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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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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恐了,難道,作者接下來打算讓這篇文走人妻路線?

作者有話要說: 人妻路線什麽的,當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後面感情線肯定會占大頭······

恩,我突然有靈感寫番外哎,有木有人要看的?

總覺得放中間會讓男主的感情明朗起來······

☆、沒有未來的人

“等等我一下啊!!!”我氣喘籲籲的看著前方那個暗夜般深沈的身影越行越遠,漸漸消失不見。

我慢慢的停下腳步,微微呆楞在原地邁不開下一個腳步。我當然知道,如果是鼬誠心要甩掉我,我又怎麽可能追得上他的腳步。可是

“啊啊啊!!!宇智波鼬,你果然是個混蛋!”我憤憤的跺了跺腳,心裏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自從解決了上一次的追殺開始,他就莫名其妙的開始了單方面的冷戰。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要疏遠你是那樣難受的一件事,那是冷若冰霜的寒意,一直冷到心肝脾肺裏。

他就是站著和我說話,我都會打一個寒顫,周身的氣息都像是,下一秒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送我去死。

“混蛋,混蛋,可惡!”大混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是有多喜歡你啊!

即使你離我的預期那麽遠,我的目光,卻好像凝在你身上永遠離不開你一樣了啊!

“我混蛋。”一個平靜的辨不清喜怒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一瞬間僵直了身體,心卻一下子放松下來。

“你哪裏不混蛋?”我的聲音裏隱隱帶了點哭腔。

“我混蛋就不會救你。”鼬的聲音帶著一絲微妙的波動,是怒非喜。“上一次,你是真的躲不開攻擊以至於被人挾持嗎?戰鬥之中,一時的疏忽也會致命,三代沒有教你嗎?”

“你就因為這個不理我一個星期,我本來就是累贅,這一點,你不是了解的很清楚了嗎?我說過,你可以送我回木葉,也可以不必管我,如果是前者我固然感激,是後者我也不會怨你”我的聲音帶著哽咽,神色卻還是波瀾不驚。

“我是不該管你,戰鬥裏還在胡思亂想,行事算計!死了是你自己不惜命,一點都不可惜。”鼬的聲線還是一貫的清冷,卻帶上了幾分意味不明,“你在害怕我丟下你。”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是嗎?原來我在害怕被丟下啊!說什麽可以回到木葉去,其實根本就不願意吧。想要看著他,想要在他的身邊,那樣微小卻要燃燒起來的願望啊。

“為什麽?”鼬走到我的身前凝神看著我,神色裏帶了幾分不解。

“什麽?”我無意識的回應。

“為什麽想要跟著我,對於被木葉通緝的叛忍,這是作為木葉陣營的你該有的態度嗎?”鼬伸手擡起我的下巴,以一種我不得不直接面對他的姿態,微微瞇起眸子,“還是說,為了我,你願意叛出木葉?嗯?”

我看見鼬眼中的自己的倒影,那個抿唇倔強的女孩慌亂不堪,猶豫不決。

鼬一下子放開我,支持不穩的我一下子跌倒在地。鼬居高臨下聲音平靜,“你很聰明,你會做出對自己最好的決定,你不會背叛木葉,那是你的後路。你對我的感覺,遠沒有你的後路重要。”

鼬的聲音一字一頓,仿佛在審判著什麽?“你喜歡我,不,你迷戀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要說,這樣的感情,在忍者的世界裏,愚蠢至極!”

鼬的話語擲地有聲,卻把我割的遍體鱗傷,剜心一樣的疼。

鼬蹲下身子,“你好像很了解我,看我眼神裏總是迷戀憂傷惋惜,在木葉也是,對宇智波一族的事,你實在太過熱心了。你以為你對宇智波一族的態度無關緊要嗎?你以為木葉真的對你沒有一點懷疑?自作聰明,自找麻煩!”

“你好像知道的太多了,若不是我那位愚蠢的弟弟在意你,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鼬瞇起眼睛,言語裏帶著深深的惡意,“哦,你大概不知道宇智波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方式”

“殺死最愛的人,我知道。”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何曾被人步步緊逼到這地步過,言辭,氣勢,心理,我從未被壓制到這樣狼狽的地步。我擡起頭來,眼神裏已滿是運籌帷幄的自信,你以為我會被這樣的心理攻勢擊倒嗎?

“那又怎麽樣?木葉不會因為我親近宇智波佐助而對我有所行為的,實際上,能讓宇智波佐助留在木葉的籌碼,木葉都不會放過,畢竟,那是宇智波一族僅有的‘遺孤’。”我的聲音裏也帶上了自己都不能相信的惡意。

“呵,不愧是木葉最年輕的政客,連這樣的秘密也能知道。”鼬看著我一瞬間狀態的變化有些訝然,不過聲音卻絲毫不亂,即使是誇獎也顯得那樣不以為然。

“你是佐助開萬花筒的工具,現在還不能死。”鼬的聲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了幾聲慘叫,“不過,你以為你的真的那麽重要嗎?木葉雖不至於通緝你,卻也不會幫你。”

“什麽意思?”我的心莫名的一顫。

“你滅了風之國的庫塔裔族,自然會被風之國通緝,你不知?”這下鼬的神色倒明明白白的透出幾分訝然來了,“木葉雖沒有通緝你,卻也沒有幫你,所以你現在是被風之國通緝的A級別的忍者,不是叛忍,卻被通緝,這在忍界還是第一例。”

所以最近那些忍者是來殺我的,卻沒想到我與宇智波鼬在一起,難怪他們臨死前那樣不甘,難怪連雜魚都敢來殺宇智波鼬,敢情都是沖著我來的啊!



葉,木葉,難怪那個人沒有殺了我呢,呵~木葉雖沒有通緝我,我卻絕不能再回木葉去了啊!不通緝我,是木葉對我的網開一面,是要我承木葉的情,若我此時再回木葉,引起木葉和砂忍村的疏離,就是我不知好歹!

他是要我有家歸不得呢,把我送到宇智波鼬的身邊,又是在出於什麽目的?我渾渾噩噩的想著,腦袋隱隱作痛。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冷卻下來,一族啊,那個人的實力於我而言已是高山仰止吧,幻術和催眠已經達到巔峰了吧,而且還有神出鬼沒的空間能力。

老妖怪!我憤憤的怒罵,心裏止不住的失落,若我不想成為宇智波鼬的負擔,就必須去找他解開我的封印,到時候他的要求我又要怎麽拒絕?

是不是會有一天,我也不得不與木葉為敵?

想到這裏,我渾身一震,不行,不行,怎麽可以,把命運交到這樣的人手裏。可是,我毫無辦法呢,自嘲一笑,這樣無能為力的感覺真是糟透了啊。

我擡頭看著已經離開我身邊不遠處的宇智波鼬,他沈默的時候,好像連時間空間都一起沈寂下來的感覺呢。是不是每個人生命裏都會有這麽一個人呢?你明明說不出他那裏好,可是卻喜歡的快要死掉一樣。

明明說了那麽殘酷無情的話,明明對我一點都不好,明明沒有見面之前我才剛要死心,可是為什麽?只是看見他的身影,就會不自覺的追逐著他,心臟就像中了毒一樣愫亂呢?

宇智波鼬,我們啊,都是背負過去,沒有未來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很不好意思啊,因為三篇文都在同時更,所以更新時間完全不定,雖然說了不會棄坑,但還是要對各位等文的親們說一句:“對不起,久等了。”

我會努力寫完它的,不管最後看文的親還有多少,只有還有一個人在看,我就會寫完它,這一點請放心。

請多多支持我吧!

☆、鏡花水月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我淡淡的開口,聲音波瀾不驚,帶著一份死心般的沈寂。

旅店木質的地板上緩緩現出一個漆黑的身影,帶著毫無美感的螺旋面具,周身帶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你怎麽知道我會在?”

明明是問句,卻沒有疑問的語氣,還隱隱帶著一分了然。我看著他,我從沒這麽恨過一個人,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可是這個人我卻殺不了。於是我低下頭,不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神色,聲音裏卻還是帶上幾分嘲弄。

“你不會把有用的棋子放在你不能把握的地方的,而且,這場謀劃這麽精彩,你怎麽能不來驗收成果?”

“也對,看你那麽聰明,結果不會讓我失望吧?”那個男人高高的俯視著我,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得意,“老實說我真不明白木葉有什麽好,讓你們這麽多人死命去護。你看看木葉對你們,鼬你也看到了,現在你也回不去木葉了,不如加入曉。在那個男人身邊,不是你畢生所願嗎?”

“是”我低聲喃喃道,“我只是不明白,我到底是哪裏漏了餡,以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呵,這個嗎?我實在想不出木葉公主的你,擁有生命感知的你,有什麽理由與我擦肩而過幾次都沒有一點動作?更想不出在木葉,還有人沒有見過我,就已經對我恐懼至此。你從心底裏排斥我,不想與我正對面接觸?我很好奇呢?我至今都不明白,”宇智波斑的聲音帶著一點不可思議,繼而語風一轉,有些嘲弄的說,“不過也無所謂了,無論如何,你都回不了木葉了。”

你回不了木葉。這句話,宇智波斑幾乎是用一種斷定的口吻說著的,這樣的口氣讓我一陣不舒服,又隱隱覺得哪裏不對?

“你就不怕我取回能力以後同你作對,我畢竟是三代的養女,我的心也許是向著木葉的”我帶點笑意用著一種試探的口吻。

“哈~向著木葉,你不會的,如果我告訴你,你的父親是木葉害死的,是養你的三代親手殺的,你還會向著木葉嗎?嗯?”宇智波斑用一種參雜著惡意憐憫的眼神盯著我,“我關註你很久了,你這個人,看似對每個人都溫和有禮,實際卻是毫不在意,看起來冷靜自持,骨子裏卻瘋狂得很,比如——除了放在心上的幾個人,這個世界,你都不曾放在眼裏。”

宇智波斑突然放緩了語氣,“不過若是逼急了你,你下定決心的事,即使犧牲所有也要達成,即使是那幾個人也不會例外。”

宇智波斑走過來,蹲下身子,執起我的手,我狠狠的抖了一下,卻沒有反抗,宇智波斑滿意的微笑,“你該慶幸,讓你把能力爆發的人是我,若是在木葉,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嗎?對於太過強大的威脅,毫無疑問,你會被抹殺。宇智波鼬的例子不是就在你面前嗎?在木葉那些庸才中間,你的才華會被埋沒,你以為三代養著你是為了什麽?就是抑制你的能力啊小傻瓜,開發你其他系別的能力,呵~那是在淘汰你呢!6歲就血跡覺醒,這樣的威脅當然要放在身邊,還要像人柱力一樣慢慢養著,作為一張王牌來用。”

我一直低著頭,一副無知無覺生無可戀的失神模樣,我擡起頭來,是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樣,淚眼婆娑,眼神沒有焦距的直楞楞看著斑。

“你騙人”我喃喃的說,“你騙人,我父親,我父親怎麽可能是被三代殺死的?三代爺爺怎麽會是我的殺父仇人?你騙我,你說,你是騙我的,你說啊,快說啊,求你了,嗚嗚嗚”我抓著墨黑的衣角,哭的有些失聲力竭

看著我的模樣,宇智波斑許久未動,我哭的斷斷續續,倒是真的說不出話了。長久,宇智波斑才嘆了一口氣,輕輕環過我的身子,像一個長輩一樣輕輕安慰著我,“好了,好了,沒事了,只要你乖乖的,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你還是會像個公主一樣,好不好?加入曉有什麽不好?我讓朱南組帶著你,你不知道吧,鼬他是曉之朱雀呢。我也解開你的封印,這樣,就沒有人能欺負你了”

身著黑底紅雲曉袍的男子靜靜的立在黑發女子的床前,土黃色的螺旋面具遮擋住了所有的表情,低沈的聲音幽幽的在黑暗中想起,“呼~好像啊 不只是相貌,還有哭的樣子 呵呵,我都不忍心了嗎?”

細長的手指劃過女孩的臉龐,傳來微微的濕意,“呵,催眠自己,來取信於人,13歲,木葉最年輕的政客,如果她也能像你,就不會 ”

“只能籠絡,不受逼迫嗎?能達到目的的話,倒也無所謂,終究只是一顆棋子罷了 ”聲音隨著身影漸漸消失不見。

一覺醒來,宇智波斑自然是不見蹤影,能力回籠的美妙感覺和受人脅迫的無可奈何交織在一起,讓人渾身不自在。

呆了半晌,一個瞬身去往鼬的房間,二話不說就開打。像是要把這些天的苦悶煩躁都發洩出去一樣,我很是不要命的各種忍術都上,鼬同志也很給面子,沒有用月讀一瞬間KO了我。

等我們告一段落,小驛站已經回歸本源隨風而逝了,周圍的地形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等我不能動彈的躺倒在地,眼淚才不自禁的洶湧而出。我只想好好哭一場,就今天,哭完以後我就好好的生活。。。。。。

“你接下來去哪?”鼬脫掉看不出原來模樣的曉袍,坐在我身邊,心平氣和的詢問。

“反正不會無處可去的,想要我的地多了去了,隨便吧。。。。。。哪裏都好,走到哪算哪。”我看著蔚藍色的天空心慢慢放寬,是啊,不能反抗就享受它,我還能怎麽辦呢?該做的,我已經做了。。。。。。

“佐助在音忍村。”鼬的聲音裏平靜的不見一絲波瀾,我卻知道他已是怒極了。

“哈。。。。。。我知道,那又怎麽樣呢?”我看著鼬,眼神裏波瀾不驚,我雖離開木葉,卻不是木葉的叛忍,木葉的情報系統卻是沒有把我排除在外的。不過是不能回木葉罷了。。。。。。

“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改變就能去改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和出發點,或許只有當他走自己那條選擇的路才會明白,只希望走的不是歧途。”我淡淡的道。

“再說,你和佐助不愧是兄弟,都是往前走了就不會回頭的人,你我尚且沒有追著,更何況是他。。。。。。”我看著天空,喃喃的說。

“我打算去歷險,去看看這個世界,看花開花落,雲卷雲舒,做自己想做的事,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我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眼神裏已經沒有這些日子以來的悲傷無奈。

“再見。。。。。。宇智波鼬。”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的相見。

我們的這場相遇,終究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破碎在夢裏,消失不見,再也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人啊掀桌!

冒個泡啊親!!我跪了~~~~

☆、浮生如夢

三月的早櫻開的燦爛,我一身緋色的和服,坐在櫻樹下煮茶,幽幽的茶香飄散開來,散在空氣裏。風清雲朗,我的眼底一片清澄,閑閑度日,這樣的生活,是忍者的我許久不曾經歷的了。

“夫人。。。。。。”我循聲轉過頭,走廊上站著一名溫潤的男子,深藍的和服閑閑的披在肩頭,我暗嘆,我當年何其天真啊,居然真的會認為這個男子病弱,需要自己的幫助。

這根本就是一只炎狼,一旦露出獠牙,一擊必殺。這就是我的夫君呢,明明是利用了我,竟也不讓人感到厭煩,反而隱隱覺得當是如此。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雖不盡然,亦不遠矣。

“夫人,木葉來人了,你可要見見他們?”侑原文禮溫和的詢問,一如往昔。三年的相處,我們相識相知,淡淡如水,卻是脈脈溫情。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暗嘆垂眸,現在再讓我對他不利,竟是為難不已。火影裏的那些人那些事,像雲一樣散開,竟是許久不曾想起。這個男子的溫柔就像鴆毒,三年時間,已是深入骨髓了吧。

“恩,有勞夫君。只不知來的是誰?”我剛攏起袖子站起來,侑原文禮卻已經來到我的身邊,半攬著我的腰身,好給我一個支撐點。

“夫人過去見了便知了。”白玉無瑕的臉上帶上一點溫柔的笑意。我暗嘆,這就是我的夫君呵,風姿卓絕,經緯滿腹,驚為天人。

“咳咳,咳。。。。。。”一陣咳聲抑制不住的從嘴裏溢出來,一抹殷紅劃過嘴角,嘴裏是滿滿的血腥味。我苦笑,這副身體,不知還能撐多久。自三年前宇智波斑解開我的封印後,卻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禁制,我即使不能為他所用,也別想為他人效力。

可是我卻不甘心向他妥協,誤入深山,卻邂逅了這位落難公子,初見時,明明是一身襤褸,明珠蒙塵,卻如清風明月,舉止溫文有禮,就像是在郊游中閑庭信步,恰逢其友。寥寥數語,便知曉我的心意,彼此相處,竟比相處多年的好友更多些默契。

萬丈紅塵,我從未曾想到,會有這樣一個人與自己相遇。從未想過,自己可以過這樣的一種生活。就像打開了世界的另一扇門,彼端是光芒萬丈溫暖如春。會有一天,想執起他的手,與他偕老。

走過長廊,只覺得恍然如夢,時時擔心著這是誰設下的幻境,時時擔心平靜會走向終點,這樣的心態,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懦弱得想依靠在身邊這個男人的身上。

白發忍者正襟危坐,看著自己往昔意氣飛揚的女弟子軟軟的靠在身邊男子的懷裏,臉色蒼白如紙,氣息輕淺,款款向自己行來,宛如所有的貴族女子,微笑裏矜持有禮。

卡卡西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淺井夏子不該是這樣的,那個早慧聰敏,真知灼見神采奕奕的女孩才是自己心裏的淺井夏子,那個為了一個術跟自己插科打諢調皮耍賴各種好話都願意說的淺井夏子恐怕是再也不見了吧。

“卡卡西上忍,久等了。”我坐在卡卡西的對面,有些尷尬,三年時間,不長不短,以至於我不知該如何和這位曾亦師亦友的白發忍者說話。我的話一出口,我便有些後悔,這不該是和卡卡西說話的語氣,亦不該是我要用的態度。

房間裏一時靜寂無二,不多時,斷斷續續的只有我隱忍不住咳出血來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血色滿眼,印著白發忍者錯愕心痛的眼,我無聲嘆息。

“怎麽會這樣?我帶你去找綱手大人。”卡卡西慌亂的抱起我就要啟程,我緊緊的攀著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沒有用的,我的身體狀況,綱手大人早就看過了。”我低著頭不去看卡卡西的神色,“我恐怕撐不過一年了。”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我自己也學過醫療忍術,我自己的狀況,我很清楚。”

“我帶你回木葉!”卡卡西的手臂緊了緊,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痛恨和決然。

“不要!”我斷然拒絕,“我不回去了,卡卡西,你看,我過得很好。”我掙紮著離開卡卡西的臂彎,直視著他。

“我很好,真的,我現在有自己的丈夫,家族,每天的生活悠閑度日,沒有死亡傷痛,外界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我很幸福,真的。”

卡卡西的眼神裏溢滿了傷悲,“你要是真的幸福的話,就不會不回木葉。”

卡卡西往後走了兩步,“你以前不會這麽軟弱的,你看看你現在,連回木葉的勇氣都沒有了。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有多少人在找你,有多少人想見你想幫你。你不去看看他們嗎?”

我擡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卡卡西:“幾年不見,你倒是殘忍了不少啊。你不必激我了,這樣的招數,與我未必有用。”

我們相顧無言了半晌,眼神交接,誰都不願妥協。

“夫人體弱,早點回房休息。”一直旁觀的侑原文禮嘆了口氣,“小孩子氣。回房休息,莫要於人為難了。”

“來人,送夫人回房。”侑原文禮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好了,乖,你先回房好不好,我與他說。”

我無言的瞪了他一眼,他卻露出溫柔的笑意來,輕輕攏了攏我的衣裳,輕嘆口氣,“莫惱了,我總是要站在你這一邊的。”

我一楞,而後心緒覆雜,心湖裏被投進一顆石子,泛開點點漣漪。

作者有話要說:

☆、任是無情也動人

這個人總是這樣,一句話就可以讓我丟械棄甲,滿心感動。我嘆一口氣,語言又何嘗不是最大的利器呢。自己總是習慣用最大的惡意來猜測別人的用意的,可是這個人就是這樣風輕雲淡間,把我的防備摔得粉碎。

是不是人的一生總是會遇上這麽一個克星的呢。淺井夏子一向是個不容易認命的人,在這個世界長到15歲,她的心早已經荒蕪的不見一點生機。

宇智波鼬,這個人在少女的心裏紮根了十幾年,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去他的影子。侑原文禮,這個人有多溫柔就有多強硬,硬生生的□□淺井夏子的生命裏,強勢而果決,已經慢慢滲透進彼此的生命裏。

而現在,自己生命的燭火越來越弱,不知何時就會死去。我靠在木質的墻邊,聽著自己的呼吸,有些恍惚,卡卡西說的對,自己是個膽小鬼。

不回木葉,已經不是顧忌到各種勢力了。而是,回到這個溫暖的地方,再與那些與自己生死相依的同伴相見,自己真的還能像現在這樣靜靜等待著死亡嗎?

我不知道,一旦起了想要活下去這樣的妄想,自己會為此做出怎樣的決定,又將付出怎樣的代價?

淺井夏子已經開始害怕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無所牽掛的人,因為有了重要的東西,所以謹慎,所以不敢無畏無懼。自己已經失去任性的資格了。

一陣的眩暈傳來,我苦笑著擡起手給自己治療,真的撐不過多久了。不過,自己也沒有多少牽掛了,自己死後,侑原一族會歸附木葉,填補上因為宇智波一族長期勢弱的警備。這樣,自己就不欠木葉什麽了。

宇智波斑的挑撥也不是全無作用啊,雖然自己早就有所覺悟,但是真的在別人嘴裏說出來的時候還是難免心酸難受。宇智波鼬的遭遇因為死期將近而讓我每每想起就心疼的無言以對。

“嘩”和室的木門被拉開,一室的陽光傾瀉進來,煙塵在陽光中飄舞。侑原文禮攜著清風而來,一如當初,溫柔的走進我的生命裏。

“夫人?”聲音低沈。

“我沒事。”我放下治療的手,笑意真切,“如何?他回去了嗎?”

“呼。。。夫人明明是想家的緊了,卻還是不願回去。”侑原文禮走過來自然的把我攏進懷裏,下巴擱在我的頭頂輕輕磨蹭。“夫人。”

“嗯?”我迷迷糊糊的應著他,懷裏是我熟悉的味道,溫暖的讓人不自覺安下心來。

“不回木葉的話,我們出去游玩可好?”侑原文禮溫柔的聲音裏帶著點點的心疼,“雖然綱手大人無策,但是山野之間,未必沒有隱世的高人和名醫。就當,就當給我一個妄想,好不好?”

我握住他的手,輕輕點頭,“好。”

男子的氣息微微不穩,溫柔而細碎的吻一路沿著黑發而下,隔著黑色的發小心翼翼的觸在我的臉頰上,繾綣而迤邐。我擡頭,就溺進滿心滿眼的眷戀裏,我微微愕然,侑原文禮總是知禮而克制,除了溫柔,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

我們相處三年,對彼此的一言一行都了然於心。所以相處起來更是淡如秋水,即使是歡愛也因為的身體和年紀一拖再拖。即使我不說,侑原文禮也很清楚,我是不喜歡的,他也就從未要求我。

我是不喜歡的,我太早接觸到這樣的事情了。在暗部執行任務的時候,出入居酒屋是非常常見的事,那裏的糜爛和混亂讓我說不出的討厭。更何況這樣的任務我也被迫執行過,被人碰觸的感覺像是渾身凝滿了蛇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最後幹了什麽,壓制住自己想要殺了對方的心理就耗盡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

忍者總是殘忍的,即使是木葉的忍者,也只止於對自己人有同伴的意識。我親眼看見過不少男忍者解決問題以後立刻殺了對方,這樣的事太常見,一次又一次,從剛開始的震驚不可置信到淡然的為對方守門。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線還在不在。

我試探的伸手環住侑原文禮的脖子,微微轉過身去看著他,他明顯楞了楞,繼而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欣喜,輕輕的啄了一口我的臉頰,輕嘆一聲。“琪兒,我很歡喜。”

說完緊了緊抱著我的手,眼中的星辰突然綻開,低下頭來認真的吻我,在我的唇上流連,舌尖掃過我的口中,輕舔侍弄。酥麻的感覺一直從口中傳到全身,腦子裏像是閃過一道白光。

直到我氣喘籲籲了侑原文禮才放開我,一下一下的為我順氣。“小笨蛋,怎麽不換氣。。。。。。”話沒說完反而笑出聲來。“呵呵。。。。。。”

似感嘆似歡喜,帶著一點無奈的寵溺。我埋進他的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嘴角也不自覺的上翹。

“你願意接受我,我很開心。”侑原文禮撫著我的頭發,輕嘆口氣,“我還以為自己永遠都沒機會了呢。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薄情啊!”似是忍不住,屈起手指敲了敲我的頭。

“不在乎的人為你做了多少都不會上心,為在乎的人做多少都不會在意。真不公平,天知道我有多嫉恨那個叫宇智波鼬的男人。”侑原文禮的聲音裏難得的帶上了小小的抱怨,“既然接受我了就別想再逃開我了,你很了解我哦,我已經很認真的跟你說過了,牢牢的記住。”

說完不舍的淺啄了一口,有些無奈,“你身子太弱了,不過,我等得起。”

侑原文禮說完抱起我,放進被褥裏,細心的擰好被角,臉在背光的明明滅滅裏看不清神情,我聽見他的聲音,低沈而確定。“不要擔心,你會沒事的。我保證。”

作者有話要說:

☆、彼此的悲傷,各自的哀音

彼此的悲傷,各自的哀音

侑原文禮好像一下子忙了起來,身體的限制讓我即使有心也很難再做些什麽去了解外界的情況。我緊緊蹙起眉頭,安了安心口的位置,自從上次卡卡西離開之後,總覺得莫名的不安呢。

侑原文禮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需要他忙到只有晚上才抽得出一個小時來陪我這樣的情況。是族裏有什麽重大的變故嗎?而且,還是讓侑原文禮不得不放下陪我最後的時間的重大變故。

侑原文禮繼承族裏的情形還歷歷在目,不過,三年時間難道還不夠整頓內務?以侑原文禮的手腕和作風來看,怎麽樣都不可能。可是,除了這個,我又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事能讓他這樣認真謹慎。

不然是外敵入侵?侑原一族的陣法確實會讓眾多勢力趨之若鶩,可是被稱為隱世一族的侑原根本不為人知啊。難道是從木葉走漏了風聲?不可能,我搖搖頭,綱手大人不會這麽不小心的。

我恨恨的錘了錘地板,要從侑原文禮哪裏套出話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況還是他刻意瞞著我的情況下。腦中閃過一道光,瞞著我,我一楞,為什麽要刻意瞞著我?

我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不會是怕我妨礙他,侑原文禮也從不怕阻礙。所以只有我問,他雖不會回答,可也必不會刻意封閉我的信息來源。我可以自己去查自己去了解,他總是希望我可以主動去了解他。

我的心一點點往下沈,如果沒有猜錯,最近的事必是與我息息相關的。

時光靜好,我斜斜的倚在馬車裏,咕嚕咕嚕馬車紮過的聲音平穩和緩。侑原文禮依言帶著我出去游玩尋醫,眉目間的歡喜神色卻讓我不安至極。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罷了罷了,我這樣的身體,還去多想什麽,總歸不會害我。能讓他開懷,總不是壞事。

“夫人,下車歇歇。”車簾被掀開,是我熟悉的柔和神色。

我依言下車,四周暗幽,古木森森。“這裏是什麽地方?”我驚訝的看著四周,已是深山裏坳,雲霧飄渺,濕氣環身,這樣的地方絕不會無害無憂。我盯著侑原文禮,希望他給個解釋。

“不要擔心,夫人。”侑原文禮環著我身體,為我遮擋著濕氣,語氣輕柔。“這裏有能治夫人之癥的奇人。”

他的聲音和往常無異,我卻越發覺得哪裏不對。我轉過頭想細究,卻一下子眩暈得有些站不住腳,這是綺羅香,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侑原文禮溫柔繾綣的面容。

綺羅香是極為難得的補料,養身養神,可是使用的時候會讓人沒有行動能力。平時我也是用的,只是這個時候對我用這個明顯是不希望我有行動能力。

“抱歉吶,琪兒。”侑原文禮攬身抱起我往山上走,“我不能讓你有事。”

“這是哪裏?你要做什麽?”我的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見。

“別說話,琪兒。你總是能改變我的主意,所以別說話,依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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