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金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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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街最北邊的一條街，熏香靡靡，輕煙陣陣。
淵卓甩著五彩劍穗，奔奔跳跳地跟著諒津進了一間朱閣綺戶的鋪子。
這間香料鋪子的掌櫃是一位年近三十的庫曼男子。掌櫃見諒津氣質不凡，親自相迎，用親切的庫曼語說道：“兩位貴客想要找些什麽？在下為您引路！”
鋪子東面的一整面墻，是用桐木打造的格子展示櫃，上面依次陳列著琳瑯滿目的小瓷瓶。淵卓從諒津身後鉆出來，好奇地問道：“請問那些小瓶子裏裝著什麽東西？”
掌櫃一見到形容嬌美的淵卓，一時間有些慌神，半晌才笑著回答道：“那些是香露。這裏的大部分香露，是我們‘蘇香坊’研制的呢！”
“蘇香坊？”淵卓聽到這個名字，覺得非常熟悉，思索一遍，這才想起來，“蘇香坊”是庫曼最為出名的香料商鋪呢！
庫曼盛產香料，眾所周知。說起西域香料，不得不提一味名叫“蘇合”的香料。這味香在大禦不單純作熏香用料，更是一味中藥。雖說其名聲沒有沈香、檀香、龍涎香、乳香洪亮，但有“帝膏”的美名，是不可或缺、用處廣泛的香。這家“蘇香坊”出產的蘇合香，在整個西域來說是最為純正有保障的。因此，“蘇香坊”被庫曼王室欽點，成為禦用香料的供應者。
掌櫃嗅覺靈敏，聞到淵卓身上散發的絲絲藥香中，夾雜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琥珀香。琥珀香的味道與龍涎香有些相似，許多人會將兩種味道混淆。琥珀作為寶石，除了裝飾的用途，更是宗教禪修的聖物。在信仰孔雀教的庫曼，琥珀作為基礎香料，專供王室成員使用。
掌櫃不動神色地打量眼前的俊男美女，他們都有一雙深邃的琥珀色雙眼，只是女子的發色在室內顯得烏黑，不似男子那般深棕亮麗。雖然有一些不確定之處，但他們與生俱來的氣度，讓掌櫃猜到了兩人的大致身份。
淵卓將諒津拋到腦後，跑到壯觀的小瓷瓶格子面前，揚聲道：“您給推薦幾種香露吧！”
掌櫃看向諒津，微微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直到諒津看向自己，掌櫃才壓下心中的惶恐，笑著朝淵卓走過去，取下一個精致的白瓷瓶，“這是薔薇露，可以用來洗面、漱口、沐浴，世人皆宜的。”
淵卓倒了一些淡粉色的薔薇露在掌心上，一陣馥郁的香甜夾雜著柚木的清爽散發開來。兩種不同的味道互相中和，甚得淵卓的喜歡，“這個香露適合夕奴，溫暖柔軟！”
既然給夕奴買了，當然少不了月奴和蕉女了！淵卓又挑挑揀揀，為月奴選了一個清新茉莉的香露，為蕉女選了熱烈性感的白麝香香露。
挑了幾個，梁邱離可愛的小臉在淵卓腦海中一閃而過……淵卓拍了拍腦袋，暗自責備自己，怎麽能忘了小離兒呢！這麽想著，淵卓為梁邱離選了一瓶少女感十足的豐玉香。
“小姐，您可真是行家吶！”掌櫃取了樣交給夥計，又道：“今年新出了幾款覆合熏香，是連庫曼都沒有的呢！我帶您去看看？”
有夕奴這個制香師在身邊，淵卓對各種熏香知識耳濡目染。覆合熏香是最有趣的。優秀的制香師調配出的熏香是非常有意思的。聽掌櫃說有新推出的覆合香薰，淵卓興趣盎然地回答：“好啊！”
趁著掌櫃挑選的空檔，淵卓望了望身後，見諒津早已移步到對面，便小聲說道：“您覺得像家兄一樣的公子，會喜歡什麽樣的香？”
掌櫃看了看諒津的背影，笑道：“像貴兄一般的男子，應該合適香味清爽、優雅的香！您試一試這個？”
掌櫃開了一罐密封的香盒子，取了一小撮香粉點燃……
淵卓用手捕捉空氣中的輕煙，充斥鼻腔的先是一種雨後清新般的柑香加了一點淡淡的花香，接著是柚木和廣藿香的木質香調。這種絢麗又清冷的完美融合，令淵卓目眩神迷！
淵卓沈醉其中，半晌才喃喃問道：“這是什麽香？”
掌櫃應該也非常喜歡這款香，介紹的情緒都比剛才高昂一些：“這款熏香名叫‘綠水’！是近期研制出來的，還未大批量上市呢！這款香最適合表面清冷孤寂，內心熱情善良的人呢！”
只要是懂香道的人，都能感知一款好香的調性，以及它合適人與場合。淵卓早已將諒津拋之腦後，已經想到了適合這款香的人選，欣喜道：“我要一罐！”
掌櫃像是遇到了知音，又從櫃子裏取了一個香盒子，道：“這個也是同一位調香師的作品，還未取名呢！您也試一試吧！”
淵卓見掌櫃這麽熱情，便笑著點頭，親自取了一小撮香粉點燃。
香煙裊裊，鼻腔中的味道變幻莫測。
掌櫃望著淵卓陰晴不定的表情，不安地問道：“您覺得怎麽樣？”
“這香……”淵卓揉了揉鼻子，半晌才接著說：“這香很大膽吶！回味一下，韻味十足呢！說實話，剛開始的類似胡椒和薄荷的味道，蓋過了柚木的清新，顯得有些濃厚呢！不過緊接著的雪松和廣藿香，真是畫龍點睛……大膽卻儒雅的感覺，就像是平靜卻深幽的塔裏木娜湖，雖然深不見底地危險，但美得令人心馳神往呢！”
塔裏木娜湖是庫曼最大的鹹水湖泊，位於千泉城郊外。身為庫曼人的掌櫃，腦海中浮現出關於塔裏木娜湖的優美傳說，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一手拍在桌子上，興奮道：“您的形容實在是太貼切了！我想了好久，就是說不出這種感覺呢！”
那種香調畇畇繞繞，淵卓聞著若有若無的餘香，越發喜歡，“這個我也好喜歡吶！我要一罐！”
掌櫃目光炯炯地望著淵卓：“好啊！要不您給取一個名字吧！”
淵卓歪著腦袋，思索一會兒，才道：“深淵！”
諒津見淵卓與掌櫃湊在一起品香，無奈笑笑，轉身跟著一位身形婀娜的西域女子進了內間。
淵卓沈醉在各色熏香中，沒有註意消失的諒津，還是一副歡快的模樣，問道：“掌櫃，您看我適合什麽樣的熏香？”
“嗐！”掌櫃不好意思笑笑，都忘了為眼前的佳人挑選熏香了！正要回答，掌櫃見一名身著暗紅宮裝的女子帶著兩位嬤嬤進門，不好意思地對淵卓道：“請您稍等一會兒！”
“您先去忙吧！”淵卓見掌櫃的神色轉變，也看向進門的幾人，一眼認出那位宮裏來的女子，正是長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
“她怎麽來了？”
淵卓心中正好奇，側耳聽到鈴兒開口詢問：“我家主人定制的香膏呢？”
掌櫃恭恭敬敬地回答：“已經制好了！在下正想晚一些，等長公主午休結束，親自送去貴府呢！”
鈴兒伸出纖纖玉手，道：“給我吧！”
“是！您稍等片刻！”掌櫃說著轉身便去尋找那盒精致的香膏。
鈴兒掃視四周一圈，目光落在香薰貨櫃前的那抹倩麗身影之上。還未看清對方的長相，去而覆返的掌櫃便攔住了鈴兒的視線。
鈴兒接過掌櫃遞來的香盒，偏過腦袋，越過掌櫃又看了淵卓的背影一眼，吩咐身邊的嬤嬤道：“羅嬤嬤，你留下來結這一季的帳。”
送走了鈴兒，掌櫃將羅嬤嬤引到賬房先生哪兒，才回到淵卓身邊。
淵卓好奇地問：“那位是長公主身邊的女官？”
“是啊！鈴兒姑姑來取長公主特定的合歡香膏呢！”掌櫃回答著，伸手取了高臺上的一個香盒。
“合歡香？看來長公主的睡眠不怎麽好呢！”淵卓冷笑一聲，不知道長公主又做了什麽壞事，睡覺都不安穩！
合歡香作為中藥來說，的確有解郁安神的作用。但長公主的合歡香，卻不是為了安神。那香膏中，除了合歡木香外，還有濃烈的玫瑰、清幽的曇花、以及檀香，其整體基調神秘魅惑，非常適合夜夜笙歌的長公主。
掌櫃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雙頰微微泛紅，不知該如何應答，便取了香盒中的香薰點燃，轉移話題道：“這個味道非常清新呢！”
相比“綠水”和“深淵”，這個飽含花果香與雪松的味道，雖然韻味不足，但勝在幹凈清新！淵卓聞了聞，覺得不錯，便將這香收歸囊中。
“還沒挑好嗎？”
諒津的聲音響起，惹得淵卓一個激靈，下意識連連點頭，“好了！好了！”
待掌櫃將淵卓挑好的東西包好，諒津忍不住扶額，對乖巧地站在身旁的淵卓道：“今天只準買這些！”
“哦！”再買也拿不完了，淵卓只好點頭回答。
“兩位請慢走！”掌櫃將提著兩個包裹的諒津與兩手空空的淵卓送走，便回到裏間去尋剛才與諒津交談的西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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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卓甩著五彩劍穗，奔奔跳跳地跟著諒津進了一間朱閣綺戶的鋪子。
這間香料鋪子的掌櫃是一位年近三十的庫曼男子。掌櫃見諒津氣質不凡，親自相迎，用親切的庫曼語說道：“兩位貴客想要找些什麽？在下為您引路！”
鋪子東面的一整面墻，是用桐木打造的格子展示櫃，上面依次陳列著琳瑯滿目的小瓷瓶。淵卓從諒津身後鉆出來，好奇地問道：“請問那些小瓶子裏裝著什麽東西？”
掌櫃一見到形容嬌美的淵卓，一時間有些慌神，半晌才笑著回答道：“那些是香露。這裏的大部分香露，是我們‘蘇香坊’研制的呢！”
“蘇香坊？”淵卓聽到這個名字，覺得非常熟悉，思索一遍，這才想起來，“蘇香坊”是庫曼最為出名的香料商鋪呢！
庫曼盛產香料，眾所周知。說起西域香料，不得不提一味名叫“蘇合”的香料。這味香在大禦不單純作熏香用料，更是一味中藥。雖說其名聲沒有沈香、檀香、龍涎香、乳香洪亮，但有“帝膏”的美名，是不可或缺、用處廣泛的香。這家“蘇香坊”出產的蘇合香，在整個西域來說是最為純正有保障的。因此，“蘇香坊”被庫曼王室欽點，成為禦用香料的供應者。
掌櫃嗅覺靈敏，聞到淵卓身上散發的絲絲藥香中，夾雜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琥珀香。琥珀香的味道與龍涎香有些相似，許多人會將兩種味道混淆。琥珀作為寶石，除了裝飾的用途，更是宗教禪修的聖物。在信仰孔雀教的庫曼，琥珀作為基礎香料，專供王室成員使用。
掌櫃不動神色地打量眼前的俊男美女，他們都有一雙深邃的琥珀色雙眼，只是女子的發色在室內顯得烏黑，不似男子那般深棕亮麗。雖然有一些不確定之處，但他們與生俱來的氣度，讓掌櫃猜到了兩人的大致身份。
淵卓將諒津拋到腦後，跑到壯觀的小瓷瓶格子面前，揚聲道：“您給推薦幾種香露吧！”
掌櫃看向諒津，微微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直到諒津看向自己，掌櫃才壓下心中的惶恐，笑著朝淵卓走過去，取下一個精致的白瓷瓶，“這是薔薇露，可以用來洗面、漱口、沐浴，世人皆宜的。”
淵卓倒了一些淡粉色的薔薇露在掌心上，一陣馥郁的香甜夾雜著柚木的清爽散發開來。兩種不同的味道互相中和，甚得淵卓的喜歡，“這個香露適合夕奴，溫暖柔軟！”
既然給夕奴買了，當然少不了月奴和蕉女了！淵卓又挑挑揀揀，為月奴選了一個清新茉莉的香露，為蕉女選了熱烈性感的白麝香香露。
挑了幾個，梁邱離可愛的小臉在淵卓腦海中一閃而過……淵卓拍了拍腦袋，暗自責備自己，怎麽能忘了小離兒呢！這麽想著，淵卓為梁邱離選了一瓶少女感十足的豐玉香。
“小姐，您可真是行家吶！”掌櫃取了樣交給夥計，又道：“今年新出了幾款覆合熏香，是連庫曼都沒有的呢！我帶您去看看？”
有夕奴這個制香師在身邊，淵卓對各種熏香知識耳濡目染。覆合熏香是最有趣的。優秀的制香師調配出的熏香是非常有意思的。聽掌櫃說有新推出的覆合香薰，淵卓興趣盎然地回答：“好啊！”
趁著掌櫃挑選的空檔，淵卓望了望身後，見諒津早已移步到對面，便小聲說道：“您覺得像家兄一樣的公子，會喜歡什麽樣的香？”
掌櫃看了看諒津的背影，笑道：“像貴兄一般的男子，應該合適香味清爽、優雅的香！您試一試這個？”
掌櫃開了一罐密封的香盒子，取了一小撮香粉點燃……
淵卓用手捕捉空氣中的輕煙，充斥鼻腔的先是一種雨後清新般的柑香加了一點淡淡的花香，接著是柚木和廣藿香的木質香調。這種絢麗又清冷的完美融合，令淵卓目眩神迷！
淵卓沈醉其中，半晌才喃喃問道：“這是什麽香？”
掌櫃應該也非常喜歡這款香，介紹的情緒都比剛才高昂一些：“這款熏香名叫‘綠水’！是近期研制出來的，還未大批量上市呢！這款香最適合表面清冷孤寂，內心熱情善良的人呢！”
只要是懂香道的人，都能感知一款好香的調性，以及它合適人與場合。淵卓早已將諒津拋之腦後，已經想到了適合這款香的人選，欣喜道：“我要一罐！”
掌櫃像是遇到了知音，又從櫃子裏取了一個香盒子，道：“這個也是同一位調香師的作品，還未取名呢！您也試一試吧！”
淵卓見掌櫃這麽熱情，便笑著點頭，親自取了一小撮香粉點燃。
香煙裊裊，鼻腔中的味道變幻莫測。
掌櫃望著淵卓陰晴不定的表情，不安地問道：“您覺得怎麽樣？”
“這香……”淵卓揉了揉鼻子，半晌才接著說：“這香很大膽吶！回味一下，韻味十足呢！說實話，剛開始的類似胡椒和薄荷的味道，蓋過了柚木的清新，顯得有些濃厚呢！不過緊接著的雪松和廣藿香，真是畫龍點睛……大膽卻儒雅的感覺，就像是平靜卻深幽的塔裏木娜湖，雖然深不見底地危險，但美得令人心馳神往呢！”
塔裏木娜湖是庫曼最大的鹹水湖泊，位於千泉城郊外。身為庫曼人的掌櫃，腦海中浮現出關於塔裏木娜湖的優美傳說，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一手拍在桌子上，興奮道：“您的形容實在是太貼切了！我想了好久，就是說不出這種感覺呢！”
那種香調畇畇繞繞，淵卓聞著若有若無的餘香，越發喜歡，“這個我也好喜歡吶！我要一罐！”
掌櫃目光炯炯地望著淵卓：“好啊！要不您給取一個名字吧！”
淵卓歪著腦袋，思索一會兒，才道：“深淵！”
諒津見淵卓與掌櫃湊在一起品香，無奈笑笑，轉身跟著一位身形婀娜的西域女子進了內間。
淵卓沈醉在各色熏香中，沒有註意消失的諒津，還是一副歡快的模樣，問道：“掌櫃，您看我適合什麽樣的熏香？”
“嗐！”掌櫃不好意思笑笑，都忘了為眼前的佳人挑選熏香了！正要回答，掌櫃見一名身著暗紅宮裝的女子帶著兩位嬤嬤進門，不好意思地對淵卓道：“請您稍等一會兒！”
“您先去忙吧！”淵卓見掌櫃的神色轉變，也看向進門的幾人，一眼認出那位宮裏來的女子，正是長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
“她怎麽來了？”
淵卓心中正好奇，側耳聽到鈴兒開口詢問：“我家主人定制的香膏呢？”
掌櫃恭恭敬敬地回答：“已經制好了！在下正想晚一些，等長公主午休結束，親自送去貴府呢！”
鈴兒伸出纖纖玉手，道：“給我吧！”
“是！您稍等片刻！”掌櫃說著轉身便去尋找那盒精致的香膏。
鈴兒掃視四周一圈，目光落在香薰貨櫃前的那抹倩麗身影之上。還未看清對方的長相，去而覆返的掌櫃便攔住了鈴兒的視線。
鈴兒接過掌櫃遞來的香盒，偏過腦袋，越過掌櫃又看了淵卓的背影一眼，吩咐身邊的嬤嬤道：“羅嬤嬤，你留下來結這一季的帳。”
送走了鈴兒，掌櫃將羅嬤嬤引到賬房先生哪兒，才回到淵卓身邊。
淵卓好奇地問：“那位是長公主身邊的女官？”
“是啊！鈴兒姑姑來取長公主特定的合歡香膏呢！”掌櫃回答著，伸手取了高臺上的一個香盒。
“合歡香？看來長公主的睡眠不怎麽好呢！”淵卓冷笑一聲，不知道長公主又做了什麽壞事，睡覺都不安穩！
合歡香作為中藥來說，的確有解郁安神的作用。但長公主的合歡香，卻不是為了安神。那香膏中，除了合歡木香外，還有濃烈的玫瑰、清幽的曇花、以及檀香，其整體基調神秘魅惑，非常適合夜夜笙歌的長公主。
掌櫃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雙頰微微泛紅，不知該如何應答，便取了香盒中的香薰點燃，轉移話題道：“這個味道非常清新呢！”
相比“綠水”和“深淵”，這個飽含花果香與雪松的味道，雖然韻味不足，但勝在幹凈清新！淵卓聞了聞，覺得不錯，便將這香收歸囊中。
“還沒挑好嗎？”
諒津的聲音響起，惹得淵卓一個激靈，下意識連連點頭，“好了！好了！”
待掌櫃將淵卓挑好的東西包好，諒津忍不住扶額，對乖巧地站在身旁的淵卓道：“今天只準買這些！”
“哦！”再買也拿不完了，淵卓只好點頭回答。
“兩位請慢走！”掌櫃將提著兩個包裹的諒津與兩手空空的淵卓送走，便回到裏間去尋剛才與諒津交談的西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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