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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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成親
身子一上一下很有規律的移動著，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回到現實之中的殘夢，發現我正躺在淩空懷裏，此時陵空正抱著我往樓上走。見我醒過來，陵空道：“殘夢的主人快要回來了，我們不能再待在那裏。”
我點點頭，掙紮著要下去，陵空緊了緊手臂，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道：“在夢裏看見了什麽？”
“一個愛情故事。”我垂下眼，道：“很悲傷的故事。”
陵空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我不再掙紮，任由陵空抱著，此時我只想窩在這個讓人安心的懷抱裏，偷偷地、不讓任何人知道的享受這短暫的溫暖。
“什麽事情為什麽不能一起去面對呢，用一個人的犧牲換來另一個人的誤解，多麽傻的選擇...”我自言自語。
“也許是因為想給另外一個人最小的傷害，恨一個人的時間，總要比深愛一個人的時間短。”陵空淡淡的道。
我看著陵空菱角分明的側臉，有些發呆。
陵空眨眨眼睛，一側嘴角勾起，道：“小芷，這麽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我點點頭，一臉正經道：“帥爆了！你居然也長了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耶！”
陵空白了我一眼，用手肘推開門，嫌棄的道：“你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都快趕上豬沈了！”
我腰一用勁，從陵空手臂中甚是瀟灑的旋了一周翻到床上，不屑的道：“你見過這麽靈巧的豬麽？”
陵空點頭，道：“是啊！你比豬都靈巧！”
我：“...”
七染和楚塵推門進來，我詫異，問：“你們怎麽比我們回來的還晚？”
“我們怕殘夢的主人突然回來，所以一直在大門守著。”楚塵頓了頓，道：“小芷，那個人想見見你。”
“見我？”我詫異的張大嘴，“為什麽？”
七染撅撅嘴，道：“無聊唄！”
陵空皺眉：“只見小芷一個人？”
七染搖頭，道：“只是你不能和她一起去。”
陵空眉頭皺得更緊。
我拉拉陵空衣袖，道：“楚塵陪我去好了，不會有危險的。”
陵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楚塵，點點頭。
石椅之上的老嫗靜靜的梳著兔子血紅色的毛發，一邊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看。半晌，道：“我還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喜歡皮相媚人的女人，你的姿色不過如此，看來，這也不是絕對的。”
我：“...”
本姑娘我是滄萊一枝花啊一枝花！
老妖精擡了擡下巴，道：“那個小子如此看重你，我倒是好奇，一個女人會比號令天下的力量還要重要？”
我：“我想你誤會我們了，陵空想要琉璃心只是想治好他母親的頑疾。”
“哦？”老嫗頓了頓，接著道：“那你又是為何想要這琉璃心？”
“我...我想治好我自己的病。”
老妖精勾起嘴角，道：“那若是你與那小子互換一下，你會怎麽選擇？”
我微微一楞，隨即大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捶胸頓足。老嫗冷冷的看著我，眼睛瞇成一條縫。
我緩了緩，道：“這個問題問的好。從前的我一點都不怕死，死對我來說不過是去見從未停止過想念的人們。但是現在我怕了，我想活著，因為只有活著才能時刻見到想見的人，只有活著才能有選擇的權利，而這一切都是陵空改變的。你猜，我會怎麽選？”
身後的楚塵僵住。
老妖精瞇著眼睛看了看我，沒說話。
我接著道：“倒是你，若是讓你來選，你能否再一次手刃你的夫君？”
老嫗道：“我恨他入骨，為何要救他？”
我搖搖頭，道：“你所謂的恨，不過是不甘心。殺了他對你來說到底是怎樣的經歷，這到底是對誰的懲罰，只有你自己清楚。”
老嫗冷哼一聲，道：“自作聰明！”
我看著老嫗蒼老又惡毒的臉，感到一陣淒涼。那個身著銀色盔甲的偉岸的男子，那個將劍指向三月心口卻刺不下去的男子，那個皺著眉看著三月纏著繃帶的手的男子，那個輕輕摟著懷中人一臉幸福與寵溺的男子，如今，卻孤獨的躺在另一個人不知為什恨他入骨的女人為他建造的墳墓裏，封在冰冷的石頭之中，手裏不再握著寶劍，眼睛不再看著愛人。
如果三月看見這一切，她會說些什麽呢？會難過的吧？
哦不，當三月決絕的回過頭由天將帶走之時，她應當是恨他的。那樣乖戾、決絕的一個女子，那樣兇狠殘暴的夜叉，怎麽會為了一個負了她的男人而傷心？她恐怕，早已忘記了他。
我道：“恨一個人，難道不累麽？”
“怎麽會累？”老嫗冷冷的看著我，道：“恨他是我全部的生活。”
我搖搖頭，不知還能說些什麽。
老嫗揮了揮手，道：“上去吧，那小子現在估計很擔心你呢。”說完邪惡的笑笑，道：“我倒是好奇你們能堅持多久，你們最好別讓我失望。”
我笑笑，道：“好。”說完轉身上了樓。
“你甘心麽？”老嫗梳著兔子的毛，擡起頭看著跟在後面的楚塵，陰冷的道：“你們之間的關系，我可是能看得很清楚。”
楚塵淡淡的看向老嫗，道：“這是我的選擇。”
老嫗不屑地哼了一聲，低下頭自言自語：“彩兒，你說這世上的人怎麽都這麽傻？看著真讓人生氣...”
兔子靜靜趴在老嫗腿上，兩只圓眼睛眨眨，不知道在看向哪裏。
蘇家小小姐蘇三月剛過及笄之年，來提親的媒人就踏破了蘇家結實的門檻。蘇老爺視女兒如掌上明珠，寵著膩著給女兒培養了個任性乖戾的性格，每天像個男娃娃一樣舞刀弄棒，一點也不似其他人家的小女子的溫柔乖巧。蘇老爺怕這樣的女兒嫁到別人家裏受氣，也怕女兒自己不如意，故提親的事也與三月商量。不成想，不管是衙門老爺的大公子，還是宋家商鋪的三公子，哪怕是京城陳將軍的小兒子，蘇家小小姐一概回絕，沒有理由，就是不嫁。
蘇家老爺甚是頭疼，索性照著戲本子來個比武招親，私下打算在敗給了蘇三月的男子們之中挑個還不錯的，這樣嫁過去三月也不會受氣。至於最後贏了三月的人，蘇老爺根本就沒考慮，一來他不相信會有人真的能贏自己的女兒，二來蘇家財大氣粗，若真有人贏了，多賠些銀兩也就是了。
招親當天，蘇家小小姐一根長鞭抽飛了近百名青壯男子，一身繡著淺淺花紋的白衣素雅幹凈，翻轉騰躍不知惹得多少叫好聲，連坐在臺下的將軍大人都讚嘆不絕甘拜下風。
直到，緩緩走上一位銀衫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一身銀裝穿的甚是瀟灑，腰間一柄朱紅色的寶劍，手中還卷著一根鋼鞭。
三月有些疑惑的看著男子，莫名的似曾相識，卻又不知何時相識。動了動嘴，說出的卻是：“你來了。”
男子微微笑了，眼睛好似三月的風，道：“我來了。”
手中的鞭子甩給三月，男子道：“聘禮。”
眨眼之間鋼鞭一甩直奔男子面門而去，快的好似一條呲著牙的銀蛇，鋼鞭的盡頭，是三月乖戾而疑惑的眼。
臺下一片驚呼，蘇家老爺大喊：“三月！不可！”
男子寶劍出鞘“當”一聲隔開鋼鞭，靜靜看向三月。三月皺起眉，道：“為什麽我這樣想殺你。為什麽。”
男子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不語。
三月沈默半晌，轉過頭，對著臺下座椅上的蘇家老爺揚聲道：“爹，這個人，我嫁。”
我真心希望每次從他們的故事裏醒過來的時候都能幸福的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自然醒。當然，能在某人懷裏醒過來更好。
或者，只要七染這貨不在身邊。
“嘿嘿嘿嘿嘿，小芷，你還好麽？”七染腆著臉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
“我就是想試試幹娘交給我的這個咒，我以為不會打擾你睡覺的！真的！”
“小芷你不要生氣嘛！人家都說出浴美人出浴美人的，女孩子身上沾些水會更好看的！”
“小芷你還在喘氣麽...？”
“小芷...”
此時我濕漉漉的躺在床上對著七染怒目而視，身上還鋪著一層不知從哪變出來的散發著詭異味道的----河泥。
“我想咬死你。”我抽著嘴角，“你幹娘沒事教你變泥巴幹什麽？”
七染眨眨眼睛，道：“幹娘教我的是變海水。”
我：“...”
“嘿嘿嘿嘿嘿，要不我幫你擦擦？”七染看了看周圍，除了石床就是石桌石椅，紅著臉蹭到我我旁邊，小聲道：“那個，小芷啊...幹娘沒教我怎麽把它們變回去...”
我一翻白眼，好懸暈死過去。
“那就拿你衣服給我擦！”難不成讓我帶著這樣一身腥臭的河泥見陵空？還不如讓我扮成無魚了！不對，我為什麽要在乎以什麽樣的形象見陵空？
“可是...可是那樣子我的衣服就亂了...楚塵會不喜歡的！”七染萬分委屈。
我徹底無語。
“我記得進殘夢之前好像看到殘夢外面有一條小溪，你陪我去洗洗吧。”
七染點點頭，蹭過來要扶我，然後在我自己站起來的時候不留痕跡的撤回了手，捂了捂鼻子。
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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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上一下很有規律的移動著，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回到現實之中的殘夢，發現我正躺在淩空懷裏，此時陵空正抱著我往樓上走。見我醒過來，陵空道：“殘夢的主人快要回來了，我們不能再待在那裏。”
我點點頭，掙紮著要下去，陵空緊了緊手臂，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道：“在夢裏看見了什麽？”
“一個愛情故事。”我垂下眼，道：“很悲傷的故事。”
陵空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我不再掙紮，任由陵空抱著，此時我只想窩在這個讓人安心的懷抱裏，偷偷地、不讓任何人知道的享受這短暫的溫暖。
“什麽事情為什麽不能一起去面對呢，用一個人的犧牲換來另一個人的誤解，多麽傻的選擇...”我自言自語。
“也許是因為想給另外一個人最小的傷害，恨一個人的時間，總要比深愛一個人的時間短。”陵空淡淡的道。
我看著陵空菱角分明的側臉，有些發呆。
陵空眨眨眼睛，一側嘴角勾起，道：“小芷，這麽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我點點頭，一臉正經道：“帥爆了！你居然也長了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耶！”
陵空白了我一眼，用手肘推開門，嫌棄的道：“你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都快趕上豬沈了！”
我腰一用勁，從陵空手臂中甚是瀟灑的旋了一周翻到床上，不屑的道：“你見過這麽靈巧的豬麽？”
陵空點頭，道：“是啊！你比豬都靈巧！”
我：“...”
七染和楚塵推門進來，我詫異，問：“你們怎麽比我們回來的還晚？”
“我們怕殘夢的主人突然回來，所以一直在大門守著。”楚塵頓了頓，道：“小芷，那個人想見見你。”
“見我？”我詫異的張大嘴，“為什麽？”
七染撅撅嘴，道：“無聊唄！”
陵空皺眉：“只見小芷一個人？”
七染搖頭，道：“只是你不能和她一起去。”
陵空眉頭皺得更緊。
我拉拉陵空衣袖，道：“楚塵陪我去好了，不會有危險的。”
陵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楚塵，點點頭。
石椅之上的老嫗靜靜的梳著兔子血紅色的毛發，一邊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看。半晌，道：“我還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喜歡皮相媚人的女人，你的姿色不過如此，看來，這也不是絕對的。”
我：“...”
本姑娘我是滄萊一枝花啊一枝花！
老妖精擡了擡下巴，道：“那個小子如此看重你，我倒是好奇，一個女人會比號令天下的力量還要重要？”
我：“我想你誤會我們了，陵空想要琉璃心只是想治好他母親的頑疾。”
“哦？”老嫗頓了頓，接著道：“那你又是為何想要這琉璃心？”
“我...我想治好我自己的病。”
老妖精勾起嘴角，道：“那若是你與那小子互換一下，你會怎麽選擇？”
我微微一楞，隨即大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捶胸頓足。老嫗冷冷的看著我，眼睛瞇成一條縫。
我緩了緩，道：“這個問題問的好。從前的我一點都不怕死，死對我來說不過是去見從未停止過想念的人們。但是現在我怕了，我想活著，因為只有活著才能時刻見到想見的人，只有活著才能有選擇的權利，而這一切都是陵空改變的。你猜，我會怎麽選？”
身後的楚塵僵住。
老妖精瞇著眼睛看了看我，沒說話。
我接著道：“倒是你，若是讓你來選，你能否再一次手刃你的夫君？”
老嫗道：“我恨他入骨，為何要救他？”
我搖搖頭，道：“你所謂的恨，不過是不甘心。殺了他對你來說到底是怎樣的經歷，這到底是對誰的懲罰，只有你自己清楚。”
老嫗冷哼一聲，道：“自作聰明！”
我看著老嫗蒼老又惡毒的臉，感到一陣淒涼。那個身著銀色盔甲的偉岸的男子，那個將劍指向三月心口卻刺不下去的男子，那個皺著眉看著三月纏著繃帶的手的男子，那個輕輕摟著懷中人一臉幸福與寵溺的男子，如今，卻孤獨的躺在另一個人不知為什恨他入骨的女人為他建造的墳墓裏，封在冰冷的石頭之中，手裏不再握著寶劍，眼睛不再看著愛人。
如果三月看見這一切，她會說些什麽呢？會難過的吧？
哦不，當三月決絕的回過頭由天將帶走之時，她應當是恨他的。那樣乖戾、決絕的一個女子，那樣兇狠殘暴的夜叉，怎麽會為了一個負了她的男人而傷心？她恐怕，早已忘記了他。
我道：“恨一個人，難道不累麽？”
“怎麽會累？”老嫗冷冷的看著我，道：“恨他是我全部的生活。”
我搖搖頭，不知還能說些什麽。
老嫗揮了揮手，道：“上去吧，那小子現在估計很擔心你呢。”說完邪惡的笑笑，道：“我倒是好奇你們能堅持多久，你們最好別讓我失望。”
我笑笑，道：“好。”說完轉身上了樓。
“你甘心麽？”老嫗梳著兔子的毛，擡起頭看著跟在後面的楚塵，陰冷的道：“你們之間的關系，我可是能看得很清楚。”
楚塵淡淡的看向老嫗，道：“這是我的選擇。”
老嫗不屑地哼了一聲，低下頭自言自語：“彩兒，你說這世上的人怎麽都這麽傻？看著真讓人生氣...”
兔子靜靜趴在老嫗腿上，兩只圓眼睛眨眨，不知道在看向哪裏。
蘇家小小姐蘇三月剛過及笄之年，來提親的媒人就踏破了蘇家結實的門檻。蘇老爺視女兒如掌上明珠，寵著膩著給女兒培養了個任性乖戾的性格，每天像個男娃娃一樣舞刀弄棒，一點也不似其他人家的小女子的溫柔乖巧。蘇老爺怕這樣的女兒嫁到別人家裏受氣，也怕女兒自己不如意，故提親的事也與三月商量。不成想，不管是衙門老爺的大公子，還是宋家商鋪的三公子，哪怕是京城陳將軍的小兒子，蘇家小小姐一概回絕，沒有理由，就是不嫁。
蘇家老爺甚是頭疼，索性照著戲本子來個比武招親，私下打算在敗給了蘇三月的男子們之中挑個還不錯的，這樣嫁過去三月也不會受氣。至於最後贏了三月的人，蘇老爺根本就沒考慮，一來他不相信會有人真的能贏自己的女兒，二來蘇家財大氣粗，若真有人贏了，多賠些銀兩也就是了。
招親當天，蘇家小小姐一根長鞭抽飛了近百名青壯男子，一身繡著淺淺花紋的白衣素雅幹凈，翻轉騰躍不知惹得多少叫好聲，連坐在臺下的將軍大人都讚嘆不絕甘拜下風。
直到，緩緩走上一位銀衫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一身銀裝穿的甚是瀟灑，腰間一柄朱紅色的寶劍，手中還卷著一根鋼鞭。
三月有些疑惑的看著男子，莫名的似曾相識，卻又不知何時相識。動了動嘴，說出的卻是：“你來了。”
男子微微笑了，眼睛好似三月的風，道：“我來了。”
手中的鞭子甩給三月，男子道：“聘禮。”
眨眼之間鋼鞭一甩直奔男子面門而去，快的好似一條呲著牙的銀蛇，鋼鞭的盡頭，是三月乖戾而疑惑的眼。
臺下一片驚呼，蘇家老爺大喊：“三月！不可！”
男子寶劍出鞘“當”一聲隔開鋼鞭，靜靜看向三月。三月皺起眉，道：“為什麽我這樣想殺你。為什麽。”
男子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不語。
三月沈默半晌，轉過頭，對著臺下座椅上的蘇家老爺揚聲道：“爹，這個人，我嫁。”
我真心希望每次從他們的故事裏醒過來的時候都能幸福的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自然醒。當然，能在某人懷裏醒過來更好。
或者，只要七染這貨不在身邊。
“嘿嘿嘿嘿嘿，小芷，你還好麽？”七染腆著臉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
“我就是想試試幹娘交給我的這個咒，我以為不會打擾你睡覺的！真的！”
“小芷你不要生氣嘛！人家都說出浴美人出浴美人的，女孩子身上沾些水會更好看的！”
“小芷你還在喘氣麽...？”
“小芷...”
此時我濕漉漉的躺在床上對著七染怒目而視，身上還鋪著一層不知從哪變出來的散發著詭異味道的----河泥。
“我想咬死你。”我抽著嘴角，“你幹娘沒事教你變泥巴幹什麽？”
七染眨眨眼睛，道：“幹娘教我的是變海水。”
我：“...”
“嘿嘿嘿嘿嘿，要不我幫你擦擦？”七染看了看周圍，除了石床就是石桌石椅，紅著臉蹭到我我旁邊，小聲道：“那個，小芷啊...幹娘沒教我怎麽把它們變回去...”
我一翻白眼，好懸暈死過去。
“那就拿你衣服給我擦！”難不成讓我帶著這樣一身腥臭的河泥見陵空？還不如讓我扮成無魚了！不對，我為什麽要在乎以什麽樣的形象見陵空？
“可是...可是那樣子我的衣服就亂了...楚塵會不喜歡的！”七染萬分委屈。
我徹底無語。
“我記得進殘夢之前好像看到殘夢外面有一條小溪，你陪我去洗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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