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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你為什麽要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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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你為什麽要找孩子

我臉紅脖子粗跟他劍拔弩張地吹鼻子幹瞪眼,倔強地用手抹了一把淚水,再裹緊一下袍衣。

“回去吧!”宮玫忽然低垂下眼眸,沒有像以往那樣繼續挑逗我。

深山的閣樓扭曲成黑色的漩渦,他默不作聲地牽起我的手往裏內走去。

這條黑道跟剛才來時是一樣的,於我,現也算熟悉了。

鬼走的路,自然便是鬼道,但一路上,我們都沒遇到別的東西冒出來,我想應該是他的緣故。

我看著他的側臉,他有所察覺地偏移視線過來。

眸光相碰撞的一瞬間,我連忙低頭,砰砰的心跳聲在胸腔裏激昂。

因為緊張,手心滲出了不少汗水,他也沒放開手,就這樣牽著。

“宮玫,我們。”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們之前認識?”

“不認識。”宮玫不假思索地說。

就跟訓練了好多遍之後的臺詞一樣。

如果我們不認識,那為什麽找我要孩子?他只說過,他是半聖,半聖又是什麽?總感到,眼前的宮玫,就像一個謎團,我什麽都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彼此不夠了解和認識,所以我總覺得我和他之間,有著一堵看不見的墻。

“哦!”

就在我應了一聲後,便是漫長的沈默。

一般來說,走鬼道是相當於縮短路程時間的,可我們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忍不住地多問了一句:“宮玫,你能大概跟我描述一下孩子的相貌嗎?”

宮玫少說也過去了好幾千年或者幾百年了吧?至於孩子,會不會?

“不會!你一定知道的!你必須想起來!”他惡狠狠地瞪著我,嗓音也是尖銳的,像是惱怒,可我仔細一聽,好像他在隱忍內心的一種情緒。

而且他很聰明,讀懂了我的心思,卻只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

“嗯。”我悶悶的點了點頭。

一聽起來,就知道他不是很樂意跟我談及一些有可能透露他信息的事情,就連他最想找的孩子,也是如此。

又是沈默。

究竟是他不願多言亦或是,我們無話可說?但,即使是這樣雙雙無語地牽手行走,都讓我無比貪戀,甚至就想這條道路永遠不要到盡頭。

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宮玫是鬼,我是人,人鬼殊途!我最近是不是瘋了?難道是被弒天門的事給弄神經了?

記起那日王道提及到弒天門的時候,我明顯感受到胸口一陣悶痛,但鐵定不是源於自己的,思及陸釗均跟弒天門有關,陸釗均又好像跟宮玫有關系,那宮玫是不是也知道弒天門這個存在?

我思量了一會,側瞄了一下他。

心裏的疑惑沈甸甸的,讓我忍不住再次開口:“宮玫,我最近遇上挺多事的,我發現這些事,好像都跟弒天門這個組織有關,你在世上也久.......”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旁邊的宮玫猛地頓了一下。

我疑惑地也跟著停下來,看著他。

他轉頭,眼睛緩緩地盯向我,他握著我的手的力度逐漸變大,而後又一下松了下來,偏過頭去,繼續牽著我走,邊說道:“不該多事的時候別多事。”

通過他剛才一閃而過的嚴肅,憤怒的嚇人表情,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弒天門,而且關系匪淺!

但他卻沒有像王道那樣,讓我別多管閑事,只是說不該多事的時候,就不惹事,那就是我可以去調查這個組織,可為了自身安全,切勿多事惹上麻煩,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宮玫抿了抿唇,再次開口:“記住!”

我看他那麽認真的神情,便用力地點了點頭。

未幾,眼前黑暗中就佇立著一扇棕色木門,看來其實早就該到宿舍了,是宮玫延長了鬼道,不知他是什麽用意,我也不想多猜。

“把衣服打開。”他瞥了我一眼。

我的臉忽地微燙起來,下意識就用雙手把袍衣圍緊,戒備地盯著他:“你又想幹嘛?”

“噢,看來你想讓我幹嘛啊?”他說著,深深地朝我的胸前望了一眼。

而且那眼神越來越玩味,讓我渾身不自在起來。

他慢慢把身子地湊過來,我感覺喉嚨有些幹,思考有些紊亂。

“你別過來!”我松開雙手,擋在臉前。

宮玫輕笑一聲,猛然將我身上的袍衣敞開。

“啊!”身前一涼快,我的臉由起初的微紅刷的一下就爆紅了,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不上藥,又不想麻煩別人,任由陰毒蔓延下去,你要是找死也要問過我吧?”他抓住我想要拉攏袍衣的手,臉上一板,頭一回一口氣對我說了這麽長的話。

我一楞,尷尬地抽回手,窘的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

宮玫看著我的鎖骨以下的五道淡黑色的爪痕,蹙緊了他那修長的眉毛。

“我...自己....用符水擦著....”我支支吾吾地說著,雙手不自覺就去遮擋隱蔽的部位。

他什麽都沒說,隨意在半空中一劃,一道紅火的火線就隨著他指尖騰空顯出,他把手伸進去,但火線另一頭根本就看不見他的手!

等抽回來的時候,手上不知怎的就多了一個小小的青色瓷瓶。

他打開瓶子,幽藍的冷氣裊裊騰起,白皙的指尖挑了豆粒般的藍色藥膏,低下頭,認真地在我的傷口上敷上藥膏。

我不敢動,只能漲紅著臉,僵硬著身體站在那裏,任由他替我上藥。

藥膏有著淡淡的薄荷清香,令人神清氣爽,可他用指尖輕輕塗抹的時候,冰涼冰涼的感覺就跟帶電似的,無數的電流在我的全身流竄,然後在我的心臟處相遇,心跳一下就短路了。

“好...了嗎?”我臉上臊得不行。

“嗯。”他收回手,如法炮制地把藥瓶給放了回去。

我低頭一看,傷口全都消失不見,連一絲痕跡都沒有,藥效真心不錯,想著手下就急忙系好衣服,心跳再次回歸,但心跳速度可以說都有兩百邁了!

宮玫突然低笑了一下,把頭湊到我那紅的快要滴出血的耳朵旁,嘴角玩味一翹,輕聲說:“剛才我都看光了。”

這一刻,仿佛有一個炸彈在我腦中轟然炸開,聽覺器官餘留下轟鳴聲。

“以後有事就跟我說。”他淡淡的說,而他的手同時把宿舍門給輕輕打開了。

我朝宿舍裏頭看一下,筱筱睡的很沈,緊接著我又回頭看了宮玫一眼。

他不知何時站在離我幾步遠的黑暗裏,一雙眸子就這樣默默地註視著我。

“什麽時候還能再見到你?”我搬弄著手指。

他沒說話,但他的身影逐漸變得渺小。

我深呼吸了一下,也不管離我越來越遠的他是否能看見,就沖著他揚起自以為最燦爛的笑臉,然後轉身,毅然踏進宿舍門內。

吱呀,輕輕的闔門聲響。

我摸了摸身上的袍衣,穩了穩心神,再次拉開宿舍門,是昏黃的樓道燈光,對面是另一扇宿舍門,心裏頓時就空落落的。

回到床上,摸著原本有傷口的部位,輾轉了一夜。

當整個宿舍被晨曦照亮,陽臺外頭偶爾傳來清明婉轉的鳥啼聲時,筱筱才打著哈哈,慵懶地伸了伸懶腰。

“筱筱!”

“哇!你好早起床啊!”筱筱聽到我冷不丁就冒出一句話來,驚訝地看著我

“我想問你一點事。”我跟著筱筱去陽臺刷牙,看著鏡子裏的筱筱,就脫口而出了。

我想了一晚,感覺有很多事情根本就沒法說得通,可壓在心裏,就覺得很難受,特別想找個訴說或者問問,現在出現一個人,關系不錯,而且她還懂一些靈異的事情,跟她說就最好不過了。

“看你這雙熊貓眼,我就知道你肯定心裏有事!說吧!”筱筱瞟了我一眼,邊說邊刷著牙。

“你說,有沒有可能,就是被一個活了幾千年甚至更久的人認錯啊?”我拿下牙刷,認真地看著她。

筱筱撲哧笑了起來:“活了那麽久,哪裏還是人啊?都成精了!”

“哎呀!重點不是這個!到底有沒有可能啦?”我氣鼓鼓把刷牙的泡沫都噴到筱筱的臉上。

筱筱將泡沫吐盡,漱漱口才鄭重其事地回答我:“幾乎沒可能,因為不論是仙還是魔,都不是靠面貌來認人的,而是靠血液的氣味來記憶的,也就是說用人的精血來記住一個人,即使那個人投胎轉世,可這個人的精血是永遠不會變的。”

“哦!”我一聽,就繼續刷牙。

按筱筱說的話,還有陸釗均曾經給我看的畫面,說明他跟前世的我是認識的,而他認識宮玫,那前世的我定然也認識宮玫!前世我若是陰陽師的話,那麽我敢肯定,前世的自己定是招惹到宮玫了,還是水火不相容的那種!他現在是為了報覆我,才對我窮追不舍的吧?可是,跟他孩子有什麽關系啊?不會,他的孩子也跟他一樣是鬼,然後被我滅了吧?天啊!

“餵,你想什麽呢?牙刷都刷到你鼻子上拉!”筱筱沖我反了一記白眼。

我立馬放下牙刷,漱漱口,擦了下臉,回頭給筱筱一個僵硬的笑容。

“你別想太多了,我二師兄李白會看人的前世,你到時候可以找他看看去!”筱筱把洗漱品放進臉盆,神色驕傲的說著。

“真的嗎?他什麽時候回來啊??”我雙眼冒光的看著她。

筱筱忽然眼色一閃,淡淡地說:“不知道。”

然後就捧著臉盆進去了。

我沒多註意什麽,只想著,要是能通過二師兄李白知道前世的事情的話,我就可以了解多一點宮玫了,也可以更深入地知道弒天門這個組織,這樣也不用跟陸釗均靠的太近,趁機也想探查一下他究竟是不是弒天門的人!

哎呀!我恨不得這個傳說中的二師兄立馬出現在我眼前啊!

“旋沫,王道讓你過去工作室一趟!”筱筱在裏頭嚷了一句,打斷了我期待之想。

“好勒!”我心情愉悅地大聲回了一句。

還是處於停課當中,所以也不擔心時間問題,就坐了公交車去天王道工作室。

一到工作室,我一下子就目瞪口呆了。

工作室的空間其實算是很大的了,可沒想到此刻,擠滿了人,簡直可以用水洩不通這個成語表達了,我之前都沒見過這工作室裏來人,還以為這裏生意清淡呢!

我艱難地從人海中擠到王道的辦公桌前,喘了口粗氣:“王道,今天是怎麽了?”

“這些都是老顧客,前些日子接了民警那件大單子就關門幾天,差點就把這些財神爺給惹急了!”王道瞅了我一眼,旋即就繼續跟那些老客戶詢問案情。

我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時,王道站起來喊了一聲:“各位財神爺,有啥事也可以找這位小姐,我的新徒弟,旋沫。”

“啊?”我這算躺著也中槍?

“旋先生啊!咱們這都是老顧客了,我家龜孫子的耳朵最近不知道怎麽了......”一個奶奶立馬就沖到我眼前劈裏啪啦地一頓訴說。

那頭兩個漂亮妹子也擠過來,抓著我的手:“先生,你可要幫幫我啊!我那房裏鬧鬼了!太恐怖了.....”

........

“是老顧客都知道這兒的規矩,不知道規矩的財神爺們,都排好隊啊!這些事也不是隨便就能辦好的,要去實地考察或者親自接觸病人才行啊!一件事也須得兩三天啊!要是這樣你說一個我說一個,只會誤了時間,請大家按輩分排好噢!謝謝合作!”王道瞥了我一眼,再次站起來,洪亮的聲音在整個工作室裏回蕩。

刷刷幾下,所有人井然有序地排好隊列。

我立即對王道豎起大拇指,果然王道辦事的時候跟平常就是不一樣!

我接待的第一個客人是一個老婆婆,叫張淑芳,年近五十,頭發還有些許的黑發,衣著看起來挺昂貴的,看來縣城裏的人生活都不錯。

因為年紀大的一輩比較偏迷信,所以她經常來這兒找王道要些符紙什麽辟邪物品,算是老客戶,但這回她並不是來要什麽佛珠項鏈的,是她的兒子出了事。

她說話時唾沫橫飛:“先生啊!我家孫子的耳朵突然間就聽不見了!一到半夜,耳朵就聽奇怪的聲音,說是海浪聲,我猜可能是一時耳鳴吧,去了醫院,人家醫生說耳朵好著呢!我就想,他那大娃子肯定是撞邪了啊!想把他帶過來瞧瞧,可我兒子和媳婦說我迷信封建,不讓帶,我就來問問!你給想個法子啊!這娃子學習可好了,不能因為這聽不見就壞了前途啊!”

“張奶奶,這個,呆會我隨你回家一趟看看去,我沒看到本人,沒法斷定,麻煩您在旁邊的休息室等我一下好嗎?”我把情況登記了一下,跟王道說了一下,他也批準我外出一趟。

但今天客戶比較多,所以我沒法立即離開,就留下多招待幾個客人。

“這位先生,從你的眉間來看,縈紆著黑氣,應該只是近日運氣不太好,手相來看,確實財運不旺,但也不礙事。”我盡量委婉地把顧客的黴運說的輕松一些,不然說的大了就把人得罪,說得輕了人家還覺得你沒啥本事。

眼前坐著的中年男人用力抓著桌邊:“那該怎麽辦啊?我都快破產了啊!我手下養著好幾千個員工啊!我沒飯吃就算了,可他們其中大大小小的一家子都靠著我發工資救濟的啊!先生,你看看有什麽破解的辦法啊?”

“回去將工廠打掃幹凈,一般邋遢地方容易集陰氣,大門前養些陽性植物,例如青松,切勿用水養富貴竹,財運遇水則化成兇,會流著的,你就算貸款也別欠著員工的工資,畢竟積福德利財通。”我按照他的情況,再咨詢一下王道的意見,才敢下些定論。

我想了想,又添上兩句:“多關心一下員工,但不可讓他們怠慢工作,還有就是,你最好多外出運動,看看色彩斑斕的事物,讓自己的心情活躍一些,驅逐陰霾,切記,富貴不如健康金貴!”

接下來的兩個女生,根據她們的詳說,我大概有所了解,她們應該是晚上夜出不小心撞了鬼,但三盞生命燈火旺盛,回去被鬼壓床了,所以神色不太好,就讓她們從這裏買幾道符紙回去貼在門窗上,把家裏的風鈴取下,換上一串大蒜,然後在床頭上掛上乾坤鏡。

而後,其餘的客人就被王道和筱筱包攬下去了,王道讓阿漁陪我去張奶奶家看她家的孫子,其實他是怕我經驗不足,讓阿漁在一旁看著。

我自認自己能力弱,也沒反抗,而且有阿漁的蘭博基尼總好過坐公交車吧!

跑車速度不是蓋得,半個小時就到了張奶奶的家裏。

一進門,張奶奶的兒子和媳婦就不是很待見我和阿漁,嘴裏嘟囔著:“媽,你怎麽可以順便把神棍帶回家呢?”

“媽,強強耳朵這兒不好,你就別折騰他了好嗎?你不也是最心疼強強的嗎?”

張奶奶沈下臉:“我要是聽你們的,我的那孫子就沒了!說什麽神不神棍的!要叫先生!強子,我從小到達是怎麽教的你啊?你現在是在縣城發了福,就染上這城裏人的毛病了嗎?”

張奶奶的兒子強子和他媳婦被張奶奶一句話堵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們好,我叫旋沫,放心,我只是過來看看情況。”我謙虛地自我介紹一下,也不為他們剛才的話生氣,畢竟在以科學為真理的現代,誰會相信我這種事情啊?他們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旋先生,我家孫子就躺房裏,昨晚就開始發高燒了啊!這才沒法子的啊!”張奶奶瞪了他兒子和媳婦一眼,就慌忙將我拉進房裏去。

阿漁本來就不是多言的人,也就一路沈默地跟在我的身後。

我一進張奶奶孫子的房間,就覺得不妥,房間彌漫著一股魚腥味,又有一絲的海鹽味,而且房間的窗戶關的緊緊的,連窗簾也拉上了,按理說,應該會很悶熱,可這裏頭感覺有些潮濕。

她的孫子強強被四五床被子裹著,我走近一看,短發都被汗水浸濕,臉上脖子上都不斷在冒著豆大的汗珠,頭後的整個枕頭都濕透了。

張奶奶心疼地哭喊了一聲:“我的強強啊!這麽小,太受苦了啊!”

其實她孫子也不是很小,約莫有十五歲了。

“張奶奶,你孫子強強前些日子是有去過海邊?”我皺了一下眉頭。

“是啊!暑假的時候參加了一個夏令營,這不,開學到現在就這樣了,都快大半個月了啊!”張奶奶越說越掉淚。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隨後我摸了一把強強的額頭和臉,很燙手,但是脖子以下都是冰冷的:“張奶奶,你把被子扯掉,留下一床就好了,換個幹的枕頭,阿漁,把簾子拉開,窗戶也打開。”

“好好!”張奶奶一聽我這話,感覺到有了希望,就趕忙對門口站著的強子和他媳婦嚷嚷:“還不趕緊過來拿被子!”

“媽!”媳婦哀怨地看了張奶奶一眼,頗有些生氣地轉身就走了。

強子無奈地過來把被子撤掉。

當窗戶打開時候,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一下子給暗沈的房間帶回了些許的明亮和生氣,連同那些魚腥味和海鹽味都沖淡了一些。

“啊!奶,爸,媽!我要....淹死啦!都是....海浪的...聲音!”強強被陽光一照,臉色愈發慘白,雙唇毫無血色。

驀地他像個溺水者一樣雙腳雙手不停地在掙紮,時而握著自己的脖子想要呼吸那樣,那汗水就跟潮水一樣流地兇猛,皮膚不但沒有因為大量失水而幹癟,反而浮腫起來,就像泡在水裏很久一樣。

張奶奶和強子緊張擔憂地看著我,問我:“先生,現在要怎麽做啊?我們家單傳啊!可不能讓他出事啊!”

這時,阿漁走到我的身後,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開天眼看看。”

然後他難得笑了笑:“你們別擔心,會沒事的,不過我們現在不要打擾了她啊!會影響她的判斷力的!”

張奶奶和強子慌忙點頭,緊張兮兮地站在一旁看著我。

我投以感激的微笑給阿漁,隨後默念開眼咒,眼睛一閉一睜。

果然,跟我心裏猜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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