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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見完顏洪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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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回到了過去那種安穩的時候,這一年的冬天下了場大雪,李萍也懷上了第一個孩子,想起要發生的事昔婼有苦說不出,這天郭嘯天和楊鐵心一起在屋裏喝酒邊喝邊罵朝廷的昏官就看見外面一個道士大踏步的從東邊走了過來。

昔婼心了苦叫了一聲,來了,這個人大概就是丘處機,背後背劍,腰掛浮塵,手裏還提著一個包袱,大踏步的走著,看起來果然是器宇軒昂的一個人,昔婼看丈夫去請人家喝酒連忙拉住:“這個道長看樣子有要事在身還是不要去打擾了。”楊鐵心倒是不以為然:“縱然有要事,大雪天喝杯酒的時間還是有的。”

昔婼死死拽住楊鐵心急到:“這個人還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切莫輕易招惹他。”郭嘯天眼看著丘處機就要走過去了,大聲道:“我看這位道長,道骨仙風不像壞人,還是請他喝一杯吧。”說著就走了過去,昔婼拉住了楊鐵心卻拉不住郭嘯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冷笑的丘處機帶了進來。

事已至此,昔婼無法,知道馬上他們會打一架只好先退回屋裏,揉著手帕心裏如貓爪一樣,果然過不了一會就聽見楊鐵心喊道:“好一個賊道。”接著外面就是一陣劈劈啪啪,從窗戶看過去三個人果然打了起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昔婼看著打了半天的人又一起走進屋裏把酒言歡只能談一口氣,不管怎麽說,只要不去管完顏洪烈就好了吧,昔婼這樣想著壓下心裏的不安,對,只要我不見完顏洪烈那就什麽事都沒有。昔婼這樣想著看著丘處機又沖出去將追趕來的追兵殺了個幹凈。

曲靈風沒有死,那麽自己應該可以改變一些劇情,昔婼想著看著三個大漢在屋裏暢所欲言,自己默默的取了掃帚開始掃雪地上的血,裏裏外外檢查的仔細免得有什麽疏落,找了一圈沒有發現有完顏洪烈的蹤跡她才松了口氣。

接下來昔婼沒心思聽丈夫和丘處機如何談笑,然後又說了李萍有孕的事,自己心神恍惚一站起來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摔倒,楊鐵心嚇了一跳連忙扶住昔婼,丘處機一把脈果然自己也有身孕了。

楊鐵心大喜,抱著昔婼在屋裏轉圈圈,昔婼尷尬的打了一下丈夫,偷眼去看,丘處機和郭嘯天卻不以為然的笑著,昔婼心裏長嘆一聲,真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擔憂,丘處機和楊鐵心,郭嘯天暢談後留下兩把匕首瀟灑而去,拿著刻有郭靖名字的匕首昔婼有些心冷,想了想將匕首往懷裏一揣再沒有說話。

晚上楊鐵心喝醉了很快就睡下了,昔婼關上院門心裏還是不安於是又前後檢查了一遍,這一次果然發現了問題,居然有血跡一路從她家的後院延續到了小樹林裏。

不去管,昔婼慘白著臉轉身就想進屋,可是又一想,不管不行!要是完顏洪烈死在小樹林裏,官府恐怕不好交代那麽大概會將全村人當成兇手交給大金,必須埋了完顏洪烈才行,昔婼拿起掃帚將雪地上的血先掃了,然後取了一塊頭巾將自己的臉包裹的嚴嚴實實才順著血跡往小樹林裏去。

在一座古墳後她發現了完顏洪烈,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可是昔婼知道是他,掏出懷裏的匕首昔婼慢慢的走了過去,殺了他,不然死的就是自己全家,還有郭大哥一家,他是壞人所以不能心軟,昔婼一步一步走過去,不停的對自己說著。

來到完顏洪烈面前昔婼舉起匕首就要往下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危機,本來一動不動的完顏洪烈居然拼命的掙紮著站了起來,昔婼嚇的差點大叫起來,然後就看見完顏洪烈捂著胸口往前拼命跑了幾步卻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次他是仰面倒下的。

昔婼被嚇的不輕,手裏的匕首都掉地了,她看完顏洪烈再沒有動於是哆哆嗦嗦的撿起匕首打算再給完顏洪烈補一刀,可是等她走到完顏洪烈面前時嚇了一跳,原來完顏洪烈居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昔婼驚呆了,原著裏沒有提完顏洪烈多大年紀,只是說他是個青年,電影電視裏也演的他是個成年男子,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年輕,根本就是個剛剛長大的男孩子嗎。

昔婼有些下不了手,可是摸摸自己肚子還是一咬牙閉著眼打算刺這一刀,卻聽見完顏洪烈喃喃道:“我若死了,大金定會屠遍臨安。”昔婼睜開眼卻看見完顏洪烈睜著眼睛看著她目光裏流露出憤恨。

昔婼蒙著臉知道完顏洪烈看不見她的長相,她思慮完顏洪烈的話有些舉棋不定,完顏洪烈看她舉著匕首卻沒有刺下來咳嗽到:“放,放了我,我保證不動這裏的一草一木。”此時的完顏洪烈有些後悔他太急功近利了,追蹤兇手到處卻沒想到一個人就滅了他帶來的人馬,他在大宋正是一展抱負的時候,他不想死!看面前蒙著臉的女子,完顏洪烈只能忍辱負重先示弱一次。

“我憑什麽相信你?”昔婼冷笑道,完顏洪烈道:“你以為我是一個人來的嗎?我出門追那個賊道一路都留有標記,若是在這裏斷了,我的隨從就知道我是在這裏遇害的,那麽到時候這裏必定雞犬不留,你若不信大可試試看。”

昔婼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原著裏沒有提,但是她還是相信以完顏洪烈的智商不是不可能,她看了完顏洪烈一眼,然後起身回到家中拿了藥和門板回來,果然完顏洪烈還倒在哪裏,昔婼將手裏的匕首橫在完顏洪烈的脖頸前對著完顏洪烈道:“我們只是尋常老百姓,那個道士幹的事我們全不知道,如果你要報覆我們,那麽我就在這裏殺了你,大不了玉石俱焚,你的侍衛屠盡這裏,我們也拉上你陪葬。”

完顏洪烈靠在古墳的墓碑上喘著氣:“你,你若是放過我,我保證不動這裏的一草一木,我向天起誓若有反悔天打雷劈。”

“好,我信你一次。”昔婼將傷藥給完顏洪烈上上,但是卻沒有按原著中的將他拉到自己家的柴房而是拉到了曲三那個廢棄的酒肆裏,自始至終昔婼蒙著臉,然後對著完顏洪烈道:“我將你放在這裏,你若是有命就自己想辦法回去,不要忘了自己的誓言,蒼天在上,違反者天打雷劈。”想了想又將剩下的傷藥放到完顏洪烈身邊,現在她可真是不希望完顏洪烈死了然後被金兵屠村!

轉身離去,昔婼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可是她若是真把完顏洪烈殺了,那麽沒有大漠的郭靖沒有江南七怪,沒有華山論劍,那麽這本書還存在嗎?如果這本構成世界的書不在了,自己又會怎麽樣,怎麽想她都覺得完顏洪烈不能殺,不過她蒙著臉又對完顏洪烈起了殺心,那麽完顏洪烈再不會愛上包惜弱了吧,這樣想著她惴惴不安的回到家中。

第二天,昔婼偷偷跑去看了一眼,完顏洪烈已經不見了,昔婼直接去找李萍商議事情,她將昨天的事完完整整告訴李萍,末了她才心有戚戚的說道:“我本以為那些官兵被那道士殺了也就罷了,誰知道今天早起卻發現一流血跡從後院到了樹林裏,昨晚我明明是把血都清掃幹凈的,想必有人逃出了升天。”

李萍此時正懷著孩子,因為害喜身體也不如以前,只能半躺在炕上身上蓋著藍布棉被,披著棉襖。昔婼找她時她正在為肚裏的孩子做新衣,聽了昔婼的話心緒也有些不寧但是還是安慰昔婼到:“妹子你且放心,郭哥和楊叔叔都不是泛泛之輩,更何況那些官兵也不是我們殺的。”昔婼嘆息道:“話雖如此,但是官家兩張口,他們抓不到那個道士不能給大金國一個交代,難免拿我們頂缸。”說著昔婼捂著自己的肚子心裏也是酸軟一片:“昨天我才知道自己已經有孕,縱然我不在乎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

提到孩子李萍也深以為許,只是她粗枝大葉的一向沒個主意拉住昔婼的手搓了搓擔憂到:“妹子你說該怎麽辦?”“我想我們一起回紅梅村去。”昔婼拉住李萍的手:“我爹爹的房子還在,我們可以暫避一時,等風頭過去再回來可好?”

李萍聽了當然沒有意見,更何況紅梅村離牛家村不過五裏地,昔婼生怕那兩個腦筋比大腿粗的莽漢不以為然所以央求李萍一定要說服郭嘯天,然後回去就開始收拾包裹。

楊鐵心和郭嘯天昨天看丘處機除惡賊,殺狗官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聽昔婼說什麽避禍的話很不以為然,只當昔婼膽小怕事,可是李萍聽了昔婼的話顧慮肚子裏的孩子,和郭嘯天鬧了一陣,郭嘯天拗不過自己的妻子也就答應了,郭嘯天一答應,昔婼又用眼淚攻勢眼巴巴的看著楊鐵心,於是心疼妻子的楊鐵心也答應去紅梅村暫避一時。

昔婼和楊鐵心,郭嘯天一家躲在紅梅村經常打聽牛家村的情況卻什麽也沒有發生,看來完顏洪烈信守了他的諾言,昔婼暫時松了一口氣,完顏洪烈雖年少但是卻已經有了皇家的風範,如果沒有包惜弱將來未必不會做一代梟雄。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完顏洪烈的年紀,電視上完顏洪烈都是一副大叔樣,但是金老爺子書裏說過他是個青年,後面又說是個英俊的少年,事情發生在宋那個時候女子14歲可嫁人,包惜弱嫁給楊鐵心頂了天也就15,6要是超過18就成‘老女人’了,而且我看過一篇評論裏面分析完顏洪烈比包惜弱小,想想也是,不然一個大金的王爺怎麽可能沒有正妃,所以這裏完顏洪烈不是大叔而是少年!這可不是我的私心而是覺得這樣更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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