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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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宇梟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一片清明的天空，前世的記憶蜂擁而至。
我是白芷,前世的是滄萊山下一棵白杉旁邊的一株小小白芷，因緣巧合的經歷了本不該經歷的磨難，又因緣巧合的投身為仙。我的母親素歌仙子封了我的仙力，是為了隱藏存在於我身體裏的寶物，琉璃心。
而現在，在我十七歲生辰的這一天，我親眼見到我最不忍傷害的人為了我而受盡折磨命懸一線。仙鎖打開，琉璃覺醒。
阿娘，這一切，甚至我對陵空的感情，你都是設計好的麽？
楚塵的眼裏滿是隱忍，靜靜的向我望著。我看了一眼楚塵，俯身沖下雲端，向好似一片落葉一樣向下墜落的陵空飛去。
我不知道阿娘那雙溫柔而傷感的眼睛是否早已看到這一切，但我知道，隨著仙鎖的打開，另一道鎖也轟然碎裂。
你說，水珈山莊會正式迎娶我為少夫人，那麽我便在滄萊乖乖的等著你來提親，自己做好火紅的嫁衣，等白杉和無魚都答應了，我就穿著□□的紅紅的嫁衣跟你走。或者你現在睜開眼睛，對我笑笑，我們馬上就拜天地。
你說，我們要生十幾個孩，據說生孩子會很痛，不過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努力。你說孩子會像你多一些還是像我多一些？哈哈，十幾個長得相似的小孩在一塊，你會不會都分不出來了。
你說，你要教他們武功仙術，我現在開了仙鎖，你猜，是我厲害一些還是你厲害一些？要是我厲害的話就由我來教他們了哦！
陵空，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害，不會。
在距離陵空還有十丈遠之時，一個淺藍色的人影一閃，穩穩的接住了陵空。
半夏看著陵空，微微皺眉。我落到她身旁，道：“把陵空還給我。”
女子擡眼看了看我，依舊皺著眉，道：“我說姑娘，我家少主剛剛可是經歷了天劫，不管他是為了誰受的，也不管你們是什麽關系，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少主救過來。再者，我只服從主人一人的命令，故姑娘的要求，半夏恕難從命。”
我一楞，道：“你是在為陵空考慮？若是你將陵空帶給宇梟，他怎可能活命！”說罷袍袖一甩一掌向女子擊去。
半夏抱著陵空身子一旋躲過一掌，淡淡瞟了我一眼，道：“救人要緊。”
我猛地收住攻擊，道：“那你就將他還我，我回到水珈山莊自會有人給他醫治。”
半夏不耐煩：“水珈若是有高超的醫術，夫人又如何現在都未去除頑疾？”說罷雙腿一蹬便向山門飛去。
我伸手要攔，不知何時落在我身邊的楚塵手臂一揮將我攔了下來，道：“芷兒，若想將陵空救活，尋求宇梟的幫助是唯一的辦法。”
我將手一甩，急道：“楚塵你怎麽了！陵空現在本來就命懸一線，我怎麽還能將他往火坑裏推！”
楚塵看著我的眼睛，緩緩開口：“芷兒，宇梟他會救陵空的，但是，你得離開。”
我皺著眉看他，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
“這裏太過危險。你離開，我留下，我保證宇梟會救陵公子。”
我一把推開楚塵，向半夏飛去。
你們身處險境，而我卻跑掉，我做不到。
不管是陵空，還是你楚塵，你們的安危，都比我重要。
我信楚塵，既然他說宇梟會救，那麽我們一起留下。
然而許久之後，我常常想，如果當時我沒有信楚塵的話，而是固執的攔下半夏將陵空帶回水珈，那麽我們的結局，會不會截然不同？
也許依然不會完滿，依然存在波折，但至少，我心中的愧疚，不會像這樣一般綿延不絕。
命運，究竟掌握在誰的手裏？
我和楚塵跟在半夏身後走進庭院，看到宇梟的一刻我不禁一楞，這真的是那個十七年前大鬧天界的混世魔王麽？看上去倒像個氣度不凡的上仙。細辯眉眼和陵空很像，只是要比陵空疏離很多。
半夏將陵空放在宇梟前的地面上，低頭道：“主人。”
宇梟看也未曾看一眼地上的人，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道：“送去秉風堂。”
半夏領命，抱起陵空向外走去，我跟著便走。
“白姑娘留步。”冷淡疏離又有些磁性的聲音傳來，“空兒現在不需白姑娘費心。”
我停下，看向宇梟。宇梟移開目光看向楚塵，淡淡道：“塵兒，見到我怎麽不說話。”
什麽情況？！！！
我猛地睜大眼睛，在宇梟和楚塵之間來回看，楚塵靜靜的看向宇梟，良久，道：“皇叔。”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宇梟點點頭，臉上依然沒有悲喜，道：“白姑娘來我尚可理解，你來我這紫華山又是何意？”
楚塵淡淡開口：“請皇叔治好陵公子，楚塵自願留在紫華山做人質。”
我狠狠瞪向楚塵，所謂的宇梟會救陵空，就是這個意思？！
宇梟已經拿到琉璃心，雖說是假的，但剛剛琉璃心在覺醒之時巨大的白色睡蓮沖天而起，瞎子才看不到，宇梟定然已經知道真正的琉璃心在何處，自然會想辦法抓我，之後不久便會叛亂，若此時天界五皇子在宇梟手中，就算天界不會因為楚塵的原因作出讓步，但至少也少了一份力量，這對宇梟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利益。
可拿自己當人質來換治好陵空，楚塵，你是不是傻。
楚塵目不斜視看向宇梟，宇梟撥了兩下琴弦，道：“今日你們真是讓我驚訝。”
楚塵道：“皇叔這是同意了？”
宇梟點點頭，道：“這是自然。”又看向我，道：“白姑娘，今日得知真正的琉璃心在你身體裏我也很驚訝，不過細想，也在情理之中。這琉璃心我雖想要，但若情非得已也不會為難姑娘，姑娘盡情放心，但還請白姑娘暫住紫華山中。”
我點點頭，陵空在這，我也沒有心思離開。
“主人。”翠色青衫的女子低頭恭敬道。
“南星，帶兩位客人去客房。”
“是。”
給我們的客房很不錯，房子松散的分散在後山，景色很不錯。
我好奇，問：“宇梟就這麽放心我們？”
“既然我說會留下，那便一定會留下，而且陵空在這裏，你更不會離開，何苦防著？再者，宇梟雖說是叛軍首領，卻並非陰險小人。”
我皺皺眉，道：“聽上去他倒像個好人？”
楚塵搖搖頭，沒說什麽。
我坐在屋前的石桌前，沈默一會，道：“楚塵，我現在是仙了，可我一點都不開心。”
“陵空他會好的。”
“為什麽這麽做。”
楚塵看著我，沈默。
“阿塵，為什麽留下來，你不欠我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開始失控，道：“阿塵，你明明一直都知道我是誰，你明明一直都在我身邊，為什麽不告訴我？陳礎，楚塵，如此簡單的暗示，連七染都看出了端倪，偏偏我就傻到想不到一起...”
楚塵眼裏滿是苦澀，心疼的看著我，卻依然沈默。
“你是天界威風凜凜前途無量的皇子，我不過是滄萊山下一株普普通通的白芷草，你何必如此？十七年前天帝賜我一把天火，那是我不自量力咎由自取，你又何苦如此執著，甚至還在滄萊山做一個普通孩童！過些時候宇梟定會叛亂，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回天界好好準備麽？留在這裏做人質是什麽樣子！”
“芷兒，你是在...怪我？”
我一拳砸向楚塵胸口，罵道：“楚塵，你是不是傻！”
楚塵苦笑一聲，道：“十七年前我護不了你，現在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後悔。”
我的眼淚刷的一下湧了出來，道：“我哪裏值得你這樣。更何況，我對陵空...”
親眼看著我和陵空的關系越來越近，他默默地跟在身後，心裏，一定會很難受吧。
阿塵，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至少告訴我你就是陳礎，是我的礎哥哥...如果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又怎會受這樣的苦楚？
楚塵猛地一把把我拉進懷裏，緊緊的抱著我，道：“芷兒，我不想你難過。我只希望你快樂，只要你快樂，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麽關系？”
回到前世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懷抱，我的眼淚更洶湧的湧了出來，我哭著道：“可是阿塵，我不能再喜歡你了啊...”
楚塵的手臂緊了緊，低頭親了親我的耳垂，柔聲道：“我知道。芷兒，這是我最後一次抱你，今後，你自去找你愛的人，不用將我放在心上。今天，就算是我自私的一個請求，再抱你一次。芷兒乖，不哭了好不好？”
我趴在他懷裏，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楚塵捋著我的背，緩緩地說了很多話。
“芷兒，其實我沒有告訴你，除了不想讓你知道以前發生的痛苦的事情以外，還有一個有些自私的想法。我想知道，回到最初你我不相識的時候，你會不會再愛上我一次？可惜，你愛上了陳礎，卻沒有再愛上楚塵...
“芷兒，你知道上一世我有多痛恨自己的身份麽？如果不是這個身份，我便可以和你生生世世守在滄萊山下的竹屋之中，每天看你練字，你寫累了便看我練劍，沒有枷鎖，平凡而幸福。我忍受不了因為自己而讓你無辜受罪，好在你活了下來，不然我便真的跟著你去了...
“你還記得麽，上一世的時候，你每次練字都只抄《藥師本願經》這一本經書，你最喜歡其中的一句話，每次都要反覆念給我聽：願我來世得菩提，心似琉璃，內外明澈，凈無瑕穢。沒想到，這一世倒真應了這句話。
“芷兒乖，等到陵空醒過來，你們便離開這，之後，再也不要哭了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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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一片清明的天空，前世的記憶蜂擁而至。
我是白芷,前世的是滄萊山下一棵白杉旁邊的一株小小白芷，因緣巧合的經歷了本不該經歷的磨難，又因緣巧合的投身為仙。我的母親素歌仙子封了我的仙力，是為了隱藏存在於我身體裏的寶物，琉璃心。
而現在，在我十七歲生辰的這一天，我親眼見到我最不忍傷害的人為了我而受盡折磨命懸一線。仙鎖打開，琉璃覺醒。
阿娘，這一切，甚至我對陵空的感情，你都是設計好的麽？
楚塵的眼裏滿是隱忍，靜靜的向我望著。我看了一眼楚塵，俯身沖下雲端，向好似一片落葉一樣向下墜落的陵空飛去。
我不知道阿娘那雙溫柔而傷感的眼睛是否早已看到這一切，但我知道，隨著仙鎖的打開，另一道鎖也轟然碎裂。
你說，水珈山莊會正式迎娶我為少夫人，那麽我便在滄萊乖乖的等著你來提親，自己做好火紅的嫁衣，等白杉和無魚都答應了，我就穿著□□的紅紅的嫁衣跟你走。或者你現在睜開眼睛，對我笑笑，我們馬上就拜天地。
你說，我們要生十幾個孩，據說生孩子會很痛，不過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努力。你說孩子會像你多一些還是像我多一些？哈哈，十幾個長得相似的小孩在一塊，你會不會都分不出來了。
你說，你要教他們武功仙術，我現在開了仙鎖，你猜，是我厲害一些還是你厲害一些？要是我厲害的話就由我來教他們了哦！
陵空，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害，不會。
在距離陵空還有十丈遠之時，一個淺藍色的人影一閃，穩穩的接住了陵空。
半夏看著陵空，微微皺眉。我落到她身旁，道：“把陵空還給我。”
女子擡眼看了看我，依舊皺著眉，道：“我說姑娘，我家少主剛剛可是經歷了天劫，不管他是為了誰受的，也不管你們是什麽關系，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少主救過來。再者，我只服從主人一人的命令，故姑娘的要求，半夏恕難從命。”
我一楞，道：“你是在為陵空考慮？若是你將陵空帶給宇梟，他怎可能活命！”說罷袍袖一甩一掌向女子擊去。
半夏抱著陵空身子一旋躲過一掌，淡淡瞟了我一眼，道：“救人要緊。”
我猛地收住攻擊，道：“那你就將他還我，我回到水珈山莊自會有人給他醫治。”
半夏不耐煩：“水珈若是有高超的醫術，夫人又如何現在都未去除頑疾？”說罷雙腿一蹬便向山門飛去。
我伸手要攔，不知何時落在我身邊的楚塵手臂一揮將我攔了下來，道：“芷兒，若想將陵空救活，尋求宇梟的幫助是唯一的辦法。”
我將手一甩，急道：“楚塵你怎麽了！陵空現在本來就命懸一線，我怎麽還能將他往火坑裏推！”
楚塵看著我的眼睛，緩緩開口：“芷兒，宇梟他會救陵空的，但是，你得離開。”
我皺著眉看他，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
“這裏太過危險。你離開，我留下，我保證宇梟會救陵公子。”
我一把推開楚塵，向半夏飛去。
你們身處險境，而我卻跑掉，我做不到。
不管是陵空，還是你楚塵，你們的安危，都比我重要。
我信楚塵，既然他說宇梟會救，那麽我們一起留下。
然而許久之後，我常常想，如果當時我沒有信楚塵的話，而是固執的攔下半夏將陵空帶回水珈，那麽我們的結局，會不會截然不同？
也許依然不會完滿，依然存在波折，但至少，我心中的愧疚，不會像這樣一般綿延不絕。
命運，究竟掌握在誰的手裏？
我和楚塵跟在半夏身後走進庭院，看到宇梟的一刻我不禁一楞，這真的是那個十七年前大鬧天界的混世魔王麽？看上去倒像個氣度不凡的上仙。細辯眉眼和陵空很像，只是要比陵空疏離很多。
半夏將陵空放在宇梟前的地面上，低頭道：“主人。”
宇梟看也未曾看一眼地上的人，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道：“送去秉風堂。”
半夏領命，抱起陵空向外走去，我跟著便走。
“白姑娘留步。”冷淡疏離又有些磁性的聲音傳來，“空兒現在不需白姑娘費心。”
我停下，看向宇梟。宇梟移開目光看向楚塵，淡淡道：“塵兒，見到我怎麽不說話。”
什麽情況？！！！
我猛地睜大眼睛，在宇梟和楚塵之間來回看，楚塵靜靜的看向宇梟，良久，道：“皇叔。”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宇梟點點頭，臉上依然沒有悲喜，道：“白姑娘來我尚可理解，你來我這紫華山又是何意？”
楚塵淡淡開口：“請皇叔治好陵公子，楚塵自願留在紫華山做人質。”
我狠狠瞪向楚塵，所謂的宇梟會救陵空，就是這個意思？！
宇梟已經拿到琉璃心，雖說是假的，但剛剛琉璃心在覺醒之時巨大的白色睡蓮沖天而起，瞎子才看不到，宇梟定然已經知道真正的琉璃心在何處，自然會想辦法抓我，之後不久便會叛亂，若此時天界五皇子在宇梟手中，就算天界不會因為楚塵的原因作出讓步，但至少也少了一份力量，這對宇梟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利益。
可拿自己當人質來換治好陵空，楚塵，你是不是傻。
楚塵目不斜視看向宇梟，宇梟撥了兩下琴弦，道：“今日你們真是讓我驚訝。”
楚塵道：“皇叔這是同意了？”
宇梟點點頭，道：“這是自然。”又看向我，道：“白姑娘，今日得知真正的琉璃心在你身體裏我也很驚訝，不過細想，也在情理之中。這琉璃心我雖想要，但若情非得已也不會為難姑娘，姑娘盡情放心，但還請白姑娘暫住紫華山中。”
我點點頭，陵空在這，我也沒有心思離開。
“主人。”翠色青衫的女子低頭恭敬道。
“南星，帶兩位客人去客房。”
“是。”
給我們的客房很不錯，房子松散的分散在後山，景色很不錯。
我好奇，問：“宇梟就這麽放心我們？”
“既然我說會留下，那便一定會留下，而且陵空在這裏，你更不會離開，何苦防著？再者，宇梟雖說是叛軍首領，卻並非陰險小人。”
我皺皺眉，道：“聽上去他倒像個好人？”
楚塵搖搖頭，沒說什麽。
我坐在屋前的石桌前，沈默一會，道：“楚塵，我現在是仙了，可我一點都不開心。”
“陵空他會好的。”
“為什麽這麽做。”
楚塵看著我，沈默。
“阿塵，為什麽留下來，你不欠我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開始失控，道：“阿塵，你明明一直都知道我是誰，你明明一直都在我身邊，為什麽不告訴我？陳礎，楚塵，如此簡單的暗示，連七染都看出了端倪，偏偏我就傻到想不到一起...”
楚塵眼裏滿是苦澀，心疼的看著我，卻依然沈默。
“你是天界威風凜凜前途無量的皇子，我不過是滄萊山下一株普普通通的白芷草，你何必如此？十七年前天帝賜我一把天火，那是我不自量力咎由自取，你又何苦如此執著，甚至還在滄萊山做一個普通孩童！過些時候宇梟定會叛亂，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回天界好好準備麽？留在這裏做人質是什麽樣子！”
“芷兒，你是在...怪我？”
我一拳砸向楚塵胸口，罵道：“楚塵，你是不是傻！”
楚塵苦笑一聲，道：“十七年前我護不了你，現在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後悔。”
我的眼淚刷的一下湧了出來，道：“我哪裏值得你這樣。更何況，我對陵空...”
親眼看著我和陵空的關系越來越近，他默默地跟在身後，心裏，一定會很難受吧。
阿塵，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至少告訴我你就是陳礎，是我的礎哥哥...如果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又怎會受這樣的苦楚？
楚塵猛地一把把我拉進懷裏，緊緊的抱著我，道：“芷兒，我不想你難過。我只希望你快樂，只要你快樂，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麽關系？”
回到前世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懷抱，我的眼淚更洶湧的湧了出來，我哭著道：“可是阿塵，我不能再喜歡你了啊...”
楚塵的手臂緊了緊，低頭親了親我的耳垂，柔聲道：“我知道。芷兒，這是我最後一次抱你，今後，你自去找你愛的人，不用將我放在心上。今天，就算是我自私的一個請求，再抱你一次。芷兒乖，不哭了好不好？”
我趴在他懷裏，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楚塵捋著我的背，緩緩地說了很多話。
“芷兒，其實我沒有告訴你，除了不想讓你知道以前發生的痛苦的事情以外，還有一個有些自私的想法。我想知道，回到最初你我不相識的時候，你會不會再愛上我一次？可惜，你愛上了陳礎，卻沒有再愛上楚塵...
“芷兒，你知道上一世我有多痛恨自己的身份麽？如果不是這個身份，我便可以和你生生世世守在滄萊山下的竹屋之中，每天看你練字，你寫累了便看我練劍，沒有枷鎖，平凡而幸福。我忍受不了因為自己而讓你無辜受罪，好在你活了下來，不然我便真的跟著你去了...
“你還記得麽，上一世的時候，你每次練字都只抄《藥師本願經》這一本經書，你最喜歡其中的一句話，每次都要反覆念給我聽：願我來世得菩提，心似琉璃，內外明澈，凈無瑕穢。沒想到，這一世倒真應了這句話。
“芷兒乖，等到陵空醒過來，你們便離開這，之後，再也不要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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