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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不同女鬥！

他這次多半留下了壞名聲，於是自從回來，便長嘆不已，又越加氣憤。

清溪自然知道嘴巴長在他人的嘴上，他罵也好不罵也罷，自己是管不了的，只是若是她觸及了自己的底線，饒是好脾氣的人也少不了會發脾氣，畢竟大家都是凡人非聖人。

清溪沈默，自然知道這腿是爹爹一直想要逃避的問題，可是每日行走的時候，卻再每時每刻地提醒他，他的腿早已經殘缺不堪了。

有什麽可以醫治呢？清溪自然想不出來，但是查看他腿的狀況，她明白好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接受事實是必然的事情，雖然有些殘酷。

爹爹自怨自艾，娘親自然不會好受，當然，他們自然也受了影響，一連數日都沒有敢大聲打鬧。清溪本就安靜，此時更加安靜了許多。有時候連不必要的語言便不曾說了，只是簡略說明，讓人聽得懂便好了。

爹爹一時情緒低沈，清溪眼看著好不容易維持的木炭生意便這般丟掉了，實在可惜，便不由地想辦法勸服爹爹，好在沒有等清溪耗盡腦汁想辦法時候，爹爹已經恢覆了平常的模樣，只是卻沒有從前那般愛笑了，但整個人卻穩重了許多。

“我怎能讓幾個女子撐起這個家呢？”爹爹每每想起有些慚愧，外人再怎麽說都無所謂，至少他在他的家人中一直是完美無缺的，這就足夠了。

於是，第二日早晨便早早上山砍柴了。

清溪想要跟上，卻便爹爹攔住了。

“五丫，我說過了，這不是女子該幹的。以後嫁人了，自然也不要碰這些東西，知道嗎？”

清溪雖然不甚明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既然爹爹不願意她幹這些臟活，她便不幹就是了，只是她去，不過想要挑選材質好的，看能不能燒出上好的白炭，這樣爹爹也不用這般辛苦了。

“爹爹可不可以多找些柳木？”清溪問他。

爹爹雖然不知道清溪要做什麽，但是還是知道這丫頭有許多奇思妙想，既然她想要柳木，他多砍些回來就是，這本就不費多大的事情，他前幾日，便有看到有幾株柳木，正好，這次遂了女兒的願，畢竟上次，也沒有給她買上肉包，倒是帶回來幾個菜包回來。

“可以。”爹爹對清溪說。

清溪笑著對他揮手，告訴他：“路上小心。”

“嗯。”

起名

爹爹果然回來的時候，幫她砍了許多柳木。

她笑了笑，不是說白炭貴嗎？那她就想辦法制成白炭，這樣爹爹還可以少辛苦些。她認真查看梧桐寄來的信，上面有詳細的制作方法。想來，梧桐還真是有心，清溪不禁有些想念起梧桐來了，但是一想到等自己在長大些就可以嫁給他，想來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她笑了笑，捧著信的手不斷地抖了抖。

爹爹倒是不知道這丫頭傻樂什麽，不過看那紙張質地一看就不同尋常，想來那人非富即貴，爹爹不禁擔心這丫頭嫁過去，莫不會被人瞧不起吧？畢竟鄉下人嘛，他們估計會嘲笑他們什麽都不懂。誠然，他確實什麽都不懂，可是這幾個丫頭可不能像他這般一輩子只能待在這裏，旁的地方無法去，也不能去。

爹爹暗嘆，他握緊手中的幹柴，想自己這些日子要多少些炭才行，等攢夠了錢，給這丫頭送到女子書院，多少讀些書才好。

自己想了想，也實在慚愧，這幾個丫頭，只是三丫四丫五丫地叫著，竟然不曾給他們起一個好名字，實在可惜，等這幾個丫頭長大了，總得有個名字不是？他沒有什麽文化，起不出好命，孩子他娘雖然讀過書，但文化程度也不高。他左想右想，覺得還是請村裏最東頭的那個有文化的老先生起名。這是也不能白白讓人給起名，於是爹爹在燒好炭後，便挑了些最大最耐燒的炭裝進竹籃裏，想了想一次性讓他幫忙起三個丫頭的名字，也不能只帶著這一籃子木炭，又多加了小半籃子的雞蛋。這雞蛋還是前些日子香娘帶過來，他們一家人也沒有舍得吃，但是考慮到一個名字對於人的一生影響太大，所以對於這些東西也不覺得可惜。娘親在家繡東西，爹爹一人左手挎著一個籃子，右手也掂著一個籃子，看著著實辛苦。

清溪從信中擡頭望向窗外時，恰好看到了爹爹要出門。爹爹腿腳不好，加上這兩籃東西帶給他的重量，竟然有些搖搖晃晃的。

清溪顧不得太多，便跑上前去，要來了半個籃子的雞蛋。

“爹爹，我幫忙挎著。”

爹爹本來是拒絕的，可是擋不住清溪的撒嬌，便輕易的答應了。

清溪笑了笑：“爹爹，去哪兒？”

爹爹指了指東邊，說：“爹爹，去找一個人。”

“什麽人啊？帶著這麽多東西。”清溪有些不明白，爹爹娘親向來省吃儉用的，這次一次性帶著那麽多東西過去，是要送禮嗎？這雞蛋在災年可是相當珍貴的，不比肉差。

“爹爹這是有求於人。”

清溪有些不明白，爹爹有求於她什麽。

爹爹摸著她的頭，寵溺地笑著：“五丫，想不想要一好聽的名字？”

清溪一聽，立馬明白了。敢情爹爹這是找人起名字，可是她明明是有名字的，可是也不能直接告訴爹爹自己是有名字的。萬一那夫子給自己起了旁的名字，她定然不會適應的，因為她叫清溪已經叫習慣了，不想要改名。

有學問的人

天氣冷地嚇人，清溪捧起雙手，對著裏面吹了一口熱氣，稍微暖和了些，再看看爹爹身上的衣服還是多年前的那件。

她不禁有些心酸，不過還是笑著對爹爹說：“我們去吧。”

“嗯。”

一路上大概沒有什麽可講的，二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臨到那裏，清溪突然拽住地爹爹的袖口。

“爹爹。”清溪低聲叫著。

爹爹牽著她的小手，低頭看她：“怎麽了？”

“我可以自己給自己起一個名字嗎？”

爹爹把籃子放在地上，自己蹲在清溪的面前，問她：“五丫，想要什麽名字呢？”

清溪指了指不遠處已經被凍上的河水說：“我想成為一條清澈的小溪，所以，爹爹給我起名叫清溪好不好？”

爹爹不可否人，只是聽到這名字，便覺得這名字不同尋常，很是文靜，倒是一個女子的名字，只是他卻不好說什麽，畢竟這含義什麽的他不懂，他只怕萬一這名字不好誤了孩子的一生，那就不好了。單說名字確實簡單，只是好在它是一個人的稱呼，自然好聽些好，清溪這名，聽起來還算不錯，他等會兒可以問問夫子，心內有了決定，他低頭對清溪說：“好是好，不過還是問過夫子才好。”

“嗯。”清溪知道爹爹記下了，便是。

朱色大門微微關閉著，爹爹輕敲門。來了一個小孩子開門，他看到是清溪與爹爹，便開口喊了一句：“葉家瘸子來了。”

此話一說，爹爹的臉色立馬黑了，不過卻隱隱沒有發作。

清溪倒是沒有想到這話竟然從一個孩子嘴裏吐露出來，都說孩子的話便是真話，可那也要有人教啊。她不禁有些生氣，因為是孩子的原因，倒是可以不管不顧，說不定直接瞪著他一眼也沒有錯，但是這豈不是自己也成了那種沒有禮貌的人。於是清溪倒是很和善地跟那男孩打招呼。

“哎呀，孩子說胡話，你切莫放在心上。”從屋內走來了一個婦人，婦人看起來很老了，嘴上的牙齒零落，說起話來有些模糊。

清溪認得她，她是這男孩的奶奶，夫子老來得子，對待這孩子很是寶貝，因此這孩子十多歲了，仍然什麽都不懂，仿佛嬰兒一般。

“沒事，小孩子嘛！大娘，夫子在家嗎？”

“你來得還真湊巧，晉在家呢。”

爹爹於是把手裏的木炭以及清溪手裏拿著的雞蛋一起遞過去，說：“我最近閑著沒空，自己燒了一些木炭，正好這天冷，也能用到，所以今日特地送過來了的。”

“這大冷的天，哪能讓你白跑呢。”奶奶也是活了一大把歲數的人了，當然知道這葉家人來肯定有事情找夫子，不是要讓他孩子便是其他的。

這東西，她還真不好受，於是一並放在堂屋中，等著晉過來，與他一起說吧。於是，這奶奶就領著他過來，一邊讓孩子過去叫他爹爹。

清溪環顧了四周，這夫子家雖然談不上闊綽，但宅院還是相當不錯的。想來因為文人的緣故，這院子，有池塘有假山，饒有趣味。因為冬日的原因倒是沒有見到些花花草草，但是墻角種植的枯木，春日想必會抽出新芽，到時，必然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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