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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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代的最後一個寒假，大家的心情激動又惆悵。從此以後，大概就再也享受不到如此單純美好的時光了。
而這個寒假對於蘇曉曉而言，又多了些其他的不一樣。
第一次，只有她和媽媽兩個，坐桌前吃一年一度的團圓飯。偌大的餐桌上，冷冷清清，只聽得見筷子碰到杯盤發出的輕微聲響。
“畢業了有什麽打算？”蘇母率先打破沈默。
“媽，想先那邊待一段時間，如果發展的好，您也一起搬過去好不好？”蘇曉曉有些忐忑，不知道母親會不會有什麽異議。
“再說吧，這兒住慣了，可能就不出去了，自個外頭，好好照顧自己。”
“嗯……媽，”
“好了，快吃吧，等會，去給爸上柱香。”
第一次過春節，蘇曉曉絲毫沒有感覺到喜悅，反而是好像被什麽東西壓住了，有點喘不過氣來。爸爸不，似乎很多東西都不對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媽媽近來和她好像越來越少話了，是因為太想念爸爸了，一直走不出來嗎？她是不是應該帶她出去散散心。
她給杜衡打電話，說出自己的擔心。
“等到時候找到工作了，們就把她接過來，好好陪陪她。”杜衡安慰。
“可是媽媽好像不太願意離開這裏。”曉曉仍然不放心。
“沒事，幫一起勸勸她，相信她會同意的，有這麽孝順的女兒，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
他們計劃著以後，好像未來已經明朗光亮。
大四下學期是實習時間，也就沒有了所謂的開學，大家根據自己的規劃，或學校寫論文，或出去找地方實習，還有幹脆就趁這個機會大玩特玩，以慰藉自己最後的自由時光。
蘇曉曉一邊開始網上投遞簡歷，一邊關註著考研成績。有些學校已經陸續出來了，而每次s大都會拖到最後，讓等的備受煎熬。
好，終於有公司回覆她叫她去面試了，總算可以轉移一下註意力，不被困這個泥沼裏了。
第一次面試，自然是要精心準備。服裝，不能還穿的像個小學生；頭發，不能太潦草；妝容，不能太濃也不能完全不著妝。於是，為了達到課堂上老師講到的面試要求，蘇曉曉早上五點多就開始梳洗打扮了，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總算得以七點鐘之前出門。
學校門口隨便買了個面包塞進包裏，然後就是跟隨學生大軍擠公交。奇怪了，今天不是還沒到周末嗎？怎麽會有這麽多外出啊。
找到下車處門口空閑的一小塊地方，握緊欄桿，蘇曉曉就閉了眼睛開始打瞌睡。可是老天好像連這個小小的機會也不願意滿足她啊。車子顛簸的坎坎坷坷也就算了，還要明明行駛的好好的情況下突然來個急剎車。一眾都向前倒去，曉曉也很不幸的撞到了自己眼前的鐵柱子，整個頓時清醒。
可是醒過來才發現更大的不對勁，後面那個男的，為什麽一直盯著她看，而且他明明站另一邊，為什麽臉要往自己這邊傾，離的好近。曉曉背過身去，安慰自己說不定是想多了，那個只是湊巧，誤會！嗯，一定是誤會。
默念許久，她再次試探的轉過臉，卻被更加靠近的猥瑣的男子的臉嚇了一跳，他還張著一口黃牙對自己笑的詭異。
蘇曉曉終於不能鎮定了，大腦無法思考的迅速背轉身去。然後忍不住給吳亞楠發短信求支招：
怎麽辦？？？好像公交上遇到變態了！！！他一直盯著啊！！！！！！
編輯短信的過程中，因為緊張她的手都有點顫抖了，一瞬間腦袋裏掠過各種有關公交變態的新聞來。心裏愈發感到惶恐，那個就下車的必經之地，等會……他會不會對自己做什麽？周圍都是聊天說話的聲音，沒有註意到這些，她要怎麽做怎麽做怎麽做！
幾秒鐘之後，她的手機響了，來電的卻是杜衡。
蘇曉曉猶豫了一下，她可不敢就這樣當著家的面說公交車上有變態啊，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不等她說話，那邊就傳來杜衡先發制的發問了：“哪一站？”
“嗯……紫松路。”
“車上多嗎？”
“很多，都擠著了。”蘇曉曉一邊疑惑著他何以問這些問題，一邊據實以告。
“那正好，現慢慢往前面移，到前門口，下一站就趕緊下車。”
蘇曉曉不解，“啊？可是應該是要建設路下車。”
那邊的有點急躁了，“先擺脫那個變態了再說。”
蘇曉曉一邊深覺他的話有理趕緊往前擠，一邊又疑惑，“怎麽知道車上遇到……”
“不是發短信來說的嗎？”
“啊！”此時車子正好到站，蘇曉曉趕緊跳下車，雖然後邊一直傳來被司機不滿的“這裏不能下車，要下車往後面走”的責備聲，但曉曉還是慶幸的松了一口氣。趕緊往回跑，生怕那也跟著下車了。
電話裏杜衡還叮囑，“就那裏站著別動。”
“哦，可是還要去面試啊。”
“等一會。”
正說著，一輛車就停了曉曉的旁邊，杜衡掛了電話走下來，“公司是哪？送過去。”
“，怎麽來了？”曉曉驚異。
“嗯。”他沒有解釋自己出現的原因，只是催促她，“好了，今天到底是哪裏面試？”
曉曉報出公司名，說了一下大致地址，然後又問道，“自己開車來的啊。這是誰的車子？”以前都沒見過啊。
“剛買的。以後工作了，有車比較方便。”
曉曉聽到之後，整個比自己買了車還興奮，坐裏面左摸摸右瞅瞅，簡直愛不釋手。
“以後不要坐公交車。”杜衡再次叮囑。
曉曉終於回過神來，“為什麽啊？面試的地方一般都挺遠的……”她們學校又不市中心。
“不安全。”有的臉色不太好看，“現有車，很方便。”
曉曉這才領悟到他的意思，頓時更加激動了，“，是說，以後都要載啊。真的嗎？”看到他點頭，蘇曉曉不顧正開車的危險，撲過去抱住他，“啊！！！！！太好了！！！！！好開心！”
被撲倒的也被感染了這情緒，忍不住微笑。
“不過這樣會不會很耽誤啊，有那麽多事情要忙。”曉曉又有些擔心。
“不會，等這學期結束，就不s大兼職了。研究生的課也可以不用去上，事情沒有那麽多了。”杜衡解釋。
……
蘇曉曉覺得，杜衡好像總是很有目標，所以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s大給予的留校機會而選擇冒更大的風險，花費更多的心力去創辦一家公司。他很優秀，她一直知道，只是現，她的感觸愈發深刻，她努力的想追趕，卻似乎只是徒勞，他們會不會有一天，也因此而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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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寒假對於蘇曉曉而言，又多了些其他的不一樣。
第一次，只有她和媽媽兩個，坐桌前吃一年一度的團圓飯。偌大的餐桌上，冷冷清清，只聽得見筷子碰到杯盤發出的輕微聲響。
“畢業了有什麽打算？”蘇母率先打破沈默。
“媽，想先那邊待一段時間，如果發展的好，您也一起搬過去好不好？”蘇曉曉有些忐忑，不知道母親會不會有什麽異議。
“再說吧，這兒住慣了，可能就不出去了，自個外頭，好好照顧自己。”
“嗯……媽，”
“好了，快吃吧，等會，去給爸上柱香。”
第一次過春節，蘇曉曉絲毫沒有感覺到喜悅，反而是好像被什麽東西壓住了，有點喘不過氣來。爸爸不，似乎很多東西都不對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媽媽近來和她好像越來越少話了，是因為太想念爸爸了，一直走不出來嗎？她是不是應該帶她出去散散心。
她給杜衡打電話，說出自己的擔心。
“等到時候找到工作了，們就把她接過來，好好陪陪她。”杜衡安慰。
“可是媽媽好像不太願意離開這裏。”曉曉仍然不放心。
“沒事，幫一起勸勸她，相信她會同意的，有這麽孝順的女兒，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
他們計劃著以後，好像未來已經明朗光亮。
大四下學期是實習時間，也就沒有了所謂的開學，大家根據自己的規劃，或學校寫論文，或出去找地方實習，還有幹脆就趁這個機會大玩特玩，以慰藉自己最後的自由時光。
蘇曉曉一邊開始網上投遞簡歷，一邊關註著考研成績。有些學校已經陸續出來了，而每次s大都會拖到最後，讓等的備受煎熬。
好，終於有公司回覆她叫她去面試了，總算可以轉移一下註意力，不被困這個泥沼裏了。
第一次面試，自然是要精心準備。服裝，不能還穿的像個小學生；頭發，不能太潦草；妝容，不能太濃也不能完全不著妝。於是，為了達到課堂上老師講到的面試要求，蘇曉曉早上五點多就開始梳洗打扮了，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總算得以七點鐘之前出門。
學校門口隨便買了個面包塞進包裏，然後就是跟隨學生大軍擠公交。奇怪了，今天不是還沒到周末嗎？怎麽會有這麽多外出啊。
找到下車處門口空閑的一小塊地方，握緊欄桿，蘇曉曉就閉了眼睛開始打瞌睡。可是老天好像連這個小小的機會也不願意滿足她啊。車子顛簸的坎坎坷坷也就算了，還要明明行駛的好好的情況下突然來個急剎車。一眾都向前倒去，曉曉也很不幸的撞到了自己眼前的鐵柱子，整個頓時清醒。
可是醒過來才發現更大的不對勁，後面那個男的，為什麽一直盯著她看，而且他明明站另一邊，為什麽臉要往自己這邊傾，離的好近。曉曉背過身去，安慰自己說不定是想多了，那個只是湊巧，誤會！嗯，一定是誤會。
默念許久，她再次試探的轉過臉，卻被更加靠近的猥瑣的男子的臉嚇了一跳，他還張著一口黃牙對自己笑的詭異。
蘇曉曉終於不能鎮定了，大腦無法思考的迅速背轉身去。然後忍不住給吳亞楠發短信求支招：
怎麽辦？？？好像公交上遇到變態了！！！他一直盯著啊！！！！！！
編輯短信的過程中，因為緊張她的手都有點顫抖了，一瞬間腦袋裏掠過各種有關公交變態的新聞來。心裏愈發感到惶恐，那個就下車的必經之地，等會……他會不會對自己做什麽？周圍都是聊天說話的聲音，沒有註意到這些，她要怎麽做怎麽做怎麽做！
幾秒鐘之後，她的手機響了，來電的卻是杜衡。
蘇曉曉猶豫了一下，她可不敢就這樣當著家的面說公交車上有變態啊，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不等她說話，那邊就傳來杜衡先發制的發問了：“哪一站？”
“嗯……紫松路。”
“車上多嗎？”
“很多，都擠著了。”蘇曉曉一邊疑惑著他何以問這些問題，一邊據實以告。
“那正好，現慢慢往前面移，到前門口，下一站就趕緊下車。”
蘇曉曉不解，“啊？可是應該是要建設路下車。”
那邊的有點急躁了，“先擺脫那個變態了再說。”
蘇曉曉一邊深覺他的話有理趕緊往前擠，一邊又疑惑，“怎麽知道車上遇到……”
“不是發短信來說的嗎？”
“啊！”此時車子正好到站，蘇曉曉趕緊跳下車，雖然後邊一直傳來被司機不滿的“這裏不能下車，要下車往後面走”的責備聲，但曉曉還是慶幸的松了一口氣。趕緊往回跑，生怕那也跟著下車了。
電話裏杜衡還叮囑，“就那裏站著別動。”
“哦，可是還要去面試啊。”
“等一會。”
正說著，一輛車就停了曉曉的旁邊，杜衡掛了電話走下來，“公司是哪？送過去。”
“，怎麽來了？”曉曉驚異。
“嗯。”他沒有解釋自己出現的原因，只是催促她，“好了，今天到底是哪裏面試？”
曉曉報出公司名，說了一下大致地址，然後又問道，“自己開車來的啊。這是誰的車子？”以前都沒見過啊。
“剛買的。以後工作了，有車比較方便。”
曉曉聽到之後，整個比自己買了車還興奮，坐裏面左摸摸右瞅瞅，簡直愛不釋手。
“以後不要坐公交車。”杜衡再次叮囑。
曉曉終於回過神來，“為什麽啊？面試的地方一般都挺遠的……”她們學校又不市中心。
“不安全。”有的臉色不太好看，“現有車，很方便。”
曉曉這才領悟到他的意思，頓時更加激動了，“，是說，以後都要載啊。真的嗎？”看到他點頭，蘇曉曉不顧正開車的危險，撲過去抱住他，“啊！！！！！太好了！！！！！好開心！”
被撲倒的也被感染了這情緒，忍不住微笑。
“不過這樣會不會很耽誤啊，有那麽多事情要忙。”曉曉又有些擔心。
“不會，等這學期結束，就不s大兼職了。研究生的課也可以不用去上，事情沒有那麽多了。”杜衡解釋。
……
蘇曉曉覺得，杜衡好像總是很有目標，所以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s大給予的留校機會而選擇冒更大的風險，花費更多的心力去創辦一家公司。他很優秀，她一直知道，只是現，她的感觸愈發深刻，她努力的想追趕，卻似乎只是徒勞，他們會不會有一天，也因此而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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