭上來!”

南宮充這幾日接連失利, 意識到女皇往日荒唐模樣不過是裝模作樣,如今早已不敢小再瞧女皇的怒火。他不敢再敷衍, 當即言辭決絕地否認了南宮爾雅與孫家之女的事:“陛下, 陳年舊事早已隨風去, 皇夫早已收了心思, 陛下何至於窮追不舍?”

丸子才懶得與他辯駁這些風月事,當著他的面發了一通火只是為了告訴他一件事,他們私下的所有行動她都看在眼裏。

而這件事,今日之後,南宮充深刻地記在了心上。

次日,丸子便在朝堂之上便提出廢後。

南宮充昨日回府便一夜沒睡。意識到女皇的勢力可能比他預想的還要大後,他便有些疑神疑鬼。丸子提出廢後一事,雖突然卻實屬意料之中。可即便如此,南宮充依舊不能接受。南宮家的權勢起於此處,若是南宮爾雅被廢,那對南宮家來說是滅頂之災。

“陛下,便是廢後,也得皇夫犯下大錯方可廢後。老臣請問,皇夫如今身犯何錯?”情急之下,南宮充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若陛下只是為陳年往事便如此處置,這如何能服眾?!”

丸子緩緩起身行至殿前狹長的眼睛註視著高臺之下的眾臣,居高臨下道:“憑他為孫家之女拒絕伺候朕,大婚三年,守身如玉,感天動地。朕被他的真情所感動,決定成全與他。自今日起廢後,朕會另擇一貼心皇夫。”

此話一出,朝堂一片嘩然。

忠臣們面面相覷之後,驚悚地看向高臺之上的女皇陛下。

南宮充沒想到她堂堂一國之君,居然會毫不顧忌臉面。如此私密有損帝王尊嚴之事,她竟然當眾宣之於口,一點體面都不留給南宮爾雅!

本就頭昏腦漲,情緒激動之下,南宮充兩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丸子說廢後便真廢後,雷厲風行的效率一而再地讓素來習慣了拖沓的朝臣措手不及。當眾說了廢後,便當眾立即吩咐禮部著手去辦,毫無轉圜的餘地。當來自後宮的九位新人官員被丸子替補進罷黜出來的職缺上,丸子的命令從未有那一刻如此高效地得到執行。

南宮爾雅尚未得知前朝的爭執,那廢後的詔書都送到他面前。

雖說南宮爾雅一直不曾將女皇看在眼裏放在心上,但他卻無法接受自己居然被一個荒淫無道的淫.亂女子丟棄的事實。從來不曾有過失態的皇夫殿下,頭一回失態地沖破宮人的阻礙,沖進了太和殿,怒視著高座之上俯視眾臣的丸子。

“陛下!”他身上還穿著他三年裏舍不得脫的天青長袍,此時遙遙地立於門前,竟仿佛一個清雅動人的未婚世家公子哥兒。

丸子擡起頭,太和殿中議事的朝臣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南宮爾雅大步走上殿前,如果不是他身後急促追來的宮人慌裏慌張地喊‘殿下’昭示他皇夫的身份。他渾身上下就沒有一件皇夫這個身份該有的飾品。

看來對孫家之女的感情確實忠貞,整整三年,除非正式場合他從不佩戴皇夫的金冠,也從不願穿任何帶有玄色和繡有鳳紋的衣裳。不過現如今可算是好了,他從今往後永遠不必再佩戴皇夫的金冠。或許,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穿玄色的禮服。

丸子擺擺手,示意朝臣們先行退下。

朝臣們於是閉了嘴,行禮告退。

人全部清空,南宮爾雅才大步走上高臺。素來冷峻的臉色鐵青,他怒視著丸子,出口的話卻克制著沒敢犯上:“陛下,臣到底所犯何錯?”

丸子:“不服?”

南宮爾雅心口一跳,頓了頓,他點頭誠實承認:“是。”

“你低頭看看你這一身。”丸子緩緩站起身,風流的身段被龍袍勾勒的妖嬈婀娜。與她面孔上的冷漠截然相反,卻沖撞出一股奇特的誘惑力。

低頭看了自己今日這一身衣裳,南宮爾雅還是不明白。

“身為一國之後,你捫心自問,可有盡到你父儀天下的職責。”丸子的嗓音在這寂靜無聲的大殿之中,奇特腔調所造成的蠱惑力被放大到極致。隱約間,南宮爾雅竟以為自己在跟妖魔對語。

“若只是為穿著,臣覺得陛下對臣未免太過嚴苛。”南宮爾雅將心神從這令人耳廓發麻的腔調中□□,據理力爭,“臣自認兢兢業業,不曾有片刻的出錯。”

“哦?”丸子被他逗笑了,“那麽兢兢業業的皇夫,孫花鈴的癡心你預備如何?”

南宮爾雅瞳孔劇烈一縮。

丸子卻繞著他走了一圈兒,曳地的裙擺上,猙獰的金龍昭示著主人天下之主的身份。她冷冽的幽香仿佛有無數個鉤子在勾動身邊之人的鼻息。南宮爾雅這一瞬似乎呼吸都停滯了,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認識眼前之人一般地看著丸子。

“怎麽?很壓抑?很委屈?是不是很想與心愛之人破鏡重圓?”丸子歪著腦袋,嗓音清淡淡的貼近了他的耳廓。獨特的嗓音夾雜了氣音仿佛一說出口便飄進南宮爾雅的心裏去,“沒關系的,朕成全你們啊……”

南宮爾雅的臉白了,倔強抿起的嘴角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低垂著眼簾,突然不敢與丸子那雙眼睛對視,方才湧上心頭的底氣蕩然無存。

“朕這個人雖說喜歡強迫別人,但朕強迫的從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兒。滿宮的美人兒,唾罵朕,恨朕的不少。”

丸子腳步聲輕盈又緩慢,像是鼓點踩在人的心頭。她忽然又附身湊到南宮爾雅的耳邊,輕飄飄地吐氣,仿佛情人的低語:“可皇夫你見過朕強迫你麽?”

南宮爾雅的臉一瞬間煞白。

丸子卻沒了逗他的興致。這人願意在後宮當個影形人,先前的鳳九天不想管,後來丸子也不想管。但若是能拿出來盡早解決南宮家,丸子不介意隨手處理掉。

“看在南宮家所作所為你沒有摻和的份上,朕給你一條生路。”丸子驀然甩袖回到桌案後頭坐下,頭也不擡道,“出去吧。”

丟下這一句,丸子便又翻開了奏折,繼續看起來。

南宮爾雅猶如一根木樁子,杵在桌案旁魂飛天外。自他出生以來,除了婚事上打擊過大,南宮爾雅從未受過如此大的冷遇。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丸子翻看了所有奏折一擡頭,發現他還杵在旁邊,頓時不悅地蹙起眉頭:“如果不想活,朕也可以將你賜死。”

冷而魅的嗓音響起,南宮爾雅才一激靈清醒過來。

他看著通身氣勢渾然天成容顏絕美的丸子,喉嚨滑了滑,忽然幹澀地問了一句:“陛下往日的昏聵,都是裝的麽?”

“你問這個作甚?”

“臣只想陛下告訴臣,”南宮爾雅閉了閉眼睛,可腦海中一雙瀲灩鳳眸似魔似仙的女子揮之不去。強烈的反轉姿態讓他心裏像拉扯一樣難以忍受,這種艱澀的感覺類似於手握著一顆蒙塵的明珠,而他卻當魚目隨手丟棄了。

“陛下可否給臣一個答案。”

丸子不知他到底在計較什麽,眼瞼微合,勾起嘴角笑得猖狂:“是,又如何?”

南宮爾雅臉色更白,隱約有怨恨:“陛下為何從不在臣面前洩露分毫?”

丸子覺得他這話說得可笑:“你覺得呢?”

“臣覺得呢,臣覺得呢……臣知曉了。”南宮爾雅突兀地笑了一聲。而後躬身恭敬地給丸子行了一記大禮,轉身告退。

丸子挑了下眉,又取了奏折攤開,頭也不擡地看起來。

……

南宮皇夫被廢的突然,女皇自曝家短,一夕間將雙十了還未出嫁的孫花鈴拱進了眾人的視野。且不管南宮充為此恨上了孫家,皇夫為了此女竟然三年來守身如玉,沒落已久孫家因為此驚天動地的醜聞突然成了眾世家爭相邀的座上賓。

好事者都想親眼瞧一瞧,這叫皇夫棄後位之不顧的女子到底有多驚為天人。

近幾個月來,女皇鬧出的動靜一樁接著一樁。且無論哪一件單拎出來,都是能載入史冊的大事件。無論哪一件,都能讓人津津樂道許久。坊間不知朝堂事,但京中朝堂內外的各大世家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

南宮爾雅被廢,皇夫之位空缺,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

凰臨建朝十九載,初代女皇鳳媚改制的力度並不算大。如今整個王朝,依舊是男子為尊。即便是女皇選夫,男子以皇後之禮嫁入皇家。在男尊世家根深蒂固的印象裏,還是女皇嫁給了男子。所以這皇夫之位的重要意義,不亞於不費一兵一卒改朝換代。

原本為丸子廢除‘九品中正制和察舉制’而憤怒不已的世家們,註意力立即轉移到空缺的皇夫之位上。京中適婚的世家公子不知凡幾,都想著一步登天。

果然,古往今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利益相同時便是盟友,一旦涉及自身利益,再堅固的同盟也能一朝分崩離析。丸子才小小透露出另擇皇夫的意思,並表示三品及以上品階的官宦世家嫡子為先。隔三差五地單獨宣幾個家中有適婚嫡子的重臣私下詳談,南宮一脈綁在一起的朝臣們不必丸子親自出手,就從內部漸漸瓦解了。

南宮家的權勢終究是空中樓閣,支柱的南宮爾雅一倒,就樹倒猢猻散。

如此現實,卻又令人無從反駁。

相國確實位高權重,但自家的嫡子若能一朝得勢,誰還會甘為人後?

丸子眼睜睜看著這群朝臣為了一個皇夫之位狗咬狗,互相陷害,彼此攀扯,自相殘殺。笑得眼睛都瞇起來。

這滿朝堂重臣細說起來,竟然一個手腳幹凈的人都沒有。

丸子每日冷眼看著他們攀咬,時不時再點一把火。玩的好一手煽風點火。這混亂期間,因南宮充無時無刻不在企圖以南宮爾雅痛改前非為由,強迫丸子覆立南宮爾雅惹了眾怒。這群攀咬的人在彼此幹不掉對方的情況下,竟然聯手將南宮充給賣了。

丸子看著送到面前的一樁樁罪證,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不過在細細翻看了每一樁罪後,再也笑不出來。這個南宮充,竟然比她一個女皇還要有錢。輔政三年,貪墨了整整九萬九千八百多萬兩白銀,其中收受賄賂黃金珍寶無數。若是以周邊小國來算,他南宮家當真可稱得上富可敵國。

……富可敵國?她會讓他一貧如洗的。

嫉妒心作祟的丸子,在朝堂之上當眾將證據摔在南宮充的面前,火速以貪汙罪當場將南宮充打入天牢。與此同時押下涉案的一應人等,並火速下令抄家。

丸子發難的突然,南宮充沒想到自己還沒將貪汙案的胡寬從牢裏撈出來,自己就以同樣的罪名被打入天牢。當兩人在天牢相遇之時,前後相隔不過四個月。然而胡寬的賑災款去向才剛剛追查清楚,一個月後女皇親自提審。而不可一世的相國大人南宮充卻因為證據確鑿,都不必再審,三日後斬首示眾,南宮一家老小流放三千裏。

細算下來,除了宮裏被廢的南宮爾雅,南宮家竟然一個不剩。

命運如此捉弄,南宮充臨死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死在了自己心腹的手上。而致使心腹背叛的,居然是他在坤寧宮的一次大意的口不擇言。

禍從口這個至理名言,對於南宮充來說,從未如此深刻地明白過。

且不說南宮充倒臺,胡寬貪墨閔州賑災款一案,終於被提上日程。丸子在忙著肅清南宮充留下的爛攤子之外,在八月份開設了史無前例的第一屆科舉。

因為南宮充一案牽連甚廣,這些為了扳倒南宮充的人在背叛之後捅起刀子來毫無情義可言。這般一拉扯,像扯藤蔓一樣一扯扯出了一堆。大量的職卻空出來,對國家運營造成了巨大的阻礙。選官之事,迫在眉睫。

因為這一次的特殊性,短時間內沒辦法組織完備的科舉。只能事急從權。

倉促之下,丸子下詔天下,今歲科舉只設置一次考試,不必如詔令中‘縣試—鄉試—會試—殿試’這種層層選拔,只這一次機會,越過去便扶搖直上。

這一詔令一下,全京城的學子都沸騰了。

且不管這詔令層層下放下去,會有多少人趕得及今年八月的特殊科舉。就說丸子怕人才資源不夠,又將主意打到了她的後宮。

誠如丸子所想,鳳九天的眼力毒辣得厲害。後宮被她看上的這些人中,就沒有一個是純粹的草包美人。即便不算事太聰慧,但勢必會有一技之長。丸子在深思熟慮之後,名滄月將後宮五十八個美人兒全招來了未央宮。

十八美人突擊考試的事情再次發生,不過這次眾人心中都有底兒。

方廷皓握著筆就在試卷上畫烏龜,他反正是個無牽無掛的江湖人,對加官進爵沒多大興趣。會留在宮中純粹是愛慕女皇。動腦子這種事兒,除非在殺人上,尋常他不大會去用。考試期間,字兒一個字沒瞧進去,光盯著丸子的紅唇眼放綠光了。

這五十八個人中,不乏有跟方廷皓同等心思的人。

沈清秋便是其中一位。不過他並非是對丸子本人感興趣,而是舍不得混吃等死的舒服日子。他這人雖身具大才,堪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就是懶得骨頭都發酸。在被鳳九天弄進宮前,每日背著個鳳尾琴在青樓裝瞎子。

之所以被弄進宮來,還是鳳九天被他不染凡塵的仙氣皮相給蠱惑,拖上榻給睡了。

這廝被睡了以後就做出一副鳳九天不帶他走就上吊尋死的姿態,最終被強買強賣地帶進宮。不過這廝一進宮就原形畢露,鳳九天發覺他進宮就換了一副面孔,大感被騙以後就不搭理他。

不過這廝也不算太過分,還知道偶爾空手套白狼的敷衍兩下。自從過上了這混吃等死的蛀蟲日子,為了不被趕出宮去,偶爾彈彈琴以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此時,他今日忽然間就對女皇感興趣了。他很肯定不是自己太久沒見產生錯覺,而是這女皇如今看起來就仿佛被妖精奪舍了一般,有種改頭換面的驚喜之感。且看她端坐高臺之上,即便沒什麽太多神態,但無論是目空一切的氣度還是那漫不經心的眼神,都狠狠戳中了沈清秋的心。

他看也不看桌案上的卷子,直勾勾盯著上首的人,心琢磨著今夜該如何留在未央宮。

再有一個便是百裏無心。

按理說,他一個身懷爵位的小侯爺,根本不可能被弄進宮來當個沒名沒分的男寵。但事實便是,他並非鳳九天強取豪奪,而是自己搬進後宮住的。

哪怕鳳九天也就是丸子至今沒動過他,他卻自詡是鳳九天的人,死活不願出宮。

丸子難得被盯得頭皮發麻,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滄月,你來盯著。”

丟下這一句,丸子起身便離開了偏殿。

這次的考試比上次利索的多。五十八個人中不願離開後宮的人只是少數,當然是登青雲梯的人更多。除卻方廷皓的烏龜塗鴉,沈清秋的空白試卷,百裏無心的胡亂瞎填,其餘都答得滿滿當當。

滄月將試卷小心地紮起來,封進一個竹筒中。

丸子就在回廊下被仙男沈清秋給攔住了。

只見他一身素白的長袍,玉冠烏發,俊眉修目,身姿挺拔入竹,渾身不染一絲凡塵的幹凈氣質仿佛此人隨時能羽化登仙。他懷抱著鳳尾琴勾唇文雅地笑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陛下還是如此美艷動人。”

丸子:“……”

“今夜月色真美,”沈清秋嗓音也清淡,像林間的清風拂過耳旁,“在下剛譜了一曲‘月下美人’,不知陛下可有興致與在下共賞?”

丸子看了一眼還沒黑的天,再次無語:“……”用這麽仙的長相說出如此土味的情話,他嘴不疼嗎。

……

當然,既然他都暗示到這個地步,丸子從來就沒有送上門不吃的道理。所以,即便嫌棄他一張嘴破一身仙氣,丸子還是毫不客氣地把人給睡了。

嗯,小看了他。果然是外表越仙,內心越騷,騷斷腿了這個人。

次日一早,丸子難得休沐,這廝繃著他那張仙氣飄飄的臉,大清早又給丸子上演了一出神仙的墮落。哦,真赤雞。

當然,赤雞過後,冷酷無情的女皇陛下完全無視他仙男式騷氣撒嬌,將人給趕出了未央宮。

沈清秋抱著他的鳳尾琴仰頭看著偌大的未央宮牌匾,回味地咂咂嘴。

嗯,他明晚再來。

丸子將他趕走以後,專心投入到奏折中去。除了各地官員任免情況,大多是在上呈被南宮充壓下去的舊案。還有部分奏請丸子盡快立後。

令丸子詫異的是,這立後的高頻名單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名字:顧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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