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生機。

清溪感嘆，這夫子想來是一個有學問的人吧。

名字有了

夫子扶著托起的白胡子一臉和藹地看著她與爹爹，剛開始時候，她腦海中是一直浮現這種畫面的，可是等到見到來人，清溪立馬覺得刻板印象不可信。

這夫子竟然仍是中年印象，可為何大家都能傳成夫子是老年得子，他這模樣不過三四十歲，就算人生只有六十歲，他也不算老。

也許天生保養的好，與同樣年紀的父親比起來，少了些滄桑，多了些書卷氣。

他倒是有些詫異他們的到來，指了指籃子的東西。

“葉家大哥，真是太客氣了，不知你來我小弟這裏有何事呢？”他說話文縐縐的，爹爹許是聽不慣，或者是因為有求於人，嗓音竟然突然喑啞了起來。

夫子擡頭向身旁的人說了一聲：“還不端茶過來？”便有一個婦人，慌慌張張地走了出去。

爹爹清了清嗓子，略微緊張地說：“其實夫子，我這次來主要想請您幫我家閨女起了名字。我識字不多，沒有太多文化，起出的名字也不好聽，但是夫子不一樣，你學識淵博，定然在起名上也有一定的心得，所以我特地前來拜訪，只是想求名字回去。”

夫子皺眉，起名字雖然不難，可難就難在要算生辰八字，他不曾學過，倒是不能攬下這事。

“抱歉，葉家大哥不是我不肯取名，而是這起名向來是術士的事情，與我這夫子沒有多少關系。若是你想要起一個好的名字，找算命的先生比我這教書的夫子要好得多。這送來的禮我不能收下。”說著便要把雞蛋木炭退還給他們。

爹爹沈默了一會兒，便說：“夫子，這生辰八字之類的，女孩子家家的沒有必要去推算，我只是不想孩子有一個不好聽的名字，所以才想要請夫子賜教。”

這樣，夫子也不好推脫，只得作罷。

“好吧。我若是起的不好，葉家大哥不用便是了。不知道你是不是給眼前的這位女兒起名？”他指著清溪說。

清溪已經有過名字了，所以她直接搖了搖頭。

“夫子叔叔不用了，我已經有名字了，叫清溪，葉清溪。”

“清溪？這名字聽起來不錯。”夫子聽後，讚不絕口，“那葉家大哥想要給哪位女兒起名字呢？”

“我家三女與四女。”

“哦。竟然小女起名清溪，不如我就起幾個重覆的帶有清的名字，你從中挑出兩個，你覺得好聽的，可以嗎？”夫子征詢爹爹的意見。

爹爹點了點頭，道了一聲麻煩了。

夫子想了想，很快便寫下了許多帶有清的名字，他一一念給爹爹聽。

爹爹想了想，最終敲定為三丫四丫敲定了名字，於是，他家三女兒，叫清荷，四女兒叫清淑，五女兒叫清溪。一下子三個女兒的大名都有了，他差點喜極而泣，一臉感動地望著夫子，讓夫子本人覺得自己很自豪。

“不客氣。”臨走爹爹還一路道謝。

清溪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了，起名字這麽簡單的事情，除去生辰八字意外，實際上她可以信手拈來，只是如今孩童模樣，也只能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高高興興地陪著爹爹回家了。

制成白炭

爹爹一回到家便把紙條遞於娘親。

娘親此時正整理從集市上換來的粗糧，見到爹爹遞給的紙條，她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才接過。手指顫抖地指著紙條：“孩子他爹，丫頭們的名字？”

“對啊！夫子果然學問深，沒過多久，就起了這麽好聽的名字。這要是我，是怎麽也想不來的。”爹爹誇獎起夫子來。

“嗯。叫什麽啊？”

“老三，清荷，老四清淑，老五清溪。”爹爹一臉驕傲地說。

娘親一臉激動連說幾個好字，想來也是滿意的。

清溪舒了口氣，好在名字保住了。這樣她就不用擔心有人叫她名字，她反應不過來了。

一連數日，爹爹娘親面帶喜色，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們推入集市售出的木炭明顯多了。清溪見了，很是歡喜。趁爹爹娘親出門，她自己跑入炭窯那裏獨自研究制作白炭的方法。

因爹爹娘親並不識字，加上最近為了多賺些，他們二人都很勞累，若是現在清溪提醒他們做白炭的事，說不定他們會直接拒絕，所以說不如她試好後直接告訴他們。

她按照制作煤炭的方法，把柳木砍成塊狀，扔進窯洞，然後點火，等它燒上少許時間，取出放入細沙中。

第一次嘗試，很明顯失敗。

她便拿來梧桐寄來的信仔細，反覆推敲後，再嘗試第二次，可是白炭雖然燒成，但炭質地卻不好。

她一一總結，往返試了許多次，終於五天後的下午，她一臉興奮地對爹爹說：“爹爹，我們可以賣白炭了。”

爹爹一臉難以置信，不過還是開心地問：“怎麽回事呢？”

“爹爹，梧桐來信告訴了我方法。我這幾日試著制作了一下，發現還不錯。”

說完，清溪便拿出自己的制成品給爹爹看。爹爹細細查看這木炭上面有一層白白的灰，是木炭無疑，但這或許是表面的，爹爹有些擔心，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能燒成什麽樣子呢？只說外觀是過關的，可是燃燒時間以及燃燒後的狀況卻是無法斷定的。仔細想了想，爹爹便出木炭盆，把白炭放入裏面燃燒，又取出自己制作的黑炭放進另一炭盆中燃燒。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白炭仍然安靜無聲地燃燒著，而黑炭卻煙味極重，只剩下星星點點。

爹爹看後，覺得白炭確實好過黑炭，當然價格也比他多出許多，關於價格爹爹發愁，畢竟今年是災年，來買他家炭的，多半是中戶人家，家裏富足的，若是白炭，不知他們會不會買？

爹爹把自己的疑問說給娘親聽。

娘親不會考慮那麽多，一時也與爹爹愁眉苦臉的。

清溪提出自己的建議：“爹爹，沒有關系的。只要白炭做得好，總會有人要的。即使賣不出去，也沒有什麽的，我們可以自己用，當然也可以送人，再不然，我們一定性少做些，便是了。”

此話一出，點醒了迷茫中的爹爹。爹爹說：“好，明日早上，我拿去試試。”

急性子

爹爹雖然不是一個急性子，但是畢竟平日裏也出現過什麽大事。可是如今制白炭，不得不說確實對於他來說是個大事。於是吃午飯的時候，也一直心不在焉的。草草的吃完後，便直接拉著清溪跑到土窯那裏。

清溪還正在吃飯，本來還想再吃上的一碗的，可是爹爹一催，竟然生生地忘記了。

還沒有等她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便被爹爹拉著，一路小跑。爹爹是走著的，但奈何她小胳膊小腿的只能跑起來，卻不知道爹爹到底在慌張什麽？說真的，她還沒有吃飽。

等到了那裏，清溪還沒有緩過氣來，便見到爹爹炯炯有神地望著她，一臉激動地說：“五丫，告訴爹爹，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清溪有些楞住，倒是沒有想到爹爹竟然那麽心急。

她有些為難地看著四周的木頭，沒有可用的材質。

“爹爹，你若是想知道，我現在講給你聽。這方子是梧桐給我的，只是制造白炭的材質很少，這裏不曾有，明早，爹爹可以多砍些柳木，我記得這山上柳樹比較多，到時候，爹爹想要嘗試，我便把我這幾日的心得告訴你，只是卻不知道對不對？”

清溪說的謙虛，畢竟這事對於五六歲的小孩子來說，還是太早了。太過聰明，不見得好，但是傻傻蠢蠢的，更加不好。她貌似沒有過多的時間耗費在掩飾上，所以自從提出做生意的想法時候，她就不準備回頭了。

爹爹摸了摸她的頭：“不如說說。”

於是，清溪便蹲坐在一塊木頭上，給爹爹講起這幾日的事情。她的清脆的童音在劈劈啪啪的燒炭聲中顯得特別悅耳，爹爹一邊幹活，一邊聽她講話，倒也兩邊都沒有耽擱，只是清溪講了很多，他一時分心了不少。

“爹爹，可以了。”清溪提醒爹爹。

爹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時忘了手中的事，說來慚愧，不過好在沒有把炭燒毀，這是唯一慶幸的事情了。

他嘆息：“我們需要好好感謝梧桐了。”

清溪也覺得是，畢竟這一路都是梧桐在幫她。

“嗯。”清溪點頭。

“只是關於童養媳……”爹爹欲言又止，不過想起這孩子還小，終究嘆息了一聲，“孩子，我以後必定好好燒炭，養你們，當然若是你想要嫁給梧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這裏窮鄉僻壤，你到那裏說不定會受氣，哎……”爹爹發愁，可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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