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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金宋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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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婼打算等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後再回牛家村,楊鐵心時常說將來若是孩子生下來就送到丘處機門下,可是昔婼卻連連搖頭,丘處機門下良莠不齊,不說其他就是那個尹志平就夠膈應人的了,若是能拜黃藥師,洪七公這些人為師那才好呢。

昔婼摸著自己的肚子忍不住遐想了一下,當初自己救過曲靈風不知道黃藥師能不能看在這個面上收康兒為徒?不過桃花島功夫不傳外人,洪七公倒是不錯,他好吃,自己多琢磨幾個拿手好菜不知道能不能讓他教康兒降龍十八掌……

想著想著昔婼忍不住撲哧一笑,自己真是,還沒有的事呢就在這裏做白日夢,看看一旁的楊鐵心昔婼想接下來不知道還會發生怎麽樣的故事,哎,射雕英雄不在就不在吧,只要日子平平淡淡就好,昔婼心裏雙手合十,金庸老爺子別怪我啊,你老那麽有采可以寫其他的小說啊。

正走著卻聽見路邊傳來一陣叫罵聲,昔婼看過去就看見兩個人被一群人圍著,那兩個人是一老一少,老者穿著灰色長袍,而他身邊的少女棕色的頭發被綁成很多發辮披散在肩頭。

就聽那個老者說道:“我們賣的皮毛都是上好的,你們不賣也就算了,為何還要上來將我們的皮子摔在地上故意踩踏?”

就聽旁邊的人怒罵到:“你們金人的東西我們不買,快滾,快滾!”昔婼看見有幾個地痞乘機想搶奪那一老一少的東西,那個少女撲上去護著商品,卻被幾個地痞乘機動手動腳,而周圍的人冷眼旁觀卻沒一個人制止的,那幾個地痞更加肆無忌憚甚至把手都按到了那個少女胸口。

昔婼看的十分氣憤,這兩個人分明是普通老百姓來宋做點小生意,就被這裏的人排斥,大宋的官兵雖然對金國的軍隊畢恭畢敬可是小老百姓的死活卻是不管的,所以周圍的人才敢這麽欺負這對父女。

昔婼想楊鐵心必定會路見不平的,可是一轉頭卻發現楊鐵心連看都不往那邊看一眼:“鐵哥?”昔婼有些難以置信,這是楊鐵心啊,嫉惡如仇的楊鐵心為何對這等欺淩弱小的事置之不理?

“那是金人。”楊鐵心知道昔婼在想什麽冷眼往那邊看了一眼:“金人本就不該來大宋的國土,他們的軍隊燒殺劫掠,難道我們還要拿錢去供養金人?”

仿佛晴天霹靂一樣,昔婼驚呆了,她一向以為楊鐵心是恩怨分明的大丈夫,可是沒想到他居然也有如此根深地步民族偏見,隨即想起丈夫的祖先是岳飛的手下,當然恨金人入骨,聽那少女被欺負的哭了起來,居然還有圍觀的人幸災樂禍的叫好,和痞子的哄笑聲,昔婼松開楊鐵心的手推開人群走了過去。

周圍的人都認識昔婼,因為她不僅僅是紅梅村教書先生的女兒而且還是村裏最漂亮的女人,一看見是她大家都不做聲了,幾個痞子還在那女孩身上呲油,昔婼過去將那女孩擋在身後怒喝到:“住手。”

“惜弱。”看見昔婼過去,楊鐵心連忙過來一拉昔婼的手,昔婼冷冷的將他推開看著周圍的人到:“都是為了活命的苦命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他們是金人。”周圍還有人不依不饒的喊道,昔婼擡起頭看著那些人大聲說:“不錯他們是金人,我們是宋人,可是那又怎麽樣,都只是掙活命的老百姓而已,金宋的恩怨從來不是老百姓可以做主的!”

昔婼指著那個老者和那個少女:“如果不是為了活命,誰會千裏迢迢的來到敵對的國家謀生,打仗不管誰輸誰贏,最倒黴的都是老百姓,可是有什麽辦法生在那個國家不是我們能選的,將心比心宋人也有去金國做生意的,如果他們被欺負了又該去那裏說理?都是苦命人大家不能給個活路也不能斷人生路啊!”

昔婼說的話有人聽了低頭不語,可也有人冷笑著顯然不認同,這時就聽見外面有人說話:“讓讓,讓讓。”李萍挺著個大肚子將人分開來到昔婼面前對著周圍的人說到:“我這妹子一向是菩薩心腸,這兩個人又是老百姓,看在楊家和包家的份上大家就都散了吧,散了吧。”

想起包先生的好處,再看看包惜弱身後的楊鐵心,大家也就散了,那兩個金人父女謝過了包惜弱將地上踩得亂七八糟的毛皮捆好然後背上也離開了,看在那對父女相互扶持的樣子昔婼心裏很是難過,這種民族仇恨是解不開的,但是作為前世一半血統是滿族的昔婼心裏還是非常難受。

因為情緒低落,一路上昔婼都沒有說話,楊鐵心知道妻子不高興可是他實在不願意管金人的事所以也只能閉口不談,昔婼第一次感覺到雖然自己嫁給了楊鐵心,可是楊鐵心還是不懂自己,而自己也並不完全了解楊鐵心。

終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昔婼搖搖頭因為這個和丈夫冷戰終究是不好的,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平安生下楊康吧。

這樣過了幾天,昔婼心情也漸漸平覆下來了,她已經顯懷了身子也變得笨重,所以平日裏什麽活楊鐵心也不讓她幹,可是她整天坐著更是難受,為了將來生孩子順利些她平日裏也走走多半是到李萍家和她閑話家常。

此時已經過了幾個月,冬天早就過去了,天氣轉暖,昔婼去村裏給丈夫打酒,紅梅村是昔婼重小長大的地方所以她也沒和李萍一起,自己取了籃子酒葫蘆就出門了。

來到酒館,卻聽見一陣劃拳聲,裏面有四個大宋的官兵在裏面喝酒劃拳,歪七扭八的樣子更像個流氓,昔婼取了酒葫蘆遞給掌櫃的躲在一邊不做聲。

有個領頭的官看樣子十分猥瑣,尖嘴猴腮,額頭有一道長疤臉上還帶著一個青記,就像被人揍了一拳一樣,他本來喝的五迷三道的,可是一眼看見包惜弱眼睛立馬就直了,昔婼現在身材臃腫,可是一張芙蓉面卻是十分水靈,別說這樣的小村裏就是縣城裏也是少見的絕色,本來那武官出來辦差嫌這裏破爛不堪,突然看見一個絕色少婦心裏頓時癢癢起來,也不顧昔婼是個孕婦眼睛就像小勾子一樣黏在昔婼身上。

昔婼感到了他的目光感到危機,連忙取了酒葫蘆就走,那武官一使眼色,旁邊的手下心領神會互相猥瑣的一笑丟下酒桌就跟了過去。

昔婼急步往家趕,可是肚子大她不敢快跑,遠遠的看見家門口了才松了一口氣,可是眼前一花,路被人攔了下來。

領頭的果然是那個武官看著昔婼嘴角帶著一絲涎笑:“小娘子出來打酒是想和誰一起喝啊?”一旁的士兵跟著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昔婼心裏一驚,低下頭想繞過他們,可是前後左右都被堵了個嚴實,昔婼心裏大急於是大叫起來:“相公,我在這!”那幾個士兵一驚回頭看的時候,昔婼就想突圍出去,可是那幾個人一轉頭發現沒人馬上又圍了上來,那個武官看四下無人居然伸手就要抓昔婼:“小娘子相公不在,我這個便宜老公和你喝一杯……”

“無恥!”沒想到他們居然連孕婦都不放過,昔婼怒極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對著那個武官伸過來的手切去,那武官會些功夫手一縮手背被劃了一個口子血流了下來。

“他媽的,你敢傷老爺!”看見流血了那人眼裏兇光一閃居然擡腳往昔婼肚子上踹去,他有武功要是這一腳踹上那還得了,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一聲怒叱,接著一桿銀槍擋下了那人將要踹上昔婼肚子的腳。

那酒館的掌櫃和楊鐵心熟識,看見那幾個宋兵追著昔婼下去了就馬上派一個腿腳伶俐的夥計趕緊在找楊鐵心,楊鐵心聽說了連手裏的獵物都丟了趕緊趕了回來,正看見那個武官調戲昔婼不成居然要踹她,怒極下一槍就紮了過去。

那武官也有些功夫,但是比起真正的楊家槍傳人還是不夠格,一個沒留神被楊鐵心挑斷了腰帶,要不是他後退的快只怕以後只能去大內當差了。

周圍幾個士兵看樣子不妙連忙上來攙扶長官,這時郭嘯天也趕了過來,站在義弟旁邊,楊鐵心氣的滿臉通紅簡直恨不得一槍紮死這些調戲妻子的衣冠禽獸,那幾個士兵見勢不妙連忙攙扶長官丟下幾句狠話就狼狽離開了。

昔婼握著匕首還嚇的渾身發抖,差一點她就……想起都後怕,楊鐵心連忙過來安撫妻子,郭嘯天看著那幾個人的背影有些擔憂:“只怕這些官兵不會善罷甘休,我看我們還是小心一些。”

“這幫天殺的狗才。”楊鐵心氣憤難當:“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婦女,大宋的士兵居然欺壓自己的百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鐵哥,我們回去吧。”昔婼怕楊鐵心趕上去再給那幾個宋兵一槍連忙拉住他:“自古民不與官鬥,今日我也沒事,以後當心一些最多不再出門就是了。”楊鐵心攬著妻子恨恨的對著宋兵的方向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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