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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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嫌隙
“軒亭？那是誰？”七染好奇地看我，道：“難不成你每次要去地下去睡覺就是去見他的？小芷你也太不守婦道了吧，陵空還在這呢...”
我白了她一眼，看向老嫗。老嫗直直的盯著我，聲音有些發顫，道：“你...你怎麽做到的...”
“我...我也不知道...”
老嫗盯著我，又恢覆了原本的陰森，道：“隨便你了，那個負心漢的記憶不會有什麽好東西。”頓了頓，道：“現在，回歸正題，把琉璃心還給我。”說完擡起拐杖攻了過來。
楚塵一擡手，指尖一團金色的火飛來，老嫗拐杖一晃躲過火球，向著七染而去。七染嚇得緊緊摟著懷裏的琉璃心不動彈，我一把推開七染，就在老嫗的拐杖要碰到我的時候陵空扇子一伸隔開拐杖，道：“快出去！”
我拉起七染往外跑，跑到殘夢之外，我回頭看陵空和楚塵，卻猛地楞住了-----這時的殘夢根本不是我們來時所看到的的那個富麗堂皇的小型宮殿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墳丘。
七染見我張著嘴楞神，反手抓住我的手腕，急道：“小芷你發什麽呆呢！走啊！”
我張著嘴指指殘夢，道：“它變成這個樣子了...”
七染掃了一眼殘夢，道：“怎麽了，你進去的時候沒看見這是什麽嗎？”
“你一直都知道這是什麽？”我驚訝道。
“當然啊，你看不到？”七染甚是不耐煩，拉著我往山下跑。還沒有到老嫗每天坐著的亭子，我和七染同時停了下來，陵空趕到我們身後，看到眼前的景象，沈默的把我們拉到了身後。
從亭子外一直到看不清的山腳，茫茫一片漫山遍野，都是睜著血紅色眼睛渾身赤紅的兔子。所有的兔子都安靜的趴在草叢之中，詭異而兇殘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們，好像隨時會沖上來咬死我們。
“媽呀，這...這到底得有多少呀！”七染瞪大了眼睛往我身後縮了縮，道：“全天下的兔子都跑這來了吧...”
陵空回頭看看和老嫗打在一起漸漸占了上風的楚塵，轉回頭念了個咒，一陣狂風吹過，卷起了不少兔妖怪，但大部分還是低伏在草叢之中，狂風一過便呲著鋒利的牙齒向我們撲過來。陵空皺眉，讓我們躲起來，開始念另外一個咒，黑壓壓的雲彩裏面劈下無數道雷，兔子們長長的耳朵敏感的搖搖，左竄右竄，陵空同時扇子一揮，扇子裏飛出無數密密麻麻的鋼針，向著竄來竄去躲避閃雷的兔子們而去。伴著轟隆的雷聲，閃電像雨點一般劈下來，劈死了無數只兔子，也將殘夢劈成了一片廢墟，甚至直接露出封著軒亭的石臺來。
楚塵和老嫗從廢墟中飛出來。老嫗見到殘夢被毀，狠狠地咬著牙，一根拐棍刷的虎虎生風纏住楚塵，整個人就好似一個怨毒而憤怒的惡鬼。
更多的兔子被劈死或者被飛針刺死，但是只要雷微微少一些，兔子們就會向我們圍過來，呲著大大的牙齒，猛地跳起來咬過來。我揮著軒亭的寶劍擋開一只只的兔子，陵空則負責對付對他和七染的攻擊，七染沒有武器，只能緊緊抱著懷裏的琉璃心狼狽的東躲西藏。陵空的鋼針終於用光，更多的兔子圍了過來，好似一浪一浪的血紅的海水。陵空的眉皺的更緊，卻也一時沒有突圍的辦法。
左肩猛地一陣刺痛，我使勁一甩甩下肩上的兔子，腿上又被咬上了幾口，疼的幾乎站立不住。陵空沖過來一把扶住我，扇子一甩又抽飛幾只撲過來的兔子。
另外一邊七染“啊”的大叫一聲，手臂上被幾只巨大的紅兔子咬了幾口，眼淚刷的一下湧了出來。陵空又靠到七染身邊擋住湧上來的兔子，卻也做不到抗住一撥又一撥全方位的進攻，免不了身上掛彩。我和七染體力漸漸不支，陵空不僅要顧著自己還要護著我們，也漸漸有些無力。眼見我們快要頂不住了，瘋狂的兔子們又向正和老妖精交手的楚塵攻去。楚塵一把金色寶劍翩若驚鴻矯若游龍，金色的光芒將老嫗困在其中，已然占了上風，然而兔子的夾擊明顯牽制住了楚塵的劍，腹背受敵讓楚塵漸漸失去了優勢。
眼見楚塵的劍就要刺向老嫗的胸口，一只兔子猛地咬上了楚塵的手腕，楚塵忍痛手一抖，震飛了兔子，劍卻不再像之前握的那樣的緊了。
老嫗陰森森的冷笑，道：“你們難不成以為我這殘夢真的是你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不管你們是什麽來頭，殘夢容不得你們撒野！”
七染眼看著一波一波的兔子湧向楚塵，一只一只的趁其不備咬上楚塵的身體，而楚塵則皺著眉忍著疼奮力抵擋來自兔子和老嫗的攻擊。楚塵一身幹凈的青衫漸漸染上血紅，甚至分不清是紅色的衣服沾上的青色還是青色的衣服染上了紅。
七染忍住咬著嘴唇忍住眼淚，抽了抽鼻子，猛地將從我們的圈子跑了出去，皺著眉面向一層層湧過來的兔子一臉慍怒的擡起雙手，嘴裏念著不知道什麽咒語，清澈的水流從七染的手指尖噴湧而出，射到地上變為巨大的浪潮，好似憤怒嘶吼著水龍的向漫山遍野的兔子們拍去。
兔子本身就畏懼水，見到如此景象紛紛四散奔逃，驚慌的在水裏撲騰掙紮。
一個一個巨大的浪花帶著一群群還在掙紮或者不再掙紮的兔子向山下湧去，片刻之後潮水過去，山上只留下了為數不多的兔子的屍體。
我和陵空驚訝的看著七染，只見某人不顧遍身的傷口自顧一臉慍色的盯著山下：“你們居然敢咬楚塵！下回往你們身上射泥巴！”說完晃了兩晃，身子一歪，癱在地上。
我忙過去扶，只見一道一道嫣紅的傷口布滿七染的身子，有的還在往外湧著血，而七染閉著眼睛已然快要暈過去了。我急的要哭出來，從衣服上撕下布條按住傷口，七染疼的吸了一口涼氣，不滿的皺皺眉，睜開眼睛，道：“快去幫楚塵！”
我扭頭看向後面和老嫗鬥在一起的楚塵，沒有了兔子的夾擊楚塵一下子輕松了很多，雖然身上帶傷，卻也輕易的扳回了優勢，金色的劍光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架在了老嫗的脖頸上。
老嫗冷哼一聲，道：“沒想到殘夢竟然會被你們幾個無名小卒毀了。”
陵空不滿的搖搖扇子，道：“我們可並非什麽無名小卒，只是你太閉塞不願知道罷了。”
老嫗冷哼一聲，不說話。
兩道黑影一晃，好似兩道黑色的風。七染“啊！”的大叫一聲，好懸沒哭出來。
“他們確實並非什麽無名小卒。夜叉，他們能來訪你這姑涼山，是你的榮幸。”
我定睛看去，殘夢的殘骸邊上，赫然站著兩個身穿巨大的黑色鬥篷的女人，巨大的帽子遮住上半部臉，下半部臉的皮膚蒼白而細膩，僅看這半部分的臉便能斷定是國色天香。
七染急的直冒眼淚，大叫到：“琉璃心！她們拿走了琉璃心！”
陵空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扇子一搖便向兩個囂塵沖了過去。兩個囂塵身形一晃瞬間移了開來，好像兩道黑色的閃電，快的看不清楚。
“主人對我們最重要的訓練便是速度。”一個囂塵道。陵空不理它的話，一轉身又猛攻過去，囂塵不停地像黑色的旋風一般飛速的移來移去，陵空緊緊皺著眉頭窮追不舍，一把扇子對著囂塵劈、刺、砍、撩、挑，卻總是被囂塵堪堪躲過，傷不得身。
“主人對我們最嚴格的的訓練便是輕功，只有這一點我們您要差於我們，您很清楚這一點，”囂塵一面迅速地移動一面道：“少主。”
陵空眉頭皺的更緊，更加奮力的加快了速度。我腦袋“嗡”的一聲，蒙的厲害。
少主？
這些一路陰魂不散的囂塵，它們的主人，難道是陵空的父親？
琉奉曾經推斷過創造出囂塵的主人是十七年前叛亂的魔頭宇梟，也就是說，陵空是宇梟的孩子？陵空的確很不願提及他的家庭，難道這是真的？
楚塵將我拉到身邊，抽出軒亭的劍交給我讓我鉗制著老嫗，寶劍一抽也加入了戰局。我呆呆的看著陵空緊皺著眉頭一臉殺氣的追著囂塵，腦袋亂的好似一團粥。劍下的老嫗向著我嘲諷的笑，陰冷的聲音幸災樂禍：“看來他有不少秘密沒有告訴你啊？”
我狠狠地瞪她一眼，老嫗冷笑一聲看向打鬥著的四人，好像在看一場好戲。
“少主，我們這次前來，除了奉主人之命取走琉璃心，還要向您傳達一句話。”另外一個囂塵道：“主人說他很想念你，讓您玩夠了就回家。”
陵空冷哼一聲，道：“家？他也配說家這個字！”說完扇子又淩厲的直指囂塵而去。
“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囂塵告退。”兩個囂塵身形一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山下掠去，好似兩道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逝。
陵空死死地盯著囂塵離去的方向，眼睛裏好似要冒出火來。楚塵收起手中的金黃色寶劍，走到陵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沒說什麽。
陵空閉上眼睛，沈默了半晌，走向我，道：“小芷...”
我苦笑，道：“沒關系。”
陵空不再說什麽，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眼神隱忍，有些悲傷地意味。
楚塵將遍體鱗傷的七染包紮好，期間七染幾次疼暈過去又疼醒過來，眼淚不停的往外冒，楚塵幾次都不忍繼續，看著死死咬著嘴唇的七染眼裏滿是不忍，七染見楚塵皺眉，用力的扯出笑，搖頭，道：“我一點都不疼，真的。”
楚塵包紮傷口，抱起七染，看向我和陵空，道：“我們得盡快趕到能休息的地方。”
陵空點點頭，看向我，道：“走吧。”說完向前走去。
我低頭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老嫗，收起了劍。
“你不怕我現在殺了你？”老嫗瞟了一眼走向前面的陵空。
我無力的搖頭，道：“你不會。”
老嫗皺眉，道：“理由？”
我看看她，道：“現在我們之間有了嫌隙，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麽？你現在怎麽會舍得殺了我。”
老嫗頓了一頓，眼睛裏倒是出乎意料的有絲遺憾，道：“你們最後還是讓我失望了。”
我嘆了口氣，向山下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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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知道...”
老嫗盯著我，又恢覆了原本的陰森，道：“隨便你了，那個負心漢的記憶不會有什麽好東西。”頓了頓，道：“現在，回歸正題，把琉璃心還給我。”說完擡起拐杖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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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七染往外跑，跑到殘夢之外，我回頭看陵空和楚塵，卻猛地楞住了-----這時的殘夢根本不是我們來時所看到的的那個富麗堂皇的小型宮殿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墳丘。
七染見我張著嘴楞神，反手抓住我的手腕，急道：“小芷你發什麽呆呢！走啊！”
我張著嘴指指殘夢，道：“它變成這個樣子了...”
七染掃了一眼殘夢，道：“怎麽了，你進去的時候沒看見這是什麽嗎？”
“你一直都知道這是什麽？”我驚訝道。
“當然啊，你看不到？”七染甚是不耐煩，拉著我往山下跑。還沒有到老嫗每天坐著的亭子，我和七染同時停了下來，陵空趕到我們身後，看到眼前的景象，沈默的把我們拉到了身後。
從亭子外一直到看不清的山腳，茫茫一片漫山遍野，都是睜著血紅色眼睛渾身赤紅的兔子。所有的兔子都安靜的趴在草叢之中，詭異而兇殘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們，好像隨時會沖上來咬死我們。
“媽呀，這...這到底得有多少呀！”七染瞪大了眼睛往我身後縮了縮，道：“全天下的兔子都跑這來了吧...”
陵空回頭看看和老嫗打在一起漸漸占了上風的楚塵，轉回頭念了個咒，一陣狂風吹過，卷起了不少兔妖怪，但大部分還是低伏在草叢之中，狂風一過便呲著鋒利的牙齒向我們撲過來。陵空皺眉，讓我們躲起來，開始念另外一個咒，黑壓壓的雲彩裏面劈下無數道雷，兔子們長長的耳朵敏感的搖搖，左竄右竄，陵空同時扇子一揮，扇子裏飛出無數密密麻麻的鋼針，向著竄來竄去躲避閃雷的兔子們而去。伴著轟隆的雷聲，閃電像雨點一般劈下來，劈死了無數只兔子，也將殘夢劈成了一片廢墟，甚至直接露出封著軒亭的石臺來。
楚塵和老嫗從廢墟中飛出來。老嫗見到殘夢被毀，狠狠地咬著牙，一根拐棍刷的虎虎生風纏住楚塵，整個人就好似一個怨毒而憤怒的惡鬼。
更多的兔子被劈死或者被飛針刺死，但是只要雷微微少一些，兔子們就會向我們圍過來，呲著大大的牙齒，猛地跳起來咬過來。我揮著軒亭的寶劍擋開一只只的兔子，陵空則負責對付對他和七染的攻擊，七染沒有武器，只能緊緊抱著懷裏的琉璃心狼狽的東躲西藏。陵空的鋼針終於用光，更多的兔子圍了過來，好似一浪一浪的血紅的海水。陵空的眉皺的更緊，卻也一時沒有突圍的辦法。
左肩猛地一陣刺痛，我使勁一甩甩下肩上的兔子，腿上又被咬上了幾口，疼的幾乎站立不住。陵空沖過來一把扶住我，扇子一甩又抽飛幾只撲過來的兔子。
另外一邊七染“啊”的大叫一聲，手臂上被幾只巨大的紅兔子咬了幾口，眼淚刷的一下湧了出來。陵空又靠到七染身邊擋住湧上來的兔子，卻也做不到抗住一撥又一撥全方位的進攻，免不了身上掛彩。我和七染體力漸漸不支，陵空不僅要顧著自己還要護著我們，也漸漸有些無力。眼見我們快要頂不住了，瘋狂的兔子們又向正和老妖精交手的楚塵攻去。楚塵一把金色寶劍翩若驚鴻矯若游龍，金色的光芒將老嫗困在其中，已然占了上風，然而兔子的夾擊明顯牽制住了楚塵的劍，腹背受敵讓楚塵漸漸失去了優勢。
眼見楚塵的劍就要刺向老嫗的胸口，一只兔子猛地咬上了楚塵的手腕，楚塵忍痛手一抖，震飛了兔子，劍卻不再像之前握的那樣的緊了。
老嫗陰森森的冷笑，道：“你們難不成以為我這殘夢真的是你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不管你們是什麽來頭，殘夢容不得你們撒野！”
七染眼看著一波一波的兔子湧向楚塵，一只一只的趁其不備咬上楚塵的身體，而楚塵則皺著眉忍著疼奮力抵擋來自兔子和老嫗的攻擊。楚塵一身幹凈的青衫漸漸染上血紅，甚至分不清是紅色的衣服沾上的青色還是青色的衣服染上了紅。
七染忍住咬著嘴唇忍住眼淚，抽了抽鼻子，猛地將從我們的圈子跑了出去，皺著眉面向一層層湧過來的兔子一臉慍怒的擡起雙手，嘴裏念著不知道什麽咒語，清澈的水流從七染的手指尖噴湧而出，射到地上變為巨大的浪潮，好似憤怒嘶吼著水龍的向漫山遍野的兔子們拍去。
兔子本身就畏懼水，見到如此景象紛紛四散奔逃，驚慌的在水裏撲騰掙紮。
一個一個巨大的浪花帶著一群群還在掙紮或者不再掙紮的兔子向山下湧去，片刻之後潮水過去，山上只留下了為數不多的兔子的屍體。
我和陵空驚訝的看著七染，只見某人不顧遍身的傷口自顧一臉慍色的盯著山下：“你們居然敢咬楚塵！下回往你們身上射泥巴！”說完晃了兩晃，身子一歪，癱在地上。
我忙過去扶，只見一道一道嫣紅的傷口布滿七染的身子，有的還在往外湧著血，而七染閉著眼睛已然快要暈過去了。我急的要哭出來，從衣服上撕下布條按住傷口，七染疼的吸了一口涼氣，不滿的皺皺眉，睜開眼睛，道：“快去幫楚塵！”
我扭頭看向後面和老嫗鬥在一起的楚塵，沒有了兔子的夾擊楚塵一下子輕松了很多，雖然身上帶傷，卻也輕易的扳回了優勢，金色的劍光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架在了老嫗的脖頸上。
老嫗冷哼一聲，道：“沒想到殘夢竟然會被你們幾個無名小卒毀了。”
陵空不滿的搖搖扇子，道：“我們可並非什麽無名小卒，只是你太閉塞不願知道罷了。”
老嫗冷哼一聲，不說話。
兩道黑影一晃，好似兩道黑色的風。七染“啊！”的大叫一聲，好懸沒哭出來。
“他們確實並非什麽無名小卒。夜叉，他們能來訪你這姑涼山，是你的榮幸。”
我定睛看去，殘夢的殘骸邊上，赫然站著兩個身穿巨大的黑色鬥篷的女人，巨大的帽子遮住上半部臉，下半部臉的皮膚蒼白而細膩，僅看這半部分的臉便能斷定是國色天香。
七染急的直冒眼淚，大叫到：“琉璃心！她們拿走了琉璃心！”
陵空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扇子一搖便向兩個囂塵沖了過去。兩個囂塵身形一晃瞬間移了開來，好像兩道黑色的閃電，快的看不清楚。
“主人對我們最重要的訓練便是速度。”一個囂塵道。陵空不理它的話，一轉身又猛攻過去，囂塵不停地像黑色的旋風一般飛速的移來移去，陵空緊緊皺著眉頭窮追不舍，一把扇子對著囂塵劈、刺、砍、撩、挑，卻總是被囂塵堪堪躲過，傷不得身。
“主人對我們最嚴格的的訓練便是輕功，只有這一點我們您要差於我們，您很清楚這一點，”囂塵一面迅速地移動一面道：“少主。”
陵空眉頭皺的更緊，更加奮力的加快了速度。我腦袋“嗡”的一聲，蒙的厲害。
少主？
這些一路陰魂不散的囂塵，它們的主人，難道是陵空的父親？
琉奉曾經推斷過創造出囂塵的主人是十七年前叛亂的魔頭宇梟，也就是說，陵空是宇梟的孩子？陵空的確很不願提及他的家庭，難道這是真的？
楚塵將我拉到身邊，抽出軒亭的劍交給我讓我鉗制著老嫗，寶劍一抽也加入了戰局。我呆呆的看著陵空緊皺著眉頭一臉殺氣的追著囂塵，腦袋亂的好似一團粥。劍下的老嫗向著我嘲諷的笑，陰冷的聲音幸災樂禍：“看來他有不少秘密沒有告訴你啊？”
我狠狠地瞪她一眼，老嫗冷笑一聲看向打鬥著的四人，好像在看一場好戲。
“少主，我們這次前來，除了奉主人之命取走琉璃心，還要向您傳達一句話。”另外一個囂塵道：“主人說他很想念你，讓您玩夠了就回家。”
陵空冷哼一聲，道：“家？他也配說家這個字！”說完扇子又淩厲的直指囂塵而去。
“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囂塵告退。”兩個囂塵身形一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山下掠去，好似兩道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逝。
陵空死死地盯著囂塵離去的方向，眼睛裏好似要冒出火來。楚塵收起手中的金黃色寶劍，走到陵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沒說什麽。
陵空閉上眼睛，沈默了半晌，走向我，道：“小芷...”
我苦笑，道：“沒關系。”
陵空不再說什麽，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眼神隱忍，有些悲傷地意味。
楚塵將遍體鱗傷的七染包紮好，期間七染幾次疼暈過去又疼醒過來，眼淚不停的往外冒，楚塵幾次都不忍繼續，看著死死咬著嘴唇的七染眼裏滿是不忍，七染見楚塵皺眉，用力的扯出笑，搖頭，道：“我一點都不疼，真的。”
楚塵包紮傷口，抱起七染，看向我和陵空，道：“我們得盡快趕到能休息的地方。”
陵空點點頭，看向我，道：“走吧。”說完向前走去。
我低頭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老嫗，收起了劍。
“你不怕我現在殺了你？”老嫗瞟了一眼走向前面的陵空。
我無力的搖頭，道：“你不會。”
老嫗皺眉，道：“理由？”
我看看她，道：“現在我們之間有了嫌隙，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麽？你現在怎麽會舍得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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